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武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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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处在沿海一带，列强虎视，却因为需要从这里登岸进内陆。所以，并没有在这里大肆烧杀。治安虽然混乱，但大局还算稳定。这里的老百姓尚且饱受饥饿，民不聊生。北*京现在被列强公然践*踏，只怕那里的老百姓更加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面。

　　　　一念及此，王石头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师弟，你也不用太担心。省城虽然乱，但咱们只要不招惹是非，又有师父在，倒也不会让别人欺负。”

　　　　却是洛水兰见她的一句话出口，王石头随即眉头皱起，误以为他是担心在广州会出事，连忙出声劝慰。

　　　　见洛水兰误会，王石头解释道：“师姐，我倒不是害怕咱们出事。我只是在想这天下的老百姓什么时候咱们才会过上太平富有的日子。”

　　　　“是啊。这几年连年兵荒马乱，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

　　　　洛水兰想不到王石头小小年纪居然会生出这样的感慨。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大清国贵为天朝，可是现在那些西方蛮夷不但不臣，居然还敢公然犯上。师父这些年一直四处奔走，希望可以帮助朝廷平叛，让老百姓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但是，凭他一己之力想要挽救整个国家的命运，却又谈何容易。”

　　　　虽然是女子，但洛水兰的见识不凡。谈吐之间，却也很有一些忧国忧民的意思在里面。

　　　　王石头知道洛水兰原本出身佛山的望族洛家。可惜，在她幼年的时候家道中落。父母被杀，又无处申冤。本来，她是要被卖去当丫环的。却被黄飞鸿看中，收到门下，这才免了一生流离的灾难。

　　　　听到其它师兄们说起洛水兰往事的时候，王石头更是感慨。幸好她遇到了黄飞鸿，又被他收留。否则，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时代里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不过，黄飞鸿也只救了洛水兰一个女孩子。在这个时代里，整个神州大地不知道会有多少个“洛水兰”。真不知道，她们面临被人买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碰到另外一个“黄飞鸿”。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中午了。正当王石头和洛水兰两个人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的时候，却忽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胖子领着两个跟班挡在了面前。

　　　　“水兰妹妹，这么巧啊？”

　　　　王石头目测那个胖子至少都有两百多斤。一身的肥肉，走路的时候隔着衣服都打颤。此时，那个胖子正眯着一对小眼睛满脸谄媚的看向洛水兰。

　　　　“我来陪我师弟买衣服。裴公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洛水兰对眼前的这个胖子明显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却仍然极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向王石头示了个眼色，便欲绕道离开。

　　　　“哎，水兰妹妹，相请不如偶遇。我让我爹几次去宝芝林提亲，你面都不肯和我见一次。今天难得碰上，怎么也得陪我吃个饭吧。”

　　　　被洛水兰称为裴公子的胖子身形一晃，便挡在了王石头和洛水兰的面前。虽然他的体形胖到像是一座肉山，但刚才猛然一闪，居然也很灵活。显然，平日里也练过一些武功。

　　　　王石头虽然以前从没见过这个胖子，但看他的体形，再想到小九儿和洛水兰两个戏闹时的话，便已经猜到了三分。

　　　　此人，应该就是猪肉店裴老板的儿子裴东培。因为他体形肥胖，家里又是开猪肉店的，别人都在背地里叫他肥猪裴。

　　　　裴东培嘴里说是邀请洛水兰吃饭，但他挡在洛水兰面前，他的两个跟班更是满脸奸笑的分站在他左右两侧，隐隐成了包围之势把他们两人挡下来。

　　　　“水兰妹妹，就算你看不上我裴东培。可是，我们裴记猪肉店和你们宝芝林也算是交好。我爹和你师父一样，也是练过洪拳的人。按这么算起来，咱们两个也算是半个同门了。现在，我这个当师兄的要请你吃顿饭，你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吧？”

　　　　一边说着话，裴东培已经忍不住向洛水兰身前凑了过去。

　　　　他还没到身前，王石头的鼻子里已经传来一阵浓浓的粗劣脂粉香味。定睛向他的脖领处看时，还有几处隐隐的胭脂印记。显然，这个胖子刚才居然是从勾栏院一类的风*月场所出来的。

　　　　“裴公子，我们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扰了。如果你真有诚意，下次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让你请我喝酒。”

　　　　不等裴东培进一步走到洛水兰身前，王石头已经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裴东培不但肥胖，个子也有一米八多。而现在的王石头不过一米六多的个子，比裴东培足足矮了一头。身形又很瘦小，站在裴东培的面前就像站在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面前一样。

　　　　裴东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在意仍然一脸孩子气的王石头，现在猛然被他挡在身前，不由得脸上一阵不悦。沉声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我和水兰妹妹说话，有你什么事？滚开。”

　　　　说着话，裴东培蒲扇一样的大手已经粗蛮的向王石头的身上推去。

　　　　虽然只是极随意的一推，但从裴东培肥厚的手掌上却带起了呼呼的风响。这个裴东培虽然是个恶少，但手底下却似乎真有两把刷子。

　　　　在闹市之间，王石头并不愿意和裴东培起冲突。但是，他也不会任凭他随意摆布。眼见他一掌推过来，王石头脚下一滑一侧，躲过他的手掌。双臂微屈，各自摆出了虎爪和鹤喙的架势。

　　　　如果裴东培就此收手，他便不会出招。如果裴东培不知进退，要对他动手，王石头却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小毛孩子居然敢扫我家少爷的兴，给我滚开。”

　　　　裴东培没想到他刚才的一掌居然没能推到王石头身上，不由得微微一愣。他还没说话，他身侧的两个跟班却已经跳出来，分向王石头的左右双手抓起。

　　　　“混帐东西，谁教你们这么没有规矩！裴师兄家里难道没教给你们做下人的吗？他对人仁慈，可不代表没人教训你们。”

　　　　王石头哪里肯让两个恶奴抓到。说话间，身形快速的向后一滑，避开两人的一抓之势。双臂一展，分别使出虎爪两个人的肩膀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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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肥猪裴（中）

　　　　裴东培手下的两个跟班明显是练过的，出招之间，快速迅猛，隐隐带风。但是，两个人却没想到王石头变招更快。不但避开了两个人的一抓之势，居然还反击回来。饶是两个人变招极快，却还是被王石头抓了个正着。

　　　　嘶啦！嘶啦！

　　　　两声脆响之后，却是两个人虽然没有被抓中肩膀，但衣衫还是被王石头牢牢抓住。用力一扯，整条袖子都被他拽了下来。

　　　　两个跟班本来就是来给裴东培壮声势的。现在非但没能壮成声势，反而被当众撕烂了衣服，更觉得面上无光。两个人同时怒喝一声，挥拳向王石头打了过去。

　　　　只在刚才简单的出手瞬间，王石头已经大致猜到他们两个的实力可能是稳稳的明劲初期的境界。而且，因为过于贪恋酒*色*财气，下盘明显有些不稳。所以，王石头并未将两个人当成劲敌。

　　　　不过，王石头和人切磋的时候向来都是一对一，还没有以一敌二过。现在有现成的机会，却是刚好拿他们两个人试手。

　　　　暴怒之下的两个跟班如同发狂的疯狗，面目狰狞的挥拳砸了过来。虽然他们的力道和速度并不算快，但是两个人的配合却很默契。想来，是两人经常一起帮着裴家打人的原因。

　　　　不过，也许在别人的眼睛里面他们两人出招是天衣无缝。但是，在王石头的凝神注视下，两人看起来默契的双拳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漏洞百出。

　　　　眼见两人的拳头要砸到身前，王石头却不退反进，恰到好处的擦着两个人的胳膊从缝隙里穿了过去。

　　　　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回身防护，王石头却左臂使出虎爪，右臂使出鹤喙，分向两人的腰肋上点去。

　　　　哎哟！――

　　　　两人同时一声惨叫，却是一个后腰被王石头的虎爪一把抓中，只觉得肉都要被生生的扯下来。另一个被鹤喙点中，疼的更像是被尖刀尖了一样，弯下腰去。

　　　　“你家公子刚才明明说我们是半个同门师兄弟。可你们居然还要对我出手，当真是不长眼的狗东西。还不快滚！”

　　　　“小毛孩子居然也敢教训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兔崽子，大爷要你好看！”

　　　　两个壮汉在一招之内被王石头当众打败，颜面彻底丢尽。此时听到王石头喝斥，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分说的从旁边的水果摊上抄起一把菜刀，一个抄起板凳冲向王石头。

　　　　洛水兰在王石头开始对裴东培的两个跟班出手时便一直在暗中戒备，眼见他们两个人同时抄起家伙冲上来，连忙站到了王石头的身前，要和他并肩作战。

　　　　“废物，丢人还没丢够？退下！”

　　　　不等两个壮汉冲到两人身前，裴东培却已经出声斥喝两个壮汉。

　　　　两个壮汉虽然满心不甘。但是，哪里敢不听裴东培的话。而且，洛水兰此时也站到了王石头的身旁。两个人胆子再大，也不敢伤到裴少喜欢女人的一根头发。所以，只得气鼓鼓的瞪瞪眼睛，放下手中的菜刀和板凳退后。

　　　　裴东培一改刚才的嘴脸，向王石头拱手笑道：“真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还有如此本事。宝芝林几个能打的人我都认识，鬼脚七，林世荣，梁宽和牙擦苏。至于小兄弟你，倒真是面生的紧。请问尊姓大名。”

　　　　裴东培虽然体形肥胖，但脑子却极为灵活。见风使舵的本事，用的极好。

　　　　王石头拱手还了一礼，笑道：“裴师兄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宝芝林后院的小杂役，我叫王石头。”

　　　　“王石头？你就是打败了山东燕青门的门主燕长青师徒的王石头？”

　　　　裴东培脸上的肥肉明显哆嗦了一下。看向王石头的眼睛里也布满了精光。

　　　　“我是王石头不假。但是，不敢说打败了燕门主。当日我们比试，燕门主让我双腿和一只手。如果我再不能侥幸胜上三分，岂不是丢尽宝芝林的脸面？”

　　　　王石头嘴里说的谦虚，却脸上自有一顾不容人侵视的傲然。

　　　　“早就听说宝芝林有一个后起之秀，学艺不过三个月就打败了来踢馆的燕青门师徒，我一直在猜测会是怎样的俊秀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王兄弟，刚才我家的两个恶奴多有失礼。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裴东培说话的时候眼睛连转，分明在思索什么事情。但说到最后的时候，居然真的向着王石头躬身施了一礼。

　　　　礼数越周到的人，心思往往也越深沉。王石头眼见裴东培当众向他施礼，不敢怠慢，也跟着拱手弯腰。

　　　　待礼毕之后，方才笑道：“裴师兄太客气了。刚才你也说过，咱们是半个同门。既然是同门，我替你做些教训下人的事也是应该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裴东培哈哈笑道：“王兄弟真是爽快，正合我裴东培的性子。我虽不才，却也学过几天三脚猫的粗浅功夫，不登大雅之堂。今天能够遇到王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我也忍不住有些技痒。相请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王兄弟，要不你指点我一下？”

　　　　“裴东培，你八岁习武。家里教你练拳的各派拳师就有二三十个，现在居然说让我师弟指点你，分明是要借口和他比武。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冠冕堂皇的以大欺小，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等王石头说什么，洛水兰已经杏眉一瞪，挡在王石头身前沉声说话。

　　　　“水兰妹妹，你这话就不对了。燕青门的门主习武的时间只怕比王师弟的岁数还要大，他尚且能和王师弟过招。我为什么不行？再者，看他的年龄，应该是你们宝芝林岁数最小的人了。平日里，难道他不和其它师兄切磋？”

　　　　裴东培一口封住洛水兰的话，转向王石头道：“王兄弟，我如此一片盛情，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早在裴东培带人拦住他们去路的时候，王石头便知道今日之事绝对难以善了。现在听到他咄咄逼人的相问，也不推辞。笑道：“裴师兄一片诚意，我怎么会拒绝。我只怕自己学艺不精，经不起裴师兄的捶打，丢了师门的脸。出手的时候，还望裴师兄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

　　　　听到王石头答应，裴东培小眼睛眯起来，笑呵呵的道：“要不咱们这样。咱们这次比试，赌上一些彩头。你们赢了，今天你们在整个佛山买什么吃的喝的，全都我出钱。如果我赢了，你们吃的喝的也都我出钱。但是，得水兰妹妹陪我一起去吃喝玩乐。”

　　　　听到裴东培的话有些轻浮，洛水兰的面色随即一沉。冷声道：“裴东培，既然你要我陪你吃喝玩乐。这次赌局，还是我亲自陪你玩吧。”

　　　　“水兰妹妹，你是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拳踢腿的呢？说好是我和王兄弟的比试，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比试。你放心，我们这次比试要求都不能打伤对方。任何人伤到对方，都算是输了。怎么样？”

　　　　裴东培的眼睛里面精光闪烁，商人精明算计的本质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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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肥猪裴（下）

　　　　之前王石头打败了燕青门的门主燕长青和徒弟燕小八的事传出来，曾经在整个佛山一度引起轰动。裴东培是个好事之人，他自然也早有耳闻。

　　　　明知道王石头是一个可以打败一门之主的猛人还要向王石头挑战，并不是他要故意输给王石头，或者有必胜的把握。

　　　　之所以要缠着和王石头打一场，排在第一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想和洛水兰动手，以免彼此误伤，从此结下怨恨，彻底没了一亲芳泽的机会。

　　　　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他听到的关于王石头打败燕长青师徒的事并不是从宝芝林传出来的，而是从庆和堂的李三眼嘴里传出来的。

　　　　李三眼本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佣者，他带着燕长青和燕小八去宝芝林踢馆，最后被灰溜溜的打回来，面上无光，自然不会如实说出事情的经过。

　　　　所以，对外宣扬的时候，他便大肆诋毁宝芝林。说什么梁宽，牙擦苏伙同其它几个师兄弟用人海战术消耗燕长青师徒的体力，之后又一哄而上群殴。

　　　　而燕长青师徒因为黄飞鸿不在家里，不愿失了身份和晚辈过招，不用双脚和右手，只凭一条左臂应敌。之所以会败，却是因为王石头阴险歹毒，趁着人多手乱的时候猛然从后面偷袭。

　　　　总之，在李三眼的嘴里，宝芝林的人可谓是卑鄙无耻的招式用尽，下三滥的手段用完。而燕长青师徒虽然落败，却高风亮节，尽显宗师的风范。虽败犹荣。

　　　　本来，按照佛山人对黄飞鸿为人的了解，是断然不会相信他门下弟子敢做出偷袭和群殴的事情。

　　　　但是，宝芝林这一战虽然胜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在外面提起一字。时间久了，人们也便真的以为是王石头偷袭获胜，不耻谈起此事。

　　　　“裴师兄，既然如此，就请你多指教吧。”

　　　　眼见裴东培坚持要和他打，王石头也不想再和他罗嗦，拱手施礼，凝神以待。

　　　　“痛快。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王兄弟，请！”

　　　　裴东培双手一摆，他的两个跟班早已快速把围观上来的人群赶的往后退了退，腾出了场子。

　　　　“得罪了。”

　　　　王石头也不客气，脚步向前一踏，使出了中规中矩的“工字伏虎拳”。

　　　　“既然是同门，我也使洪拳。”

　　　　裴东培看王石头打出的拳头平淡无奇，毫无气势，不由得暗暗冷笑。声形一摆，挥拳迎着王石头砸了过去。

　　　　裴东培虽然肥胖，但这一动起来却极为灵活。而且拳势虎虎生风，竟然也颇有气势。王石头暗暗估计，他的实力并不在梁宽之下。这个胖子，倒是有几分骄傲的资本。

　　　　王石头知道像裴东培这样的人大都心思深沉，平时与人过招的时候时常留着后手，暗藏杀招。

　　　　所以，虽然他有好几种办法可以化解裴东培这一拳，却还是连连后退，故意避让。

　　　　裴东培见王石头一出手就示弱，不但没有想到王石头是在试探他的真实功底，反而以为王石头真提沽名钓誉之辈。出手越发不留情面，一拳紧似一拳，一招快过一招。

　　　　在广东，不但有洪，刘，蔡，李，莫五大名拳，更有咏春，蔡李佛拳，五祖拳等拳派。而且，每一派都各有特色。

　　　　王石头和裴东培过了几招之后就发现裴东培虽然自称他学的是洪拳，但里面却经常会穿插出其它拳法。

　　　　前一招裴东掊还在用硬桥硬马的洪拳，大开大合的横冲直撞。下一招，却忽然身形一紧，变成守中用中，甩手直冲的咏春拳。脚下再一错，却又会使出莫家拳里的腿法。

　　　　啪！啪！啪！――

　　　　一连三声脆响传出，却是裴东培一连三记直拳都被王石头闪开，打在了街边一家地摊的铺板上，五寸厚的木板生生被他砸出了三个大洞。

　　　　东西虽然被打坏，店老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广东人尚武，经常会出现在街上斗殴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广东本地人，打坏了东西都会照价赔偿，并不会耍赖。所以，店老板才会不着急东西的损坏，反而拍手赞叹裴东培的掌力。

　　　　又战了一刻之后，王石头似乎整个人都被卷进了一片拳波腿浪里面，四处飘摇，随时都有被裴东培一拳砸翻的危险。

　　　　而此时的裴东培却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没有慵懒和轻浮，神采奕奕，身体舒展之间，自有一股强壮的浩然气息透出。打到精彩的时候，他手下的两个跟班更是不停的叫好助威，更添气势。

　　　　“小子，你怎么光躲不还手？快出招啊。”

　　　　又战了一刻之后，裴东培的身体已经开始冒汗，出气也有些喘息。他手下的两个跟班连声大叫，催促王石头出招。

　　　　王石头刚才和裴东培过招的时候，也曾用虎爪和鹤喙点中他的身体。

　　　　但是，不知道是裴东培身上的肉太厚太油的原因，还是他练了什么其它武功。王石头的虎爪抓到上面，只觉得滑不溜手，有些无处着力。而鹤喙点在他的身上，只觉得软绵绵的，并无法给他造成重创。

　　　　不过，王石头这几个月曾苦练暴发力和破坏力。如果他真的想要打伤裴东培，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用虎爪牢牢扯住他身上的一块肉，说不得就要给他撕下来。

　　　　然而，刚才他们动手之前有约在先，不能伤到对方，否则就是输了。王石头投鼠忌器，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之前也曾有过和燕长青打持久战的经历，知道一个人纵然力量再大，身体也有承受的极限。时间久了，自身的力量消耗太大，不但攻击会放缓，防御也会出现许多漏洞。

　　　　裴东培虽然力猛，但他体形如此肥胖，一定极不利长时间做战。所以，王石头现在的躲闪其实是在消耗裴东培的体力，等待一击制胜的机会。

　　　　裴东培精于算计，哪里会看不出王石头的心思。有好几次放慢了攻击，想要缓和一下休力。但是，每到这个时候，王石头却又会如同扑食饿虎一样挥拳砸过来。裴东培无奈，只得发力招架。

　　　　此时正是正午，太阳正浓，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两人又缠斗了一刻之后，裴东培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原本被他包围在拳影中间的王石头却已经反客为主，身体快速游走，不断袭扰他周身各处。

　　　　砰！砰！砰！砰！――

　　　　接连几声闷响传出，却是裴东培一个防护不及，被王石头一连几拳砸在他的胸前。饶是他快速躲闪卸力，还是被打的向前趔趄出了好几步，全身的肥肉都好一阵颤动。

　　　　“裴师兄，你认输吧。”

　　　　王石头猛然一声大喝，不等裴东培站稳，身形一窜，挥拳砸了过去。却是想要再次使出“近身连环三击”，把裴东培撞飞。

　　　　啪！

　　　　王石头的拳头再次砸在裴东培的胸前却并没有再把他打的节节后退。相反，王石头这一拳却像是击在了石头上一样，硬生生的疼。

　　　　糟糕，这个裴东培果然有古怪。

　　　　王石头刚才几次砸到，抓到裴东培身上的肉，总是觉得软绵绵的无处发力。现在挥拳砸中，却像击在石板上一样，本能的感觉出不对。

　　　　“王兄弟，咱们亲近一下吧。”

　　　　不等王石头反应过来，他却忽然觉得手腕上一紧。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