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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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石峰愣住，就连姚硕也怔住了。姚硕往前一步：“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更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是，姚二主也让姚硕闭嘴了。姚硕满脸委屈，看的出来，姚二主绝对很少这样呵斥他。姚硕走到一边，不说话了。石峰反应过来之后，对着姚二主拱了拱手：“姚二主，我石家的长辈今日有事，没法亲自到这里来，我全权代表石家。”

　　　　估计石峰原本以为姚二主就是想耍耍威风，所以才这么说。没想到的是，姚二主却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是你石家家主来了。要在我们姚家动手，也得问问我们姚家人的意思。”

　　　　石峰的脸色骤变：“姚二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和石家彻底决裂吗？”

　　　　姚二主的反应非常反常，他回答道：“我姚二主不想与任何家族为敌。但是如果被人欺负到家门之中来，我姚二主也是一万个不肯。”

　　　　这一次，姚崇没有帮我们，帮我们的，竟然变成了一直在与我们作对，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姚二主。姚家让我捉摸不透心思的人，又多了一个。

　　　　石峰的脸色更加难看：“吴迪杀我石家之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姚二主也不搭理石峰，他看向我，直接问我：“吴迪。你可有杀石家人？”

　　　　我的心情还是没有办法平复，从小到大，我连动物都没有杀过，更不要说是人了。尽管那一斩造成的结果，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也尽管如果我不劈出那一斩，我就会死在这个人手上，可是，他死于黑木尺之下，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面对死人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的心里一阵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我看向自己下垂的两只手，只感觉手掌之上，沾满了鲜血。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的手上竟然也会染上一条人命。

　　　　面对姚二主的问题，我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孙然替我直接回答了：“杀了又如何，出于自卫的目的。强者的世界，弱肉强食，我们是敌人，我们没死，就注定他们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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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杀与被杀

　　　　孙然的话，让石峰和石庄非常愤怒，石庄这个糙汉子，脾气也爆，他指着孙然就怒喝：“那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石庄说完，猛地就朝着孙然冲了上去，孙然也毫不示弱，他冷哼一声，手里出现了他之前使用的短刀。

　　　　石庄的手里掷出一块金黄色的石头，石头朝着孙然的脑袋砸去。孙然丝毫不惧，手里的短刀也爆射而出。短刀和石头撞在一起，顿时爆炸开来。石家人的伎俩，我们已经非常清楚了，他们最终能依靠的，就是石家这古怪的石头。

　　　　经过几次和石家人的争斗，我见到的不同颜色的石头也越来越多。最初，他们使用的是黑色的石头，后来，石头的颜色变成了金色，看的出来，金色的石头，威力比黑色的石头更强。

　　　　孙然的那柄短刀，被爆炸的余波给震了回来，孙然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了短刀刀柄上，那柄短刀再次爆射而出。这个时候，石庄赶紧退后了，他和孙然比起来，实力差距显而易见。就算再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也不敢去接下孙然的这次攻击。

　　　　而在一边的石峰，冷哼一声，手里扔出了一块石块，替石庄挡下了孙然的攻击。短刀又一次飞回了孙然的手上。再次和石峰对上，孙然操控起了自己最拿手的符咒。不过。孙然还没来得及出手，姚二主就突然跳到了大厅中央。

　　　　此时，石峰正准备攻击，可是姚二主挡在了石峰的面前，他让石峰住手。石峰正在气头上，他看到姚二主，狠狠咬牙：“姚二主，我石家一直待你不薄，你在这个时候阻拦我，真的是想让石家和姚家的关系，就此破裂吗！”

　　　　姚二主面无表情地回答：“石家和姚家会如何，那都是天意，但是我说过，我姚家绝对不允许你在我姚家的地盘上动手。”

　　　　石峰自知不可能是姚二主的对手，但他似乎又不甘愿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姚硕的身上：“姚硕，你不想娶石婷了吗？”

　　　　姚硕想了想，刚要开口，可是姚二主的一个冷眼。就让姚硕把话给咽了回去。王磊见状，哈哈大笑：“石婷妹妹，我看你也不用嫁给姚硕这窝囊废了，想娶你，连句话都不敢说，这种人，你嫁给他有什么好。”

　　　　王磊本想趁机挖苦姚硕解解气，可是石婷一听他的话，脸马上就放了下来：“闭嘴！”

　　　　这次，得意地换成了姚硕。可是，姚硕还没得意几秒钟，石婷又开口了：“石峰，不要再把我拉下水，我本就不想嫁给姚硕。”

　　　　姚硕的脸。顿时就黑了。场中，姚硕和石峰的表情都非常尴尬，特别是石峰，他这么爱面子的人，竟然找不到台阶下了。过了好一会，石峰才又对姚二主开口：“姚二主，你今日的态度非常反常，我看，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吧。”

　　　　没想到，姚二主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又直接回答石峰，说他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姚二主还说，如果是我们的错，那他非常欢迎石家上门来理论，但是想要随随便便就在姚家的地盘上动手。他绝对不答应。

　　　　石峰已经气的不行了，他连退了两步，恶狠狠地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这个时候，我还瘫坐在地上。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我的手上竟然多了一条人命这个事实。王磊走了过来。他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的双手又无力地垂下了，我的双臂本就还没有康复，刚刚掀起白布的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石峰又问了我一句：“吴迪，杀我石家子弟，你认不认罪？”

　　　　王磊啐了一口：“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杀了就杀了，那又怎么样，我们不反抗。难道要洗干净脖子让你们砍吗？”

　　　　石峰更加愤怒：“我石峰，一定要让你们三个，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王磊认定反常的姚二主今天帮定了我们，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已经把石家得罪死了。所以也不差更过分一点。王磊对着石峰吐口水：“你倒是来啊，杀不了我们，就不要在那里说的那么好听。”

　　　　不得不说，王磊气人的本事很厉害。石峰全身颤抖着：“你们三条贱命，难道可以和我石家子弟相比吗？你们这三个卑微的废物。就算死上千万遍，也比不上我石家子弟一条人命。我们要杀你，是你们的荣幸！”

　　　　王磊哈哈大笑：“你们究竟哪里来的优越感，想要杀别人，还说是别人的荣幸，真是臭不要脸。”

　　　　孙然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灵者，是这个世界最神奇的存在，也是最残忍的存在。越是强大的人，就可以越是无法无天，你们石家强大，就可以随便决人生死，我们只能奋起反抗，因为我们的选择，只有杀和被杀。”

　　　　孙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看向了我。我知道，他的这些话，最主要是说给我听的。我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条人命，我的心就变得冰冷异常。孙然朝前跨了一步：“世界的规则，都是由强的人制定的，你们石家强，就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我们的身上，别人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信你们。而不相信我们，我们的唯一选择，就是拿起手里的刀，能杀一个，是一个。”

　　　　“好！好！好！”石峰气得连说了三个好：“我是石家的长子，石家视我如珍宝，石家的所有决定，我都有权参与，我今天非要杀你们三个，我看谁人敢拦我，敢拦我石家！”石峰说着，手里突然出现了很多金黄色的石头。

　　　　他大喝了一声，伸出双手，眼看就要把手里的所有石头，朝着我们三个人掷了过来。孙然和王磊都戒备了起来。我颓然着身体，但也知道，如果再不振作，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我脚下迈动登天步，随时准备躲避。

　　　　可是。我们的戒备，竟然是多余的。因为，姚二主也冷哼一声，动起了手。而且，姚二主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让所有人惊呆了。倒不是说姚二主动用了他那强悍的实力，而是，他竟然一巴掌扇在了石峰的脸上。

　　　　那声清脆的响声，在大厅里回荡了好一会，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姚二主和石峰。姚硕更是张大了嘴。石峰的脸上，顿时鼓起了几道手指印，一个红得快要渗血的巴掌印，出现在了石峰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绝对不轻。我们三个也是，惊得合不上嘴。整整过了数十秒，大厅里才响起石家和石峰愤怒的呵斥声。打脸，这绝对是最侮辱性的动作，石峰已经把石家给搬了出来，可是姚二主还是动手了。

　　　　姚二主打的，不只是石峰一个人的脸，打的同样是整个石家的脸。石峰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刚刚的气势，霎时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耻辱感。我能从石峰的身上，感觉到屈辱和愤怒。

　　　　“你竟然敢打我？”石峰一字一句问道，他还是不相信经常护着石家人的姚二主，竟然真的在石家长子，也就是他的脸上，掴了一掌。

　　　　姚二主是在帮我们，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原本以为，姚二主替我们解围，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帮助了，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帮我们，打了石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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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各有心思

　　　　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面对石家三个小辈的指责，姚二主更是冷喝一声：“我在姚家当了二当家十几年，与我们有来往的家族见了我，都要恭敬地称我一声姚二主，同辈之间尚且没人敢随意指责我，你们几个小辈，竟敢对我这么无礼，真当老夫不敢替石家教训你们三个吗？”

　　　　石峰咬牙：“你还没有资格代替我石家教训我！”

　　　　可是，石峰的话音刚落。姚二主又是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石峰的另一边脸上。石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招来姚二主的第二次掌掴，而且，这一次，姚二主更加用力了，石峰直接就被姚二主给打翻在了地上。

　　　　我敢肯定，这绝对是石峰最憋屈的一次。石峰的左右两边脸颊，都带上了又红又肿的巴掌印。姚二主冷冷扫了一眼石峰：“我姚二主承蒙有幸，得到家主的赏识，替姚家家主掌管姚家这么多年。姚家在我的带领下，不管是与炼鬼道家族，还是与养鬼道家族，都奉行和平之道。”

　　　　虽然平时很讨厌姚二主，但不得不说，姚二主说起话来。非常大气。

　　　　“你石家和我姚家，在这片大区域，是仅有的两个炼鬼道家族，一个重在炼器，一个重在炼己。周围的养鬼道家族，平日里笑脸相对，但却包藏祸心，终日虎视眈眈。原本想着你石家和我姚家可以联手，应对养鬼道家族于战时。”

　　　　说到这里，姚二主突然话锋一转：“可是。老夫的和平之道，竟然被外人看作是软弱之道，甚至连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辈，都敢欺负到老夫的头上。你们真当老夫柔软，当我石家无能吗！”

　　　　姚二主的一番话，让所有姚家人都有些激动，除了姚硕。姚硕愁眉苦脸，他肯定也不明白自己的老爹究竟突然抽什么风。从之前和姚家年轻人的谈话中，我就能看出来，姚家年轻一辈过的还是有些憋屈的，因为其他家族总是瞧不起姚家。

　　　　一切，都是因为姚二主。

　　　　“如果姚家再不弄出点动静来，恐怕明天就会有其他家族，像你们三个无礼小辈一样，闯进我姚家，想要在我姚家的地盘上动手。”姚二主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我，第一个不答应！”

　　　　石峰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气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了。石庄和石婷似乎原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姚二主一个冷眼。马上闭上了嘴。姚二主连石峰都敢打，更不要说他们两个了。王磊看的非常解气，他哈哈大笑：“石峰，我看你根本就是吃饱了找抽，不被抽浑身就不自在！”

　　　　石峰也不敢像刚刚那么放肆了，他看向姚二主，深吸了一口气：“你刚刚说，欢迎我们上门来理论是吗？”

　　　　不得不说，石峰的脾气差，但是也可以隐忍。他没有再闹下去，而是选择了心平气和。姚二主点了点头，问他想理论什么。石峰冷冷一笑：“他们说我们袭击他们，空口无凭，但是我姚家子弟的尸体都在这里。他们还想抵赖吗？”

　　　　王磊笑骂：“怎么，那他死在我们手上，又有什么证据吗？”

　　　　石峰微微一愣，但马上就说，大可以拿我的那柄黑木尺来比对伤口。石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这下，我成了整个大厅关注的焦点。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么弱的我，竟然一招就把对方给杀了。

　　　　姚崇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又盯住我的手：“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孙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吴迪的实力如何，整个姚家都再清楚不过，你们说他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了石家子弟。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吴迪的那柄黑色大尺，是一柄好武器，他依靠那柄武器，趁着我石家人不备，动手偷袭。”石峰的说法。完全颠倒了是非。

　　　　我并不会傻到和石峰说，那根本就不是黑木尺的功劳。生死战，还是要进行的，我不能让石家人知道我现在的实力究竟处于什么样的水平。他们以为那是黑木尺的厉害，那我就将计就计，到时候扛着黑木尺和他们打，他们还会忌惮我几分。

　　　　孙然也懒得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我，终于开口了。

　　　　“人，的确是我杀的。”所有人听到我的话时。都惊住了，不过，我马上继续说了下去：“这是我手上的第一条人命，我的心里很不安，感觉自己的手很脏。可是。石家人要杀我在先，孙然说的不错，当时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死在石家人手上，另一种就是石家人死在我的手上。我吴迪没有那么高尚，我不愿意死在别人手上。”

　　　　尽管嘴上这么说，我心里的颓然还未全部散去。石峰刚想说什么，我就继续打断他的话：“石峰，不管你怎么颠倒黑白，今日都没有办法从姚家人的手里拿走我的性命，与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找难堪。生死战之期，已经非常近，你就真的那么没胆，连这些天都等不急了吗？”

　　　　“是啊，想报仇，到时候生死战一起算。”王磊说：“不过，我们可不是当初任你们欺凌的废物了。”

　　　　石峰的目光，扫过姚家所有人的身上，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姚家和石家，这个梁子彻底结下了。今日我在这里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加倍找回来，至于你们三个，生死战当日，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们的头颅砍下来！”

　　　　石峰说完，带着石庄和石婷，扛着那具尸体。离开了。姚硕想追出去，但是又被姚二主的一个冷眼给制止住了。他们走后，姚家大厅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讨论姚二主今日的异常。我看向姚二主，他没有正眼看我，对我的态度依旧非常冷漠。

　　　　可是，他今日为了帮我，直接让石家和姚家彻底决裂了，这绝对不像是姚二主行事的风格。姚硕的眼里充满疑惑，可是姚二主此刻的表情很严肃，姚二主也不敢上去找骂。姚崇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突然和姚二主对视了。

　　　　这两个人的目光，都像是可以杀人一般，他们互相盯着看了很久，姚崇率先开口了。

　　　　“姚二主今日的行事风格。倒比平日里奔放了不少。”姚崇笑着说。

　　　　姚二主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这笑容背后的寒意，让人觉得有些恐怕。姚二主说他这些年老了，再不奔放。恐怕以后进了棺材，也就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姚二主今日帮助吴迪，是不是奉了家主的命令？”姚崇问。

　　　　姚二主摇头：“家主的家书，你也都看过了，他下了什么命令，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我还真是不懂姚二主的意思了。”姚崇也想从姚二主口中打探出他的意图来。

　　　　不过，姚二主却没有多说，他转身，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姚家大厅。到了大厅门口处，他才停下脚步，幽幽地说了一句：“姚家，终究是姓姚的说的算，没有姚家血的人，我是不会让他胡来的。”

　　　　原本以为姚二主是在说石家人，可是，姚二主的这句话，顿时在姚家大厅里引起了更大的骚动，所有人在窃窃私语。

　　　　而姚崇的脸色，也霎时间变得苍白，下唇都要被上齿给咬破了。

　　　　我知道，姚二主刚刚说的那番话，绝对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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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不知所踪的婉清

　　　　姚二主称姚家家主为大哥，而姚崇却称呼其为家主。

　　　　虽然姚二主称呼姚崇为弟弟，但是姚崇却称呼他为姚二主，显得非常生分。原来，姚崇根本就不算是姚家人，难怪他们之间的相互称呼，会显得这样奇怪。孙然也打听到，姚崇在姚家之所以不像姚二主那样得人心，原因不仅那么简单。

　　　　之前，我们还以为是因为姚崇的实力比姚二主弱。年纪比姚二主小，本身又不太爱管理姚家事务，所以支持者才没姚二主那么多。现在想来，一个外家人在姚家，怎么可能会深得人心呢。

　　　　家族之所以为家族，肯定是把姓氏和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因为姚家家主的关系，姚崇可以改姓进入姚家，已经非常难得了。但是姓可以改，身上流淌的血是绝对没法改的。在家族之中，血脉和信任度基本可以说是成正比的。

　　　　越是通脉相连的人，就越是互相信任。姚崇改姓进入姚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孙然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出来，知道这件事的年轻一辈，其实不多，据说当年姚家家主下了命令，让任何人不得再提起此事，更不能对外人提起。

　　　　所以，包括石家在内的其他家族。没有人知道姚崇其实根本就不是姚家人。姚家不算特别大的家族，但是却在小家族里，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姚家有三兄弟，家主神秘。二主强大，三主随和。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长辈多嘴，才让一些晚辈知道了这件事，孙然也因此有机会打听出姚崇的信息来。看的出来，姚崇对这件事，非常在意。姚二主说姚家终究是姚家人说的算，他不会让没有姚家血的人胡来。

　　　　现在很了然了，这句话根本就是说给姚崇听的，那个没有姚家血的人，也是在说姚崇。姚崇听到姚二主说这话，脸色顿时变了，那表情，有些难堪，有些愤慨，也有些无奈。很复杂，匆匆一眼，我也没有办法解读出姚崇的表情来。

　　　　原本，这些事情应该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可是，我们身在姚家，不断地和姚家人有冲突。有摩擦，有接触，有些信息，变得关键了起来。更因为，姚家的这三个当家，都非常怪异。姚家家主就不说了，他抽离了小蕾的阴气，又逼我在将来答应他一个条件。

　　　　姚二主和姚崇，也显得非常奇怪。先是姚二主，这个人。原先因为我们坏了姚家和石家的关系，所以总是想针对我，除掉我。可是，就在昨天午夜，这个人竟然为了帮我。不惜掌掴石峰，和石家彻底断了关系，这种反差，让人咂舌。

　　　　而姚崇这个作为姚家三当家的外家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帮我们，最后，他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他不但和小芬有关系，而且还像姚家家主一样，想让我欠他一个人情。除此之外，姚家家主还警告我，求谁都不要去求姚崇。

　　　　姚家的形势，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姚家的三个当家，我们都猜不透心思。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姚二主和姚崇之间的明争暗斗，应该彻底开始了。在我们到姚家之前。姚崇与世无争，家族的事务基本都是由姚二主管理的。可是，自从我们到了姚家，姚崇突然开始变得硬气了起来，还敢直接和姚二主大打出手。

　　　　姚二主更是说出姚崇不是姚家人这样让姚崇介意的话来。这两个人。恐怕日后难有和平相处的日子了。而姚家家主，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出了远门，丢下姚家的烂摊子不管。

　　　　正说着的时候，小蕾端着粥回来了。小蕾去了很久。我问她怎么才回来，小蕾的脸色有些难看，说是在厨房，听一些人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来，小蕾知道我们的遭遇。又开始为我担心了。

　　　　孙然见小蕾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想太多，然后就带着王磊出去了。小蕾把粥端过来，一边喂我喝粥。一边想着事。小蕾的目光迷离，好一会她才开口：“吴迪，你做噩梦，是因为那个死在你手上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一条人命，就那么没有了。”

　　　　小蕾叹了一口气：“在你们灵者的世界里。更加残酷的事，还有很多，强和弱，对应的就是生和死，他不死，你就会死。”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我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杀人或许非常的正常，对于强者来说，杀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也不会有人会因此心里有芥蒂。可是，每当我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