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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战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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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鲁也震惊了。但他不是因为高兴,而是被气的。

    在他父亲的葬礼上,他为何要摆足姿态去冷落章秀才?那就是为了在父亲的那帮老朋友们面前,刻意显示自己要与章秀才的沪江帮彻底割裂开去。可闻慧这个浅薄的女人,居然虚荣地把自家与章乔春的关系公开展示在众人面前,并以此来炫耀自家的显赫身世。此事若真的传播了出去,那岂不是让他秋鲁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怒发冲冠的秋鲁,摘下头上的军帽狠劲地扔在地上,拉长了脸,转身就朝院外扬长而去。把一帮子感觉莫名其妙的人全抛在当场,傻愣着发起了呆气。

    ………………关押肇飞的地方,是并列的一间两进大屋。

    小白未得王组长的授意,所以不敢直接放吕继红进里间,就让她在外间隔着门板与肇飞对话。俩负责监视的持枪民兵,则把守在外屋的门外边。吕继红说话声音小,里间的肇飞根本听不清;如果声音过大,门外的民兵也全能听见了。这让她很是为此纠结。

    “老肇,我给你说了半天,你倒是听见没听见呀?”

    隔绝了内外屋的那扇门板上有几条狭窄的缝隙。吕继红此刻紧挨门板,眯起眼睛就能清楚看见里屋盘腿坐在床板上的肇飞。他似泥菩萨般闭着眼一动不动。吕继红隔门小声唠叨了半晌,甚至都搞不清肇飞知不知晓她来了,总之是一直没有理睬她的呼喊。

    吕继红的好脾气消磨殆尽,终于如往常与他说话那样开吼了。

    “肇飞,你给我过来。”

    肇飞的眼皮终于眨了眨,身体似乎也在吕继红的咆哮声中下意识地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维持住原来的状态。吕继红这次能确认他是不想理睬自己了。

    “既然没死,就快点给我滚到门边来,我有要紧话和你说。”

    在门外俩民兵掩嘴“嗤”笑声中,肇飞这次果然乖乖地下了床,并走到了门扇旁边。然后背对着门板,盘腿坐在了地上。但依旧一言不发。

    吕继红直起身走到大门外,朝俩仍在“嘎嘎”笑个不停的民兵柳眉倒竖地喝叫道:“离我远点!别影响我了的工作。否则我就去公社黄主任那里告你们。”

    她估计凭这俩民兵的身份地位,应该还不知晓自己目前的真实处境,于是耍着惯常的威风试着赌了一把。果然一击奏效。

    “不好意思啊,吕排长。我们走远一点,绝不会影响到你做思想工作的。”

    目送着俩民兵走到了大院门口,吕继红这才将嘴唇贴在门缝上道:“老肇,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给专案组写那份证明材料的。都是黄莲哄着我,让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上了她的当。我现在也真心后悔来着。”

    女人总在大事和小事儿上掂不清轻重。

    在吕继红的想象中,肇飞拒绝与自己交谈,肯定是还在为自己写了他的揭发材料生气才至于如此。所以她满腹的心事,也只好先从这里述说开来。不消解了他内心的怨气,她估计他难得听进自己其余的劝告。

    “你为什么非要去招惹牛凤那个老妖婆,还竟然撵着她的屁股追到了省城?否则我也不会被气成那样,让人三言两语就轻巧地骗了。

    他们明天要逼着我上台,拿我俩的事儿现身说法。还让我在批斗大会上发言,揭发你的罪行。。。你说说,这叫我以后还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哦!”

    吕继红抹着滚烫的热泪,骂一声说一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歹把黄莲这次让她来的目的解说清楚了。

    但肇飞听完她的话之后,只是轻叹了一声就再没了下文。

    “老肇,我求求你了,快应答我一句吧!你若再不说话,我干脆去撞死得了。反正明天上台之后,我也再没脸皮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唉。。。”

    “我吕继红啥都给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允许我这辈子犯一次错?你肇飞还是男人不是?是个男人就赶紧说话。到底原谅还是不原谅我。要不然我就像周宇那样去自己寻死。我告诉你哦,我若是死了,辄辄说不定也得跟着完蛋的。”

    吕继红说完这句话,再次贴着门缝隙去观察肇飞的动静。她惊喜地发现,肇飞这次竟然应声转过了身体。他侧对着门扇的身体似乎还在轻轻颤栗,显然是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波动。

    “肇飞,你听到我说话了?”

    “说吧,我听着呢。”

    “老肇,周宇死了。被樊二柱带领的民兵打死的。当时我和蓝蓝就在他身旁。。。”

    既然肇辄在意儿子和周宇,吕继红遂赶紧将围绕土寨子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肇飞。听完吕继红讲述的经过,肇飞喃喃道:“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早预料到了?难道你知道周宇干了啥,所以会死在这里?”

    “差不多。不过都是猜的!”

    “那个混蛋,他居然把辄辄也给牵扯进去了。他到底干了啥?”

    “过几天你就会知晓的。周宇的事儿隐瞒不了几天。到时候你一听广播或看到报纸铺天盖地的宣传就清楚了。““那到底是啥事嗳?”

    “具体的东西我解说不清。而且说了你也未必懂得。”

    “他死前还让肇辄给他送了一封信。结果辄辄刚去县城送完信,就被樊二柱诬陷写反标举报了。如今全县都在搜捕他。你快教教我,该咋帮辄辄呀!我都替你急死了。那可是你儿子呀。”

    肇飞低头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你帮不了辄辄。樊二柱没那大的能耐能调动民兵;无人授意,他更没胆量去打死周宇那么大的领导。这一定是那封信的收件人在授意他杀人灭口!辄辄的事情,我估计也是因同样的原因。”

    “那怎么办呀?如果辄辄也被抓住了…”

    吕继红被吓到了。这父子俩如果都因此出事,那肇家岂不是遭遇了灭顶之灾!

    “没有办法了,听天意吧!”

    “肇飞,我不想失去你呀!要不你和我一起逃,我俩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这辈子再也不见人了好不好?”

    “…”

    “求你了!你点个头,我今晚就想办法来救你。”

    “红红,别干傻事。你若真喜欢我肇飞,把我当成你的男人,那就听我一句劝:跑是决计跑不了的,这满天下没有一块能容纳我们的净土。你想想,连刘、邓、陶、王那样的大人物都沦为了刀俎之肉,何况是我们这类卑微的小人物!保护好你自己,这就是对我最大的爱护。”

    “我如何保护好自己?明天我要是不上台,你肯定活不了;我若上了台,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我还有脸再活下去嘛。。。”

    吕继红已哽噎得无法说话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公审公判大会,她就心如刀割、惊恐万状。表面上她似乎还能有所选择,可她更清楚的是,上台还是不上台,其实一边是鸩酒,另一边是上吊的绳索。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红红,坚强些。你是我肇飞的女人。只要我肇飞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站在台上给人蹬鼻子上脸羞辱。”

    “老肇,你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吕继红先是大喜过望,随之又疑惑地紧追一句道:“你是男人,可不准再骗我了哦!”

    “我从来就没骗过你。”

    见吕继红还想就此刨根问底,肇飞摇摇头,又道:“红红,我饿了。。。”

    吕继红也不等听完肇飞的后面话语,顿时就转身跑到外屋门口大叫大嚷起来。

    “咋回事儿?”

    跟随者俩看守民兵气喘吁吁赶来的小白,极度不满地瞪着吕继红问道。

    “肇飞同意不再绝食了。你快让人拿些食物来,我亲自给他送进去。”

    “真的吗?他能有这么老实乖巧?”小白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吕继红“白干事,你要这样说,我立马就走。你可以另请高明来。”

    吕继红恨恨地回瞪着他,还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稍等,我给县里打电话请示一下。”

    。。。

    关押肇飞的里屋门锁打开了。手里端着碗筷的吕继红走进屋,用拿着筷子的那条手臂,指点着尾随其后的小白民警,冷脸呵斥到:“你给我出去!别老像个尾巴一般跟着我。老肇若是跑了,你让人把我枪毙了总可以吧?”

    小白心底对这个横蛮泼辣的女子恨得牙痒痒,但一时又无计可施。她不仅是黄集的干部,还是城里的知青。他管不着她,又不得不求着她办事,所以也只能干瞪眼把满肚子的火气暂时憋着。

    互不买账的俩,如斗鸡般眼神对峙良久,小白终于灰溜溜退出了屋子。

    “老肇,亲亲我。”

    吕继红一放下碗筷,就将身体直接投入了肇飞的怀抱。不仅用她厚厚的唇去找寻着肇飞的嘴巴,还把肇飞的一只手硬塞进自己的衣襟内,让他抚摸自己胸前的坚挺。早已身心俱疲的她,不仅需要爱人精神的慰藉、身体的抚慰。更因为她觉得自己为这事儿吃了亏,就得抓紧机会捞点本回来。

    待两人气喘吁吁摆脱了身体的纠缠,肇飞将吕继红有些发沉的身体托举起来,重新走回床边。自己坐下后,又将吕继红打横放在自己双膝之间,抚摸着她小辫下已现颧骨的脸庞,有些心疼道:“你这些日子只怕都没好好吃过一餐饭吧?”

    “成天就想着你和那个牛凤在一起鬼混,你让我如何吃得下去?”

    吕继红嗔怪地在肇飞的胸脯轻咬一口,鼻子里还“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我们能不能不提她?”肇飞苦涩地笑问道“谁想着提她了?还不是你尽招惹人!我的男人只要不去招惹别人,我吕继红会横蛮到要去主动招惹别人吗?”嘴里说着,吕继红还在肇飞的下身狠劲拧了一把,气哼哼道:“把你这惹祸根给割下来,这样你就不会去招蜂引蝶了。”

    “红红,时候真不多了,我俩说些正经事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有了肇飞宽厚的胸膛做依靠,吕继红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还能遇见肇辄,你替我转告他一句话…”

    “什么话?你自己不能对他说?”

    “女人犯了错误,更多是因为她们的男人没能尽到保护的义务。不要去责怪她们,而是要尽量宽容她们。”

    “哎,老肇,我咋感觉你这话是说我呀!”吕继红的眼泪又开始滑落。

    肇飞没有搭理吕继红的插话,只轻轻摇摇头又继续道:“如果没本事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就尽量别去招惹她们,更别轻易承诺要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因为做了承诺,自己的肩膀又没有那般厚实,那就是在害人害己,是为自己和亲人招惹仇家。”

    “你是说蓝蓝?”

    “我说的是你们任何人,也包括蓝蓝在内。”

    “听不懂!”

    “我告诉你一个人名,是辄辄他妈妈家的一个亲戚。如果你见到了辄辄,让他按照我告诉你的地址去找他。”

    肇飞将吕继红重新抱起,让她骑跨在自己双腿上面朝自己坐好,再用深邃的眸光凝视了她一阵,这才将嘴贴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一个名字以及一个地址。然后,轻声问道:“能记住吗?”

    “叽里呱啦一大串洋文,真难记住哦!”

    苦恼不堪地竭力背诵着那长串晦涩的地名,过了好一会儿,吕继红陡然醒悟了,她瞪大眼道:“老肇,你这不会是交待后事吧?我可不准你干傻事哦。刚才你还教训我来着…”

    “吕继红,你的思想工作做完了没有?再不快点我就不客气了。”

    外屋先是小白民警有些惊慌的催促声,随后,黄向阳那令吕继红闻之就恶心欲吐的声音也随之传来:“那个烂货又在趁机发春了?赶紧进去把她给我拎出来,直接送去公社学习班。明天公审大会一结束,就当场宣布对她的处理。”

    。。。

    鄂北大地上,秋日的阳光格外温暖和煦。早早起床的社员群众如同过节一样,身穿簇新的衣裳,头扎雪白的毛巾,胸前别着伟人的像章,手里紧握红宝书,似赶集一般喜气洋洋成群结队汇集到大李大队的晒谷场上。

    大李大队的晒谷场早两天就搭设好了高高的舞台,这是为公审公判右派份子肇飞准备的。成群结队到来的贫下中农代表,都是第一次被遴选为人民审判员的社员积极分子。他们今天来到这里,是参加公审、批斗坏分子肇飞,并预备投下手里那神圣庄严的一票。为此,他们也早就商量好要在自己具有自由裁决权的白纸片上,将标示着死刑选项的方框打上钩,把坏分子肇辄送上断头台。荒僻的乡下实在太缺乏能娱乐他们心情、刺激他们神经的大事儿了。这样也能亲眼目睹一次杀人过程,彻底过过眼瘾不是嘛!

    县里的领导、区里的领导,公社和大队、小队的干部们也都早早来到了会场。他们是来为范城县司法革命的第一次试点工作贡献力量的。数千份量刑书已专门由县印刷厂印刷好;准备悬挂在坏分子脖子上示众的大木板也做好了,上面坏分子肇飞的大名已提前打好了大大的红叉;宣传人员手中的照相机也掀开盖子,将镜头早早对准了主席台。

    主持会议的黄向阳主任侧身征求了县人保组王组长的意见后,亮出他那高亢的宏音,对着台下整齐列队的一溜串持枪民兵高喊道:“将坏分子肇飞给我押上台来,让他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批斗和审判!”

    台下顿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待掌声终于停止,台上的各色大小人物,却突然听闻一个令他们无比沮丧、万分尴尬的消息:右派份子肇飞自绝于人民,已提前于开审前悬梁自尽了。

    '小说网,!'
………………………………

001、旧妇新人 上

    “山东?”

    打开房门,陡然发现是秋鲁站在门外,还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自己,惊喜莫名的闻兰如呻吟般低吟了一声。随即就似小女生一般,用白皙的手掌紧捂住了自己的檀口。

    这是继母闻兰和妹妹秋眉搬新家之后秋鲁第一次回来探亲。

    早些年,“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心怀敬畏,不敢直面甚至竭力逃避的地方。因此,京城的那个家,他从初中住读开始,除了节假日之外,几乎就没咋回去;而金陵的那个家,他更是只在高中毕业,以及运动开始的那年各回去过一次。第一次是上大学办理户口转移;第二次则算不得正式回家,因为那次是和红卫兵小将一起南下查抄“四旧”。

    等他成年且参加了工作,他父亲也调到夏江空军,因工作繁忙和身不由己,再加上始终未解的心结,夏江东湖之滨的那个家,尽管某段时间对于她来说几乎是近在咫尺,直至他父亲去世之前的头几天,他才带着几分勉强第一次踏足。服丧期间他倒是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几天,但在那几天里,他总有一种宅子里阴魂未散,过世的老父亲依旧躲在屋里在哪个角落里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的错觉,这让他更是感觉坐卧针毡,无数次地想赶紧逃离。只有这一次,他才如同漂泊已久、浑身困倦疲惫的游子,真正带着思归的热切和期盼归来了。

    “嘘。。。进去再说。”

    眯缝着眼睛,脸上挂着戏谑微笑的秋鲁,先紧张地侧头去观望楼梯间的动静,再用一根指头赶紧按住闻兰的红唇,示意她噤声,最后才轻轻摇摇头,表示这个场合实在不合适彰显亲昵。他已察觉闻兰颇有投身入怀的冲动,因而被吓得不轻。

    醒悟过来的闻兰点点头,默默接过秋鲁手中的旅行袋,侧身放他进了堂屋。但秋鲁刚刚进屋,闻兰就迅捷地掩上房门,将手里的旅行袋胡乱朝地板上一扔,还在不停喘息的柔软娇躯背靠在门板,已用双臂直接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

    胆颤心惊的秋鲁脑袋左右晃动着,力图躲闪开闻兰到处乱拱的红唇。见不能如愿,只好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再尴尬地朝房内撸撸嘴,提醒她秋眉还在家中,她不可以这样放纵自己感情的宣泄。

    “不在家。。。”

    神色迷离的闻兰只含混地哼唧一声算是回答,此后,不容秋鲁再发声,已用嘴快速堵住了他喉管里的一连串问题。

    对于娇小玲珑的闻兰来说,秋鲁的那张大嘴离着她实在太过遥远了,自己踮起脚也难够着他的下颌。于是,为了能自如地亲吻到他的唇,她只得借助四肢缠绕着秋鲁高瘦的躯体,如树袋熊般把自己整个的身体悬吊在他身上。

    闻兰情难自已了,而此刻的秋鲁也好不到哪里。

    为了谨守从政之初划下的道德底线,被闻慧刚用过但又随手无情扔弃的他,已经好几个月不知肉味了。短暂的蜜月期结束,他实际就再也未曾接近女色,每天暗夜都挣扎在苦熬苦捱的身体饥渴之中,体内灼热奔涌不息的岩浆,早就渴望着能找寻到一个合适的宣泄口,此刻,到了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再也无需戴着人前人后、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那副假面具了。闻兰是继母不假,但她是自己女儿眉眉的亲妈更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也只给过自己;她也是自己懵懂的青涩岁月开垦的第一块处女地,并且还在她身上种下过种子,发芽、开花,结了果。所以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按照军中一贯体恤老将帅的规矩,父死但未亡人尚存,东湖之滨他秋家的那幢小楼就可以一直保留。何况继母闻兰本身就是军旅中人,还是现役的副团职军官。但秋鲁自己干脆利索退了伍不说,稍后还规劝闻兰也脱了军装,就地转业到了她担任军代表的省歌剧舞剧院,还毫不犹豫退还了家里的小洋楼。秋鲁的举动,不说是妻子闻慧不理解,为此闹死闹活大吵一场后跑回了沪江娘家,就连对他一向自诩是知己、与他几乎无话不说的贾海南也摸不着头脑。好在继母闻兰凡事不问缘由地无条件支持他,默默地忍受了闻慧骄横跋扈和泼妇般的无理取闹,还丝毫不顾忌外界的种种猜疑和如同看白痴般的嘲讽。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秋鲁的大手终于攀上了闻兰挺翘的臀。不过是上下游走片刻,就让她意乱情迷瘫软得如同面团。秋鲁只得托举着她的双腿,慢慢朝卧室挪过去。

    “咋象初嫁的新姑娘般不中用呀?一个回合不到就缴械投降了。”

    类似的玩笑话常常都是女人在闺房里拿来打趣男人的。不过此刻是由闭着眼、舒适地躺在放满冷水的搪瓷浴缸中的秋鲁口里吐出。此前,他一边任由闻兰给自己掐掐捏捏瞎胡闹地擦洗着身体,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哼唧着和她述说着最近半年的经历。

    人为什么要有个家,有个妻子?不就是为了能这样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享受浪漫温馨的闺房乐趣吗!什么样的女人才算好女人?不就是闻兰这样冷了可以当热水袋用着暖身,累了可以当靠垫歇息,困了、冻着了能拿来当被褥睡觉披盖着驱寒,除一心伺候丈夫和子女,再无其他私欲的女人嘛!

    对文化革命以来将男女闺房之乐,天天当做所谓的资产阶级腐朽堕落享受观加以批判,秋鲁其实心底颇不以为然。但这样的话题他从来不曾与人交流过,与闻兰能开出这样离谱出格的玩笑,就连他自己也惊诧不已。

    闻兰的俏脸上腾出一片红晕,她俯在秋鲁耳边,吐气如兰呐呐道:“不就是第一次嘛!”

    “第一次?那眉眉哪来的?你从垃圾堆捡来的?”

    “不准再提那件事!”

    羞不可抑的闻兰,将湿漉漉的双手捂紧自己滚烫的脸颊,跌足抱怨道:“那一次黑灯瞎火的不说,还提心吊胆老是担忧把你真弄醒了,紧张得头脑早就是一片空白。连自己为啥会鬼使神差进了你屋里都晕乎乎搞不明白,哪还顾得上去体味什么感觉?”

    未着亵衣的她,下身穿一条黑色的府绸夏裤,上身是白色的棉布衬衣。此刻,浴盆溅出的水花以及她为秋鲁搓背流淌出的汗水,早将她的衬衣浸润了大半,贴肉粘在肌肤上,把她一对水滴状饱胀的半球凸显得骨外清晰。

    “呵呵,这样呀。那要不要再重新体会一次?”

    秋鲁睁开眼,不仅侧头贼兮兮朝她的下半身不停打量,还用手指去轻轻拨弄她胸前那颤巍巍的凸起。

    闻兰有些慌神了。打破了世俗的禁忌,虽然让她回复成真正的女人,但毕竟仍缺乏男女间耳鬓厮磨的经验,更禁受不起秋鲁这样的挑逗。

    “你找别人去体会去。”撂下这句话,闻兰赶紧借口要更衣,落荒而逃般朝浴室外跑去。

    ……………“中间的房间是特意留给我的吗?”

    新家只是一套三居室的单元房。进门后,中间是长长的走道;左面,三间十七八平米同样大小的卧室;右面,前后分布着卫生间和盥洗间,夹在中间稍宽的部分是一个客厅。这种三室的单元房,是省会夏江局级干部才够资格分配的宿舍,也是这个年代少有的几处正规西式单元楼。

    秋家执意要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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