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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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狼子野心

　　　　我怔住了，险些弄出动静来。我没看到欧阳华的人，只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没想到，欧阳华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收起心底的震惊，我继续听了下去。

　　　　“当年我助慕容云弑父篡位的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五阶初境，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他就成为了中境强者。老夫已经控制不住他了，若不是他还需要我，恐怕早就对我下毒手了。”欧阳华说着，长叹了一声：“还有你，若不是你是他最心爱的妹妹，他也不会留我到今日。”

　　　　听到这话，我更加震惊了。世人不知欧阳华立了什么大功，但现在听这话，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当年，慕容云能成功弑父篡位，欧阳华一定帮了他不少忙！那个女人，是慕容云的妹妹，慕容云和欧阳华联手，以慕容云的性子，一定不想留着欧阳华，一个可以帮着慕容云弑君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帮着别人杀了慕容云。

　　　　听欧阳华的意思，欧阳华对慕容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还有慕容云最心爱的妹妹保着她。

　　　　“华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皇帝哥哥伤害你。你为了我和我在一起，亲手杀了欧阳霸的母亲，你的前妻，这份感情，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女人说道。

　　　　“蓉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只有杀了他，夺了他的江山，才没有人敢说我们的闲话。”欧阳华叹道。

　　　　这个女人，叫慕容蓉。我的拳头攥紧了，美鬼被我渡化前的模样，闪过我的脑海。我以为欧阳华早已经痛改前非，为以前所做的错事忏悔，可我没想到，他非但没改，而且还变本加厉了。

　　　　欧阳霸的母亲，应该就是欧阳华当初攀上的大势力人家，欧阳华为了和欧阳霸的母亲在一起，成为有势之人，杀了美鬼。而现在，欧阳华为了自己的霸业，攀上了慕容蓉，欧阳霸的母亲，竟然和美鬼一个下场，都死在了欧阳华的手里。

　　　　我的心里，升起了寒意，若不是根本打不过欧阳华，我早已经冲出去了。我对欧阳华，已经起了杀心，这只老狐狸，狼子野心，骗过了所有人，我竟然还一度以为他是个爱民的好官，一身正气，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

　　　　美鬼之仇，我必报！

　　　　“慕容云已经开始计划，近期我会留在皇都，一年之后，他必然会动手，到时候，整个北冥，就全部在他的手中了，称霸东域，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欧阳华的声音里带着冰冷：“慕容云的实力太强，想要杀他，并不容易，我只能想到，用毒。”

　　　　“毒？”慕容蓉反问：“能杀他的毒，不多。”

　　　　“这些年，他为了削权，把我放到了庐阳郡，我并没有闲着，而是到处搜集毒谱，我的手里，现在有一本五毒谱，上面记录，全是天下剧毒，只要有人能炼出这毒，慕容云必死无疑。他对你没有戒心，只要你帮我，等他得了天下之后，必死无疑。”欧阳华说道。

　　　　慕容蓉没有回答了，似乎也是有些不忍。欧阳华并没有着急，毕竟慕容云想要得天下，还要至少几年的时间，听欧阳华的意思，慕容云最早都会在一年之后才正式开始动手。欧阳华微微叹道：“此事不可着急，蓉儿，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吧，为了我们的以后。”

　　　　“我会考虑的，只是，天下之间，有哪个炼药师敢帮你炼毒？”慕容蓉问。

　　　　“原本没有，但是最近老夫认识了一个年轻人，此人年纪轻轻，但是天赋异禀，老夫对他喜欢的很，由衷的喜欢。霸儿无能，若是他是老夫的儿子，那该多好。”欧阳华的话，并没有丝毫减弱我想杀他的心。

　　　　“你说的，可是近日名声大噪的大医师狄吴？”慕容蓉问。

　　　　“是他。此子和药老关系甚好，而且一入门就是三阶炼药师，短短三月，如今又成为了四阶炼药师。老夫相信，他可以炼出此毒。”欧阳华说。

　　　　原来，欧阳华是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我在心中冷笑，继续听了下去。

　　　　“有六阶炼药师不用，你用一个四阶炼药师？”慕容云问道。

　　　　“他现在虽然是四阶炼药师，但是两三年后呢？他很特殊，竟然百毒不侵，他炼毒但又不怕毒，这比很多六阶炼药师都有优势。况且，天下之大，真正能为我所用的六阶炼药师又能有几个，老夫能信得过的炼药师又有几个，敢跟着老夫一起对抗慕容云的炼药师，又有几个？狄吴和我关系甚好，如今又被慕容云摆了一道，背负了骂名，一定心存怨恨。他想逃出皇城，绝对不可能，想要杀慕容云，更不可能，他所能依仗的，也只剩下用毒了。老夫会找机会游说他，忍辱负重三年，三年之后，和老夫一起杀了慕容云。”欧阳华说道。

　　　　就在此事，后花园之内突然有了些动静。欧阳华和慕容蓉不敢久留，赶紧离开了。等他们走后很久，我才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在一个五阶强者面前隐匿气息，这实在太累人了。我走了出来，一脸寒意。

　　　　之前，我还怕有一天，我的实力到了，会因为对美鬼的承诺，而和欧阳华走上对立面。但是现在，一切顾虑都被我抛诸脑后了。这样的人，不要说我对美鬼有承诺在先，就算没有，如若我的实力足够，我也想除他而后快。

　　　　我回到了医师府，医师府外，正有一些品阶比我低的官员正在守候，他们也是来巴结我的。我收起满脸的冰霜，对他们假意徉笑，把他们迎进了医师府里。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我不想再得罪人，和他们搞好交情，就算没有好处，也绝对不会有坏处。

　　　　就在夜里，突然有人来传唤我，说是长公主慕容蓉的女儿病了，唤我前去看病。我站了起来，先前和这些大臣闲聊的时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关于慕容蓉的信息。慕容云今年五十五岁，而慕容蓉刚满五十。

　　　　早年，慕容蓉曾招赘一个丈夫，但是慕容蓉刚生下女儿后，丈夫就已经死了。从此，慕容蓉和她的女儿长伴。慕容蓉和欧阳华的奸情，应该很早就开始了，但是却无人知晓。慕容蓉的女儿，随皇姓，名为倾城。

　　　　据说，慕容倾城人如其名，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今年十九岁。

　　　　我身为皇朝大医师，自然也担负起了为皇亲看病的职责，慕容倾城这么重要的人物病了，的确该我亲自前往。自从我成为炼药师之后，我修习的不只是炼丹之术，也在药老的药谱之下，学会了听闻问诊，一些小伤病，对我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我跟着前来带路的人，一直到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府里，全是女眷，没有任何一个男侍，这是慕容皇朝的规矩。刚进长公主府，馨香的味道就迎面扑来。我提着药箱，在女侍的带领下，见到了慕容蓉。

　　　　慕容蓉虽然已经五十，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老，之前我只听到她的声音，没见过她的样子。我心里暗笑，慕容蓉肯定是听了欧阳华的打算后，想见见我，试探试探我这人能不能为他们所用，正巧慕容倾城病了，她就有非常合适的理由召我前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并没有说破，而是假意恭恭敬敬地对她行礼：“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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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刁蛮香主

　　　　慕容蓉一脸威严，她面无表情，突然问道：“听闻你才四阶炼药师之境，却成为了皇朝大医师，统领着整个皇朝的医师，那些医师里，也不乏一些五阶炼药师。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得到皇帝哥哥的如此器重。”

　　　　我把手里的药箱放在了地上，对着慕容蓉拱了拱手：“承蒙皇上恩泽，请长公主放心，小人必定让香主药到病除。”

　　　　香主，是皇帝给慕容倾城的封号。传闻，这个慕容倾城，是所有小辈中，最让慕容云喜爱的一个，甚至还比过慕容云自己的亲生儿女。慕容倾城不爱习武，但是从小聪慧，所有诗赋典籍，她只要看过，就全部能记下。而且，琴棋书画，慕容倾城无一不通。

　　　　而且，慕容倾城的身上，始终带着一股发自本体的香味，正因如此，慕容云才会给慕容倾城封号香主。这样一个香主，原本应该是知书达礼，极其贤惠的女人，可偏偏事与愿违，慕容倾城非但不乖巧，反而从小就非常调皮。

　　　　于是乎，刁蛮香主的戏称，也传遍了整个皇城。慕容蓉见我不卑不亢，终于笑了：“听收你才二十岁出头，但就有如此成就，确实有你厉害的地方。既然已经来了，就必须治好倾城的病才能走，否则，你的头就留下吧。”

　　　　面对慕容蓉的这番话，我一点都不紧张。如若慕容倾城真的得了我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那慕容蓉早该着急了，绝对不会和我说这些话。我也一笑，自信道：“长公主放心，还请长公主带路，小人这就为香主看病。”

　　　　慕容蓉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我进了一间闺房。门一打开，沁人的香味就迎面扑来，香主之名，果然名副其实。房中隔着一层纱，慕容倾城就躺在床上，我没法看到她的样子。侍女给我牵出了一根红绳，我知道，这也是规矩。

　　　　这红绳，一端系在慕容倾城的手腕上，一端在我手中，男女有别，我无法亲近慕容倾城，所以要靠着红绳把脉。只是，我刚接过红绳，就笑着摇头：“收起来吧，我不需要这东西。”

　　　　慕容蓉在一边问道：“你不把脉，怎么看病？”

　　　　“请长公主放心。”我笑着，立刻把感知力探进了白纱，放到了慕容倾城的身上。

　　　　我的感知力，比第五仁还强，自然不需要用这红绳把脉了。一般的炼药师，哪怕是六阶炼药师，除非实力强如药老，否则感知力根本比不上我，我可以用感知力探病，但是他们却不行。

　　　　感知力探入慕容倾城的体内后，我顿时发现慕容倾城的脉象紊乱，这并非伤病，而是中毒之兆。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慕容蓉：“长公主，香主近日可有外出，或者与人结仇？”

　　　　“什么意思，你且直说。”慕容蓉突然有些着急了，爱女之心，人皆有之。

　　　　“香主无病无伤，她是中毒了。”我说道：“此毒，名为渐离，毒如其名，非常罕见，中毒几乎毫无迹象，就如同普通伤病，慢慢地使人离开人世。”

　　　　我并不是在胡扯，如若不是先前在文武府里无意中看过这种毒，我也无法分辨出来。这种毒，实在太过罕见，我也是全靠运气才诊断出来，换作其他医师，恐怕只会觉得那是普通伤寒。

　　　　慕容蓉听了，脸色变了：“倾城近日并为离开我的身边，没有与可疑之人接触，岂会被人下毒。”

　　　　“长公主再好好想想。”我说道。

　　　　慕容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决定日后再追究，她要求尽快给慕容倾城解毒。这种毒，发现难，但是解起来，并不困难，只需要炼制一颗四品地阶的丹药，就可以替慕容倾城解毒。

　　　　好在我已经成为了四阶炼药师，否则我还真没法替慕容倾城解毒。

　　　　“请长公主替我准备丹炉。”我说。

　　　　很快，慕容蓉就给我准备了丹炉，我立刻操控鬼火，开始炼了起来。没过多久，金光冲天，四品丹药就此出炉。慕容蓉拿着丹药，进了白纱之内，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她皱着眉头，说慕容倾城吃了丹药，为什么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香主睡着了，如若长公主不放心，我就在这守着。”

　　　　事关慕容倾城的性命，慕容蓉似乎怕我耍花样，于是她就和我坐在白纱外头，一直在等着。但是很快，慕容蓉接到别人的通知，说是欧阳华求见。慕容蓉皱着眉头，走了出去，这样，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慕容倾城两个人了。

　　　　没过一会，我就发现慕容倾城的气息变得不太老实了。她根本就已经醒了，但是却故意不起来。我原本也没打算和这个慕容倾城有交集，但是她似乎见我太久没动静，假装呼疼，让我进去。

　　　　无奈，我走了进去。我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慕容倾城，果然，这个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长的非常漂亮。慕容倾城说她头疼，让我给她瞅瞅。可是，就在我刚刚走近的时候，慕容倾城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看就要大叫了。

　　　　我立刻堵住了她的嘴，皱起眉头：“你想干什么！”

　　　　慕容倾城的嘴被我捂住，说不出话来。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早有提防。慕容倾城刁蛮，是出了名的。我和她离的这么近，如果她把人给喊来，到时候再说我有意轻薄，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对慕容倾城来说，可能只是随意的玩笑和把戏，但对别人来说，那是杀头的生死之事。

　　　　慕容倾城有些生气了，她抓着我的手就往下咬。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疼，反倒是慕容倾城，竟然闷哼一声，随后捂着半边脸：“你的手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

　　　　我的双臂双足，都被胡老炼过，就连鬼兽都咬不动，更别说慕容倾城了。

　　　　我微微一笑：“香主，你的玩笑我接不起，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走。慕容倾城叫住了我：“你叫什么，这么年轻，看到我就没有什么点感想吗？”

　　　　“能有什么感想？”我转过身。

　　　　“男人见了我，都被我迷得不能自已，你不会？”慕容倾城问道。

　　　　我一笑：“不会。”

　　　　我这么回答，慕容倾城竟然有些生气了：“我长的不美吗？你没有被我迷住，那我就不让你走。”

　　　　我无奈摇头：“那我说，我已经被你迷住了，现在就想躺到你的身边，解开你的衣服，和你一起翻云覆雨一番，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慕容倾城被我说的满脸通红，她咬牙指着我：“你竟敢胡言乱语！你当真觉得我治不了你的罪吗？”

　　　　“香主，小的只是一个区区大医师，此次前来，只为香主治病，还请香主不要刁难我。”说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慕容倾城在我的身后叫了我几声，但我就是没停下来。

　　　　出了闺房，我看到了欧阳华和慕容蓉。欧阳华见了我，大笑道：“狄吴，好久不见，近日老夫事务繁忙，还没有恭喜你成为大医师了！”

　　　　我满心阴沉，一点都不想和欧阳华说话，但是无奈，此刻我也只能不表现出异常来。

　　　　我对着欧阳华拱手：“侯爷见笑了，侯爷应该知道，我不想当官的。”

　　　　“不想当官？”慕容蓉发火了：“难道，你觉得慕容皇朝还容不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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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五毒谱

　　　　“长公主，狄大人并非这个意思。”欧阳华笑着替我解围了。

　　　　这两个人，明明有奸情，但是却表现得滴水不漏。这在我看来，异常恶心。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倾城整理好衣裳出来了，慕容蓉见慕容倾城真的好了起来，也不怪罪我，拉着慕容倾城的手，问她怎么样了。

　　　　慕容倾城扫了我一眼，突然笑道：“母亲，这个大医师怎么这样年轻？”

　　　　慕容蓉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慕容倾城又继续说道：“母亲，我突然觉得炼丹很有意思，不如你让舅舅把狄大人派来教我炼丹怎么样？”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慕容倾城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看来，我刚刚完全不买慕容倾城的账，这让慕容倾城心里不高兴了。如此刁蛮的人，今后肯定会千方百计想要刁难我。慕容蓉感觉也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头：“狄大人是皇朝大医师，所要处理的事务，非常多，怎么有空陪你玩。”

　　　　慕容倾城嘟起了嘴，不高兴了。没想到，欧阳华却突然说道：“长公主，难得香主想学习炼药，不如就依了香主。”

　　　　慕容蓉也没想到欧阳华竟然会这么说，她看着欧阳华，神色复杂。最后，慕容蓉说她会考虑一下。紧接着，慕容蓉又把慕容倾城中了毒的事说了一遍，这下，欧阳华和慕容倾城都震惊了。

　　　　慕容倾城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度，欧阳华则称，他一定会替慕容蓉彻查此事。从长公主府离开后，欧阳华随我一同前往医师府，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异常来。欧阳华一路上都和我交谈着。

　　　　他告诉我，这一次，慕容云突然把他留在了皇城，并且为他在皇城专门修了一栋侯爷府，从今以后，欧阳华就会长住皇城了。庐阳候依旧，但是庐阳郡守一职，已经有他人代管。欧阳华还告诉我，他把欧阳霸也给带来了。

　　　　此刻，欧阳霸正在进宫的途中，欧阳霸到皇城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来拜访我这个老师。果然，我们刚在医师府坐了没多久，欧阳霸就来了。好久不见，欧阳霸显得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他对我也再没有从前的傲慢和无礼，见了我，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就差下跪了。

　　　　看到欧阳霸，我的心里有些复杂。欧阳霸以前不讨人喜欢，但如今改头换面的他，倒让人觉得没那么讨厌了。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究竟有多么阴险，在他眼里，自己的父亲还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

　　　　这样想来，欧阳霸就有些可怜了。罪不及他人，我并没有把对欧阳华的仇怨，强加在欧阳霸上。反而，我非常同情欧阳霸。欧阳霸见我不说话，又鞠了一躬：“老师，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修习第五氏族的秘法，只可惜，学生愚钝，到现在还是无法感知万物之气。”

　　　　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把欧阳霸迎到了座位上：“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在庐阳郡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再和老师相会。我从庐阳郡来，路上完全没有间歇。庐阳百姓听闻我来皇朝，特地让我感谢老师为庐阳郡解决了鬼养人之祸。”欧阳霸这么恭敬的样子，竟然让我有些不适应。

　　　　“不必谢我，都是药老的功劳。”我说道。

　　　　“百姓听闻父亲离开庐阳郡，都是万般不舍。”说着，欧阳霸看向了欧阳华：“庐阳百姓给父亲献上了万家粮，感谢父亲这些年头对他们的爱戴之情，万家粮就在侯爷府上。”

　　　　欧阳华也长叹：“老夫何德何能，能让庐阳百姓如此牵挂。万家粮是百姓的心意，老夫必定颗粒不剩地食下。”

　　　　如若是在以前，欧阳华这样说，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好官。可是，欧阳华阴险的嘴脸和他的狼子野心，已经被我完全知晓，他说这些话，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欧阳霸突然站连起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本秘籍，恭敬道：“老师，父亲送了我一本五毒谱，但是学生愚钝，修炼都来不及，没有时间修习炼毒，所以想把五毒谱送给老师。”

　　　　我微微一愣，我没想到，这五毒谱，最后竟然是通过欧阳霸的手里送给我的。欧阳霸问欧阳华道：“父亲，你不会怪罪孩儿吧？”

　　　　欧阳华摇了摇头：“就照你的意思吧，这五毒谱，极其珍贵，只是老夫对炼毒一窍不通，见你最近如此用功，所以想送你研习。你这么一说，狄吴似乎最需要这五毒谱。”

　　　　我的心越发沉重，欧阳华果然是老狐狸，他早知道他把五毒谱给欧阳霸一点用处都没有，欧阳霸会给我这个炼药师。他通过欧阳霸之手把五毒谱给我，这样就更加不会让我怀疑了。我盯着那本五毒谱，心里还是那么想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于是，我也没有拒绝，反而非常高兴地接过五毒谱：“那小子就谢过侯爷了，我近日也想炼毒，只是苦于没有毒谱。”

　　　　寒暄过后，欧阳华带着欧阳霸离开了。我立刻翻阅起了五毒谱，所谓五毒，和世人熟知的五毒，完全不一样。这五毒谱上的无毒，分别指的是金木水火土四毒，金木水火土乃是五行属性，自然之界，无所不在。

　　　　如若真的能炼出五毒，那自然之中的万物，皆可为毒。

　　　　只是，这五毒谱非常复杂，想要成功炼出五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有自知之明，我想，恐怕只有等我达到五阶炼药师之境，才有资格修习这五毒谱。所以，我又把五毒谱收了起来。

　　　　夜里，我又在皇宫里开始转悠，项瑾仍然没有跟着我。为了碰运气，我又去了一趟后花园。收敛起身上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后花园里。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我没想到，我竟然又发现了欧阳华和慕容蓉。

　　　　看来，这后花园就是他们商量大事的地方。我更加小心翼翼地收敛气息，在欧阳华这样的强者面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踪迹。好在欧阳华对万物之气的感知，都还没有我强。

　　　　欧阳华和慕容蓉竟然是在吵架，慕容蓉责怪欧阳华为什么要同意让慕容倾城接触我。

　　　　“你可知道，倾城情窦初开，她从未对一个年轻人这样感兴趣过，如若他们日久生情，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办？”慕容蓉说道。

　　　　我真感觉慕容蓉操了全天下母亲的心，她有些言过其实了。慕容倾城，无非就是觉得我不买她的账，所以想要接近我，刁难捉弄我罢了。

　　　　“蓉儿，你先不要生气，且听我说来。”欧阳华说道：“让倾城和狄吴接触，自然有好处。狄吴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