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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白骨生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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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莫妖不再多言,背过了身,仰头望向越渐黑沉的无垠天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脸色在转身之际,森寒渐退,被疲惫之色取而代之。

    几人看不见宫莫妖的神情,若是看见必定十分震惊,他们死神一般的门主,也会露出人,才会有的表情……

    东宫。

    “太医令大人,如何。”勿念淡淡扫了一眼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骨银银,随即视线落在了坐在榻边椅子上,为骨银银把脉的老人身上。

    年迈的太医令重重叹了一口气,清明的老目看向榻上的骨银银,有些怜悯的湿了眼眶,“骨骼尽数断裂,幸而筋脉虽受到些损伤,但重要的七筋八脉还在,吃些老朽修复筋脉的丹丸调养调养,也能舒服些,只是老朽无能,未有那个医术,能让这位姑娘的骨骼再重新长好,唉……可怜这位姑娘小小年纪,要受这等生不如死的苦楚,真是造孽,造孽啊。”

    勿念点了点头,视线再度转向骨银银,怜惜之色渐渐浮上一贯冰寒的银灰眼眸,“那,这位姑娘的脸,太医令大人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令愧疚的摇了摇头,“这位姑娘的脸上被人沾上了腐蚀性极强的火蚁毒液,虽然毒好解,但是这张脸,已经是治不好的了,真不知这小丫头是惹了什么利害人物,竟被害成了这副模样,那人也当真是丧心病狂……。”

    太医令原来还想多叨叨几句,却被一直安静的坐在这厢房外间品茗的安妙柔的一声咳嗽声打断,“本宫瞧着太医令大人当真是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好。”

    闻言,太医令呵呵一笑,“多谢未来太子妃关心,不过……不是老朽不想告老还乡,是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老朽实在不敢,若是未来太子妃有心,能为老朽向太子殿下讨得一张辞官的准许辞官的奏折,老朽,定当感激不尽。”

    安妙柔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捏着的茶杯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泛了白,讥讽的冷笑浮于唇畔,“若有机会,本宫自当为太医令大人讨得这个人情。”

    这个老东西一口一个未来太子妃,分明就是在讽刺她不受太子寵爱,所以现在依然还是个未来的!

    要不是因为那个小践人,她现在早就和太子拜堂成亲了,何必现在居然还有白受一个小小太医的冷嘲热讽!

    “那,老朽,就先谢过未来太子妃的恩典了。”太医令在医童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起了身,转过身,朝隔开里外间的一道青纱帷幔上倒影的俏影鞠了一躬。

    “嗯……。”安妙柔气的胸中憋闷不想再多话,随意的应了一声。

    倒是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骨银银,心下已是啼笑皆非。

    这个未来太子妃人缘还真是差,不论太子的狗,还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都能和她对着干,也不怪乎她的心理如此的扭曲了……

    不过,这个太医令老人还真是有几分意思的,她可是记得,这已经是他老人家为她第二次医治了。

    说来缘分这个东西果真是奇异,当初救她的同样是勿念,治她的同样是这个老人。

    此时的勿念绷紧的薄唇也似有松动的痕迹,看向太医令的视线也变得更加敬重起来,“太医令大人,请开药方吧。”

    说着,勿念便与医童一人各搀老人的一边手臂,将老人搀扶到了桌前坐下,随后,还工工整整的铺好了白纸,研起了墨。

    对勿念这样的从来没有的对待待遇,太医令大人有些受寵若惊,忙制止勿念,“不敢劳烦将军,还是让老朽的小童来吧……。”

    “无妨。”勿念只简简单单的吐出两个字。

    不过也就是两个字,就成功的阻止了太医令的劝说,太医令作罢后,也不多言,执起狼毫毛笔,便开始写起了药方。

    老太医看似老的都有些哆嗦了,可是在把脉和写药方时,手是出奇的稳,半点颤动也无。

    药方很长,分为两张,老太医一口气写下来,已经花了半盏茶的功夫,老脸上的疲色也是尤为的明显。

    “这位姑娘身子很是脆弱,老朽不敢再下什么药物,怕只怕是药石反倒会更加伤了她,所以就只开了些止痛的药物,骨头和内脏的修复,还是靠这些天然无害的药膳慢慢滋补,方是最好的。”搁好毛笔,老太医的手便颤抖个不停了起来。

    勿念见状,会心的道了一声谢意,“太医令大人幸苦了,这就回去早些歇息罢。”

    “老了,当真是不中用了……。”老人和蔼一笑,慢吞吞的将颤抖的手拢进了袖子里,“多谢将军体恤,老朽这就回去歇了。”

    听到这话,不用太医令吩咐什么,一直在他老人家身边紧随的小童便将老人从椅子上搀了起来。

    老人正要挪动脚步,忽而一拍脑门,“哎呀!瞧老朽这记性!”

    勿念奇道:“怎么了。”

    “这位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三月有余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刻,不幸中的万幸,断裂的骨头并未伤到小腹里的胎儿,所以老朽这药方里添的养胎药膳一定要先吃,然后再吃其它的,这个先后顺序,是要切记切记的。”老人脸色有些愧疚,语气很是语重心长。

    可老人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句话,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勿念有些惊讶的扭头看向了榻上的骨银银,目光在她蚕丝被褥下,丝毫看不见隆起征兆的小腹上停留了几秒,“受了如此重创,竟还能保得住孩子……。”

    而闻言,想要下意识的伸手去抚肚子,却碍于双手根本动弹不得的骨银银,心中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如果不是这个老太医提醒,她几乎都要忘了,她的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事到如今了,她不得不说,这个小东西的生命力真的是她见过最顽强不过的。

    亲娘横死,这孩子也未死,更托了她的福,侥幸的活了下来,而在她屡屡的折腾下,这孩子不但没掉,反而还活的越加顽固了!

    她毕竟不是花姒鸾,对这个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情也容不得她分心,去想这个孩子的死活……

    现在知他如此顽抗的活了下来,骨银银开始产生了愧疚。

    她一直都是这么的自私,自私的用着花姒鸾的身体,自私的只顾自己想要的,却从来没为花姒鸾做到些什么,连她的身体屡屡都保不住,连她的孩子,都从来没有打算过,甚至几番想死,都没为这个孩子考虑过……

    她是无情的白骨精,但是,她不能太无义了。

    不过最为惊讶的,还是帷幔后的安妙柔,在听到的太医的话后,手中的茶杯便脱了手,掉到了青石地板上,在一声清冽的脆响后,便碎成了数瓣,“什……什么……。”


………………………………

第二十八章 你真是什么都敢做呢安小姐

    不过最为惊讶的,还是帷幔后的安妙柔,在听到的太医的话后,手中的茶杯便脱了手,掉到了青石地板上,在一声清冽的脆响后,便碎成了数瓣,“什……什么……。”

    这声响,使得老太医和勿念,都同时把目光聚到了帷幔上安妙柔投下的倩影上,神色不尽相同。

    莫非,这个孩子跟太子有关?

    难怪,安妙柔要把这个姑娘折磨的这么惨……

    老太医赶紧收了视线,敛却了眼中的烁烁精光,抱拳对勿念告辞,“老朽,这就告退了……。”

    东宫的内院事情,越乱越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要本份的随自己的主子观戏便是,最好还是别一脚插进来,否则……

    勿念也将思量的视线收回,脸色渐渐浮上了冷色,语气对老太医仍旧是客气的,“请恕末将不能远送,大人请。”

    太医令大人对勿念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相送,在小童的搀扶下,温吞的出了内阁,到了外间,还是恭敬的朝桌上坐着的安妙柔鞠了一躬,也不去看安妙柔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便出了宫殿。

    老人走后不久,勿念便屏退了左右的奴才,殿门却大开着,让退到几丈开外的奴才们能见他们的动作,却不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这,也是他心思细腻,不想惹闲话的最佳举动。

    出了内阁,勿念走到了外间的安妙柔所作坐的桌前,一掌猛地拍在了桌面上,“说,她到底是谁!”

    被他这一掌惊的跳了起来的,除了桌上的一应上好的茶具,便就是安妙柔了。

    原是呈木讷状态的安妙柔被惊的浑身一震,从椅子上腾的立了起来,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嘴角渐渐浮出冷笑,脸上一脸的懵懂,“我实在听不懂,念哥哥这话的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敢诓我!”勿念的神情冷到了冰点,“把她折磨成如此模样,你的目的难道还不够明显?为了你的后位,为了你们安家的仕途,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呢,安、小、姐。”

    “我在你的心里难道就如此不堪?!”安妙柔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神色哀戚而怨愤,“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副模样……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念哥哥……。”

    勿念看到安妙柔的眼泪,心中一痛,连忙别开了脸,不再看她,“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安妙柔有些崩溃的冲他大吼了一声。

    勿念冷眼一扫门外远处奴才们时不时投来的好事目光,冷哼一声,“如果安小姐不介意自己还没到手的太子妃位就这么毁了,本将也不会介意,安小姐再大声一点。”

    “你……。”安妙柔没想到他现在会如此直截了当的讽刺自己,杏目一瞠,随即笑的凄美,凄凉,“念哥哥,你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比起安小姐您,本将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待安妙柔再反驳,勿念便对她做出了请的手势,下起了逐客令,“安小姐若无要事,还是早些离宫为好。”

    “我为什么要走!”安妙柔置气道。

    “就凭安小姐,未来太子妃的头衔。”勿念将未来二字咬的极重。

    毕竟不是过了门的太子妃,的确没有道理要在东宫过。夜。

    安妙柔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唇几乎要被牙齿咬出血来,“要我走,可以,我必须带走那个贱女人一起!她什么人都不是,即便是能救太子的药人,也不配住在这里!”

    原本她带花姒鸾这个践人进宫,就是为了羞辱这践人一番,没想到到头来,屡屡遭受羞辱的,却是她自己!

    更没想到,这个践人居然还怀了孩子!

    三个月前,这个践人和太子走的最近,这孩子即便她不想,都有极有可能和太子……

    越是想到后面,安妙柔袖子里的手就捏的更紧,指甲都不知断了多少在掌心里。

    “别忘了,是安小姐你,说她这个药人的有多重要,既然她如此重要,关乎太子的生死,本将当然不会再让她有半点的损伤,”勿念冷冷的一扯薄唇,“鉴于安小姐对她所做的前车之鉴,本将以为,她还是离安小姐远点为好。”

    安妙柔见他口气如此冷硬,半点也不肯松口,只好软了气势和语气,神情万般的委屈,“念哥哥,你误会柔儿了,柔儿真的没有打算要伤害她的意思,是她武功太过厉害,柔儿根本无法降她前来为太子献血,所以柔儿只得花钱找了打手,将她擒了住,可柔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打手下手居然这么狠……柔儿绑着她,也是听了那些打手的话,因为她要逃走,所以才……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不像念哥哥所想的那样,念哥哥难道还不了解么,柔儿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倘若真是太子的骨肉,柔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去伤害呢,她这个孩子,不定是与哪个男子偷……。”

    “夜已深了,安丞相家风甚严,安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勿念不虞的蹙了蹙眉,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丝毫不为所动的朝她作出请的手势。

    安妙柔见他竟然连半分的信任也无,立时,面上心灰意冷,心中却是恨火中烧,“柔儿知道,柔儿再怎么解释,在念哥哥的眼里,也等于掩饰,可是念哥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碧衣丫鬟突然大惊失色的跑到了殿前,“小姐不好了!。”

    在看到了正与安妙柔对峙的勿念时,丫鬟及时的刹住了脚步,还有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安妙柔狠狠剜了这丫鬟一记,酝酿好的表情全都功亏一篑,“还不退下!”

    丫鬟吓得小身板一颤,但是却是死也不肯挪动脚步一下,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小姐,是您姑姑家那,那边出大事了……。”

    “什么?!”安妙柔一惊,在人前,一旦有弱水宫的消息,她们的暗号都说是姑姑家,“怎么回事?!”

    丫鬟怯弱的瞟了一眼冷冰冰的站在安妙柔对面的勿念,咬了咬唇,不语沉默。

    安妙柔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勿念,便瞬间换上了忧心忡忡的神情,抱歉的对勿念道:“念哥哥……。”

    勿念急忙的打断了她,“安小姐既然家中有急事,末将,就恕不远送了。”

    说罢,勿念便头也不回的,兀自转身朝殿内走了进去。

    安妙柔望着勿念冷酷离去的背影,气的嘴唇咬破了一角,腥咸的鲜血顿时溢进了她的唇中,“勿念,你可真是好样的!”

    竟然对她能无情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看着曾经相爱,现在却像死敌一般的两个人,小丫鬟着实有些瞠目结舌。

    “到底出了什么事?”安妙柔阴冷着一张脸,快步走向了小丫鬟。

    小丫鬟忙将表情收回,焦急的跑到安妙柔的跟前,左右眺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才附在安妙柔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姐,现在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杀手闯进了弱水宫,见人就杀!”

    “什么?”安妙柔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到底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现在正是宫中药娘们的制毒阶段,这些杀手闯的太令她们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他们的来历。”小丫鬟气急败坏道,“等姐妹们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就已经溜之大吉,跑得无影无踪了……姐妹们的武功您是知道的……。”

    “废物!”安妙柔喝骂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学艺不精还敢有借口了?”

    “是,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还请小姐责罚!”小丫鬟吓得两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安妙柔瞥见殿外那些好事奴才投来的闪烁眼神,只得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丫鬟,“没用的东西,回去在收拾你!”

    说完,她便一甩水袖,径直往东宫外行去。

    小丫鬟闻言,连忙感激涕零的道了一声谢,便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去追疾步而去的安妙柔。

    哪曾想,刚走出没几步的安妙柔突然停了步子,猛地转过了身,眼神极度阴翳的看向了骨银银所在的那间东宫偏殿的厢房,“花姒鸾,算你好命,本小姐今天就不得不放过了你,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话到最后,安妙柔只是露出了一个娇媚至极的微笑,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

第二十九章 她只能让孩子认贼作父

    话到最后,安妙柔只是露出了一个娇媚至极的微笑,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倒是看到她那笑容的小丫鬟,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在内阁将两人的话悉数受尽耳中的骨银银,心中讥诮不已。

    早在马车底下时,她就已经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原来,竟是一对老*呢……

    真是好笑,想不到宫狱也有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戴绿帽一天,一个是寵爱的未过门的妃子,一个是最信任倚重的心腹,啧,实在是乱的有趣极了。

    啧,得了这么个乐子,她忽然觉得,这倒是不失为一剂良药。

    就在骨银银此刻心里乐不可支的之时,已经从殿外进来的勿念,定定看着躺在榻上已经跟一具尸体无甚区别的她,幽冷幽冷的开了口,“本将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闻言,骨银银心下登时咯噔一声,这个冷面小子,莫不是看穿什么了?

    “未来太子妃如此担忧本将接近你,时刻都要跟在你的身边,如果本将所料不错,你,是能说话的,对否。”脚踏着鹿皮军靴,逐步走近骨银银香榻的勿念,再加上打仗之人都修外门功夫,不像江湖中人都修炼内门功夫的关系,所以想做到走路无声都难。

    如果她要是说不了了话,那就真的是与活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了,那么安妙柔,就不需要对她如此耿耿于怀了。

    听到勿念渐渐迫近的铿锵脚步声,骨银银这会子,反倒是没有在城门前,对他的紧张,而是说不出的舒服与安心。

    她确实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外刚内柔,既有手段,又有城府,但是他的人,却黑白分明。

    若非如此,她现在,就不会舒服的躺在这里了……

    只是,这样的人才,却做了宫狱那种魔鬼的狗,真的是……太可惜了。

    见骨银银沉默,勿念倒也不恼,一撩袍摆坐到了太医刚才所坐的椅子上,拿起银灰色镶嵌蓝宝石的宝剑,锵的一声抽出了剑身,“以本将如今对安妙柔的重新审视来看,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骨银银心下冷笑,不用他提醒,她当然知道,以安妙柔如此歹毒的心肠,不把她玩。弄到死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现在还被这恶毒的女人怀疑这孩子的生父是宫狱那个混蛋,只怕,是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起肚子里的孩子,骨银银的愧疚感和罪恶感更加的深重了。

    之前她一直都是自私的为自己,从来没给这孩子打算过,这,毕竟还是个活生生的生命,还是那么要强要想活下去的小家伙,她怎么也不能,再把它置之度外,让它陪着她一起去死吧?

    她还没有那个权力,剥夺这个小家伙的生命。

    所以,她就算不想活在这个身体里了,但至少现在,不得不活。

    “这个……孩子……父亲……是……是太子……。”全身的重伤让她提不起力气说话,脖颈的骨头也伤到不少,声带多少有些受损,所以她并不担心说话的声音,会让勿念起疑。

    诚如她所想,她说出来的话粗嘎难听,而且非常的细小,不静下来仔细听,怕是不一定听得清,就像垂暮将死的老妪。

    “有何凭证。”拿了一块棉制的方巾,勿念漫不经心的擦起了宝剑银晃晃的剑身。

    “除……除了记得……太子屁。股上有一枚羽毛形的胎记外……并无凭证……。”说出这样的话,骨银银差点既想笑出来,又想呕吐出来。

    可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只有眼前这个让安妙柔那个女人多少顾忌,又能让宫狱听话的勿念,或许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她只能选择,让这个孩子认贼作父。

    “太子的胎记,可以收买奶娘,收买伺。候过太子的宫女……。”勿念一顿擦拭剑身却险些割到手指的动作,嘴角微微一抽,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敢说,“所以光凭这点,怕是难以服众。”

    “如……如果滴血认亲……是最好的凭证……那我不介意……等生下孩子……再来服众……。”骨银银淡淡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宫狱会前来与她对峙。

    不是怕宫狱会否认,会认出她来,而是对于宫狱这种种。马而言,自己四处播下了多少种,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作为宫狱的心腹,只要她这孩子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宫狱的,勿念就不会袖手旁观,让他主子的血脉流落或者殒落。

    在皇宫这样你争我夺的龙潭虎穴里,几乎没有人会否认,子嗣对皇室是有多么的重要,不然历代后宫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费尽心机想用生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不会有那么多低贱的宫女母凭子贵鸡犬升天了。

    勿念挑眉看她,向来紧抿不笑的薄唇,竟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女人,你可真聪明,不怪安妙柔要这么急着处置了你。”

    现在孩子才三个多月,离临盆还有半年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里,若她的孩子确实是太子的,那得了他的庇护,她自当安心养胎,做个活死人也能做的快活似神仙,可若这孩子不是太子的,那她就能更好的拖延时间,保不齐哪天她就能闹出幺蛾子,然后逃出升天了。

    当真条条大道通罗马,走哪一条,她都不吃亏。

    偏偏,她又拿捏到了正中的点子上,滴血认亲。

    提出这样的聪明要求,无怪乎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她竟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果敢能说,连他这个见惯残忍生死的大将军,都不得不为之钦佩。

    “将军是……不敢赌这一局……还是……不想和未来太子妃彻底的为敌……。”骨银银沙哑难听的声音里,透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咻地一声,完全被勿念抽出精致剑鞘的银剑,抵在了骨银银的脖子上。

    “就算你怀的是太子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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