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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副榜举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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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一些人疯传栗树里面装有白花花的银子，少数人贪财抬着栗树沿着小路逃跑的则被护着的兵丁射杀。
如此终于解救出200多根栗树与3千多民丁，马潮方率部逃走，但一路之上流寇追兵甚多，前前后后共击败三路追兵，中间也走失了五六十根栗树。
一路追到城北80余里的广汉县，杨轩方才放下脚步停止追击。
各路大军收兵回营，忠义军共解救出2万多被裹挟的民众，解救出1千余根栗树，获得黄金10余万两白银100余万两，缴获粮食2千余担，一举解决了忠义军军需问题。
看到流寇不断加强防守后，明军追击4天，在离广汉县以北30里的地方停下，杨轩一面令人收敛沿途将士、兵丁尸体以进行安葬，一面则令人派来100余辆马车运送，然后杨轩杨展两路兵马浩浩荡荡的回到成都。
回到成都的时候，看着蜀王府、三司衙门布政使、巡按使、都指挥使虽然破坏非常严重，但由于救援及时，被烧毁的民宅甚少。
在明朝，亲王府简直就是故宫的一个缩影，朱元璋规定，亲王府的周长是三里三百零九步五分。
城高二丈九尺，下宽六丈，上宽二丈。
另一种规定是，东西阔一百五十丈二寸二分，南北长一百九十七丈二寸五分。
按照今天的折算差不多是33万平方米故宫是72万平方米，将近有500亩。
亲王府建筑规模宏大，气势雄伟，金碧辉煌，四周同样围绕高大的城垣和四个城门，城楼上覆以青色琉璃瓦，大门饰以丹漆金涂铜钉，俨然是皇都应天紫禁城的缩影。王府四城的正门，南曰端礼，北曰广智，东曰体仁，西曰遵义。
亲王府三大主体建筑为三大正殿，分别是承运殿、圜殿和存心殿。
前殿承运殿最高大，阔达十一间，是整个王府建筑的主体。紧接着是圜殿和存心殿，各阔九间。
所有宫殿都是窠拱攒顶，中画蟠螭，饰以金边，画八吉祥花。殿中的座位用红漆金蟠螭，挂帐用红销金蟠螭，座后壁则用画蟠螭彩云。
整个格局与紫禁城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很相似，是谷望举行庆典和行使权力的场所。
承运殿两庑为是左右二殿。
正门、前后殿、四门城楼，饰以青绿点金。殿门庑及城门楼皆覆以青色琉璃瓦。亲王宫得饰朱红、大青、绿，其他居室止饰丹碧。
自存心、承运，周回两庑至承运门，为屋百三十八间。殿后为前、中、后三宫，各九间。宫门两厢等室九十九间。如此一座亲王府有房间八百间。
如今承运殿已经损坏大部，根本不能住人，后面的圜殿和存心殿也破坏甚为严重。
除此之外，由于蜀王宗室不断增多，成都城13都被蜀王宗室占据，其他房子破坏的还不是很多。
除此之外就是感到市面上萧条多了，由于张献忠最近一年下来在成都府杀戮甚多，再加上北逃的时候还截获10万精壮以运输粮食，运输银两用栗树，虽然杨轩救援及时，但即便如此成都城内人口也不过过去五六成。
而在这一年下来大西军劫掠民间粮食为生，对胆敢抵抗的则予以族灭，如此成都城外几十里基本上每个庄都有人被害死，成都平原附近人口减少了约莫减少2成左右。
张献忠杀戮的人口虽然没有蛮清宣传的那样多，但另一方面民众为了躲避流寇之乱纷纷逃离，或者不事耕种，在富庶的成都平原竟然出现4，5成荒田，有的更是有齐腰深的杂草。
想着这些，杨轩除了感叹战争破坏之大外，就是想到底通过何种方式方可恢复生产，恢复昔日天府之国的旧貌。
但其时议论纷纷，地方军中出现太多关于忠义军，关于杨轩的谣言。
有人旧事重提，传言二夫人是一个冒牌货，根本不是郡主朱淑颍，而是其一个丫鬟。
在杨轩赶到的时候郡主朱淑颍已经奄奄一息，杨轩为了掩人耳目，狸猫换太子，让丫鬟扮作郡主，然后纳其为妾。
有人传言杨轩想找一个厉害的祖宗以增加声望，在路过新都的时候就有幕僚引荐找到前内阁首辅杨廷和的玄孙，前状元杨慎的曾孙杨有仁，准备认作失散的兄弟。
杨轩本来想故技重施，但行为败露，不得不征杨有仁为幕友而放弃如此下作做法
众将颇为气恼，很多人为杨轩抱屈，这不这天回师成都城内就有将领纷纷恳请以蜀王府仪宾身份进入蜀王府，以正视听。
看着添乱的众人，杨轩连连摇头，虽然蜀王是有名的蜀秀才朱元璋语，但经过两百六十余年经营，除了亲王府之外，更有21个郡王府，大小王府将军府邸已经超过成都城的三分之一，其所占土地已经超过成都平原一两成有传言三成。
杨轩坦言女婿毕竟不等于儿子，万不可如此。再说了蜀王有儿子两人，虽然长子被杀，但还有一子流落民间，只要寻得到时候还可以继承蜀王爵位。
说一千道一万，虽然郡主朱淑颍带着几个丫鬟住在蜀王府里面，其名分也是暂时保全王府周全，待寻得幼弟后再搬离出来。
其他郡王府则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杨轩率部住进内江王府，另将其他郡王府邸，将军府邸分给流民居住。
虽然流言还层出不穷，但那些分到房屋居住的民众对杨轩，对忠义军仍任颇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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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争执
如此过了两三日，这一日龙泉驿守将来报，川陕总督樊一蘅、四川巡抚马乾，副将曾英、侯天锡、屠龙等人率领数万兵马过了龙泉驿，大军不日将会来到成都城下。
看着书札，杨轩递给旁边的杨展道：“大人，我等苦战数月，终于夺下成都府，现在总督大人率部来到，难道准备挥军北上，********，彻底歼灭张献忠残部？”
杨展想了想，摇头道：“我看不尽然，如今成都平原破败不堪，难以以此为基地讨伐流寇残部。
除此之外后方不稳，今年以来川南明军难以为继，主要是云南元谋土司吾必奎、蒙自土司沙定洲相继作乱，不但不能为大军提供粮草军需，而且对川南大军后方造成隐患”
杨轩一听，内心虽然释怀，但还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如何面对川陕总督樊一蘅。
自古以来打仗就有先入关中为王的思想，想不到樊一蘅、马乾等人这次率领大军前来竟然想夺取刚刚占领的成都，夺取从流寇手中抢回来的白银，众人一个个怒目圆睁，叫骂声不断。
为了治理成都平原水患，杨轩已经川北参政刘鳞长、民团千总温自让率领兵马赶往都江堰治理水患。
忠义军本来不同于一般官军，若现在再驻防成都平原的话，要不了数年功夫其实力定然远在其他诸将之上，到那时即便不给自己巡抚的封号，也是名副其实的真正巡抚。
送走杨展之后，大家围过来纷纷议论道：“大人，没道理啊，流寇已经被逼退了，总督大人率领数万大军兵临成都城下，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有人议论道：“兄弟们，大概是想不劳而获啊。对那些抬着栗树归来的每人我们足足赏赐了10两纹银，可能他们知道消息，现在准备来要银子啊。”
但杨轩则认为很可能是为了争夺地盘，成都府地处成都平原中部，有二十余县，物产丰富，土地肥沃，虽然被流寇所破坏，但只要善加经营，用不了两年时间就可以成为四川最为富庶的地方。
想明白这些之后，杨轩有了主意，杨轩看了看对面的钱邦芑，笑道：”各位兄弟，大家吵什么吵，很多事情难道通过吵能解决吗？
钱巡抚，范知府都出身四省总督府幕府，我等也一直以来归四省总督王应熊王阁老亲自统辖，若非王阁老亲自下令，我等断不可接受如此乱命。
除此之外，马乾、曾英在重庆劫掠百姓，鱼肉乡民，王阁老早已经上书弹劾，我等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残破不堪的成都城交给其手”
众人一听，纷纷高声称好，大家仿佛找到发泄口，一个个连声催逼监军钱邦芑要一个说法。
这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新任成都知府赵司炫，华阳知县邹简臣，若忠义军退出成都两人实权必然锐减。
钱邦芑始料未及，直言自己作为忠义军一份子无论如何也要上书朝廷，不能让忠义军撤出成都城。
听对方如此一说，众人方才稍稍放宽心，一个个还是抱拳离开。
第二天中午整个城东就出现一阵马嘶声，一个七尺汉子穿着金盔金甲的汉子来到城下高声叫喊道：”城上的听着，我乃大明副将曾英，奉四川巡抚马乾之令率部进入城中。”
城门守将杨秉义大声回答道：“哦，曾将军，在下奉四川左布政使，川北总兵杨轩杨大人之令镇守东门，将军可单枪匹马进入城中与我们大人协商，若非我家大人号令，末将不敢开启城门。”
曾英大怒，骑着战马来到城门下面骂道：“原来是姚黄首领二哨杨三哦，想不到昨天你是盗贼，今天居然成为忠义军都司了。
本将军威名想来你是知道的，我再说一起，若冥顽不灵等老子入得城来到时候定要抽你龟儿子的筋，拔你龟儿子的皮。”
杨秉义大怒，下令全体鸟铳装上火药，点燃火绳，指着城下的曾英道：“城下的听着，我家大人有令，张献忠刚刚撤离成都，四方盗贼众多，若那个胆敢逼近城门，大家给老子放铳打他龟儿子。”
曾英担心两军火并，甚为恐慌，口中骂骂咧咧的离开城门。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方讨得川陕总督樊一蘅的信函重新来到城墙之下，方才进入城内。
而此时正与杨展、钱邦芑等人在大堂之上议事，听到东门外争执，杨轩颇为恼火，命令杨秉义向曾英赔礼道歉，如此才稍稍化解尴尬。
川陕总督樊一蘅、四川巡抚马乾亲自，杨轩不得不打开城门，命令一个营的弟兄出城门维持秩序，众人迎出城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前面传来一阵唢呐声，在数百人簇拥下，看见两个八人大轿在兵丁护卫下来到成都城下。
知道是川陕总督樊一蘅驾到，杨轩无奈，只得跟在杨展后面来到大轿前面，抱拳道：“四川左布政使、川北总兵杨轩见过川陕总督，望樊大人身体安康。”
两顶官轿落轿之后，樊一蘅从轿子中走出来，看了看弯着腰的杨轩道：“你就是蜀王府仪宾杨轩杨子修？”
对方不称官职反而道出如此身份，杨轩感到怪怪的，但还是抱拳道：“四川左布政使、川北总兵杨轩拜见总督大人，迎接总督大人进入成都主持大局。”
马乾这个时候也从轿子中走出来，冷眼看了看杨轩道：“哦，杨轩你是一个副榜举人，应该还能够知道起码的礼仪，你为何派人阻拦曾英进入成都城。”
杨轩叹息道：“如今张献忠刚刚退走，四方不宁，前两天我等就挫败了一小股流寇，为了保证民众安全，轩不得不指令各部加强戒备。”
樊一蘅看了看屹立在下面只打躬作揖的对方，问道：“杨大人，你可没有骗老夫吧？”
杨轩呵呵笑了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大人明察，若非寻常盗寇我忠义军既然可以驱离，根本不需要紧闭城门。
卑职所忧者恰恰是我大明部队，一些将领公开鼓励掳掠民众，为祸乡里，为了成都百姓计卑职不敢不防啊。”
马乾面色铁青，由于所部缺粮，部下将领常常纵兵劫掠乡里，为地方乡绅所诟病。
在今年年初巴县（重庆附郭）出身的四省总督王应熊就曾经上书弹劾，虽然现在朝廷圣旨还未下来，但其部已经为川人鄙夷。
马乾气得浑身发抖道：“杨轩，你血口喷人，我部在川军各部中军纪虽然不算最严的，但要说劫掠民众，那可是污蔑。
杨轩，本巡抚在重庆的时候可曾接到民众投诉，说你鱼肉乡绅，这做何解释？”
杨轩大笑，对众人说道：“马巡抚说话真的逗笑，当日海瑞担任应天巡抚的时候清查内阁首辅徐阶田产不也是被吏科给事中戴凤翔污蔑为“庇护刁民，鱼肉乡绅，沽名乱政”吗？
我杨轩不才，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他竟然跑到马巡抚面前说我鱼肉乡绅？
樊总督，马巡抚在这里，我也说实话，如果说我忠义军辖区良田田赋每亩6分银子，旱地每亩2分银子，丁赋1钱2分银子是鱼肉乡绅，如果这样说，我当然认了。
如果说我剥夺无赖征收商赋的权利，向各地派出巡检司编练民团，征收商赋的话，如果这样说，我也认了。
樊总督，马大人，如果这些是鱼肉乡绅，我杨轩不但自己还要这样做，也要上奏皇帝，请求朝廷在全国范围推广。
樊一蘅笑了笑，拍着马乾的肩膀道：”马巡抚，布政使年轻有为，行事虽然不合常理，我们也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啊。”
杨轩脸色数变，但终于忍住没有发话。
………………………………
第199章 欲加之罪
樊一蘅带着一千亲军驶入成都城内，到蜀王府的前殿住下，看着整个蜀王府承天殿等大殿都破坏甚为严重，众人感概不已。
由于承天殿破损颇为严重根本不能住人，大家在前面端仪门坐下，樊一蘅若有所思长叹道：“这个张献忠真的是天煞星，大家不是没有看到昔日成都是多么繁华，现在竟然成为这个模样，每每看到这里，真的让人揪心啊。”
马乾出列道：”总督大人，张献忠将要屠杀川人路人皆知，张献忠乃川人之公敌，但这里竟然有一个围高全职之辈几次三番的与张献忠媾和，如此实在让人痛心。
总督大人，对这种两面三刀，吃里扒外之辈若不予以严惩，难以让那些无辜死得瞑目吗？”
杨轩哈哈一笑，看着众人道：”马巡抚，你是堂堂的一个巡抚，有什么直说就是了，何必这么吞吞吐吐。我以残军攻陷顺庆城
是派出使者面见张献忠，提出联寇平虏的主张，希望张献忠能够主动退出四川，率军北上攻打蛮清。
我忠义军大军攻占云顶城的时候，我是派出使者前往游说张献忠，让其放弃成都，否则的话我忠义军将驱逐张献忠。
马巡抚，明人不做暗事，我几次三番派出使者虽然没有游说张献忠成功，但另一方面则起到离间张献忠手下文武之心，令很多有识之士认识到张献忠残暴的面目，也加速了张献忠灭亡。
总督大人，马巡抚，若有人根本不识韬略，将我的离间计看着与张献忠勾结，我想这会贻笑大方的。”
听杨轩如此讲，马乾面色铁青，口中嚷道：“”你杨轩一个穷秀才，还能使离间计，真是贻笑大方。”
旁边的杨展看着正襟危坐的樊一蘅，跪下，以头叩地声泪俱下道：“总督大人，杨轩乃我川中子弟，其勇武韬略不在我等之下，期间虽然有所抗命不尊，但其忠心可昭日月。
为了驱逐流寇，杨将军率领所部孤军深入血战数月如此方驱逐流寇，光复省城。
大人初入城池未封赏有功将士居然论起其中一些芝麻小事，如此恐令三军将士寒心啊。”
钱邦芑、赵司炫等人也感到川陕总督樊一蘅、四川巡抚马乾准备以莫须有的罪名治杨轩之罪，也纷纷跪下辩解道：“两位大人，这一年半下来布政使大人独当一面，当然不可能事事完全如上官意旨。
但这一年半下来大人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造福百姓，无不是为了驱逐流寇，现在若因为一些谣言而数落布政使大人之罪，我等不服，百姓不服啊。”
马乾面色铁青道：“各位，大奸之人往往面似大忠啊。这几年下来杨轩不听号令不说，现在居然派出兵马阻挡我大军进入成都城内，如此犯上行径若不严惩，恐将来更难以号令众将。”
杨轩站起来，据理力争道：“马巡抚此言大谬，对公平合理的利国利民的号令我当然遵从，但对乱命请恕难以从命。
先说说几个争执吧，首先是关系粮食问题。不说可从云贵大后方获得军需粮草，单说重庆府有二十余县，其地域、人口、经济繁华远非川北诸县所可比拟的，大人驻兵于此，不但派兵劫掠乡里，而且向我等借粮，须知川北经济疲惫，单说这几年闹姚黄，多次遭遇兵祸，各位大人，大家说合理吗？
在下虽据理力争，但无奈上司弹压，到最后多番节省匀出8千担军粮，各位大人，但巡抚大人仗势欺人，现在居然当众指责我抗命不遵如此士民不服啊。”
虽然这两年轻徭薄赋的，但地方经济远未恢复，民众生活仍然疾苦，大家想起亲眼所见的各种往事，一个个黯然失色，有的更是忍不住留下泪水。
樊一蘅见状，难以禁止，摇头道：“国事艰难，民众疾苦，这些大家都知道。唉，这件事我们先放下不论，但说说你违抗王督师与老夫谋划，拒绝出兵西征，如此致使王督师与老夫所谋划的四路讨伐大计胎死腹中啊。”
杨轩拱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明察，土暴子盘踞巴州达州，为祸乡里，荼毒百姓，前任四川巡抚陈士奇陈公也一心想将其剪灭，但无奈流寇入寇，致使大军功亏一篑。
末将于去岁岁末发奇兵攻略巴州，正在剿匪关键之时得到大人号令，声言四路进剿之计，要求末将配合。
末将一再说明缘由，若当日率部出征，不但巴州恐得而复失，而且刘进忠、赵荣贵可能在我率部西征之时袭扰后路，致使我陷入三面作战的困境。
如此方逼降刘进忠、赵荣贵，待得大军安顿完成之后，然后率部西征，毕其功于一役，如此方光复省城。
大人所我没有遵守四路讨伐大计，但前两个月末将率部西征执行大人战略之时，大人根本没有派兵襄助啊。
这一年下来轩无时不刻不在军营，大人居然当众说卑职抗命不尊，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樊一蘅面色微怒，正准备发作，旁边的参议殷承柞叩首道：“总督大人，杨大人所说的都是实情，还望大人详查。
大人一再声言因为我军没有及时进兵造成南线占据困境，但据我等所知实在是因为蒙自土司沙定洲叛乱，如今黔国公沐天波流落到楚雄，整个云南都陷入敌手，现在川南大军失去云南根据地，如此方才放弃四路讨伐大计，如此才在我军进逼成都之时没有派兵增援啊。”
众人一片哗然，樊一蘅面有瘟色，长叹道：“胡说，老夫川陕总督，怎么知道云贵之事？
再说云贵交通阻塞，即便发生如此惊天巨变，老夫也才在昨日得知消息，怎么可能因此而阻断进兵。”
杨轩恍然大悟，大概王应熊、樊一蘅担心前方将士士气再次受到影响刻意封锁消息，现在被当面揭穿不得不言语掩饰。
如此看来明军虽然占领成都府城，但局势则变得更加危险，现在不但云南整省落入敌手之中，而且张献忠主力还在川北，蛮清可能也已经击败大顺军的贺珍部进入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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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金蝉脱壳&；明升暗降
正在迟疑，突然贴身护卫王皋匆匆赶来，声言有紧急军报，众人大惊，杨轩更是当众打开书函一看，原来蛮清已经击败贺珍部，其主力已经进入汉中。
原来大顺军部将贺珍自称奉天倡义大将军率部攻入陕西，其部前锋直逼西安，无奈其时蛮清摄政王多尔衮任命豪格为靖远大将军，衍禧郡王罗洛浑率领镶黄旗护军统领鳌拜、正蓝旗固山额真马喇希、镶红旗固山额真杜雷等蛮蒙主力入陕，会同先到的安西大将军河洛会正黄旗，李国瀚汉军镶蓝旗诸部一起讨伐讨伐西南。
贝勒尼堪率领所部在鸡头关大败贺珍所部进入汉中，到如今汉中诸部溃不成军，贺珍等部现在退守兴安今陕西康定，整个汉中几乎为蛮清所占。
四川是一个盆地，而汉中则是盆地隆起部分，自古以来，要守住四川必然先守住汉中，若汉中有失断不无守住四川之理。
众人听到汉中失守，一个个大惊失色，面对如此险局川陕总督樊一蘅差点跌落坐下，大家认识到其中危机，断不可能如初时般排除异己，
整个局势可以说危如累卵，场上气氛为之一变，大家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如何因应。
樊一蘅为官多年，在经历初时的慌乱之后，现在人显得颇为镇静，仔细的端详手下众人，突然问道：“子修，如今鞑子入寇，而你则神色自若，你，你可有什么良策？”
杨轩神色微微一怔，然后木然摇头道：“大人，卑职年龄尚青，其见识远在各位大人之下。
卑职应对那个张献忠左支右绌的甚为吃力，现在面对更为凶暴的蛮清，在下有什么良策？”
樊一蘅笑了笑，叹息道：“子修莫怪，刚才我等故意兴师问罪，主要是为你好啊。
你年龄青青，风头正渐，但行事过于独断专行，须知至刚则易折，现在国难当头，我等当不希望你如同霍去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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