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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婚之嫡女本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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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朝堂上那些见多识广、老奸巨滑老家伙们,绝对会被这个丫头玩弄于指掌间。
而是她的心机,她的世故,是她那双能看透人心、人性的眼睛。
陌桑,这个小丫头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才学。
再后来,从柳悦颜从马车内摔出来的那一刻,谁还会理会那只小狗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至于那只小狗的出现,若马车内无柳悦颜,陌桑也能说一句畜生无人性。
从而让他们忽略一点,从礼法、律法上来说,萧遥打伤轩辕彻依然是以下犯上,有违礼法和律法。
所以当萧遥突然出现,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跟轩辕彻大打出手,即便他把轩辕彻打成重伤,百姓们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是心里是罪有应得。
他们从心里希望能出现一个人,能为她出头,为她狠狠地打败轩辕彻。
从她跳出门口的一瞬间,就给给人一种孤苦、柔弱、无助的错觉,而她的柔弱无助正好突然出轩辕彻的恃强凌弱,增加人们对他的厌恶心理,心疼孤苦无助的陌桑。
首先她硬撑重伤初愈的身体一个人走出大门,独自面对人多势众的轩辕彻。
宫悯跟颜惑交换一下眼神,眼睛不由眯起,今天的事情她处理得相当漂亮。
陌桑说出自己打头阵地目的,其实玩的就是舆论,民意有时候比法纪管用。
“而且……从心理角度来分析,人们更愿意同情弱者,而忽略事情的本质。”
就算是把他打伤,到时候也只能说是正常防御,是轩辕彻自己技不如人,瑞王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再说还有帝风涧在场作证。
只有逼得轩辕彻主动出手,或者是接受挑战,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出手揍轩辕彻。
陌桑白他一眼,无论她再怎么占理,身份、地位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以下犯上,你作死呀。”
萧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好吧,这件事算你对了,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出去教训轩辕彻,这个家伙的做派太可恶了,不,是太恶心。”
这几天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只能先出去了解清楚情况,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决定解决事情。
醒来时宫悯和颜惑就在她身边,弥月不方便当面向她汇报三天内发生的事情。
陌桑也无奈,毕竟自己昏迷三天,很多事情暂时失去掌控权。
“猜测的,并不敢肯定。”
如此一说,萧遥忍不住道:“桑儿,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柳悦颜在马车内,为什么不让我们冲出去掀翻马车,直接捉他们一个现形,你跟他们浪费半天的口舌。”
其他人也不由恍然大悟,两人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唯一能让他们走到一起的,也只有一个柳悦颜。
“自然记得你的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还有墙下共赏一枝花,笑问公子知不知。”陌桑提起中秋宫宴的事情,颜惑就想起陌桑用几句诗打趣三人的关系。
陌桑接过弥月递来的茶杯,笑道:“刚开始听到荣伯来报,说是轩辕彻跟耶律钊一起打上门时,心中觉得很奇怪,就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走到一起?你们也应该还记得中秋宫宴的事情吧?”
看着陌桑趴在怀里,那只引发血案的小家伙,林致远疑惑地问:“郡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耶律钊把柳家小姐藏起来,才故意把这个小家伙放出去。”
他们原本也要出去帮忙,却被陌桑阻止,而是要他们在暗处注意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待陌桑坐下后,一直藏在他们心里的疑惑再也收不住,开始一个个轮发问。
林致远、钟离昊、若初、颜惑他们正悠然坐里面喝茶,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看到事情尘埃落定,宫悯、萧遥陪陌桑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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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拾月(二更滶求收藏)
陌桑让弥月守在书房外面,自己走到书房里。
越过书桌,一直走到最后一排书架前面,按下隐藏在暗处的机关,面前的书架缓缓移到一边。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一排书架,只是上面竹简看起来更久远一些,转过面前的书架,里面一处起布置清幽雅致的居室。
里面有一个火炉,小炉内的碳烧得正旺,陌桑顺手把装满水的铜壶放到下面,就继续往前走,一间布置舒适清雅的小客厅出现在眼前,再转身往左边走。
白色的纱幔把刻意一分为二,外面俨然是一个小客厅,纱幔后面是卧寝。
掀起纱幔,继续往里面走。
里面素色的床榻上,躺着一道安安静静的身影。
这是一名成年的男子,他的墨发铺散在素色的床榻上,就像是铺在上面的绸缎,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他的面色是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他的眉眼如画,即便在沉睡中依然能看出他宛如谪仙的韵华绝世,映得窗外那株白色茶花也黯然失色。
陌桑轻轻在床沿坐下,抬起手,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眉毛、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一粒红色的药丸从她袖中滑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他淡绯色的双唇中间。
指腹轻轻转运着药丸,在他两唇间徘徊。
大约一刻钟后,陌桑口中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微微一用力,药丸没入他的口中。
药丸在他口中化开后,陌桑才起身走到小炉子旁边,铜壶内的水已经烧开,正往外冒着腾腾热气。
陌桑先把水倒在床边的茶杯内,再把余下的热水的水倒进旁边架子上的铜盆内,重新坐回到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男子动了动,动了动嘴唇,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莹然剔透,像最纯净的水晶,光华曜曜。
陌桑看着这双充满光彩的眼眸,唇角轻轻上扬,愉悦地笑道:“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天黑呢。”声音格外的温暖轻柔。
“醒了。”
男子露出饱睡后,神采奕奕的笑容。
这一笑美得动人心魄,声音带着初醒时沙哑,格外的撩人心田。
陌桑把杯子递到他面前,男子就着她的手,慢慢喝着里面温度恰好的热水,目光一直留恋在她脸上,眸海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幸福。
放下杯子后,男子双手撑着床,有些费劲地从床榻上坐起,黑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披在身后,披在肩膀上,散发出阵阵优雅的清香。
陌桑起身把架子上毛巾浸泡到到铜盆里面,再轻轻拧干送到男子手上:“擦擦脸,你睡了这么长时间,应该饿了,我让弥月到厨房熬好粥送过来,等你吃饱后,我再跟说说登高文会上的事情。”
“好!”
男子愉悦地应着,接过陌桑手上毛巾。
指尖触到毛巾时,面上微微一滞,脸上的笑容更加幸福。
陌桑起身走向外面的书房,她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转身后,男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腿。
“弥月,拾月醒了,你到厨房把熬好的粥端来。”
“是,主子。”
门外传来陌桑和弥月的声音,男子的温润如玉的笑容再度回到脸上。
陌桑从外面进来,就看到男子对自己笑道:“桑儿,房间内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看看我的茶花。”
“好,今天的天气不错,是该多出去透透气。”
陌桑毫不犹豫地答应,从旁边的角落里推出一辆轮椅,亲自扶男子坐到轮椅上,动作熟练,想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幽静的四角小花园中,陌府最安静的角落里。
除了一些山石,就只有一株近一丈高的茶树。
陌桑坐在拾月脚边,头枕在他的腿上,静静看着眼前的茶树,轻轻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枝头上开满了如拳头大小的白色的茶山,白色的花瓣中间一簇黄色的花蕊,在太阳的照射下,都像是镀上一层淡淡金色。
“好美的诗,只是有些伤感。”
拾月说完缓缓拆开陌桑的发辫,无瑕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道:“弥月都跟了你这么长时间,连个发辫都编不好,你现在是当朝郡主,日常小事还是该按着规矩来,别让弥月胡闹,免得招人诟病。”
他的声音徐徐如清风,漫进黄昏中,似那花香般诱人却无迹,让人不忍也不想拒绝。
“好。”
陌桑轻轻闭上眼睛,原岁月静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拾月抬起头,静静看着面前的茶树,露了淡淡的笑容,脸上不染凡尘,目光纯净,高洁如皓月。
弥月端着托盘静静站在他们身后,锅里热粥的散发着阵囝糥香味,看着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都不忍心打破眼前静好的画面。
望江楼。
宫悯迎朝阳而立,江风徐徐,夕阳如血,映红了半江水。
颜惑站在他身后,红衣在夕阳光染上金色,如一朵最绚丽的牡丹,高调地尊贵奢华着。
看着宫悯挺隽的背影,忍不住道:“陌桑这么急着让我们离开,又找借口不让我们到陌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在陌府待了三天,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看到那个会吸血的凶手?”
摆在林府外面,那些失去全部鲜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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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泽公子(三千字求收藏)
瑞王府。
轩辕清平儿的事情还没结,现在轩辕彻又出事。
瑞王妃急得几乎病倒,却不得硬撑着精神打理一切,先是打发人去寻找儿子的下落,再让人去打听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向她说明事情的起因经过后,瑞王妃气得肝火大动,怒道:“柳悦颜,又是柳悦颜,彻儿是不前世是欠了她的,这辈子要这样折腾他。”
瑞王向来惧内,妻子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出声,只能闷头坐在一边。
他的沉默在瑞王妃眼坦克就是没出息,看到后火气更大,继续大声骂道:“柳家这个贱人,彻儿是被她勾了魂,还是下了药?明知那个贱人勾搭上北堑国的皇子,还这么卖力为她强出头干嘛,他是不是傻啊。”对自己让儿子去找柳悦颜的事情只字不提。
“还有陌桑。”
瑞王妃恨陌桑比恨柳悦颜更甚。
想到儿子、女儿一个一个折在陌桑手上,就恨得咬牙切齿:“陌家的人都死了,她为什么还不去死。”
瑞王妃现在恨不得把陌桑活活掐死,心却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但是她绝不能让陌桑有好日子过。
脑子中灵光一闪,眼前闪过一份请柬。
突然想起,三日后,九月半就是林老相爷的寿日。
林老相爷德高望重,陌桑到时必然也会过府给老相爷贺寿,趁此机会好好地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
林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一定很想念,如果在这个时候得知女儿回不来的消息,会不会在愤怒之下直接杀掉陌桑。
――
此时,城外落华山附近,有一座极普通的小村庄。
村庄错落着三十来户人家,还没到村口,就听到鸡啼犬吠。
从表面看,跟其村庄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走进村庄才会发现它的异样。
村子里的村民,大部分为男性,而且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或轻或重,都带着残疾。
在世人眼里,他们已经是废物,只是在这里,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丝毫未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林听音小心翼翼地端着熬好的药,走到一处简陋的房子前面。
敲门后,推门走入内,里面有一道笔挺、高大身影正背着她站在窗前。
望着面前白衫翩然,隐隐透着一股道风的背影,林听音心跳不由加速。
抬手按了按胸口,稳定住小鹿乱的心,面上露出一抹温柔中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道:“泽公子,药好了,趁热喝吧。”
“放下吧。”
泽公子的声音很冷,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人气。
若是往日,林听音早就暴跳如雷炸开,可是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不交减分毫。
顺从地把药放在桌子上面,看着挺拔的背影上,完全被纱布缠着脑袋道:“上官先生说,再用几天药,你脸上的纱布就可以拆掉。”
林听音说完后心里暗忖,好想看看眼前她照顾两个多月,仅仅是一人背影,就能诠释什么是出绝世霸、绝世风华的男子到底长成什么样。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泽公子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庆。
“哦,我出去了,你记得趁热喝药。”林听音应完后,懊恼地咬咬唇,有些不甘心地退出房子外面。
回到自己平时居住的小屋前,就看到很久没有露面的人站在外面,林听音差点要惊喜地大叫出声,只是一想起他当日淋了自己一头水,就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能淋了林听音一头水的人,自然奉陌桑之命来办事的弥生。
弥生没有在意林听音的态度,淡淡道:“林小姐,我家主子说,三天后就是老相爷的八十大寿,特意命我来接你回城,只是主子希望你,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消息来得太突然,终于可以离开了。
林听音面上怔了怔,确认这一点后,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惊喜。
抬头看看耸立在面前的高山,再看看脚下的村子,回想赛诗会当日的事情。
恍如隔世。
当初陌桑强行把她带走,以为自己会受尽陌桑的羞辱和折磨。
可是进了陌府后,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甚至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陌桑。
直到某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后,就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面。
刚到村子时,看到这里的村民不是断手、断臂,就断腿、断脚,或者是少掉一只眼睛,或者是双目失明。
就算是伤得轻一点的,也是脸上,或者是身上布满各种伤痕,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一身匪气,说话粗鄙、举止粗鲁,面上表情凶狠,还以陌桑把她送进土匪强盗窝。
直到后来,才慢慢从村里大嫂、大娘、大婶口知道真相。
这里的村民全是在战场受伤严重,失去劳动力又无人照料的退役士兵,有人把他们悄悄接到这里。
林听音来到这里后,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跟那些大嫂、大娘、大婶一起照顾那些伤重不能自理的士兵,还有新送进来伤兵。
刚开始时,以为只是照顾他们的身体,治好他们身上的伤就行。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她要做的不只是照顾好他们的身份,还要安抚他们在战场上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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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这不科学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大地上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陌府门前。
宫悯轻轻掀起车窗的一角帘子,与此同时,陌府的大门也缓缓从里面往外打开。
通过渐渐变大的空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陌桑裹着一袭红色的披风,蒙着面纱正迎面走来。
陌桑身后跟着眯着眼睛,走路摇摇晃晃,一副还没有睡醒模样,呵欠连连的萧遥,这个家伙也收到鸿社的邀请涵。
看着这一对两极化的表兄妹,宫悯面无表情地走下车,站在马车边,看着神采奕奕的陌桑,伸出手道:“晨安,容华郡主。”
“晨安,宫大人。”
陌桑笑着问候,看着那只手不由愣了一愣。
这是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手,有力量却不骨感,白皙如玉却不显阴柔,他的温度还留在记忆里面。
根据鸿社的规定,非鸿社的社员,不得跟鸿社的社员接触,弥月和弥生不能跟过来,而跟在身边的家伙不能指望。
陌桑犹豫一下下后,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上,抬手的一瞬间,不经意间露出缠在手腕上的紫檀佛串,指尖上就传来记忆中的温度。
扶着他的手走上车,正要走入马车里面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对开门的小厮道:“你进去告诉弥生,让他差不多的时候,到城外接应一下今天回城的林小姐。”
恐怕有人为了教训她,会把心思放到林听音身上。
宫悯眼眸深处轻轻一闪,就听到小厮爽快地应道:“是,主子,奴才马上通知弥生。”
“等等,把他,扔进来。”
看着站在马车旁边又快要睡着萧遥,陌桑极度无奈地命令小斯。
于是,宫悯就看到极不起眼的门房小厮,一只手提起个头高大的萧遥,扔货物一样扔到马车里面。
萧遥这家伙倒能睡,痛得嚎叫两声后,直接趴在地毯上继续呼呼大睡。
陌桑掀起裙摆,若无其事跨过他的身体,一脸淡然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宫悯也依葫芦画葫芦,学着陌桑跨过萧遥的身体在她对面坐下,马车开始缓缓前进。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除却车轮辘辘的声音外,只有早起百姓们匆忙的脚步声,马车内显得有几分沉默,却谁也没有打破的意思。
陌桑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想起父帅和三位哥哥,忍不住问:“宫大人,当年你来接过我哥哥他们吗?”他们都是大鸿皇朝惊华盖世的人物,当年一定也走过这条路吧。
“没有。”
宫悯抬眸看一眼陌桑。
片刻才又淡淡道:“以你三位兄长的武功,不需要本官保护。”
言外之意是,他不是来为她引路,而是保护,陌桑心中讶然,不由自主地转动着手腕上紫檀佛串。
看着对面的男子淡淡问:“宫大人,有一个问题,本郡主一直想向你请教,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拒绝。”
宫悯挑一下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示意她继续,目光却落在她的手腕上。
陌桑看着他眉心上,鲜红欲滴的宫印问:“本郡主想问问,你在眉涧宫印开启前,跟开启后有什么区别。”
两人之间微微一阵沉默,就在陌桑以为他拒绝回答时,宫悯却淡淡道:“郡主问错人了,宫某是天生眉涧宫印,不清楚没有眉涧宫印的感觉。”
陌桑面上一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宫印是自你一出生便是开启的。”
“是。”
宫悯回答得很干脆。
陌桑面上露出一丝沮丧,无奈地轻叹一声,心里暗道:“这不科学呀!”
宫悯道:“郡主若真想知道,其实可以向三皇子请教,他的宫印在一年多前开启,虽然在很多时候他尚不如你,不过应该很清楚那是种感觉。”
闻言,陌桑愣了一下,她也清楚帝风涧是不如自己懂的多,但没想到宫悯说得如此直接。
自大鸿皇朝以来,陌家从没出过眉涧宫印者,可是他们的能力却比拥有宫印的人更强大。
“这也不科学呀!”
陌桑在心里暗道,索性脱下手腕上佛串,像老僧念经一样,一下一下地转动发亮的紫檀木珠。
眉涧宫印,是这个时空唯一能吸引她的东西,她很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聪明,两者的区别又在哪里。
只顾思考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正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宫悯一直正襟坐在她对面,眼睛看似是目空一切,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陌桑的手腕上。
陌桑的手同样很漂亮,纤细修长却不骨感。
按照陌桑自己的话,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艺术家的手。
从手腕到指尖皮肤都如用最无瑕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温度也像玉石一样是微凉的,但是轻轻一握就会变温暖。
看着她气定神闲,熟练地、有节奏地一颗一颗转动,泛泽着低调光泽的木珠子,莫名地感到一阵难得的平静,在她身上隐隐透着某种特殊的气质。
说不清是什么气质,只知道它很圣洁。
跟平时的陌桑有着强烈的矛盾,就像她的身体内还住着另一个灵魂。
“看够没?”
陌桑突然抬头看着他。
宫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淡然道:“刚才,我在你身上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陌桑一惊,难道他看穿自己,面上保持镇静不动声色道:“这不足为奇,人为了活着,有时候不得不给自己戴上一张面具,或许你刚才看到就是真实的我,人之初,生本善嘛。”
话说完后,陌桑清楚地看到宫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心里不以为然地一笑,真话向来极少有人相信。
陌桑闭上眼睛,一下一下转动着佛串,默念着清心咒,这个身体有很多的秘密,而自己本身就是秘密。
这个时空,这个历史阶段,佛教还没有出现,道教也没有兴起,没人知道什么是佛法无边,道法无量。
所以宫悯并不知道他刚才在陌桑身上看到的,并不是另一个灵魂,而是陌桑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大仁大慈是佛性,以及一丝出尘脱俗的道风。
他们这一路上不快也不慢,经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一路上都有不同的声音传入耳中,甚至还遇上剧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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