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无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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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不对。

　　　　她跟阿土应该是最亲近的，那些绝对不是她的感情。

　　　　舞如是猛地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东西在篡改她的记忆，转嫁她的感情。

　　　　她已经忘了所有，不能连最后拥有的东西都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

　　　　她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舞如是清澈的凤眸化为凛冽，懵懂的眼里满是寒霜，森然的杀机在心底缓缓地蔓延而开，黑白相间的轮回剑蠢蠢欲动，想要绽放出属于它的风华！

　　　　就在舞如是刚要行动时，略带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如儿！”

　　　　舞如是胸口上的荷包一道电流闪过，钻入她的意识，一举将识海内遮天蔽日的符文击碎。

　　　　站在识海内，舞如是接过落在掌心的电流，仔细一看，一脸茫然：“这是……头发。”

　　　　虽然不记得了，可她就是知道，这一定是阿土的头发。

　　　　是阿土救了她。

　　　　引妄看着慢慢化为虚无的符文，身形稳定了下来，危机解除。

　　　　“舞如是，你想不想拿回记忆？”引妄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和引诱。

　　　　舞如是抿了抿嘴，狭长的凤眸没有失忆前的空寂冷厉，没有失忆后在人前的懵懂迷茫，反而清亮干净，却依旧冷漠的让人心惊。

　　　　她弯了弯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引妄，这表情像极了柳云止：“我拿回记忆有什么条件？”

　　　　引妄勾唇：“很简单，我想出去。”

　　　　她看着舞如是，语气里带着危险的蛊惑：“你也不喜欢有人呆在你身体内，这会让你觉得不安。如此，还不如放我出去。作为交换，我给你记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舞如是沉默许久，最后在引妄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地开口道：“我拒绝，既然你就是我，那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

　　　　“舞如是！”引妄大叫道：“难道你不想要你的记忆了吗？”

　　　　舞如是看着她，十分认真道：“我觉得有没有记忆都一样，我现在就很好。”

　　　　阿土对她很好，她只要花费些时间去了解曾经的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这便够了。

　　　　重要的是，一个被曾经的她关在这里的人比记忆更重要。

　　　　舞如是转身便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引妄的嘲讽：“你确定你不需要？舞如是，你曾经可是杀了你的阿土啊，他恨你。难道你不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舞如是身形果不其然停了下来，引妄脸上的得意还没完全露出来，便听见舞如是充满孩子气的声音：“啊，这样啊。即使我杀了阿土，可阿土现在还好好站在我面前，这就够了。曾经不重要。”

　　　　“可你不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引妄焦急的说道。

　　　　舞如是身形正缓缓溃散，她勾起唇角，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惊：“不重要，既然曾经的我选择杀了阿土，就证明有必须要杀他的理由。”

　　　　引妄惊诧不已，必须杀的理由？

　　　　舞如是，面对爱人，又有谁能像你说的那般轻松，不是任何人给她一个理由便能对朝夕相处爱到骨子里的人下得去手的。

　　　　看着舞如是的身形完全消散，引妄才失望的盘膝坐了下来。

　　　　舞如是，我可真是佩服你啊。即使失忆了，都不允许有任何人钻你的漏洞，破坏你的一切。

　　　　雷劫之下，千钧一发之际，你想到的不是你的生死、不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将我死死困住。

　　　　失去记忆后，任我百般诱惑，千般折腾，你竟毫不动心。

　　　　引妄叹了口气，鲜红的长袍竟给人一种夕阳凋零的末路：“舞如是，你有一副比魔更冷酷的心肠。”

　　　　即使失忆后柳云止依旧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却依旧不会为了他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

　　　　“选择拒绝比起选择接受更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力，不是吗？引妄！”清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孩子气，却让引妄瞳孔猛地一缩。

　　　　云舟，舞如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柳云止怀里。

　　　　“噗。”宁息忽然吐了口血，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舞如是。

　　　　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怎么忽然就变了。

　　　　只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他便会成功！到底是什么东西破坏了他的术法？

　　　　“宁大哥，宁大哥……”沈青梦焦急的跑上前扶住宁息，眼里满是担忧恐慌：“宁大哥，我有哪里能帮到你的？宁大哥……”

　　　　宁息失去意识倒在了沈青梦怀里，沈青梦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颗保命丹塞进宁息嘴里，看到他脸色好转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

　　　　“如儿，如儿……”柳云止抱着舞如是急切的唤道。

　　　　舞如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一听这话柳云止就气炸了，但他到底舍不得将舞如是推开，就那么抱着吼道：“你还问我怎么了，忽然就睡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你是猪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快说，不许瞒着我。”

　　　　舞如是想了想，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胸膛拿出一个荷包。

　　　　她眼睛一亮，拆开荷包后，里面一缕黑发映入眼中。

　　　　果真是阿土的头发。

　　　　她开心的在荷包上一吻，对着柳云止道：“我没事，你看。”

　　　　她扬了扬荷包，一脸佩服的说：“这是阿土的头发，我刚才做噩梦，但在梦里阿土救了我，阿土好厉害。”

　　　　柳云止被这小眼神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他耳根一红，结结巴巴道：“知道我厉害就好，以后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

　　　　舞如是认真的点头：“恩，都听阿土的。”

　　　　两人和谐的气氛太过辣眼睛，沈青梦率先看不过去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心，宁大哥都吐血昏迷了你们还有心情调笑？柳云止，宁大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要怎么向你们宗主交……”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凌空扇在了沈青梦脸上。

　　　　只见舞如是坐起身，以往懵懂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笑意，莫名让人觉得浑身发冷：“谁允许你这么跟阿土说话！”

　　　　“沈师姐！”段商看到心上人被打立刻站了出来，娃娃脸上满是阴沉：“大师姐，沈师姐也是因为担心宁师兄才失了礼数，你直接动手是否有欠考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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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段商站在沈青梦身前，沉声说道：“大师姐，不管沈师姐哪里做的不对，她都是我剑道宗弟子。你为了太一仙宗的人打了自家师妹，你还有没有将剑道宗放在心里？”

　　　　舞如是疑惑的歪歪脑袋，说：“剑道宗？”

　　　　她指着沈青梦怀里的人，奇怪的问：“他也是剑道宗的人吗？”

　　　　这种纯天然不做作却又格外犀利的反问将段商被噎了一下。

　　　　宁息当然不可能是剑道宗的人了。

　　　　青梦为了宁息冒犯柳云止，大师姐为了柳云止打了青梦，到底谁对谁错很难说清楚。

　　　　况且——段商看着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不顾一切，心里好似针扎一样难受。

　　　　段商不说话了，沈青梦却跳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杏眸里点点泪光闪现：“大师姐，我承认刚刚有些失礼了。我一心爱慕宁大哥，就跟你喜欢柳师兄一样。看着宁大哥重伤昏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一时情急才口出妄言，请大师姐勿怪。”

　　　　沈青梦这话说的坦荡，连白轩都忍不住佩服。

　　　　舞如是眨了眨眼，苦恼的对着柳云止道：“阿土，怎么办，我哭不出来。”

　　　　柳云止一脑门儿的黑线，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安慰道：“可能你比较蠢吧。”

　　　　舞如是：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骂我╭（╯^╰）╮

　　　　沈青梦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泪光点点，语气哽咽，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不知情的一看便有种她被人欺负了错觉。

　　　　沈青梦一直很擅长利用人类同情弱者的心理，可惜在云舟之上的要么是知道她为人的，要么是不喜欢她这类型的，要么就是心性坚定的。

　　　　付鹤桐冷哼一声，在韩如临耳边轻声说道：“韩师兄，她那副白莲婊的模样你一定不能上当。”

　　　　韩如临：妹纸，在场的人修为都不低，你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韩如临、韩如临觉得这特么就有些尴尬了。

　　　　舞如是扯了扯柳云止的衣服，好奇的问：“阿土，白莲婊是什么意思？”

　　　　柳云止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古怪，他轻咳一声，朝着沈青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她是什么样，白莲婊就是什么样。”

　　　　韩如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大师兄，说话用传音又不费事啊，你没看沈青梦都气成什么样了。

　　　　沈青梦站在那里听到几人的话，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

　　　　一群不解风情的木头。

　　　　她心中恨得咬牙，可势单力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忽略刚才的话题。

　　　　云舟上除了段商没有一人站在她这边，她也打不过舞如是。等到了自家地盘，她要舞如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青梦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几位能否加快速度？宁大哥的伤势还需要静养调息，尽快到达沈城，家父也能尽早安排任务的事。”

　　　　舞如是垂眸看向昏迷的宁息，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静养调息？

　　　　她可是巴不得宁息这个讨人厌的就死在这里呢。

　　　　趁着她什么都不懂竟然暗算她，转嫁她的感情和记忆，想要取代阿土成为她最重要的人，不可原谅。

　　　　似乎察觉到舞如是突如其来的敌意，柳云止想要上前两步去探查下宁息。宁息的伤是他打的，虽然严重，但万没有到忽而伤势加重、昏迷不醒的地步。

　　　　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宁息做了什么？

　　　　但他脚步刚跨出去便被舞如是扯了回来：“阿土，不喜欢，不要过去。”

　　　　对上舞如是失忆后诡异的占有欲，柳云止哭笑不得：“好，你不喜欢我便不过去。”

　　　　说罢便退后两步，伸手捏了捏腕上的碎星，在意识中问道：“刚才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碎星迟疑了下，回道：“有一股忽然冒出来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很诡异。但只有一瞬，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的呢。”

　　　　听罢，柳云止垂眸轻笑，长长的睫毛下是那双晦涩莫测的黑眸。

　　　　对于宁息的手段，柳云止了解的不可谓不深。

　　　　毕竟有这么一个整天想要用各种方法杀死自己的人，柳云止不可避免的对他的种种手段也有个大致的了解。

　　　　“碎星，刚才如儿忽然睡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你觉得有宁息有关吗？”柳云止在心中问道。

　　　　碎星吐了吐芯子，大翻白眼，妈的智障！

　　　　口中却依旧回道：“有没有关系你问问舞如是不就清楚了吗？”

　　　　柳云止：你说的好有道理！

　　　　他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如儿可不是失忆前的如儿，冷漠犀利，绝不废话，有什么事情也从不跟他说，只会一言不合便拔剑。

　　　　柳云止侧头，对上舞如是清澈的凤眸，传音问道：“刚才做什么噩梦了？”

　　　　一问起这个，柳云止便想起来在如儿脖子上挂着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他的头发。

　　　　柳云止看着舞如是的眼神莫名有些诡异，如儿什么时候割走他一缕头发的，他居然毫不知情。

　　　　舞如是弯了弯眼眸，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毫不矜持的就告状了：“我梦见宁息用一种很古怪的力量在篡改我的感情和记忆，他想让我讨厌阿土喜欢他。”

　　　　感受到柳云止身上瞬间传来的低气压和阴寒鬼气，舞如是下意识补充道：“当然他没有得逞了，阿土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周边温度瞬间恢复正常，还隐隐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舞如是无意间顺毛作战，成功！

　　　　柳云止伸手将舞如是抱在怀里，手都有些颤抖，眼里还有一丝后怕。

　　　　幸好如儿没事，幸好宁息没有成功……

　　　　他不敢想象如儿若是爱上宁息——那个一心想要杀了他的宁息，将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柳云止忽然退后一步，右手捂住胸口，眼里飘过一缕迷茫。

　　　　怎么会忽然这么痛，明明如儿当初刺的伤口已经好了。

　　　　可这种锥心之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前世发生过一样。

　　　　“阿土？”舞如是的手按在柳云止胸口上，歪歪脑袋问：“阿土这里疼吗？”

　　　　柳云止回过神来，将刚才那一丝心悸压在心底深处，说：“已经不疼了。”

　　　　他周身黑暗的邪气森然冷怖，眸色幽黑充满了鬼气。

　　　　宁息竟然屏蔽了所有人的感知暗算如儿，呵，真当他不敢动手杀人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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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不会去赌人性的良知

　　　　云舟飞快的前行，朵朵浮云从眼前掠过。舞如是伸手，云朵从她手间穿过。

　　　　“好玩儿吗？”柳云止站在她身边，略带好笑的问。他声音清澈柔和，舞如是摸了摸耳朵想，阿土的声音比天空的云朵还要柔软，真好听。

　　　　柳云止黑白分明的眸子温柔宠溺的看着舞如是，眉宇间点点无奈让人忍不住沉醉：“如儿……”

　　　　舞如是回神，伸手牵住柳云止的手，带着满满的孩子气，回答道：“没有跟阿土在一起好玩儿。”

　　　　柳云止摸摸她的脑袋，笑的温润如玉，语气却霸道的不容拒绝：“云止。”

　　　　“啊？”舞如是疑惑的看着他。

　　　　柳云止轻轻在她唇瓣一吻，眼里一片春水融融般的温柔让舞如是脸一红：“叫我云止，亦或夫君，你选一个！”

　　　　舞如是没有选择，她面带笑意的看着柳云止，含糊不清的说：“阿土，你变的我好喜欢。唔，眼睛鼻子嘴巴我都喜欢。”

　　　　本是撩人的柳云止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撩了一下，他哑然失笑道：“如儿即使不记得以前了，依旧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却不知舞如是心里却想着，果然是要阿土离宁息远一点吗？离宁息远一些的阿土变得让她更喜欢了。

　　　　碎星不甘寂寞的冒了出来，小脑袋对着柳云止吐吐信子，说：“云止云止，你恢复正常了啊？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简直……嗷！！”

　　　　话还没说完，它小小的身子已经被掐在舞如是手中。

　　　　舞如是一脸无辜的说：“云止，是条小蛇啊，我们一会儿煮蛇羹好不好？”

　　　　竟然在她还没有叫出口的时候抢先一步，而且还一直呆在阿土身边！

　　　　阿土明明是她一个人的。

　　　　那跟她抢阿土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她低头，柳云止只能看到那上翘的唇角，像是得了玩具的孩子，却没有看到刘海下的那双凤眸森冷狠辣，冰冷刺骨的让人心惊。

　　　　碎星身体一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立刻扭头朝着柳云止求救。

　　　　柳云止对上碎星眼泪汪汪的求救眼神，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煮。”

　　　　碎星吓得立刻化为一道青雾消失，重新出现时已经缠在了柳云止手腕上，它痛心疾首的在意识中喊道：“柳云止，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法修。我们以前相依为命你叫人家小碎星，现在有了妻子你就要拿人家煮汤，你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柳云止无奈的摸摸它的脑袋，说：“碎星，如儿现在小孩子心性只是跟你闹着玩儿呢。就算我那么说了，她也不会真拿你煮汤。”

　　　　碎星、碎星一脸老子真是日了狗了的表情趴在柳云止胳膊上装死。

　　　　我的契约者哟，她是失忆了不是傻了更不是心智退化了！你可走点儿心吧。你娘子那是说笑吗？那可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啊！！

　　　　看着柳云止没有任何防备的模样，碎星也懒得再说。反正这两人是道侣，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它是不敢出去了。

　　　　舞如是看着手里的小蛇消失，凤眸危险的眯了眯，跑的倒还挺快，下次若被她再抓住了……

　　　　在柳云止抬头的瞬间，她神色一整，瘪瘪嘴一脸委屈道：“云止，它也叫你的名字，我不开心嘤。”

　　　　柳云止无奈扶额，他怎么忘了如儿失忆后占有欲更大呢。他唇角微弯，柔声说道：“那以后不让碎星叫了。”

　　　　碎星：很可以！以后舞如是要弄死你，你看我还帮不帮你了！

　　　　“碎星是那条小蛇吗？”舞如是好奇的问。

　　　　柳云止点头，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风撩起他的长袍，雍容华贵，风姿卓越，他开口，语气意味深长：“碎星是我的契约伙伴，所以如儿，你可不能真想着吃它哦。”

　　　　知道柳云止早就清楚她的想法，舞如是脸上的笑容收起，也不再伪装那种傻兮兮的白痴表情，反而冷声说道：“你只能是我的。”

　　　　柳云止上前一步，对上舞如是深邃寒冷的凤眸，黑白分明的眼底带着缱绻的柔情和纵容，说：“我是你的，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能从你手里抢走我。所以如儿，多给我点信任。好吗？”

　　　　他知道如儿因为失去记忆对周围的一切都抱有警惕怀疑，总是没有安全感。在被宁息算计后这种情况已经达到了顶点，但他会一直陪伴着如儿。

　　　　舞如是神色微动，清亮的凤眸看着一脸希冀的柳云止，终是点点头，说：“好。”

　　　　柳云止眼神陡然一亮，满是惊喜。

　　　　如儿答应我了，如儿真的答应我了？！

　　　　从来都是被拒绝，第一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柳云止激动的手足无措。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改变如儿的机会。

　　　　趁着如儿失忆，各方面都一片空白如同新生的婴儿，这时候去教导她重新认知世界，让她不再那么无情，凡事别走极端，想来定会有收获吧。

　　　　舞如是看着柳云止满脸的笑意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果然如此，阿土笑起来更好看呢。

　　　　至于答应他的事情，反正阿土不可能离开她身边，应了又何妨。

　　　　柳云止指着云舟下方神色认真的说：“如儿你看，芸芸众生都在苦苦挣扎的活着，没有人是轻松的。但大家都用心让自己活着更好。而我们修士想要飞升成仙，与天地同寿，更应该有着天地才有的包容宽广。”

　　　　看着舞如是乖乖听着，柳云止嘴角笑意加深了许多：“大道难求，要抱有敬畏之心。所以如儿，要珍惜天地生养的每一个生灵，不要随意妄造杀孽，好吗？”

　　　　舞如是皱眉思考了一下，茫然的问：“可若是那些生灵想要伤害我呢？就像宁息那种，总想要伤害我的人呢？”

　　　　柳云止一愣，随即笑道：“若存在恶意的，如儿可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若他不珍惜，便施以雷霆手段。但如儿，并不是所有生灵都存在恶意想要伤人，有很多人都是心存善念的，你要相信人性的美好。”

　　　　舞如是勾起嘴角，十分认真的应道：“恩，我知道了。”

　　　　她没有去看柳云止，垂下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晦暗。

　　　　阿土，我是不会去赌人性的良知和美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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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们在一起吧（三更求支持）

　　　　人性是极为复杂的东西，它禁不起一丁点儿的考验。

　　　　舞如是看着笑容美好温柔的柳云止，笑语盈盈道：“云止懂得很多呢。”

　　　　柳云止扬眉一笑，说：“那我都教给你，好不好？”

　　　　舞如是点头，高兴的说：“好，云止教的我一定会认真记住的。”

　　　　她看着柳云止斗志昂扬的模样，真的很认真的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

　　　　可是云止……我的心告诉我，你说的都不对。

　　　　人性是扭曲的，它变来变去，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跳出来这个又踏进去那个。现实是残酷的，它考验着你说的努力活着的芸芸众生。

　　　　因为众生一直很努力的活着，所以他们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经不起一丁点儿的考验。

　　　　现实让他们暴露出来的真实足以击溃任何抱着美好期待去尝试的人。

　　　　只有真正强大的心才能经受得起真实和杀戮。

　　　　云止，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去用自己的真心考验人性，用良知来赌注未来。

　　　　因为那些东西，太脆弱了。

　　　　不管舞如是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她对于柳云止所说的东西真的非常认真的听着，偶尔还点头表示理解。

　　　　在柳云止为教导舞如是开心时，舞如是已经自发学会了面上表现良好，背后我行我素的技能。

　　　　简直比失忆前更熊。

　　　　第二天，舞如是躺在云舟上用手拨动着面前的浮云，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

　　　　舞如是坐起身惊讶道：“你居然还活着！”

　　　　宁息惨白着脸走上前，坐在舞如是身边悠悠的说：“是啊，让你失望了。”

　　　　舞如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随意的瞥向不远处紧张地沈青梦，眼里闪过一丝好笑。

　　　　宁息也发现了，但他依旧面带笑容的对着舞如是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他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