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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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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兰察赫让老太医下去,笑着看孟浮生,“现在浮生放心了吧?”
孟浮生虽然还未能完全放下心来,可到底是有了底,“太子殿下的条件我会跟皇上说的。”
徒兰察赫喜形于色,“那我就等浮生你的好消息了。”
回去客栈后孟浮生立马给杜维桢写了一封信,把他找到解蛊的方法以及徒兰察赫的条件告诉了他。
而太子那边手下虽然聚集了一群有真才实干的大夫,可是软香蛊的难产程度实在了得,所以一直没有进展,所以孟浮生的信真的就像一根他唯一能抓的住的救命稻草,高兴两字尚不能形容他激动的心情。
杜维桢本来就不喜战争,所以对于和羿丹国签订和平协议并不排斥,很干脆的答应了,但是心知羿丹国太子浑身都是心眼,阴险狡诈,同时在另一封信让他多注意些,且勿上当受骗。
自己则开始做准备,等待羿丹国使者的到来。
信又在路上奔波了三天才到孟浮生手里,即使没有杜维桢的提醒他也不会完全放心徒兰察赫,所以在昨天他就隐秘地提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徒兰察赫答应得很爽快,答应派遣使者带着解药去昆国,用完药后再谈其他的。
对方这么坦坦荡荡孟浮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徒兰察赫就派人把孟浮生招去了皇宫,隐约知道是什么事情的孟浮生脸上的惊喜控制不住,老太医和徒兰察赫在一起,手里捧着一个宽口的瓷瓶。
老太医笑得十分慈祥,或许是因为他太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他当着孟浮生的面打开了瓷瓶,底部趴着一个软趴趴的紫色虫子,像一只无毛的毛毛虫,还散发出一种独特得香味,让人闻起来感觉一阵阵的不舒服。
老太医看他剑眉微拧,笑意更浓,“此乃软香蛊的天敌,它的味道是软香蛊最为避讳的,将此蛊放在被下蛊者人中,软香蛊便会因为害怕爬出来。”
孟浮生一听,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慎而重之地接过瓷瓶,往里面看那个平平无奇的小虫子,怎么看怎么稀奇,怎么看怎么宝贝,直到里面的虫子蜷缩起胖胖的身体他才小心翼翼地盖上。
孟浮生很是珍重地像老太医作揖:“多谢太医。”
老太医似乎是被吓到,慌忙后退避开了,直到徒兰察赫挥手让他下去。
徒兰察娜笑着点点头吗“既然我答应浮生的消息已经做到了,不知。。。。。。”
孟浮生这才想起袖子里杜维桢的信,方才太过激动差点忘了,将它掏出来随手交给徒兰察赫。
徒兰察赫眼里一喜,当场拆开逐字逐句地查看,直到看到底部玉玺的落印后才松了一口气,将信拢进袖子里。
很快徒兰察赫也准备好了去昆国洽淡事宜,孟浮生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他要亲眼看着杜月妍醒来才放心。
孟浮生并没有用原来的身份,怕多生事端,而是易容成曾经在杜维桢面前出现过的一张脸,假装成使者的侍卫,跟随着进了昆国皇宫。
杜维桢一看到使者队伍中那个身上并无哪点出彩的人,当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让他去偏殿等候,先安顿好这批使者他才匆匆地去找孟浮生。
杜维桢喜出望外:“解药呢?”
孟浮生拿出瓷瓶,打开给他看里面的小虫子?
杜维桢疑惑的皱眉,“这便是解药?”
孟浮生点点头,无心跟他解释,“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你先带我去找妍儿,我帮他解蛊。”
当下只能这样了,即使太医们对软香蛊无能为力,可到底都是国之圣手,也能探查到杜月妍的身体在这样长时间的昏迷之下不停变得虚弱,长之以往,以后就算有了解药也不一定醒的过来。
偌大的宫殿里空空荡荡的,杜维桢怕有人惊扰到杜月妍早就都把宫人们赶到外面了,除了帮她擦身不让别人进来。
宫殿中间放着一张精致贵气的金楠木床榻,重重叠叠的青色帘幕垂落下来,将里面的光景完全掩盖住了。
孟浮生掀开帘子,看到双眼紧闭躺在上面的杜月妍,绣着金丝线的锦被将她的身子盖住了,只留下头,她神情安详,好像就只是酣睡一半。
孟浮生垂眸颤抖着摸上她的脸,不是常人的温热,冰冰凉凉的,好似上等的瓷器,这股凉冰凉刺骨,冻到了孟浮生最柔软的心脏。
他慌忙倒出那只紫色小虫,任它在自己手掌心蠕动,慢慢把手放到杜月妍鼻尖。
那小虫子立马精神起来了,挺起柔软的身躯,像一个英勇的斗士在面对敌人,晃动着,要是它有毛,此刻肯定是完全炸开的。
随着它扭动幅度的增大,孟浮生惊讶地看见一条黑线从杜月妍的鼻子里钻了出来,红得发黑,就好像是喝饱了血的蛭。
杜维桢眼疾手快,直接将它拽了出来,两人一看,皆是遍体生寒。
这只虫子约有半米多长,身材纤细就像绣娘手中的线,可是浑身发黑,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杜维桢忍者恶心将它包了起来,让人送去了太医院研究,此时在外面等候的太医也进来查看情况了。
崔大夫露出惊诧之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主已经没事了。”
杜维桢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制住剧烈起伏的心绪,他凑到杜月妍耳边轻声唤着:“妍儿,妍儿。。。。。。。”
孟浮生也万分期待地看着,可是杜维桢一连唤了十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杜维桢心里一咯噔,直起腰,脸罩寒霜,“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了吧。”
崔大夫弯腰请罪,解释:“许是公主身体被软香蛊折腾得有些虚弱,所以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
第五百零一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一)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两方会面,王素平代表昆国和羿丹国的使者洽淡,两方一开始都对彼此提出的条件不甚满意。
后面还是杜维桢因为杜月妍身上的蛊解开了感到高兴所以退了一步,让了对方,这才成功洽淡。
送走羿丹国使者后,孟浮生本来应该回流云山庄,可是他从没有提过这家事情,若无其事地每天去照看杜月妍的情况,最后还是杜维桢硬着头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按理说杜月妍之所以能够解蛊都要感恩于孟浮生,杜维桢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更清楚妍儿中蛊也是因为跟在他身边,所以心里一直梗着一道坎,让他不想看见孟浮生继续待着杜月妍身边,他害怕妍儿醒来后还想着跟孟浮生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孟浮生竟然跪了下来,“维桢!”
杜维桢一惊,慌忙想将他拉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
即使他们现在身份悬殊杜维桢也未曾想过要他向自己行礼,正如两人平日里都是直呼其名,而不是用什么尊贵的身份为两人砌起身份的围墙,这时杜维桢在再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的。
孟浮生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臂,眼里似有泪光,“我知道你心里还怪我,的确是我没有用才会让妍儿遇到这种危险,可是要是不亲眼看着她好起来我如何能放心,所以我求你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吧。她醒过来后我也不会让她跟着我,就当我在为自己赎罪。”
拒绝的话在舌尖徘徊,杜维桢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说出来,一来他和孟浮生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知道他不求人的性子,为了妍儿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可见对妍儿感情之深;二来,为了妍儿他先是去南疆,再去羿丹国,可谓是深入虎穴,全然没有想过自己。
杜维桢扪心自问,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睡?答案是不能的。
这样的孟浮生,他如何能拒绝?
杜维桢任命般叹了一口气,像是不想管了,“随便你吧,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了。只有一个,妍儿醒后我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即使知道这是肯定的,孟浮生心还是猛的抽疼了一些,垂下头没有说话。
杜维桢摆摆手就走了,御书房还有一大堆奏折在等着他呢,他可没有那心思掺和这些男女之情,唉真是让人牙酸。
在闲暇之时孟浮生写信回山庄,打算告知穆生云自己已经找到解药,并到了昆国的事情。
在接到回信之前他并没有想什么,可是当看到那白纸黑字,他就跟不认识了一样,那些字拆开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陌生,让人恨不得直接将他撕碎。
孟浮生决定先回去了,他不相信,他一定要亲眼看到。
明明在他离开山庄之前师父只是生了一场小病,怎么这么突然,人就没了?生云师兄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他在外面这么久生气了他能理解,可是用这种事情吓他他可就真的不高兴了。
孟浮生笑着笑着就哭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礼,留了一封他先回去的信后,连夜赶回了山庄。
远远看到巍巍褐色木门上面挂着的白绫,孟浮生一个踉跄,将包袱丢下,失神地跑到门口,大力拍打着木板。
真是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在门口挂这种东西,多晦气啊,他一定要跟师兄说说,查查是谁做的,好好骂他一顿。
“浮生少庄主。”开门的下人一看见他就哭了,“你可回来了。”
孟浮生第一次对下人这么生气,他想骂他,哭什么,他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可是他的喉咙就像被水泥封住了一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推开下人往里面跑,入目的白色红绫伤了他的眼,直到他撞上一个人。
孟浮生揪着他的衣襟,满眼的孺慕信任,像是抓住浩瀚无边的大海里唯一的一根浮木,“师父呢?他是不是知道我不听话出去的事情了?他在哪里?让他骂骂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浮生!”穆生云一把抱住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孩子,眼圈瞪时就红了,“没事的,师兄们永远会陪着你的。”
孟浮生双眼无神地看向穆长风院子的方向,小的时候他有前几年都是住在穆长风的院子,由他亲自培养,每次贪玩回来他都会笑着说他几句调皮,可是接着又会帮他擦干净手,让下人准备好吃食。在他的印象中,那是最为温暖的地方,是他无论在多么害怕无助时永远憧憬着的港湾。所以让他怎么敢相信他不过是贪玩出去了一趟,港湾里面就没有人在等着他了呢?
“带我去看看师父好不好?”孟浮生听见了自己嘶哑难听的声音,里面暗含的悲伤认命却让他自己心惊。
穆生云喉咙一痒,鼻子立马酸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怕一张嘴就哽咽出来。
流云山庄不讲究这么厚葬,穆长风死前的愿望就是让他长眠在他最喜欢的竹林下面。
穆生云带着孟浮生到了一个隆起的坟包前,墓前立着的是由他们亲手制作的墓碑,,很寒酸,外人看了也只当这是哪个下人的墓,只有他们知道里面葬着的是他们最为挚爱尊敬的师父。
“师父,弟子不笑。”几乎是一看到墓碑上尊师穆长风五个字,孟浮生眼泪立马就下来了,直直跪在了墓前,泪流满面,像是杜鹃啼血,凄厉生寒,“弟子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不配做你的弟子。”
孟浮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他背悲伤彻底淹没了,哭到后面已经没有眼泪了,眼神空洞洞的,让人看了都不免跟着一起悲伤起来。
穆生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也没有劝他离开,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陪伴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其他都毫无意义。
………………………………
第五百零二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三)
孟浮生就这么不吃不喝在穆长风墓前守了两天,穆生云也这么陪着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安排给了其他师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偌大竹林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和眼前一亡人。
两天的时间虽不足以抚平伤悲,但足够一个心里强大之人镇定下来了,孟浮生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长期保持一种姿势,突然站起来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在他要晕倒之前穆生云抱住了他。
他以一种父亲拥抱儿子的姿势,将看着长大的小师弟护在怀里的一番天地。
长兄如父,现今抚育他长大,传授他知识本领的师父已经亡故了,那么大师兄便成为他遇到危险时唯一能帮他遮风挡雨之人。
“生云师兄。”两天没有说话没有喝水青年的声音格外嘶哑难听,就像粗糙的铁片相互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师父走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这两天一直保持一种麻木状态的穆生云刷的泪如雨下。
师父离开的那天,他不能太过于沉浸在悲痛之中,因为他是庄主,他是师弟们甚至是整个山庄的精神支柱,他一被悲伤击倒,其他人如何保持冷静?而如今,这里只有他最疼爱的师弟和最敬仰的师父,他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恸,哭得昏天暗地。
孟浮生这次没有哭,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搂住师兄的肩膀,两人这么抱着,直到天渐渐暗下才分开。
“回去吧。”穆生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哽咽,然后推开了他,走在了前面。
孟浮生往前跟了几步,然后掉头看了一眼墓碑,薄唇无声地蠕动:师父,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明明暗暗之中,孟浮生好像看到一张慈祥的脸在半空中忽隐忽现,朝他轻轻地点点头,脸上至始至终挂着温和慈爱的笑容。
孟浮生陪着穆生云处理了两天事情,就准备回皇宫了。
穆生云心理自然是不舍得的,发生了这码子事,他再成熟也需要一个最亲近的人在身边陪伴着,可是他也知道杜月妍在孟浮生那里意味着责任,这又是一场不得不去的旅行,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阻拦,沉默得将他送到了门口。
在分别之际,孟浮生最后一次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轻语:“师兄,等到妍儿醒来,我就回来帮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这话实在太过熨帖,说得穆生云鼻子又是一酸,他回抱了孟浮生,开心的像一个单纯不染世事的孩子,“好,师兄等你回来。”
穆生云摇摇手,目送孟浮生离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但是穆生云坚信,不久之后他会再一次出现。
孟浮生再一次回到皇宫,日复一日照顾杜月妍,除了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其他事情几乎都不假人手。
杜维桢也时不时过来看一下,两人可以称得上是朝夕相处,在这种见面频率如此之高的时间里,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后面杜维桢甚至时不时跟孟浮生商讨让他烦恼的政事,孟浮生也会提上一两句,他能帮忙的也会吃一份力,就这样,两人以前那种不用多说都知道彼此心里想着什么的默契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王素平收到了一封由从竞州到皇城做生意的皇商偷偷给他穿了一封信,信上模棱两可地表示二皇子这半年动作频繁,希望他能多加注意。
王素平并未贸贸然将信呈给杜维桢,而是先悄悄招来了那位皇商,对他多家询问,听到他回答的内容,越发心惊,赏了他点东西后连夜进了皇宫。
御书房。
杜维桢正在批改奏折,就听到丞相来访的消息,赶忙让人请了进来。
“深夜前来,爱卿可是有急事?”
王素平表情凝重,特意走到杜维桢身边,将今天的事情用最简洁的语言讲了出来,同时呈上了皇商的亲笔信。
杜维桢薄唇紧抿,视线一行行地扫过上面的白纸黑字,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询问:“爱卿觉得这家事情有几分把握?”
王素平抿抿唇,在心理估量一番,才谨慎道:“五分往上,来之前微臣特意叫来那皇商询问了一番,他的言行不似作假,且他也没有作假的必要,毕竟他的人现在就在微臣府中,欺君可不是小罪。”
杜维桢点点头,表情更是凝重了,眼底还翻涌着阴沉幽暗的情绪,他说:“爱卿放心,朕会派人前去调查,若是事情属实,朕定不会让朕的二皇弟翻起什么大浪的。”
当夜杜维桢甚至没有消息,他深知杜辰良的秉性,所以当初在将他“护送”到竞州时还留了一批人在那里“保护”他,顺便监视,若是那里当真发生了事情,留在那里的人不该一点消息没有才是,毕竟他好皇弟的动作可是大到连个商人都知道了。
他让人传信到了竞州,用于联系的信鸽都是专门培养的,若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即使是捕捉到了信鸽,也看不懂信上符号的意思,接着,杜维桢就静静等待回信。
三天之后,信鸽跨越半个昆国,从御书房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他的手边。
看到信上的内容,杜维桢瞳孔一缩,上面写着:竞州一切如常,二皇子沉迷声色犬马。
如此迥然不同的情况,他该相信谁?
杜维桢有些犹豫,便让四喜去把孟浮生叫了过来,他也没有什么要瞒着他的,直接将王素平呈上的信黑从竞州来的信交给了他看。
等到他看完两封信后,杜维桢口气疑惑地询问道:“浮生,你觉得我应该相信谁?”
按理说,比起自古就被当成奸猾狡诈之首的商人,他亲自培养的人更为可信一些,可是杜维桢心里却一直摇摆不定,因为他不明白,要是竞州的情况真如他安插在竞州的人所言,那么那皇商何必欺骗豁出身家性命欺骗他?
且比起以前,现在商人的身份高了不知道多少,他们该是感激才是,怎么都不至于愚弄。
………………………………
第五百零三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四)
没有亲眼见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孟浮生一向是不会贸贸然下决定的,所以他在考虑了半天后,说道:“你若是心有怀疑,何不派人调查一番?”
杜维桢恍然大悟,也觉得好笑,他方才是陷入思维误区了,不过在他最为信任的人中,王素平身份尊贵,自是可以信任,可是一路山高地远,他作为丞相,身上的要务比起他来也不遑多让,怎可撂下这一大桩子事情去竞州?另一位便是眼前之人,但是杜维桢如何开的了口,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自己的臣子了,留在这里是为了照顾他的皇妹,用这种事情将他和自己的皇妹分开,那么他作为皇兄和好友,未免太不人道了。
他脸上的纠结和沮丧太过明显,孟浮生一眼便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提议道:“你觉得黎清如何?黎清忠肝义胆,就因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几年来对我生死不弃,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且实力超然,实在是一位极其可靠的人选。”
杜维桢立马想起了那个沉默地守护在孟浮生身边的剑客,眼睛一亮,那位着实是一位不错的人选。
他也不娇气了,爽朗笑道:“那就麻烦浮生了。”
当天孟浮生便拜托黎清去一趟竞州,为了保险起见,顺便让苏明也跟着去了,两人关系好,且身手都不错,一路上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个照料。
几天后两人带回来消息,竞州的确颇为不平静,杜辰良动静颇大,暗地里似乎一直在和谁保持联系,且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银两招兵买马,培养人手。
杜维桢勃然大怒,他这下能确定他留在那里的一批人都被杜辰良收买了,帮着他瞒着,怪不得这大半年收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甚至大肆描绘杜辰良沉迷花街柳巷的消息,原来都是为了打消他的顾忌,让杜辰良能有更多的时间壮大自己。
杜维桢虽然宅心仁厚,但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然也做不了这个皇帝,他很快就将他特意留在竞州的那批人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招了回来,然后排暗卫在半路上扮作强盗将他们全部杀了,就算是杜辰良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多想。
处理完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后,当务之急是查清楚竞州发生的事情,杜维桢将陆愈安封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这件事情,派苏明随行保护。
杜维桢虽然不好意思将孟浮生牵扯进来,可是兹事体大,还是有一个能让他彻底放心的人跟着方为上策,所以杜维桢厚着脸皮在他面前稍稍提了一句,没想到孟浮生没有多加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一路上扮作南来北往做生意的游商,穿着也十分符合游商的身份,花花绿绿的十分炫目,为了逼真,孟浮生等人甚至还学了几句游商常用的黑话,也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
一路上风平浪静,几天后一行人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进了竞州,守城的官员也没有怀疑他们,只是嘲笑了他们几句,还拉着扮作游商老大的陆愈安扯了几句,按时些什么。
好在陆愈安学习能力很是强悍,所以对游商的黑话了如指掌,立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掏出了大陆通用的交流工具——一百两银票,在被嘲笑他们商人就是人傻钱多后就被放过去了。
一行人随便找了家不好不坏的客栈住下了,然后便分开四处查看情况。
孟浮生发现,街上来往的百姓大多衣着朴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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