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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七月-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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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萧阳听娘娘提到了唐暮,还以为娘娘思念家乡呢,娘娘也知道萧阳年纪小,萧阳出生的时候,娘娘已经随姑姑到了靳国,也很少去宁家,母妃去世后,又跟在太皇祖母的身边,对宁家的事情并不了解,还是出发的时候父皇提起了几句,萧阳才知道一些旧事呢!”七月假意没听懂宁景妃的话,笑得天真无害的说道。
碍于太皇太后和皇上以及太多的人在场,宁书不能也不敢撕破脸皮,即使萧阳对她出言不逊,她也不能真的和萧阳计较,连冷嘲热讽都得小心翼翼。
虽然宁景妃忍下了这口气,但是架不住有人没长脑子,偏偏要往枪口上撞,大言不惭的说要为她的母妃宁景妃讨一个公道,身为女儿,她不能看着自己的母妃被人欺负了去。
罗阳公主刚踏进殿,就看见宁景妃微微红肿的眼睛下犹带着泪痕,罗阳公主火冒三丈,她不是一个梦收敛情绪的人,心里认定时有人欺负了母妃,而那个人毋庸置疑肯定就是母妃跟前儿的那一个红衣女子。
在看到萧阳的容颜的时候,罗阳公主就像是打翻了火匣子,对萧阳更加的深恶痛绝,罗阳最讨厌的就是生的好的女子,虽然贵为金枝玉叶,一出生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罕都那些身份尊贵的女子都得对她毕恭毕敬,但是她却相貌平平,宫里那几个姐姐妹妹都背地里看她的笑话,眼下看见了一个连她一个女子看一眼都心动的女人,罗阳恨不得亲手将这样一个将她踏入泥沼的女人毁在眼前。
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娇艳欲滴的鲜花,而罗阳就像是一从争妍斗艳的花丛里的狗尾巴草,自小眼里就容不下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看着萧阳,新仇旧恨直接冲破了她的机智。
“小贱人,竟然对我母妃无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多嘴吗?我母妃是六妃之首的景妃娘娘,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女人,你欺负了我母妃,我父皇一定会为我母妃报仇的。”罗阳公主神色倨傲的看着萧阳,目光里毫不掩饰的人不屑和鄙夷。
听到罗阳公主这番话的人,纷纷低垂眉眼,连呼吸声都变得压抑,不敢想象罗阳公主怎会大言不惭的说这一番话,连听的人都觉得胆战心惊。
冷炀面色笼罩着一层黑雾,而罗阳却不自知,依旧像平时一样拉着冷炀的手撒娇:“父皇,您一定要为母妃作主啊,母妃都被没规矩的女人欺负了,母妃可是父皇的女人,那欺负母妃得人肯定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呢!”
罗阳的话就像是一颗种子,彻底的种在了冷炀的心底,即使他心里认为罗阳的话有道理,可是碍于太皇太后的压力,他不能护着罗阳而不管萧阳公主受过的委屈。不然,太皇太后那里也无法交待。
不过,毕竟是流着他的血的女儿,而且罗阳是他所有的孩子中长得最像他的人,从小就对罗阳偏疼,才养成了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让他处罚罗阳,他心中还是不忍,毕竟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的女儿:“罗阳,不得无礼,这里没人欺负你母妃,朕和太皇太后还在这儿呢,有谁敢在朕跟前儿放肆,这一位是唐暮的萧阳公主,你母妃见了故国家乡的人,一时思乡情切就红了眼眶,你还不向萧阳公主道歉!”
罗阳红着眼眶一脸的不可置信:“父皇,您是骗我的吗?她明明欺负了母妃,为什么就不为母妃报仇呢,还要我低声下气的去道歉,父皇,您再也不疼我了吗?”
“放肆,让你去道歉就去道歉,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难道萧阳公主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就这么算了?你是朕的女儿,父皇还能害了你吗?罗阳,父皇已经说过了,你母妃是看见萧阳公主思乡心切才哭了,没有人欺负母妃。”冷炀心里还有一分理智,这一分机智正好提醒着他不可在这个场合雷霆大怒。
最后,宁书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思乡心切,让罗阳不要担心,不过她心里恨不得罗阳亲手撕了萧阳,只是皇上金口玉言,哪怕心里不情愿,她也不得不为萧阳解释开脱。
“是啊,毕竟故国难忘,算起来景妃妹妹嫁到我们靳国也二十多年了,景妃妹妹思念家乡亲人也是人之常情!”皇后一副理解景妃的样子,实则是在为景妃招皇上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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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李清安画作
皇后和皇帝算得上是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人,皇后清楚皇帝心中的忌讳,前皇后不就是唐暮人吗,而前皇后的结局可你说是惨绝人寰,虽然宁景妃算得上听话,但是她始终是出身唐暮,这一点永远都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宁景妃多受宠,那根刺永远在皇帝的心里是拔不出来的。
郭皇后的眼里容不下人,她在皇后跟前儿得不了脸,她也不会让宁景妃好过,这一个送上门儿来的把柄,不用白不用,反正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思乡情切,那她就让这一把火烧的更加的旺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宁景妃那贱人心里的小心思,她郭襄澜永远都只会是皇后,太子也永远是太子,宁景妃心里那点儿小心思就等着下辈子吧。
“皇后娘娘误会妾身了,既然妾身嫁到了靳国,靳国自然就是妾身的家国,故国难寻,二十年过去了,妾身连永安城的模样都已经模糊不清,连回忆都所剩无几了。”宁景妃解释道,她和皇后斗了几十年,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后的人也莫过于自己了。
天渐渐暗沉,每一年的春宴都安排在珍馐宫。珍馐宫临近御花园,离太皇太后的寝宫倒是不远,宫宴即将开始,太皇太后和皇上移驾珍馐宫。
太皇太后将七月留在了她的身边,以往的每一次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是韶阳大长公主,而这一次却换成了萧阳公主,韶阳大长公主反而去了原本为萧阳公主准备的案几,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太皇太后此举的意义。
“臣(臣妇)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宴开始之前,群臣开始跪拜太皇太后和皇帝。
宫宴开始,柔若无骨、光彩夺目的美人儿轻歌曼舞,曼妙的舞姿、婉转的曲声回转在整个宫殿里,宫殿里跳着踏雪舞,美人们一身素白色的舞衣,发间插着犹如雪花的白狐狸毛,纤细白皙的手足都缠绕上挂了铃铛的狐狸白狐手链,轻盈的身姿婆娑起舞。
“皇上,今儿君臣相宜,臣妾在宫中都听说诸位大人家的贵女秀外慧中、才貌过人,都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呢,枯坐着未免无趣,不如让诸位贵女弹弹琴、做做诗,皇上意下如何?”今儿春宴本就是大型的相亲宴,让贵女们展露才艺是重中之重。
听了皇后的提议,冷炀自然是万分赞同:“好,皇后这个提议甚好,只是吟诗作对就无趣了,这样,朕就以这一道珍珠白玉鸡为彩头,将其赐给头名,不知道哪一位爱卿家的明珠能独占鳌头。”
皇上已经指出了彩头,皇后紧随其后优雅的摘下发间一只珍珠碧玉步摇说:“既然皇上出了彩头,本宫也不能落后了去,本宫就以这一只步摇为彩头吧,本宫抬眼望去,各位名门贵女都是端庄娴静、温婉柔顺,本宫也期待会是那一位爱卿的掌上明珠拔得头筹呢!”
皇上和皇后都有表示,后宫里那些妃子自然要跟着皇上和皇后的步伐,就连太皇太后和太后也觉得有意思,也出了彩头。
第一个上场的姑娘身着豆绿百褶百蝶襦裙,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肤如凝脂、清新淡雅的面容略显稚嫩,乌黑如墨的青丝垂落在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间,随着轻盈的步子舞动着,双眸犹如一汪清泉般清澈明朗,唇角的笑容恬淡而自然。
款步姗姗的走到宫殿中央盈盈一拜:“御史大夫之孙女李清安给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臣女不才,琴棋书画中只有画堪堪能入目,臣女就画一幅画吧!”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才艺表演,她知道今儿到宫中赴宴是为了什么,本来她都已经想好了在家装病的,只是临出门儿时还是被母亲强行拉到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无论她怎么哀求和不愿,母亲还是将她带进宫了。
“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李爱卿家的孙女儿好魄力,来人,为李家姑娘备笔墨纸砚等画具。”皇帝龙颜大悦的赞赏着御史大夫韩素,示意他养了一个好女儿。
宫里的人速度十分的快,拿到画具的李家姑娘眼神都不一样了,墨色般幽深的腰果眼里闪烁着星光,专注得全然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整个心思全都落在了宣纸上,纤细白皙的犹如美玉的玉手紧轻轻的捏着毛笔,只见笔尖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游走,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宣纸上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灵动自如的女子。
“臣女献丑了,臣女动笔之时脑海里只剩下初见萧阳公主的时刻,未经萧阳公主允许擅作主张画了公主的画像,臣女请萧阳公主恕罪。”李家姑娘朝萧阳的方向微微福身,她也不知怎么自己就鬼迷心窍的画了这样一幅画。
由于在家里的时候,她母亲晓知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了许久,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宴,母女二人就没有去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直接到了珍馐宫,萧阳公主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进殿的时候,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那个身着红衣明艳动人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画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青丝垂腰、裙摆微动的萧阳公主。
七月盈盈一笑:“萧阳能入李姑娘的画,是萧阳的幸事,萧阳有一个不情之请,李姑娘妙手丹青,将萧阳画得平添了几分灵气,这还是萧阳在靳国第一次有人为萧阳而画,不知一幅画李姑娘能否赠予萧阳,萧阳一定好好珍藏。”
看到这一幅画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杨流遇和张墨雨,在唐暮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爱随时随地的为自己作画,清月台她的嫁妆里有一个箱子里全是那些年杨流遇和张墨雨画的自己,没想到在靳国竟然会有一个温婉沉稳的女子画了自己。
“荣幸之至。”即使再不舍,萧阳公主都开口了,李清安不会固执的想要留下它,画的是萧阳公主,这一幅画交到萧阳公主的手中才是最合适的。
角落里默默无语的冷暮嘴角扬起冷笑,她说这是她到靳国后的第一张画,她又何尝知道每天夜里想她念她入骨的自己画了多少张她的画像,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动一静,她的点点滴滴,都在自己的画里,每当将对她的思念挥洒在宣纸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变得柔软。
“好,画的好,哀家看着就像是萧阳走进了画儿一样,哀家也是喜欢画画的,兰芷,将哀家那一串安华师太开过光的菩提子赐给李家姑娘,不骄不躁、娴静温顺,哀家喜欢这孩子。”太皇太后看到画的时候称赞道,看着李清安的目光含着赞赏。
李清安压根儿都没想过能得到贵人的赏赐,微愣片刻后连忙跪下谢恩:“臣女叩谢太皇太后恩赐。”
有了李家清安的开端,各家的贵女纷纷开始了气氛怪异的明争暗斗,无外乎都是弹琴作诗,或是跳舞作画,在七月眼里,都无聊极了。
刑部尚书季慎家的姑娘一舞结束后,尾案处身着桃红娟纱月牙银丝罗裙的女子楚楚动人的款步走到殿中,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沐亲王的身上,眼含娇羞、粉面含春的看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暮。
“臣女信阳侯府颜襄给太皇太后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颜襄故意做出一副自认为优雅的姿态微微福身。
只要是美人儿,皇帝都不会刁难:“免礼,颜姑娘准备了什么才艺啊?”
其实冷炀是想称呼颜襄在沐王妃的,不过想到太皇太后并不满意自己指婚的这个颜家女子,这样的场合里,他还是不敢挑战太皇太后的底线。
“臣女自幼学琴,师傅说臣女的琴艺尚可,今日臣女弹奏一曲《凤求凰》”。”颜襄飞快的眉目含情的看了一眼冷暮,又迅速的收回目光一脸红晕的低垂着头。
之前的贵女们也有抚琴的,琴是现成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颜襄的案前,颜襄沉静的坐下轻抚琴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巧玲珑的指尖在琴弦间跳动,清婉悠扬的琴声从指尖流动,时而激昂,时而委婉,时而温柔,亦扬亦挫,情意绵绵。
每当琴声激昂饱含情意的时候,颜襄就会抬头眼含秋波、脉脉含情的看着冷暮,即使得不到冷暮的回应,她依旧一脸娇羞的模样。
指尖停顿,琴声戛然而止,看到颜襄粉面含春的模样,冷炀心情大好:“不错,颜姑娘这一曲凤求凰恰到好处,宛转悠扬,更重要的是饱含了情意,老十七,你说颜姑娘这一首凤求凰如何啊?”
被冷炀点名的冷暮端着酒杯面不改色的说:“聒噪,听皇兄提起,臣弟才知道这一曲原来是凤求凰,只是颜姑娘的凤凰听着怎么那么的像山鸡啊。”
颜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冷暮,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雾蒙蒙的,仿佛冷暮若是再多说一句,她就会掩面而泣。
………………………………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七月献艺
“老十七,你简直就是胡闹,你说说你,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啊?冷炀脸色瞬间铁青,冷暮的话太不成体统,无论如何颜家的味道女儿也是他亲口赐下的婚事。
冷暮对颜家姑娘的冷淡和冷眼,在冷炀的眼里就是对他的挑衅,虽然赐下这一桩婚事的确有他的私心,颜襄名声不好,又背上了克夫的名头,的确是配不上冷暮,但是他也不容许冷暮不将自己的赐婚放在眼里。
太皇太后语气不善的打断冷炀的话:“好了,皇帝也别总是说老十七了,依哀家看,老十七说得不无道理,哀家倒是没听出琴艺尚可四个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弹什么不好,偏偏要弹凤求凰,多年未回京,这信阳侯府的家教就已经如此不堪入目了吗?”
太皇太后本来就不喜欢颜襄,尤其是冷炀背着她将颜襄赐婚给了冷暮,这件事情彻底的触碰到了太皇太后的底线,冷炀赐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两年,而冷暮却迟迟没有完婚,这其中全是太皇太后的周旋。
这样的一番话可不是好话,从太皇太后的嘴里说出来,哪怕颜襄已经被赐婚给了沐亲王,也终究会影响到她的声誉,甚至会想象到信阳侯府的名声,毕竟任谁沾惹上勾引人和放浪的名声,无论是谁,都会被流言毁了。
可是颜襄和信阳侯府的人只能咽下这一口气,还得跪谢太皇太后的指点,君臣有别,对于信阳侯府而言,太皇太后就是君,而他们自己就是陈。
看着气氛压抑,暗藏着刀光剑影,皇后目光在萧阳身上扫过嘴角浮现冷笑:“今日这一场宫宴各位贵女们都才华横溢,本宫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这一场比试本就是为春宴助兴,本宫看萧阳公主颇有兴致,不如萧阳公主也为宴会添添风采?”
皇帝也笑着附和:“皇后这个提议不错,这等幸事岂能少了萧阳公主的风采,萧阳公主就不要推脱了,朕很期待萧阳公主的才艺。”
帝后的一提议一附和,让七月无从拒绝,若是直接拒绝,反倒让人觉得自己不通情理,不过就是弹弹琴作作画,又不会要了人的命。
冷暮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而颜襄就狼狈多了,一张还算能入眼的脸早已经煞白,七月心中突然起了恶趣味,嘴角含笑:“既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提议,萧阳不敢不从,萧阳幼时调皮得很,该学的那些全都半途而废,每当萧阳抚琴的时候,父皇总会一言难尽、面色发黑的说不堪入耳,今日就抚琴一曲吧!”
听了萧阳的话,冷炀面色不虞的说:“萧阳公主太谦虚了,来人,为萧阳公主备琴。”
“皇帝,不必备琴了。”太皇太后打断冷炀的话,侧身对伺候在身边的兰芷说:“去把哀家那一柄落凤取来,放在哀家的宫里也只能束之高阁,倒不如让你将它唤醒。”
罗阳公主以及其余的皇女们脸色突变,谁也没想到她们求不来的落凤琴就这样被太皇祖母赐给了一个从唐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心中羡慕嫉妒极了,以前无论是谁去借那一柄落凤琴,太皇祖母都是不肯的,罗阳觉得只要那柄琴在太皇太后的宫里,总有一天会到她的手上,父皇那么疼爱自己,只要等太皇太后薨了,迟早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本就厌恶七月的罗阳,又被抢了她自以为是她的落凤琴,此时正目光狠毒的盯着七月,若是目光能杀人,她早就将七月凌迟了。
兰芷的速度很快,珍馐宫离太皇太后的寝宫也不远,不过一刻钟,兰芷就抱着一个琴盒进了珍馐宫,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热切的落在兰芷手中的琴盒上,诰命夫人、名门贵女都只听说过太皇太后手中又一张名琴,看来就是这一张落凤琴了。
兰芷将琴盒放在萧阳的案几上,打开琴盒小心翼翼的取出落凤琴:“公主,这就是落凤琴,自从太皇太后将它带到靳国后,它一直都只能躺在琴盒里珠玉蒙尘,老奴相信落凤琴在公主的手中一定能大放异彩。”
几位皇女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在七月案前的落凤琴,按捺住心中想要冲上去抢过来的冲动,狠狠地瞪着萧阳,若不是她,太皇祖母怎么会把落凤琴拿出来。
“母后还真是偏心,韶阳好多次向母后讨这一张落凤琴都被母后打发了,这才见了萧阳两次,就把韶阳这个女儿抛之脑后了。”韶阳大长公主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几位公主的身上扫过,自己母后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得到她们几个小辈惦记。
韶阳大长公主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母后提到落凤琴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几个公主的神色,一脸的不情愿和怨恨的目光,看到这样的态度,韶阳大长公主岂能忍,想到场合后,又给她们留了脸面。
“就你那琴艺,给了你还不是糟蹋了东西,更何况这一张琴对母后别有深意,母后的确是舍不得。”太皇太后被逗得喜笑颜开的说。
看到散发着古意的落凤琴,琴身两只零落的凤凰缠绕,七月爱不释手的轻轻挑起一根琴弦,琴音从指尖流动,古朴悠扬,清月台她的嫁妆里也有三张古琴,当时是父皇强行塞到自己的嫁妆中的,她和她母妃一样,最喜欢的就是琴,不过她多了一个琵琶。
白里透红的指尖落在琴弦上时,七月浑身一颤,不断拨动琴弦的指尖流出宛转悠扬的琴音,闭目聆听,仿佛坠入了耸入云天的高山之中,只有淙淙的流水声,琴声时而如高山,时而如流水,指尖停止了拨动的时候,感觉依旧是余音袅袅。
“高山流水,是高山流水,萧阳公主,不知您这一首曲子可是高山流水?”殿中一白发苍苍的看着激动不已的问道,目光热切的紧盯着萧阳。
七月不明就以:“的确,是高山流水,这一首曲子也多年未曾弹过,有些生疏了,不知大人有何见解?”
“太好了,老朽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一次高山流水,此生当死而无憾了。”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一双布满皱纹如枯木的手激动得颤抖着。
在听到激动得声音时,冷炀眉头微皱,看到人后笑着说:“林阁老,莫要激动,小心自己的身子骨,朕知道你是好音乐的人,此番听到心心念念的高山流水,阁老开心就好。”
林阁老是燕阁阁老,已是三朝老臣,唯一的爱好就是听曲儿,三十年前在燕阁藏书中找到了关于古琴曲高山流水的只言片语,从此以后就对这只存在于古籍中描述的高山流水情有独钟,三十年来基本踏遍了整个靳国,依旧没有收获,却不想心血来潮参加的一个春宴,竟然圆了他的愿。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太皇祖母的落凤琴的功劳,谁知道是不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都已经失传了,我看不过就是滥竽充数。”罗阳公主看到殿中的人沉醉在萧阳的琴音中的时候就已经恨得牙痒痒,又听到燕阁阁老的赞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嫉妒和恨意。
罗阳公主没想到的是她嘀咕抱怨的时候正好殿中一片寂静,她的声音自然就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空气突然凝固,所有的人都神色纠结的看着罗阳公主,此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罗阳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吧,这般性子即使是下嫁也难免不会丢了皇室的脸面,若是丢了皇家的体面,哀家饶不了人。”太皇太后面色不虞,目光不喜的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公主在春宴这般郑重的场合上失了皇家礼仪,又对萧阳公主恶语相向,已经触犯了太皇太后的底线,对罗阳自然没有好脸色。
“是,皇祖母,孙儿谨遵皇祖母的口谕,罗阳的确是娇惯了些,反正罗阳也已经到了议亲的时候,习仪宫里有的是教习嬷嬷,从习仪宫里选两个嬷嬷送去罗阳那里,假以时日,罗阳一定能不辱皇室威严。”冷炀也不满罗阳的失态,毕竟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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