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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武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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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此时，王石头已经退到了墙角，再无闪避和后退的地方。
“再吃我一招！”
黄飞鸿的脚下一紧，如影随形的跟了过去。双拳连摆，已经打出一片拳影分向王石头周身各处砸去。
眼见拳头就要砸到身前，王石头又无处可闪避，暗一咬牙，挥拳向着黄飞鸿的面门打了过去。
王石头看的真切，那些拳影虽然纷杂。但是，有的是虚招，有的是实拳。而且，不可能同时幻化成那么多的拳影，只是黄飞鸿出拳速度太快罢了。
但是，王石头看看黄飞鸿的拳头上暴出的力量，知道自己哪一拳都接不住，索xing心一横，反向黄飞鸿打了过去。这一招，却是两败俱伤，不要命的打法。
“反应够迅速。但是，出拳的速度太慢，力量也太小。中！中！中！”
随着黄飞鸿的话出口，自王石头的身体各处便传来三声砰！砰！砰！的闷响。王石头的拳头虽然已经刺到了黄飞鸿面门前两寸处。但是，因为黄飞鸿有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打的他肩膀酸麻，尽管刺到了黄飞鸿面前，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起来。继续！”
黄飞鸿却毫不理会王石头的伤痛，沉声道：“你不是想练武功吗？练武想要进步，最快的方法就是不停的实战。你想要将来不被人打死在外面，让我们给你收尸，就要现在能经的起我对你的捶打！”
王石头原本还在怀疑黄飞鸿为什么一进房间，就对他大打出手。是小九儿告状？还是因为惹洛水兰生气？又或者他打败十四姨的事情败露？
一直到听到刚才的一番话，王石头才知道黄飞鸿是怕他以后跟随兴中会“谋反”，危险重重，xing命不保。
明白这是在教自己练武之后，王石头也不迟疑，猛然咬牙起身，挥拳向黄飞鸿打了过去。
这一记直拳看似平常。但是，王石头刚才一连吃了黄飞鸿三拳，身子是半蹲的，暗合他自己近ri悟出来的“伏虎式”桩法，猛然暴发，用上全身的力气。而且，因为他事先并没有向黄飞鸿提醒，两人站的又近，几乎是瞬间便击到了黄飞鸿身前几寸处。
啪！――
一声脆响传来，王石头只觉得胸口像被铁锤击中一样，呼吸一窒，只觉得肮脏都要移位了。
刚才，就在王石头的拳头带着虎虎的风声要打到黄飞鸿身上的前一刻，黄飞鸿却忽然快到极处的一抬腿。
根本不容王石头闪避，更不容他的拳头沾到黄飞鸿的身上。黄飞鸿的大脚已经重重的印在他的胸口上，痛的惨呼出声，弯下腰去，手臂再次无力的垂了下来。
“师父，咱们两个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你又一点都不让我，这架根本就没法打。”
接连吃了三拳一脚之后，王石头捂着肚子说出了丧气的话。
“不在一个级别上？”
黄飞鸿冷哼一声，道：“难道我教你武功，是让你欺负那些不会武功的人的？你想要成大事，想要为国为民做贡献，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困难。到那时候，你以为遇到的都是和你旗鼓相当的人？起来，继续打！”
王石头并不怕挨打，也不怕吃苦。只是，当他面临黄飞鸿的时候，从心底有一种惧意，就像站到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面前一样。所以，他才会向黄飞鸿说出气馁的话。
现在听到黄飞鸿的训斥，知道不经过黄飞鸿捶打这一关，也无法从他那里学到武功。而且，以后实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高手。就似上次的纳兰元述，只要王石头反应的一个慢了，只怕他和鬼脚七，卢正雄都要死在那里。
一念及此，王石头再次暗一咬牙，挥拳向黄飞鸿打了过去。
………………………………
第五十三章 书房授艺（下）
啪！啪！啪！――扑嗵！――
一连三声脆响和一声闷响过后，王石头整个人已经跪在了黄飞鸿的面前。
刚才王石头看似又打了一记直拳。其实，却不过是他用的虚招。脚下一抬，已经踢出了三记“无影脚”分踢黄飞鸿下盘各处。
然而，王石头算计的jing明，出脚也极快，却还是不及黄飞鸿的反应和出脚。三声脆响，却是黄飞鸿同样出脚，一一化解王石头踢过来的三脚。
而王石头一连和王石头对了三脚之后，只觉得脚上一酸，整条腿都麻了。尤其是最后一脚，黄飞鸿不但化解了王石头踢过来的脚，更轻轻在他另一条腿的内侧一点。王石头随即觉得双腿酸麻，不由自主的跪倒在黄飞鸿面前。
“师父看招！”
不过，王石头这一次并没有向黄飞鸿屈服求饶，而是高喊一声，跪在地上自上向下出击，双手使出“虎鹤双形”，虎爪乱抓，鹤喙连点。
因为王石头的身子矮了半截，身上的盲点便也少了许多。而且，因为横了心要和黄飞鸿一战。王石头此时出招，也越发老辣迅速。
“这才是个习武之人应有的jing神。打的好！”
却是黄飞鸿点头赞了一声，双手出招，快速化解王石头的虎爪鹤喙。
不过，王石头知道黄飞鸿的厉害，并不与他的手臂硬碰硬。虎爪和鹤喙飞舞，只是找机会攻到黄飞鸿的要害。只要黄飞鸿出招化解，他马上变招，攻击另外一个方位。一时之间，两人拳脚翻飞，居然也打的分外好看。
又战了一刻之后，黄飞鸿步步为营，步步进逼，再次逼的王石头没有还手之力。原本，王石头的一番前攻，已经逼的黄飞鸿向后退了两步。但是，现在黄飞鸿稳扎稳打，却再次把王石头逼回了墙角。
“看腿！”
“看腿！”
就当黄飞鸿大喝一声，猛然一个下踢，扫向王石头胸口的时候，王石头跟着也是一声大喝，忽然极古怪的双手撑地，整个人倒立起来，直踢黄飞鸿的胸口。
这一招，并不是黄飞鸿所教的洪拳，也不是黄飞鸿用的“无影脚”，却是王石头自鬼脚七那里学到的一点戳脚门的小把戏。
因为王石头猛然头下脚上，奇快的一侧，不但避开了黄飞鸿踢过来的一脚，双腿快速的倒立连踢，反而声势骇然，逼的黄飞鸿向后退了两步。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声脆响传出，却是黄飞鸿化解王石头踢过来的几腿，不得不用手去拍，发出了阵阵脆响。黄飞鸿每硬接王石头一脚，总会向后退一步。五声脆响过后，黄飞鸿已经向后退了五大步，从房间的一头，退到了另一头。
“再吃我一脚！”
一连逼退了黄飞鸿五步，王石头更不留手。双手灵活的在地上一拍，左腿的脚尖似乎化成了一杆长枪，快似闪电的直向黄飞鸿的胸口处刺去。
这一脚踢的快到了极处，掀起的劲风，像是撕裂了布匹，呜呜作响。
啪！――砰！――
两声巨响传出之后，王石头整个人已经飞出了几步远，跌回了刚才的房间角落里。这一次，他是被黄飞鸿一掌切碰了踢过去的腿势，翻脚踢在了胸口上，又是头先落地。所以，半晌都没有站起来。
“师父，你这样的教法是不是太残酷了？！”
好半天之后，王石头才捂着肚子站起来说话。
“这时候多受伤，是让你将来少流血，更是为了让你保住一条命。”
黄飞鸿这次打倒王石头之后并没有再趁胜追击，而是对着王石头说话。
“可是，我现在拳意还没有学会拳意，只练了一点功，学了两套拳和师兄们教的一点花架子，实在没法打。”
王石头思索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把话题绕了回来。毕竟，黄飞鸿的实力摆在那里。尽管他已经提长了信心，鼓足了勇气。但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实在没法打。
“说你笨你有些小聪明。说你聪明，你却偏偏又这么笨。”
黄飞鸿也不理会王石头，自顾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然后才缓缓道：“你既然知道打不过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呢？而且，我说过。练功只是练力，练拳只是摆架子，只有练意，才能真正的成就拳法。可是，这样的拳法就算练成了，也不过是你七师兄那样的境界。想要突破更高，就要去感受最原始，最普通的力。你刚才和我打了半天，只是在看我的拳脚，看我的招式，根本没有感受我的力量从何处暴发，从何时暴发。”
“力？感受？”
王石头皱了一下眉头，道：“师父，我现在连拳意都无法体会，还无法做到全身发力的境界，怎么可能感受到力？你现在教我这个，是不是有点cāo之过急，拔苗助长了？”
“暗劲，是一个想要成为真正武师的人必经之路。”
黄飞鸿叹道：“我门下的这些弟子里面，除了阿七之外，其它人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只可惜，这么多弟子，也只有一个阿荣有希望突破暗力。其它人，几乎没有希望。阿七虽然根骨不错，练武也勤奋。但是，因为之前并没有人正统的指点他，路子走的有些偏了，过于侧重阳刚和杀戮。但是，习武之道，便如天道一样。太胜则折，太弱则泻。刚缺柔是白费力气。柔缺刚，则是攻而不克。似他那种打法，如果不是他天生神力，换成其它人，只怕打不了几十拳，踢不了几十脚，自己都要累的走不动了。石头，为师不希望你将来也把路走偏了。难道你没看到，现在阿七想要改正过来有多难？”
王石头回想了一下鬼脚七在广州养伤这段时间的表现，点头道：“不错。现在七师兄为了能够体会到师父所说的力，每天走路都轻飘飘的。而他之前几十年的走路吃饭，都粗横惯了。猛然看他一改，我都觉得怪怪的。”
“所以，你如果将来真想有所作为。必须从现在起，开始注意对力的把握和力的练习。”
黄飞鸿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现在还未接触到这个境界，不知道暗力有多可怕。暗劲练到一定境界，几乎可以伤人于无形。举个例子来说，你们师兄弟几个，包括最厉害的阿七，想要打伤别人，必须要运力出招才行。但是，到了暗劲的境界，只需要碰到你的身体，便可以把力量打入你的体内，甚至你表面都不会受伤，但腑脏已经被人重创。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死亡。”
王石头早就听说过暗劲的厉害。但是，王石头因为在后世见到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便是李小龙――明劲巅峰的境界。而且，他还是在影视作品里面看到的。
至于暗劲高手，从来都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甚至，他请教过的那些老一辈的武术家们，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暗劲，只是听说。
来到这里之后，王石头只亲眼见识过两次暗力。一次是在广州的客栈，黄飞鸿演示用暗力把衣衫抖的直了。不过，那一次只是演示，黄飞鸿并未暴发杀招和威力。
而另一次，却是在广州火车站不远处的胡同里，纳兰元述用暗力催动布棍。那一次，当真使的虎虎生风，力量骇人。纳兰元述只是用布棍点了几记鬼脚七，便令他受了重创，比王石头恢复的都慢。显然，是真的像黄飞鸿说的那样，那是把力量直接打进了别人的身体，一记致命。
“记住。从明天起，你每晚都来我书房和我比试一个时辰。而且，不许打乱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
却是黄飞鸿见王石头愣在原地，出声提醒。
………………………………
第五十四章 佛山赞先生
王石头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了黄飞鸿的用意，让他来书房学艺，却又不让他打坏房间里的东西，一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而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让他学会控制自己周身的力量，免得过于刚猛。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王石头躬身道：“多谢师父指点，我记住了。”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王石头顾不上身上的酸通，连忙运起“佛门回chun法”恢复身体上的伤痛。
刚才黄飞鸿打在王石头身上的几拳几脚虽然保留了力量，没有把暗力打在王石头的身上。但是，却也招招似铁锤猛砸一样，令王石头很不舒服。
挨了打，又出了那么多力气，王石头本能的觉得全身疲累，想要休息。但是，有过几次实战经验的王石头也很清楚，如果在此时休息，不及时舒通体内的筋脉和气血，第二天再练功的时候，会更加疼痛。
王石头刚才的胸口，手臂，双腿全都与黄飞鸿正面接触过。所以，几乎整个人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
运起“佛门回chun法”半个时辰之后，王石头便觉得气血开始正常流通。不过，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黄飞鸿今晚上说的那些话，毫无睡意。所以，便把油灯吹了，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施展起“虎鹤双形拳”。
这一次，王石头出招更慢，整个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几十倍的视频。一套“虎鹤双形”，王石头足足打了近一个时辰。
等整套拳法练完之后，王石头收起拳势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不过，这样练完整套拳法，非但没有一丝疲惫，反而觉得周身气血畅通，整个人像是变轻了几十斤一样。
在一开始用这种极慢的方法打这套拳法的时候，王石头只觉得诸多不适，束手束脚。不过，演练了一半之后，配合着黄飞鸿对他说的感受力的理论，便开始找到了一丝感觉。
拳脚发力，最大的目的便是击中对手，给对手最大的重创。想要做到这一点，无非要出招够稳，看的够准，力量够大。
王石头自信他看的极为准确。这一点，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和林世荣，鬼脚七相媲美。但是，说到出招够稳，力量够大，他却不敢有任何自夸。
即便黄飞鸿几次指点和演示，王石头也仅仅是心头有所感悟。心到，若有所悟，却无法完美的在手脚上展示出来。
现在，他用这种放慢的方式打拳，凝神感受着出拳的时候会牵动身上哪一根骨头，借助哪一条筋脉。感受着拳头划过空气时的摩擦，感受着拳头探到极处时的力量暴发……
练到一套拳法将要完结的时候，他才真正式成的有所明白，拳头真正的暴发力主要在两点。一是打算出拳时的抬手，二是拳头击中对手时的暴发。
而在出拳时抬手的时候，不能只一味的追求够快，还要计算清楚攻击对方的哪一个方位，对手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格挡。在快的同时，就要把握稳和准。
而在拳头滑过空气的时候，主要的是保持手臂的平稳和目标的准确。同时，还要一直蓄势，把从周身各处借来的力量全部凝聚到拳头上面。
在这个时候，最需要注意的便是把力量往拳头上凝聚，不要把力量过多的凝聚在手臂上面，分散力量。
打出的拳头，就像扔出去的石头一样，是甩出去的，而不是推出去的。
只有这样，等到拳头触到对手的时候，才可以一举暴发，在瞬间把全部的力量暴发出来。
以前，虽然感觉已经可以腰马合一，初窥明劲的中期。但现在看来，实际上不过是步子灵活一些，手脚更协调一些了而已。
出拳之时，从腰上转化出来的力量，大部分都滞留在了侧身，肩膀和手臂上，能暴发到拳头上的力量还不到十分之一。
一夜之间有这样的感悟，王石头只觉得自己明显又往前进了一步。虽然仍然无法像黄飞鸿说的那样，可以感受到力的存在。但是，王石头对于如何发力的领悟，却开始初窥门庭。
自广州回来之后，一连十几天的时间里，王石头一直在宝芝林的后院待着，几乎连大门都没出过。白天，在院子里练习拳脚。晚上，则到黄飞鸿的书房接着和他“实战”。
每一次和黄飞鸿打过一场，王石头的身上总要吃上几拳，挨上几脚。而且，一天比一天挨的拳重，一天比一天挨的脚多。挨到最后，即便王石头每天晚上用“佛门回chun法”帮着舒通气血，却也仍然无法解除疲惫和伤痛。
但是，王石头知道黄飞鸿是诚心要历练他，丝毫不在意身上所承受的苦痛。黄飞鸿打的越疼，他便反抗的越凶，然后又招来更重的打击。十几天的时间里，王石头几乎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挨过黄飞鸿的拳脚。
一连坚持了半个多月之后，王石头虽然吃尽了苦头。但是，他出拳脚的速度和反应，明显比以前也增加了许多。甚至，他看人的眼神也变的比原来犀利了许多。
“王石头，看你最近练功练的这么辛苦，得到你师父的真传了吗？”
这天正午，正当王石头在后院打拳告一段落的时候，十四姨走过来说话。
“我得不得师父的真传，打你都没问题。”
王石头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这话才敢出口。
在王石头用心练武的这些ri子里，十三姨每天都会出门。而且，还是她一个人出门，也没人知道她出去干什么。
不过，佛山毕竟不同广州。黄飞鸿在这一带又极有名气，倒不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别人只当她没见过佛山的风土人情，四处乱看。
“少废话。我是来向你挑战的。如果你真的得到了你师父的真传，就和我们正宗的咏chun高手打一场。”
却是十四姨拉着小脸，眼中不无得意的说话。
“正宗的咏chun高手？”
王石头皱眉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说你要亲自来找回场子吗？怎么又成了我和你们正宗的咏chun高手打？是谁？”
十四姨把头一仰，笑道：“在你们佛山，有位赞先生，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赞先生！梁赞？！
一听到十四姨报出的人名，王石头忍不住惊的张开了大嘴。
在后世，曾风靡全世界的中国功夫巨星是李小龙。而李小龙的师父是咏chun宗师叶问，叶问的师父是陈华顺。陈华顺的师父，就是梁赞。也就是十四姨口中的那位赞先生！
“你说什么？赞先生？你居然让我和赞先生打？”
王石头来到佛山之后一直潜心练功，几乎要忘了梁赞和陈华顺也在佛山的事。现在猛然听到十四姨提起，而且还说要让他找回场子，自然惊呆。
………………………………
第五十五章 赞生堂
“你想的美！”
十四姨看到王石头惊呆的样子，从心底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却拉着一张小脸，道：“赞先生是什么身份？你师父黄飞鸿想和他比武，他都不肯出手。就凭你，也敢向他老人家挑战？”
听到十四姨口中说的人不是赞先生，王石头微吐了一口气，道：“不是赞先生，那是谁要指点我？而且，你不是一直在大不列颠国长大吗？怎么会认识赞先生的？”
“要你管那么多？”
十四姨哼了一声，道：“我已经找我师伯说好了，让他派门下一个弟子和你过几招，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你们洪拳厉害，还是我们咏chun厉害！”
“赞先生的门下？哪位高徒？”
王石头知道推脱不过，皱着眉头发问。
十四姨大声道：“陈华顺！你敢比吗？”
……
……
听到十四姨报出的名字，王石头当场愣住。
十四姨请出的咏chun高手居然是陈华顺，也就是后世被尊为一代宗师叶问的师父，世界功夫巨星李小龙的师爷！
“怎么？你怕了？吓傻了？先说好，你要不敢去，就证明你怕了我们咏chun。上次我被你打败的事，一笔勾销。”
却是十四姨见王石头呆住，唯恐他不敢去，连忙说话。
“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比试？”
又顿了一下之后，王石头重重点头说话。
在后世，因为迷恋武功，王石头曾查过功夫巨星李小龙的一些资料。对于他的师父叶问和师爷陈华顺，甚至是赞先生，都有一些了解。
按时间来推算，现在的叶问应该还不到十岁。顶破天，此时也不过是刚刚拜师在陈华顺的门下。所以，王石头来到这个时代，与叶问切磋和比试几乎不可能。
而陈华顺此时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根据后世的记载，陈华顺身材高大，超过了一米九，力大无穷。
十几岁的时候在米店打工，一百多斤一袋的大米，别人要肩扛背驮。但是，陈华顺随便一抓，就能拎起来一袋，平举起来，任意行走。
据传，他曾和人打赌，他站在一个小河沟的前面站成马步，让四个年轻人用木棍顶住他的肚子，只要把他顶进河沟，他便奖励十两白银。结果，四个年轻人不但没能把他顶倒，反而全部被他掀翻在地。
后来，四个年轻人又找来四个人，用牛头绳拴住陈华顺的大拇指用力拉。八个人使足了力气，却不能拉动陈华顺分毫。相反，陈华顺拇指一勾，便把他们拉的全部趴下了。
……
……
似这样的传说还有太多，王石头来到这里偶尔想起陈华顺和叶问师徒的时候，也一直认为和他们是同在一条战线的正面人物。却没想到因为招惹了十四姨，莫名其妙的要和他打一场。
说是打。但只要想想陈华顺的那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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