借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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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话。

　　　　我心里的目标很明确，找到王磊和兰溪他们，调查清楚道宗是怎么回事，我修炼，一直以来，就是为了活下去，现在既然道宗要我死，那我就用我的力量灭了道宗，或者让他们屈服，不再想要对我动手。虽然这看起来天方夜谭，但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这么做。

　　　　小幻回来之后，一直在沉睡，姚硕那个混蛋，对她下了狠手，这个时候的她，虽然阴气没有被剥离，但是已经被抽得差不多了，而且我感觉，她身上似乎打上了烙印一般，我用感知力感知她体内的气息，现她的气息无比紊乱，而且总是呈攻击姿态，似乎总在担心有人伤害她。我极其担心，这会对她造成永久的阴影，小幻好不容易修炼到尽头，非常不容易。

　　　　在和陈心安排好工作之后，我转身回了房间，准备先去看看小幻，可我刚进门，就现，萧亮站在小幻的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我感觉，他身上有阴气散开。

　　　　我看情况不妙，喊了一声：“你做什么？”

　　　　萧亮没有转身，而是盯着床上的小幻，说道：“你真打算留着这厉鬼？”

　　　　我说道：“她不是厉鬼，她是我的……”

　　　　“鬼仆是吧？”看来，萧亮也不知道渡鬼道的事情，他转过脸来，说道，“以你如今的实力，不需要这样的鬼仆，这样的鬼仆，你去护她，反而会让她成为你的累赘，你想过没有？”

　　　　“这与你无关。”我说道。

　　　　萧亮冷笑一声，说：“现在，我们的道路是一致的，但如果你的某些行为阻碍了我，或者说我们，那……”他的手中，忽然又亮出那把带着符文的剑来，这把剑削铁如泥，上头的气息也十分可怕，恐怕斩鬼也绝对干净利落。我吓了一跳，立刻冲上去按住他的手臂是，说道：“住手！别碰她！”

　　　　萧亮冷笑着慢慢收回了长剑，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说：“你很激动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让你在小蕾和小幻中选一个，只能留一个，你选谁？”

　　　　我一怔，不由得退后了两步，紧接着，说：“我不会选择的，小蕾已经为我牺牲了，潜身于黑木尺之中，没必要做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你别忘了，我是道宗的人。”萧亮却淡淡说道，“化腐朽为神奇，逆天改命的事情，别人做不到，但道宗未必做不到。我觉得，比起这个厉鬼小幻，若能复活小蕾，对你的帮助会更大一些。”

　　　　“你……”

　　　　说实话，我真的心动了，小蕾为我而死，每每使出二斩的时候，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她的气息，可是，那么久了，她的容貌，我都快要忘记了，我只记得当初的那种感觉，她身上的气息，还有她在我耳边的低语，想到她，我不由得鼻子一酸。

　　　　“好好想想吧。”萧亮又说道，“有舍就有得。”说完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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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难以抉择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也没有叫住萧亮，继续问下去。

　　　　萧亮来到门口，却自己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说：“看起来，你还是拎不清啊，这个小幻，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纵然能够恢复，也是功力大减，以后必成负累，为了一个鬼仆，你犯不着犹豫吧？哦，对了，如果这个筹码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上一个你亏欠已久的人如何。”

　　　　“什么？谁？”我猛然抬头，问道。

　　　　“丁韵，如何？二换一，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萧亮说道。

　　　　“丁韵肉身已毁，纵然是魂魄不受控制，也不可能复活。”我说道。

　　　　“重塑肉身有何难？”萧亮说，“肉身不过就是一大堆天地间的物质组成，以阴阳调和之法，辅之以奇药奇术，别说重塑肉身，就是重塑天国的神体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说你们这些凡人和道宗终归有差距，你们看问题，还是目光短浅。”

　　　　“你应该知道，凭你这空口白话，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我冷冷说道。

　　　　萧亮笑道：“这么说，如果不是空口白话，你愿意交换了？”

　　　　我一怔，不由得扭头看着小幻。我想起了小幻曾经老迈丑陋的样子，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年轻的容貌，恢复了少女的身姿，这个时候，却让我去剥夺她活下去的机会，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摇了摇头，说：“谁也没有剥夺另一个生命的权利。”

　　　　“她是鬼，算不得生命。”萧亮怒道。

　　　　我摇头，说：“鬼又如何，不一样是有思想，有五感，甚至修炼还能够得到躯体的生命吗？从前我不懂什么是鬼，如今我明白了……”

　　　　“呵呵，冠冕堂皇如你。”萧亮指了指我，说道，“你们杀鬼炼鬼，难道不是剥夺鬼的生存权利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幻化鬼是你的鬼仆，你会这么在意她的生死？真是可笑。”说完，他踏出门去，侧脸又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北冥我们早晚要打，那个叫欧阳霸的，手里有丁韵的魂魄，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我，帮你把魂魄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介时，我就可以复活丁韵，还有小蕾。唯一的条件，就是用你床上这幻化鬼来献祭。”

　　　　“为什么一定是小幻？”我问道。

　　　　“因为掌控权在我手里，我觉得哪一只合适，就哪一只。”萧亮冷笑一声，说。

　　　　接着，他快步离开，没有给我继续问下去，或是反驳的机会。

　　　　我愣在原地，看了看小幻，又看着萧亮的背影，心里无比矛盾。丁韵，是我亏欠许多的人，小蕾，为了我而死，小幻和我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我们互相救助过，但是她似乎一直不太服我，理性上说，这的确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下这个狠心，用小幻去献祭。

　　　　我正在沉默之中，忽然，我听到一声响动，扭头一看，小幻居然正侧身，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小幻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你，真的要拿我去献祭？”

　　　　“你醒了？”我冲上去，蹲在床边，问道。

　　　　小幻不理会我，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并不是有意去帮助姚硕和姚崇的，我被他们控制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连忙说。

　　　　“就为了这个，你们真的要拿我去献祭，复活丁韵和小蕾？”小幻瞪眼，急切地问道，“我修炼了百年，才有今天的修为，献祭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对我，公平吗？”

　　　　“你别激动！”我急忙说道，“我根本没答应他。”

　　　　“可你心中呢？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打算，你矛盾了，就说明你有这个想法。”小幻说道，“没错，我和你关系不远不近，说是鬼伴，也没有在一起多久，反而是和王磊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可我付出的也并不比你们少，这次，之所以会被姚崇姚硕他们捉住，也是因为护着王磊兰溪他们……口罩男把我们都打晕之后，大概是为了追你，并没有来得及杀我们，我们醒来后，被想穿过闪电雷云，可却遇到了他们，若不是我挡在前头，让受伤的王磊、石婷和兰溪先进入雷云之内，恐怕我们都要落在姚硕和姚崇手里。我自与你订立契约来，从未违背初衷，违背誓言，你，你应该清楚！”

　　　　小幻越说越激动，我心里就越是难受，不过，知道王磊他们还活着，我也就放心了一些。

　　　　我赶紧安抚小幻，让她好好躺着不要多想，我还在她周身设置结界，让一般人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靠近，就算有人真的靠近了她，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这才安心里去，离开的时候，小幻依然满脸哀求的看着我，我觉得，这一刻，她就要哭了出来。

　　　　萧亮给的条件，诱惑力真的太大了，我多想让那些人都活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让更多的人活。

　　　　我走出门的时候，再于遇到了陈心，陈心正拿着一份表格来找我，是她对接下来各个分舵的建设以及任务等的规划，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到各地去处理灵异事件，如何抓鬼，来引起其他几位“公子”的注意，让他们不得不向我们发起挑战，她都已经规划的非常详细。

　　　　陈心虽然实力一般，但头脑灵活，而且有领导才能，实际上，她比我更适合做这个炼药师联盟的首领，但是，在药老回来之前，我绝对不会把这个位置交出去，一来我有我的想法，二来，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本想把小幻和萧亮的事情告诉陈心，但想来想去，却觉得还是开不了口，我还是不够信任她。

　　　　拿了表格之后，我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关门躺下，本想休息一会儿，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感觉身边的椅子上有人。

　　　　我吓了一跳，朦胧看过去，居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婉清。

　　　　婉清正笑嘻嘻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说：“怎么，是不是很难抉择？”

　　　　看见婉清，我一时间，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依赖感，我连忙点了点头，刚想开口把所有的事情说一遍，婉清却伸出一只手指，按在我嘴上，说：“别开口，你忘啦，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我什么都知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说：“还是你厉害，现在，我也真的只能相信你了。”

　　　　婉清嘻嘻一笑，说：“我先问你一句话啊，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幻了？”

　　　　“怎么可能？！”我瞪眼说，“我只是……只是……”

　　　　“行了，不喜欢就好。”婉清笑着说，“好了，现在听我说，你考虑过，如果你答应了萧亮的条件，会有什么后果吗？好的，和不好的。”

　　　　我一时间有些懵，说不出话来，而婉清却说：“你真是个呆瓜，萧亮为什么哪个厉鬼都不选，偏偏就选了小幻，这个和你有关系的人。你觉得，他是真心在帮你吗？”

　　　　“当然……当然不是……”我摇了摇头，说，“可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恶心我？”

　　　　“不，他是为了控制你。”婉清说，“让你臣服于他，让你感觉到，你必须依附于他，听他的，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我一怔。

　　　　婉清说：“这是道宗的惯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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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捉鬼，重生之法

　　　　“他，真是的道宗的人，道宗到底什么意思。”我咬牙问道。

　　　　“他的确是道宗的人，而且很早就是了。”婉清说，“所以他的行事风格，一定与道宗一样。但是，这并不表示，他现在也服从道宗的管辖。”

　　　　“你的意思是，他是从道宗脱离出来的……”我瞪眼问道。

　　　　婉清说：“道宗内部，很可能也出了问题，不过道宗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他们离开道宗，也绝对不会屈居人下，所以，别指望他们心甘情愿的帮你啦。”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道宗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了。”

　　　　“你要知道道宗做过什么，就会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可信任了。”婉清笑了笑，说，“好了，利弊都分析清楚了，你还犹豫吗？”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做，至少不能答应萧亮。”我说道，“但是既然萧亮提出来，那就说明，总有办法，对吗？”

　　　　婉清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萧亮因为强大，所以他有自信能办到，那我呢，你呢，我们呢？我们如果有机会，是不是可以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办到这件事。”

　　　　“你还真是心态乐观呀。”婉清笑着说，“不是不可能，但再怎么说，这也是逆天改命的大事，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试一试，萧亮敢逆天改命，我难道不行？”我说道。

　　　　婉清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是我的男人的要求，那我帮你。”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暖流，刚要道谢，忽然，我身旁一阵阴风拂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一个鲜红的身影，浮现而出。

　　　　“小红，你怎么来了？”我一怔，可我刚刚说话，脑袋上就挨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寒冷刺骨，还好我本生体内已经有一定抵抗力了，这才没受到什么伤害，若是一般人，怕是已经被她一巴掌打死了。

　　　　“小红，你做什么，别打他！”婉清制止道。

　　　　“就为了这个不知感恩的混蛋，你还要付出多少，明知道逆天改命的事情会伤及根本，你还答应帮他！”小红指着我，却看着婉清，厉声说。

　　　　我一惊，才知道自己说那些话有多么不计后果，我连忙说道：“婉清，我只是说说，如果这件事对你伤害真的很大，你不必为我付出。”

　　　　“你少来这套！”小红厉声说，“你让婉清付出的还不够多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婉清的身体……”

　　　　“够了！”婉清制止小红，声音十分严厉，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小红被喝止之后，几乎带着哭腔，说，“婉清，我跟你那么长时间了，我们俩，就像是姐妹一样，心灵相通，我虽然不能完全与你感同身受，但你的痛苦，便早已成了我的痛苦，你难道还不懂？”

　　　　“我自然懂，”婉清说道，“但既然你我是姐妹，那你就不要再说了，你我心灵相通，你就该懂我，退下吧！”

　　　　“好，你是主，我是仆。”小红颤声说道，“你做的决定，从来容不得任何人更改，我知道，我也不行，是我冒失了。”说完，身影慢慢变淡，她最后说的那些话，似乎很绝望。我心里也感到不安，小红消失之后，我立刻对婉清说：“婉清，你别瞒着我，到底有什么困难，这件事，如果对你有伤害，那就不做了，逝者已矣，我不想再伤害活着的人。”

　　　　“我能算活着吗？”婉清忽然淡淡一笑，但是，她的笑容中，却带着一点儿苦涩。

　　　　“当然算！”我大声说，“你就这么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能看见你，能摸到你，能抱着你！”我忍不住上前，保住婉清，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婉清却轻轻推开我，忽然笑着说：“好啦，瞧你那傻样，你说算就好。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好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修炼吧，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分心了，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只能点了点头，婉清的身影渐渐变淡，实际上，这个时候我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已经是问不出口了，婉清对我说过，不要多问，大概我问了，她也未必就会说。

　　　　婉清离开之后，我默默的在床边发呆，直到第二天，我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差，但是，却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小幻那边没什么情况，我只能开始着手关注各个分舵的建设问题，规划完成之后，就开始分配各地的任务。

　　　　实际上，求仙问事、净化凶宅、厉鬼缠身的事情，倒还是很多，各个分舵的人各自为战，可以用任何方法搜集信息并寻找委托人。网络发帖也好，直接通过自己的关系查找也好，或者去找各个地方的算命先生和和尚道士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

　　　　现实世界里的和尚道士未必是灵者，有很多只为益寿延年而修炼的人，也未必是灵者，要除去真正的厉鬼，却只能靠灵者。

　　　　陈心虽然对我的方法没有多过问什么，但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说，这可能是近百年来，灵界与现实世界交集最大的一次，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句话。

　　　　一些小鬼的问题，很快就得到解决，我妨碍现实世界人生活的鬼，往往并不强大，顶多是鼬鬼级别，这些鬼往往没有实体，不能伤人，但是，却能影响人的气运，但到了虚鬼级别，或者是有实体的鼬鬼的级别，又或者一些特殊的能够幻化肉身小鬼的级别，就不一样了，他们往往根本不在意现实世界的人，在他们眼里，那些只是凡人，就算杀伤他们，也吸收不到多少阴气，难有大的作为，所以，他们的主要目标，落到了各地灵者的身上。

　　　　为了让大家捉到更强大的鬼，我让所有人，都多在意一些灵者也解决不了的地方，或者是长年无人居住的鬼宅、凶煞质地，或者是那些龙脉交集之所、刑场、坟场一类的地方，我们大张旗鼓的开始捉鬼，自然而然的，肯定要引起其他几个公子的注意。

　　　　但另一方面，我让各地分舵的人，按照陈心给的划分，分散但不完全散开，而是集中在特定的区域你捉鬼，这样，也就能够保证我们一次不会得罪到太多的宗派，否则，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动我们，会变得十分棘手。

　　　　就在一个星期之后，陈心忽然推开了我房间的门，对我说道：“有一个案子，手底下人解决不了，已经伤了好几个了，我怕再这么派人过去，要出人命，得不偿失，但是那后头，肯定有一只强大的厉鬼，若是捉了那只鬼，那片区域的管辖者，不可能还没有一点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说道，“我们亲自去？”

　　　　“是到了我们亲自出马的时候了。”陈心说，“叫上几个人，去县城北望路30号院，是别墅区，两层老式别墅，有院子的，早年传下来的房子，房间里一家五口人……”

　　　　“好了别说了，我们过去直接让当事人说。”说完，我立刻开始准备，并且联系了萧亮。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和萧亮成为伙伴，但是，既然目标相同，总要让他做点什么。

　　　　萧亮也答应的爽快，说我最近的策略他也赞同，还夸了我几句。

　　　　接着，我、陈心和萧亮三人，又带上一名四阶灵者、五阶炼药师，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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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北望路三十号院

　　　　北望路30号院，别墅区，是县城有名的富人区，如果按照灵者世界来划分，这个位置，也算是东域南端比较有名的富人区了。来之前，我让人探查过一遍，这个地方没有龙脉，没有阴阳交汇之所，也没有曾经的灵者宗派，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曾经是动乱年代的刑场，之后，由于种种原因这里被荒芜废弃，直到九十年代之后，才改建成了住宅区，但是住宅区改建到一半，却又停工了。

　　　　原本，这个地方，是要改成普通住宅区的，但是建设到一半，却不断的死人，建筑工人，有的被砸死，有的被钢筋戳死，有的甚至直接掉进了水泥搅拌机里头，总之一个比一个死得惨。再之后，包工头实在没办法，请了当时有名的道士过来做法。

　　　　道士来了之后，直接说，法事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改变建筑规模，不要搞普通住宅区，改成高档花园别墅。

　　　　但是问及原因，道士却又说，天机不可泄露。

　　　　而当改建成别墅楼的时候，这里居然真的就不再死人了，直到最近几年，这里很多别墅由于年久失修而翻新，再有人搬进去住，就怪事频发。

　　　　有人家的墙壁上，莫名的渗出鲜红的液体来，有人的家里厨房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一张人的面孔，用漆抹平之后，第二天，这面孔再度出现。

　　　　撬开那天花板之后，里头却黑乎乎的只有一团脏东西，还有不少人的头发。

　　　　有传言说，这是当年道士作法的时候留下辟邪的东西，多年吸收阴气，邪性得很，建议烧掉。

　　　　我不知道这是哪个混蛋说出来的，总之说这话的人，绝对不是灵者，甚至可能就是个啥都不懂，每天在街边溜达的街头小混混。

　　　　而偏偏有一家人真的相信了，把那一撮毛发尽数烧掉。

　　　　而后，就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某一天早上女主人起来，发现做早餐的男主人死了，死得非常惨，也非常诡异。他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打开煤气灶之后，一头扎在了煤气灶的火焰上，活活被烤起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男人被烤死之后，似乎还关掉了煤气灶。

　　　　妻子悲痛害怕，警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以意外结案。但过了几天之后，女人也死了，一把火把自己屋子给点了，而且，着火的时候，有人看见那女人站在窗户边，也不求救，就那么默默的站着，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若是从前，听到这样的案子，我足以被吓个半死，但是现在，我听了之后，没有多大感觉。去北望路30号院的路上，我对陈心说：“这看起来是厉鬼索命而已，那个毛发很可能是厉鬼的，他们当是什么带着阴气的玩意儿给烧了，所以他们也被活活烧死。”

　　　　陈心点了点头，又跟我说了另一个案例。

　　　　还有一户，家里的水龙头里莫名流出恶臭的水来，上头还带着许多人的毛发和指甲，但是来源的水箱的是干净的，叫人来检查管道，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无论他们如何去投诉，找多少人来看，都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可就在他们最后一次找物业申诉的第二天，路过他们家楼下的行人，就闻到他们架传来刺鼻的恶臭。周边的住户和大院里的行人实在受不了，而且上去敲门，也无人回应，最后只能报警，警察判断出这臭味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