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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无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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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骨离体的瞬间,舞如是一头乌发在所有人面前丝丝成雪。
柳云止腿一软趴倒在地上,眼里泪水滚动,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如儿、我的如儿……
舞如是安静的趴在靳无缘的怀里,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这让人恨不得死去的痛楚。
靳无缘心中一疼,他狠狠一握,将剑骨捏成粉碎。
忍着满腔的悲痛和愤怒,他摸着舞如是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说:“乖,如果疼,就咬着祖父。”
舞如是摇摇头,声音轻若蚊闻:“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一时间,即便是痛恨舞如是的人都满脸怜悯忍不住别过脸去。
修道之人,四肢有仙骨,剑修体内有剑骨。丹田碎了可以修补,仙骨没了,自此便断了仙缘。
生生撕开身体剔除仙骨,这本就是对罪大恶极之人的残酷刑罚,可如今却被靳无缘这个亲祖父实施在舞如是身上,那种痛苦比处以极刑还难受。
绝了她的道途仙缘让她永远都只能是个普通人,这对修士本就是最残忍的惩罚。
靳无缘搂住舞如是,朝着虚空拱拱手,道:“惠远大师废了如是丹田怕是不放心,今日我亲自剔除如是的仙骨,绝了她的道。如此,大师可能放过如是?众位可愿意让如是离开?”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许久之后,惠远问道:“若老衲不同意呢。”
靳无缘没有发怒,反而扬眉一笑,满是豪迈的说:“无他,一死而已。想来本宗拼着自爆还是能拉几个人陪葬的。”
此话一出,整个首刹峰再无一丝声息。
许久之后,惠远将头转向虚空中,无奈的颔首一下。一阵清风吹过,虚空上的人影瞬间离开,这代表着此事已然皆过。
他们并非甘心妥协,只是前有赢泽、慕言虎视眈眈,后有靳无缘这个疯子自爆威胁,他们虽然修为高深,但人都是惜命的,活的越久越不想死。
罢了,舞如是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了。
所有大能离开后,惠远这才对着靳无缘道:“此事由佛宗做主,就此皆过。”
说罢,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无尘体内。
沈青梦虽然不满,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无尘和段商离开此处。
人群稀稀拉拉的离开,整个首刹峰一片荒凉。
左烟身形不稳的来到靳无缘身边,看着躺在靳无缘怀里安静到死寂的舞如是,泪水滴滴落下,她心中发疼的厉害。
“如儿,如儿。”柳云止踉跄着来到舞如是的面前,一把从靳无缘手里将舞如是抢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抱住舞如是,入手一片血肉模糊。他无措的顿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萧索空洞的对上舞如是,似乎想要努力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却终究失败了。
柳云止颤抖着双手摸着舞如是的头发,在他彻底看不见前,那一头雪色刺痛了他的心,他喃喃道:“果然是我不够强吗?”
舞如是伸手握住柳云止的手,看着他萧索空洞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声音微弱的说:“云止,我记得在凡尘时曾经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如果可以,我宁愿苍穹之上再无星辰,因为你的眼睛便是最亮的光。”
柳云止嘴角勾起,笑得温柔:“我记得,在你伤势刚好转后,在你杀我的三天之前的夜晚说的。”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到了极致:“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开心的难过的,失望的痛苦的……点点滴滴,我全都记在心里。”
舞如是眉眼微弯,看着柳云止的眼神莫名让人觉得心中难受:“可你现在看不见我了。”
柳云止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没关系,如儿在我心里,永远都忘不了。”
舞如是皱了皱眉,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就像在凡尘时相处的每一天,听着耳朵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喃喃道:“治好它,云止治好它。我喜欢云止的眼睛,最喜欢。”
柳云止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内容是永远不变的纵容宠溺,他笑着应道:“好,都听你的。”
“恩,云止,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等我睡醒后,云止的眼睛一定已经好了……”声音渐渐的消失了。
柳云止轻轻在她眉心一吻,将她小心翼翼的交给靳无缘,诚恳认真道:“靳宗主,如儿就……”
“叫我祖父吧。”靳无缘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对如是真心爱到了骨子里的。(未完待续。)
………………………………
第171章 对手
柳云止朝着靳无缘深深一礼后,说:“祖父,如儿就交给您了。”
靳无缘将舞如是抱在怀里,看了眼一旁的赢泽,说:“好,你去吧。”
柳云止沉默许久,终究还是走上前摸摸舞如是的头发,空洞萧索的眼睛没有任何光亮,嘴边的笑却温柔的醉人:“娘子,等我再回来时,你一定能见到比星辰更亮的光。”
说罢,他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在了赢泽的身后。
赢泽拂袖一挥,带着柳云止转身步入虚空消失不见。
山下带着离火门和子午门一起拦着清河门的白轩和一直隔岸观火的宁息收到荧怀的传音,令他们半路阻击佛宗明镜门,之后与三爻门汇合共伐震天门。
陆陆续续,来到剑道宗大闹的大宗门都走光了。
季斐然站在戮神峰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还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也懒得说什么。手中旗子一挥,一群剑修像是旷野里饿了许久的老虎,一个个恶狠狠的朝着那群人扑了过去。
看着被剑修们像是发泄一般狠狠折腾的众人,季斐然视而不见。目光落在死寂一片的首刹峰上,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也不知舞师姐和大师兄如何了?
随即,他目光冷冷的盯着这群人,淡淡道:“尽快杀了,开启护山大阵,关闭山门,禁止所有人出入。”
“是。”剑修弟子也不耽误时间了,一剑一个将人都杀了以后,将所有尸体一把火烧干净。
护山大阵开启,剑道宗就此封山。
危机解除后,季斐然负手而站,神色淡漠,语气却格外轻柔:“各峰统计伤亡情况然后派弟子报给我,有伤的自己去丹峰,完好无损的组成巡逻队日夜监察,若宗内有混进来没出去的老鼠,不必禀报我,直接处死。”
做了什么选择便付出什么代价,没了性命怨不得别人。
“是,季大人。”
一件件事情在季斐然的命令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剑道宗井然有序的运转着,没有因为宗主不在便乱了一团。
等安排完所有事情,季斐然才快步朝着首刹峰赶去。
宗主被禁锢的事情他都看的清楚,后来宗主拼死撞开禁锢朝着首刹峰而去,那里定然出事了。
季斐然的脚步更快,脸上担忧的神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还有后来那滔天大水,与话本上的忘川河水那么相似,不由得他不多想。毕竟这里不是凡尘了,而是有种种神仙手段的修真界。
首刹峰,靳无缘怀里抱着舞如是,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戚枫,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舞如是放在地上,立刻从怀里拿出当初自己大寿时孙女送的贺礼――生命之基。
将一滴生命之基轻轻滴入戚峰嘴里,看着戚枫脸色慢慢好转,靳无缘才松了口气,他转身将另外两滴生命之基全都滴入舞如是口里。
将空瓶子扔掉,靳无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嘴边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他随手一抹,目光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孩子。
全都伤痕累累,修为尽废。
靳无缘狠狠地闭了闭眼,即使因为慕言让他对剑道宗失望了,可他依旧不能舍弃了宗主的身份。
不是不舍,而是若失去了宗主的身份,他孤家寡人一个如何能在众人虎视眈眈下护住这两个孩子。
上天啊,我靳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非要我家破人亡才高兴。若真做错了什么,报应到我一个人身上,如是和枫儿还那么小,他们不该有这样的遭遇……
左烟跪坐在殷翎身边,看着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人,眼泪忍不住滴滴落下。
“殷翎……殷师兄……”你听到了吗?我叫你师兄了。你一直跟我闹跟我斗嘴总想着让我叫你师兄,我现在叫了,可你却听不见了。
殷翎,殷翎……
“宗主、左师姐……”刚走上首刹峰的季斐然轻声叫道。
他上前两步来到左烟身边,只一眼他便看出殷师兄已经不在了。
明明在今日之前他还高谈阔论要努力保护好剑道宗保护好大师姐的,可现在只剩下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季斐然眼眶一红,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靳无缘,神色却怔住了。
在他印象中,靳宗主就像跟他一般大的青年,除了深不见底的眸子和深不可测的修为,浑身透出一股凡尘赶考的书生那无害中满是浓浓的书卷气。
可现在呢,一头灰白的头发,脸上的皮肤布满了岁月的沟壑,明亮犀利的眼眸满是浑浊苍老。
季斐然清楚的认识到,靳无缘真的老了。
他心里难受的紧:“靳宗主。”
靳无缘抬头看了他一眼,恍惚道:“是斐然啊,事情都解决了吗?”
季斐然点头,认真的回道:“已经解决了,我已下令封山。”
靳无缘愣了许久,这才道:“好,辛苦了。”
随即,他道:“我带枫儿和如是回戮神峰救治,你与左烟……将此次丧命的弟子厚葬。”
季斐然神色一凛,恭敬的应道:“是,宗主。”
他心里一股劫后余生朝着四肢蔓延,嘴角无意识的翘了起来,原来舞师姐和大师兄还活着,真好。
山下,宁息回头深深地看了眼剑道宗,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舞如是居然还能活命,不过废了她和柳云止也让人开心了。
但是――那个戮神峰上的青衣人是谁?
宁息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一抹忌惮一闪而过。
能在剑道宗大乱的情况下掌控全局,将修真界赶来起哄的势力与大小宗门浑水摸鱼的人全都在第一时间死死压住,凭他一人之力指挥着那群剑修疯子拦住了所有的人,让沈青梦他们在首刹峰连个后援都等不到。
若非有大能看护,恐怕今日吃了大亏的就不是舞如是他们了。凭借着青衣人的能力,恐怕将整个修真界势力一网打尽都可以。
心思算计如此可怕之人以前他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竟然为剑道宗所用,可惜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宁息心头涌上一股热流,眼里战意盎然。
对手!
没错,那个人是他的对手。
宁息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不再是以往的冷漠机制,反而带着跃跃欲试。
他有预感,未来某天,他与那个青衣人定然会一较高下的。(未完待续。)
………………………………
第172章 你真可怕
一片虚无中,引妄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身红裙没有了以往的妖娆魅惑,那张时时带着魔魅神色的脸上此刻也满是茫然。
片刻,她缓过神来,目光朝着散发光亮的地方看去。
只见舞如是一身宽松的玄色衣袍安静的坐在一棵从未见过的古树下,一头比月华还美的白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她全神贯注的看着身前的棋盘,一旁茶壶冒着热气,醇厚清香的茶香扑鼻而来。
引妄吸吸鼻子,发现这茶香竟然格外的让人心旷神怡。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舞如是侧头一看,淡漠的说:“醒了?”
引妄轻轻飘到她身边,身形若隐若现,她打量了下自己,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舞如是,问:“我快要消失了?”
舞如是点头,情绪没有半分波动,但说话的语气却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凛冽森然,反而给人一种平静的内敛:“没错,你快消失了。”
引妄叹了口气,她的消失代表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对柳云止的执念。
曾经她对失忆的舞如是说,等她消失了舞如是便什么都懂了。
如今看来,不懂的是她,舞如是什么都知道。
引妄来到舞如是对面席地而坐,她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说:“我没想到,你一直留着我原来是为了这一天。让我承受你的痛苦、你的伤害。”
丹田被废,仙骨剔除,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就是你能狠心将它转移到我身上。
舞如是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漫不经心的说:“不然呢?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用?”
引妄神色一冷,讥讽道:“可那又如何,你依旧没有保住你孩子。”
舞如是看着面前的棋盘,漫不经心的神色终于淡去。
她随手将棋子扔进棋盘,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是啊,那个孩子是我预料之外的,我曾想过为了他改变,但依旧没有留住他。”
引妄心里一酸,那股强烈的无助和绝望即使在她替代舞如是承受着剔除仙骨的痛苦时也依旧能清楚的感受到。
那个孩儿是唯一能改变舞如是契机,却消失了。
舞如是,注定要在她选的这一条路上走到底的。
引妄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棋盘上,这盘棋跟舞如是当初在伏罪崖中布下的棋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盘棋胜负将分。
看着看着,引妄脸色忽然一变,忽青忽白中带着强烈的恐惧,只觉得一股凉风从脚底钻进身体,蔓延到四肢,冻结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牙齿咬地咯咯响,声音有些哆嗦,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是你布的局,从头到尾都是你布的局!”
舞如是不置可否,狭长的凤眸平静如海,细看却广如宇宙,深不可测。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添了杯水,因茶水滚烫她没有马上喝,反而不轻不重的摩擦着杯子
引妄浑身抖的厉害:“我懂了,我终于懂了。舞如是,你好厉害的心机,好狠的心。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都是一个局啊。”
她又哭又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疯癫:“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上辈子你心机深沉,这辈子怎么可能会变得单纯直接。”
她哈哈大笑许久,满是嘲讽的喊道:“你将整个修真界放在手里玩了一圈,可笑他们还自作聪明,可笑啊可笑。”
笑完后,引妄身形更加不稳,她忽而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问:“你从何时布的局?”
舞如是抿了口茶,实话实说:“刚重生。”
引妄嗤笑一声,讽刺的说:“你可真是算无遗策,那你也是在刚重生发现自己最大的弱点吗?”
舞如是平静的看着她,说:“是,刚重生时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就像你在伏罪崖说的,我为了证道飞升执意斩断尘缘,但其实我最大的执念便是成仙。”
“执念不除,永难飞升,更易入了魔障。”引妄喃喃道:“所以你想先解决了自己的情劫,但你后来意外发现自己对柳云止动了情,而这缕执念会束缚着你,可同时它又是一个契机。”
引妄怔怔的说道:“天劫之下你丧失记忆,但一切都按照你的算计走。上辈子那个时间,沈城被游历的长老发现了祭坛空间,后来被宁息带人封印了。而这辈子,你刚好在那个时间段有意无意的去了沈城。让我打伤了宁息沈青梦,你按照每个人的情况步步为营,成功进入了祭坛空间。”
引妄身形飘忽的站起身,脸上的恐惧变成了钦佩。
“祭坛空间,你用一颗最纯粹的心去救整个大陆的人,天降功德。但同时,你破坏了祭坛的稳定放出了魔气。后来你恢复记忆,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你杀了无数魔化人。虽然这些人都被魔气侵染,但他们还没来及作孽,因此你杀了他们便有了因,但天降功德便帮你抵去果。身上的业障消失,又一举两得以这件事为引,让所有仙修大能上钩。”
他们即使知道界外魔气的厉害,但身处高位已久,他们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只是元婴期的女娃娃妥协。他们不愿意去相信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决魔气,他们不愿意依靠你,给你分出一丝权势。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魔气真的只能由你解决,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就是所有人的神。这对他们的位置是一个威胁。
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不愿意失了权势,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们这些强者若没有办法,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办法。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地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想要杀了你不留后患。
即使将来真的没人能拿魔气怎样,可那又如何,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你将人性看的这般透彻,你了解人性的每一个弱点,你的布局看似复杂,实际上最是简单不过。
你只是利用人性的弱点来针对他们,让他们按照你的所思所想去做,成为你手中的提线木偶,让他们无意识地配合着你完成了你的布局。
首刹峰上,剔除仙骨,断了你的仙缘。腹中孩子的逝去,斩断了你的执念。被你护着却反过来想要杀了你的人,抹去了你因为失忆而存在在心底的最后一丝柔情。(未完待续。)
………………………………
第173章 他们拒绝了
“舞如是,你真是可怕。”引妄又一次说道。
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连自己都利用,不然也不会失忆。因为失忆才有一颗纯粹的心,牺牲自己拯救世人才能得到天道承认。
即使后来你杀了那么多人,功德已经足够弥补你的累累业障。但你杀人只是一个诱饵,不仅使得自己再没有了弱点,还让整个修真界欠了你一个因果。
未来若魔气爆发,即使你冷眼旁观,也不会有任何业障。而等到魔气爆发时,他们全都成了魔化人造孽无数,到时候你即便将他们全都杀死,也是除害了。上天不止不会苛待你,反而会降下功德感激你。
舞如是,你看,你多厉害,多可怕,连天道都算计了进去。
恐怕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那个孩子了,本来是因为柳云止而断的执念却阴差阳错被那个孩子取代了,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是要消失的。
因为你啊,无情道大成,执念尽消。
舞如是看向她,不置可否。
没有人生来便会如此算计,也没人愿意享受这种算计。
可总有人在逼着你,让你不得不去学。
以前我以为他们忌惮无情道,我便一直告诉自己,无情道并非无情,而是情到深处无怨尤。
因为人始终是人,怎么可能真就剔除了所有的情感像一把冷冰冰的剑一样呢。
我努力喜欢着这个世界,努力爱着这片大陆。
可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不是在忌惮无情道,他们是在忌惮我的天赋、我的心性,他们害怕我成长起来。
人类的情感伟大也卑微,值得感动却又可笑到了极点。
有时这情感是无价之宝,让你珍之慎之,有时又一文不值。
你说我布局之可怕,却不知因为看透了人性,成功了,才更失望了。
我从不小看感情,却永不会高看。
“引妄,你不懂。”舞如是淡漠的说。
引妄看着舞如是那一头白发,弯了弯嘴角,说:“我只知道,你比魔还可怕,舞如是。”
因为即使有人全都像你一样懂了,却不会像你这么去做。
我从未见过心思如你这般深沉,心性如你这般狠绝的人物。
舞如是晃了晃手里杯子,凤眸清澈如水好似看透凡尘悲喜摆脱自身执念的超然,她淡漠的说:“我只是认定了一定事情,便努力做到而已。”
引妄摇摇头,说:“可你认定的事情是所有人都以为不可能的事,然后你用了两辈子努力去做。上辈子你失败了,所以你死了。这辈子你却依旧没有放弃,我应该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最大的执念便是成仙,可成仙是每个修士的执念。从古至今,没人愿意或者说没人能将它斩断。
可唯有你舞如是,用了两辈子的算计,将它斩断了。
舞如是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挑眉问道:“所以呢,你还想说什么?”
引妄似哭似笑,眼里带着满满的同情和怜悯,道:“柳云止真是可怜,竟然会喜欢上你。”
她的身形此时只剩下淡淡的一层薄雾,缥缈的声线从里面传出:“舞如是,你真可怕。”
话音落下,她已经完全消散了。
舞如是看都没看,反而转手又重新倒了一杯茶。看着杯中的茶水,终是淡淡的笑了,不含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你总说我可怕,这世上谁又不可怕。
天地为熔炉,芸芸众生皆在里面苦苦挣扎,谁又不是努力的想要活得更好。能活下来的活出名堂的,谁不可怕呢。
我无情吗?
我可怕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将选择给了所有人,每一步都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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