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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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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且丫晃けΦ摹燃吨贫取{教出来了,只知道服从公子,保护公子,在公子手下取得成绩,才有前途。
“金大人,这么小的事情,你非要闹得大家下不来台来吗?韦公子哪里得罪你了?刚才韦公子在山海楼外面和你打招呼,哪里有骂你?我就在旁边看着呢!韦公子前不久还请你们大吃大喝了上百两纹银呢!”芳姐儿见金启倧仍然执意要带走韦宝,忍不住发声了,刚才一直忍着忍着没有出声,是怕自己起反效果,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芳姐儿的声音清脆,话语简单,透着绵绵的情意,既透着要帮韦宝作证的意思,又提出了前几日韦宝请客的事情。
在场的一帮人都是金启倧的朋友,上回金启倧和陈北河比赛请客,几乎将认识的人都叫来了,自然也包括这几人在内,等于他们也变相的被韦宝请过客,听芳姐儿这么一提,均不由脸红。
金启倧的几个朋友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是被金启倧‘硬’牵着走,其实一个个都想算了,见芳姐儿这么说,又忍不住劝说金启倧别再将事情闹大。
金启倧却因为芳姐儿话中对韦宝情意绵绵的劲儿所顶住了,觉得愈发伤了面子,使得他慾将事情继续闹大的主意更加笃定,不理会众人,对韦宝大吼道:“滚出来!”
韦宝站起身,分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名随扈,冲自己请来的几名脚行师傅淡然一笑道:“几位师傅请慢用,我失陪一下。”
张建平、吴老三、王四刀、王占奎急忙点头。
韦宝随即信步往外走。
韦宝的几名随扈见韦宝要跟金启倧走,齐声道:“公子!”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陪这疯狗玩玩!”韦宝做了个阻止几人的手势。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谁能硬钢金启倧?真的要造反了吗?“春石哥,你带着他们,一切都由杨公子出面,你们不要惹事。”
刘春石躬身答道:“是,公子。”
“你特么说谁是疯狗?”金启倧没有想到韦宝居然敢当众骂自己,顿时瞪着韦宝怒道。
“说你呢!我和杨大人的手下饮酒,你出来乱咬人,不是疯狗是什么?”韦宝见金启倧执意要将自己带走,而且说话不干不净的,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杨弘毅做靠山,暗忖不用对这家伙太过软弱,太过软弱反而说不定要被揍都有可能。
金启倧被韦宝这么直直的一顶,居然不敢发作,他刚才又动手拽韦宝的衣领子,又让韦宝滚出来,也说不上彬彬有礼,只是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乡里小崽子,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金启倧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在场众人均看出了金启倧的色厉内荏,顿时对金启倧轻视了好几分。
芳姐儿走到韦宝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韦宝冲芳姐儿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去,什么都没有说。
孙九叔怕芳姐儿又要说话惹事,知道芳姐儿想阻止韦宝,不让韦宝跟金启倧去,急忙拉住了芳姐儿的胳膊。
芳姐儿看着韦宝的背影,瞬间热泪盈眶,很是奇怪,才和韦宝认识没几天,总共只见过几回,为什么会这么关心?
金启倧见芳姐儿居然为韦宝哭?更是勃然大怒,铁青着脸跟在韦宝的身后,经过芳姐儿和孙九叔身边的时候,瞪了眼眼圈红红的芳姐儿。
金启倧的一帮朋友和韦宝的随扈也跟着走,众人鱼贯走出山海楼。
金启倧等人都是骑马来的,韦宝此时无法乘坐自己的马车(他想坐马车,金启倧不让),只有他一个人走路,虽然没有上枷锁,绳索这些东西,但是一个人走在路上,被一群带刀武官骑马前后‘看押’,到底不好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韦宝有麻烦了。
韦宝强打精神,面对路人投来的目光,感觉无尽的羞辱,幸好没有什么人认得他,要不然更丢人,韦宝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变强大,决不再受这种窝囊气。
金启倧没有将韦宝带到卫指挥使司,卫指挥使司最高阶的官员指挥使大人就是杨麒,他哪里会这么傻,还带到卫指挥使司去?他现在摸不清楚韦宝同杨家到了哪一层关系,不过已经可以肯定,应该不止是初期阶段了,搞不好韦宝真的结交了杨弘毅也说不定,毕竟杨弘毅贪恋酒色,容易攀上关系。但是金启倧判断,即便韦宝结交了杨弘毅,顶多算是酒肉朋友,时间又短,这层关系能有多牢靠?杨弘毅怎么可能跟韦宝这种身份低贱的生意人见面?而且还是个乡里的小生意人,又不是什么山海关的大商家!杨弘毅断断没有为了韦宝这等小人物,而直接和以吴大公子为代表的一大群辽西本土将门势力翻脸的可能。
所以,金启倧将韦宝带到了卫指挥使司下属单位——千户所。
大明是由无数千户所和百户所组成的。像韦宝这种平头老百姓,一个百户就足矣将韦宝‘办了’。军事化管理的地区比普通的内地地区更加黑暗,民碰到军,随便一个由头便可以先斩后奏,而且死无对证。
金启倧倒没有对韦宝起杀心,拟着将韦宝放到千户所去之后,立刻亲自去上报吴大公子领功劳,至于吴大公子要将韦宝怎么处置,他就不操这份心了。
不管哪一级官僚,两眼充满的是名利,甚少带上私人恩怨,今天金启倧‘办’韦宝,完全是出于对利益和权势的追逐,他和韦宝之间谈不上私人恩怨。如果韦宝没有得罪吴大公子的话,金启倧是很愿意和韦宝这种年少多金善于交际的忘年小友做朋友的。
千户所后堂。
千户陈剑正和几个百户边赌钱,边饮酒取乐消磨时光。
大明基础军队除了战争发生的时候呐喊鼓噪装装样子,平常最大的作用就是帮着搜刮民脂民膏,日子如神仙般逍遥快活。
进入千户所前庭内院之后,金启倧让众人稍等,他独自进去通报。金启倧是卫指挥使司的经历官,同千户所的百户差不多等级,要比千户的级别低得多,无法支使千户做事,必须事先沟通好。
金启倧先找到相熟的百户陈北河,将他从赌桌上拉到一旁,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
陈北河大惊:“你说这韦宝已经和杨家拉上了关系?那你还找这麻烦做什么?”
“慌什么?吴大公子还能怕了杨家不成?这是天大的功劳啊!”金启倧为他打气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把这姓韦的关起来吗?”陈北河有点不想蹚这趟浑水,暗暗感觉不妙,同时极为纳罕,没有想到韦宝这么神通,先是夺了吴家的货,进而跟杨家拉上了关系?
陈北河甚至怀疑韦宝是不是原先就和杨家认识的,杨家就是韦宝身后的靠山,两边都是大佬,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随便掺和的。
“对啊,把韦宝先关起来!我这就去向吴大公子求取下一步该如何做。这对于兄弟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金启倧拍了拍陈北河的肩膀道:“放心,到时候吴大公子高兴之时,老哥少不得将兄弟你的名字报上去,功劳也有你的一份。咱们都是辽西人,还怕他们外面来的人不成?杨家再厉害,也敌不过吴家祖家!你不是一直想和吴大公子走的近一些?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呀!”
“我不去,要去的话,你自己去找千户说。”陈北河抱着胳膊,不为所动,“不过我劝你这时候别去烦千户大人,他喝酒赌钱的时候,最烦旁人打搅,尤其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件麻烦事情。”
金启倧见陈北河这么一副不上心的模样,顿时焦躁起来,不由将话说的重了,刺激陈北河道:“我说老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了?难怪一直升不上去!一直是个小小的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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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北河听金启倧这么说,顿时来气,他和千户陈剑是同族乡里,年纪也相仿,陈剑已经升到千户了,他还是一个百户,这是陈北河心中的刺。但是你金启倧的官阶还比老子这百户低一级呢,你年纪还比老子大呢!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经历吗?老子百户再小也是从六品的官!你凭啥说我?
“升不上去就升不上去吧!失陪了!”陈北河对金启倧一拱手,快速的说完,扭头就返回赌桌去了。
这可把金启倧气的够呛,却又尴尬无比,怔怔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本拟用句重点的话刺激一下陈北河,没有想到陈北河和他翻脸了?
金启倧和千户陈剑并不相熟,现在韦宝已经带来了,若是千户所不肯收押,他该怎么办?他又不敢直接将韦宝绑了送到吴家去,暗暗责怪自己这回做事鲁莽了,应当先来找千户所的人说好再动手的。
金启倧楞了几分钟,只能硬着头皮到陈剑身边,躬身施礼道:“千户大人!”
陈剑认得金启倧,微微一笑:“是老金啊,正好,坐下一起喝酒,玩几把。”
“多谢大人,我有一件要紧的好事要对大人说。”金启倧哪里有功夫跟他们一起喝酒耍钱?不知道杨家的人什么时候就会找来,急切的不行。
陈剑见金启倧表情严肃,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陈剑急着玩乐,顿时不耐烦:“哦?有话就在这里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又没有外人。”
金启倧硬着头皮将刚才带韦宝到千户所来的事情的经过又当众说了一遍,这回却略过了韦宝已经和杨家搭上了关系的部分,只说韦宝得罪了吴大公子。他暗忖‘办’韦宝就是为吴大公子出头,这岂不是好事?认为陈剑听完,必定会支持自己,也好一道闹个功劳。
“办个乡里人这么小的事情,你还跟我说?当我很闲啊?你不是和他们几个百户都很熟?看谁愿意帮你办,自己找他们说啊!”陈剑不软不硬将金启倧的话顶到墙上去了,陈剑和吴家的关系很深,都是辽西将门,属于一条船上的人,但是辽西将门也分高低贵贱,陈剑瞧不上金启倧这等小吏。而且陈剑知道吴大公子心胸不宽,看不惯的人多了,需要他出手的时候,自然会派人来吩咐一声,轮到你一个经历来跟劳资废话了?
陈剑说完便再不看金启倧,仍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按着骰盅,对几个等着他开骰盅的百户大声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劳资要开了!”
几个百户一脸紧张,谁都没有将刚才金启倧说的那事放在心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启倧按着的骰盅上面,一个个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
开出来一个小点数,陈剑通赔,气的哎哟一声吼,一个大巴掌按在了脑门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金启倧一眼,暗责金启倧触了他的霉头!赌钱的人通常都诸多迷信,尤其是输钱的时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和自己输钱联系到一起。甚至认为是不是这个金启倧的八字克自己?
几个百户纷纷笑呵呵的一边谢过陈剑,一边收银子。
站在一旁的金启倧见陈剑面色不善,知道对方输了钱,随时有可能发作,担心被陈剑当成出气筒,哪里还敢再说?只得又硬着头皮去拉陈北河。
陈北河蹲在椅子上,再不肯下来了,没好气道:“这事我说了不掺和!老金啊老金,你是想银子想疯了?还是想升官想疯了?”
如果陈北河不知道韦宝已经跟杨家搭上了关系,还有可能会帮金启倧,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内情,哪里敢蹚这种浑水?
金启倧到了此时也顾不上面子了,只得伏在陈北河耳边轻声央求道:“我让他们先到门房坐着等,我现在去找吴大公子,这总行了吧?我回来之前,你让你们千户所的人不要赶他们离开。”
“我都说了不掺和,这事你自己和门口当值的说好便行!”陈北河不耐烦道:“多大点事?还让我去说什么?”
金启倧瞪着眼,又不敢发作,灰溜溜的出了千户所的后堂,在外面威风八面的他,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仅处于末流官吏,又不同属于一个衙门,在千户所连个山海楼或者怡红院的跑堂的都不如。
金启倧憋着一肚子肝火出来,快速的对一帮是朋友说声再等一等,也不顾一帮人询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然后便径直去了千户所的大门门房,找到当值的一名百户。
金启倧的人面广阔,认识的人多,这个百户也是认得的,将想把韦宝暂时放在他这里的意思说了,这回他学聪明了,没有再说韦宝已经跟搭上了杨家的关系。
那百户笑道:“金哥交代的事情自然要帮忙的,这不算啥,就让他们先过来等着便是。这事情是吴大公子托金哥办的?您刚才进去,跟千户大人说了吗?为啥不直接押入千户所的监牢?”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去告诉吴大公子,麻烦兄弟了,回头请你喝酒啊。我马上回来!”金启倧见这百户答应了,哪里还敢多啰嗦?等下又节外生枝就麻烦了,边说边往外面走,飞身上马而去。
当值的百户觉得金启倧奇奇怪怪的,在他身后补了一句:“金哥,您快点回来啊!别把人老搁在我门房啊!”
“知道了!”金启倧去的速度好快,话音已经在数丈之外,骑马加速了。
金启倧和吴大公子算是相熟,都在一个衙门,时常遇见。但是地位差距很大,加上不算同乡,虽然同属辽西将门,他是底层,人家吴家是塔尖,平时想亲近巴结也没有机会。
金启倧先去卫指挥使司找了吴大公子一圈,不在。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当官的人一般上午好在,上午过后,吃了午饭,一般是不再上衙门的,有事情都等到第二天再说。
金启倧赶往吴府去求见吴大公子,吴府门房见是个小吏,不冷不热的。经历官有七品,正七品其实不小了,是正儿八经吃皇粮的,大明户部领工资的人呢。但是在吴府门房眼里还是小,门房通常有个副官家,这种高门大宅的副管家可以赶上六品官了,管家更是有权,不然怎么说宰相门房二品官。
“老兄,帮忙现在通报一声,请告诉公子,就说我抓住韦宝了。麻烦了。”金启倧在千户所碰了一圈钉子很恼火,但是在吴府门房碰钉子却一点不觉得恼火,陪着笑,取过五钱银子双手捧着递给门房的副官家。
副管家见了银子,微微一笑,“金大人太客气了。”说着便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入袖兜之中,“您请到门房稍坐片刻,我这就去看看大公子有没有功夫。”
“麻烦了,麻烦了。”金启倧连连拱手,笑的叫一个和气。
此时吴府刚刚用过午膳,吴三凤回屋休息去了,这大冷天的,室内有火盆,刚才午膳喝了点小酒,烤着火盆,再搂着媳妇睡个午觉,美滋滋的。
吴雪霞则向往常一样,在她大哥这边屋子的外堂书房整理账簿,她对女儿家应该做的那些琴棋书画一概不感兴趣,只对帮助吴家的生意感兴趣。
“小姐。”副管家没有找到正管事,便径直来到吴大公子这片屋子,见吴雪霞在,在门口轻声唤了一声。
吴雪霞放下毛笔,“有事吗?”
“门口有个人求见大少爷,他说是卫指挥使司的经历。说是抓住韦宝了。”副管家禀告道。
吴雪霞哦了一声,对身边的丫鬟道:“你去告诉大哥的人。”
下人是无法进入内院的,除了正管家,副管家,还有少数几名管事才能进来,但是即便进来,这屋子是不能乱进的,要由内院的丫鬟转告,大户的规矩很森严。
吴雪霞知道韦宝的事情,却不知道大哥派人去抓韦宝来做什么?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撇撇嘴,也没有说什么,仍然继续整理账簿。
吴三凤还没有入睡,这时候被人找,他是要发火的,可听说是韦宝的事情,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概因为那批货很紧急了!那批货物都是上等皮毛,整个关内外的陆路生意,通山海关这道大关隘的生意,都把持在吴家手上呢。内地不缺皮毛,但是上等皮毛的数量有限。要是不想从山海关过,要么从海上偷运,要么从蒙古绕一个大圈,路费都会高的吓人。辽东辽西通往关内的陆路生意主要是茶、马、盐、皮毛、药材五大分类!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吴三凤前日让人通知震天北去抓韦宝,逼迫韦宝交出隐匿下来的那批货,震天北昨天让三当家谭疯子到金山里去抓韦宝,但是失手了,这事,震天北自然不会来通知吴三凤,所以吴三凤完全不知情。
现在吴三凤听说是个经历抓了韦宝,不由很奇怪,问那副管事:“那经历叫什么?”
“他说他叫金启倧。”副管家答道。
吴三凤嗯了一声,知道金启倧这么个人,“把他带到这来吧!”
“是,大少爷。”副管家恭恭敬敬的施礼,下去了。
“大哥,你让去抓韦宝了?不是说那批货是那韦宝从关外夺来的吗?又不是从咱们手里拿走的,你怎么能让人随便抓人啊?这事传出去,会损害咱家名声。”吴雪霞道。
“女孩子家家,别瞎掺和。你先下去。”吴三凤没好气道。这件在吴三凤看来是很小的事情,正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呢,自然没有耐心。
吴雪霞嘟了嘟小嘴,不敢违逆大哥,往后面去了,却没有走远,好奇的在后面想听一听,她对于这个韦宝很感兴趣,一方面因为知道韦宝年纪很小,比她的年纪还小,而且韦宝很会做生意,另外知道吴世恩那里的稀奇西洋玩意都是韦宝贩卖来的,所以对韦宝的事情格外留心。
金启倧很快被带过来,恭恭敬敬的向吴大公子行礼:“大人!卑职是卫指挥使司经历金启倧。”
“谁让你去抓韦宝的?”吴大公子开门见山问道,他没有功夫跟金启倧这样身份的人寒暄。
“卑职听闻那韦宝劫了大人的一批货,气愤难抑。吴家是我们辽西人的旗帜,敢跟大人过不去,就是跟我们所有辽西人过不去,为了大人,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金启倧刚才在门外想了半天,麻溜的将一串恭维之词像是背书一般背了出来。
“你们这些人,消息还真快!”吴三凤轻声说了一句,用大拇指的指甲盖在自己的下唇来回捻。按道理,韦宝现在应该已经被震天北给抓住了才是!怎么会到这人手里?这件事情,吴三凤并不打算大张旗鼓,毕竟是从关外弄来的货物,怕是不怕人家知道,但是闹大了的话,传来传去,怕会生出事端,也不好听,“你什么时候抓的这个韦宝?用的什么名目?”
“回大人,刚抓的,不到半个时辰功夫。我说那韦宝冲撞辱骂了我,并且暗通贼人。”金启倧赶忙答道,并注意吴大公子的脸色,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记马屁有没有拍准?别拍到马腿上去了。
吴三凤皱了皱眉头,暗忖不对呀,既然是刚刚才抓的人,那么震天北昨天就应该得手了才是,没好气的问道:“你把人抓哪里去了?”
“在千户所的门房。”金启倧答道:“没有告知大人,卑职不敢轻举妄动,是关押还是放了,听凭大人吩咐。”
吴三凤板着脸,接着问道:“韦宝知道你是为了我那批货出头?”
“应该知道。”金启倧小心翼翼的答道,“那小子太嚣张了,到处显摆,很多人都知道这批货。我抓他的时候,向韦宝透了点风,说我是大人的人,他狡猾的很,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
金启倧自认为这样回答非常得体,不敢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怕会连累吴世恩,说是因为韦宝自己嚣张,到处乱讲被他听见,便万无一失了。而且这回金启倧学聪明了,打死不再说韦宝已经搭上了杨家的关系。刚才又顺带着说自己是吴三凤的人,等于表忠心了,心里美滋滋的等着夸奖。
吴三凤气不打一处来,暗忖这么点小事,也需要用到吴家的名声?现在被这个金启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了,一时之间想不出该怎么办?他本来计划让土匪教训一下韦宝,土匪做这种事情是最合适的,也联系不到他的头上。现在金启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着实讨厌,但也是想拍自己的马屁,再者是辽西的人,要是骂他一顿,怕会寒了底下人的心。
金启倧见吴大公子半天不说话,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瞬间又从美滋滋的情绪还原回到了忐忑不安的情绪。
“你能让他交出那批货?”吴三凤问道。
金启倧见吴大公子终于开口了,顿时松了口气,急忙道:“只要大人一句话,我立马将他押入千户所大牢,一通鞭子下去,就是石头做的人也让他吐血,还敢隐匿大人的东西?”
吴三凤暗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让这莽夫看着办了!板着脸孔,没好气道:“我跟你不熟,以后不要打我的旗号!”
吴三凤打起了官腔,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就要赶人了。
金启倧不是笨蛋,莽撞是莽撞了点,却能听明白吴大公子的意思,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赶忙道:“大人,我可不敢打大人的旗号,这事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跟大人没有半点关系,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三凤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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