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法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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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靠墙的支架上有一张帝都城区地图，仔细看并不是一张，很多张叠在一起挂在上面，像日历一样用一张撕一张，现在，从最表面的一张可以看到一些细微的划痕线条，那是上一张地图上用笔画出的线条，那是上一个案子的线索或者行动计划线路这是一个做计划的高手。

　　　　办公桌上的用放整齐，文件摞成整齐的一摞，烟灰缸摆在里桌沿一寸的地方，这样审阅文件的时候烟灰会自动落在里面，不会烫到文件或者桌面，处处透着一丝条理与谨慎。

　　　　这样一个人，谨慎，条理，计划高手，善于变化还只是他显露出的部分，即便是卢修斯若非万不得已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探长先生，我想见一个人，这个人是您手中关押的犯人，他叫莱姆斯皮特。”

　　　　华尔斯以为这样的老牌贵族会聊上几个小时没用的话题，最后再说出主题，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卢修斯如此地干脆。

　　　　华尔斯面有难色：“这个案件的确由我负责，犯人被我关到了白石河监狱，即将进行宣判，您身份尊贵，可是案件无关人员去见罪犯，这并不符合规定

　　　　“我了解，但是事实上，我并不是案件无关人员。”

　　　　卢修斯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魔印黑白照片，递给了华尔斯。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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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石河监狱

　　　　卢修斯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魔印黑白照片，递给了华尔斯。

　　　　“这是”

　　　　“唐克斯华连，她叫唐克斯华连，是莱姆斯皮特连环杀人案件的受害人，她是一名露西娅法师塔的见习魔法师，同时，也是我在曼哈顿第一公学的同学，我的好友。”

　　　　华尔斯负责这个案件，有着所有被害人的信息，他马上就辨认了出来。

　　　　多米尼克帝国的少年们自从10岁之后便会开始接受7年的国民义务教育，开设军事、经济、历史、文学、艺术、武技等各种教育课程，国民教育学校的文凭是帝国人最普遍的文凭，毕业后才能被社会认可，可考入各个大学学院，参军，从事各行各业职位。只有天分出众者会被各种国家机构选走，提前结束国民义务教育。

　　　　卢修斯便是在曼哈顿第一公学读书的第四个年头达到标准，报名了军队考核，天分出众的他被归入到了龙骑士队伍中。

　　　　而事实上，唐克斯华连的确是他在国民教育时期的同班同学。

　　　　“她是我的同窗好友，四年的同班，她曾经帮过我了解一些魔法的知识，她在古代历史上也很有研究，是当时全公学古代历史成绩最好的一个，我经常向她请教一些古代历史问题，一直是非常好的同学。我们的同学关系你可以向我的任何一名同学打听。但是自从我入选龙骑士后便没有了联系，我不知道她毕业后去了魔法塔工作，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遇害的消息。”

　　　　卢修斯的语调低沉，仿佛在为失去一位昔日的好友而惋惜。

　　　　“我没想到这样失去了一位四年的同窗，我为她感到愤慨和惋惜，她在帝都无亲无故，可想而知被害后更是无人关注，但是我作为她的朋友、同学，我觉得有这样的责任去见一下那名残酷的凶手，让他受到惩罚，受到灵魂的谴责，而且恰好我前日调到了帝都，帝国的法令也会允许这样的要求。”

　　　　的确，多米尼克帝国的刑法附属法律中规定，被害人的亲属或友人可以申请在罪犯归案之后在安全的情况下当面谴责其犯罪行为，这源于古代人的刑法制度，很多人认为这是对被害人及其亲属朋友人权的重视、保护。

　　　　华尔斯又叼起了烟斗，习惯性地抽上一袋。

　　　　“我也非常了解您惋惜、痛恨的心情，但是此次的犯人十分的危险，我考虑到”

　　　　“华尔斯探长，这次拜访完全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我十分钦佩您的个人魅力才这么做，可是事实上，如果真正地走法律程序，以我的身份相信很快就会见到那位罪犯先生。”

　　　　卢修斯似乎有些不悦，说道：“下个星期我将在帝都任职，我很快就没有什么闲暇的时间了，就当是我最后为昔日的同学做点事情。”

　　　　一旁的华盛顿道尔狠狠地给华尔斯使了个眼色，华尔斯思索了片刻，放下了烟斗。

　　　　“好吧，见面的法律工作还是要做好，得花费一段时间，您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越快越好。”

　　　　中午，卢修斯在两位探长热情的邀请下到警察厅的餐厅用餐，而后在华尔斯的办公室等候了大约两个小时，探长们才处理好安排卢修斯到监牢里见面的相关法律程序和手续，大约下午3点，他们坐上了前往白石河监狱的警察厅魔动机车。

　　　　卢修斯自然对两位警探再三道谢，看得出来，夏洛克华尔斯虽然在处理案件上才华出众，但他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点固执，但是他身边的华盛顿道尔确实一名精通人情世故的妙人。

　　　　蓝黑色车身、闪烁着魔法水晶灯的警车呼啸着从闹市经过，穿过魔法塔林立的圣路易斯安娜区，到了帝都圣路易斯南面的郊区，经过多芬河，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白石河监狱。

　　　　白石河监狱始建于1328年，距今已有将近六百年的历史。在当时，主要是关押阶级斗争中有着重大罪行的贵族们。当时邪恶贵族们实力强悍，爪牙众多，为防止越狱或者劫狱，多名大魔法师和结构师亲自设计了它的结构和机关，建造时都是采用最昂贵的建造材料，监狱固若金汤、堪比堡垒。

　　　　六百年的时间让它经历了几次大规模的重建和扩建，每次重建和扩建工程都由皇家魔法协会和帝国建筑设计院亲自参与设计建造，几乎坚不可摧，安全系数极高。这么高规格的监狱自然只收押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是再聪明狡猾的犯人也不能改变百年来白石河监狱几近零出逃的耀眼成绩。

　　　　卢修斯一行人走下魔动机车，他抬头看向这座外表并不出众的建筑群，并不像帝都的建筑物那样充满艺术的气息。

　　　　这座监狱毫无特色，它建于一座小山之上，只是简单的一片楼房，却并不高最高的只有三层，但是据警探介绍，更大的监狱空间处于地下这座小山的山腹之中，地面之上只是一些外围工作人员所能用到的诸如休息、用餐之类的场所。周边树立着六座高塔，是为了俯瞰整个监狱的动态情况，高达5米的外围围墙上有着细密的铁丝网，并连接着敏锐的报警系统。整个监狱地上地下空中连为一体，无懈可击。

　　　　他们经过了严格的身份认证，那两名检查员拿着华尔斯在警察厅盖章的文件研究了好几分钟，卢修斯也看到有人到隔壁魔力通讯到了华尔斯所在的警察厅，认证之后才让人带领他们进去。

　　　　他们走进一座白色的两层楼房，工作人员又是一套类似的检查工作，弄清他们的意图后，摇铃叫了两名武士过来，这才打开沉重的大铁门，带领他们进入地下，顺着略有潮湿的地下通道中转来转去，走了大约有10分钟，在一扇黑色的牢门前停住。

　　　　－229，卢修斯暗中几下了这个牢房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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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凶手莱姆斯

　　　　“这两位是约翰克劳奇和彼得史特劳德，我看了你们的资料申请，在谈话中必须要有他们两个的陪同，请你们配合。”

　　　　带领他们的狱警面无表情地说道。

　　　　看到卢修斯点头同意后，他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里面仍然有一层钢铁的栏杆，双重的防护，这大概是白石河监狱独有的安全防护措施。栏杆里面是一间狭小简陋的屋子，墙壁上方的小窗户为了透气而半开着，却仍用粗大的铁栏杆保护起来，由于处于半地下室的位置，窗户很小，显得很是昏暗。

　　　　莱姆斯皮特坐在靠墙的铁板床上，他看上去很有精神，头发还是梳理的比较整齐，毕竟才被关进来没几天，他的手上被一条泛着蓝色幽光的金属锁链锁住，此刻正冷冷地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我们检测出他身上有魔力的波动，很精通火系的魔法，抓捕他的时候伤了我们几个兄弟，是一名不弱的魔法师，因此用禁魔锁链锁住了。”

　　　　华尔斯低声对卢修斯说道，这种磁力金属可以干扰魔法师元素亲和状态，令他们的施法能力大大下降，配合抑制精神力作用的药物简直是魔法师的最佳克星。

　　　　狱警重重地敲了几下铁栏杆，“起来，小子，这位先生要和你谈谈。”

　　　　莱姆斯慢吞吞地挪到床铺边缘坐起来，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就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这是一个强壮的年轻男子，有一张英俊的面容，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一个位置，很难让人把他和杀人犯联想起来。

　　　　“莱姆斯皮特，你是否记得唐克斯华连”

　　　　卢修斯问道，但莱姆斯依旧是面无表情。

　　　　“唐克斯华连在一个星期前被你杀害，她是一名魔法塔的见习魔法师。”

　　　　莱姆斯好像终于对这次谈话提起了一丝兴趣，他添了一下略干的嘴唇，盯着卢修斯，说道：

　　　　“你是她的律师吗或者是她的家人我当然记得那位小姐，哦，她很美妙，她是我最好的猎物之一，她那雪白的皮肤让我印象深刻，她可是魔法塔的一朵雪莲花，哈哈哈哈，我当然是杀了她，我跟踪了她两天，在一个夜晚用匕首插进她那雪白的脖颈，刺了整整十三下，那猩红的血液将她雪白的脖颈污染，食道管都被我刺得翻了出来，她每一次的抽搐都有血液像泉水一样冒出，啊，多么美妙的景色”

　　　　他语速越来越快，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手中比划着翻刺的动作，引得禁魔锁链哗哗作响，一旁的两名武士已经皱起了眉头。

　　　　“那个小婊子，临时还想用火焰术来灼烧我，可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为了惩罚她，我用火焰将她烧成了焦尸，就像我对之前那些人做的一样，再怎么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烧成了焦炭”

　　　　他面孔泛着潮红，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疯子。”一旁陪同的华盛顿道尔忍不住说道。

　　　　“听着，我不是唐克斯华连的律师或者家人，我是她曾经的同学，我来这里，依照帝国法律对你进行最后的谴责，给死者一个交代。”卢修斯盯着他说道。

　　　　“谴责”莱姆斯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谴责你是疯了吗我杀了她又能如何你很痛心吗可我就是杀了她，她的身体在我的火焰中变成一具焦尸，你又有什么办法”

　　　　卢修斯攥紧了拳头，莱姆斯越说音量越高。

　　　　“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待在这里，我一定会出去的，我不仅杀了她，出去之后还会找到你，把你的父母亲人全部杀掉，用匕首刺进他们的动脉，他们会在我的火焰中哀嚎，求我放过他们，不过我可不会心软，因为你”

　　　　“砰”

　　　　莱姆斯的脸紧贴着钢铁栏杆，因为猛烈的撞击栏杆他的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脸部的骨骼似乎已经变形，卢修斯一只手穿过栏杆的缝隙紧握住莱姆斯的脖颈，将他一手提了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停滞，没有人看清卢修斯的动作，他瞬间就到了护栏跟前抓住莱姆斯，仿佛是看一部中间丢失了好几帧的动画电影，画面突然从一帧切换到并不连贯的另一帧，让人有一种晕眩失真的感觉。

　　　　莱姆斯的脸紧贴着钢铁栏杆，因为猛烈的撞击栏杆他的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脸部的骨骼似乎已经变形，卢修斯一只手穿过栏杆的缝隙紧握住莱姆斯的脖颈，将他一手提了起来。

　　　　“你不该如此的嚣张。”卢修斯猩红的狭长眼睛中散发着极度危险的光芒，仿佛真的抬手就要将他毁灭。一瞬间，真理境的强大的威慑快速蔓延开来，房间内仿佛有一股狂暴的气息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就像一头雄狮在羚羊面前露出了爪牙，身为猎物的羚羊唯有在这种威压之下颤栗。

　　　　名为约翰克劳奇和彼得史特劳德的两名见证武士更是震惊，他们分别是一名青铜级和白银级的武士，他们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位看起来文静的先生是一名如此的强者。

　　　　“先生，请不要冲动。”

　　　　他们两个最先回过神来。

　　　　“卢修斯，不值得这样做，他很快就会被审判，执行死刑。”

　　　　而后的夏洛克华尔斯也快速出言阻止到。

　　　　卢修斯就这样单手提着莱姆斯，直到他快断气才放开了手。

　　　　“你很狡猾，但是激怒我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卢修斯对着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莱姆斯说道，“如果不是在监牢，我早就亲手杀了你，而且我保证，我折磨人的手段比你高很多。”

　　　　莱姆斯此时不再开口说话，他擦拭着嘴角流出的鲜血，怨毒地看着卢修斯。

　　　　卢修斯看了一眼从半开的小窗户中透出的昏黄的日光。

　　　　“祝你早日下地狱，莱姆斯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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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试探

　　　　“先生，您不必为他这样的人渣而气愤，他很快就会接受死刑了。”

　　　　那名带领他们的狱警恭敬地说道，原本卢修斯随同华尔斯等人过来，只是以受害人亲属的身份，直到刚刚在牢房中感受到卢修斯宛若实质的压迫气势，精明的狱警这才觉察他定不是普通人，态度也一改之前的冰冷。

　　　　“我建议加强对这名犯人的看管，审判之日，我会亲自到场，并会见证他的死刑。”

　　　　“我也是一名帝人，对这样的人犯人深恶痛绝，希望在这段关押时间不要出什么纰漏。”卢修斯看到预警点头许诺，拿出军官证明来给他看了一下，说道。

　　　　“会的，您放心，我们白石河监狱是看管犯人最严密谨慎的监狱，白天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检查牢房，晚上的8点，10点，12点钟都会有人检查，请您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狱警自信地说道，原本预警并不应该透露巡查规律，但是看到卢修斯的证明、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自然地就说了出来，反正巡查时间每隔几天就会改变一次，他这样安慰自己。

　　　　卢修斯点头，不动声色地几下了他的话语。

　　　　之后，卢修斯和华尔斯探长等人做了出门的登记，坐上魔动机车返回帝都，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类的犯人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了他们性格的缺陷和心理上的扭曲，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警车内，夏洛克华尔斯对着卢修斯说道。

　　　　“您不用担心，我在北疆服役的时候见惯了比他还狡诈凶残的蛮人，我只是想尽早地让他受到惩罚，就算是帮我的可怜的老同学一个忙吧。”卢修斯语气平静，悠闲地看看怀表，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看不出动怒的痕迹，给人的感觉就像那些古代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的略施援手和表现出的情绪只是为了彰显自己与身份相符的，而从来不会真正地关心别人的事情。

　　　　华尔斯探长点头，想到今天的探监还算没出什么问题，便转头看向了窗外。

　　　　卢修斯也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这位探长的言行，一直在卢修斯身边的大名鼎鼎的华尔斯探长并无异常，似乎他真的是觉得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对白石河监狱囚犯的探视。

　　　　卢修斯再一次回忆着今日自己的言行，从开始的拜访，到提出探视的要求和理由，到与莱姆斯的对答，平静、惋惜、愤怒这些情绪都表现得像合情合理合时宜，但又不会过度，向一名古代的贵族一样恰到好处的掩饰。

　　　　卢修斯知道也许没过多久，探长就会对他起疑心，但是却仍然要把一切做到最好。

　　　　终于，他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随着探长的目光看向了魔动机车窗外的夜景。

　　　　卢修斯一行人到达曼哈顿区的警察厅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为了表示感谢，卢修斯盛情邀请两位到马蒂尔餐厅去喝上几杯，开始夏洛克华尔斯还在礼貌地拒绝，但是一旁的华盛顿道尔看出卢修斯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有心相邀，便也劝这华尔斯答应下来。于是，两人在卢修斯的再三邀请下还是一同去了餐厅。

　　　　华盛顿首先感叹了一番马蒂尔餐厅的奢华，而后二人在卢修斯的推荐下要了几样多米尼克的特色菜肴，点了两瓶郎溪庄园的十年窖藏，这更让华盛顿警探感叹。要知道像华盛顿这样的警探，薪水虽然足够让他们在帝都生活下去，可也不会有很多机会来这样消费昂贵的餐厅。

　　　　二人有些拘束，不过幸好人类发明了“酒”这一种饮料。人们的情绪很快就能被酒精调动起来。

　　　　觥筹交错之间，三人的谈话开始热烈起来，卢修斯良好的修养与风度给两位探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两位探长的见识广博、观察入微也让卢修斯折服，他们时而谈论起北疆的战事，时而谈论起一些案件的侦破过程，时而谈论起如今帝都最火的歌星舞星，看得出夏洛克华尔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谈话，但在卢修斯和华盛顿的带领下很快进入了话题。

　　　　“那么华尔斯探长，给我讲讲这位连环杀人案是怎么侦破的吧。”

　　　　卢修斯看着醉醺醺的华尔斯说道。

　　　　“哦，其实，”华尔斯面色潮红，他的酒量不是很大，“很简单，我通过一些现场留下的脚印、刀痕、毛发之类的线索推断出了他的大概特征，一米八左右，左撇子，红色的头发，然后发现了他作案区域大概是哪一块，然后按照他的特征重点地排查，安排了几次钓鱼，很幸运，他很快就上钩了。”

　　　　即便是微醉，华尔斯也是很谨慎地说个大概。

　　　　“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神探。”卢修斯举杯。

　　　　“警察厅要将他与这十几年来的多件类似的杀人后焚尸案件归到一起，很快就会对外宣称大案已破，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死鬼罢了。”

　　　　卢修斯心中一动。

　　　　华尔斯把酒吧放在桌子上，直起腰来，仿佛他一点都没醉。

　　　　“我仔细查阅了帝都十几年来的相关案件，这十几年帝都或者周边陆陆续续总是有人被杀害并且焚尸。我也反复审讯过莱姆斯，但他什么都不说，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几乎不可能。他的确是杀人了几个人，但是时间只是涵盖了这几年，他的手法和以前的案件并不完全相同，仿佛是在模仿。”

　　　　华尔斯锐利的目光盯着卢修斯，低声地说道。

　　　　卢修斯也坐直了身体，仿佛这个事情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可以跟我详细地讲讲吗，我对这些刑侦破案的事情相当地有兴趣，我幼时的梦想便是做一名优秀的警探，说不定我也能帮你梳理一下思路，提出一些我的看法。”

　　　　华尔斯看着卢修斯，仿佛像是想起来什么般又闪开目光，他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便向后瘫坐在椅子上，这下，他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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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异化

　　　　华尔斯靠倒在椅子上面，烂醉如泥的样子。

　　　　华盛顿用胳膊肘捅了捅华尔斯，抱歉地对着卢修斯笑了一下。

　　　　卢修斯看了一下怀表上的时间，“已经9点40了啊，我们还是送夏洛克回去吧。”

　　　　“不必了，卢修斯，”一晚的交谈已经让三人互相称呼起名字来，华盛顿说道：“我开着警车送他回去便好，你一个人开着魔动机车回去，一定要小心点。”

　　　　“那你们先行回去，不必担心我，我的管家会在十点钟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一会。”

　　　　卢修斯把他们送到门口的魔动机车上，三人这才作别。

　　　　“华盛顿，你怎么看。”

　　　　警察厅的魔动机车内，夏洛克华尔斯探长已经坐了起来，仿佛刚才醉倒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跟那位先生说那样的问题，将莱姆斯的罪名定到帝都十几年的杀人焚尸案上可是稽查处的最高机密。”正驾驶着魔动机车的华盛顿反问道，他此时正看到一队巡警走过了警车，这是晚上10点钟左右的例行巡逻，巡警的敬礼微微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是想看一下他的反应。”华尔斯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倒是觉得这位米卡尔利斯先生很好，他的反应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的确，反应很正常，没有惶恐，没有敌意，没有戒备，反而是一种推理爱好者的感兴趣的样子”华尔斯拖着下巴，又习惯性地叼起了烟斗。

　　　　“可是，他是一名龙骑士，内心极度强大，你不觉得，他因为一名昔日同学的原因去见莱姆斯这一点很是牵强吗而且这位同学似乎和他并不是十分亲密的关系。”

　　　　“谁知道呢，可能是出于他们那样的古老家族留下来的伪装的同情吧，那些古代贵族不都是一个样子吗，做一些善良正直的事情，但骨子里是真正的漠不关心，这会让他们有一个好名声吧。不过没准，那名受害的女士以前卢修斯的恋人好友之类的呢，他真的是为了在审判之前谴责犯人。”华盛顿猜测到。

　　　　“可能吧。”华尔斯不再猜想，他抽完了一斗烟，又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