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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伐瑞托战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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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边境最漫长的一夜
喀秋莎得自十贤者所赐予的勇者的力量，
再加上卡恩被魔法与炼金术改造过的特殊体质，
二者奋力相拼，导致能量互冲，因此令喀秋莎在不经意间窥到卡恩的记忆。
不过，这些喀秋莎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窥见了卡恩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马上就已看出，卡恩是绝对、绝对不喜欢被人“偷窥”记忆的！
“未经允许就偷看别人的**，喀秋莎杰露瑞塔，你不是乖女孩。”卡恩很惋惜地轻叹一声，“太遗憾了，你已没有资格做我的收藏品了。”
龙刀，龙刀……！
面对一步一步逼近的卡恩，心乱如麻的喀秋莎急忙寻找她丢失的武器。当她发现龙刀竟落在卡恩附近，离自己很远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彻底冷透，深深地沉了下去。
卡恩举起手中的法杖，星星点点的金色颗粒迅速凝聚于利刃，利刃旋即通体发出金色光芒。喀秋莎现在就连站也站不稳，更妄论逃跑闪避了。
结束了……！！
喀秋莎在心中绝望而懊恼地想到，不禁双腿发抖，尿液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灰飞烟灭吧，喀秋莎！”
凝聚着土元素的利刃打出一道残月形的金色剑气，飞速直取喀秋莎。身受重伤的喀秋莎连闪避的力气也没有，只有眼睁睁地等死。
“喀秋莎！！”
一旁与蕾雅缠斗的斯坦恩，自身本已被蕾雅多节鞭所幻化出的巨大银蛇所笼罩吞噬，眼角瞥见喀秋莎危在旦夕，情急之下鼓起全身残存的力量，剑气陡然爆发，犹如一头蓝色的犀牛一口气凶猛地冲破了蕾雅的巨蛇！
“怎、怎么可能？！！”
伴随着一声宛如玻璃碎裂的声音，蕾雅的多节鞭碎成无数段碎银四散迸溅，她本人亦被剑气震飞。
斯坦恩电光火石间逼退蕾雅，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向喀秋莎跑去――与此同时，卡恩的金色剑气已至！
喀秋莎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斯坦恩的后背猛然炸开，
鲜血如同盛放的烟花疯狂飞溅。
霎时之间，喀秋莎感到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看到斯坦恩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倒下，倒入她的怀中。
“斯……斯坦恩……！！”
喀秋莎抱着重伤的斯坦恩颓然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叫道：“斯坦恩！斯坦恩……你……你振作些！”
斯坦恩中了卡恩附带土元素的致命一击，从伤口开始，全身已开始逐渐石化。他吃力喘着气，用冰冷的手拍了拍喀秋莎的脸蛋，面无人色的脸上勉强做出一个轻浮无所谓的笑容，道：“嘿……不能和你……一起洗澡了……真…可惜……”他说话时石化已蔓延到了胸口，当他说完，最后就连头也被石化，整个人已完全变成了一尊石雕，紧接着一声脆响，石雕裂开，粉碎，在喀秋莎怀中化为了一滩齑粉。
“啊……啊……斯……斯坦恩……！！”
喀秋莎丢了魂般茫然望着自己手中和地上的一滩石粉，张着嘴发出悲伤混杂着恐惧的嘶哑叫声，涕泪纵横，悲痛至极，一时竟无法言语。
整座浮空城突然变得说不出的死寂。
紧接着，喀秋莎、
终于、
摇摇晃晃地重新站了起来。
她垂着头，因为悲伤不住地全身轻轻颤抖。
“嗯……”卡恩感觉到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但仇恨正在喀秋莎心中熊熊烧。他知道，喀秋莎即将使出最重、最强的一击！
也将是最后一击。
――完结吧。
卡恩开始默默念起咒语，金色的光芒闪烁于周身，大量土元素正以惊人的速度凝聚在他体内。
“卡――恩――！！！”
喀秋莎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痛至极的狂叫，全身肌肉紧绷，一道红色光柱骤然自她身上冲天而起，击穿了浮游城，无数能量正迅速聚集在她身上！
“卡恩大人！”远处的蕾雅失声大叫，她感觉到喀秋莎正在汇集的这股力量非常非常可怕，可怕到令她连汗毛都树立了起来。她向来对卡恩的实力充满信心，但此刻她却突然为卡恩担心起来。
卡恩大人……能接下这一招吗？？
“大灾变！”
突然之间，卡恩的咒语结束了，土系魔法中的最强一式――“大灾变”发动！
与普通的大灾变不同，卡恩的大灾变竟把能量直接幻化为一头巨大的黄金三头龙，张牙舞爪地狂噬喀秋莎！
“呀啊啊啊啊啊――！”
满脸泪水的喀秋莎发出疯狂的咆哮，她体内积蓄的最强力量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刺目的红光无远弗届，强大的力量冲开了马尾辫，喀秋莎一头长发随着能量产生的狂风飞舞，她伸直双臂将双掌对准卡恩，射出了一道巨大的血红色刀罡！
浮游城贝鲁特霎时之间山摇地动，这座原本固若金汤的要塞，因这两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互拼所产生的冲击，已开始分崩离析了！
卡恩大人！
远处的蕾雅瞪大眼睛紧盯战况，她看到喀秋莎的红色刀罡竟一下子将卡恩的三头龙从正中央劈成两半，直取卡恩！
刀罡透体，卡恩那张冷漠的脸上稍稍露出了些微惊讶之色，手中法杖被震成寸碎。伴随着金甲的碎片，卡恩整个人被轰得向后直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王座下方的台阶上。
卡恩败了！
“不、不可能的！卡恩大人！！”
蕾雅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全身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脸色刹那间苍白如纸，她失神地摇了摇头，不顾一切地朝卡恩跑了过去。
※※※
“你说你不想报仇？！”黑暗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厉声道。
她面前的小男孩垂下了头。
“娘……您说的那些人，休伯利安，洛根，孩儿全都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他们，为什么……为什么您总要逼孩儿去杀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呢？”
“混账！”女人暴怒，布满血丝的双目在黑暗中仿佛发出幽幽的红光。“你难道忘了娘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是休伯利安和洛根那两个混账夺走了你的皇位，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小男孩道：“可是，娘……孩儿……孩儿不想做皇帝……如果要报仇的话，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吧？孩儿不想离开娘……孩儿知道，娘你其实很孤单，孩儿要留在这里陪伴您。”
“没用的东西！”
女人勃然大怒，伸出枯瘦如鬼爪的手死死地扼住小男孩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她的声音凄厉如寒夜中的鬼哭：
“卡恩！我不许你再说这种没出息的话！难道我把你生下来只是为了让你可怜我吗？？我不许你逃避，不许你退缩！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复仇！我要你把休伯利安和洛根的头全都割下来！我诅咒你，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不许你放弃！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女人死死扼住即将窒息的卡恩，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声音，仿佛把天上地下所有神魔恶鬼的诅咒都融入了这些话中……
………………
…………
……
喀秋莎仍旧保持着出招的姿势，在一次心跳的时间里，就有无数卡恩的记忆蜂拥入她的脑海中。
每一段记忆都充满了仇恨与伤痛。
复仇，
复仇，
复仇。
永远都是复仇。
卡恩……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吗？
一面不断承受着母亲的诅咒、强加在他身上的仇恨，一面孤独地成长起来的吗？
眼泪，不知不觉地滑下喀秋莎的面颊。当她发觉时，不禁怔了一怔。
眼泪……？我…哭了？
这眼泪……是为卡恩而流的吗？……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是敌人……
喀秋莎心中既难过，又困惑。她生于野蛮而单纯的边境，那里自来都是恩怨分明，快意恩仇，“别人砍我一刀，我便定要还他一刀”“对待朋友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则如寒冬腊月般无情”是这里的铁则。
喀秋莎不明白，卡恩杀了那么多人，还害死了斯坦恩和她的父亲，她本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当她看到卡恩那背负母亲诅咒的人生后，又觉得他很可怜。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复杂的感情，一时间不知所措。
蓦地里，因全力一击而导致体力透支所产生的虚脱感终于袭上全身，伴随着浮游城不住的颠簸，喀秋莎无力跌坐在地上。她看到身旁斯坦恩化成的一堆石粉，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个让自己有些讨厌又有些喜欢的男人了，再也不能和他说话，眼圈一红，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把斯坦恩的巨剑抱在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浮游城贝鲁特之前已被两股力量冲击的即将崩溃，此时摇晃的一次比一次剧烈，不断有碎片从宫殿上方掉落下来，裂痕不停延伸，迅速蔓延至整座浮游城，喀秋莎、卡恩和蕾雅所处的宫殿也开始分崩离析。
突然之间，只听一连串岩石裂开的脆响，喀秋莎面前不远处的地面开始崩裂，她所处的区域轰然坍塌，当她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伴随着碎石瓦砾从半空中一同坠落！
喀秋莎仍然死死抱着斯坦恩的剑，虽然她也知道这样毫无意义，但她就是想在临死之前紧紧抱着它。她想这样做，却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怎地，今天有好多事情都令她无法理解。
少女伴随着浮游城的残骸不断向下坠落、坠落。
忽然，从某个地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嘎嘎”叫声，一个黑影扇动着一双翅膀灵活地躲避下落的浮游城碎块，向她急速飞来。
xxx
今夜便是三头龙陨落之时。
半座浮游城已分崩离析，不断的震动和隆隆的响声，浮游城的动力炉因冲击受到重创，濒临爆炸，卡恩所在的另一半浮游城再过不久就将毁灭。
卡恩背靠在台阶上，金甲破碎，胸口有一道仿佛是被一柄大刀贯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他现在还没有死去，他苍白的脸上亦看不出痛苦，他只是望着前方黑沉沉的夜空出神，似在静心思考一些事情。
“卡恩大人……”蕾雅走到他身旁，眼圈通红，默默垂泪。
卡恩望着她，笑了笑，道：“你还不快走？”
“我不走。”蕾雅涩然笑道：“从前我爹也在临死之前要我逃走，我照做了，现在又轮到你。不，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留下来陪你。”
卡恩无奈地轻轻笑了一下，叹道：“好吧。”
蕾雅身子紧靠着卡恩坐下来，把自己的臻首依偎到卡恩肩上。卡恩道：“……我的母亲，凯米拉，本是个对魔法和炼金术有着非凡才华的女人，可是她这一生，命途多舛。年轻时锋芒太露，遭同道妒恨，被污蔑为‘魔女’，辗转流浪，受尽世人冷眼，她原本就孤僻的性格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偏激阴暗……
“直到皇帝垂涎她的美貌，将她纳入后宫，她的人生才开始变得安定和温暖……但是好景不长，皇帝得重病死去，他的两位皇子却怀疑是名为‘魔女’的我母亲所为，要将我母亲赶尽杀绝……
“她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平白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再加上多年来遭受的折磨，让她的心彻底死了。她变得疯疯癫癫，憎恶所有人，她也要我必须像她一样憎恨这个世界，为她复仇……”
蕾雅轻轻道：“你……很讨厌她吗？”
卡恩道：“我的确很讨厌她……但有时候，我也很爱她。”之后轻叹一声，苦笑道：“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仇恨，也将随我一同消失了……”
蕾雅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卡恩大人……”
卡恩望着夜空，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淡淡的笑容。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怀中的蕾雅，伸手怜爱地抚摸着她粉色的秀发，轻声道：“我真蠢……我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被母亲留下来的仇恨驱使着……根本没有关心过…爱我的人……不过…现在这样虽已迟了，但是…也算不错吧？”
“……是啊。”蕾雅微笑起来，满脸温柔的注视着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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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骑在翼手龙的背上，望着远处的浮游城在大爆炸中灰飞烟灭。
蕾雅斯纳珀瑞，还有卡恩…或者说阿尔伯特拉斯伐瑞托，都已随这座城一同消逝了吧……
喀秋莎在心中对自己说，胸口莫名地被惆怅填满。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
少女紧抱着怀中的巨剑，眼圈儿渐渐地又红了起来。
“掠夺者”的军队虽然还有数万兵力之众，但在失去了首领卡恩之后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混乱，彻底变回乌合之众的本质。霍金梅米赛迪的残余部队乘胜追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打得狼奔豕突，溃不成军。
这时晨曦初现，金黄色的阳光洞穿满天乌云普照大地。边境最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结束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喀秋莎心想，她骑着哥顿朝拉多城的方向飞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母亲身边。一路上明亮的阳光洒满大地，就连边境那干涸贫瘠的土地，此时此刻也仿佛焕发出了一些生机与活力。
忽然，喀秋莎惊讶地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崖上，她的妈妈英格丽以及珍妮竟正在那里等她。
原来她们早已来了。
“斯坦恩，我们回家吧。”
喀秋莎怀抱巨剑温柔的说道，驾驭翼手龙飞向她的母亲。在她身后，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
《边境篇》完
。
………………………………
《边境篇》人物介绍
喀秋莎・杰露瑞塔
年龄：17岁
身高：172cm
生日：3月27日
简介：生活在边境国乡下的少女，父亲被“掠夺者”杀害。被“十贤者”选为新的边境勇者。
蕾雅・斯纳珀瑞
年龄：大约25岁
身高：173cm
生日：2月12日
简介：原“掠夺者”头目肖恩斯纳珀瑞的长女。“掠夺者”被剿灭后逃到边境。被卡恩所救，对其心生爱慕。被爱德华沃特森诺蒂夺去左眼，后卡恩为她安装了能增强力量的义眼。
卡恩
年龄：不详
身高：191cm
生日：不详
简介：接替肖恩斯纳珀瑞成为新一代“掠夺者”的头目，土系魔法达人。化名“卡恩”，真实身份是拉斯伐瑞托帝国的三皇子阿尔伯特拉斯伐瑞托。遵从母亲遗愿想要夺到王位，计划首先征服边境，然后再征服整个帝国。魔武双修，用魔法与炼金术改造了身体，变得异常可怕。
斯坦恩・巴托勒：爱慕喀秋莎的野蛮人雇佣兵。
英格丽：喀秋莎的妈妈。
布鲁姆・恩格勒曼兹：拉多城的领主，卡恩的手下，脑满肠肥，贪淫好色的家伙。
老刀把子：“十贤者”之一。
本森・杰露瑞塔：喀秋莎的爸爸，人称“大刀”本森，年轻时是名噪一时的雇佣兵。
比尔・斯纳珀瑞：从前的“掠夺者”头目肖恩斯纳珀瑞之子。痛恨姐姐蕾雅的背叛，流窜在帝国境内四处筹集经费等待东山再起。
珍妮：被“掠夺者”抓做女奴的少女。
。
………………………………
一百七十九、女武神的诞生（上）
这件事发生在距洛根奥戴亚卡拉斯伐瑞托的叛乱平息一个月后的一天早晨。
地点：大草原。
哈桑是一位年过六旬的游牧民，年轻时因为与族人争夺伴侣失败导致意志消沉，最终选择离群索居，将自己的帐篷搭建在离游牧民大营地很远很远的地方，独自放牧为生。
除非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否则哈桑通常不与其他游牧民接触。尤其是当他在多年前得知，自己当年的情敌巴赫做了族中五长老之首后，他更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接近营地。
遗憾的是，现如今哈桑所面对的情况就是“万不得已”。所以，他也只好去他最不愿去的营地，硬着头皮去求他最不愿见的人啦。
幸好，巴赫长老是个不计前嫌的人，并没有借机挖苦哈桑这个当年的“失败者”，答应帮他解决问题，而且还很守时。
一大早，哈桑就穿戴整齐，走出帐篷面朝大营地的方向，等待巴赫长老的到来。没过多久，哈桑就远远看到一队人马朝这里赶来，这些人都骑着陆行鸟，至少有二十个左右，为首的是一名须发皆白，很有威严的长者，不用说正是巴赫。
“巴赫长老。”巴赫的队伍在他面前停下来后，哈桑对他施以游牧民的传统礼节。
“唔，哈桑，我来啦！”巴赫跳下陆行鸟，他身后的一众勇士也随之纷纷下了坐骑，其中还有一位身穿黑色中配有紫色条纹长袍的老者，是族中赫赫有名的萨满巴赛木。
“巴赫长老，如您所见，‘它’就在那里。”哈桑一指身后。巴赫点点头，说：“我早已看到了。”
事实上，只要不是瞎子，便都看得到哈桑所说的“它”。
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冬去春来，积雪消融，放眼望去，但见一片新绿，遍野都是新生的嫩草。在哈桑帐篷后方的一大片草地上，竟横卧着一头巨龙！
这头巨龙通体覆盖着淡绿色的鳞片，是一头绿龙。
每一种龙都有自己偏爱的栖息地，就像火龙偏好火山等高温地带，冰龙则喜爱冰天雪地，而森林和草原更对绿龙的胃口。绿龙会使用强大的风系魔法，经常以半人马或豺狼人为食，是大草原食物链的王者。龙族的脾气都不是很好，绿龙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不管对任何人而言，接近一头绿龙都是极度危险的行为。
不过，对巴赫等人来说，这头绿龙却并不危险。
因为它已经死了，变为了一具龙尸。
一具尸体是无法对任何人构成威胁的。
只见这具龙尸，只在颈部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似乎是被人一招毙命的。
“天地为证，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巴赫动容道。“什么人竟可以一招杀死龙？！”
“就在昨晚，这头绿龙为了捕食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而飞到了我的帐篷附近……”他身旁的哈桑开始徐徐讲述当时的情景，“眼看我的牛羊连同我的性命都将不保。这时候，一位少女骑着白马向这里冲来，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长剑，只一招，就解决了这头巨龙。难以置信，就好像做梦一样……”哈桑叹道。
不过这并不是梦，眼前这具巨大的龙尸可是实实在在的。按照游牧民的规矩，这条龙是死在哈桑的帐篷附近，所以可算作是他的猎物。不过哈桑却一点也不想要，因为龙尸已逐渐开始腐烂，相信再过不久便会把鹰身女妖等草原上的掠食者吸引到这儿来了，到那时，他和他的牛羊可就都要遭殃。
毕竟凭哈桑一人是弄不走这具龙尸的，这一带水草丰美，若要搬走，他又非常不舍，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他已太老太累，只想安度晚年，不想再四处流浪。所以他便找上巴赫，把这具龙尸送给了他，只求他能帮忙尽快把尸体带离这里便成。
龙身上有很多宝贵的东西，单是龙皮和龙骨，就算在拉斯伐瑞托帝国都是奢侈品，对于游牧民来说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巴赫长老自然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哈桑也乐得做这笔双赢的交易。
“好干净利落的一剑，又准确，又迅速……”萨满巴赛木蹲下来仔细观察绿龙的致命伤，称赞道，“龙的鳞片比钢铁还要坚硬……会发光的剑……嗯，那应该是‘拂晓神剑’。”
巴赫皱眉道：“拂晓神剑？”
巴赛木点点头，“那是魔法铸成的剑，很神奇，也很可怕！是拉斯伐瑞托帝国独有的工艺，就跟之前那个爱德华沃特森诺蒂手中的‘魔眼’一样。”
拉斯伐瑞托帝国……
巴赫长老皱了皱眉银眉，满腹狐疑。现如今，双头龙洛根拉斯伐瑞托已殒，游牧民和帝国签订了和平条约，双方从此化敌为友。而那名手持“拂晓”屠龙的人目前看来也对游牧民并无恶意，可是，放任如此强者出没于草原上，还是令巴赫十分担忧。
巴赫问：“哈桑，你说手持‘拂晓’的人，是一个少女？”
“正是。”
巴赫又问：“她长什么样子？”
哈桑苍老的双眼渐渐发出了一种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光芒，以追忆梦境般的语气轻轻地道：“她长得很美很美，一头长发和脚下的泥土同样颜色，却比绸缎还要光滑，皮肤白得像远山的积雪。她骑马的样子好像草原上的雌鹿，屠龙的英姿则犹如传说中的女武神……”
巴赫长老听完，禁不住抬头仰望万里蓝天，喃喃道：
“……女武神吗。”
※※※
在空旷的草原上，只有一人一骑单骑独行。
马是匹神采俊逸的白马，人则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奥戴亚卡皇家骑士团长艾丽西娅。
艾丽西娅现如今早已换下了那身华丽的甲胄，改穿一套紧身皮甲，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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