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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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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骂不懂得知恩图报的。
何丽娘说得这么严重严肃,一下子让孟浮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只得任凭她伺候着,也别说,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干的滋味也挺好,除了生病的感觉不好受,其他方面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这让孟浮生产生了一种自己快要被安逸生活腐蚀了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和何丽娘这样的行径落在别的人眼里,可就带上了点粉色桃花的感觉了。
有一次趁何丽娘出去煎药了,苏明黑着脸神神秘秘地钻了进来,站在孟浮生床边,那样子,就跟杵着一个门神似得,半天也不说话,让孟浮生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苏明,你这是做什么呢?进来也不说话,在旁边干站着,是不是嫌弃我病怏怏的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净留你这吃白食了。”
他自然是在开玩笑的,只是觉得气氛有些莫名其妙的沉默,想缓解一下罢了。
哪里想到来人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怎么都像在看一个翻脸无情的负心汉,这可把孟浮生吓得不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还这么看着我,怪下人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还敢问我,就一点也不心虚吗?”苏明恶狠狠地开口,“我问你,你和那个何丽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真当你们只是朋友关系呢,可是你们这几天,天天黏在一起,我看比情人都要亲密不知道多少倍。好啊你,不仅背着公主乱搞,居然还骗人!”
孟浮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么别扭是因为这个原因啊,无奈又好笑,“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对不起妍儿?我跟丽娘真的只是朋友关系,这几天我也不想看到人家一个女孩子为我这么操劳,可是她都说了是报恩,我若是说其他的,不就摆明了想多了吗?再说了,我哪有这魅力啊。”
苏明半信半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孟浮生板起脸,连忙竖起几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跟丽娘绝对没有任何超过朋友的关系。”
苏明这些满意了,哼哼了几声,看上去也不气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好奇地问:“那你同公主怎么了?你既然来了边境,按理说,公主应该会跟过来才是,可是她不仅没来,连信也没有一封,这就奇怪了。”
孟浮生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我和她出了一点事情,她好像还是没有确定要不要继续跟我在一起,所以。。。。。。”他不说话了,嘴角扯了扯,像是要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带上了点强颜欢笑的感觉,怪可怜的。
苏明不说话了,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鼓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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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十三)
孟浮生苦笑着摇摇头,带着点心酸又有点憧憬,“我尊重她的意思,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一场感冒发烧,按理说用不到几天就能好个彻底,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孟浮生的病情反反复复的,前一天明明烧已经退了,就只是有点咳嗽,单下午就又发起烧了,烧的神智不清,连床都起不来,只能瘫在床上,十分可怜。
几次下来,不仅孟浮生,就连心大地能容忍一片海的苏明都察觉出不对了,暗地里询问他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人,存心让他恢复不好。
孟浮生也纳闷啊,何丽娘他自然是相信的,且身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来去去都是苏明这些熟人,可是药不断地灌下去了,这病就是一直不见好,他咳嗽得撕心裂肺,晚上又烧得整个人就像一只快要熟的虾,只得靠着何丽娘贴到额头上沾了冰水的手帕才能勉强维持几分清醒。
可就算他如此警觉地注意这周身,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喝的药他是辨认过的,全是退烧止咳的良药,可是这病就是拖着一直不见好,来了边境小半月,除开一开始给苏明治病的那几天,都是病在床上,他和苏明的状况完全换了过来,一个在训练场上活蹦乱跳,把士兵们训得嗷嗷叫,一个躺在床上,呼出的没一口气都热腾腾的。
然而苏明也不是满脑子都是训练,他也注意着有机会接受孟浮生的人,最后锁定了两个负责去摘药的面生士兵,觉得他们行为有些可疑,他用简单的脑袋想了一出引蛇出洞的法子,没想到真的把那两个内鬼试探出来了,他们承认毒也是他们下的,孟浮生的药材也是他们搞的鬼。
内鬼抓出来了,众人都放下了心。
然而按理说既然内鬼找到了,药材也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士兵去镇上买,可是孟浮生的病情还是反反复复,苏明看不下去了,寻思着是不是边境的环境不好,早晚温差极大,且天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如此变化无常的天气,也不适合养人啊,就提议先送孟浮生回流云山庄养病。
孟浮生也没有意见,他留在这里也是拖后腿。
苏明就开始着手安排人送孟浮生回去了,还专门到镇上租了一辆上等的马车,生怕这一路颠簸再把这个病怏怏得颠簸得病的更重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皇宫遭遇了一场袭击。
杜维桢在从御书房回寝宫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的袭击,好在身边高手如云,他安然无恙,却也没能抓住那群刺客,让他们全逃走了。
杜维桢回到寝宫,惊魂未定之际,又听手下来传话,在同一时间公主那边也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的袭击,梧桐宫的侍卫自然是比不得杜维桢身边的,但好在都足够忠心,没有人此刻得逞,但是杜月妍也受了一点轻伤。
他一听,连后怕都顾不上了,忙不迭赶去了那边,在路上越想越气愤,那些此刻居然能如此随意出入皇宫,内头还不一定藏着他们多少人呢,看来到时候得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清扫一遍了。
“妍儿!”人未到声先到,杜维桢直到看到他只是脸上有些青紫,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伤势后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杜维桢眼圈微红,嘴唇有些发白,可见被刚才的事情吓得不轻,“皇兄,刚才那些人是谁?”
杜维桢脸色铁青,心里怒火汹涌,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杜月妍,轻声安抚道:“就是一些被不小心放进来的杂碎,皇兄会处理他们的,你不要担心。”
杜月妍对他的话最是信任,听了连害怕的心思也少了,困意满满席卷了上来,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眼角立马渗出了几滴泪珠,可爱极了。
杜维桢也不禁笑了起来,连刚才那点暴怒也消减了不少,她安慰杜月妍说:“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其他事情了,皇兄会保护好你的,好吗?”
杜月妍乖巧地点点头,回到房间躺在床榻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杜维桢站在门口看她睡得香甜,心脏慢慢柔软了下来,表情也十分柔和,可是一转身,脸立马黑了下来,眼底暴戾之气顿显,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宅心仁厚的帝皇形象,可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思继续维持着那层面具了,他冷声吩咐:“查清楚那群刺客的身份!”
帝皇一怒,下面的人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得瑟瑟发抖地点头。
可是杜维桢没有想到,他对自家皇妹的誓言在当天就被打破了,他刚离开没多久,那群刺客卷土从来,比一开始多出了两倍的人数,梧桐宫的侍卫全部被杀了,杜月妍也失踪了。
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被传到了杜维桢那里,他气得一袖子挥开了手边精致昂贵的花瓶,只听见一声清脆声响,价值连城的花瓶就成了一对破烂品,杜维桢怒吼:“追!要是公主遇到任何危险,朕要你们陪葬!”
罕见的怒火让侍卫们不要命地追了出去,可是对方熟知皇城构造,又在不知道多少个地方设置了障眼法,最后拐入一个黑暗的巷子后,就直接消失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侍卫们。
公主,失踪了。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杜维桢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没有任何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是,生怕自己被这泼天怒火烧到,如今唯一敢出声劝诫帝皇的只有丞相王素平了。
他身为帝师,可以说是看着皇上、公主长大的,感情深厚,对公主失踪一事也是担心不已,然而还能保持冷静,从最合适的角度去分解问题,“那群刺客神出鬼没,又对皇城如此熟悉,能将在皇城土生土长的侍卫们都甩掉,可见是有备而来且背后站着的不是一般人,皇上切不可被怒火蒙蔽了眼睛,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线索,确定谁与此事有关才是。”
………………………………
第五百五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十四)
杜维桢还是被这位深受他敬重的老师安抚了下来,决定先着手调查此事,最好是先确定妍儿没有什么危险,但不知为何,他心里不安的预感却越发深重了,就好像是一场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心情沉重。
黑,好黑。
杜月妍在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黑蒙蒙一片,耳边是轻微的破风声,她的身子就像飘在半空中,虚浮无力。
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杜月妍觉得不舒服,想抬手,可是两只手就像不受控制一般,软绵绵垂在身侧。
带着凉意的晚风不断拂过她的脸颊,也让她的精神渐渐恢复了,对现下的处境也渐渐明悟了过来。
她不是在寝宫睡觉吗?怎么会这样,皇兄呢?皇兄在哪里?她能感觉自己是被人抗在肩膀上,身下人的骨头硌得她生疼。
“你是谁?”杜月妍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喉咙就跟受了伤似得,明明是质问,音量却像小猫呜咽,除非是趴在耳边,否则还真的没人听得到。
没有人回答她,除了风声,其他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身下的人还有温度,杜月妍都要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她想挣扎,可是全神软绵无力,最后只能一边小声地质问威胁,一边有气无力地趴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下的人僵硬的肩膀稍稍松懈了下来,然后就听见有人说:“出来了。”
声音不是扛着她的人发出来了,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杜月妍心中愈发忐忑了。
然后杜月妍就被丢到了一辆马车上,蒙着眼睛的黑布还是没有被摘下来,有人每天都要给她灌一碗药汁,喝过几次后,她差不多明白这碗是什么东西了,每次喝了她这一天好不容易储存到的一天力气都会顷刻间消失。
可是就算她不愿意喝下去也会有人硬是给她灌下去,然后这一天就什么喝的吃的都不给她,直到她饿的奄奄一息,才会丢给她一个发硬的馒头。但若是她这一天乖乖喝了药,吃的就是上等的食物,这让杜月妍排除了自己是因为与谁有仇被绑架的想法,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仇家这样子。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绑自己?杜月妍每一次问都没有人回答,还会有声音恶狠狠地威胁她不要多问,几次过后,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干脆就放弃了,想着最后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
这样子不知道过了几天,杜月妍明显感觉到他们到了一个温度、气候变化无常的地方,明明早上还是阳光明媒,温度高的连马车内部都是暖烘烘的,可是一到晚上,就是大风暴雨,温度骤降,杜月妍必须盖上几层被子才能不被冻得发抖。
“老大,已经出了昆国了,待会经过苍国。。。。。。就安全了。”
杜月妍耳朵贴着板,能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不在昆国境内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样,要抓她做什么?杜月妍心中疑窦加深,也愈发着急了,她在想,皇兄怎么还没有来救她。
就在她委屈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喝声:“停下!做什么的!”
她听见一道这几天频频威胁他的声音解释道:“几位军爷,小的是苍国的生意人,女儿得了怪病送去昆国治病,这不治好了就带回来了。”
“哦,是吗?”那道粗犷的声音明显有些不信任,然后杜月妍就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帘子就被掀开了,看到来人的脸,杜月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就是那个跟着无耻的姬景胜身边那个叫高伯的男人。
高伯脸上也闪过诧异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见到这昆国最为尊敬的公主,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色,眼中还有一丝得意,他抓过头去,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好想对方不是人,而是一群畜生,“都杀了吧。”
顿时,杀声四起,杜月妍惊恐地缩在角落,只能闻得到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高伯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难得好心地解释:“别害怕,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带你去见我们家殿下,殿下想必会很高兴的。”
可以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高伯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
杜月妍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殿下是谁,一想到那个卑鄙无耻地向她下药的人,她心生绝望,居然直接晕了过去,可把高伯郁闷得不行,他就这么可怕吗?
“殿下!殿下!”姬景胜正在书房看军书,老远就听到高伯敞亮的嗓门,一阵头疼,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高伯兴高采烈地将手里昏迷的人拎高了,“殿下,你看这是谁?”
眼神落在眼睛紧闭的睡美人身上,姬景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杜月妍,她怎么会在你这里?”
高伯得意洋洋地将今天的事情讲了出来。
姬景胜接过睡美人,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不愿意嫁给我,最后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她怎么晕倒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高伯挠挠头,纳闷道:“我也不知道这公主怎么了,我一说带她去见你,她就晕了,手下有这么吓人吗?”
姬景胜却明白了原因,嘴角抽了抽,便不理会这个愚蠢的手下,亲自将杜月妍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搁在了床上,越看越满意。
他回到书房高伯还站在那里,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了,看上去兴致勃勃,“殿下,昆国那小皇帝不是很疼爱这个妹妹吗?我们干脆用她做诱饵,割那小皇帝一块肉。”
“不!”姬景胜斩钉截铁地拒绝,在高伯疑惑的眼神下高深莫测道,“既然公主亲自送上门了,那我就顺其自然向我未来的小舅子求娶吧,这也算是一桩缘分,想必他不会拒绝。”
哪知他刚写好了信,就有人来找他,说是杜月妍醒了,一直在房间流眼泪。
………………………………
第五百五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十五)
姬景胜匆匆忙忙把信放下,结果一过去就看见了面色凝重从里面出来的大夫,原来是杜月妍醒来后突然开始刷东西,大哭大闹,下人觉得情况不对,就去找了大夫,结果一看,果真出了事情。
大夫走到姬景胜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请跟小人到这边,小人有话要说。”
姬景胜心里一咯噔,连忙跟了过去。
“大人,小的发现里面那位姑娘许是喝了太多压制五感的药物,她现在眼睛和耳朵都受了很严重的损伤。”
姬景胜大概明白了也许是高伯那天所说的将杜月妍从皇宫绑架出来的人做的,对他们生了怨恨的心思要不是高伯当天就把人都杀了,他非要将他们好好惩戒一顿不可。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夫沉吟片刻,说:“眼睛连凑到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了,耳朵除非的贴的很近,用最大声说话,否则只能勉强分辨。”
姬景胜略微沉重地点点头,让人送走大夫后就往房间走去,刚一走近就听到了杜月妍的哭泣声,并不大,但能让人听清楚其中的悲伤绝望之意却十分清晰明显,让人无法忽视,忍不住心疼。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他知道杜月妍对自己的抵触,他怕他看到自己后会太过激动,影响心情,可是果真如大夫所说的,他都快走到他身边了,杜月妍还是睁大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不知道看向哪里。
姬景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唤道:“妍儿。”
杜月妍许是听到了,肩膀一抖,顺着他看了过来,神情认真,好像在仔细地辨别他是谁?
姬景胜在她的眼神下身体有些僵硬,甚至有点想落荒而逃,但最后还是冷静下来了,眼神柔和地看着她。
“浮生?”过了半晌后,杜月妍有些不敢确定地出声,眼含期盼,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看不清楚听不清楚了,所以在这种无助的时刻,他总是会期盼内心深处最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救自己于绝望之中。
姬景胜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认错人了,有些恼怒,但是冷静下来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跟杜月妍培养感情的时机,于是他承认了下来,想着孟浮生说话时的语调,说:“是我,你终于醒了。”
杜月妍本来就听不清楚,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出说话之人和孟浮生声音的不相似之处,只觉得他的承认像是一道黑暗的曙光,让她满血复活。
他踉跄着从床上下来了,不顾一切抱住了姬景胜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抽噎出声:“刚才你不在,我好害怕啊,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清楚了,我会不会永远都这个样子了?”
姬景胜不想让她恢复过来,这样她就能一辈子依靠着她了,但是对着那双朦胧中含着期盼的眉目,他说不出这么狠心的话,只能犹豫着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你好起来的。你的眼睛和耳朵是因为将你从皇宫带走的人灌了太多的药,所以伤到了,不过没事,我已经让他们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杜月妍不是圣母,她不会因为刺客偶尔的善心而选择性地遗忘他们的恶性,因而生出不该有的同情人,向“孟浮生”请求绕过他们一命,所以她并没有追问他们的下场,只是靠在爱人的胸口汲取温暖。
姬景胜在这些日子了一直十分细心地照顾杜月妍,几乎是事事亲自而为,不假借他人之手,杜月妍也因此越发确定他就是孟浮生,是自己的爱人,也越来越依赖他了,这种依赖,让姬景胜越发沉浸其中,像中了罂粟的毒一般轻易上瘾。
杜月妍也慢慢有了恢复的倾向,大夫在最后一次问诊后告诉姬景胜,“这位姑娘已经有了恢复的趋势,但是药物的危害太深了,若是没有其他药物的辅助,她永远只能这个样子,若是想要恢复,大人还是要尽管让她医治才是。”
姬景胜听后,表情阴晴不定,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在听说妍儿永远只能这个样子后他心底居然闪过一丝隐秘的欣喜,他喜欢上了杜月妍的亲密,虽然偶尔她的嘴里会冒出让他不高兴的称呼,但也好过藏着畏惧的疏远。
所以他没有回答大夫的话,让人将他送走后嘱咐他以后不用再来了。
下午处理完军事,他去陪杜月妍用晚膳,晚膳准备齐全了,杜月妍正坐在椅子上,乖巧地等待着他,暖融融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让人觉得温暖贴心,想要一辈子都这样,所以,将她一直留在身边,不是最好的吗?
姬景胜下定了决心,他慢慢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杜月妍听到了身边椅子挪动的声音,知道是他来了,露出满心信任的笑,“你来了。”
“我来了。”
像隔着重重阻碍,声音听不真切,但是杜月妍只要知道这是她最为信任之人就可以了。
“妍儿。”姬景胜说,“大夫方才说了,你的耳朵和眼睛。”
姬景胜顿了顿,杜月妍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她仰起脸,小巧的脸蛋染上了紧张的红晕,声音细细小小的,“不能恢复了是吗?”
姬景胜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他狠狠心,别过脸不去看那张让他忍不住心软的脸,“是,大夫说了,你喝了太多药,眼睛和耳朵受到的损伤太重了,药石无医。”
杜月妍身体抖了抖,脸上却慢慢溢出了笑,她温柔地说:“没事的,你会陪我的是吗?”其实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她不愿意露出难过让浮生陪着她一起难受。
姬景胜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会陪你的,你看不见了我当你的眼睛,你听不见了我当你的耳朵,我不会抛弃你的,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你也会一直陪着我吗?”
………………………………
第五百五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十六)
杜月妍被感动的泪眼朦胧,“我会的。”
自那天以后,她像是认定了姬景胜的话,也觉得自己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对他越发信任依赖了。
姬景胜对此很适用,也对她的柔情更加沉湎了,只要一想到有一日他很有可能失去这份信任和温柔,他就忍不住生起毁灭的心思,他决定了,不顾一切,也要将杜月妍留在身边。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
在有一次两人他中午陪她用午膳的时候,尝到了一份味道太过甜腻的菜,姬景胜忍不住皱起了眉,发了一波脾气,“这菜怎么这么甜?厨房怎么做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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