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之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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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忍一忍！”宁跃说完就拿烈酒往她伤口上浇，疼的她死去活来，碍于面子还不好掉泪，只好把脸藏到白羽胸口中，省的让人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宁跃见血水还没洗干净，又不忍心再继续浇，怕她受不了疼痛。“公子，再忍一忍。”见宁凯旋不说话他又继续。

　　　　白羽忽然眉头拧在一起，紧紧抱了下她，直到宁跃把她伤处清洗完毕，裹上一层草药之后白羽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伤处敷些草药，换药时血水就不与这纱布粘在一起了。这伤口不浅，公子得好好休息，伤口不能碰水。”宁跃包扎手法娴熟，不愧是经过沙场带过兵的。

　　　　“若不是那韩文青手下留情，恐怕我的肩膀也穿透了。”宁凯旋觉得没有那么疼了，才找了点力气说句话。

　　　　“韩文青伤的不轻，公子明明与他不相上下，却又为何选择两败俱伤。”宁跃给她包扎完毕，又拿着烈酒去给江心洗伤口。

　　　　“再纠缠，我就败了，这韩文青体力强过我十几倍。”宁凯旋穿上白羽的外衣到卧室外看江心和伏平。

　　　　“你轻点啊！”江心呲牙咧嘴的对着粗鲁的宁跃喊。就见江心右胸处被砍了一条十五公分左右的口子，也是流了不少血，他光着上身坐在那，流下的血水却染红了他的衣裤。而伏平却熟练的自己清洗伤口。

　　　　“伏平当兵多久了？”宁凯旋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说说话当慰藉了。

　　　　“回城主，三年了。”伏平一只手拿了宁跃给的药粉往伤口上倒，血已止住，便等宁跃给他包扎。

　　　　“家里还有什么人？”宁凯旋拿了团沙布递给白羽，白羽倒也放下身份要给伏平包伤口。

　　　　伏平见白羽如此，惊道：“白公子这使不得。”

　　　　“你只管与你们城主说话便是。”白羽也不容他反驳。

　　　　“城主，伏平本是卫国人，三年前家中遭遇变故，父母以及弟妹不幸离世，我便到了秋水，见秋水征兵便入了伍。”伏平说到父母那段眼里含着泪。

　　　　“罢了，心儿可好些了？”宁凯旋转头问一边的江心。

　　　　“公子放心，我这身板是铁打的，只是公子，回头也要给我个先锋做做。”江心看伏平情绪未平故意打趣。

　　　　“先让你做个伙头军，学好了厨艺再谈先锋的事。”宁凯旋知道江心是在缓和气氛。

　　　　“公子这是偏向伏平了。”包扎完毕江心穿好衣服，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她是你的公子却是伏平的城主，你只能算个侍卫，而伏平做先锋却是情理之中。”宁跃说完故意拍了江心的肩膀一下，疼的他又咧开了嘴。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气放晴，直到早上十点，沈川才带着士兵们与他们汇合，却不料看见有些人受了伤。仔细询问才明白，原来韩文青带人走后到了寺院想在那休息，不料遇上了他们，伤了几个人，韩文青有伤在身不敌江愿被赶出了寺院。宁凯旋让士兵们在客栈休息用饭，看军医在给受伤的人包扎过去看了看。

　　　　“城主受伤了？”军医看宁凯旋的脸色苍白。

　　　　“好眼力，确实是！”宁凯旋打量军医在三十几岁的样子，人长的不帅气，勉强算是有气质的样子。

　　　　“千秋，吃过饭你再给城主把把脉。”白羽直呼他的姓名，想是认识的。

　　　　“是，请几位回房用饭，在下稍后便去。”千秋答应着继续给伤员清理伤口。

　　　　宁凯旋白羽宁跃与司马飞絮四人午饭毕，千秋便来请脉，宁凯旋也不避人随他便。

　　　　“城主气血不足，尚不打紧，只是……”千秋欲言又止。

　　　　宁跃猛的抬头说：“军医可以退下了，城主气虚之症交给我调理便是！”

　　　　几人各有心事，宁凯旋也不是傻子。知道千秋的话没说完，但宁跃像有意要隐瞒什么她也不开口，由着千秋退出去。

　　　　“我带人去买一些路上用的物品，再添辆马车。”白羽也一同出去。

　　　　宁凯旋见司马飞絮百无聊赖便说：“飞絮何不一起去？帮帮你表兄也是好的。”

　　　　“你肯让我一起去？既如此，我也去了。”司马飞絮喜不自胜，一转眼就不见了。

　　　　“为什么挡着千秋说话？”宁凯旋见只剩他二人便问宁跃。

　　　　“公子无非就是气血亏损，怕他将你月事不稳之事说了出来，多不好。”宁跃背对着宁凯旋说。

　　　　“我以为何事，为此也就罢了，想是当初冰天雪地冻坏了。”宁凯旋以前也是不稳，不过现在是时间太长了，她怀疑是刚到这个时代冻的。

　　　　“公子体寒，我倒忘了带些药，我去买些以便路上用。”宁跃岔开话题自请外出。

　　　　宁凯旋觉得无聊便下楼与士兵们说话，见几个人与伏平围坐一桌谈笑风声，便凑了过去，几人赶紧让坐，一边站着伺候，她招呼了他们坐下让他们不要太拘谨。

　　　　“这都是你的把子兄弟吗？”宁凯旋怎么看这四人就是一个小组的。

　　　　“城主慧眼，伏平是我们大哥，小的也是大卫人，因遇难得伏大哥救了出来，跟着到了秋水当兵。”一个小个子士兵说。

　　　　“此来大卫不易，怎么单单挑了你们来？你叫什么？”宁凯旋看着这心直口快的孩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小的姓方，没有名子，他们都叫我二子……”众人听了这说法哈哈大笑。

　　　　“公子给个恩典赐这兄弟一个名字可好？”江心背后过来打趣道。

　　　　“二始终是不好，你心直口快，也是好事，如今我给一字谏如何？你若看的通透，不忘直言劝谏才好。”宁凯旋手指沾了水写在桌上。

　　　　“方谏谢城主赐名，谢城主。”始终是个孩子，脸上笑就是真的开心。

　　　　“好好跟伏平学功夫，回秋水我就要设擂台，选拔有能之士提任，你们都要参加。”宁凯旋起身叫江心和江愿一起出去逛逛。

　　　　“这来大卫的士兵多是不情愿来的，都是无家世之人，公子设擂是要压一压这风气？”江心表面看似顽劣却是异常聪明。

　　　　“我见这普通士兵里不乏人才，若这样埋没了就太可惜了。秋水多年无战事，让那些官家后代好吃懒做，万一真有个什么，这些人是派不上用场的。”宁凯旋总觉得秋水可能会有一战，不知道是不是杞人忧天。

　　　　宁凯旋和江心都有伤怕磕碰，被江愿强行带了回去，不一会儿白羽和宁跃等人也置办好了东西回去，见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就又开启了回秋水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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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回秋水

　　　　宁凯旋本以为一路上还会有艰难险阻，却不想十几天来相安无事一直到达秋水。司马飞鸿已经把城主府空了出来，搬回了司马府。此时的秋水已经过了酷热时节，相对湿一些的空气让她有些难受，司马飞鸿与白羽等人寒暄了几句便令人搬了一大摞的奏章让她批阅。而白羽这一路统共没有几句话说，见人人都有事便告辞离去，宁凯旋留意到他的变化却没问，她想如果要断就断的彻底一些。

　　　　“其实你先歇息一会儿就好，你不清楚秋水的风貌，这也是难为你。适才看你与白羽无话，拿这做个托辞。”司马飞鸿把奏章都推到一边。

　　　　“你倒是眼毒，我现下有别的事说，此次随行的有个士兵叫伏平的，一身好功夫，三年竟无人赏识，此次遇袭为保我立了功，我许他校尉之职。”宁凯旋怕忘了提前打好招呼。

　　　　“叫了沈川拟了任命便是，保你周全就是给个将军也不为过。我这就派人加急将此事告知卫皇，看他如何说。”司马飞鸿气氛难当。

　　　　“算了，好歹没有伤亡，这有地图吗？我要看一下。”宁凯旋想了解一下秋水的状况。

　　　　司马飞鸿带宁凯旋到书房，一张大大的地图挂在墙上，宁凯旋看着地图说：“秋水土地面积大约是卫国一半？”

　　　　“是，秋水被大卫与东尚包围，土地虽为卫国一半，但地型尚好，多无荒地，收成好，也比那两国富裕，虽每年进贡，不过九牛一毛罢了。”司马飞鸿的说法让宁凯旋觉得吃惊便问：“单以秋水的土地来说，可为一国，怎会自称一城？”

　　　　“司马氏祖上有训，若无杀伐决断之才万不可称帝，一百多年来司马家只为秋水无战，无人敢立国。”司马飞鸿手抚秋水版图。

　　　　“如今为何将家族百年基业拱手于我？”宁凯旋知道为保护她是一，可保护想来也有很多方法。

　　　　“这位子也是百年前周氏所传，周氏一子一女，不料男子无能，女却有大才。周氏有意传位其女，不想其子为夺位杀心起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周氏大义不想秋水落入那无义之子手中遂传位于大将军司马氏，也就是曾祖。我知自己不能有后，飞絮又是那样的不堪大任，让位于你，也是我私心所致。”司马飞鸿深深的看了宁凯旋一眼。

　　　　“既无意用兵，却又为何日日练兵？”宁凯旋从平不觉得秋水军心唤散，又听卫楚那样一说这秋水并不弱。

　　　　“先不说卫国，就说那东尚，尚青在位时还与秋水秋毫无犯，十六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几年前其子尚不凡继位，年年要求增加贡品，而且翻倍，更过分的是索要美女，我当然不肯。钱财是小事，人是万万不能送的。”司马飞鸿指了指地图上东尚的版图。

　　　　“秋水人自然是不肯的，所以你强兵，就是担心会有战事。”宁凯旋觉得司马飞鸿年轻心思却不轻。

　　　　“若卫楚败给卫成翔秋水面对的就是两个昏庸的君王了，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司马飞鸿定定的看向宁凯旋。

　　　　“你不说我倒也忘了，我要广征良将，设擂比武，如此，不只有贵族才能占军中要职。”宁凯旋将司马飞鸿让到外厅。

　　　　“不光武职，文职也要如此，历来秋水举荐居多，也少不了党派之争，更有多能士被埋没。”司马飞鸿心不在焉的打开一份奏章。

　　　　“沈川，宁跃进来就是。”宁凯旋见二人在外商量什么便叫了进来。

　　　　“我许伏平校尉，依你看哪个合适？”宁凯旋看向司马飞鸿。

　　　　“他立大功，且武艺超群，可给他正六品飞骑尉，但他现为普遍兵士过高抬举难免生了事端，不如升他正七品云骑。宁跃既随你回来可封忠武将军。”司马飞鸿看向沈川和宁跃。

　　　　宁凯旋有些还解不过还是同意：“就按你说的办，沈川就在这拟任命。”

　　　　“是不是有点高了？”宁跃看向宁凯旋。

　　　　“怎么会？他卫国不识英才，以你之才这位子我还嫌小了。”司马飞鸿拍拍宁跃的肩膀，沈川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公子该换药了，是不是请两位先回避？”谁都没注意到宁跃是带了药箱进来的。

　　　　“你受伤了？这一群庸兵！怎的也没人告诉我，快让我看看伤哪了？”司马飞鸿惊道。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自己技不如人也不值得到处去说。你快去帮我张落比武之事，越快越好，再帮我通知那些大臣，明儿上午我要叫他们议事。”宁凯旋微笑着看向司马飞鸿，他也没说什么，嘱咐了沈川几句便也去了。

　　　　“城主，请您过目。”沈川毕恭毕敬的将任命书放到宁凯旋眼下。

　　　　“你怎的与我这么客套？如今只因我是女子，咱们的交情就没有了？”宁凯旋挽起袖子让宁跃换药，一面看着沈川。

　　　　“臣……”沈川一路也觉得别扭，毕竟以前同吃同住过，如今却有了主仆之分。

　　　　“你看看，如今你也知那个臣说出来艰难，定是不能忘记我们的情份。秦生如今在卫国驸马府历练，若时机到了，我自会把他叫回来。你如今是什么职位？”宁凯旋说着咬了咬牙，天热伤口不容易好，换药有些硬硬的疼。

　　　　“现任通议郎。”沈川点头回道。

　　　　宁凯旋看到一份职位表，看字迹是司马飞鸿写的，想是准备给她看的，她好不容易找到通议郎，是从六品官便说：“你再拟一份任命书，沈川此次出使大卫有功，晋正六品朝议郎。”

　　　　“沈川有罪，没护得城主周全，哪里有脸接受这份荣耀。”沈川内疚的低下了头。

　　　　“这是何必，司马城主看中你，必是你有过人之处，更何况你在大卫科考中脱颖而出，我并不因为与你有私交才如此，写完你就回去休息吧！”宁凯旋明白，这缝隙修补不了，老板和员工怎么会是朋友。

　　　　“城主，白公子让人送东西给您。”外面的侍卫带了一个人进来，宁凯旋一看惊道：“邵儿，如何是你？”

　　　　“邵儿给公子请安了。”刘邵却是实实在的跪地行礼。

　　　　“快起来，你最近可好？之美如何？”这些宁凯旋是忘不了的。

　　　　“开始闹了好一阵子，如今倒是消停了，已是怀孕许久了。小的在公子离开的时候在叶府当差，如今我家公子回来，恢复了小的大管家职位，这还要多谢公子，不，现已是城主了。”刘邵眼里有些疲惫，往日的活泼就因一女子不见了。

　　　　“倒不说这些了，今儿是为何而来？”宁凯旋转移话题。

　　　　“我家公子派小的把公子的物品送来。”刘邵招了招手，有两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这是她在叶府用过的。她没多说，称累了要休息让刘邵回去，并让宁跃一同去看一看之美，自己安心在那研究秋水的风吐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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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比武

　　　　过了十几天，司马飞鸿将打擂事宜安排妥当，筛选出五十人最终比试，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轮胜出者会一直接受挑战，这样最是不公平。宁凯旋临时弃用这种方式，改为两两对决，胜者晋，类似现代选秀的规则，只看输赢。

　　　　“城主有令，今日比试，不论门第，不论男女，优者加以任用。赛中不得使用暗器，兵器皆为木制，点到为止。”沈川向前一步说完，场上三个分擂台都开始比试。江愿和江心也被派到左右两边当“裁判”，中间宁跃亲自监督。秋水的百姓也喜欢凑热闹，没过几分钟场地周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侍卫们怕主子有事，并排站在宁凯旋和司马飞鸿身后。

　　　　很快五十个人淘汰了一半，又过了几个小时只剩十三个，高手的对决总是漫长的，坐在两边的官员们也热的流下了汗，终于只剩十个的时候，宁凯旋发话休息一个时辰避过那炎热的中午。

　　　　“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宁跃看着昏昏欲睡的宁凯旋，虽然有仪仗遮挡，但温度还在。

　　　　“我带你去个地方。”司马飞鸿抓了她的胳膊就往回走，众人一看城主走了便也各自散去。

　　　　“这是要去叶家？”宁凯旋胳膊受伤不能骑马，不想司马飞鸿亲自驾车带她外出。

　　　　“不是，坐稳了！”司马飞鸿甩了甩缰绳，两匹马飞速前进。

　　　　过了约二十几分钟，马车停，宁凯旋下车一看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小桥流水之后却是深深的竹林，曲径通幽。

　　　　“这是？”宁凯旋有些欣喜的问。

　　　　“这是白羽的竹巷，每年这几个月份他都在这里避暑。”司马飞鸿护着宁凯旋往里走。这石子小路再一次让宁凯旋想家了，论景色这的确不算美。

　　　　“近处有水？”宁凯旋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

　　　　“确实是，不远处还有片花林呢！今日是没空过去，就先去竹屋那边乘个凉。”司马飞鸿往不远处一指，只见一个木制水车在一间院子里，走近看院子里面还有人在收拾东西。说是院子四处也是矮矮的竹子并没有墙，屋子也全是竹子搭成，统共有十几间的样子，院中不少奇石，不过宁凯旋最喜欢的还是那架水车。这个地方凉爽无比，又不潮湿，当真是避暑的好地方。

　　　　“兄长来了，很久没来这里实在太脏，收拾了十几天终于有个样子了。”白羽虽然和司马飞鸿说话眼睛却看向宁凯旋。

　　　　“你得好好谢谢我，今儿可是打擂的日子，耽误了大事可要找你算帐的可备好饭菜了？午后就要回。”司马飞鸿拍了拍满脸不高兴的宁凯旋。

　　　　“得，你跟这吃吧！我自个儿回。”宁凯旋本想白羽十几天没露面又早让人送了她的东西去城主府，是要结束的意思，她虽然有些不舍，却也不至于和这事再纠缠，不想今天这事是两人设计好引她来此，她又开始闹心了。

　　　　司马飞鸿一着急去抓要走的宁凯旋，却不料一把抓在她的伤口上，因情急忘了她有伤在身下手有些重，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疼的她咬住了嘴唇。吓的司马飞鸿赶紧松了手，却又心疼坏了白羽。

　　　　“兄长怎么下手这么重？这刚长好了。”白羽赶紧扶了宁凯旋到了室内，命人拿纱布给她换药。

　　　　“都是我该死，情急忘了你还伤着。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下午我去监督便是了。”司马飞鸿一边内疚一边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宁凯旋看着白羽的药箱里有平日宁跃给她治伤的药，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

　　　　“秋水这几月炎热，你伤口不易好，本想早些让你来此避热，就先准备下了。不想看许多地方都旧了，这一修缮就是十几天，今儿才刚刚好。”白羽虽然心里有结，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要放弃。

　　　　“有饭吃就赶紧的让人上，我们下午还有事。”包扎完毕宁凯旋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说，她只想逃避。

　　　　“这边的鱼虾最好吃，可惜她有伤，害我也没了这口福。白羽这有的是名贵燕窝，倒适合你。”司马飞鸿见不得这尴尬的气氛，看着一桌子的菜说。

　　　　“她不吃那些，倒爱吃些杂粮青菜，新鲜的鱼是爱的，就是忌口，这山鸡倒是不错。”白羽盛了一碗汤放在宁凯旋面前。

　　　　宁凯旋心里越来越难受，她不是看不见这人的好，而是实在难以接受魏雅的儿子，她恼怒的摔了茶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魏雅的画像扔在地上：“我实在不能接受，我曾与你的母亲交情匪浅，是她害我有家不能回，是她施计害我和卫楚，如今她已是大卫的皇贵妃，她有权，有钱。而我，就是不能接受她的儿子！”

　　　　白羽拿起画愣了，口中喃喃道：“这的确是母亲……”

　　　　而宁凯旋实在是无法继续留在这里，转身离去，司马飞鸿顾不得两边只好跟着她离开，留下白羽独自发呆。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两点比赛开始，炎炎的烈日却没有赶走围观的人群，锣声响起，比赛开始，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女声响起“我也要参加比试！”“放我过去！”沈川正要派人驱赶却被宁凯旋阻止，并叫人把那女子叫上前来。

　　　　“民女程贵兰见过城主。”那女子半跪在地，在秋水这已经是最大的礼了。

　　　　“你为何要参加比试？”宁凯旋往前探了探身想看看这勇敢的女子长什么样。

　　　　“民女自认不输男子，因前些日子因事没能参试。”程贵兰仍然低着头。

　　　　宁凯旋看看司马飞鸿见他无异议便说：“起来吧！待我和司马城主商量一下。”

　　　　谁料那女子一站起来众人见后差点笑喷了，足足有一七五的个头，黝黑的一张大脸，朝天鼻下安着一张吃四方的大嘴，如果安上胡子眼一瞪活脱儿就是张飞，看身量一百六七十斤有余，用现代的话说浑身都是腱子肉，远远一看整个就是一女“壮士”。宁凯旋也顾不上和司马飞鸿商量什么就开口说：“就让你和第十名比一比，若你胜，可继续参加比试。”

　　　　沈川听后憋着笑大喊一声：“城主有令，第十名出列与程贵兰比试。”说完“咣”敲了一声挂在一边的锣，这就代表开始了。

　　　　此时司马飞鸿终于憋不住说：“天下竟有如此相貌的女子，实在让我不敢睁眼看啊！”

　　　　宁凯旋定了定气说：“你见过的大多都是美女，哪里见过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秋见富裕，都是这些百姓的功劳。我们国家几千年前有一个王后名钟无艳，自是比她还丑，却才学无双。”

　　　　“即使你称帝，这丑女做不了皇后，送去东尚才好，那尚不凡不是还索要美女么？”司马飞鸿摇了摇头无心看比试。宁凯旋全当没听到司马飞鸿的话，就在她要好好看比赛时，耳边传来一句“程贵兰胜”，场内场外一片沸腾，宁凯旋也站起来说了个“好！”。程贵兰接替第十名接着比，一路过关斩将杀进前四，不过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已经不能再比，遂临时决定第二天早上见分晓，宁凯旋派人给这四人安排好住处并统一饮食，怕有人为了一已私利暗地陷害。

　　　　宁凯旋回到城主府和司马飞鸿闲聊，她不时的想起白羽，感觉心里空空的，她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

　　　　“沈川，此次胜出四人都有谁？报上来。”司马飞鸿拿起笔准备写下。

　　　　沈川拿个册子说道：“杨施，此为太中大夫杨文海之长子，二十四。”

　　　　“这杨文海我见过，是文官，怎的儿子功夫却如此了得？”宁凯旋好奇的说。

　　　　司马飞鸿笑答：“只听说这杨文海次子文采出众，却不想这长子却功夫了得。沈川继续吧！”

　　　　“彭吉，现为仁勇校尉，年二十一。方谏，现为士兵，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