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副榜举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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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张顶天立地，烧大明皇陵，我老张干的，我承认。

　　　　杀害襄王、楚王、蜀王等喝民血的大明王爷，我老张干了，我承认。

　　　　屠杀蜀王宗亲，我老张干的，我承认。

　　　　但要说屠杀川人，我老张根本没有干啊，但这帮四川人实在可恨居然相信这些流言。”

　　　　张琅内心一怔，大人说过这个张献忠喜怒无常，嗜好杀戮，稍稍不顺就让身边的人打发掉，现在看其对川人心中有一份怨恨，当即开导道：“大王，我家大人可没有害过大王哦。

　　　　大王，我家大人一开始就让大王治理好都江堰，解决成都平原水患，若是解决了，大家都有口饭吃，又有谁会反对大王呢？

　　　　我家大人常说，忠义军能够兴起，能够剿灭为祸多年的川北土暴子之乱，主要是让大家都有口饭吃，如此大家都拥戴了。”

　　　　张献忠叹息道：“唉，现在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成都平原水患不断，人口不到过去一半，很多还是土匪、强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轩这次派你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说两句好话吗？”

　　　　张琅拱手道：“大王，大人派在下前来，主要是为大人做一份大买卖。

　　　　这成都平原在大王手中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不如送给我家大人。

　　　　我家大人说了，如果大王肯应允，不出两年功夫，这成都平原可为大王提供二十万担军粮，大王以为如何？”

　　　　张献忠大笑，摇头道：“这成都平原破败不堪，每年提供二十万担军粮，怎么可能？

　　　　我老张也不要每年这二十万担军粮，只要你们大人将顺庆府交给我就可以，这成都府二十九个县，囊括成都平原精华之所在，只要你们大人愿意将顺庆府交给朕，朕马上与他交换如何？”

　　　　张琅拱手道：“大王，我家大人说了，大王虎威天下尽知，我家大人虽未直接与大王对垒，但亦曾与张定国、张文秀诸位将军对垒。

　　　　我家大人认为，两位将军得到大王真传，都是世之虎将，若大王能够用之征伐蛮清，多尔衮、多铎、阿济格诸人，蛮清鞑子必然不敌亦。”

　　　　张献忠呵呵大笑，看着下首催头丧气的张文秀，笑道：“杨轩真的这么说了，是不是自抬身价，或者认为大败我这两大义子就认为与我老张一样，天下无敌了？

　　　　定国文秀两人年龄尚青，所学不过皮毛，若杨轩不甘寂寞待老夫再传授他们两招，到时候定然可以与杨轩一决高低。”

　　　　张琅摇头道：“大王，我家大人确实如此说过，每次与将军们对垒，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张献忠哈哈大笑，看着众人道：“你们大人也太谨慎了，那个打仗如此谨慎小心呢？”

　　　　张琅拱手点头称是道：“大王，我家大人常说，自己书生出生，冲锋陷阵非其所能亦，其不过像诸葛武穆那样调兵遣将而已。

　　　　大王，如今蛮清鞑子入侵中原，就连大王家乡陕北都落入鞑子之手，大王乡人更是遭到鞑子之祸，蛮清鞑子侵入中原，更我衣冠，奴我乡亲，杀我亲人。

　　　　大王天下英雄，我们应该抛弃嫌弃，联合抗清，如果能够真的将蛮清赶出中土，到时候大王裂土封王，割据一方也未尝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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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从中作梗

　　　　张献忠陷入一片沉思之中，旁边左丞相汪兆麟拱手道：“你这个张琅，你说说，这次杨轩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张琅显得非常坦然，拱手道：“丞相大人，我家大人的意思非常简单，那就是希望大王能够和平退出成都，就是希望两家能够联手抗清。

　　　　我家大人说了，如果大王能够做到这两点，将来一切好说。”

　　　　汪兆麟怒道：”狡辩，你们读书人就是狡辩。

　　　　成都平原乃天府之国，怎么可能说退出就退出？

　　　　还有，你们大人承诺的二十万担粮食，如何兑现？

　　　　你等以为我们都是乡下小孩，竟然会受你们欺骗？”

　　　　张琅从手中抽出一卷书札，递给旁边官员，让其交与张献忠，然后向众人说道：“各位，我家大人颇有诚意，现在大西军不是缺粮。

　　　　你们所掳掠的百姓，不论老弱病残，不论男女，你们释放一个，我们忠义军算欠你们一担粮食。

　　　　只要你们和平退出成都平原，两年内我们忠义军每月供给你们一万担粮食，不够赎回民众的，我们未来加倍给你们。

　　　　只要大家建立互信，只要大家能够联合抗清，将来每年供给的粮食，只会比二十万担更多，不会比二十万担更少。”

　　　　众人议论纷纷，自从去年开始地方粮食歉收，大西军粮食就不够吃，很多人挨饿，不时有人饿死，现在听忠义军愿意每月供给一万担粮食，众人何不心动？

　　　　就在张可旺、张文秀等人准备力请，汪兆麟摇头道：“废话，这成都平原即便残破不堪，但还是有百万之众，怎么一万担粮食能够打发？

　　　　你们以为我们大西国是叫花子，就是成都平原也有二十万担军粮。

　　　　地方是有饿死人，但那是因为土匪恶霸所致，是因为民众听了豪绅地主谎言所致。

　　　　要交换，也要用顺庆府来交换，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张献忠内心一怔，想当日占领成都城城中有百万担军粮，后来看到地方缺粮大家省着吃，再加上这几个月惩戒恶霸收集起来的粮食，自己目前可有三十万担粮食。

　　　　杨轩现在居然想每个月拿一万担来换，这不是嘲讽自己执政无能吗？

　　　　想到这里，张献忠严词拒绝，声言若是交换，必须拿顺庆府来换。

　　　　张琅没有办法，只有分析形势，现在成都平原盗匪四起，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现在川陕总督樊一蘅督率各部已经攻占叙州府，副将杨展也攻占彭县。

　　　　巡抚马乾、副将曾英驻守重庆府，内江。

　　　　忠义军直逼成都城下，双方若再不达成联合抗清之诚意，势必战火再起，到时候两败俱伤。

　　　　张献忠不以为意，摇头道：“忠义军，忠义军虽堪精锐，听说不过十几个团，全军上下还不足两万人而已。

　　　　这成都平原不比其他地方，这可是千里平原，利于我骑兵作战，不利于以步兵为主的忠义军各部。

　　　　杨轩、杨展、曾英、王祥等人合兵一处不过十万人，而我大西则有雄兵五十万，双方若在这成都平原交手，胜败可以知亦。”

　　　　听张献忠如此说，张琅知道再无回旋之余地，当即拱手请辞。

　　　　张献忠意犹未尽，看着张琅道：“你回去告诉杨轩，他还算清官，若归附朕归附我大西，我可以封他为将军，地位与东南西北四王相同。

　　　　但他想率兵攻打我老张，我要让他有去无回，欲哭无泪。

　　　　朕给他三天时间考虑，若不退兵，冒犯我虎威，朕将尽起五十万大军，如此定然大败忠义军。”

　　　　听张烺谈起与张献忠见面的经过，钱邦芑显得颇为恼怒道：“大人，这个张献忠掘皇陵，杀害大明四位亲王，其中蜀王更是大人岳父，蜀王啊。

　　　　大人为何要冒着风险派出使者见张献忠，若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定然要弹劾将军的。”

　　　　杨轩哈哈一笑，对左右说道：“这次我派出使者前去见张献忠，就是为了在张献忠兵败之后再做准备。”

　　　　钱邦芑摇头道：“为兵败之后着想，是何道理？”

　　　　杨轩笑道：“大西军颓势尽显，现在在我明军三面围攻之下已经无力回天。

　　　　这个张献忠残忍好杀，我若不拿话诳住，到时候恐怕其会毁我省城，屠我百姓啊。”

　　　　张献忠性格大家都知道，现在听杨轩提起，众人叹息不已。

　　　　现在忠义军已经走出大山，考虑到谈判破裂，大西军可能随时对忠义军展开突袭，杨轩更是要求各部加强戒备。

　　　　全军上下，分四个集团，行军、宿营保持在二十里范围之内，宿营过程中更是要求大家挖掘深壕，派出兵马警戒，可以说步步为营。

　　　　在前面，则是姚之帧的第4团，作为先锋保证大军安全。

　　　　在左翼则是杨秉义第5团、都极归第8团。

　　　　右翼则是冯有庆第7团，王树极第9团。

　　　　而杨轩则亲率骑兵团、警卫团、炮团、王之邦第10团、靳统武第11团走在后面，以随时对大军提供支援。

　　　　而郭崇烈第3团则驻防云顶城，以保卫粮道安全。

　　　　按照这个阵势，也就是若是遭到突袭可以迅速集合在一起，避免被对方各个击破。

　　　　看到大军行军如此谨慎，刘鳞长劝诫道：“大人，俗话说兵贵神速，两万大军日耗千金，大人如此谨慎用兵，所谓者何？”

　　　　杨轩笑道：“刘兄所言虽然有理，但我军粮多，大西军粮少，我军利于持久，而大西军利于速胜，此其一也。

　　　　其二，大家常说众志成城，也就是守城作战，需要众志成城，反观现在流寇众将离心离德，很多更是公开反叛，以此观之，张献忠断不敢待我军杀入城下再进行死战。

　　　　其三，虽然大家不讲，但大西文武官员都感到大西政权日薄西山，若是待我军攻到城墙下，张献忠要想在维持其统治定然难上加难。

　　　　其四，观大西军作战，多是野战，很少有守城作战的。

　　　　如此观之，我料定张献忠必然会率部来攻”

　　　　众人一听，纷纷拱手称是。杨轩更是严令各团派出斥候出阵二十里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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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尔虞我诈

　　　　每日行军速度降为三十里，严令各部宿营时需挖掘两道壕沟，布置明哨暗哨

　　　　各团配备望楼车，宋代时期的瞭望台。

　　　　车底有轮可来回推动；竖杆上有脚踏橛，可供哨兵上下攀登；竖杆旁用粗绳索斜拉固定；望楼本身下装转轴，可四面旋转观察。

　　　　高8丈，顶端置板层，方阔5尺，内容纳一入执白旗瞭望敌人动静，用简单的旗语同下面的将士通报敌情。

　　　　将旗卷起表示无敌人，开旗则敌人来；

　　　　旗竿平伸则敌人近，旗竿垂直则敌到；

　　　　敌人退却将旗竿慢慢举起，敌人已退走又将旗卷起。

　　　　行军、宿营之时，都需分派观测员携带望远镜上车观看。

　　　　为了避免各部军心懈怠，进入成都平原之后，杨轩每天骑着战马巡视各营，有的时候更是检查明哨、暗哨。

　　　　众人见杨轩如此，大家也不敢太过马虎。

　　　　这天晚上来到炮团，看到炮团，看到炮团都司马鸣銮正在油灯下一面看书，一面摆弄着身边的炮弹。

　　　　大家过去同窗，一起到成都就学，两人关系甚佳，看到杨轩前来巡营之后，马鸣銮站起来，指着一本书道：“子修，末将正在研究这炮弹，正准备找你，你，你居然来了。”

　　　　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看着前面两个炮弹道：“马都司，这，这有什么不同？”

　　　　将炮弹递过去，马鸣銮笑道：“大人，这颗是完全实心的，另外一颗，则不一样，就像震天雷一样，落地的时候，会再次爆炸。”

　　　　杨轩大惊，这不是开花弹吗？寻寻觅觅，想不到在明朝居然有开花弹，拿过书本对照实物一看，暗自摇头，这大概是最原始的吧。

　　　　听马鸣銮介绍，发射非常繁琐

　　　　老式开花弹，根本没有这么先进的引信，用来引爆的引信是通常为一根中空的芦管内置药捻，装填前根据所要射击目标的距离裁剪相应长度，开炮前先从炮口点燃炮弹上引信，再点燃火门上引信发射。

　　　　发射之时，先将火药装入药室，间以木，加土寸许，然后将炮弹放入前膛，弹外用火药填实，再隔一层湿土，最后用腊封炮口。

　　　　发射时，先从炮口点燃炮弹上引信，再速燃火门上引信。

　　　　史书记载，很多将领在发射这种老式开花弹时发生炸膛，将士们不太喜欢，除了书本有记载，或者少量实物，真正知道的不多。

　　　　听马鸣銮介绍，杨轩慢慢想起其间原理，良久摇头道：“马都司，你也看到，散弹根本没有准星，不但打得近，而且飞到天空几乎散开了落下，虽然场面吓人，但对老军伍来说，杀伤力非常弱。

　　　　这实心弹虽然可以破坏地基，打在人身上打得脑浆裂开，身体残疾，但就像扔石头一样，真正效果颇为有限。

　　　　火炮未来前途当然是这开花弹，当然我们这开花弹还非常老式。

　　　　但我们只要不断改进，只要能控制其在炮膛内点燃引线，控制飞行过程中点燃火信，在未来这开花弹必然大方异彩啊。”

　　　　马鸣銮一听，连连点头道：“大人教训得是，未来我们一定要多用开花弹。

　　　　这次军中也有两百多发开花弹，上阵之时，我一定要兄弟们多使用使用。”

　　　　想了想，杨轩笑道：“当然，这炸膛问题非常严重，虽然我们现在采用铁芯铜体，虽然铁模铸造水冷却，但由于工艺问题还是不能完全杜绝炸膛问题。

　　　　你们可以召集将士们，如何避免炸膛，只要方法得到，大家信服，使用后能够避免炸膛，能够减少炸膛的伤亡，我们都可以重赏。

　　　　还有，这引信问题，这炮弹发射问题，等等，这些都需要专心研究。

　　　　告诉弟兄们，大家那个只要肯研究，我可以给钱大家研究，研究出成果后，我给他记功。”

　　　　马鸣銮一听，连连搓手道：“大人，你对兄弟们太好了。

　　　　过去当兵吃粮根本让人瞧不起，现在地方上都踊跃参军，不但当兵吃粮粮饷充足，而且只要战场立功，父母在村里也抬得起头。

　　　　大人这是为兵丁着想，大家都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要大人记功。”

　　　　杨轩拍了拍马鸣銮的肩膀表示鼓励，然后再次谈到红衣大炮，如火药准备，过去临时用器物装上火药，现在水军已经改良，先用纸包好，打仗的时候迅速的将铅子、火药放入，如此发射速度快多了。

　　　　除此之外，水军作战，药室常常沾水，常常用一个玻璃罩罩住，如此避免水溅到药室，影响发射。

　　　　先在红衣大炮药室上面也有遮盖，一边在阴雨天正常发射。

　　　　连续发射，炮筒打得火热，通过水降温。

　　　　如此沟通一个时辰，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还是感到不踏实，爬上望楼车观察半柱香功夫，才和衣睡下。

　　　　正如杨轩分析那样，流寇不可能一仗未打任由忠义军逼近成都城。

　　　　在张琅离开的时候，张献忠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个杨轩班门弄斧，与老子耍心眼，派那个张烺来糊弄老子，老子这次也糊弄一下他。”

　　　　义子，监军，平东将军张可旺建议道：“父皇，刚才我们让其考虑三天，不如我等趁其不备，派出兵马偷袭其大营。

　　　　此处廖家场不过五十里，虽然快马加鞭半天就到，但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也需要一天半时间。

　　　　只要我们打败了杨轩，将忠义军赶出成都平原，成都平原虽然破败，但也可以供给我们大军啊。”

　　　　张文秀一听大惊，出列道：”父皇，杨轩用兵极为谨慎，其行军打仗，常常在四五里开外设有暗哨，在两三里开外就布下明哨，要想偷袭其部，难上加难。

　　　　杨轩虽强，其部不过两万余人，光是成都我大西军就有十五万之众，父皇何不率军杀过去，如此杨轩虽强，必败无疑。”

　　　　张可旺不满道：“抚南将军所言虽然有理，但杀鸡焉用牛刀，打败杨轩，我征东将军足矣。

　　　　全军压上去，你以为杨轩没有想到，其部刚刚出云顶山，我们若大军逼近，其马上回撤，留下少数兵力驻防云顶城，然后率领大军侧击我军后路，如此我军必败无疑亦。”

　　　　云顶城乃成都通往潼川州的战略要道，也是在张文秀手下失掉的，现在听张可旺如此说，自感惭愧，但还是劝诫道：“父皇，杨轩用兵颇为谨慎，要想夜袭成功，难上加难啊。”

　　　　张献忠陷入沉思之中，旁边左丞相汪兆麟出列劝诫道：“抚南将军，如果任由忠义军兵临城下，如此不但寒我三军将士之心，更为重要的那帮蜀獠必然再次叛乱，若等到那时，我大西国危亦。”

　　　　张文秀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光成都城我们就有十五万大军，若等忠义军兵临城下，我们可以将其包围歼灭啊。”

　　　　张可旺冷笑道：“抚南将军，你与杨轩大小数战，无不是丢盔弃甲的，若是好被歼灭，还需等我出手，还需等父皇出手？

　　　　杨轩只需大营前移二十里，以西江河为界，不时派出兵马深入成都城下，如此必然全川震动，到那时我大西军士气低落，难道还需要迁都吗？”

　　　　张文秀哑口无言，默默的退回一侧。

　　　　看监军、征东将军张可旺、左丞相汪兆麟意见一致，张献忠当即令征东将军张可旺率军两万偷袭忠义军，令征北将军张能奇、中军都督王尚礼、后军都督冯双礼率军三万在后接应。

　　　　数月之前征北将军张能奇、后军都督冯双礼率部征讨川西雅安的大明参将曹勋部，虽然多次大败对方，但看到明军各部逼近成都，在这个月方率部退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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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大西突袭

　　　　廖家场在成都东北50余里，为了避免惊动忠义军。

　　　　天黑后张可旺与都督王子奇、王会、张虎、关有才率领2万大军秘密出城，昼伏夜行，在第二天丑时时分赶到廖家场。

　　　　远远的看见忠义军营帐灯火稀疏，在离忠义军营寨外面1里的地方竟然有几个火把，看样子这就是忠义军明哨。

　　　　看到这里，部将感到为难，这忠义军真的这么远就布下哨所，要想奇袭成功定然难上加难。

　　　　张可旺用马鞭指着忠义军军营道：”各位将军，杨轩不过装腔作势吓唬人啊。在这原野之上，怎么这样远就布下哨所，这大概就是故布疑阵罢了。

　　　　但正如万岁爷说的那样忠义军根本没有防备，只要我们冲过去，到时候定然大败忠义军。”

　　　　当即指挥众人散开，派出人马前去端掉忠义军哨所，然后一拥而上杀过去。

　　　　但令张可旺没有想到的虽然火堆旁边只有2个人，在火堆不远处有3个暗哨，流寇虽然干掉明哨，但还是被分散看来的暗哨发现，一时锣鼓声震天，这些人边跑边喊道：“流寇袭营了，流寇袭营了”。

　　　　各团在望楼车上观察的兵丁被惊醒了，大家纷纷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然后通过旗语简单报告敌情。

　　　　张可旺虽然年龄不大，为人颇为残忍好杀，深得张献忠真传。

　　　　看到夜袭企图被发现，要是其他将领早就按兵不动，但张可旺就是张可旺，居然令左右敲响战鼓，指挥众将杀了进来。

　　　　大家看到张可旺杀了进去，纷纷高喊着杀了过去。

　　　　片刻功夫就赶到忠义军前军营寨，前面的小头目怔住了，在他们前面有1条壕沟，每条壕沟约有一米宽，前面还稀稀拉拉斜放着一根根木刺，不易爬过去。

　　　　由于事情紧急，虽然没有结成令人生畏的鸳鸯阵，但在小队长、中队长指挥下，一队队扑过来，与扔开木条，跳过壕沟杀入阵中的流寇厮杀在一起。

　　　　张可旺听到前军竟然真的有壕沟挡住去路，非常恼怒，亲自提刀上前，砍翻一个逡巡不前的小头目后，众人士气大振，终于打开一个缺口，大家纷纷跳过壕沟，杀了过去。

　　　　而看到流寇杀来，稍作还击之后，忠义军迅速退回退回第二道壕沟。

　　　　张可旺不知是计，看到忠义军如此不堪一击，稍作抵抗之后就撤走，以为忠义军不过如此而已，率领众人迅速的跃过第二道壕沟，杀了进来。

　　　　前锋团游击团长姚之帧听到大西军袭营，片刻功夫就攻破第三营所设的第一道壕沟，现在更是杀过第二道壕沟。

　　　　虽然第二道壕沟挖得比较宽，比较深，在壕沟深处更是将三轮车连在一起，护卫营部，但大西军来势汹汹，攻击也颇为猛烈。

　　　　看了看大帐旁边望楼车的观测员，偷袭流寇数量甚多，足足有五六千之众，除了数千人攻打正面之外，更有两千多绕道到右面，准备包抄自己。

　　　　简单一思索，感到最危险的还是正面之敌，对方来势汹汹，若不驱赶的话，定然后患无穷。

　　　　在侧翼虽然有两千偷袭之敌，但现在大家都已经起来了。

　　　　当即派出传令兵严令第三营死守，让监军指挥佛朗机炮大队与第二营守住大营，而亲率第1营与团部护卫大队杀了上来。

　　　　远远的看见前面已经涌入千余敌军，第3营阵地接连失守，现在正将三轮车、独轮车连在一起，依托一个山坡地形坚守。

　　　　看到姚之帧率部杀到，约百余光着膀子的大西军挥舞着大刀冲过来，其气焰正盛，妄图一下冲垮还没有从梦中惊醒过来的人群。

　　　　姚之帧大手一挥，扬起手中的鸟铳，待对方冲到七十步，大手一挥，大家纷纷放铳，由于距离甚近，前面打死打伤甚多。

　　　　虽然忠义军手中有鸟铳，但这帮流寇也不害怕，鸟铳声稍息，然后想趁着装填时间猛扑过来近身厮杀。

　　　　但忠义军过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