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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黑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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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辰很厉害，绝对超乎你的想象。我认为他有成为尸王的潜质。”欧阳宏说。
“尸王？”凌岚吓了一跳，她不是没往这方面考虑过，只是没敢像欧阳宏这样考虑得那么深远。
“嗯。他能够不断发展进化，照这样的趋势，有无限的可能。强者为王，弱者依附于强者，为其统御，这是自然规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丧尸会听从比他们厉害的怪物的号召，参与战斗，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
凌岚一个人呆在隔离病房内。这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电和热水可供淋浴，一点都不像是被囚禁的状态。
欧阳宏也没有短了她的吃喝，他定时会送餐过来，只是她心里装着事，又对他有所提防，于是近似自虐的绝食。
刚才欧阳宏最后说的那些话还在她耳边回响。
“……末世初临，丧尸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什么社会体系，但是这样的状态会持续下去。三五个月后呢，三五年后呢？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易辰是个不定时炸弹，我们不清楚他以后会怎么站队。也许有一天，他会将人类努力建立的新秩序轻而易举的摧毁。”
凌岚叹了一口气。欧阳宏的观念也没有错，他只是站在了人类一方，比较偏执的分析问题罢了。
他不了解易辰，恐怕也不想去了解他的为人。对他来说，感染者只是实验样本罢了。
凌岚暗自庆幸，自己虽然也是个严谨的完美主义者，但是不至于缺失了道义和情感。易辰是她的朋友，她信任他。
现在，她得想办法怎么从这间锁住的病房逃出去。
这附近不会有其他人经过，求救是不可能的。而房门上那个小窗口，只能容手臂伸出，拿取饭菜，也无法考虑。
唯一的希望，就是病房那扇朝外的窗户了。凌岚曾试过爬上去，不过这楼层较高，直接逃生行不通。
透过窗户，她可以看到这栋大楼下面往来的人。如果可能，她想将被困的信息传达出去。不过，此举成功几率十分渺小，也许需要多次尝试。
这可是个相当耗时的事。凌岚想了想，走到门口，伸手出去，把冷饭拖了进来。
在欧阳宏还有意拉拢自己的时候，必须要撑过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开工啊！
此时，就在这栋大楼，这间隔离病房之上数层的某个房间，易辰刚刚转醒。
他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床。
白歌带着鲜花来看望他，说明天一早集团将安排车子送他离开这里，返回外围。
他们还不知道，欧阳医生之前说的“凌岚正在进行封闭式研究”是个谎言。
。。。
………………………………
第78章 回归
“我这次行动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难道集团不打算处置我？”易辰有些吃惊。
印象中，因他而死的人起码有二十个，而直接被他摧毁的战争机器也有好几台，未来集团会就此善罢甘休？
“处置啊。他们要把你赶出内城，安排你去外围清理丧尸。”白歌斜靠在床沿说。她今天穿了一件休闲t恤，水磨牛仔裤，颇有点邻家女孩儿的感觉。
易辰皱起眉头。
他本就从外围而来，清理丧尸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这种程度……也叫做处置吗？
“像爬行者那样的怪物，现在虽然被消灭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碰到。估计集团也是为了长远考虑，不想对你加以重罚。你现在算是他们的一张王牌了。”白歌的目光扑朔迷离，看不出她究竟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
易辰犹豫了一下，没将张磊的事告诉她。他倒不是怀疑白歌会去向集团打小报告，而是觉得在没有眉目之前，不声张比较好。
想除掉他的人失手了，今后肯定会继续尝试。白歌若知道的越多，将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
白歌从包里拿出一沓信纸，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
“集团给你的福利，你可以给家里写封信，由我替你送过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易辰无语。
“末世啊。我觉得写信是你跟家里联系的最好方式。一方面能报个平安，给他们希望；一方面不用照面，听不到声音，也省得他们知道你的处境而担心受怕。”
易辰考虑了几秒，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一直以来，寻找家人是他行动的动力。被感染后，因着那份牵挂，他无数次在危难和困境中挺了过来。
他拿起笔，腹中纵有千言万语和延绵不绝的思念，却难以落在纸面上。
“爸，妈，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易琳，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家里联系，为什么不多写两句啊？”白歌探头看到他只写了两行歪歪斜斜的字，忍不住打岔。
“如果是报平安，见字如见人，这些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也没什么能告诉他们的，索性不写。”易辰平静的回答。
“你给你妹妹写的这个‘将来做个有用的人’……这口吻哪像是当哥哥的？教书老先生还差不多。”白歌吐槽。
“是这道理啊。她还有将来，不像我。”说着这话，易辰倒是没流露出颓废或者阴郁的神态。
他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波澜不惊。
从最初排斥自己的存在，到现在坦然接受事实，他也历经了艰难的心理蜕变。
白歌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他要的并不是简单的几句安慰，而是不断挑战自我的认可。
待他把信折好递过来时，白歌笑笑问：“你要给慕晴写信吗？我可以一起帮你稍过去。或者，我替你去打听一下她的手机号？”
提到慕晴，易辰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不用了。”
他不想再将她卷入危险中，上一回已经够他揪心的了。她是他心中一尘不染的美好，跟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白歌撇撇嘴。她看得出这两个人相互有好感，但却又因种种原因畏首畏尾。
这不关她的事，她不多说什么。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易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算是空手离开。
他本来身上就没有什么东西，前几天好不容易趁手了的武器胜邪，也被集团留下了。
这一点他可以理解。
胜邪绝非凡品，价值难以预估，他去外围打丧尸，根本用不着这么好的武器。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胜邪在他的手上能发挥出惊人的力量。出于忧虑，未来集团也不敢将它随随便便交给他使用。
一辆小车在楼下等候，集团专门给他配了司机。
离开的时候，除了欧阳宏，他没有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白歌有任务，凌岚仍未出现，梁冰上一次在内城看过他后就返回外围了，而慕晴在养伤……偌大的内城，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说再见的。
欧阳宏之前隐瞒了其他感染者的存在一事，这让易辰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些隔阂。他甚至在想，或许凌岚也早就知道了真相，而瞒着他罢了。
出了一道又一道隔离层，易辰下车换船，重新踏上了外围的土地。
上一回他们小队五人来这儿讨伐爬行者，也就只是两天之前的事，他竟觉得恍如隔世。不过周遭一声又一声的丧尸嘶吼将他拉回现实。
丧尸在城市街头小巷的每个角落闲晃。原来还算通畅的道路现在多被尸体和破损的废弃物阻塞，车辆难行。
自丧尸突破南川城市出入口后，已过了一周有余。如今外围的活人越来越少，各种维持生计的物资也断了链。
易辰挂念着原来的那些同伴，放开步子风一样的朝着临时住所赶去。
清理丧尸，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工作随时都可以进行。沿途他捡了跟铁棍，一路敲破了数头丧尸的脑袋。
他们就像是稻草人，不会主动攻击，对他不具有任何威胁性。甚至，在他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还会侧过身让路。
这一点发现让易辰略微惊讶。难不成自己实力提升后，对他们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震慑力？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爬行者时候的忐忑心理。当时他面对那样实力悬殊的对手，是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转弯进了小区，走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单元楼，看着墙壁上的斑斑血迹，易辰不禁心跳加速，为他们捏了把汗。
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迎面飘来。他看到房门上挂了一串咸鱼干。
“靠，这帮家伙从哪儿弄的辟邪符？”易辰嘴角上扬。
未等他敲门，门忽然吱呀一开，一把镰刀唰当头劈下！
“是我。”易辰哭笑不得，闪身躲过。
能干出这事儿的，肯定是得到梁冰预判通知的凌哲了。
。。。
………………………………
第79章 觅食
“易辰回来了！”凌哲一推眼镜，夸张的将他迎进屋。
“老大！”程相龙凑上前，表情复杂，不知是哭还是笑。
“你这胳膊怎么了？”易辰注意到程相龙手臂上凌乱的缠着些纱布，关切的问。
“不碍事，那是活人伤的。”程相龙还没回话，凌哲已经抢答。
“你特么当然不碍事了，这伤又不在你身上。”程相龙不悦。
“嘿――一大早嘴就这么臭？你当时求我给你包扎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硬气呢？”凌哲丹凤眼一斜。
“你还好意思说？给我包扎成这样，明显就是公报私仇！”
“好啦，你们俩别顶牛了！”王璐听不过去，进行劝说。不过她完全没有凌岚的气场，这两人压根不给她面子，很快争吵声就盖过了她的声音。
易辰一脸黑线。他不在的几天，凌哲和程相龙的关系一点都没改善，仍然是三言两语不合就要干仗的架势。
“爬行者呢？你把它干掉了吗？”梁冰在一旁冷冷的问。凌哲和程相龙吵得火热，她却丝毫不受影响。
“嗯。”易辰点点头。他觉得梁冰能处乱不惊，无视掉凌哲和程相龙，也是件挺神奇的事。
梁冰上下打量易辰一番，觉得他的气质似乎又有了一点细微的不同。刚才易辰轻轻松松避开凌哲的攻击，虽然在她的预判之中，但她还是觉得颇为意外。
首先，她没判断出接近的人是他，而并非丧尸。
在感知中，感染者与丧尸的界限本来就不怎么清晰，而易辰跟丧尸的区别更加模糊了！在他的身上，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其次，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哲在她的预判下，击倒了易辰。
虽然当时易辰相对虚弱，但预判的优势还是能够充分发挥的。现在，这一点似乎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
易辰的动作和反应速度比以前快得多。就算凌哲的攻击出其不意，但在易辰眼里就跟慢动作一样，自然不能产生什么威胁。
从开始到现在，他竟然进步了那么多……梁冰有些恍惚。她还在原地踏步，易辰已经加速跑了。
他这样厉害的人，还适合跟他们在一起吗？
“你的腿脚好些了没？”易辰不知梁冰在想什么，他看到她仍然拄着拐杖，心中又泛起了愧疚。
“好多了，还有点跛。”梁冰回答。
前些天在危楼与爬行者搏斗时，她为了不拖累易辰，选择松手坠落，受了伤。
她的自愈速度虽然强过普通人，但完全不能跟易辰相比，至今还未完全复原。
前几天晚上，她感应到隐隐地震，猜测那应该是易辰他们在战斗。她虽然不知道战斗的细节，但也提心吊胆难以入眠。
爬行者的实力之强，她亲身体验过。
上一回易辰有她的预判帮助，勉勉强强能招架住爬行者的攻击，多数情况下处于被动。她不敢想象他们去讨伐爬行者，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未来集团隐瞒了爬行者的存在，自然也封锁了最终的消息。就算他们有意打听，也根本没有途径去了解。
这些天凌岚也没回来，他们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凌哲嘴巴上虽然没说啥，但实则很担心。这一点反应在，他时不时要找机会发泄一下这种烦躁和压力，与他一向不和的程相龙就成了他减压的对象。
“时间不早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王璐恼火了，用力一跺脚。
这次总算起了一点效果，凌哲与程相龙双方收声，暂时偃旗息鼓。
一天之计在于晨，他们起这么早可不是为了吵架的。他们要出城，寻找食物。
由于外围沦陷，未来集团建立起来的劳务体系已经不复存在。吃再度成为人们要生存下去的首要目标，如今没有有效的组织来庇护他们，一切只能靠自己。
凌哲他们还好，在逃到南川来的时候多少有一点物资储备，前些时日的工作酬劳也有剩余，这段非常时期都派上了用场。
昨天，他们彻底弹尽粮绝，大家不得不冒着危险出去觅食。
由于丧尸无处不在，王璐与梁冰待在家里也不安全，所以他们干脆四个人一起行动，驱车出城。
城内被感染而新增的丧尸数量多，且相对集中，城外反而要安全一些。
凌哲之前跟着未来农贸公司踩过一些地方，知道哪里有田，哪里还有可能有农作物。他们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梁冰负责感应一定范围内有无危险，凌哲和程相龙则清理难以避开的丧尸，王璐收集农作物，大家分工协作，忙活了半天找到几颗干瘪的萝卜，倒也有一点收获。
只是出城觅食的人，不止他们。
在准备返程的时候，他们遭到了一伙人的袭击。程相龙也就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如果不是凌哲及时发动了车，那些人恐怕要夺车杀人！
在饥饿的驱使下，人的道德沦陷，与丧尸并无分别。这一点，末世降临后就有体现，他们并不陌生。
“老大，今天有你在，看谁还敢动我们！”程相龙底气十足。
“出城？成。”易辰想到他在北山“圈养”的那些山猫有段时日没见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也应该去看一看。
一行人出发，座驾依然是那辆运钞车。
路况不好，加上凌哲开车一直不仔细，十分狂野，车头车身有些地方已经变形严重，不过聊胜于无，有辆车一方面能节约时间，另一方面令安全系数大大增强，总比徒步强。
穿越南川城市出入口时，易辰透过狭小的车窗看到那被火烧得焦黑的残破铁网，心中戚戚然。
一周之前，这里还有很多守卫坐镇，凌岚还在这儿进行安检，帮他打掩护。如今那些仿若过眼云烟，消失殆尽了。
在末世，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努力活在当下，这才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
……
城市外围，下水道区域爆破后那片废墟旁，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欧阳宏有些诧异的盯着自己的跟踪定位器。
那个显示张磊位置的坐标就在这儿了。
。。。
………………………………
第80章 存在
欧阳宏在张磊身上做过手脚。
他的心脏附近有个跟踪装置，无论他走到哪里，欧阳宏都能通过定位仪器知道他的方位。
不过，如果人死了，这个追踪定位装置就会失去效果。
送走易辰后，欧阳宏细查了一下最近使用过的设备，在定位仪器上发现了颇不寻常的一点。
张磊的坐标没有消失。跟上次他观测到的位置相比，还产生了变化！
难道他没死？
抱着这个念头，欧阳宏自己驱车来到当时的爆炸现场，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张磊真的还活着，必须得想办法封住他的口。为此，他专门备了把手枪。
如果放任不管，张磊很有可能会向未来集团或者白歌、易辰他们说出真相，那他背地里的行动就要曝光了！
未来集团那边的惩戒怎么都还好说，关键是易辰。
那小子冲动起来，说不定会直接在他胸口掏个血窟窿。
现在，欧阳宏确信车就停在相应的位置十几米开外的地方。透过车窗，他看到的无非是满目疮痍。
这一片废墟之上，没有生命的迹象，他甚至连丧尸都没有看到一头。
怎么回事，难道仪器故障了？
欧阳宏拍了拍仪器，上面显示的光点突然动了起来，越来越近！
他紧张得直冒汗，而视线里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光点不动了。
欧阳宏攥紧手枪，屏住呼吸。
轰！车身猛然一震！
有什么东西从地底钻了出来！
欧阳宏还未反应过来，忽被一股大力牵引，由车窗扯出了半个身子！
一只锋利的爪子揪住他一贯打理得光亮的头发，迫使他抬起眼。
欧阳宏惊恐至极，竟然没叫出声。
他对面是个黑红色相间的怪物。
那怪物与普通人体型相当，四肢极长，一看就是个爬行好手。比较特别的地方是，他除了一颗类似人类却面目全非的脑袋外，在前胸位置还有一个丑陋而突起的肉瘤。
那怪物一双眼珠骨碌转了一圈，似乎也在打量欧阳宏。它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
“它有视力！”欧阳宏尚不确定它有没有智力，但已能确定它不同于普通丧尸，是个新物种！
跟踪定位仪器指示的是张磊的位置。他找到这里，却碰到了这个怪物……欧阳宏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恐怖而荒诞的念头。
“……张磊？你是张磊？”欧阳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头怪物脱口问话，他的声音因惊恐而暗哑。
那怪物身体一震，两爪一松，欧阳宏失去重心，直接脸着地，摔了个嘴啃泥。
没等他有机会爬起来，又被怪物探爪揪起，送到嘴边。
这一次他们距离极近。那怪物呲出森森白牙，口中流涎，刺鼻的腥臭味熏得欧阳宏几乎要昏过去。
这正是关键时刻，必须要搏一搏！怪物对“张磊”这个名字有反应，这足以证明他的猜测正确！
虽然丧尸怪物没有感情，但是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为了活命，欧阳宏必须得死马当活马医！
“你能听懂我的话吧？”欧阳宏瑟瑟发抖，他努力让自己在恐惧面前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试探。可惜，他在怪物腐烂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反应。
“张磊！我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你是谁的人，如果我死了，你的存在将被永远抹去！”欧阳宏咬着牙说。
丧尸是有一定记忆的。这一点他通过实验证明过，而且凌岚提供的相关报告里，也有相同的说法：越是专业性强的人，在感染病毒变身后，潜意识中还会在熟悉的地方活动。
他们有记忆的碎片，可以尝试刺激和激活。
张磊以前扮演着许多人，从事着杀手的工作，从来没有好好当过自己。
在他被感染后，获得的异能是：可以变幻成任何人，隐藏气息。欧阳宏知道，其实他最在乎的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存在感。
。。。
………………………………
第81章 挑衅
欧阳宏情急之下喊出的话奏效了。
“张磊”咧开的大口不断轮空咀嚼着，没有将他塞进嘴里。
它喉管震动，发出了一串古怪的短音。
欧阳宏哪里听得懂它在表达什么，冷汗直冒，生怕说错什么再让它改变了主意，当下撕了自己。
见他没回应，“张磊”颇感无趣，将他重重甩在车身上，退开几步。
欧阳宏被震得五脏六腑生疼，大口喘气。他手中还握着枪，不过完全不敢有动作。
子弹对付活人和普通丧尸还有效，但是对它――除了吸引仇恨外，不会有一点用。
他知道“张磊”现在并不想要他的命，刚才也算是控制了力道。起码，不用担心性命问题。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人意料。
“张磊”低头，一只利爪噗嗤戳进了自己的左胸！
在欧阳宏惊愕的目光中，它绞烂了肌肉，任由暗红的血液汩汩涌出，最终取出了那枚指甲盖大小的跟踪器。
当着欧阳宏的面，它将其碾成粉末。
欧阳宏一颗心咚咚狂跳不止。
“张磊”留存的记忆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这枚跟踪器算是他活着时候的一个心病，当时他的行动完全受限，而且还没有任何办法摆脱监视。
现在不同了。它没有痛感，如今也不会因捣烂心脏而死亡。
张磊死了，但他以另外一种方式又活了！
这一次，它只要做自己就好，没有谁再能阻止！
“张磊”昂首冷眼朝着内城的方向望了几秒钟，伏身在地，缓慢爬行离开。
它经过废墟上那些碎石，原本暴露在外黑红色的肌肤，迅速与周遭环境变幻一致，成了深灰色！
欧阳宏眼睛一花，已经失去了它的踪影。
这是张磊的异能！
欧阳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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