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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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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姑娘们围成的圈外又围了许多男子,是既赏花来又赏人,更是比姑娘们还欢喜,有个别些些的甚至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去跟自己相中了的姑娘搭讪。
放眼四际,皆是一派欢庆。
今夜的繁华若此,竟不似平日一般。
敖显牵着黄妍走在人潮之中,不觉诧问一旁的白青云道,“都说,冬大过年,可这冬节已过,今日又是个什么日子,为何街上这等热闹?”
白青云道:“大哥有所不知,虽说这至日已过,但因着年节将至,喜庆氛围自然日盛。纵观这一段时日来,咸阳城中几乎夜夜如此铺张,歌舞升平早已不足为奇了。”
敖显听了,默然未语。
墨问却笑了笑道:“对这帝都咸阳,楚鸿羽倒是煞费了苦心,只不知,似今夜咸阳城的歌舞升平又能维系到几时。”
墨问这么一句话,轻易就让敖显与白青云二人陷入了深思之中。
忽觉牵着他的黄妍摇了摇自己的手,敖显转眼看去,正欲伸手去摸她被夜风吹乱的额发,便听黄妍先扬眸道了句,“敬轩,快看,好美的烟花呀。”
方才说话的三个人同时移目望去,这才见了天穹大亮,耳畔一声声冲天的呼啸声便紧着而来。
那一朵朵大放异彩的绚丽烟花一瞬之间就开满了天宇,落在了仰望天空的人儿眼里。
敖显顿住的手复又抬了起,轻抚过黄妍的鬓发,目光柔柔地将她望着。
黄妍惑而转眼,见敖显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半点不为盛满苍穹的华美而分神,黄妍大为不解,即问,“怎么了?不好看么?”
敖显并不曾把那一场绚烂的烟火放在心上,此际便只以为黄妍是在问他,自己的一身男儿妆扮好不好看。故敖显颔首答得适意,“好看,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黄妍薄脸一红,娇嗔道,“我是问你这烟花好不好看,谁跟你说我了。”
“哦,”敖显似才会意过来,也点着头道,“也好看罢。”
也好看罢。说得便有些勉强一般。
黄妍诧问:“好看那你为什么不看呢?”
敖显盯着她的一双美眸道:“我不是一直在看着么?”
黄妍不解,“哪里有,你分明……分明就是在看我……”说道后来竟有些害臊起来。
敖显畅快一笑,凑近了她耳边道,“我不是一直在看映在你眼睛里的烟花么?”
两个人这厢柔情蜜意,直弄得一旁的白青云和墨问二人便纷纷自觉地避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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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咸阳街道的繁杂热闹,转眼便就到了白青云在咸阳城中置下的一处宅邸――寒翠枫。
寒翠枫前,敖显携黄妍与白青云走在前头,墨问同随即赶上来的修罗、穆勒、剑邪、黄季等人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头前的白青云正与敖显一面引路,一面说道着咸阳城里的风土人情,后头的修罗眉峰一簇,忽而便凌空而去,惊得墨问等人纷纷驻足扬目相看。
剑邪与穆勒相视一眼,互一点头,便亦跟着腾空往两旁的陡檐飞去。
“发生什么事了?”黄妍有些疑惑地望向敖显。
敖显看了她一眼,伸臂将她揽了住,轻轻一句,“别担心。”
敖显话音才落,便见了自一飞檐上落下个黑衣蒙面的夜行人来。
白青云心头一震,赶忙挺身拦挡在敖显与黄妍之前,一派护卫模样,十指中指并竖,一指那黑衣人道,“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黄季身形一动,又将白青云给护在了身后,道是:“杀鸡焉用宰牛刀?飞毛腿黄季在此,白家主公且将这贼子交与我黄某罢。”
白青云将头一点,拱手道,“那就有劳黄兄了。”
黄季得了白青云一句黄兄,心里便乐开了花,脚下一快,扯开架势就疾步冲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修罗与穆勒、剑邪等人也纷纷自陡檐上飞落下地来。见了黄季上前与那黑衣人缠斗,便咸皆束手作壁上观,不愿叫人说以多欺少了去。
墨问眯着眼瞧那黑衣人手里无刀无刃的,经黄季几招横扫过去,看身手也是平平,并无甚么厉害杀着,与他见过的一般的江湖杀手相去甚远。
这般身手还出来混,便着实叫他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可再仔细一瞧,看人身段风流,怎么越看竟越像个女儿家一般。
墨问便愈发觉着此事诡异,正想低喃出口来,便见了那厢的的黄季一把将那黑衣人的头巾面纱之流的统统给揭飞了去,纱飞香散,落下一头青丝。
“呼~”剑邪一声低呼。
穆勒已然话出口来,“哟,竟然是个大美人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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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贞卷 明月问归期 210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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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已然话出口来,“哟,竟然是个大美人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黄季摸了摸鼻翕,红着脸道,“都长得这么标致了,那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姑娘你要是早些时候就光明正大的出现,我黄季一定也待你礼遇三分啊。”
说着,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了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方才还只顾着应付黄季的黑衣女子,这也才放下了戒备之意,直起身子,美眸湛亮,傥傥荡荡地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媲。
一时间,敖显与白青云都依稀觉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似乎看着有些面善,竟好像是似曾相识一般。
可看了好半晌,除了微微皱眉之外,他二人确无一人记得眼前的姑娘到究是什么时候,又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便只好当成是自己认错人了丫。
到底还是心思细腻,过目不忘的黄妍把人给认了出来。当是时,黄妍拉着敖显的手,贴近了道声,“敬轩,这位姑娘,她好像是方才桐花楼里,让白大哥选中了的那个宁萱姑娘。”
黄妍话一出口,敖显和白青云当即齐齐反应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眼前的宁萱姑娘,褪去在桐花楼里时的脂粉浮华,竟好是清丽出尘,衬着此际的一身短衣装束,依稀别有一番侠骨柔肠一般。
敖显正打量着宁萱,却听一旁的黄妍琢磨着又问了句,“可是,这宁萱姑娘她怎么忽然来了这里?”
敖显似乎也不甚明了,可与黄妍相视一眼,二人便无比默契地一同转眼去看一旁的白青云。
白青云被他二人这么一看,便就奇了个怪,一脸莫名地反问了句,“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看着我呀?”
黄妍冲着白青云盈盈一笑,便道,“白大哥,宁萱姑娘她是来找你的?”
不待白青云答话,敖显双手抱在胸前,点着头先笑道,“妍儿,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暂且先避开一避,也好给青云一点自己的时间去同人家宁萱姑娘说说话。”
“嗯。”黄妍笑着颔首,任敖显牵了手便要退开往一边走。
白青云忙伸臂来拦,解释道,“大哥误会了,青云与那宁萱姑娘也是素昧平生,并不曾有任何瓜葛。”
墨问便问,“既然无有瓜葛,那人家姑娘怎么特特登门跑来拜访来了?莫非,只是路过?”
剑邪搭话,“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穆勒也道,“那也说不定是来找我的。”
修罗听了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就静默了。
黄季则道,“人家姑娘自己都还没说话呢,你们一个个就开始胡乱猜测了。还是问问人家姑娘自己,到底是来找谁的。”
黄季此话一出,一众人等便就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宁萱的身上。
墨问敲着扇子,小心地问着,“姑娘,别怕,你自己说,你是来找谁的呀?”
宁萱但瞧了墨问一瞧,并不答话,再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似是刻意等人都把话说够了,自己才移开步子走上前去。
却竟果然是向着白青云走去的。
众人便又悠悠地都将目光投往了白青云的身上,直弄得白青云莫名其妙地一时无所适从。
却见宁萱走进了白青云跟前才伫足,直视着他,抱拳道是,“白公子,桐花楼偶邂,宁萱对公子的一腔侠义肝胆深感敬佩,今夜投门,宁萱愿从此追随与公子左右,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宁萱蒲柳之姿。”
黄妍一听这话,美眸一动,眸子晶亮地将宁萱给望了住,真个满满都是惊艳与赞叹。
敖显脸上的笑意也透着赏心悦目的意味。却早已超出了对宁萱姣好形容的嘉赞。
“哟,送上门来的艳福啊。”黄季当即拊掌嚷了声,“白家主公好福气啊。”
穆勒扼腕道,“我也是一身侠肝义胆啊,怎么我就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呢?”
剑邪嗤笑他道,“你呀,你充其量,顶多也就是个风流公子,你就省省啊。”
“诶,我怎么就只成了风流公子了,你这样评判我,我可是会不服气的。”
“不服气怎么了?不服气就先来跟我比试比试,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考虑重新给你评判评判。”
“此话当真?”
“绝不儿戏。”
“好,比就比,谁怕谁。那等一会儿再说啊。”
“……”
听剑邪与穆勒都在一旁瞎吵了几句停当了,可那白青云还是在对着跟前的宁萱发怔,似乎还远没有能够从宁萱的话里回过神来。
宁萱久候不见白青云反应,而一旁的观者皆在看她,这可叫她一个姑娘家好生尴尬了,便只当白青云嫌弃了自己出身风尘又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似乎还正在想着如何婉拒自己呢。
宁萱美眸一黯,当即放下手来,咬了咬唇,口气绝决道,“公子不必为难,宁萱虽命如草芥,出身风尘,却也绝不是个恬不知耻,不懂进退的女子。
宁萱向来洁身自爱,并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女子。今日冒昧,实在不过因为一时莽撞了,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晚后,宁萱自绝不再纠缠于公子,请公子放心。”
宁萱话罢便转身要走,可方一转头却见黄妍向她迎面走过来了几步,又顿了住,那脸上的笑意澄澈透明,本是清灵无辜,可看在此时的宁萱眼中,竟似有极其浓重的耻笑意味一般。
宁萱不悦,登时秀眉蹙得高高,瞪着黄妍便道,“你笑什么?”
黄妍眼见宁萱变了脸色,赶忙敛容正声道,“宁萱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没有……”
宁萱看黄妍第一眼时或许也跟那桐花楼里的老鸨一般,并未能一眼识破黄妍的女儿身,可黄妍一旦开口说话了,那便就无所遁形了。
宁萱知晓黄妍跟自己一样是个姑娘家后,更觉得被同是女人的黄妍看了笑话那是一桩多么耻辱的事情,而刚遭遇了白青云给自己的尴尬,正是无一是处的时候,所以这心火一起,也不待黄妍将话说完,自袖中嗖地一下飞出一条特意加宽了的玫红色的绸带来,带梢一圈就把黄妍紧紧的给缠了住,手上稍一使力便借着绸带就将黄妍轻易给拉到了自己进前去。
敖显一惊,赶忙踏进前来道,“诶,宁萱姑娘,那是我的人,你小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宁萱哪里还管顾得敖显的话,淡淡看了敖显一看,伸手就锁上了黄妍的喉管,迫着黄妍跟着她一道退后,“都别过来,否则,我就让她香消玉殒。”
修罗眉头一皱,当即低低咒了声,“找死!”
眼见着修罗白发风动,手成箕状,敖显忙冲她摇头阻道,“修罗!”
看敖显发了话,修罗也便撤了招,不再理会。
黄季却道,“喂,宁萱姑娘,那是我们敖家的主母啊,跟白家主公没有半点关系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抓了我们家主母来要挟白家主公啊。”
剑邪也劝,“宁萱姑娘,想开点,你还年轻,白家主公瞧不上你,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瞧不上你不是?”
“对呀,”穆勒接话,“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了我,我身边正好缺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呢。”
剑邪听了就有意见了,“你怎么会缺女人呢?你阿姐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么?”
穆勒当下就郁闷了,“我阿姐那能一样的么?”
墨问颔首,“那可不一样,你阿姐那就是一块千年玄冰,只知冷不知热的。”
黄季听了,便偷眼去看修罗。
却见一旁的修罗但听着他几人评说自己,只当浑无其事一般,并不搭话的。
宁萱却跟修罗有得一比般,任黄季几人说什么也是不为所动,只挟着黄妍一步步退离了去,恨恨着道了声,“看了别人的笑话你们一个个都很开心是?好,既然你们这么爱看别人的笑话,那么也让我来看看你们的笑话。”
敖显会出一些些危险的意思来,忙道,“宁萱姑娘,有话好商量,妍儿她不会武功,你千万别伤着她。”
白青云也道,“宁萱姑娘,快些把黄妍小姐放了,你既是女中豪杰,就莫要做出为人不齿的事来。”
为人不齿?
宁萱听了这话,便以为白青云说的是自己方才主动向他表露心意之事是为不齿,因为自己做了那为人不齿之事,所以现下被人看了笑话那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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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贞卷 明月问归期 211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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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萱听了这话,便以为白青云说的是自己方才主动向他表露心意之事是为不齿,因为自己做了那为人不齿之事,所以现下被人看了笑话那也是自作自受。
宁萱会出这般意思来,登时大感受伤,“是,我既出身风尘,就注定是为人不齿的,我既然为人不齿了就不当再痴心妄想的去寻找自己的真爱。一切都不过是我自作自受,自取其辱。”
白青云说那话,充其量不过是怕宁萱会误伤了黄妍,哪里又当真是嫌弃了她去的意思,所以听了宁萱的话他便有些糊涂,“宁萱姑娘……”
有心想要与她解释解释,却又不知当要从何说起媲。
敖显便有些无奈,看了看一脸无措的白青云,正想要帮着解说,黄妍便道,“宁萱姑娘,白大哥他不是那个意思,姑娘怕是误会他了……”
宁萱本就为白青云之话而在伤心伤神的,黄妍不说话还好,这么柔柔地开声一劝,却叫宁萱觉得她分明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故意在众人面前假惺惺地说些违心话的丫。
宁萱出自桐花楼那等勾心斗角的烟花之地,对这等事情早便见多了,是以,黄妍一开口就让她觉得好生厌恶,登时便恨恨与黄妍道,“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你还是先省省心多替自己着想着想。跟我走。”
“呃~”
宁萱轻易一扯,便带着黄妍一道破空而去。
“妍儿!”
“黄妍小姐?”
敖显与白青云双双追了几步出去。
修罗足下一轻,倏然腾空而起,径向着宁萱遁去的方向紧紧追寻。
穆勒与剑邪亦随即默契跟上。
敖显眼见着修罗等人亲自去追了,便稍稍放下心来。
白青云看了敖显一看,便问,“现在怎么办,大哥?”
敖显叹了口气道,“唉,青云啊,现在就要看你的了。”
说着,径自大着步子走离了去。
白青云楞了楞神,还好是不解,向着敖显的背影问道,“看我的?”
墨问摇着扇子颔首,“是啊,心病当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女人掳走了我家主公的女人,你说这桩桃花劫是不是还得看你的啊?”
“我的女人?”白青云登时一脸无辜样,“可是我与那宁萱姑娘根本就并未有过何等渊源,我们,我们……”
“我们也不过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嘛。”黄季当下给接了话去,“我说白家主公,你们啊现在能碰得上不就是一桩缘分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指不定那宁萱姑娘她啊,其实就是上天专程指派来给你的,你说这送上门来的好缘分,你怎么还好意思拒之门外呢?墨问,你说是不是啊?”
墨问又是颔首,“嗯,此言大善。”
继而,一派讳莫如深的模样道,“白家主公与那宁萱姑娘,你们既是素昧平生,从不相识,可人家却单单凭着桐花楼里的一面之缘,冲着白家主公你对我家主公说的那一番豪情壮志,侠义肝胆,便就能够认定了白家主公乃是个大英雄,真豪杰。试问,一个出身风尘的柔弱女子却有这等慧眼,这等气魄和胆识,实在是难得可贵啊。
白家主公,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样的奇女子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得上的。”
“就是就是。”黄季笑得一脸灿烂,看罢白青云又转与墨问道:“还是墨问会说话,不像我笨嘴拙舌,只会说些不痛不痒的。”
墨问听了,但笑着摇了摇头。
白青云却问,“墨问的意思是说,其实那宁萱姑娘在桐花楼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晕倒,她那根本就是骗我的?”
墨问只笑而不语。
虽不语,那答案却已是昭然若揭了。
而明白过来的白青云,似也是已将墨问的话听了进去,兀自思忖了片刻,又在纠结,“墨问说得对,一个女儿家,可以全然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孤身夜来我白府投门,独独此等气魄和胆识便已是难能可贵了。只是,宁萱姑娘她方才待黄妍小姐那般态度,是不是又不近人情了些?”
黄季想了想,也跟着点头道,“就是,她对我们家主母可是好凶的,过门了以后,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啊。”
墨问却摇头道,“诶,女人心,海底针。永远别信你眼睛看到的。”
“就是!诶,不对呀,墨问,不是都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么?怎么又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了?”
黄季莫名了一瞬,得不来墨问的释疑解惑,便又与白青云来了句,“其实,墨问的意思或许是说,这女人啊,再温顺的也都还有点小脾气,爱使点小性子什么的。所以说不能被眼前一时看到的给迷惑了去,墨问是?”
墨问摆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来,“咦,你个黄历什么时候这么懂女人?莫不是跟云仲学的罢?”
“我还用学啊?”黄季脱口来了这么一句后,眼瞧着墨问与白青云都睁大眼在看着他,便忙领会到自己失言一般,忙转了话题与墨问道,“你还说我,你自己难道不是比我更懂么?”
墨问可回得好生无辜,“我几时说过这话了?”
黄季强辩,“那还用你说啊,你虽没亲口说出来,可那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不是?”
“我……”
白青云瞧着他们一时吵得不相伯仲的,便出声制止道,“墨问兄,黄兄,我们还是跟着你家主公一起去看看。”
墨问立马回复一派严正清朗的姿态,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道:“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罢。白家主公请。”
“请。”
※
※
破败的庙宇,残损的瓦砾。
漏光的屋舍下,颓门败窗,蛛网纠缠。
正中一座宝相庄严的佛雕下,一簇篝火正呼哧呼哧地努力吞噬着一堆干柴朽木,散发着熔融的暖意熏暖人心。
黄妍看着篝火旁兀自往火上添柴,但却又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宁萱,稍稍倾了身道,“宁萱姑娘……?”
宁萱掀眸淡淡瞧了黄妍一瞧,瞪着她凉凉道了句:“不要跟我说话,小心我叫你变成哑巴。”
宁萱这话一出,可是骇得黄妍当即摸着自己的脖颈儿咽了咽口水,颇有些讪讪地退开了去。
坐回座上,黄妍百无聊赖地将美眸转了一转,不经意地移了回,又再偏转了看过去――竟似乎是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白驹过隙般地瞥见了一头银丝。
黄妍惊了一惊,正疑心恐是什么午夜惊魂,但再忖了忖,确觉得那必定是修罗来救自己来了。
这么一想,黄妍才敢放下心来。
轻轻舒了口气罢,黄妍心念一转,又凑近了宁萱,好生委屈道,“宁萱姑娘……”
人话还没说完,宁萱便恼了,“你怎么话这么多?”
黄妍眨了眨美眸,可怜兮兮着道,“宁萱姑娘,我饿了,你有没有什么可吃的呀?”
宁萱听她说饿了,便有些不忍心了,当下敛去了几分厉色,却又硬声硬气着道,“没有。”
黄妍便抱着肚子窝在一边,乖乖巧巧地道,“没有就算了,那我忍忍就好了。
还记得,几个月前我被爹爹从洛阳城里赶出来的时候,就曾经遇上了一场大旱灾,那一次我以为我会被饿死的,可是没想到我现在还能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宁萱移目看去,见黄妍笑得一脸萧索,便问,“你爹为什么要赶你出家门?他不疼你么?”
黄妍抬眼直视宁萱,很肯定地说,“不,他疼我,他很疼很疼我,他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父亲……”
说到后来,黄妍声线渐黯,脸上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盈满泪。
宁萱见她笑着哭了,便有些不懂她的心思了,“他既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那你为什么还要哭?”
黄妍笑意烬灭,眼泪大捧大捧地就掉落了下来,“因为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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