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僧入凡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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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求被方丈手一指，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海心，却是说道：“老东西，昨日是你们寺庙的小秃驴说要让我们拆了风流寺的，不然就得叫他一声爷爷，你说我能让自己多个祖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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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风流小寺真风流

　　　　风流寺的方丈，听到眼前这个秃驴还敢跟自己叫骂，挽起了袖子，接上话语对骂道：“嘿，你个小兔崽子，说谁是老东西，说谁是小秃驴那吶？别说多个祖宗，老子还让你多个后娘呢！我可告诉你了，今天你要是不赔了这个庙门，我让你今天横着出去！”

　　　　这无求被人指鼻子骂脸，而且还是当着如此之多师兄弟的面，哪能忍受得住这么一口气，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开打。

　　　　其手刚一伸出来，方丈一记大力金刚脚踹了出去，再次骂道：“你以为老子昨天心甘情愿被你们打是因为没有还手之力么？开玩笑，老子等的就是这天，拆了我庙门还敢如此嚣张，还真想见你祖宗不成？”

　　　　无求还真还没有想到，这老秃驴真敢出手，而且一脚过来，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他从地上爬起，捂着吃痛的肚子，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还是不是出家人了！？”

　　　　方丈摸了摸几寸长的胡子，大笑一声，道：“罪过罪过，贫僧粗鲁了，还请小秃驴莫要放在心上。”

　　　　“你……”

　　　　海心和尚见事已至此，毕竟确实是无求有错在先，一大早把人庙门都拆了，且听说人家昨日便跑来风流寺，闹腾一番，还把方丈给打了。他上前一步，面带一丝为过，虔诚而道：“方丈，这一切皆是鄙寺管教无方，才让无求弟子肆意妄为，贫僧定会让其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而今日一早便打扰方丈清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

　　　　海心和尚说道此处，面露一丝凝重以及痛心，而方丈看着他却是无动于衷，因为想也知道，这天灵寺和风流寺本就老死不相往来，此次他们带着一群人过来，肯定是没有好事！

　　　　不过方丈看着海心支支吾吾老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倒是不耐烦了，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别婆婆妈妈的，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哎，实不相瞒，今日一早，这天灵寺的放生池，不知道被谁给炸了，香客放生之生灵，在一瞬之间，呜呼哀哉。贫僧奉天灵寺方丈之命，前来贵寺想要……”

　　　　“你奶你个熊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风流寺的人跑你天灵寺炸鱼池了啊？你眼睛被炮打了还是瞎啊？我风流寺虽说是个破庙，但老衲也一心虔诚向佛，平日里踩死一只蚂蚁都恨不得跺了自己的脚，面壁思过，茶不思饭不香，寝食难安，度日如年，怎可能会上你天灵寺杀生，这不是变相的折磨我自己么？”海心和尚话没说完，可方丈已经理解了他话中之意，说白了无非就是怀疑到风流寺头上了，顿时开口大骂。

　　　　天灵寺的和尚，听得他一番话语，口口声声说一心向佛，可却是出口成脏，满嘴污秽之语。心中却是猜想，眼前风流寺的老和尚，定然是口是心非之辈，杀生不眨眼，还踩死一只蚂蚁都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脚，想必应该是多跺两次脚吧？

　　　　海心此前支支吾吾不敢直言，便是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吞吞吐吐。见其又开口言骂，忙解释而道：“方丈，你误会贫僧了。此次前来，也是想一问清楚，若不是贵寺中人所为，也不必如此动怒，有伤情分。”

　　　　“老衲可没跟你有什么情分，再者说了，这不叫若不是，这完完全全的就不是！想必你们定然是以为，昨日你们天灵寺的野和尚上我风流寺闹腾了一早上，猜测炸鱼池一事乃是风流寺心生报复！老子跟你说，别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小心天打雷劈，把你天灵寺劈得寸草不生，生灵涂炭！”

　　　　“你……”这海心也确实无语了，明明是剃了头发的佛门子弟，怎么说出来的话如市井小民，毫无教养，平白被骂不说，还诅咒起天灵寺来了。

　　　　而无求方才被踹了一脚，心中怒气未消，眼下还被人如此咒骂，更加恼怒，海心不敢相骂，不代表自己不敢吶，随即呸了一声，回骂道：“我呸！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你长得老就可以倚老卖老，小心把你卖进棺材里！听你放了一早上的狗屁，这放生池肯定是被你这老秃驴炸得！没跑！”

　　　　“嘿，小崽子，还敢呸！老子跟你说，要是我炸，可不是炸放生池，我把天灵寺都给炸了！”

　　　　“哄！海心大师，这可是你亲耳听见的，这放生池肯定是这老秃驴炸的！还跟他费什么话，打！打得他跪在天灵寺忏悔！”

　　　　外面吵吵闹闹，钢柱一晚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此刻也已经被吵醒，急忙穿了衣服小跑了出来。而灵儿也不例外，听得自己的老爸在外头与人骂了一早上，也匆忙起身，随着钢柱一起走了出来。

　　　　这钢柱出来不打紧，可灵儿也跟着一起出来，两人一起出来估计也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两人边走边整理衣裳，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吧？这一幕，看得天灵寺的和尚那叫目瞪口呆，没想到风流寺居然还真的如其名吶！

　　　　无求睁着死鱼眼，手指着钢柱和灵儿，看向了海心，调大了声音说道：“哇靠！海心大师，这你也看到了，风流寺还藏着女人，而且还共筑良宵，行淫秽之事，你说这放生池不是他们这些人干的，观世音菩萨都会说佛主瞎了狗眼！”

　　　　“无求！休得胡说！”

　　　　方丈接过话语，点头而道：“还是海心大师明事理，反正此事可真不是风流寺之人干的！”

　　　　但海心却是说道：“无求师弟，你岂能说佛主是狗眼！”他说完，看了一眼钢柱和灵儿，别说灵儿还真是长得水灵，但却是想不通怎么会和风流寺的和尚呆在一起，长叹一声道：“哎，老和尚，你无需多言，小僧已知这一切是何人所为。此刻小僧便回天灵寺，禀告贫僧方丈，还望老和尚你自求多福。”

　　　　“我求你妹啊！讲不讲理，什么逻辑，有本事你别走，把庙门给我赔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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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4　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方丈话还没有骂完，但是海心和尚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不说赔不赔这庙门，我天灵寺的放生池都被你们给炸了，还好意思让我们赔庙门，没把你们风流寺拆了都算客气了。

　　　　但方丈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上骂着，但心中却是生起了疑问，因为这一大早的，应该不是山下之人所为，而且这鞭炮，好像风流寺还真有那么几颗。

　　　　钢柱见方丈生这么大的气，打了一个哈欠，开口问道：“方丈，为何事如此动怒，这一大早天灵寺的秃驴怎么又跑我们风流寺闹事，昨天不是打你一回了，怎么，还打上隐了不成？”

　　　　方丈瞪了一眼钢柱，回言道：“他娘的，天灵寺的野和尚说你炸了人家鱼池，我这老方丈与其据理力争，像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钢柱听得此言，两眼朝着天灵寺的方向狠狠一瞪，好似能喷出熊熊火焰，顿时开口就骂：“我擦了个擦，这帮孙子，怎么能这么生孩子！无凭无据，居然敢妄下定论！”

　　　　灵儿不解，这和尚骂人都这么莫名其妙么，难不成他们是和尚，骂人家生孩子就是犯了戒不成，不明所以便小声问道：“钢柱大师，这……你骂人家生孩子是啥意思？”

　　　　“哼！”钢柱依然不解气，冷哼了一声，回答道：“生孩子，顾名思义，血口喷人呗！这些人还真不怕遭天谴，昨日夜里我明明睡得死去活来，怎么还有闲工夫跑你天灵寺炸放生池，真不要脸啊！”

　　　　灵儿听得其解释，一开始还是不明白，但缓儿一想生孩子的过程，顿时小脸一红，不说话了。

　　　　但方丈见钢柱也生这么大的气，心里算是平衡了一点，摆了摆手，对其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他们是怀疑我们干的，那就让他们怀疑吧。反正风流寺和天灵寺向来八字不合，咱们出家人要大度，原谅他们的无知吧。”

　　　　可钢柱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自己居然被人如此冤枉，忍不住抱怨道：“方丈，这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想想也知道，这事怎么可能是风流寺的人干的，就算是风流寺的人，那肯定也是铁蛋不是我！”

　　　　铁蛋在房间里听着好笑，方丈把责任都推到了钢柱的身上，说这一切都是他引来的，可钢柱倒好，却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不过却没在心中暗骂，因为确实这件事还真是自己干的。

　　　　钢柱环视了一圈，忙开口问道：“方丈，这……这铁蛋呢？莫不是畏罪潜逃了不成？让我们风流寺背这黑锅？”

　　　　“休得胡说！钢柱，你怎么能怀疑同门师兄弟呢？他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不是自个扇自己嘴巴不成？”方丈训完，也找了找铁蛋的身影，但是看来看去还真没见着，往日里就数他最喜欢看热闹的，怎么不见人影呢？

　　　　“钢柱，你去他房间看看，这荒山野岭的就他有炮仗！”

　　　　这钢柱还想着忏悔一下，没想到方丈居然也是怀疑铁蛋所为，害得自己还生这么大的气。他迈着大步，欲要朝着铁蛋的房间而去。但铁蛋此时却揉着惺忪的睡眼，张着嘴，满是睡意的从寺庙中走了出来，假装问道：“方丈、师傅、灵儿，你们都在吶，怎么，出什么事了？昨晚那小偷抓到了？”

　　　　“小兔崽子，说，那天灵寺的放生池是不是你炸的？今天一早人家又找上门来了，要不是我们替你据理力争，你指定已经面见西天佛主了！”钢柱挡在铁蛋的身前，质问道。

　　　　铁蛋一脸无辜和伤心，装得死了爹娘一样，委屈说道：“呜呜，想不到在你们眼里，我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我昨日一直找寻着那小偷的身影，从山头找到山脚，待我回来之际，天色已亮，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上天灵寺炸了人家放生池啊！”

　　　　“可方丈说就你有炮仗……”

　　　　“山下卖炮仗的人多了去了！”铁蛋此时要找找歪理，这肯定不能承认是自己炸了人家放生池啊，这可是一世英名。他想了一会，又接着说道：“而且方丈，你想想看，我们并没有上人家天灵寺一探究竟，你怎么会相信那帮秃驴的片面之语，还怀疑起本寺之人所为呢？要我说，肯定是这天灵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放生池的东西都死了，然后想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这居心是何止的歹毒啊！”

　　　　钢柱想了想，好像也有点道理，点了点头，问道：“方丈，不然我们现在去天灵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平白无故背一个黑锅，想想都是憋屈。”

　　　　可方丈却似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都放生池又不是我风流寺的，再者说了，说风流寺的人干的，你也得有证据不是。虽然他心中已是知道，这一切定然是铁蛋干的，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谁让这破庙都快断了香火。

　　　　“钢柱，若此时找上天灵寺，他们也定然知道我们的意图，反正我们这没有放生池，他们炸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便是了。”

　　　　“可是方丈，做人要有骨气，你要是不去，那……虽然我是……也不会去，但我也不呆在这了，憋屈！”

　　　　方丈似乎想起了昨晚对铁蛋说的话语，既然人家都已经开口了，那自己就顺水推舟吧，即言道：“钢柱，你若不说，方丈我还真不好意思提，既然你都已经开口言说不想呆在风流寺了，那你就还俗去吧。”

　　　　钢柱忙赔上一个笑脸，娇媚道：“你看你，还真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开玩笑。我也只不过说说而已，这风流寺就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呢？”

　　　　“对，就是我一把年纪了，我才没跟你开玩笑，你收拾收拾行礼，把该拿的东西都带上，吃过早饭就下山去吧，走之前，顺便把这庙门帮我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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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5　欲要留下修庙门

　　　　钢柱似乎对于方丈的话语还是觉得其就是和自己开玩笑，倒是笑出声来，道：“哈哈，老方丈，你也真是的，要是想让我修这破庙门，你直说便是了，搞得我不修还得逼我离开风流寺，真是为老不尊，说话一套一套，这样不好……”

　　　　但方丈却是拍了拍钢柱的肩膀，随即一脚猛地踏在倒在地上的破门上，尘土飞扬，这风流寺的破门，碎成了渣。

　　　　钢柱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丈，面露不解，支支吾吾而道：“方……方丈，你这是为何？难……难不成你真的是想要赶我走么？”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方丈我心存善念，怎么会赶你走呢？‘赶’这字显得多粗俗，你今后出门在外，要多注意用词，不然容易被别人打。”

　　　　钢柱被方丈说得云里雾里，好像眼前这老和尚真的要赶自己走，但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看着碎了一地的破门，小心问道：“那……方丈你……你要赶我走，干嘛还要把门再踩一脚呢？”

　　　　方丈的手勾在钢柱的肩膀，缓缓一叹，语重心长的说道：“哎，戒欲啊，老衲都和你说了，怎么会赶你走呢？老衲之所以踩门，的确是想让你修好，修不好滚蛋罢了。”

　　　　“那……那你想让我修好还踩门干嘛，这不是变相的赶我走不是……”

　　　　“你看看你，执迷不悟，教化不通，冥顽不化，老衲都跟你说了不能用‘赶’字，这样老衲心中过意不去。老衲之所以踩，是想告诉你，若是连一个木门都修不好，你还好意思呆在风流寺么？”

　　　　钢柱看着地上的木门，什么叫欲哭无泪，这方丈肯定是不愿意自己呆在风流寺了，忙开口道：“方丈大师，你行行好，炸放生池可真不是我干的啊！昨日我也不该看着你被天灵寺的野和尚打还故意装得很忙的样子去挑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佛主面前忏悔，你就让我留在风流寺吧……”

　　　　铁蛋看到钢柱如此可怜的苦苦哀求，正想上前承认那天灵寺的放生池是自己炸的时候，方丈却先开口说道：“钢柱，老衲并不是因为此事要让你离开风流寺，而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看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老处男一个，呆着这已经虚度了大半辈子的光阴，难不成你老了还想要我给你超度不成？”

　　　　钢柱一下就明白了方丈的意思，自己昨夜里拿着一个少儿不宜的气球在套弄，所以现在他才会如此说道。他低下了头，脸色有些羞红，许久才开口：“方丈，可是……我不想离开风流寺……”

　　　　铁蛋忙上前，拉着方丈的手，也求情而道：“方丈，你就行行好，让师傅留在风流寺吧。现在这寺庙本就快断了香火，你怎么还让我师傅离开呢……”

　　　　“老衲心意已决，钢柱，你收拾行李下山去吧，让铁蛋送你。你要确实不想离开，那就把这破门修好……”其说完，又是一脚猛地踏了上去，本就已经成渣的庙门，此刻倒像是化作柳絮因风起，而后转身离开。

　　　　钢柱看着方丈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离去，他看了一眼铁蛋，带着哭腔而道：“铁蛋，为师把你抚养成人，也没有求过你什么，眼下你若是不帮为师把这庙门修好，你对得起我的养育之恩么？”

　　　　铁蛋也瞬间傻眼，这庙门还能修好么？可是看到钢柱伤心模样，一点也不想离开风流寺，而自己对于这庙门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长叹一声，道：“师傅，风萧萧兮易水寒，你一路珍重，自求多福，以后带着师娘来看铁蛋……”

　　　　“嘿！你个小兔崽子，平日里师傅待你如何，此时此刻，你居然如此对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行，你不修，我自己来！”钢柱说着，取出扫把，把这满地的碎屑扫在一起，看能不能拼出原来的模样。

　　　　铁蛋看着师傅认真的身影，心中极不是滋味，他看着灵儿，随即把她拉在一旁，小声对着灵儿相求道：“灵儿，你劝劝你老爸，毕竟钢柱在风流寺也有十几二十个年头，让他离开，他的心中肯定不好受的。你问问你老爸，求求情呗。”

　　　　灵儿点了点头，但却不敢保证的回答道：“我跟我老爸说说便是了……但是你想想看，你师傅一把年纪了，今后老无所依，连一个相亲相伴的人都没有，对其后半生而言，是多么一件残忍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人生，又岂能无憾。所以……”

　　　　铁蛋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拼庙门的钢柱，想着灵儿说的话语，并非没有道理，而且有些事情自己也是不能取代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铁蛋回到钢柱的身边，看着师傅聚精会神的敲敲打打，明知不可能修好，但他却依然不想放弃，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铁蛋虽然心中也舍不得师傅离开风流寺，但一想到人不能自私的活着，倒是开口劝道：“师傅，不然你就顺了方丈的意愿，还俗下山，给铁蛋找个师娘吧。”

　　　　钢柱撇了一眼铁蛋，不理会，继续拼着这惨不忍睹的庙门。

　　　　“师傅……”

　　　　“滚！不帮忙拉倒，也别碍事！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想赶师傅走！草！”

　　　　“师傅，你误会铁蛋了，铁蛋心中也是舍不得你离开。但是你想想看，按照方丈的意思，你要是修好了这庙门才可继续呆着这风流寺之内，你瞅瞅这庙门，这要是能修好，你是鲁班在世，有这门手艺，你还害怕下山饿死呐？”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钢柱思索一番，却开口骂道：“你以为为师下山还俗是怕饿死么？我是舍不得你们呐……我既然出家当了和尚，怎么还会想着红尘旧事，定然是一心虔诚向佛！铁蛋啊，你要是不能帮为师留在这风流寺，我看你我今世缘分也已尽此！”

　　　　钢柱黯然伤神的说完，铁蛋却上前一步，把其好不容易拼出了一个大概模样的破庙门，踢得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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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难舍难分师徒情

　　　　钢柱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铁蛋拉扯大，眼下他不帮忙还好，居然还把自己辛辛苦苦拼拼凑凑好不容易整成一个庙门的木渣踢散，气的暴跳如雷，按住铁蛋的脑袋破口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连你都这样对我！今日要是不修理修理你，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师傅，你别打了！铁蛋是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要走就走，铁蛋陪你一起走便是了！这破庙有什么好呆的，我随你浪迹天涯，云游四海，普度众生。”

　　　　听得铁蛋如此说道，钢柱心中更加不好受，他松开了手，呼着粗气看着他，缓而说道：“罢了罢了，臭小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既然方丈不愿意我留在风流寺，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安居之所。你就好好留在风流寺，等哪日你把对面山头的少林寺吞并了，你记得告诉为师便是了。”

　　　　“可是铁蛋舍不得师傅离开……若不是十多年前，师傅你把我从山脚下捡来，并好生养育，定然没有铁蛋的今日。所以师傅你去哪里，铁蛋就跟去哪里！”铁蛋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钢柱揽过铁蛋，摸着他的脑袋，长叹一声，心中千滋百味道：“孩子，其实为师的确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也正是因为此事，为师二十年前才逃离了自己的家乡，来到此地，出家当了和尚。”

　　　　铁蛋抬起头来，看着钢柱，问道：“不知道师傅所谓何事，离家出走居然二十年之久……”

　　　　钢柱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却摇了摇头，叹道：“红尘旧事，不提也罢，若今后有缘，为师再告诉你便是了。”

　　　　“师傅，那……那你的意思真的要走么？”

　　　　钢柱回过身来，看了看风流寺，虽然这小破庙不堪入目，但毕竟在此生活了二十多年，心中感慨万千，点了点头：“恩，师傅其实也知道方丈的良苦用心。你呆在这，好好跟着方丈学习学习，他可是有大智慧之人，你也少惹点事，已经老大不小了，我就瞅着方丈的女儿不错……”

　　　　“额……”

　　　　“算了，不多说了，你随为师来房，帮我收拾收拾，而后和你们最后一起吃个早饭，为师便下山去了。”

　　　　铁蛋还想说什么，但钢柱拍了拍铁蛋的脑袋：“走吧……”

　　　　待得他们收拾的差不多，钢柱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两件东西，递到铁蛋的手中，语重心长道：“这两件便是当时为师在鼓山脚下发现你之际，随着你襁褓而来的。一个是玉佩，还有一张纸，写着你的生辰八字。”

　　　　铁蛋看着眼前的两件东西，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低念一声：“师傅……”

　　　　钢柱摆了摆手，轻笑一声，道：“你也已经长大了，既然师傅要离开此地，这些东西自然也要物归原主。不管今后你能否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为师都希望你能坦然面对，安然置之。”

　　　　铁蛋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抱住钢柱，哭的泣不成声。

　　　　钢柱隐忍着眼中的泪水，轻拍着他的后背，微仰着头，故作轻松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