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穿越之征服193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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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海涛：“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形成决议，请人大的同志辛苦一下，抓紧时间讨论，形成类似问题法律决策机制，对决议进行表决，如果人大的同志也同意，警卫二处应立即策划部署，并请监察部门做好监察和评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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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剪羊毛（二）

　　　　大上海，十六铺码头。天下着蒙蒙细雨。

　　　　唐剑行脱下自己的衣服为郑谰挡头上，后面跟着的周晓珊拿起螃蟹手死命的纠石小刚的腰上，引起后者惨绝人寰的吼叫。

　　　　“死小刚，你看看唐哥多绅士，啥时候见你这么细心过。我怎么瞎眼找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周晓珊发着小脾气，石小刚一点不为刚才的惨叫引起周围的人侧目的尴尬，围着周晓珊说好话逗周晓珊。

　　　　郑谰俏脸红红的，但是没有拒绝来自唐剑行的关爱举动。对于石小刚和周晓珊的超凡脱俗举动，路上见识了不少，从刚开始蒙着小嘴吃惊，到现则是会婉约一笑。

　　　　从厦门坐英国轮船公司的船到上海要三天时间，对穿越众来说，长这么大还没遭过这种罪，这速度让享受惯飞的特快的他们，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厦门标准件制造厂已经进入施工阶段，尤其是唐剑行承诺的资金到位后，速度是加快，各种机械已经通过洋行定好了，唐剑行带过去的三人技术团队也留了标准件厂，指导项目施工及为定制的机械进行改造。以符合流水化作业及加工精度的要求。

　　　　让人意外的是，唐剑行办完事情离开厦门时，郑谰提出要跟唐剑行一起去，理由是她整理的《蓝精灵》故事绘本还有许多地方要唐剑行指教。

　　　　说实话，唐剑行不认为她的家人会允许她作出这样的决定。虽说两家是合作伙伴，但是一个姑娘独身跟随一帮男人去上海，这有点太那个了。

　　　　没想到，郑老太爷当是开明，大手一挥，来了句：“好男儿志四方，自古巾帼不输男！”

　　　　这事情就被定了下来。幸好同志们对郑谰的气质学识是肯定的，路上没多久便被大家接受了。郑谰身上除了这个时代赋予她的内敛之外，放一百年后绝对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清纯妹。不过，奇怪的是郑谰对周晓珊表现的不够亲热，用周晓珊的话说，可能是她身上泼辣的『性』格吓到了这个小妹妹。

　　　　踏上外滩，五个人都停了下来。脸『色』沉重的看着百年来一直保留着的外滩建筑群，这条街像故宫一般被很好的继承下来。

　　　　外滩人头攒动，公交车、出租车、黄包车一样不少，时髦的行人穿着打扮让唐剑行觉得，自己似乎是站三十年代的美国，长裙、棉质t恤，衬托的女人身体的曼妙。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刻板土『色』。

　　　　“先生，买本杂志呐，的好莱坞杂志，电影院吖没放呐。”外滩边上摆摊的小贩见几人衣着鲜艳是个有钱人，主动推销起来。

　　　　潘浩晃眼一看，摊上都是诸如时代周刊、纽约周刊、好莱坞、闻周刊。

　　　　拿起一本时代周刊，朝唐剑行问道：“我『操』，这还是上海吗？我们是曼哈顿吗？”

　　　　摊档老板眼神不屑的说道：“我们大上海号称世界第三金融中心，这点杂志还不是小开思。”

　　　　周晓珊听不得冷嘲热讽，眉头一挑，硬邦邦的来了句：“你抬头看看，这外滩那家银行是上海本土的？”

　　　　别说上海本土，连国内资本的银行都没有一家，都是外资银行的天下。

　　　　唐剑行一眼望去，一溜的外国银行：英国汇丰、渣打、德国的德华银行、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及台湾银行、俄国华俄道胜银行、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美国花旗银行、比利时华比银行等。

　　　　“走，来日方长！”唐剑行结束了周晓珊与摊档的无聊争执。

　　　　这次唐剑行没有入住上海大东宾馆，而是选择了中资宾馆上海汇中宾馆，这家宾馆沪上也算是很不错的宾馆了。

　　　　这座位于中山东一路的沙逊大厦，坐落着鼎鼎有名的和平饭店，而南楼就是汇中宾馆，当时是高级华人出没的地方。

　　　　大厅，服务员给唐剑行一行拉开了大门。唐剑行随手给了一个银元的小费，顿时服务生鞠躬的角度增加了25度。

　　　　“几位老板请，侬要开几间房。阿拉给侬去办。”门童殷勤的介绍，虽然来宾馆的老板不少，小费给的这么阔气的还没见过。

　　　　唐剑行见一个银元的小费起了作用，伸伸手脚说道：“累坏了，我们到咖啡座休息会，跟你们领班说，我们要包下汇中宾馆高层一层的房间。”

　　　　门童哐啷差点摔倒地，这是哪家的大少爷，一出手就是定一层，那可是整整五十多间房间呢？

　　　　“老板，我这就让大班过来。”这么大的事情门童是坐不了主的，只好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小跑去找大班。

　　　　不一会，门童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服务生过来给众人介绍道：“各位老板，这位是我们宾馆的大班。”

　　　　那位大班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问道：“鄙人姓杜，是汇中的大班，各位的要求我已经明白了，高层有几个房间还有人住，您看是不是从其他几层再补几个房间给您？”

　　　　潘浩冷冷的说道：“让他们搬，我们几个怕吵。”

　　　　生生把杜大班下面要说的话，憋了回去。这伙人也太嚣张了，来汇中的客人都是有点身价的客人，要是汇中真这么干，可没脸做生意了，正要说话拒绝。

　　　　唐剑行说道：“跟楼上的客人说，他们这几天的费用算我们的，只要他们搬。我们要租顶层一个月，行不行你好问问他们。”

　　　　杜大班一愣，这个条件客人肯定是干的，不过这帮子人也太败家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杠头！

　　　　没多久，手续都办了下来。唐剑行足足给宾馆压了一万银元。整个汇中这下都知道来了一群南洋巨商。

　　　　第二天早上，几人餐厅刚吃完早饭，汇中的总经理郑家辉便凑了过来。

　　　　“唐老板，几位老板，幸会幸会。鄙人郑家辉是汇中的总经理，昨天晚上家中有点事，没有及时拜访，见谅，见谅。”

　　　　“不敢有劳郑总。”

　　　　郑家辉是那种不管任何情况下都笑的出来的主，唐剑行即使有点客套的排斥，还是继续问道：“几位昨晚休息的好不好？有需要我们改进的地方，您管提，我们一定办到。如果，几位老板要逛下上海的话，宾馆有辆26年产的福特车，可以为各位服务。”

　　　　“郑总客气了，房间还行。这几天我们要去几个地方转转，既然酒店有车子，那麻烦郑总安排一下，等下我们先去江西中路。”

　　　　“好的，江西中路可是繁华的地方，唐老板好眼光。”

　　　　一直等唐剑行一行坐车离开宾馆，郑家辉才嘀咕了一句：“江西中路可是中资银行、钱庄的聚集处，他们这是去干嘛？”

　　　　郑家辉猜的没错，唐剑行就是去江西中路考察中资银行的业态。

　　　　三十年代，尤其是三四年六月开始，中资银行遇到了巨大的麻烦。美国白银集团的游说之下，美国『政府』实行了《白银法案》，核心内容就是美国财政部市场中大举收购白银，直到白银的库存达到黄金的三分之一，这种肆无忌惮的扫货，让白银的价格迅速飙升。

　　　　中国是以白银为本币的国家，大幅度的白银涨价，看上去增加了中国的购买力，但是，也让中国企业的竞争力大幅度下降，外贸出口狂降80％。而工商业主即使用高息也不能从银行和钱庄融到资。因为比起利息，白银本身的涨幅完全让银行家无视利息。

　　　　白银从六月份的一银元兑换022美元，到年底已经狂升至一银元兑换083美元的地步，涨幅超过三倍以上。

　　　　很多中资银行投入了抄白银的行列，没有银行再去靠放贷盈利，而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市场内买进白银，发行自己的银元卷，然后转手倒卖白银获取利润，很多中资银行超出自己的能力发行银元卷，向外资银行高息借来白银，然后通过各种渠道卖出白银。

　　　　刚开始的三个月，几乎所有金融机构都赚到了钱。但是随着市场内的白银被吸干，金融机构大幅度向外资银行买进白银，售出自己的白银卷。苦果也十二月份开始出现，外资银行再也不放出白银，白银也市场上继续上扬，这时，外资银行集体向国内银行挤兑他们持有的白银卷，危机开始显现，原来赚取的外汇被用来赎回自己发出去的白银卷，但是盲目的投机，早已抽空了中资银行的外汇贮备，很多不得不用储户的钱来还外资银行。

　　　　而年底，市场上已经弥漫中资银行的钱被掏空的传言，大规模挤兑年底的上海滩发生，可以确认很多银行将躲不过这轮危机，等待他们的只有破产关门。

　　　　江西中路显眼的银行莫过于中国通商银行和四明银行。两个银行隔街对峙，曾经是沪上中资银行的砥柱，不过现他们都遇到了大麻烦。

　　　　车子江西中路的口子停了下来，路口挤满了来挤兑的民众，两家银行平日大开的门，现只开了一扇门，来取钱的人必须一个个进去，按这种速度，一天办不了几十宗提款生意，虽然这样办法减慢了资金流出的速度，但是如果局势不改变，终还是要被挤兑一空的，两家银行现只能用高息拆借来的资金延缓这个进程。

　　　　这种办法，无疑饮鸩止渴，但是即便如此，现连毒『药』都借不到了。

　　　　唐剑行让司机先回去，说自己回去。

　　　　随后朝四明银行走去。

　　　　负责维护秩序的员工管满头大汗，还是职地拦住了他们几个。

　　　　“先生，您要提钱还是先排队。”

　　　　唐剑行看了眼望不到底的队伍，笑着说道：“跟你们孙董事长说，就说有人给他贷款。”

　　　　那名员工明显不信，四明商业银行到如今的地步还有谁愿意贷款？不过，看唐剑行一行气派很大，还有专车接送，也不敢怠慢。跟旁边的伙计打个招呼，然后说道：“几位请里面坐，我给孙董事长汇报。”

　　　　四明银行顶楼会议室，几个董事满脸愁容，对目前的局势一筹莫展。

　　　　孙衡甫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虞洽卿，心中哀莫大于心死。这些股东里面，虞洽卿的资本占银行不足12％，自己可是倾家『荡』产占了三成多，这银行一倒，自己只有破产一途，而虞洽卿多是少了块肉，如今局势虞洽卿如果愿意增资或者借贷给银行一笔钱，不说起死回生，但多少能撑过年底。不像现三天之内就要破产。

　　　　“虞兄，四明危旦夕，你不出手，四明可是要跨了。”孙衡甫的话语已经多了恳求。

　　　　虞洽卿也不是不愿意救，毕竟也是自己的肉，但是他清楚现的局势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救的了，他不敢孤注一掷。何况现的四明银行已经不是当初宁波人的银行，市面上能一呼百应。

　　　　当年，四明银行还宁波人手里的时候，那次挤兑风波，并没有击垮四明银行，整个宁波沪商人都主动挂出承兑四明银行钞票的保证，轻松应对危机。

　　　　如今，一是四明银行宁波人心中没有了当初的号召力，二是此次的窟窿实太大，力不从心。

　　　　“衡甫兄，银行现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并非我虞洽卿狠心，实是杯水车薪，救不了这场大火。”

　　　　其他几个董事听了这话，顿时心死。

　　　　正一筹莫展的时刻，上来汇报的四明员工低声跟孙衡甫说了几句。

　　　　孙衡甫一震，疑『惑』的问道：“真的？”

　　　　这种问题，员工是不敢打包票的。

　　　　孙衡甫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过分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的道理，孙衡甫是清楚的。然后冲员工说道：“请他们到我办公室稍坐，我这就过去。不要怠慢了客人。”

　　　　等人出了门，才跟疑『惑』的股东解释道：“楼底下有几个人，好像有点来头，据他们自己说是给我们来谈生意的。”

　　　　这时候还有什么生意可谈？

　　　　虞洽卿倒是机灵，说道：“衡甫兄，不如我们都去看看，或许有事有转机。”

　　　　这个时候等会议室也商量不出什么，干脆去会会客人。于是众人都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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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剪羊毛（三）

　　　　虽然孙衡甫董事长办公室足够大，但是挤下这么多人，还是稍嫌不足。

　　　　四明银行七名董事加上唐剑行一行六个人，足足十三个，孙衡甫跟唐剑行寒暄之后，心急的问道：“唐先生，让你见笑了，现银行是遇到了点小问题，听说唐先生要贷款给我们？”

　　　　唐剑行笑道：“孙董事长，这门口这么多人挤兑，不是小问题吧？”

　　　　四明的董事脸『色』都是一黑。

　　　　唐剑行做手势阻止了孙衡甫的辩解，继续说道：“孙董事长，我并无取笑各位的意思，只是让各位明白，我对四明银行是做过了解的。我说贷款给你们，也不是信口开河，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如果孙董事长和各位董事没有诚意，我想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孙衡甫晒晒的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虞洽卿接上来问道：“唐先生既然对我们四明做过调查，想必也清楚我们遇到的难题有多大吧？”

　　　　唐剑行点头说道：“贵行资本金224万银元，目前库存银元不足十万，大部分资金都投资了上海的地产和白银等有价证券，现上海地皮不景气，白银证劵又遭外资银行阻击，几位手中的底牌不是很多了。”

　　　　虞洽卿见唐剑行对四明银行这么清楚，反而来了兴趣，起码这些人是真来谈生意的，于是把目光盯到孙衡甫身上，示意他值得一谈。

　　　　孙衡甫接着说道：“照例贵客上门，我等是应该给唐先生接风洗尘的，但是事情紧急，怠慢唐先生了。您就直说您的方案，容我等商议。”

　　　　唐剑行听他们这么急，估计真的离破产这一两天内。

　　　　唐剑行示意周晓珊把准备好的收购和注资方案拿给他们看。

　　　　那个时候的人哪有看过如此精致的方案书，厚厚的一叠，翻看了几页，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能搞的清楚的，干脆把目光聚焦到唐剑行身上。

　　　　“我们有两套方案供各位选择，一种是我们全额收购四明银行的股份，按净资产的20％溢价补个各位股东，贵银行的资本金224万，如今的净资产预计不足100万，我们愿意以120万收购贵银行全部资产，同时也承担所有债务。”

　　　　这个方案的好处是股东的资本金起码还有60％的回收，总比这样下去等破产后分文无收来的好。缺点则是多年的努力彻底打了水票，有些股东还是不甘心的。

　　　　人就是这样，一有希望，贪念就忍不住往外拱。

　　　　虞洽卿知道四明银行如果能顶过一两年，等上海的地皮上涨，四明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问题是他们现顶不过一两天。于是问道：“唐先生，四明持有的大量地产一旦市场回暖，四明银行不仅能反本，还能收获不小。”

　　　　唐剑行点点头，说道：“虞先生是沪上闻人，对上海的经济走向自然比别人具眼光，说实话，沪上这段时间倒闭的银行不少数，我们正是看中了贵行手中储备的大量地块，才有兴趣跟贵行做这笔生意。”

　　　　“不知唐先生第二套方案如何？”孙衡甫心中也是不舍得四明银行拱手让人的。

　　　　“第二种方案则是我以100万现银入股，占公司51％的股权，并以公司股权抵押再贷给公司100万元短期贷款用于渡过危机。”

　　　　这个方案看似公道，但是大家都是玩金融的，里面的风险是巨大，假如危机贷款到期日还没有过去，那么唐剑行就可以要求压末抵押的股权，实现完全控股四明银行，这样的话，其他股东可能连一分钱都拿不到，就把银行拱手让人了。

　　　　好处于一旦渡过危机，四明的股权不至于完全丧失，还有翻盘重来的机会。

　　　　唐剑行清楚这笔生意自己可以不急，四明银行肯定是焦急的。于是说道：“孙董事长，各位董事先生，详细的方案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先研究一下，我等先告辞。这段时间各位要找我们，可以来汇中宾馆顶层。当然，我们的投资对象并非贵银行一家，往各位早做决定。”

　　　　唐剑行一行走后，股东们又开始讨论那个方案合适。普遍的看法是第一方案，但是对收购的资金有异议，建议按224万资本金总额补偿给股东。

　　　　会议持续到下班时间，这时对面的中国通商银行顶不住了，有消息传来中国通商银行以资本金10％的价格被杜月笙买下。外面的挤兑也很快杜月笙控制银行后逐渐散去。

　　　　四明银行的压力陡增，可以预见明天的挤兑将是致命的。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消息，孔祥熙看上了四明银行，挤兑中很多人是孔祥熙策划的，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消息，孔祥熙甚至连10％的价格都不愿意出，打算搞破产四明银行以后，再接手，大程度的获取利润。

　　　　民族资本被官僚资本垄断，那是那个年代的悲剧。传来的消息，击溃了股东后的幻想。后投票决定采用第一方案，以120万现银的价格，出卖四明银行的全部股权。大家都不愿意跟官僚资本玩下去了。

　　　　历史上四明银行就是被孔祥熙的官僚资本玩死的，孙衡甫后落个净身出户，没有从四明银行收回一分钱，全部进入了孔祥熙的口袋。

　　　　作出明智的决定之后，7个股东连夜来到汇中宾馆。

　　　　虞洽卿、孙衡甫这些沪上风云人物，郑家辉都是见过面的，没想到今天这些大佬竟然联袂而来，找唐剑行他们。这些人的来头真是不小。

　　　　唐剑行顶楼套房接待了四明银行的股东。

　　　　“唐先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决定以您提出的第一方案整体把四明银行出售给您，事情紧急所以连夜打扰了。”

　　　　唐剑行知道他们可能是熬不过明天，沪上没人愿意救他们，他们不仅破产即，而且得罪了国民『政府』的大财神孔祥熙。

　　　　不过，唐剑行没有落井下石再增加条件，按照方案书让周晓珊准备好了合同。合同的研读费了不少时间，四明的股东唐剑行的安排下住进了汇中宾馆顶楼多余的房间。

　　　　听说唐剑行租下了顶层全部的房间，四明的股东也是诧舌不已，这也太过浪费了。但是对唐剑行的实力有了的认识。

　　　　第二天七点钟，双方交换了合同文本。

　　　　四明商业银行正式被一个叫华投资集团的南洋企业全额收购。四明银行查看了华投资公司授权唐剑行为全权代表的文件。

　　　　七位股东收到了美国花旗银行的支票，是合同价的50％，另外50％交割四明银行所有财物和手续后一次支付。

　　　　合同第二天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做了备案，并把四明银行改为华夏工商银行，注册资本金增加到2000万银元，并现场出示了汇丰、花旗银行的本票。

　　　　华夏工商银行资本金一举成为沪上大银行。很快这个消息沪上传开。

　　　　还没开业，四明银行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场面比天朝当年排队买过年回家火车票还壮观。

　　　　即将开业的时辰，人们还没看到四明银行有开业的迹象，嘈杂之声四起，眼开就要出『乱』子。

　　　　四明银行的员工拿着工部局发出的公告文件贴银行门口，公告还东家的建议下誊抄25米长1米宽的巨幅纸上，整整十多张，不仅贴满银行门口，还宁波路和江西路的口中四周都贴上。

　　　　公告中载明银行易主，董事将承担起原四明银行所有债权，银行现决定内部培训及装修，与一周后重开业。

　　　　还公告了四明银行改名为华夏工商银行，注册金为2000万银元。并声称，将向第一批纺织业、五金加工业、电影工业、电力工业、玻璃制造、印染工业、橡胶工业、肥皂行业提供总共不少于1000万银元的注资，有意者可准备好材料向位于汇中宾馆临时华夏工商银行投融资部门申请，一周后公布注资单位名单。

　　　　这个消息一公布顿时上海传疯了。原四明银行也没有人再来挤兑了。一个资本金达2000万的银行，还会黑你的几百块钱？再说，原四明银行全部存款也不到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有这笔钱进来，这个出来的华夏工商银行沪上就是呱呱叫了。

　　　　连汇丰的资本金都比不上华夏工商银行。

　　　　尤其是公告中提到的对工商业进行注资的声明，让沪上即将要破产的工商业者抓到了后一根救命稻草。要知道，整个上海，现没有一家银行愿意为工业投入一分钱，到现已经破产五百多家企业，还有上千家企业处于破产的前夜。这一侧消息让上海的工业界发疯了，1000万银元是什么概念啊？一个大型纺织厂的资本金也多10万银元的样子，其他投入少的企业，几千块就能搞一个像模像样的印染厂。

　　　　这1000万投下去，不仅那些垂死的企业能生龙活虎，连运营还能维持的企业都忍不住想要来『插』一脚。毕竟，已经有好半年没有从银行借到钱了，虽然这次说明是投资，无非是滩薄部分股份而已，所以，接下来全上海热闹的地方，不是百乐门，而是汇中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