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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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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有爱女若此,阁老福气。”
姚宗神情淡淡,声线平平,“殿下谬赞,犬女无知,少不更事,何敢言才冠群芳。”
楚鸿清便笑,“道是虎父无犬女,阁老过谦了。”
话音方落,便有一侍从贴近他耳语了句,楚鸿清点头会意,当即拱手谓姚宗道,“鸿清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他日定当与云红妹妹一道往阁老府上登门拜访才是。
鸿清先行一步,阁老告辞。”
姚宗揖手,“恭送殿下!”
楚鸿清骑上马背,拨转马头而再看了黄妍一看,唇角勾着一抹笑意,一鞭马腹,疾驰而去。
目送着楚鸿清一行人马绝尘的背影,姚宗背着双手,微微蹙起了眉。
这一蹙眉,正好就叫游信给瞧见了,游信看在眼里,思量于心,却是不曾当场点破。
听姚宗似有还无地一声轻叹,把手一引,“我们也走罢。”
姚宗与游信头前而去,黄妍携鹤翎随即跟上,惟敖显伫足原地,忽然就走不动了。
“世子?”
云仲一奇,顺着敖显的视线,巡目瞧去,却见几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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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1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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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仲一奇,顺着敖显的视线,巡目瞧去,却见几步开外有一富商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暗使了眼色与敖显遥相呼应。
云仲当即明了,脱口一句,“偃师王鼎?”
话罢,又惑道,“他怎么也到洛阳来了?”
敖显但笑,移目云仲,只问一句,“你真是不知他为何而来的?”
云仲直视着敖显的笑眼,仔细忖得一忖,忽而恍然有所颖悟,“莫不是当日西湖湖畔一句戏言,他就当了真了?”
“如何又当真不得了?”
敖显转眼,“你可知王鼎有个弟弟名王越,王越此人‘诗才雄爽,文章豪放’,与那退居临安城的西湖书院山长吴简怀之子吴雨声齐名,并称‘江北二杰’。
上届科考,王越名甲黄金榜,职供翰林院,官至太子詹事。怕早已是羡煞了王鼎了。”
云仲道,“可他王鼎财冠一方,富可敌洛,还不是整日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却偏生欢喜来趟这一摊的浑水,也真是有趣。”
敖显听了,淡笑摇头,“你怎知,状元及第,封妻荫子,衣锦还乡,光耀门楣,何等荣耀!王鼎怎能不慕?再加上其弟王越几句规劝,便是不痛下决心恐也是难事了。”
俄而敛眸,“论及‘趣意’与否,其实我等又何尝不是一样,同王鼎比,无异于五十步笑百步。明明也觉前景渺茫,却还固执地一再求索……
想来,人生在世,大抵如此,你笑话别人,同时也在被人笑话。”
云仲听敖显忽而作这般意味深长地一叹,甚是少闻,不觉心上一动,踏进了辩道,“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为忠为义,全无一己之私,而那王鼎所求,不过一时虚荣,妄想拥万世之名,哪里能比得世子高山景行!”
敖显摇头叹笑,却是再不多言,抬手一指前方,道是,“难得千里遇故交,你我且一同往那素心楼中陪着坐上一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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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楼里,炉香袅袅,帘席疏影,隐约见得一袭白衣的云仲负手立在敖显身后。面上微有笑意。
座中的敖显则背挺若松柏,笑眼弯弯地看着对坐的王鼎。
王鼎,字子显,偃师城人,半生从商,富甲一方。因与敖显素来颇有些交情,今入洛阳而偶遇敖显,不觉几分激越,“敬轩,你说我二人便是在洛阳都能不期而遇,也实在是极有缘了。怎么的为这份缘分,我们也得干一杯。”
敖显颔首,无有怠慢地端起方桌之上满斟的酒,敬过王鼎,一饮而倾。
俄而,搁下酒器,询王鼎道,“临安一别,子显可别来无恙?”
王鼎朗声而笑,却作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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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2东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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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朗声而笑,却作轻嘲道,“都道‘商人重利轻别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如是啊。”
敖显嗅得话中隐有几分不满与失意,因道:“人海浮沉随波逐浪,各自风风雨雨寄盼。不求尽如人意,但问无愧我心罢。”
王鼎一声叹息,索性一句,“我是觉得自己活得憋屈!”
说着便斟酒一杯,兀自饮尽,再声道,“都说,‘坐商变行商,财源达三江’。我自承袭父业至今,确是赚了不少银子。
可我自问一句,我王鼎除了银子却什么都没有,就连临安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差役都能给我白眼。我为自己如此卑微的地位自卑!敬轩,被人蔑视的滋味不好受啊,我王鼎受够了!”
敖显几分理解,但安之若素道,“你偃师城中不是有这样一句谚语么,道是‘一品官、二品贾’,传人皆以经商为荣,反而将入仕放在二等……”
不待敖显说完,王鼎嗤鼻而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敖显点头会意,“看来,子显此番入京,为的乃是这平生之志了。”
话毕,又道,“若有什么地方我敖显能帮得上你忙的,但说无妨。”
王鼎一听,当即一派欢喜,“惯知敬轩你重义气,为人还爽快,若能得你从旁襄助,我王鼎岂不是如虎添翼!来,敬轩,我再敬你一杯,请!”
敖显回敬,“请!”
酒杯倾尽,王鼎看眼敖显忽而呵呵一笑,却是问道,“《四喜》有云,‘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敬轩跟那姚阁老家的黄妍小姐何时成连理啊?”
这般忽而发问,令敖显莫名,“子显,此话怎讲?”
王鼎道,“敬轩,你这就不厚道了,成家立室乃是人生何等的美事,君慎无遽然也就罢了,却竟连我也要瞒着的。”
敖显也不辩口,任王鼎自说自话,但笑着摇头。
王鼎却只当他默认,乃述道:“我至洛都已有些时日,初次登姚府拜访,却听说姚阁老去了临安。好容易盼得他自临安回来,又总无机会让我见上。
故而,近几日我都守在姚府门前,观察那姚阁老的动向,竟不想今日诘朝再去,就见了你同姚阁老一道走出姚府来,我当时那个欢喜啊,真就好比做了一笔大买卖还要高兴。”
转而,语调一变,“可我就纳闷了,你说你不在你家洛邑城里好好呆着,怎么也跑来拜访姚阁老了呢?
我想啊想,没想出个所以来,这跟到街上一瞅,乃见你软玉温香抱了满怀,才知你与那姚家的黄妍小姐原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偶。想必,敬轩你这东床快婿当得为时不远了罢。”
敖显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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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3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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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显知是方才惊马,自己怀抱黄妍之时而叫王鼎给撞见了,面上微微现出红光,直是摇头淡笑。
王鼎为敖显这微妙的红脸而兴起,道是,“真要论究起来,我还是你跟黄妍小姐的‘红娘’呢。
去春游西湖,乃是因我与你索要那铁券一瞧,否则,你哪里能叫我自怀里搜出一把玉簪来的?
几番玩笑哄抢,那玉簪不慎落下水去,才有的你奋不顾身投进西湖水底,乃得了一桩好缘分。
那一回,可是羡煞了我等,每每想来我都还悔青了肠子呢。”
叹罢,笑而冥思道,“我想啊,要若那日换作是我跳进水去帮你拾捡那把玉簪,指不定今日能给姚阁老当东床快婿的就是我王鼎了。”
王鼎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哈哈笑出声来。
一旁的云仲却道,“姻缘天定,也指不定王公入得水去时,黄妍小姐却不在游船之上呢。”
敖显闻之一笑,欲言还休,但把头直摇。
王鼎看了云仲一看,见其笑脸迎人,方言,“只能说,乃是你家世子比我还风流多情,否则,怎会怀中还藏把女人的玉簪的。”
说话间,把眼看定敖显。
敖显却敛了笑意,默不应声。
云仲则道,“多情并非滥情。便是一把玉簪,我家世子尚都视若珍宝,可知是何等重情重义!”
话头一转,几分叹惋道,“只可惜,我家世子当日抱了黄妍小姐上岸,那簪子却是再也没有寻见。”
王鼎诧然,乃诘敖显,“竟有这等事,那后来为何没听你说起呢?”
敖显淡淡一笑,敛去眸中失意,把手一摆,几分洒脱,“不过一支碧玉簪,丢了就丢了,不妨事,便就任它、永沉西湖湖底罢。”
云仲当即拧眉,“世子……?!”
下一句话尚未出口,就被敖显抬手止住了。
王鼎看眼云仲,更是不解那柄玉簪于敖显而言倒究是何等的意义。
兀自揣测一番,只度得其最可能是件什么定情信物罢,否则,敖显如何那般看重?这不仅时时带在身上,更还曾奋不顾身地投进西湖湖中去拾取,其爱重之若此啊。
王鼎心中虽这般作想,但看敖显无意再谈,倒也未有说破。
接下去的半晌时光,二人另扯了话题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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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里,满庭花景,生嫩秀发,闻香逸逸。
锦绣堂前,姚宗邀游信于榻对坐,二人清茗把盏,浅品细酌。
一缕茗烟悠悠,沁人心脾;半粒珍珠凝露,散落入喉,几分舒畅缓适。
姚宗轻饮浅啜,闭目缓缓吐息,一记幽叹不觉逸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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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4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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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宗轻饮浅啜,闭目缓缓吐息。一记幽叹不觉逸喉而出。
游信移目姚宗,合上茶盖而赔笑着道,“如此香茗入口,阁老何故为叹呢?”
姚宗置下茶盏,把膝轻拊,道是,“元礼此叹,叹的乃是家国社稷啊。”
游信揖手,几分拜服,“阁老果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游信惭愧!”
话毕,又惑然而问道,“只是,游信不知,方今‘世平道治,民物阜康’,阁老还忧愁什么呢?”
姚宗转眼看定游信,眸中犹有深意,直看得游信有那么一刻径避开眼去。
气氛,微有尴尬。
继听姚宗道,“今时楚家天下,‘豢文臣帷幄无谋,豢武夫疆场不猛’,何言‘世平道治’了!”
游信未敢正面相答,但忖着如何小心应对。
然其话尚不曾出口,先闻姚宗道,“在我姚府后园里,你也见识过了,便是一国之储君也竟那般交待无礼,轻薄处世,岂非是尽皆因自幼娇宠而致。”
话落便叹,“豢于富贵,安于顺境,又焉能轻得麟趾!”
游信闻之,顾左右而言他,“游信不才,当今楚家天下之势尚未能知,但安于洛邑城中,为我主公辅佐少主耳。
论及天之骄子,游信亦不敢妄言,惟幸家中少主倒还算得‘志拟龙潜,德配麟趾’。”
听游信提起敖显,姚宗显是几分赞赏,点着头,幽幽也道,“敬轩这个孩子确是难得。还记西湖初见,‘黼黻之衣,素绣之裳,一衣而王采具焉。’”
游信称笑,“阁老过奖。”
姚宗略有所思,俄而作问游信,“敬轩今时几度年华了?”
游信坦答,“方好二九,较黄妍小姐虚长一岁。”
姚宗又问,“可婚配否?”
游信呵呵一笑,“尚无婚配。”
姚宗点头,径直言道,“既然敬轩尚无婚配,而我黄妍也还云英未嫁,且难得两个孩子几分投缘,我倒是生了个想法,”
游信点头,侧首笑吟吟地恭听着。
聆姚宗道,“不若你此番回去禀明你家主公敖翊,道我敖姚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你看如何?”
游信一听,分明受宠若惊,当即起身,圈手一揖,道句,“阁老三思!”
气场忽而僵住。
姚宗声线一平,但问,“怎么,难不成你敖家嫌弃我姚家?还是嫌弃我妍儿配不上你家世子?”
“岂敢岂敢!”游信连忙摇头,对着姚宗一揖到底,解说道,“黄妍小姐乃是天之骄女,惊才绝艳,谁能娶得黄妍小姐为妻,岂止三生有幸!
然,游信所虑者,乃患当今天下已非轩辕一统,我们洛邑敖家早是随着轩辕一脉凋零而家道中落了,阁老如此安排,可不怕委屈了妍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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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5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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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信一句妍儿喊得千回百转,叫姚宗蓦觉心上一动,语声一黯,缓缓而道,“我妍儿生来虽是女儿身,元礼却自幼时便就教得她大是大非,大仁大义,女儿也当男儿养。
我姚元礼从不指望自己的女儿能一朝嫁入帝王家,为我姚氏一族添光添彩,惟有她的半生幸福才是我最最看重的。
我的女儿也绝不贪慕虚荣,攀龙附凤,让她嫁进你们敖家,近可解我燃眉之急,远可襄你主公寻回轩辕后裔,重振山河之志,这样一举两得岂不好么?”
游信闻及姚宗一句“寻回轩辕后裔,重振山河之志”不由大惊,面色一白,忙道,“阁老说笑了,我洛邑敖家曾仕轩辕不假,然今时过境迁,物换星移,且承蒙先帝宽仁才得侥幸免于灭族之灾,我等感恩戴德尚且不及,何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本只欲以诚相待,换得金石为开,奈何游信却这般不爽快。全无信然。
余下的,又何必再谈?
姚宗愠,锦袖一扬,待看不看,“好,你们洛邑敖家不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乃是我姚元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恕不远送,你且请回罢。”
“阁老?”游信一愕,几分愧然,尚欲询姚宗何言燃眉之急,却一时再问不出口来。
两相不语的须臾,因敖显的到来而打破了这等难堪的静默。
“阁老,舅舅……”
敖显进门,本是满面笑意,但看了上座的姚宗和游信二人,见皆是一派凝重模样,当即噤声未语。
云仲也觉莫名,瞧一眼随在后头的王鼎,又再移目敖显,眉头微微一挑。
人皆未敢出声言语的时刻,姚府管家寿安忽而进告,道是,“老爷,洛邑敖家来人了。”
敖显闻说一奇,转向游信,游信却分明一副疑惑模样。
但见得姚宗侧首,淡淡一句,“让他进来罢。”
“是。”
寿安退去,很快就将一名高大英武的男子引进门来,看浓眉星眼,天庭饱满,好是方轨儒雅。
然其背负一柄青釭剑,发丝微散,又几分萧飒。
云仲认出人来,当即出声喜道,“大哥!”
而那被云仲唤做大哥的男子,方一进门就急切着四下寻望,也不顾云仲有唤于他,见了敖显跪倒即拜,“世子!”
敖显大步进前,双手相搀,诧道,“童伯,你怎么来了?”
童伯却是不肯起身,抬起一双忽而涨红的眼,与敖显哽咽一声,“世子……”
敖显当即心上一沉,语调也跟着低了几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童伯哑声续道,“世子……,主公病已,请世子速速赶回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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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6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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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噩耗,一如晴天霹雳。
震得敖显木然失语。
云仲亦惊得当即“啊”了一声。
游信眼圈倏红,低低喃了一句,“主公……?!”
一众人等六神无主之际,听童伯再声复道:“请世子节哀,速回洛邑见主公最后一面!”
“……”
小丫头鹤翎方伸头在门口一探,恰见了神色惨然的敖显忽而急步走出门来。
骇得鹤翎忙缩回了脑袋,一路小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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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鹤翎人尚未进得房门来,远远地就冲着美人靠上的黄妍嚷嚷个不停。
黄妍偏头一瞧,见得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便道,“有话慢慢说,你着什么急。”
鹤翎扶在美人靠上,几分焦急着与黄妍道,“小姐小姐,不好了,那敖显世子马上就要回洛邑去了。”
黄妍一听,忙问,“不是才来不多时么,怎的这般匆忙地就要回洛邑去?”
鹤翎凝着眉儿,惨兮兮着道,“听说洛邑城主病矣,危在旦夕呢。只怕敖显世子这番该要回去吊丧了……”
话未说完全,鹤翎自己就先行掩了小嘴,眼巴巴地直瞅着自家小姐瞧。
果见黄妍娇嗔着看了她一眼,而忖及鹤翎说的“危在旦夕”,黄妍不觉心惊肉跳,一时,兀自噤声,默默思量。
“小姐……”
鹤翎再欲开言,却见黄妍竟不声不语地忽而提步走出门去,弄得鹤翎好是莫名,“诶,小姐?小姐,你去哪儿呀?”
“……”
阆苑瑶台,夕照清晖,黄妍莲步匆匆,敛裙急去。
长廊绵绵,光影落落,敖显心绪沉重,大步而前。
身后紧紧跟随着游信、云仲、童伯和欲前往送行一程的王鼎。
“敬轩,”王鼎急进几步,与敖显并肩,“待我办完这里的事,必当即刻前往洛邑敖府登门拜访。”
敖显全然心思不在,只应声道,“子显不必顾我,但忙己事便好。”
王鼎瞧敖显已是归心似箭,心神不宁,一时也再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来,但言,“那就请敬轩多多保重了。”
王鼎揖手相对,敖显则淡淡点头,匆忙脚步始终未曾停歇。
“世子,请留步!”
忽闻耳后有一记娇软的女音响起。
一众人等回头相顾。
正见黄妍自回廊蜿蜒的斜方快步走进。
敖显心上一动,当即伫足原地,静静候着黄妍。
游信、童伯和王鼎等人皆往两侧排开,让道与黄妍。
云仲则稍稍退后一旁,面上风轻云淡,却在待得黄妍临近了时,忽而不动声色地就往前伸出一只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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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元卷 曾湿西湖雨 037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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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妍始料未及,毫无心理准备,被云仲一绊,一声轻呼溢出口来的同时,跟着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
敖显眸光倏动,身形一闪,迅速张开双臂就将黄妍牢牢锢入怀中。
黄妍扑进敖显怀里的同时,面颊方好就贴在他唇上,看得一旁各见反应。
被人抱了满怀,黄妍一时动弹不得,只以为敖显会马上放她起身,却不想人家世子不但在她颊上流连不去,甚至还顺势就似有还无地轻轻吻了她一吻。
黄妍大羞,一双小手贴在敖显胸口胡乱推却着,娇嗔道,“呃、放开我……”
敖显凝目,瞧黄妍面上几分恼色,委屈得势要哭将出来一般,遂默默依言放开她来。
黄妍觉身子一松,当即退开敖显几步之遥,直羞得小脸红红,不敢抬头瞅人。
在场的一众人等皆看着黄妍,虽是未有表情,但眸中却犹有深意,亦是默默候在一旁,不焦不躁。
敖显更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
黄妍再度抬起头来时,忽而向敖显伸出手去便道,“这个、还你。”
这般突兀令敖显莫名。
敖显移目黄妍小手里紧攥着的物件,见黄绢覆外,碧簪隐露,当即明白过来。
明白过来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生了疑惑,是不解,自己遗失的碧玉簪如何会在黄妍这里的,难道不是已沉入西湖湖底了么?
想来,应是当日西湖湖畔,自己抱了黄妍上岸,弯身将她放在青石之上时,那好容易拾回来而未再遗落的玉簪子就从自己怀里掉进黄妍怀里了罢。
敖显忖罢,默默接过黄妍递与他的物件,然对着黄妍并不看他的双眸,心里不禁几分郁结。
嘴角微嚅,却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来,终只得一句,“多谢姚小姐。”
黄妍小嘴一撅,莫名就恼意更甚,却作好言道,“世子无须称谢,黄妍不过完璧归赵,物归原主。但望世子日后好生收藏,可莫再辜负了玉簪的主人才好。”
一股脑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时,曾有那么一刻,黄妍自己都觉诧异,明明自己是想表达对敖显的轻薄不满的,可怎地听来却觉得方才话中隐约有那么几分醋意呢?
当即小脸一红,赶忙就要脱身而去,“黄妍就此别过,世子保重。”
“小姐?”
鹤翎方追了来便就见了黄妍说要走了,懵懵懂懂地忙又追着黄妍而去,“小姐、等等我……”
敖显握着玉簪的手心一紧,目送着黄妍离去的背影,浓眉微微蹙起。欲语还休,“……”
游信移步,看黄妍离去的方向而谓敖显道,“人都走远了,世子别看了。”
话毕,又宽敖显之心道,“我等且先赶回洛邑要紧,余下的,舅舅日后会为世子安排的。”
敖显得游信这么一句许诺,心中登觉适意了不少,微微颔首着退行了几步后,翻然转身,大着步子径走出后庭。
游信、云仲、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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