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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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然：“黑木尺，就是七叔用无数厉鬼喂出来的武器，它的威力，不同一般，只是你还没能驾驭它而已。至于你胸口的这块坠子，七叔似乎认得，但也不曾告诉我是什么，想来是块宝贝吧。”孙然说着，话锋却一转：“只是，坠子上没有一丝的灵气，根本不像是什么武器和宝物，很奇怪。”

　　　　孙然这么说，我也下意识地低头看这个坠子。这个坠子是小蕾给我的，我无比地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引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来。

　　　　“那你呢？”我问：“你的身手很好，应该修炼的是炼鬼道，但你们又养着鬼，好像也在修炼养鬼道，难道你们也是两道双修吗？”

　　　　孙然却冷笑：“我只跟随七叔，两道容不下七叔，我自然也不是两道中人。”

　　　　孙然直接否认了自己是两道中人，但他却默认自己两道的法门都有修炼了。孙然说的这些话，信息量太大，我和王磊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消化干净。孙然对我们说了很多，但我们的问题也同时变多了。

　　　　我问孙然，那个彪形大汉为什么会找我和王磊麻烦。孙然直接告诉我们，那个彪形大汉应该是这座城市范围内的捉鬼人，也就是灵者。

　　　　“七叔曾经说过，数年之前，养鬼道和炼鬼道开始平和，两道派系之下的一些家族和灵者团体也开始分城划地。”孙然解释道：“想必是这座城市的捉鬼人，发现你们在他们地盘上捉鬼了。”

　　　　王磊马上插嘴：“可是捉鬼杀鬼的，不是你吗？”

　　　　孙然却笑：“我和七叔的动作从来都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去捉过鬼，都是跟着你的，你没有被发现，我们怎么可能被发现。”我纳闷道。

　　　　孙然一笑：“吴迪，你的脑袋真不好用，现在还想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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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消息散播者

　　　　孙然说，一定是有人向这个城市的捉鬼人散播了消息，说我和王磊和他们抢资源。

　　　　不管是养鬼道还是炼鬼道，捉鬼都是必然的，捉了鬼之后，才能养或者炼。所以，让常人闻风丧胆的鬼，竟然成了一种资源。换作是我们，如果有自己的捉鬼地盘，肯定也不容许其他人随随便便在自己地盘上跟我们抢资源。

　　　　“所以，才会有灵者找上门去。”孙然解释：“而且，这个人，只针对你和王磊，所以散播的消息里，没有我。”

　　　　我马上一怔：“是鬼婆身后的那个神秘人？”

　　　　孙然对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孙然对我遭遇的这些事情，已经有了一些推测。我们在去找鬼婆的途中，还有其他人利用阴风吹走我们身上的符，操纵鬼群想要害我们，这个人，和对我下无生咒以及告诉鬼婆我们自己会带着坠子找上门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鬼婆说过，那个人的实力很强，可以眨眼要了她的性命。这也是让我们想不通的地方，倘若他真的那么厉害，要害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出手，不用拐弯抹角。孙然突然有些着急了，他站了起来：“你们想要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必须立刻和我启程。”

　　　　“你还没有告诉我七叔让你带我找谁。”我回答。

　　　　王磊也马上应和：“小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是你把我们送进火坑怎么办？”

　　　　孙然想了一会之后，说他可以帮我们确定，问起要怎么确定，孙然竟然直接说要上门去找那个找我们麻烦的彪形大汉，直接问清楚。我和王磊都觉得孙然有些不理智，那个彪形大汉看起来就五大三粗，绝对不好对付。

　　　　没想到的是，孙然却说他可以对付他。我犹豫了很久，为了确定到底是谁要害我，我答应了下来。孙然的速度很快，他把七叔留给我的黑木尺丢给我之后，立刻带着我们出门去了。路上，我们还问孙然要怎么找到那个彪形大汉，可是孙然也不回答我们，直接带我们到了郊区的一个木房子外面，指着里面，说是人就在里面。

　　　　王磊马上就不信了：“小子，你不是说这个地盘里，有捉鬼家族和灵者的团伙吗，这房子怎么看都只住的下一个人。”

　　　　孙然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不过，见我们不肯上前，孙然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孙然说，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居住的城市里有捉鬼人这样的存在，这是因为这些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所以捉鬼人一般也会隐匿自己的踪迹。

　　　　捉鬼人的家族确有存在，只是孙然也不不知道这个地盘属于哪个家族。但是，孙然好歹也陪着七叔在这个城市住了很久，要找到一两个散居的捉鬼人，还是不难办到的。根据我们对彪形大汉的描述，孙然很快就确定他之前见过那个人。

　　　　或许因为胆子小，我和王磊的顾虑还是有很多。想起孙然和鬼婆之前的对话，想必这个城市的捉鬼人不弱。孙然之前说过，鬼婆敢杀了全村的人，在城市里只敢让小芬去勾引男人，而不敢有大动作，就是在忌惮这个城市里的人。

　　　　鬼婆也默认了。所以，我们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上门去，肯定会得罪这些人。连鬼婆都忌惮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不怕。

　　　　可是孙然却嘲笑：“没胆子，你们已经得罪了他们，还怕怎么得罪？他们会下一次咒，就会下第二次，他们肯定是想要了你们的命。”

　　　　我觉得有些冤枉，如果换作是从前，我肯定会报警，可是现在，我总不能和警察说我遇上了一些会捉鬼的人吧，还说他们下咒要害我和王磊。孙然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竟然不再等，直接就闯进了门去。

　　　　我和王磊惊在原地，只听到里面一阵打斗的声音，还没过几分钟，孙然就叫我们进去。我们这才慢慢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我和王磊都更是惊住了。里面的人，的确是之前找我们麻烦的彪形大汉，可是，此刻的他，竟然被孙然五花大绑，制得服服帖帖。

　　　　王磊压低声音：“孙然怎么又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是这个彪形大汉太弱了？”

　　　　我盯住孙然，突然感觉孙然和前些天有些不一样了，之前没注意，现在再观察，我才发现孙然好像长高了一些，精神也变得非常好了。我潜意识地就觉得，这个彪形大汉，绝对不会那么弱，是孙然不一样了。

　　　　孙然似乎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他笑道：“不用想了，我比之前强了不少，想知道我怎么变强的吗？”

　　　　果然，孙然承认了。同时，我还觉得孙然对我的态度和之前也不太一样了，细细推敲起来，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尽快带我们去找七叔口中的那个“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看向那个彪形大汉：“是你对我和王磊下了咒？”

　　　　彪形大汉是条硬汉子，他冷哼一声：“没想到，消息有误，闯进我们地盘的捉鬼人，不止你们两个，竟然还有一个实力这么强悍的小孩。”说着，大汉看向孙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大汉的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问。

　　　　大汉一开始不说，但是王磊没有比我好说话，他见大汉被孙然制着，反手就给了大汉两个巴掌。巴掌声响亮，王磊打得自己手都疼了。王磊见大汉还不说，突然笑嘿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硬汉子最怕什么。”

　　　　王磊说着，开始解裤子。我看的目瞪口呆，王磊是准备往大汉身上撒一泡尿。

　　　　大汉的脸憋得通红：“士可杀，不可辱！”

　　　　王磊继续一副无赖的模样：“对对，你如果不说，我就往你脸上尿尿。”

　　　　见王磊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大汉果然招架不住了。他气呼呼地让我们有问题就问，只要他能回答，他就回答。王磊这才提起裤子，继续笑嘻嘻地问：“为什么要杀我们？”

　　　　大汉怒喝：“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捉鬼人，不知道这地方是我们家的地盘吗，竟然敢上门捉鬼，死一万遍都不够！”

　　　　大汉说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无名火。且不说我们没有跟他们抢资源，就算真的有意在他们地盘上捉了两只鬼，也不至于就要被杀。孙然却在这个时候拉了拉我的衣袖：“吴迪，这个道上的事很复杂，等你有一天也走到我们这一步，就知道，上门去抢别人的资源，的确是罪该万死。”

　　　　我咬牙：“凭什么！”

　　　　孙然笑而不语，只说以后我就知道了。

　　　　“是谁和你们说我和王磊在你们地盘捉鬼了？”王磊继续问。

　　　　大汉顿了好久没说，王磊又准备提裤子的时候，他才连忙开口：“是家里下了命令，让我取了你们俩的性命。”

　　　　大汉说的家里，必定就是他们的捉鬼家族。

　　　　“你姓什么？”孙然突然开口问。

　　　　这下，大汉很快就回答了，还带着满满的自豪：“我姓石。”

　　　　孙然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走到一边思索了起来。接下来，我又尝试着问了大汉很多关于他家的事情，但是大汉却什么都不说了，就连王磊提裤子要挟都不管用。

　　　　没办法下，孙然把大汉给敲晕了。

　　　　走出大汉的家里，孙然笑着问：“散播传言的人，想借石家的手，灭了你。”

　　　　“到底为了什么！”我摇头：“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笨蛋！”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婉清，那个自称是我女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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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迷雾重重，坎

　　　　听到婉清的声音，我吓了一个激灵，倒不是婉清的声音让人觉得害怕，只是这荒郊野外的，分明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四下看了看，别说什么婉清了，就连其他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我赶紧问孙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孙然瞥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孙然还说我是被吓怕了，又是觉得有眼睛盯着我看，又是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吹气，现在又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我一口咬定，不会听错：“我见到婉清之后，无生咒就莫名其妙解了，你能解释吗？”

　　　　孙然：“我没法解释，但是七叔肯定可以解释。接下来，你就老老实实和我去找人，之后再去找七叔。”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孙然这么着急，其实是想找七叔。当初七叔和口罩男走了，还嘱托孙然，只有带着我去找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才能再见到七叔。我又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婉清之后，我们才跟着孙然离开。

　　　　路上，孙然和我们说起了石家。孙然说，这个石家，在捉鬼人家族里，还算挺有名气的，实力也不弱，他们的地盘，不仅仅是这个城市，还连带着周围数个区域。至于那个大汉，肯定也只是石家派在这个城市里的其中一个捉鬼人而已。

　　　　孙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是把石家给得罪死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王磊听得也是脸上一阵肉跳：“那小子，会不会哭着回去告状，说我要在他脸上尿尿？”

　　　　“这些家族里的人，都心高气傲，宁可死也容不得别人侮辱他们。”孙然扫了一眼王磊：“你绝对会比吴迪死得凄惨。”

　　　　王磊打了个激灵，又问孙然要怎么办。孙然一笑：“别无他法，随我上路。”

　　　　我插嘴道：“可是我还没查出是谁散播的消息。”

　　　　孙然白了我一眼：“就凭你，难道还想打上石家去，从他们口中逼问出什么来？”

　　　　我顿时哑口，孙然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先保住性命，离开这个地方。孙然向我们保证，只要我们跟着他，他绝对会尽力保护我们的安全，直到再见到七叔。七叔似乎非常厉害，好像什么都能办得到。

　　　　他说，只要我们找到七叔，就可以求七叔帮我们揪出那个要害我的人，也可以让七叔帮我找到小蕾。孙然主动提起了小蕾，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担心。小蕾她是鬼，她在捉鬼者的地盘里，肯定会有危险。

　　　　孙然说着，跳到了我的面前：“是不是担心你的鬼情人了？”

　　　　“她会有危险吗？”我问。

　　　　孙然点头：“当然会有危险。现在这个世界，捉鬼人越来越多，鬼却越来越少，任何一只鬼，都是非常抢手的资源，可不是人人都会鬼婆那造鬼的邪术。”

　　　　孙然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养鬼道还是炼鬼道，鬼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源。见我着急，孙然又反问：“想找到你的鬼情人？”

　　　　我刚想点头，就见王磊在一边生闷气。王磊不喜欢小蕾，在他眼里，小蕾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况且小蕾还是一只鬼。孙然指了指我手里抱着的黑木尺：“你找到她又怎么样，人和鬼没有结果，就算你找到她，你能保护她吗？”

　　　　孙然的问题，让我说不出话来。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还是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我不仅不想让小蕾出事，还无比地想要见到她。或许是见我愁眉不展，孙然摇了摇头：“放心吧，你的鬼情人好像有什么奇遇，那天在死村里，你的鬼情人竟然能斗过那只虚鬼，她不简单，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捉去的。”

　　　　那天听到虚鬼这个称呼，我就想问，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我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想不到的是，孙然却不肯多说了，他说，人和鬼一样，都有着不同的层次，我还没到那个层次，知道太多，只会让我更加混乱而已。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了孙然的住处。我已经决定和孙然上路，只是没想到他那么着急。原本王磊还想着要回去整理些行李，但是听孙然说那个大汉醒后，石家的人肯定会追杀我们，所以这座城市，不宜久留。

　　　　于是，王磊从取款机里取了点钱，孙然从七叔家带了一大堆东西上车之后，我们就这样上路了。孙然给我们说了另外一座城市，王磊就照着导航一直往前开着车。等车子开上公路，我才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孙然给算计了。

　　　　孙然那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大汉的家里，还只是打晕了他，分明是想让我们把石家得罪得更死，让他回家传话。这样，我们就更加没有后路了。孙然虽然是个小孩，但是不管是心思还是行为，都和成年人没有差别了。

　　　　说实话，我是被迫离开这座城市的。当车子开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今后的道路，已经彻底偏离了原来的生活。鬼婆为什么选择我和小蕾生鬼胎，我特殊在那里，为什么神秘人要害我却不自己动手，熟悉的小蕾，我胸前的坠子，那个似梦非梦的婉清，一切的一切，都像迷雾一样，笼罩着我。

　　　　捉摸不透，命也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我心里觉得无限憋屈。

　　　　“是不是觉得心里不爽？”孙然突然问。

　　　　我瞟了他一眼：“换作是你，你的心里会好受吗？”

　　　　孙然仍然在笑：“你自己太弱，活该被欺负。”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世界上的普通人那么多，难道大家都该死吗？”我反问。

　　　　孙然的语气很平淡：“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再抱怨，有什么用。如果你足够强大，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没有什么事可以欺瞒你。”孙然说着，顿了顿：“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强吗？”

　　　　我还没有回答，王磊就手握方向盘问话了：“小子，吴迪不想变强，我想。你告诉我，这才几天时间，你怎么就变那么厉害了，当初你遇上那只什么虚鬼，可是毫无招架之力啊。”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得作出选择。”孙然说：“我把养鬼道和炼鬼道这些事，都告诉了你们，你们又经历了这么多，也算是半个捉鬼人了，难道就不想成为真正的灵者，把另外半只脚也踏进来吗？”

　　　　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我更宁愿安定。可是，王磊却不是我这么想的，听到孙然这么说，王磊一个急刹车，马上把车停到了一边。王磊有些兴奋，问道：“我们真的也能像你那么厉害？”

　　　　“或许可以吧。”孙然不慌不忙地回答。

　　　　王磊这副急性子，哪里容得孙然这副模样，他马上追问孙然这话是什么意思。孙然继续回答说：“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废材，如果你们能跨过灵者的坎，才有机会成为灵者。”

　　　　王磊才刚问是什么坎，孙然的瞳孔就骤然收缩，他大叫不好，下一秒，我们就感觉车子像是悬空了一样。孙然第一时间推开车门，把我们拉下车之后，孙然带着我们迅速朝着公路边的草丛里窜去。

　　　　我和王磊不明所以地朝前跑，跑了大约半分钟，只感觉身后一阵热浪袭来，王磊的车竟然就那样爆开了。我们猛地回头，王磊还没搞清楚状况，嘴里叫着心疼：“妈的，这车也十几万呢！”

　　　　但下一秒，王磊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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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尿你一脸！

　　　　包括孙然在内，我们绝对没有想到石家的人竟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车子已经炸废了，那个姓石的大汉带着几个人，就站在车子的边上。我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些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一辆车爆炸了，他们要杀人放火，太容易了。

　　　　孙然的脸色有些凝重，这地方已经是很偏僻的路段，除了我们，没有其他夜行的车子经过，他们似乎一直在找机会动手。远远望去，那些人的手里，都攥着有大有小的石头，那些石头还在冒着烟。

　　　　我们还来不及说话，之前被我们绑了的大汉就猛地朝着我们扔了一块石头过来，孙然又拉着我和王磊避开了。那块石头一落地，马上就炸开了。我满是吃惊，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威力。

　　　　我和王磊本来打算跑的，大汉带了两个人来，我们这边虽然也是三个人，但和他们比起来，我和王磊就相当于废物。可是，孙然竟然不准备跑，还喝了一声，猛地就冲了上去。之前见识过孙然的厉害，大汉当然不敢把孙然当小孩看。

　　　　招呼了边上的两个人，他们三个齐刷刷地朝着孙然冲了上去。意想不到的是，这三个人和孙然斗在一起，竟然没有占到任何好处，孙然还隐隐占了上风。接下来的战斗，看的我和王磊眼花缭乱，石家的三个人，不断地扔着手里的古怪石头，但是孙然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上跳下窜，他们根本没法伤到孙然。

　　　　打斗间，孙然掷出了几张符，嘴里还念念有词，那些符触到了其中一个人，立刻就爆开了。那个人惨叫一声，落在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大汉和另外一个人更加小心起来，用出了全力。

　　　　孙然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孙然，比之前还厉害数倍。见孙然稳稳地占了上风，王磊开始兴奋地叫嚣。孙然抽出空来，大喝了一声，让我去车里捡黑木尺。我微微一怔，车子爆开之后，已经烧起来了。

　　　　孙然见我不动，一拳打在了大汉的身上，大汉退了几步，孙然这才大喊：“叫你去取黑木尺，没听见吗？”

　　　　我终于动了，赶紧朝着燃着的车子跑去。空气都被烧热了，我把爆开的车门一脚踢开，在火堆里看到了黑木尺。黑木尺的盒子已经烧毁，但是黑木尺却躺在熊熊火焰里，丝毫未损，还散发着黑色的光泽。

　　　　我一咬牙，挽着袖子，把手伸进了火堆里。两只手非常吃力地把黑木尺抱起来，我赶紧逃离了火堆。我的手被烫得不轻，被灼了好几道伤。这个时候，王磊竟然还有闲心打趣：“这黑木尺啥玩意儿做的，这么烧都烧不坏。”

　　　　孙然和大汉两人的战斗进入了尾声，他们的招式看上去也显得愈加华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然的每一拳，每一掌，都像是带着光晕的，而石家剩下的两个人，更多地是依靠手里那奇怪的石头。

　　　　当然，他们的身手也很好，非常灵活，只是和孙然比起来，却要逊色很多。终于，孙然一声怒吼，瘦弱的身躯撞在了大汉的身上，大汉足足被撞出了两三米远。同时，孙然另一只手对另外一个石家的人劈出一掌，直接把那个人给打晕了。

　　　　孙然踩在大汉的身上，不屑地笑道：“这是你第二次折在我的手上了。”

　　　　大汉冷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磊兴冲冲跑了过去，一口唾沫吐在了大汉的脸上，还一副无赖的模样准备提裤子，说上次没尿大汉身上，这次非尿他一脸。大汉一看王磊这副模样，有些慌了：“是英雄，就给个痛快！”

　　　　王磊又啐了一口：“老子可不当英雄。”

　　　　王磊说着，从大汉身边拾起了一块石头，那石头，就是大汉用来攻击我们的石头。王磊兴致勃勃地捡了许多，还把那些石头塞进了兜里。之后，王磊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能从大汉嘴里问出来的，我先前都问过了，我想了想，只问了一个问题：“我准备要逃，你们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大汉马上冷哼：“在我们地盘上捉鬼，还想活命？”

　　　　我无法理解，继续反问：“就因为这事，我就非死不可？”

　　　　孙然插嘴：“吴迪，不用问了，我说过，等你走到我们这一步，就知道这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我的心里又升起了无名火，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