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武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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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飞鸿既然已经同意让他练武，他更是一有空闲便练那两套“工字伏虎拳”和“虎鹤双形拳”。在晚上无人的时候，还会偷偷的尝试着练习黄飞鸿当日踢出的“无影脚”。

　　　　虽然早已知道中华武功博大精深，也知道清末发初是个龙虎争霸，人才辈出的风云时代。但是，真正看到了黄飞鸿暴发出实力，还是让王石头震撼到无以复加。以至于，王石头在好几天的时间里，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脑海里都是黄飞鸿踢出“无影脚”的一幕。

　　　　不过，南拳最讲脚下扎实，腰马稳健，王石头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怎么也无法在快速出拳的同时，沉稳而飞快的踢出三脚，更谈不上可以踢出汹涌如潮的力量。

　　　　当然，王石头也知道黄飞鸿的“无影脚”是他最得意的武功。凭着这手不留痕迹的“无影脚”不知道打败了多少来踢馆的人，其中更不乏宗师级的人物。王石头习武不过三个月，不过是看了一眼，哪里可能这么轻易学会。

　　　　想通其中的原因之后，王石头便耐下性子，更加努力的练习“工字伏虎拳”和“虎鹤双形拳”。

　　　　“工字伏虎拳”是最为稳重的稳扎稳打的拳法。但是，“虎鹤双形拳”在稳重之余，却又添了几分猛虎下山的威猛和鹤走轻灵的刁钻。

　　　　以前只是看别人打这套拳法的时候，感觉这套拳法威猛刁钻。现在轮到自己练这套拳法，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猛虎下山，狮子博兔般的锐不可挡。也感受到了鹤翅击水，势走轻灵的柔韧灵速。

　　　　虎爪威猛，如同五爪金龙，擅长以横克直。每一次出招，都带着君临天下一般的威猛。鹤喙轻灵，如同觅食雄鹰，攻击的方位让人防不胜防。

　　　　虎爪和鹤喙同时出招，漫天的虎爪便似化成了狂风巨浪，势要淹没一切。就算对手可以挡下狂风，化解巨浪。在这风浪之后，还隐藏着闪电一样的鹤喙，凶猛与刁钻并存，霸道无比。

　　　　黄飞鸿他们走了三天之后，王石头与乐大壮在院子里切磋武功的时候更加惊奇的发现，当他凝神去看乐大壮出招的时候，他出拳的速度似乎被放缓了一样，王石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出拳的轨迹和意图。

　　　　因此，尽管乐大壮出尽全力攻击王石头，却没有一拳一脚可以打到他的身上。相反，王石头迅速出拳，可以轻松的打到乐大壮的身上。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乐大壮的面子，王石头自信他可以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把乐大壮打倒在地。

　　　　当然，虽然他和乐大壮切磋的时候稍胜一筹，王石头却并不敢骄傲，反而极谦虚的向乐大壮拱手，说他是故意忍让的结果。

　　　　转眼的时间，黄飞鸿他们已经走了十天，按行程该是回来的时候了。虽然只是十天，但王石头却觉得自己比起以前来又进了一大步。

　　　　虽然称不上脱胎换骨，但也可以说初窥明劲中期的腰马合一境界。只练武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便有如此可喜的进步，王石头自己都不免有些暗暗得意。

　　　　“出来，出来。黄飞鸿在哪里，让他滚出来。”

　　　　这一日的正午，正当王石头坐在后院乘凉的时候，忽然听到前厅传来一阵恶言恶语的叫嚷声。

　　　　王石头来到宝芝林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他去镇上接货的时候，会和其它药馆的人发生摩擦。但是，还没有哪个人敢到宝芝林放肆撒野。

　　　　现在居然有人跑到前厅直呼黄飞鸿的名字，还恶语相向。王石头的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有人来踢馆。顾不上多想什么，王石头身体一纵，快速的奔到了前厅。

　　　　此时，乐大壮，牙擦苏和梁宽都在前厅，正满脸怒色的怒视着门口的三个壮汉。王石头对着三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却只有一个人认识。

　　　　站在最右首的那个黑瘦子名叫李绰，是庆和堂医馆的人。因为这人一惯欺软怕硬，最会见风使舵，别人都说他比常人多长了一只眼。因此，平日大家都称他李三眼。

　　　　此时，李三眼正踮着脚，歪着身子斜眼看宝芝林的一干人，嘴角上扬，满是狐假虎威的得意。

　　　　而在李三眼旁边的两个人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便是个关中大汉的模样。另一个虽然精瘦一些，也没有胡须，却也生得极威猛，一脸煞气。看架势便知道是来者不善。

　　　　“黄飞鸿呢？让他滚出来，我们燕师傅要向他挑战，他怎么不敢出来？难道是怕了吗？如果怕了，现在就出来磕头认输。否则，我们今天就拆你们的馆。”

　　　　却是李绰尖着公鸭嗓子说话。看到宝芝林只有梁宽几人出来，脸上的奸笑更是得意。

　　　　“你放屁！李三眼，你明知道我师父去了省城参加龙舟大会，现在却带人来这里踢馆。你真当我们宝芝林没人了吗？来，我先跟你打。”

　　　　却是乐大壮第一个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对着李绰喝骂。

　　　　“乐大壮，我今天可不是来闹事的，想打你自己打好了。”

　　　　李绰看到乐大壮如疯虎一样冲上来，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一指身后的两个壮汉，道：“这两位是山东燕青拳的门主燕长青和他的高徒燕小八，打遍山东无敌手。今日，燕门主是慕你们馆主黄飞鸿的大名而来的。你们要么让黄飞鸿马上出来应战。要么，就识趣的磕头认输。也省的我们费力气，拆你们的招牌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先把你庆和堂的招牌拆了！”

　　　　乐大壮眼见李绰越说越离谱，身形一窜，如猛虎下山一样瞬间扑到李三眼的身前。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记直拳直捣他的心窝。

　　　　因为没能跟着黄飞鸿一起进省城参加龙舟大会，乐大壮这些日子本来就有一股怨气。最近和刚进宝芝林的王石头切磋武功的时候，居然还占不到什么上风，反而屡屡被打，腹中的怨气自然浓。

　　　　现在，李三眼带人来宝芝林闹事，辱骂宝芝林的清誉和黄飞鸿的名声，自然让他腹中的怨气在一瞬间变成了怒火。刚才的一拳虽然极为简单，却积蓄了他好长时间以来的怒火和怨气，又是借着一冲之威打出去，居然发出了呼呼的风响，劲气十足。

　　　　李三眼虽然会些拳脚，但他最大的功夫都在嘴上。乐大壮如同疯虎一样的扑过来，他竟然被吓傻在原地，忘记了闪避。

　　　　“这点功夫，居然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难道宝芝林没人了吗？”

　　　　然而，不等乐大壮那一拳打中李三眼的心窝，他身后的那个精瘦汉子却忽然挺步挡在了李三眼面前。

　　　　精瘦汉子的左手一搭，一缠，却已经粘住了乐大壮的手腕。脚下一错，一引，手腕再往回一勾，一带，便已经把乐大壮的力量全部化解。脚下再往前一挺，手腕猛然一甩，乐大壮整个人居然被弹的倒飞出去好几步远，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我和你拼了！”

　　　　乐大壮被精瘦汉子推倒在地，却并没有受伤。起身之后，怒火更盛，一摆身形，便要再冲上去。

　　　　“大壮，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让我来领教领教燕青门的高招！”

　　　　却是不等乐大壮再次冲上去，梁宽已经站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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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燕青拳

　　　　“在下燕青门燕小八。”

　　　　精瘦汉子对之前李三眼罗罗嗦嗦的说话早就极不耐烦，听到梁宽说要出来应战，也不客气，随即一拱手，按着江湖上的规矩，自报门派和名字。

　　　　“在下黄飞鸿的徒弟，梅县梁宽。”

　　　　梁宽见燕小八刚才只是随便的一个缠手便把乐大壮全力打出的一拳劲力化解，运力一弹，居然可以只用手腕上暴发出的一点力气把一百多斤的乐大壮弹的倒飞出去，情知是个劲敌，不敢怠慢，神情一肃，走到大厅中间。

　　　　“本来，我师父是要挑战你师父黄飞鸿的。可是，既然他不在，就由我这个燕青门的徒弟会一会你这个宝芝林的弟子。只要你输在我的手上，至少也能证明你们练的拳法远远比不上我们燕青门。等到你师父回来了，再让我师父他老人家亲手把他打败也不迟。”

　　　　燕小八也不客气，走到梁宽的面前，傲然说话。

　　　　听到燕小八出言不逊，梁宽冷哼一声，喝道：“大言不惭，就让我来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徒。刚才你们辱我师父和宝芝林的清誉，我一会要你们跪着出去。”

　　　　“好，我倒要看看谁让谁跪下。接招。”

　　　　却是燕小八上前一步，右拳一扬，左脚一踢，整个人如同出弦的箭一样扑向梁宽。

　　　　梁宽见燕小八如此不客气，心中再次大怒。闪身避过燕小八扑过来的拳脚，使出“虎鹤双形”的功夫，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师兄，你没事吧。”

　　　　王石头趁着梁宽与燕小八缠斗的机会，走到仍然沉着脸的乐大壮身边低声询问。

　　　　“我没事。这个燕青门的小子还真古怪，我刚才那一拳的力量虽然比不上七师兄和荣师兄他们，但我自信至少打出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力量。可我的力量打出去，一碰到他的手腕，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奶*奶的，真是邪了门了。”

　　　　乐大壮恨恨的骂了一声，胸口起伏，很是不甘。

　　　　王石头因为身体特殊的原因，对刚才的一幕看的极为真切。燕小八的手腕一搭一缠，粘上了乐大壮的手腕之后，脚下一错一引，手腕一勾已经把乐大壮身上崩发出的力量牵引向了一边，也就是乐大壮口中的全身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燕小八的手腕往回一带，却是借着乐大壮拳上的余力把他往身前拉。而猛然遇到这样的情况，人的本能会让自己稳住身形，不被对方的力道牵引。所以，乐大壮本能的脚下扎马，往回收力。

　　　　而燕小八却趁着乐大壮猛然往回收力的时候，迈步向前一挺，手腕一甩，从自身上暴发出极大的推力把乐大壮往后推。燕小八身上的甩力，再加上乐大壮往回收的力量融到一处，才会让乐大壮整个人倒飞出去了好几步。

　　　　回想刚才的一幕，王石头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冷气。都说燕青拳内外兼修，既有内家拳的练精化气，弧形走转之势；又兼有外家拳的开张，劈打，舒展之态。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这个燕小八还是学艺不精，并没有深得燕青拳柔劲的真髓。否则，他刚才想要把乐大壮弹飞，根本不需要脚下游移，只要凭着手腕去感觉对方身上涌来的力量，适时的一缠，一绕，一甩即可。

　　　　不过，要想达到对力量如此敏感的境界，只怕最少都要到明劲巅峰的境界，甚至是暗劲的境界。否则，绝对难以做到。

　　　　燕小八能够借着脚步错转和手腕上的力量便把乐大壮弹开，修为已经算不低了。王石头再看他此时出招的力量和速度，猜测他现在应该是明劲后期的境界。

　　　　在后世，王石头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电视剧便是《大侠霍元甲》。在那里面，霍元甲使的秘宗拳，其实就是燕青拳的一种。

　　　　为此，王石头也曾经查过燕青拳的一些资料，知道燕青拳的拳式古朴明快，钢柔相济，内外兼修。实战的时候，讲究远踢近打贴身摔，远手近肘贴身靠，高崩低砸中间挎，迎打截打连续打。

　　　　招式大开大合，有排山倒海之势，杀机重重，专击人身之要害，往往一招半式便能制敌于死地。

　　　　也正因为如此，传授这套拳法给门人的时候，才会更加注重练拳之人的武德和人品。燕青拳被称为秘宗拳，或多或少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在王石头的印象当中，能够习练燕青拳的人，应该都像是大侠霍元甲样武德兼备的人。但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至少，他对眼前的燕长青和燕小八师徒便没有多少好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剧烈的脆响传过来，惊醒了王石头的思绪。定睛向场中央看时，却见梁宽和燕小八此时已经斗到了悍处。

　　　　梁宽使的是南派洪拳，本来就讲究大开大合，硬桥硬马。而燕小八打的燕青拳也自有刚强外放之势，两人打的热血，谁也不肯避让半分，招招迅猛，处处凶险。

　　　　有了燕小八这个劲敌，梁宽此时出拳的速度和力量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状态。每一次出拳都会带起呼啸的风声和若有若无的残影，力量用到实处的时候，竟然还会隐隐的带出骨骼伸缩的脆响。

　　　　在巨大的压力下面，梁宽全身的潜力都被逼了出来，竟然像是跨过明劲后期，直接提升到了明劲巅峰的状态一样。

　　　　而王石头再看燕小八出拳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的燕小八出拳，竟然和梁宽一样全都走刚猛的路子，招招硬砍硬砸，丝毫不用柔力。

　　　　如果王石头没有看到刚才燕小八使出柔劲化解乐大壮的拳势，还会误以为燕小八并不懂使用柔劲。但燕小八与梁宽缠斗的时候，王石头看出他有好几次可以用柔劲的方法卸力，他却偏偏没有使用柔劲，而是硬招硬架的与梁宽手臂相撞化解。

　　　　王石头看的眉头连皱，暗暗思索燕小八到底是因为本身的力量还没有达到收发自如，可以随意转换钢劲和柔劲。还是他在暗伏杀招，等着一击重创梁宽。

　　　　如果是前者，打的兴起的梁宽尚有几分胜算。但是，如果是后者，只怕他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今天就让我教训教训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徒。给我滚出佛山！”

　　　　却是梁宽猛然身形一涨，右手的鹤喙连点，迫使燕小八后退了几步。他的身形一窜，左手的虎爪直奔燕小八的小腹而去。

　　　　有鹤喙连点扫清障碍在先。这式“黑虎掏心”随着梁宽的一跃之势使出来，真的有猛虎下山，狮子博兔，君临天下一般的雄壮感。

　　　　看到此处，牙擦苏和乐大壮沉重的脸上也不由得一喜，甚至双手举起，已经准备拍掌叫好。

　　　　“不好！师兄快退！”

　　　　正当牙擦苏和乐大壮都以为梁宽必胜的时候，王石头面上的神色却忽然一紧，高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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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掘你家祖坟

　　　　啪！澎！澎！澎！澎！澎！通！――

　　　　一连串的脆响，闷响传过之后，牙擦苏和乐大壮几乎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梁宽已经被踢的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嘴角流血，满脸痛苦，显然受了不小的伤。

　　　　“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牙擦苏和乐大壮不妨有此变故，齐齐抢上前，查看梁宽的伤势。

　　　　“枉你们也是名拳弟子，做事真是卑鄙！”

　　　　却是王石头挺身站到燕小八的面前，怒道：“比武较技，讲究点到为止。你刚才和我师兄过招的时候，有好几次明明有取胜的机会却故意并不使用。而到了我师兄自大追击的时候，你却故意猛下杀手，把他打成重伤。真是无耻！”

　　　　牙擦苏和乐大壮也许没有看清刚才的变故，但王石头却看的极为真切。就在刚才梁宽趁胜追击，自以为可以一击取胜的时候，王石头却看到了深深的危险。

　　　　燕小八看起来是被梁宽狂点的鹤喙逼的后退，但仔细看起来，还不如说是他故意使的诱敌深入之计。他接连后退了三步，左脚虚点在前，右脚在后，看似步伐踉跄，站也要站不稳。其实，不过是他在运势发力。

　　　　等梁宽左臂的虎爪探到身前的时候，他右手快如闪电的一挥，已经牢牢抓住了梁宽的手腕。左手往他的右肩一按，令他整个右臂发麻，使不出力气。而且，整个身子都变成了躬在燕小八的面前。

　　　　此时，燕小八蓄势的右腿飞起连踢，一连五脚，全部踢在了梁宽的胸腹之间。这几下重脚，纵然不令梁宽的腑脏移位，只怕也要被踢断几条肋骨。

　　　　“愿赌服输。你废什么话？”

　　　　却是李三眼看到梁宽被踢的吐血，更加得意，叫嚣道：“黄飞鸿的得意弟子败在了燕师傅的高徒手下，也就代表着黄飞鸿败在了燕师傅的手上。你们几个快让开。今天，我就要拆你们宝芝林的招牌。”

　　　　说到最后，李三眼的嘴角已经泛起了一丝肆意的狞笑。

　　　　“伤我师兄，还要拆我宝芝林的招牌。你们欺人太甚！我和你们拼了。”

　　　　却是平日里最为稳重的牙擦苏也在此时怒火中烧，迈步上前，挥拳向燕小八打了过去。

　　　　“三脚猫的功夫，真是丢人。”

　　　　燕小八眼看牙擦苏挥拳过来却像是视若儿戏一样，极为蔑视的一声冷笑，单掌按住牙擦苏打过来的拳头，脚下一抬，直踢牙擦苏的胸腹。

　　　　牙擦苏快速变招，闪身腾挪。却不料，燕小八的另一只拳头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闷声发力，一拳击在了牙擦苏的胸口上。

　　　　噗！――

　　　　燕小八这一拳打出的力量极为迅猛，又是击在牙擦苏的胸口处。吃痛之下，牙擦苏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跌坐在地上。喉头一甜，也吐出血来。

　　　　“好，打的好。燕师傅的高徒果然厉害。燕青拳果然玄妙。好，真是好。依我看，宝芝林的招牌今天是拆定了。”

　　　　李三眼见牙擦苏也被打的吐血倒地，更是得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声音。

　　　　“谁敢拆我宝芝林的招牌，我就和他拼命。”

　　　　乐大壮眼见梁宽和牙擦苏都吐血倒地，挺身站到王石头旁边，双拳紧握，沉声大喝。不过，亲眼看到了梁宽和牙擦苏在几合之间便被打的吐血，他却也不敢再莽撞的冲上去。

　　　　“师兄，李三眼不是要拆咱们的招牌吗？今日，咱们就让他拆。”

　　　　正当乐大壮暗自思索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的时候，王石头却忽然不紧不慢的说话。

　　　　“什么？你要看着他们拆宝芝林的招牌？”

　　　　听到王石头的话，不但乐大壮脸上的神情一紧，倒在地上的梁宽和牙擦苏也是眉头一皱，不明白这个小师弟怎么会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

　　　　王石头看看对面越发得意的李三眼，冷笑道：“今天他李三眼要是敢碰宝芝林的招牌一手指头，我王石头就敢掘他李家的祖坟。招牌不过是块木头，拆了还可以再挂。他李家的祖坟要是被我刨了，我倒看他去哪里找祖宗？反正我王石头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叫花子，我看看到时候他能奈我何！”

　　　　“你！小子，你够狠！”

　　　　李三眼原本听到王石头居然同意他们拆招牌，还在暗自得意，却想不到他的话锋一转，居然说出来这样的话，不由得脸上一阵变色。

　　　　不过，仔细想想，王石头就是个小叫花子，他还真的拿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总不能因为王石头的一句话，日夜不离的在祖坟上守着吧。

　　　　“姓王的，你小子耍赖皮。今天是你们宝芝林输了，你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无奈之下，李三眼只得反问王石头。

　　　　“谁说我们宝芝林输了？我有说过，我们不应战了吗？刚才不过是我的两位师兄敬你们远来是客，给你们几分面子。谁知道你们不识抬举，居然还把我师兄打伤。今天，就让我这个宝芝林的小杂役来教训教训你们。”

　　　　说完，王石头向前跨出一步，对着燕小八一抱拳，沉声道：“请指教。”

　　　　“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快退下。”

　　　　乐大壮在旁边看的早已傻了，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师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躺在地上的梁宽和牙擦苏深知燕小八的厉害，连忙出声提醒。

　　　　“几位师兄，你们放心好了。我自有师父传我的秘技，且让我来收拾他们这对狂傲的师徒。”

　　　　王石头故意扯出黄飞鸿做幌子，一是为了让梁宽几人放心。另外一个原因，却是故弄玄虚，让燕小八师徒摸不清他的根底。

　　　　果然，王石头说黄飞鸿传了秘技给他，都不再说什么。

　　　　毕竟，从台*湾回来之后，黄飞鸿已经发几年不收徒。去了一趟广州，莫名其妙的就带回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师弟”。而几天前，黄飞鸿又因为这个小师弟的一番话再次破例，居然去了省城参加龙舟大会。

　　　　在几位师兄的眼中看来，这个小师弟一定有不凡的来历，只是师父不说罢了。但是，既然师父不说，他们自然也不敢多问。

　　　　王石头在宝芝林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便混的如鱼得水，与他自身说话办事固然有关系。但是，有一大半的原因却是因为几位师兄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与黄飞鸿有什么其它的关系，刻意让着他。

　　　　现在，王石头居然当众说黄飞鸿另外传授给了他秘技，对原先的怀疑，不由得更加相信了几分。

　　　　“看来，宝芝林当真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来应战，也不怕被我一拳打死了。”

　　　　梁宽几人自顾怀疑。但是，燕小八却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极为不屑的冷笑说话。

　　　　“宝芝林后院杂役，佛山王石头。”

　　　　王石头却并不理会燕小八的嘲讽，双手一抱拳，自报家门，算是向燕小八挑战。

　　　　燕小八眼见王石头真的要战，眉头皱了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