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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清明上河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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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玄回身又对王子纯说道:“好兄弟,真是辛苦你了,给我挑选了这么多的精悍的水手!”
“哥哥不必客气,哥哥吩咐的事情,小弟自当尽力,只是小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我要用什么方法去搞来金兵的一千条战船?”
“是啊,我也正在纳闷呢?哥哥还在众位将军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万一完不成任务,那可是要按军法处置的,轻则要打一百军棍,重则可是要杀头的呀!”
“不会吧,这么严重?要打一百军棍?”
“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哥哥平日里总有些奇思妙想,但这是在军营,一旦演砸了,那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里一时也后怕,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上战场,万一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时出现了差错,岂不是要让自己的屁股跟着受罪?那个汝南来的马梦龙肯定也会笑话自己,那以后还怎么在这军营里混?
“哥哥,容小弟问一句,你到底有多少胜算,能偷来一千条金兵渡船?”王子纯显然还是充满疑惑,也不知道柳逸玄到底是想出了什么计策。
“这个嘛…多少胜算我也说不准,大概有五成吧。”柳逸玄皱了皱眉头,若无其事的说道。
“什么?五成?!”王子纯大惊失色,瞪着眼睛喊出了这一句。
“你嚷嚷什么,别让那些士兵听到了,你小点声!”柳逸玄见他这般惊奇,连忙拦着他。
“不是,我的亲哥呀,五成把握你也敢立下军令状?你真把自己当诸葛孔明啦!”
“怎么了?五成把握还不行吗?这可比买彩票中奖的概率大多了!”
王子纯听了这话,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五成把握就是没把握!我们过去就是生死不明,你可不能拿这些弟兄的生命开玩笑啊!”
柳逸玄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有点自信的,等我们过了河,我就有六成把握了,兄弟尽管放心,我怎么会害了你们呢?”
王子纯听了这话,也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既然老将军已经都同意了你的请求,这会子后悔也没用了,谁让咱是兄弟呢,这一百军棍我跟着你一块挨着就是。”
“别呀兄弟,你得支持我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相信我,有哥在,保准大胜而还!”柳逸玄拍了拍胸脯,给自己也打打气,反正是豁出去了,趁着年轻,就应该闯一闯。
正说话间,小六子和几个士兵也围了过来,柳逸玄问道:“你们几个不在那边凉快,跑过来干嘛?”
小六子嘿嘿笑道:“柳公子,我们几个想下河洗个澡,也熟悉熟悉水性,别一会子下了河,再忘了怎么游水,那不是坏了大事吗?”
“好你个猴崽子,又来蒙我是吧,想洗澡就直说,还说什么熟悉水性?”柳逸玄抬头看了看夜空,那半弯明月也已向西倾斜了过去,按照他事前的打算,月亮要在落到西半空时才好出发,既然这会子这些士兵想下河凉快一会,自然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好吧,这会子夜也深了,快让弟兄们都到河边来吧,把那十条木船也推到水里,我们这就挥师渡河!”
柳逸玄一声令下,几个小喽啰连忙到那边的堤坝上去叫人,原来这百十来个士兵都躺在河堤上凉快,有的还眯瞪了一会。
王子纯招呼着这些士兵,将人头有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人。士兵们都没穿盔甲,只有一身便衣,有的干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歪歪斜斜的列队完毕。
为了保证出师大捷,柳逸玄打算来个战前动员,他走到队伍前面,站到一块石堤上,看了看这歪歪斜斜高矮不一的队伍,找一找作为军队统帅的感觉。
“筒子们好!筒子们辛苦了!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要渡过前面这条滚滚东流的黄河,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她哺育了我们整个中原民族……”
柳逸玄废话连篇,底下的士兵听得似懂非懂。
“我们还去不去了?再不去天都亮了!”一个老兵不愿听他的废话,出声打断了他的演讲。
“去,去,当然去了,这就出发!”柳逸玄把手一挥,就看到士兵们往河里冲了过去。
“洗澡去喽!”一群士兵欢呼雀跃,跑着向河边奔去,几个性急的“扑通”跳到河里,溅了柳逸玄一身泥水。
柳逸玄见士兵们一溜烟都跑光了,只留下王子纯和自己在岸边。王子纯说道:“哥哥,咱也走吧,船都备好了,上船吧!”
柳逸玄问袁教头要来十条小船,每条船上也就能坐五六个人,这些士兵中又有些会撑船划桨的,也都被柳逸玄找来,每条船上都配上一个。
柳逸玄水性不好,也不知这黄河的深浅,因此就乖乖的待在了船上,王子纯也觉得天热,便把衣服脱了仍在船上,翻身跳下了水里。
“柳兄,下来游会儿吧,凉快凉快!”王子纯在小木船旁边游着,还不停的跟他闲聊。
“不行不行,我这水性不好,就会狗刨两下,还是你们一块游吧!要是游得累了就到船上来休息一会,别老在水里待着!”
一群士兵像**的鱼儿一样,看到一河清水,便恨不得来个肌肤之亲。这一百名士兵,各个都是游泳好手,到了水里仍然是像在陆地上那般灵活自然,一边游水,一边打闹嬉戏,把行军的恐惧和疲劳都抛在了这黄河水里。柳逸玄难得见到这些北宋士兵忘却心中的烦恼,不再思念远方的父母亲人,各个说说笑笑,有如回到童年一般,此时离黄河北岸还有一段距离,就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吧。
………………
月色西沉,薄雾蒙蒙,东方升起繁星几点,让柳逸玄不禁打了个哈欠。
柳逸玄站在船头,前后望了望黄河两岸,都看不到岸上的任何景物,想来是已经到了黄河中心了,几个游累了士兵也都爬上船来休息。此时已是后半夜了,柳逸玄微微感到了一些寒气,连忙对附近的几条船喊道:“大家不要分散,赶紧向我这里靠拢,我有军令吩咐!”
士兵们听到呼喊,也都纷纷靠拢过来,上船的上船,穿衣服的穿衣服,有些还留恋河水的士兵就在河里泡着,手也抓着船体,跟着队伍前进。
“大家听我说,马上我们就快到岸边了,现在我们一直是往北游,由于河水还在东流,所以我们会在北岸渡口东边一里左右的地方登陆,到时候大家不要吵闹,一律听我指挥,要是谁敢大声喧哗,暴露了我们的行动,就休怪我无情!
当然,此次行动,还得靠大家的齐心协力,若顺利完成任务,老将军必定重重有赏,等得了赏钱,我一分不留,全都分给大家。只要兄弟们信得过我,我保证让大家都成为大宋的有功之人!”
柳逸玄又动员了一番,毕竟这些士兵第一次跟自己出来打仗,有些也是老兵油子,根本就不好带,如果不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恐怕没人会为自己卖力。
“放心吧柳公子,我们都听你的,早就听说你对底下的士兵都如兄弟一般,我们也愿意听从你的号令!”有几个听说过他名声的士兵纷纷表态。
“好,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在下,事成之后,在下必当重谢!”
柳逸玄将好话说尽,只求稳下军心,能让这一百多士兵同心协力,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实施自己心中的计划,如果这些士兵是散沙一盘,那么他必定大败而回,甚至回都回不来。
柳逸玄带着这伙宋军悄悄又行了一里多水路,远远的就看到黄河北岸有点点灯光,不知那是沿岸渔民点的灯,还是金兵的哨所里的灯火。
有了灯火,木船就有了前进的目标,柳逸玄一边让撑船的水手往灯火方向去划,一边又让大家保持安静,慢慢向河边靠拢。
水里的几名士兵渐渐的感觉到了水底的河泥,立马意识到黄河北岸已经到来……
………………………………
第八章 夜探敌哨
月色朦胧,星光点点,黄河北岸一片寂静。
平静的河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静静的浸泡着岸边这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芦苇。
这支偷偷渡过黄河的宋军在这芦苇丛中匆忙前行,只盼着早点踏上北岸的土地。
芦苇的高度早已超过人的头顶,茂盛的密不透风,让行走在里面的士兵感到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同伴脚踩河泥的声音。
穿过这片茂密的芦苇荡,便是北岸坚硬的土地,所有的士兵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娘的,憋死老子了!”一个士兵埋怨道。
“不要出声,违令者斩!”柳逸玄瞪着眼睛回身警告那位说话的士兵,因为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金人的地盘,随时都有可能被巡哨的金兵发现,他必须拿出恶狠狠的语气来让这些老兵油子对自己有所畏惧。
早在上岸之前,柳逸玄就对手下的这一百名士兵下达了作战部署。他在这一百名宋军中,选出十人专门负责看管船只,砍伐芦苇藏好渡船,又挑选了十名腿脚麻利动作灵活的士兵来负责暗处警戒,往来传令。剩下的八十人随自己参加行动,负责寻访敌船。
柳逸玄让人藏好来时的木船,悄悄在一片小树林后面秘密集结,他将剩下的八十人分为四个小队,编号甲、乙、丙、丁,又在每队中挑选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作为队长,听候自己的号令。
各小队集结完毕,只待柳逸玄的军令。柳逸玄轻声吩咐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据本官估计,此处离金兵渡口还有些距离,相对安全一些,等一会儿天亮之后,兄弟们可到河边的树林、山坡等隐蔽处休息,毕竟是忙活了一夜,大家也都累了。
由于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金兵大营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金兵的战船停在什么地方,暂时不会有大的行动,大伙可以稍作休息,但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几个士兵小声的答道。
“好,甲分队随我和王校尉行动,其他分队留在此处休息,负责放哨的弟兄提高警惕,要是累了的话,可以轮班休息!”
柳逸玄有模有样的给这一百名士兵各自安排了任务,又将“注意隐蔽、提高警惕”之类的话嘱咐了几遍,自己带着王子纯和一小队士兵取来匕首、朴刀等随身兵器,悄悄向西边亮着灯火的地方摸了过去。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色,那颗挂在天边的启明星异常明亮,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也是一个充满杀机的黎明。
柳逸玄带着宋军的弟兄悄悄靠近了那一处忽明忽暗的灯火,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座的茅草小屋,那小屋就搭建在河岸边的一处高地之上,看来是金兵用来观察黄河水面的一座哨所,茅草屋旁还有用木头搭建的一座高高的瞭望台。
“哥哥,这外面好像没有金兵在放哨,肯定都在草屋里睡觉呢,让我带弟兄们冲进去,趁着他们睡得正香,把他们全宰了!”王子纯对金兵充满着仇恨,急忙请命要拿下这座哨所。
“兄弟先不要着急,这些金兵自然不会让他们跑掉,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渡河的目的不是要杀这几个金兵,而是要找到金兵屯船的地方,如果贸然行动,惊扰了附近的敌人,岂不是要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王子纯急着问道。
“前面这座哨所显然不是金兵的营地,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金兵的大营在哪,即使要拿下这个哨所,也要看看周围的情况不是?”
“哥哥言之有理,小弟一切听从哥哥吩咐!”
柳逸玄回身唤来不远处的小六,对他低声吩咐道:“六子,你带两个弟兄从北边绕到茅草屋的后面,在那边隐蔽处警戒,一有情况及时来报!”
小六子领了命令,带了两个年轻的小喽啰弓着身子悄悄从旁边绕了过去。柳逸玄远远看到小六到达指定位置,就带着剩下的弟兄悄悄向茅草屋靠近。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通风,茅草屋的窗户始终是大开着的。房间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将窗外的一棵枯死的榆树照得时隐时现。
柳逸玄不知道这草屋里到底有没有金兵,也不知道有几个金兵。要是真如王子纯所料的那样金兵都在呼呼大睡当然最好,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去见阎王。可是万一他们在熬夜斗地主或者打麻将,那可就不好对付了。因为一旦厮杀起来,必然会有喊叫声传出,如果远处的金兵听到呼喊,这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柳逸玄回头望了望东边的夜空,那一抹白色越发显得明亮,新的一天已迫不及待。
就在犹豫之时,只听“吱——”的一声,茅草屋的木门突然打开了。
柳逸玄和王子纯连忙低下头,翻身躲入旁边的草丛里。几个跟随的士兵也纷纷屈伸匍匐,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茅草屋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个**着上身的男人,他无力地揉了揉眼睛,连忙又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刚从美梦中醒来。他一边向旁边的草丛走去,一边又用手解着自己腰间的裤带,踉踉跄跄像喝醉了一般。
“原来是出来撒尿的,我说怎么会起这么早!”柳逸玄心里得出了判断。
柳逸玄向王子纯努力努嘴,示意要悄悄靠上去,王子纯慢慢起身,跟着柳逸玄一起轻轻向那位正在小解的男子靠近。这个男子微微闭着眼睛,从胯下掏出自家宝贝,对着这片荒草尽情挥洒起来,却不曾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竟然悄悄站着两位大宋的禁军。
王子纯从腰间掏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正打算从后面将他放倒,柳逸玄连忙伸手拦住,并给他摇头示意,打算让那个金兵尿完,防止他一转身溅到自己身上。
这个仿佛在梦游的男人舒舒服服地解完了这泡小便,他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叹了一声“好爽”,然后漫不经心地提起裤子,打算把裤带系上,而就在此时,一把冰冷的匕首悄悄贴紧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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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鲤鱼湾(上)
这名倒霉的士兵被自己的一泡尿给害惨了,他还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用麻布堵住了嘴,他连裤子还没提上,就被身后两个不明来历的人活生生给拖到了一条的深沟里。
一种本能的应急反应让他左右摇晃着身子,企图挣脱背后敌人的挟持。他的嘴和鼻子都被一块麻布紧紧的堵着,这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也不知背后的人到底是南岸的宋军还是过路的山贼,也不知对方是为了劫财还是劫色,本想开口问问,但又被紧紧的堵住了嘴。
王子纯将这名士兵往后拖拽了三十多米,直到了一处低洼处才止住了脚步。埋伏在周围的士兵见活捉了一个金兵,纷纷围了过来。
“快拿绳子过来!”
柳逸玄向后面招呼了一声,几个宋军麻利地将这名俘虏反手绑住,把他按在旁边的土坡之上。
柳逸玄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贴在这俘虏的脑门前面,让他看得清楚。他又轻轻拍打了几下这名俘虏的额头,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敢出声,我立马就把你给阉了!”
“呜—呜……”这名俘虏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瞪着眼睛摇头晃脑,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他还下意识地将两腿夹紧,保护着自己的下身。
“嗯?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敢不听我的话?”
“呜呜…呜呜…”这名金兵急的更是汗如雨下,连连摇头否认。
“你怎么又摇头?看来真想让我阉了你,来人呐,把他裤子给他脱了……”
“呜呜呜呜……”这金兵一脸苦相,早已经受不住这般恐吓,眼泪直往下流,他俯身跪倒,一头磕在地上求饶。
柳逸玄见已经将他吓得差不多了,知道又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心里就有了主张。他向旁边的同伴示意,将这俘虏拉起来问话。
“爷爷今天有话要问你,你要是老实回答了爷爷的问题,我就饶你一条狗命,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再把你下边那玩意割了,听见没有!”
“嗯嗯嗯!”这名可怜的金兵连连点头,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六子,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掏出来!”
小六子伸手去把那团破烂麻布从这金兵的口里扯了出来,这金兵张着大口,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到眼前竟围着十几个拿刀的壮汉,哪里不害怕,连忙又下跪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子,求几位好汉饶了小人一命吧!”
这人一开口,柳逸玄顿时大失所望,这人的汉话不光说的流利,还夹杂着一股河南味,显然不是什么金兵啊!
“哥哥,咱抓错了啊,听这人的口音不像是个金兵啊!”王子纯也立马认识到了自己错误。
柳逸玄挠了挠头,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敢情忙活了半天,绑回来一个河南老乡!正在疑惑间,却听那位“俘虏”在地上苦苦哀求。
“好汉爷啊,小的不是什么金兵,小的是一个大宋人啊,就住在那边的牛家村,小的世代在这河边上打鱼,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兵啊!”
“咳,弄了半天原来是个渔夫,那抓他还有何用?赶紧把他给放了吧。”王子纯一听他是个打鱼的渔夫,又不是什么金国士兵,就要让人给他解开绳索。
“谢谢这位小爷!小的就是个老实本分平头百姓,不曾干过什么坏事,你们一定是抓错了。”这渔夫听说要把自己给放了,连忙对王子纯感恩戴德,不断的磕头谢恩。
正当几个小兵要为这渔夫解开绳子的时候,柳逸玄仿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眼前的这位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倒也是个精壮汉子,如果他真是附近村庄里的渔夫,想必也早有了妻儿老小,为何深夜要跑到这河边来睡觉?再看旁边这间不大不小的草屋,明显是个临时搭建的住所,草屋旁还搭建着一座高高的瞭台,显然也不合常理,普通人家打鱼,旁边都是些凉帆晒网的竹竿架子,哪里用的着这样的瞭台?
“慢着!好大胆的贼人,还敢瞒我!”
柳逸玄此言一出,几位要给他解绳的士兵连忙退了回去。
“哥哥,怎么了?”王子纯忙来问他。
“贤弟,休要被这厮的花言巧语蒙混过去,他深夜在这河边住着,分明是在替敌人放哨,还敢说自己是个老实本分的平头百姓?我看他正是一个贪生怕死出卖祖宗的大宋叛徒!”
“什么?你竟敢投靠了金人,还在这里为金人站岗放哨?真是个大宋的败类,看我今天不宰了你!”王子纯一听这渔民正在为金人放哨,还差点蒙混过去,早已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举刀就要将他砍了。
这渔夫看自己被识破了身份,连忙又哀声求饶。
“求爷爷饶命!求爷爷饶命!小的为金兵放哨不假,但家中确有妻儿老母啊,爷爷要杀了小的,小的全家都要饿死啊!”
“哼哼,又想欺骗爷爷是吧,爷爷家也有妻儿老母,怎么没像你这样给金人当狗?分明是你贪生怕死毫无男儿骨气,还想拿谎话哄我!”王子纯最看不上这类买主求荣的叛贼,对这种民族败类,就得见一个杀一个。
“贤弟且慢动手!”柳逸玄连忙在一旁拦住。
“哥哥,这种败类留他何用!”
“贤弟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他只是一个打鱼为生的农民,哪里知道什么男儿骨气?再说,是朝廷打了败仗,丢了这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与他们又有何干,倘若真如他所说家有妻儿老小,你把他杀了,留下他的家人又当如何?既然他在为金人卖命,想必也知道些金人的事情,只要他能改邪归正,助我大军渡河,就饶他一条性命吧!”
柳逸玄转身来问这汉子:“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给金人当狗?”
这汉子点头哈腰,连忙回答道:“小的牛二,是前边牛家村的打鱼人,只因今年三月间,金人占了濮阳和封丘,把小人家的船帆都给征收了过去,还下令不让村里的人下河打鱼,一旦违了令就要杀头。金人不让打鱼,小的又有家人要养活,一时无奈就到了城里找些零活去干,一开始替那些商户们搬运些粮食石炭,勉强能混口饭吃。
谁曾想到了五月间,金兵渡河南下,听说都打到了京城,这黄河也被金人给封了,那些商贩们的粮食石炭也都断了货,小的一时没辙,就又四处找些活计,那天在镇上听说金兵要招些看路守河的壮丁,每日还能给个五六文钱,小的一时犯浑,才跟村里的几个壮年投靠到了金营,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已做了卖国之人,恳请几位好汉手下留情,饶过小的一命吧!”
“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欺骗我们,哼哼……”
“小的说的句句是真,哪里敢欺骗好汉呀!求好汉开开恩,将小的给放了,小的以后再也不给金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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