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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鬼夜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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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凡哥你怕了？哈哈！放心吧，我可是连续三届的全国警区大联赛的格斗冠军，和赛车冠军！”
杨玲珑促狭的看了看杨一凡的脸色，大笑声中猛打方向盘，轿车屁股划着一道漆黑的车轮印，速度不减反增的转过一个急弯。
“你不怕被交警逮住？”
“嘿嘿，我这车牌可是办案警牌，为了办案允许超过一定界限！”
杨玲珑空出一只手，在杨一凡明显感觉到轿车轻微晃了一下，恶狠狠的目光之中，毫不在乎的弹出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继续狂飙。
………………………………
第33章 现场勘察
原本应该是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在杨玲珑毫不怜惜座驾，一路狂飙半个小时就到了。直到下车之后，杨一凡才彻底放下心来，看着洋洋得意的杨玲珑，他算是又领教了她的另一项本领，恨恨的咬了咬牙掉头向着惨案发生的院子走去。
王庄距离凤凰城并不远，属于一个乡镇下的村子，百户人家并不贫穷，青砖绿瓦，被灭门的全家更是院子内有着二层小楼。
经过法医报告，死者为昨晚间七至十点死亡。两名老人和孩子死于厨房内的餐桌旁，除了一名7岁小孩面朝外，露着惊恐表情死于厨房门口，其余全是趴在餐桌上惨死。另外三个大人，分别死于卧室、厕所和院子内。
均是一击毙命，致命伤一致，全在脑袋。
现场并没有挣扎反抗迹象，显然均是被偷袭，或者极大可能是由于凶手相熟，并无防备。左邻右舍没有汇报什么有用线索，当时都在吃饭，也没有听见隔壁有太大的异动。
小楼内所有房间均没有被大肆搜刮的迹象，哪怕在卧室内女子死者身边的橱柜里面的几千元现金，都没有被拿走。排除谋财的可能。年轻女子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死者之中二位老人，其中一位几年前曾经是村长。两个中年人夫妇为老者的儿子和儿媳，两个孩子是他们的。另外一名年轻男子是老者的二儿子，尚未结婚。全家都是长年在家务农，没有出外打工。”
刑侦大队新任队长姓刘，原本是杨玲珑的副队长。拿着一份报告，详细的给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的杨玲珑解说着目前掌握的线索，丝毫没有理会跟在后面左顾右盼的杨一凡。
杨玲珑点了点头，问道：“所有死者的交际圈都查了么？”
“玲珑姐，死者关系简单，承包了王庄的一大片果园，常年在家务农。除了同村人员，几乎没有外界的交集。据邻居们反映，老汉当村长时很正直，但是也比较开明变通，应该没有结下大仇。估计乡里乡亲的偶尔口角，也不至于全家都被杀了吧？”
杨玲珑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一眼刘队长一眼，怒声说道：“什么叫偶尔口角？因为口角最后杀人的案子还少么？这还不关键？把所有有过口角的人挨个查一遍，谁没有不在场证明，抓回去好好审问不就行了？”
刘队长缩了缩脖子，虽然年龄比杨玲珑大上几岁，但是早就习惯了她的严厉，挥手叫过手下警员，吩咐去详查。
“玲珑，咱们调查局破案不看什么线索的！把你的思维改变一下！”
杨一凡走上前拉了杨玲珑胳膊一下，在指指点点的村民之中穿过，走到案发的院子门口。
“玲珑姐，他是谁？不靠线索能破案？开玩笑吧？”
刘队长看着杨一凡轻松的背影，有些不忿的的说道。
“他？是我师父，这个案子归我们处理了。局长没跟你们说？”
杨玲珑虽然在杨一凡面前不掩饰心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貌似一点不懂拜师的礼节，但那是因为她和他外表年龄差不多，在外人面前还是有足够的尊重。
“师父？这个小子？教你破案？”
刘队长不可置信的说道，不过随后就明白过来说错话了，迎着杨玲珑冰冷的视线，硬着头皮钻到前头，抢先杨一凡一步走到院子门口。
“打开封锁！这两位是此次案件的负责人，听他们指挥就好了！”
刘队长对站在门口警戒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客客气气的将杨一凡和杨玲珑迎进了院子。
“凡哥，这个院子上空飘着一层隐晦的阴云，而且里面这般阴冷，哪怕阳光照下来都感觉不到温暖！”
杨玲珑凑在杨一凡身边，低声嘀咕着。
“人死有怨气，尤其是横死之人。这个小院一下死了七个，哪能没有怨气？”
杨一凡迈进院门，迎面趴着青年男子的尸体。后脑处血淋淋的一个大洞，经过这么长时间冷风吹拂，鲜血已经凝结成块，乌黑之中夹杂着白色的脑浆。
“之前我也经历过好多次杀人案，为何没有过今日的感觉？”
杨玲珑打了个冷颤，蹲下来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惨状。
“一来此处为农村，人流量不够大，冲不散怨气。二来你已经是清道夫一脉，灵觉自然提升了无数倍。你是没见识过战争场景，那怨气冲天，一般人进去被吓死都有可能。”
杨一凡蹲下身子，手指头轻轻摸了摸地上喷溅的污血，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点点头继续说道：“昨天晚上9点钟死亡的。一击毙命，行凶者看来孔武有力，钝器才能造成如此效果。”
“封锁整个王庄7天，只能进不能出。临进年关，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出行。晓明厉害，如果有人急躁出行当作嫌疑人抓起来审问。7天之后定能破案。”
杨一凡对着身后的刘队长嘱咐了几句。
刘队长点了点头，既然杨玲珑管他叫师父，还有局长的吩咐，自然服从。反正以破案为理由，那些村民都能接受。
继续向小楼走去，迎面最近的是卧室，杨一凡和杨玲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极为凄惨的一幕。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仰躺在床上，衣物完好，但是大脑却被重击两次。一下擦着太阳穴，并未击实，想必女子有所躲避，而另一下则正正在她额头处，头骨直接碎裂，双目眼球被挤爆耷拉在眼眶之上，喷射的鲜血将洁白的墙面喷射红白相间，暗红的血滴夹杂着脑浆滑下，整个小屋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杨一凡眉头皱起，没有说话，而是转过两个门户，进入厨房。
门口处靠在墙壁处是一个七八岁小孩的尸体，破烂的小脑袋斜在墙上，仅剩的一只眼睛充满着惊恐和对生的渴望，凝固的视线对着门口，仿佛在凝视着进来的人，求救。
杨一凡没有进屋，直接看向了屋内。餐桌上趴着两个无头尸体，看弯成弓的后背，显然是操劳了一生的老人。无头，是因为头已经彻底稀烂，脑浆头骨碎肉鲜血搅成一团，溅射整个厨房都是，显然行凶者并未锤死就收手，而是泄愤一般锤了数下，所幸餐桌十分结实，并未散乱。
旁边一张婴儿床，看大小仅仅满月多，整个上半身成为肉酱。
“畜生！连小孩都不放过！”
杨玲珑看着凄惨的一幕，气的浑身发抖，俏脸上柳眉倒竖，眼圈发红。双手攥紧发白，显然十分用力。
杨一凡皱着眉头没有表示，不过懒散的目光逐渐凌厉，回过头来对着杨玲珑说道：“原本我想让你感受一下头七，冤魂归来的场景。可是这个行凶者并非恶鬼，也是被恶怨侵染了心智。哪怕彼此有怨仇，但是此次行事太过，今晚破案！”
………………………………
第34章 招魂破案
“凡哥，你这符咒是什么意思？”
杨玲珑看着杨一凡随手掏出几张黄纸，贴在所有死者附近，之后吩咐刘队长妥善收敛所有尸体。
“定身符，低级符纸。这几个可怜人死的太凄惨，所以归来的冤魂虽然不一定会做恶，但是必然十分暴戾。冤魂头七还魂后会第一时间归到自己的尸体旁边，我这几张符纸，就是在扰乱冤魂，让冤魂认为尸体还在这里。”
“哦！凡哥，头七我知道，是死者还魂的日子。你之前说让我感受，感受什么？”
杨玲珑点了点头，不忍再看凄惨的场景，哪怕那些负责收敛尸首的已经习惯了凄惨场景的警员，纷纷脸色漆黑，愤怒的情绪掩饰不住。
“头七还魂日。一般正常死亡的魂魄会回来看上一眼就离开，转世轮回进入循环天道。而被凶杀横死的死者冤魂比之暴戾太多，虽然绝大多数只能引起阴风阵阵，幻化一下吓吓普通人，但是有些特殊机遇的冤魂会化作凶鬼，失去理智任意发泄。”
杨一凡打量了一下开始偏西的日头，继续说道：“这个院子一下全家都被杀死，还是如此凄惨的死法，怨气冲天，有一丝可能会生成一名凶鬼。我原本想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从头到尾的招魂破案，感受一下这个气氛，从浅至深深入猎鬼人的行当，但是这个行凶者神智已被恶怨所染，我怕他继续作恶，所以今晚强行聚魂破案，提前让这些冤魂投入轮回。”
“凡哥，如果真有冤魂成为凶鬼，那我们必须要斩杀他们么？那也太惨了点吧？”
杨玲珑皱了皱眉头。
“所谓凶鬼，定然是想要沾生人之血，作恶杀人，此才被称为凶鬼。对于一些遭遇凄惨才魂魄成凶鬼失控作恶，没造成大的损失，我们一般会强行送它们去轮回。凶鬼随着杀人沾血太多，会滋生邪恶神智，成为厉鬼。对于厉鬼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厉鬼作孽太深，哪怕出身可怜，但是并不是它能作恶的理由！”
杨一凡挥了挥手，叫过刘队长，吩咐入夜之后将附近的邻居全部礼貌的请出去一夜，第二日再回来。
“哦。我明白了，比如那些身世凄惨的人，没有饭吃而杀人抢劫，也得按照法律来定罪。”
“对，天道等同法律，说其无情，是针对个体，有情是针对亿万生灵。我们的做事准则，要符合于此。”
杨一凡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道：“先去吃点饭，眯一觉。午夜十二点，准时干活！”
……
十一点半，躺靠在警车内的杨一凡睁开双眼，对着一直有些紧张激动而无法入睡的杨玲珑点了点头，嘱咐所有的警员守在门口不要进来，等待抓人的命令。
院子内阴风更盛，原本很冷的天气更加冰冷，而且是穿透层层衣服直达内心的冰冷。摆在小院子内的黄色符纸被风吹拂，发出簌簌的异响，但是却稳稳贴在原地。
“玲珑，我说过此次以你为主，我只负责指导你应该怎么做。第一步，招魂吧！”
杨玲珑看着杨一凡，重重点了点头。
伴随着冷风，昏暗无光的院子，隐约的月色隐入阴云之中，杨玲珑轻咳一声，右手前伸，手掌向下，左手画圈，拍在右掌之中后，屈手成爪，在空中虚虚抓了两下。
“魂兮，魂兮，归来！”
杨一凡听着她明显底气不足，有些发紧的声音语调怪异，差点没有笑出来，说道：“你这是招魂还是吓唬人？你这嗓子藏在墙角，任谁都会被吓死！”
“凡哥，这院子太阴森了，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着我！”
杨玲珑尴尬的笑了笑，向着杨一凡凑了凑，说道。
“你不是总和我吹嘘如何胆大，无论多恐怖的尸体都见过么？”
“这不是气氛太渗人了么！”
“你现在是猎鬼人！不是吓鬼人！”
杨玲珑梗着脖子嘀咕了几句，重新作势。
一阵无来由的旋风在杨玲珑身前不远处凭空浮现，刮扯着黄色符纸猎猎作响，在杨玲珑余音告终之时，一抹虚影在符纸之上逐渐显行。
那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影，双臂前伸，双腿后蹬，仿佛在挣扎求活，原本应该是脑袋的位置前后漏个洞，白惨惨的骨茬透露在外。
杨玲珑无论如何泼辣，见识过多少凶杀案，并且真正面对过几次鬼邪，但仍旧是一个女孩子而已，看着面前诡异的黑影突然斜着爬着转了个方向，漆黑的手指头尖向着自己脚下抓来，虽然没有大叫，但是仍旧冷汗刷刷流了下来，原本记熟的下一步动作再也做不出来了，跳着脚向杨一凡靠了过去。
杨一凡摇了摇头，随手虚空划了一下，黑影如同遇见了什么屏障一般，双手指尖胡乱划着，再也前进不了一分。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么？”
杨玲珑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冷不丁眼睛斜视了一下啊，发现在院子内厕所的位置，那扇木门无声打开，一个浑身粘着黄褐色粪水，额头留着鲜血脑浆的男子，目光呆滞，双脚离地，如同木偶般，对着她飘过来，同时双臂缓缓抬起，胳膊诡异的翻转扭成麻花一般，掐向她的脖子。
“天雷……”
杨玲珑后脑一股凉气直冲头顶，熟悉了好多天的天雷决掐着手势就想要劈出去，却被杨一凡抓住双手阻止了下来。
“这些不是凶鬼，只是有些暴戾的冤魂。放心，伤不到我们，哪怕面对普通人也仅仅吓一吓而已。更何况，你还有翻天印护身，怕什么？”
杨一凡低头说着话，那只想要掐杨玲珑的鬼魂已经来到了跟前，双掌伸到了她的脖子前，耷拉着的血舌就在她的眼前晃荡。
杨玲珑死死闭上眼睛，只感觉身上突然凉飕飕的，不过马上一股暖流在头顶处传了下来，传遍了全身。
睁开双眼，杨玲珑目光之中还有一些害怕，不过心里却安定了很多。淡淡微光在身上流转，不用多想，她自然知道这是翻天印自主护体。
那只鬼魂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仓皇后退，在厕所门口打着转。
杨玲珑舒了口气，挣开被杨一凡抓住的小手，刚想说话，却发现他目光看向前方，不禁随着看了过去。
卧室墙壁处原本空无一物，不过现在却有一团黑影，偶尔伸出的四肢能够确认是人影，正在无声挣扎着钻出墙体。后脑壳全没了，只有着浆糊似的脑浆和鲜血搅成的糊糊，普一回头，两只眼球耷拉在脸蛋上死死盯着杨玲珑，而嘴角上翘，好似再笑一样。
………………………………
第35章 联体凶鬼
不过这并不是吸引杨一凡目光的鬼影，而是在厨房门口，缓缓迈出屋门的那两个。
两个佝偻着腰的无头身影牵着手，脖腔之上汩汩鲜血涌出，顺着灰色的衣服滑落脚面。一个鬼影手中领着一名几岁的瘦弱孩子，头颅破烂，而另一个，则在怀里抱着一名糊成一团的东西。
无比真实，比那几只形象凶恶的鬼影，多了一股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就是那两具尸体一样。而随着他们靠近，一股冷森森的气息直接将小院的温度冰冷了数度，寒意在杨玲珑心底爬出。
“还真成了凶鬼！还是联体凶鬼！这得多大的怨仇！”
杨一凡咂了咂嘴。虽然这个案子太凄惨，但是他并没有真的想过会生出一只凶鬼，这个概率太低了。
“凡哥，这两个就是凶鬼？确定不是尸体诈尸？”
杨玲珑哆嗦了一下，小手拉着他的衣袖，此刻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强忍着没钻进他怀里。
“是凶鬼。不过被你强行聚魂，所以都冲着你来了。下一步，暂时将他们的魂魄恢复清明，早点问出凶手。”
杨玲珑，点了点头，看着两具无头的鬼影缓慢的靠近，麻利的将右手朝天举起，一蓬亮光在掌心汇聚。
“醒魂，醒魂！”
异变陡升，原本脚下漂浮并不快的联体凶鬼，突然变向加速，猛地转身扑向墙壁上挣扎的女鬼旁边，将怀中抱着手里牵着的孩子一股脑塞进自己突然如同巨嘴大开的肚子内，之后立刻抓起墙壁上的女鬼，紧接着塞了进去。
杨玲珑掌中的光线让联体凶鬼愣了一下，不过随后立刻加速向着厕所方向的男子鬼影扑了过去。在此期间，这两具鬼影仍旧在死死牵着手。
“快点！”
杨一凡啪的一声拍了杨玲珑肩膀一下。杨玲珑猛然回神，高举的右掌亮光更加灿烂，抖手向着联体凶鬼扔了过去。
“嗷！”
比之夜枭夜鸣还要凄厉的哀嚎声，在联体凶鬼不知哪个部位响起，亮光如同星星之火直接点燃了联体凶鬼的两具尸身，不过却并未焦糊，而是散发着缕缕恶臭。
联体凶鬼并未停下动作，而是将厕所旁男子的魂魄塞进身体内之后，转身面向杨玲珑，大步朝着走了过来。
“凡哥，他们没醒？”
“醒了！不过他们不愿意我们为他们报仇，而是想自己报仇！封锁四周，将他们暂时困住！”
杨一凡拉着杨玲珑退后几步，远离脚下趴着挪动的鬼影。
果然，联体凶鬼的目标并不是杨玲珑，而是趴在地上的鬼影。随着凶鬼的肚子再次张开，露出黑洞洞的巨嘴，地上的鬼影也消失在他们体内。
“仙都滋摄印！”
杨玲珑双手伸出食指居空，如同灵蛇狂舞挥动，一道道迷离紫色光华浮现，随着双手一上一下，化作两块极大的印记，笼罩在整个小院之内。
“不错，雷术有些印决，和道教印决想通。你能这么快化实为虚，用以布印，看来对于印决的天赋也还行！”
杨一凡夸赞了一句，杨玲珑哼了一声，不过翘起的嘴角显示着十分愉悦。
“上师！为何困我们在此？”
已经将所有鬼影收入腹中的联体凶鬼，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朝向不远处的杨一凡和杨玲珑，语调如同深夜猛刮的狂风呜咽，蕴含着极度的仇恨和愤怒。
“我知道你们有着莫大怨怒，将凶手告诉我，我会将他交给国家，绳之以法！你们安心去转世吧！”
杨玲珑这时候逐渐适应了这个气氛，盯着联体凶鬼，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
联体凶鬼骨架双手挥舞起来，森森利爪泛着青黑，划出数十股黑气升腾，尖刺的嗓音震得阵印一阵晃动。
“我们全家一直都与人无争，平平静静过着幸福日子！可怜我的小孙子小孙女！我要杀了他，撕碎了他！”
联体凶鬼暴戾越来越高，朵朵黑色火苗缭绕身周，四只脚掌猛顿，扬起利爪扑向面前的杨玲珑。
“冥顽不灵！”
嘭的一声巨响，捆缚阵印陡亮震撼，凄惨的哀嚎声中，联体凶鬼被反震之力直接翻滚回去，仿佛无穷无尽的鲜血滋射四周，直接将阵印线条染红，如同烙铁遇上冰水，发出滋滋的弥散声音。
印阵晃动起来，逐渐黯淡无光，任凭杨玲珑脸色陡变，手势变幻稳定依然威力减退，眼看就要彻底失去作用。
“这个凶鬼融合全家的怨怒，刚一出现就有如此能力，如果脱离而去，日后必将造成无穷杀孽！”
杨一凡脸色凝重，显然也没想到这个联体凶鬼如此暴虐，难道这个王庄有他没有见识到的诡异？
“雷术劈他，将他重创，削减暴虐之后再问话！”
杨玲珑点了点头，两手大指指寅纹握拳藏起甲壳。
“天雷决！”
一道细微的雷痕凭空发出，恶狠狠的劈在联体凶鬼的头顶之上，将已经爬起来的凶鬼再次打翻在地。厉吼不断，显然并没有被重创，随着杨玲珑尚不熟练的手势较慢，轱辘一声翻身站起，重重向着头顶撞了上去。
雷火在交击的地方忽闪爆射，滋滋血迹浇熄点燃身体的雷火，联体凶鬼直接撞破印痕，凄鸣一声漂浮在半空看了看脚下的小院和小楼，浑身黑气暴涨如云，一束远远射来的黑光倦鸟归巢一般直接穿进它的小腹内。
“果然有古怪！”
杨一凡冷哼一声，右掌扬起，带起一溜火光的青铜锈剑如同箭矢正正射在被黑光点中而有些僵硬的凶鬼身躯。凶鬼哀嚎一声，如同断了翅膀的鸟般，翻滚着折了下来。
“地雷诀！”
杨玲珑两手屈食中二指，大指压上并掐无名指子纹上一节之纹，再屈无名指小指握定，比之之前要粗上几丝的黄色雷电临空击下，直接将联体凶鬼的黑色鬼气气焰消灭，露出被雷火灼烧焦糊的身体，一抽一抽的躺在地上哆嗦着。
杨玲珑俏脸煞白，弯着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手叉在腰间。
“你这是脱力了。初始灵力太少，再加上雷术虽然威力大，但是耗费灵力更大。不过今天表现不错！”
杨一凡迎着杨玲珑的目光笑着说道。
“浑身发软，凶鬼再不倒下，我就该倒下了！”
杨玲珑直起腰晃悠了一下，苦笑着看向杨一凡，继续说道：“接下来，做什么？”
………………………………
第36章 审问
“审问啊！问出来凶手的线索，之后送他们去转世！”
杨一凡耸了耸肩，右收微微扬起，一抹亮光在联体凶鬼的体内蹿出回到掌心，随着双手一抹不见踪迹。
“凡哥，刚才那是什么？暗器？”
杨玲珑看着稀奇，拉过来他的右手翻看着。
“屁的暗器！这和你的翻天印一样，是法器！”
一柄不足手掌大小的青铜锈剑突兀浮现在掌中，映入杨玲珑的视线之内。
“真好！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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