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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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突然升起了一股阴气，那阴气一闪而逝，可是却没逃过众人的感应。

　　　　姚二主的面色凝重，在大厅里绕了好几圈，什么都没发现，他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下了命令，让所有姚家人高度戒备。他以为，姚硕是被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鬼打伤的，可是，我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刚刚那一闪而逝的阴气，离我太近了，没有人比我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那股稍纵即逝的阴气，是从我的身体里，突地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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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哪里来的阴气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错觉。姚硕的那一掌，差点震伤我的五脏六腑，我觉得喉咙发烫，热血差点吐出来，可是，也是在几乎同一个时间，我又觉得体内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强行把那口血给压了出去。

　　　　而且，那股阴冷的气息。霎时间爆发出去，把姚硕给震了回去。那股阴冷的气息，我可以非常准确的辨认出来，那就是阴气。其他人不知道阴气的来源，可是我却肯定知道，因为那股阴气，就是从我的身体爆发出来的。

　　　　姚家再一次骚动了起来，很多人都说，刚刚涌现出来的那股阴气，和姚崇喂鬼当天晚上的阴气，一定是同一股，还有人说，鬼林里勾姚家人魂魄的厉鬼，闯进了姚家。姚崇也赶到了，他也满脸疑惑。喂鬼的就是姚崇，阴气到底是不是同一股，他才最清楚。

　　　　所有人都高度戒备，等大伙彻彻底底把姚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端倪，大伙这才有些安静下来。我还站在大厅里发愣，我不知道我的体内怎么会突然涌出一股阴气来。姚硕已经被人抬了下去。我发愣的时候，姚二主突然叫我。我抬头，他问我知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没有傻到说阴气是从我的身体里涌出来的，我摇头，回答：“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在观察着姚崇的表情，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姚家连续遇上了诡异的事情，姚二主也觉得头痛万分。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让我下去，还说希望以后我在姚家安分一点。我冷笑：“我在姚家，从来没有不安分过，但是逼我的人太多了，包括你的宝贝儿子。”

　　　　“你放心吧，大哥刚刚来信，让我代他下令，任何人不得为难你们，也不得阻挠你们修炼。”姚二主说：“但是，如果你们不安分，就算违抗家命，我也要稳住你。”

　　　　我的眉头微皱，我没想到的是，姚家家主出了远门，竟然还牵挂着家里的事。千里迢迢特地写了封信回来帮我。姚二主对我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看来这封信，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命令。

　　　　姚二主都软了下来，姚硕今后恐怕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姚家的每一个人，心思都难以摸透，最难揣测的，莫过于姚家家主和姚崇了。我也懒得再在这里和他们掺和，原本就是想警告一下姚硕。没想到那股莫名其妙的阴气，竟然还帮我教训了姚硕一把。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小蕾马上舒了一口气，她还担心我太冲动，会吃亏。现在想起来。刚刚我的确是有些冲动了，我还太弱，但是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小蕾的泪光闪闪，说我都是为了她。

　　　　除了婉清的存在，我对小蕾没有任何秘密。我问小蕾，人的身体，有没有可能会涌出阴气来。小蕾马上摇头了，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就是人，身上只有阳气，没有阴气。就算是被阴气缠身的养鬼者，那阴气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只是被鬼迷惑，被阴气浸染了，本身是没有阴气的，所以更不要说涌出来了。

　　　　小蕾见我问这样的问题。问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我点头，把刚刚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小蕾。小蕾一听，非常惊讶，马上打量起我的身体来。可是，她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包括我自己。在那股阴气一闪而逝之后，我也没有再发觉异常了。小蕾还问我会不会是我搞错了，我摇头，说绝对不会有错。小蕾又问我当时那股阴气是怎么涌出来的，我了想，说当时对上姚硕的那一掌，我心灰意冷，几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

　　　　之后，那股阴气就突然涌出来了。小蕾想了想，让我试一试，看还能不能让那股阴气涌出来。我马上点头，闭着眼睛，又把自想象成了死人。过了很久，我也没能憋出半点阴气来，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冰冷，好像有一股气息在那里搅动着。

　　　　我尝试着去控制那股气体，说来也非常奇怪，那股气体好像很不听话，但是却有一丝竟然对着我的意念。一路往上，最后溢了出来。那种感觉非常神奇，我感觉身体的毛孔都彻底打开了。

　　　　我和小蕾都愣住了，虽然只有一丝，但我们都知道，那还真的是阴气。我吓了一跳，马上问小蕾是怎么回事。小蕾想了想，说可能是我胸前的坠子搞的鬼。这个坠子是什么，有什么用处，小蕾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说，这个坠子既然会吃鬼，很可能阴气就是从坠子出来的。毕竟，小蕾还是不相信一个人的身上，竟然能产生阴气。我把坠子从胸口摘下来，放在桌上。为了测试究竟是不是这个坠子搞的鬼。我又一次像刚刚一样，尝试去控制那团阴气。

　　　　那团阴气没有涌出来的时候，就连小蕾都感应不到阴气，阴气在我体内，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可是，阴气一从我的身体涌出来，小蕾就感应到了。我的心里有些紧张，学着刚刚的样子，我竟然又感觉到有一团阴气在我的身体里搅动。

　　　　一丝阴气涌出来之后，小蕾也怔住了。坠子在桌子上，这就证明不是坠子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慌了，问小蕾怎么办，小蕾也没了主意，但是她让我绝对不要再让阴气涌出来。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不要说姚家人都想弄死我了，就算是和我无冤无仇的捉鬼人，发现我的身上竟然有阴气，也绝对会对我动手，小蕾很谨慎，他让我就连王磊和孙然也暂时不要说。在小蕾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谁作为一个人，身上竟然会有阴气。我也很着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婉清。

　　　　婉清那么厉害，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天还没有黑，我没法见到婉清。我已经等不及了，于是我跑去找孙然，想看看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我还有点怀疑我身上的阴气，和我修炼渡鬼道有没有关系。

　　　　渡鬼道非常神秘，我越想越觉得，或许我身上的阴气，真的和渡鬼道有关系。孙然见我匆匆忙忙，马上问我怎么了。想起小蕾的叮嘱。又想到七叔可能和姚家家主联合起来算计我，所以我也不敢直接说了。

　　　　我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人的身上，有可能会产生阴气吗？”

　　　　孙然直接就摇头了，说绝对不可能。孙然回答的这么笃定，我明白，孙然不可能和我一样，身体里有也有阴气，也就是说，我身上的阴气，和我修炼渡鬼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这让我更加恐慌了，我怕我体内那团莫名其妙的阴气，会对我有害。

　　　　孙然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强颜欢笑，说了声没事就回房去了。我一直提心吊胆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到了平时和婉清约定的时间，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出门去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小蕾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问我要到哪里去。

　　　　这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我答应过婉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但是我又不想骗小蕾，更何况，此刻她是清醒着，我没法偷偷跑出去。

　　　　“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让我惊讶的是，小蕾竟然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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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好大一盘棋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蕾就笑着摇了摇头：“你去吧，小心点就好。”

　　　　“小蕾，我不想骗你。”我说：“我不想有事瞒着你，但是我答应了那个人，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

　　　　“她是个女的吧？”小蕾突然问。

　　　　我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我想对小蕾解释，但是小蕾却摇头：“其实，这些天你出门去的时候，我都知道。从我重生为鬼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熟悉，好像我们曾经非常好一样，我想一直伴在你的身边。可是我只是一只鬼而已，哪怕现在阴气被抽离了，变得更像人了，我也知道我活不久，所以，我并不奢望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小蕾的话，让我的心里非常不舒服。我也一直觉得很奇怪，我和小蕾明明没有见过几次，可是我对她的感觉却很奇特，我也想让她陪在我的身边，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我叹了一口气：“我一定会救你的，我要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小蕾微微一笑，我从她的嘴角，看到了一丝满足。她让我要出门就赶快去，还嘱托我一定要小心。小蕾没有再多问了，我对她点了点头，犹豫一会，还是出门去了。白天的事一闹，整个姚家都戒备了起来。

　　　　不过，有了姚家家主的那封信，倒是没有任何人拦我。有些人看我出门去，盯着我看了很久。不过也没有多问。出了姚家之后，我四处找了找，终于在姚家后头的一片小树林里看到了婉清的身影。

　　　　我朝着婉清跑了过去，婉清对我笑着，一见到我，她就问我七斩的第一斩，领悟的怎么样了。我摇了摇头，说简直是一筹莫展。婉清摇了摇头，说这也没办法，因为她没法帮我。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问婉清我身上的阴气是怎么回事。

　　　　不出我所料，婉清又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对姚家内部发生的事情，完全知晓。不过，婉清却也说，人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阴气的，阴气只会在鬼的身上产生。相反地，阳气只会在人的身上出现。鬼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有阳气的。

　　　　人和鬼之间的排斥和冲突，实质上就是这两种气的排斥，阴阳相冲，婉清说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亘古不变，以后也绝对不可能改变。婉清说的我一头雾水，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只想知道我的身上。为什么突然有了一股阴气。

　　　　我这种奇怪的现象，分明和婉清说的所谓定律是矛盾的。婉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嘿嘿一笑：“你就没有想过，鬼婆会选择你和小蕾造鬼胎，就是因为你这么特殊吗？”我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了当时鬼婆说的话。

　　　　当初，我们问鬼婆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择我，鬼婆的回答是：要怪就怪我太特殊了。可是，我问鬼婆我哪里特殊，鬼婆就是不肯说，哪怕我们以她的命相要挟，她还是不肯说明白，还说如果说透了，她不但命丢了，连鬼都做不成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仅仅只是告诉我为什么，怎么可能会引起那么严重的后果。

　　　　“你是说，是因为我身上有阴气，所以鬼婆才选择了我？”我问。

　　　　婉清笑着。也不正面回答：“你自己猜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了，因为，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说：“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阴气。”

　　　　“吴迪。你觉得你还能是个普通人吗？”婉清避开我的问题，突然这样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我，不可能再当个普通人了。可是，婉清说的话，不止这一层意思。她说，我以后要面对的，绝对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想象的。婉清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就不能回头了，我可以帮你，我也会帮你，可是，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你总依赖着我，以后怎么办？”

　　　　我微微一怔：“你要去哪里？”

　　　　婉清月牙般的眸子眨了眨：“你想让我留下来吗？那你娶我吗？”

　　　　婉清的话，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婉清才让我不要再多问，还说再过不久。就算我不想知道，一切真相也都会浮出水面。她让我在此之前，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上，竟然能产生阴气。

　　　　婉清还让我抓紧时间变强，因为一旦被别人知道，我遇到的麻烦肯定也不小。

　　　　这下，我要保守的秘密，又多了一个，另外一个，是我在修炼渡鬼道。婉清见我垂头丧气，嘿嘿一笑：“算了，别这么不高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别的消息。”

　　　　我马上问：“什么消息？”

　　　　“石家看上去大气凛然，但是也都是一群卑鄙小人，你要小心一点。”婉清说。

　　　　我有些无语了。我还以为婉清要说什么重要的消息。石家人卑鄙，我早就知道，如果真的那么大义凛然，肯定会遵守两道的规则，不会和鬼婆的后人小芬勾结在一起。没想到，婉清挂了刮我的鼻子：“你的脑袋还真是笨，就不会多转个弯吗？”

　　　　“什么意思？”我问。

　　　　婉清不说了，她朝天上看了看，我也抬起了头。月明星稀，明月永远不会和繁星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今晚的月亮，轮廓很淡，几乎都要看不见了，而点点繁星，布满了整片天空，看上去很美。

　　　　“你看那些星星。人们常说，每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星，人死了，对应的那颗星星就会陨落。”婉清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无知的人开始说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无知的人开始传的，没想到的是，那么多无知的人，都相信了。”

　　　　我不明白婉清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得闭着嘴，安安静静地听着。

　　　　“人们把星空想象成了一本生死簿。人死星落。”婉清顿了顿，突然伸出了手指，指向了星空：“我倒觉得它更像一盘棋，那些星星，都是棋子，所有的星星连起来，就是好大一盘棋局。”

　　　　棋局，白衣也曾经说过相同的话，我正想问婉清到底想说什么，婉清就转过了身。她背对着我，伸出手挥了挥，这就要走了。我从背后叫她，她也不回头，只让我赶紧好好悟七斩，再想想办法把孙然的那只幻化鬼给骗到手。

　　　　婉清走了之后，我只能回姚家了。姚家人都在窃窃私语，听说，姚硕这一次伤得不轻。姚硕作为姚二主的独子，平时被呵护有加。别说姚家人了，就连其他家族的人对他动手，都得想一想。

　　　　加上姚硕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所以从小到大，姚硕都没怎么受过伤，就连捉鬼，都是姚二主亲自护航。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难怪大家会议论纷纷。看的出来，姚家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觉得是有什么厉害的鬼闯进了姚家。

　　　　大家都生怕下一个受伤甚至丧命的人，就是自己。

　　　　过的最舒心的，还是我们三个人了。

　　　　在房间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孙然和王磊一大早就来敲我的门了。他们说，距离生死战，也只有十天出头的时间了，他们要再去捉几只鬼炼化一下，帮王磊变得更厉害。孙然最终也没有放弃我，似乎是看我的步法还不错，所以也想着带我出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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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卑鄙的石家人

　　　　有了姚家家主的第二次书信命令，姚家人不敢再对我们乱来，姚硕又受伤，小蕾留在姚家，肯定是安全的。我也想出去捉捉鬼，强化一下自己，于是就答应了下来。鬼林太危险，我们当然不会再去鬼林。

　　　　孙然已经向姚崇的手下打听过了，除了鬼林，枫城经常有鬼出没的是在一片郊区。孙然决定带我们到那里碰碰运气。路上，我又问孙然阴气和阳气的事，我自己悟不透那句“一斩聚阴阳”，所以想问问孙然。

　　　　孙然说，阳气和阴气是相互排斥的，除了养鬼道，炼鬼道和渡鬼道，一个在炼鬼，一个在渡鬼，讲究的都是把阴气转化成一种威能，从而强化自身，而不是直接把阴气给吞了。否则，炼鬼道和渡鬼道就应该改名叫吞鬼道了。

　　　　能直接吞鬼的，只有鬼。我们都知道，鬼除了勾人魂魄，还可以吞噬其他鬼，强化自身。孙然说，那是因为，鬼的身上本就是阴气，所以可以再吞阴气。但是人就不行了，人的身上都是阳气，如果直接把阴气给吞了，后果不堪设想。

　　　　通俗的说，鬼对于人来说，是一种资源。但灵者最终利用的，并不是阴气，而是把阴气进行转化之后的威能，那种威能进了人体之后，实际上就成了阳气，人的修炼和武技，都是在动用自身的阳气。

　　　　孙然说的话，我没能理解。王磊倒是理解了，可是他却也没有办法向我解释。王磊只说，他在用拳的时候，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像是要沸腾起来一样，孙然点头，说那便是在动用自身阳气的过程。

　　　　我现在会的唯一一门武技，便是登天步，可是我却也没有王磊说的那种感觉。孙然解释，我的步法，现在只在形，不在核，能避开那么多攻击，最主要依靠的是这种步法本身的奇妙。他还说，如果我能动用阳气再去使用这个步法，那效果就更加不一样了。

　　　　我这才明白，难怪婉清说我的登天步才只是入门。

　　　　我问孙然要怎么动用体内的阳气，孙然摇头，说这个他也没法教我，因为像他和王磊，在学了武技之后，都是自然而然地就可以动用自身的阳气了，这就像修习入门的渡鬼咒和炼鬼咒一样。基本可以说靠的是天赋。

　　　　“我教你的武技，你一门没学会，就是因为没法动用阳气，你还是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把自身的阳气给动用起来吧。”孙然说。

　　　　我越来越明白孙然和婉清当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当时还觉得修习渡鬼咒很简单。背背咒就学会了，但是他们都是说，入门容易修炼难。现在，我真的遇到了难坎：我不会动用自身的阳气。

　　　　我越发觉得孙然的感觉是对的，和他们相比，我真的是一个废材。

　　　　谈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那片郊区。正是大白天，阳光很足，郊区一个人都没有，偶尔可以看到路边有几栋早就没有人住的破砖房。孙然和王磊四处观察着，他们的手上又都拿出了那个测鬼的罗盘。

　　　　孙然说，灵者的实力越高，可以感应到阴气的范围就越大，距离越远。现在，以我们的实力。可以感应到的阴气都是距离我们比较近的，而比较远的，就只能靠这种测鬼的罗盘了。当初还觉得这个罗盘很神奇，我问孙然这测鬼的罗盘是怎么做出来的。

　　　　孙然说，一些炼器者的家族。除了炼一些武器，还会炼一些工具，测鬼仪就是数十年前，一个炼器的大家族制造出来的，因为非常实用，所以沿用至今。孙然的话才刚说完，测鬼仪就有了动静。

　　　　我们顺着指针的方向一路跑去，运气很好的是，我们碰上了一只实力还不错的小鬼。如今，我们三个人不再全部只仰仗孙然了，王磊也是一个攻击的好手。王磊和孙然联手，很快就制服了那只小鬼。

　　　　王磊如愿以偿，又炼化了一只小鬼。休息的时候，我盘腿坐着，我突然想了起来，我都可以感应到体内的那团阴气，还可以勉强操控那团阴气溢出身体一丝，那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动用身体的阳气。

　　　　说着，我马上闭上了眼睛。很快。我又感应到了体内那团阴冷的东西，可是，我却不敢去试着操控它，万一再让它给溢出来，那孙然肯定就发现端倪了。这种感觉非常神奇，我就好像能看见自己的内脏一样。

　　　　可是，我感应了许久，也没能感应到所谓的阳气。那团阴气，几乎要把我的身体给填满，我也觉得奇怪，它们就在我的体内，为什么没有溢出来，别人就发现不了。我没有就这样放弃，又专心致志地去感应了许久，我终于在那团阴冷的东西边上。感应到了一丝其他气息。

　　　　和那团冰冷的阴气相比，这团气息就显得火热一些。我有些开心，琢磨着那可能就是所谓的阳气了。我知道，大部分人感应不到阳气的，否则小蕾身上没有阳气，早就被揭穿了。孙然也说，人调用自身的阳气，是一个水到渠成非常自然的过程，不需要感应到阳气。

　　　　所以，我也有些不确定那团火热的气息，究竟是不是阳气。我正准备试着去操控他，孙然和王磊突然大叫了一声，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刚刚想的太入迷，我竟然没发现我们早已经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而这群人。大部分我都不认得，但是其中有两个人，我却认得，一个是石峰，一个石庄。这些人，全部都是石家人。孙然喝问他们要干什么，石庄的目光盯着王磊，他和王磊之间的仇怨最大。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会等到生死战再解决你们？”石庄大笑：“到时候你们注定要死，万一选择鱼死网破。把我们的秘密给捅出来怎么办？”

　　　　原来，石家人还是担心我们会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所以才会一直守在枫城，等着对我们下手。顿时，我明白过来婉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想说的不只是石家人很卑鄙，而是想告诉我，他们已经卑鄙到不顾生死战之约了。

　　　　可是，不知道婉清出于什么目的，没有明说。我数了数对方的人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