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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妖孽-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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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晄听得赵睿答应了,了却了心愿,便眉目低垂喃喃道:“这样我便放心了,你杀了我吧。”
“皇上不要啊!你可不能死啊!”
那些被俘的将领们纷纷又求着赵睿:“王爷,给我们皇上一条生路吧!他是好人啊!”
“是啊王爷,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皇上的!”
“只要放过皇上一条生路,我们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啊王爷!”
交织臣子们的悲切恳请,就连赵睿都为之动容。
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也该知足了。
赵睿沉吟片刻,暗想着陈晄这个皇帝倒是可以留下,此人爱臣民,多谋略,倒是个可用之才,只是他的身份,稍稍有些麻烦。
“好吧,我便不杀了!”
赵睿点点头做了应许,那一众交趾将领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各个的给赵睿下跪磕头,口里不住的称赞赵睿仁义。
陈晄是个守礼道的人,见赵睿不杀自己了,也当即表示了感谢,但是他脸上却看不到本分庆幸,似乎赵睿杀不杀自己都与他无关似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消沉之中。
赵睿一看,这不行啊,用不用他倒另说,只是这人一脸苦相的,叫谁看了也不痛快啊!
猜测着陈晄的心理,赵睿轻笑着问道:“你可知道你们交趾为什么不是我的对手吗?”
这本来已经是陈晄已经有答案的问题,他诧异的说道:“难道不是运气好,是上天在帮你吗?”
“恩……你说的也不能算错,但是运气、上天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问你的是实实在在的原因。”
赵睿看着陈晄正在用心的思索,他之前的颓唐神色也消散了不少。
“恐怕没人提点的话,你要想很久,还是我与你说罢。”
陈晄一副洗耳恭听,细心求教的样子,赵睿淡淡说道:“因为你们阻碍了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所以你们被我击败可以说是天意,也是历史的必然。”
可能有些词汇不是古人用的,但是陈晄皱着眉头想了阵子,也大概明白了赵睿的意思。
“呵呵……”
陈晄竟然一下子笑出来,与方才的低沉判若两人。
“可笑,你胜了就是胜了,实力也好,运气也罢,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你说是什么历史的必然,这就有些妄言了吧!”
………………………………
第二百二十二章 俘虏皇帝
陈晄继续说着:“我们陈朝是建国初始,结束了李朝的腐朽统治,而且我父王也是呕心沥血,励精图治,举国上下形势大好,哪有什么必然之说!你这样的想法,我是万万不敢苟同的。”
想不到赵睿刚刚饶了皇帝性命,陈晄就敢当众反驳赵睿,若是赵睿一怒之下,再把皇帝处死怎么办?
一众交趾将士们大气都不敢喘,还在不断的对陈晄使着眼色,让他少说几句,可是陈晄依旧我行我素,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呵呵呵……”
没有意想之中的愤怒,赵睿反而笑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信的,所以我也没准备跟你解释,这其中的缘由,恐怕还得你自己亲眼所见为好啊!这样,我命人将你带到大宝城一段时间吧,答案就在那里,我想你也应该寻找的到。”
随后赵睿也没了多说的兴趣,命人把陈晄带上了马车,送往大宝城。
这个时候,从东面遥遥走来两个人,虽然他们的面容已经青肿的像是猪头,但是因为他们过于惊讶,还是可以分辨出他们的表情。
来人正是西哈莫尼和李福林二人。
“天啊,这么一会儿就把北江府灭了?”
西哈莫尼张着嘴巴的大小能塞进一个鸭蛋了,若是刚才没有打架的话,起码能塞进去两个。
李福林则是看到了太多的尸体和鲜血,禁不住一阵阵的作呕。
“阿弥陀佛,杀孽太重啊,罪过,罪过。”
“去你的,你们占城杀我们吴哥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杀孽太重!”
“哦?你们吴哥还有人,不都是野猴子吗?”
“你个猪头,想挨揍就说声!”
“来啊,看谁怕谁!”
本身两人都是文职,武力不见长,虽然斗着嘴,只是他们谁都没力气再打了。
看着前面人数很多,两人赶紧快步上前看个究竟。
咦……这是!
两人都是惊讶,因为都去过交趾皇宫,认得陈晄长什么样子,只见他穿着明黄龙袍,登上了赵睿这边的马车被人带走了。
而且旁边还站着五六千人手无寸铁的交趾兵将,不是吧……
赵睿他胜就胜吧,怎么把陈朝皇帝都给俘虏了,还俘虏了这么多的士兵,这场攻城战赵睿真是所获颇丰啊!
两人一时都是眼红了,赵睿掌握了陈晄,将来肯定相对于他们两国而言,对陈朝更有话语权了,即便是交趾太上皇割地赔款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赵睿真有和解的想法,他们两国真的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赵睿这时也看到了两人,望着他俩猪头似得面孔,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我方攻城,你们两位使者也跟着出力,现在面上受伤,真是叫我于心不忍啊!”
明知道赵睿是调侃,可是两人为了面子,总不能在众人面前承认是他们俩互殴的吧,就算不要个人的面子,可也得保全国家的面子啊。
“是,是,能给王爷出力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连忙点头顺坡下驴,看着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之前的想法也全都成了泡影,于是都赶紧的回国报信去了。
赵睿还没什么感觉,其实他已经算得上是一战成名了,如果之前蚕食交趾的地盘,还让吴哥王朝和占城不多么把他放在眼里的话,那么现在, 赵睿在东南亚三国来说,已经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而且他的实力也绝对没有人敢小看了。
能俘虏人家皇帝,虽然不是掌权的太上皇,可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拿下了北江府,同时也给陈朝太上皇陈炯好好的上了一课,陈炯算是彻底服气了,一直派着使者给赵睿说好话,送礼物,还承诺让赵睿做交趾的丞相之类的种种好处,就是为了让赵睿赶紧的把陈晄放回来。
另外陈炯一边给赵睿怀柔政策的同时,也加派了其他几座城池的力量,同时全国的资源也都派送过去,就是为了可以抵挡住吴哥还有占城的进攻。
吴哥和占城也是真恨,明明是加派了人手兵力的,却因为没有赵睿那样的火枪助力,两座城池怎么也攻占不下,现在只能看着赵睿获利。
而且他们在眼红的同时,还不断的书信往来,撺掇着赵睿赶紧跟他们合作,把交趾灭了,然后再瓜分地盘,大不了就是多分给赵睿一些就是了。
赵睿则是对这样的信件嗤之以鼻,要打自己就打了,根本就不用他们合作,他们也只不过是想把赵睿当枪用就是了,这点计谋赵睿还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战争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赵睿现在即便是真的把交趾攻占了又怎么样,所谓夺国容易守国难,那么大的地域谁来给自己管理,哪怕自己的官员足够又怎么样,一些风土人情的不熟悉,很容易出现纰漏和民众的不满,这就给其他两国提供了钻空子的机会。
总之赵睿先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吧。
因为陈炯的刻意讨好,所以北江府虽然现在已经是赵睿的领地,可是陈炯一点讨要的意思都没有,所以赵睿就在这里简单的布置了防守的兵力,随后就回大宝城去了。
且说陈晄到了大宝城,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郁闷的,想着因为自己一时的内心纠结,成了赵睿的俘虏,心里也难免不痛快。
虽然是来寻找什么答案的,可是陈晄到现在还以为是赵睿的夸大其词,于是心情郁闷的在王府里住了两日,未曾出门。
因为有着赵睿的吩咐,王府里的人对陈晄也算是客气,一日三餐都给陈晄送到屋里。
由小见大,在这个时代基本上都是一日两餐的情况下,赵睿这边三餐,足以看出些条件优越来。
可是这日送来的饭菜竟然有海鱼,着实让陈晄有些吃惊了,虽然在升龙城里也能吃到海鱼,可是大多是干瘪的咸鱼,哪里有这样近乎新鲜的味道?
陈晄也明白,这是简单腌制后送来的渔获,然后在水泡去咸味做成的,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保留新鲜感,可是安邦州与大宝城路途遥远,又天气炎热,可以吃到这样的鱼极为难得,所以陈晄不禁又对赵睿领地内的效率大感兴趣。
闷了两天,陈晄实在是坐不住了,吃了早饭之后就上街溜达去了,王府里的侍卫也不阻拦,就是排了两个人远远的跟着。
虽然赵睿不在乎陈晄会不会逃跑之类的,但是他毕竟是皇帝身份,如果在自己领地内出现什么意外,也是赵睿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的大宝城也就是之前的谅州城,陈晄作为皇帝,年轻的时候还曾经来视察过,就是一座荒芜的边城,人口少,山地多,实在没有什么发展的前景。
可是当陈晄再一次的踏上大宝城城内的时候,不禁被人来人往的热闹给震撼住了,这样繁华的景象,陈晄记得好像就是有次去天府之国看到的景象差不多吧,天啊,大宝城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好了?
除去人口不说,最令陈晄惊讶的是这座城池内的建设,二三层的小楼矗立在道路两边,有着相同的进深,没有哪个特别突出出来的建筑,看上去特别的规整。
整座城内的道路都是差不多的宽度,可以充分的容纳四辆马车并行,同时地面上像是用石粉划线给予分割。而且地面也是非常干净的,根本就没有常见的碎屑杂物之类的扰人视线,一片井然有序的模样。
虽然升龙城大是大了些,但是绝没有大宝城这样的干净漂亮。
缓行走到集市中,这里的人流更加的密集,陈晄也不着急,缓缓的随着人流走动,他就是想看看大宝城实际的模样。
集市的道路两边,不仅有着各样的店铺,而且店铺之外还林立着许多摊位,吃的,玩的,用的,更是因有尽有。
特别令陈晄觉得不解的是这里生意似乎特别红火,各家都是顾客不断,有买又卖,热热闹闹的。
大宝城的百姓这么富裕的吗?
带着疑惑,陈晄打量着周围的百姓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大宝城的人穿着打扮都是十分讲究的。
衣衫整洁那是最基本的,而且个人的服装也是花色各异,有着不同的款式,这样看来,他们的衣服倒不像是自家做的,应该是买来的。
陈晄可是了解过交趾的民情的,本来宋朝的布匹就十分的金贵,并不是所有人能穿得起的,基本上都是穿着家里自己织就的麻布粗衣,更谈不上什么款式可言,有的家里做的好些,有的就是胡乱做的,看上去都特别的杂乱。
可是在大宝城,即便看面色是务农的人,他也是穿的板板正正,而且布料特别的柔软,应该是最近兴起的棉布无疑了。
陈晄自己也有棉布衣服,虽然比麻好上不少,但也是粗的很,穿着并不舒服。
有了对布料衣物的兴趣,陈晄特地留意着售卖布料衣服的店铺。
果然行了一段,就瞧见了一家十分宽敞的店铺,而且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排着队购买。
陈晄抬头望匾,上面写着:“大宝织造场销售部”。
这可是有些新鲜了,在别处可是从没有见过,陈晄带着兴趣上前查看。
店铺里面人挤人的好不热闹,他在队伍中间朝着里面探头探脑的,惹得些排队的百姓有些不满起来。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皇帝臣服
“看你这人,穿的倒是不错,怎么这么不守规矩,想买东西就到后面排队去!”
因为陈晄的身份,王府的人给他换上了一套丝质长袍,这比寻常的棉布可是贵不少的。
“哦,我只是看看,就看看……”
陈炯的吸引力已经完全被店铺内的景象吸引住了,一长溜的柜台上摆着各样的布匹,有丝有棉,颜色各异,花样繁多,看上去就特别的鲜亮,惹人注目。人们要着各自的尺寸,自有店员用尺子量了给予裁剪。
而另外一面是一排排挂着的成衣,有袍有衫,还有各色女子的花裙之类,都用木架撑着,显得种类颇多,琳琅满目。
这样的纺织技术和裁剪水准真是陈朝望之莫及的,恐怕比临安城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吧,陈晄想着布料衣服的价格肯定不能便宜了。
正巧这时候有个妇人买了条花棉布出来,陈晄上前彬彬有礼的问道:“这位娘子,请问你这布匹多长多宽,又是花了多少钱买的?”
妇人不由得仔细瞧瞧陈晄,觉得这人肯定是外乡来的,于是她带着些许的优越感说道:“我这是买了个整匹的,价格便宜的很哪,长四丈,宽八尺,才四钱银子呢!”
赵睿在领地之内不流通铜钱与交子,只用金银作为货币,日常需要的零钱就用些碎银子称重计算。
“什么!陈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才四钱银子?”
陈晄做梦也想不到棉布的价格竟然会这么便宜,而且现在市面上的布匹的宽度大多是四尺多的,怎么赵睿这里竟然还有八尺的布匹。
可即便是这样,在长度相同,宽度要小一半的情况下,在升龙城想要买匹粗棉布,换算出来也要五钱银子了。
布匹相当与升龙城的两倍,价格竟然还便宜一钱。
怎么做到的……
因为棉布毕竟是新兴品,陈晄也不是太了解,随后又问了丝绸的价格。
妇人似乎很满意陈晄的反应,作为大宝人,她已经体会到那种隐隐的优越感了,于是淡淡的说道:“比以前也是要便宜多了,也就9钱银子吧!”
天啊!
陈晄算算又是一倍多的差价,而且这里的布匹不论是质感还是色彩,都不在宋朝之下了,实在是太便宜了!
陈晄的反应令妇人的心情十分爽利,便炫耀似得多说了几句:“从前挺贵的,可自从王爷办了大宝纺织场之后啊,布料的价格就一路下滑,让我们百姓也用得起穿得起了。而且啊,还有不少占城人和麻逸人过来采买呢!”
陈晄猛然想到,是啊!现在大宝城生产的布料超过了南宋,又价格低廉,肯定将来会取代南宋在世界上纺织的领先地位,那么所得的利润那可是天文数字啊!
“这位娘子,你可知道为什么大宝织造场生产的布料为何这么便宜?”
“这我哪知道啊,我们百姓平日里忙于生计,哪有功夫研究这些,自然是哪种便宜就买哪种喽!”
果然,寻常百姓是不知道的。
陈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低头沉思的继续走着。
“哼!什么人啊,穿的人模狗样的,问了话连个谢谢也不说!”
妇人嘟囔着瞅一眼陈晄的背影便扛着布料回家了。
一个问题想不通,陈晄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调反着路程回到了王府。
听得赵睿回来了,陈晄也顾不得许多,立即过去求见。
赵睿刚刚进门,本想洗个澡换身衣裳,可是陈晄找来了,只好待会再说。
“陈晄,这几日还住的惯吗?”
“恩,挺好,吃的不错,住的也好……”
陈晄不愿在这些寒暄上啰嗦,直接问道:“王爷,我方才在集市上发觉您这边的布料很便宜,甚至还不到寻常市价的一半,想了解一下是如何做到的?”
赵睿眼睛一亮,笑道:“陈晄我果然没看错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答案!”
“答案?”
陈晄疑惑着,不就是看到了便宜的布匹吗,这算什么答案?
看出陈晄的困惑,赵睿笑着走出正厅,回头道:“随我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赵睿驾着马车,两人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到了水利织造工坊。
二人下车之后,赵睿指着瀑布边的两所房子说道:“看吧,我的布匹就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
陈晄跟着赵睿的脚步前行,望着房子便的瀑布,以及水轮,若有所悟道:“哦,原来是用了流水的力量,怪不得这么快呢。”
赵睿笑而不答,直接把他带进了纺织工坊,里面所有的纺织机都在运行着,发出吱吱的绕线声。
陈晄一进门就看呆了,原本以为只是水利之便,可是眼前的纺织机一个上面就有百十个纺锭,还在同时的绕线!
这是什么效率?
比起老式的纺织车上面只有一个纺锭而言,这简直就是百倍的效率啊,况且还是日夜不停,这里纺出的线恐怕也是个天文数字吧!
这些已经不是什么纺织机了,简直就是摇钱树啊!
赵睿看好陈晄的原因就在这里,他是皇帝身份,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也是与众不同的,知道什么是贸易,知道什么是税收,他深谙治国之道,仅仅看着陈晄的表情,赵睿已经了解到陈晄领悟到了什么。
这里算是机密所在,不能让他人看的久了,赵睿随后又把陈晄领到了一边的织布工坊。
到了这里陈晄比在纺织工坊的时候更为惊讶,纺织机从一个纺锭变为多个还算是好理解,但是到了织布机这里陈晄还以为是见了妖法。
如果不是妖法,那么怎么解释布匹上正在来回穿行的梭子?
梭子穿的又快又好,陈晄可是看清楚了,在一旁站着的纺织工可是没动一根手指头,那梭子穿过来又穿过去,好似在飞……
回去的路上,陈晄低头沉思着,时而问出个问题。
“哈哈,那不是妖法,真的,只不过是个小机关而已!”赵睿驾着马车,被陈晄神经兮兮的样子逗乐。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正在研究一种提供动力的机器,一旦这种机器造出来的话,就跟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建设纺织工坊,不需要人力,没有时间限制,即便是我睡觉的时候,工坊还在不停的生产,倒时候,布匹的价格还会再降一半!”
赵睿的话掷地有声,简直要把陈晄砸晕了。
再便宜一半,什么概念,就说明全世界的人们都不用再织布了!
纺织本来就是重复又重复的无聊劳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负担,到时候赵睿的产品的价格到了仅仅比原料贵一点的时候,怎么办?
人家的布料还制作精美,品质上佳,恐怕到那时即便是百姓也不会再自己织布了,因为买来的要比自己纺织上算多了!
更为重要的是赵睿现在掌握的技术,这点就厉害了,反正陈晄看了都被吓一跳,他自信世界上恐怕再没有第二家有这样高效率的纺织技术。
这样的话,赵睿的布料就成了各个国家的必需品,由此带来的财富……呼……无法想象吧……
陈晄越想越是激动,此前的疑惑已经完全一通百通的迎刃而解了。
虽然马车还在行进中,可是陈晄已经等不及了,就在车厢内,对着赵睿跪下了。
完整的三叩九拜,搞得赵睿不住的回头看他,还以为他受到什么刺激导致反常了。
“王爷,我心服口服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交趾为什么打不过你,因为你是无法被战胜的,而且,不但是交趾,恐怕放眼天下,也根本没有哪个国家能是您的对手!”
赵睿笑着,想着陈晄伶俐,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真是不虚此行啊。
陈晄又说道:“让我回去吧,我会劝说父王让位,让你做我们交趾的皇帝,也恳请你带领我们交趾人,走向辉煌的巅峰之路!”
这就有些厉害了……
赵睿不由得回头深深看了陈晄一眼。
自古以来禅位的帝王又有几人?陈晄这样的意识实在是太难得了。
“你回去没问题,只是皇帝我是暂时不做的,我这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
赵睿说的态度坚决,而陈晄现在对赵睿已经是言听计从的地步,便叩首道:“既然王爷不愿我也不勉强,但是我承诺,从此以后交趾的大门为您敞开,您可以把我当做您的手下,也可以把交趾当做您自己的领地,一切需求使用之物,包括土地,您都可以随意取用!”
陈晄能这么说,赵睿的目的算是圆满的达到了,有这么通透的一个君王,不但可以加快科技的发展,而且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少造杀孽的一件好事。
“你很不错……”
赵睿若有深意的望着陈晄说道:“只是怕你父王那边会有阻碍。”
陈晄完全明白赵睿在说什么,赶紧低头应着:“是,王爷放心,我回去之后会立即处置的!”
“行,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吧,这些日子你父王可没少派使者讨好我,看来对你也是蛮重视的。”赵睿觉得今日能让陈晄领悟了,真是比什么都高兴。
“重视?”
陈晄面带忧郁,喃喃道:“肯定不是吧,我自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重视……”
看见陈晄不快,但是涉及到人家家事,赵睿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正好去万崖州,可以一直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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