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鬼夜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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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发出咆哮声音，在杨一凡稳定的双臂掌控之下飞驰。

　　　　杨一凡面色冷厉，目光直直的盯着基地的方向，透过越来越浓的鬼气黑雾，突然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与他所开的军车款式一样的越野车。

　　　　越野车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鬼气形成的阴影，模模糊糊的样子仿佛人形，安静的站在原地。几只凶鬼缭绕着人影旋转，不断呲出獠牙，无声的威吓着什么一样，丝毫无视杨一凡。

　　　　杨一凡立刻停下越野车，掏出玉桶攥在左掌，右手之上吞吐着指天剑的锋芒，没有任何掩饰，下车之后，直奔黑影走去。

　　　　越过那辆停在原地的越野车，杨一凡发现，在车头位置躺着几个人。仰面朝天，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死板僵木，紧闭着双眼。

　　　　胸口没有起伏波动，浑身瘫软，稍微打量一下，杨一凡就知道这几个人全部死了，魂魄消散。

　　　　冷哼了一声，杨一凡移开目光正对着模糊人影，在距离它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这是所有鬼气的源头，原本杨一凡认为在基地，此刻看着它头顶之上升腾的鬼气逐渐散开传播，渐渐升空变成乌云，才知道这才是方圆几里地笼罩在阴冷之中的源头。

　　　　察觉到杨一凡的靠近，盘旋在人影上方的凶鬼无声哀嚎，对着杨一凡猛然冲了过来。

　　　　举起玉桶，一股莫大的吸力在桶口浮现，凶猛冲过来的凶鬼仿佛觉察到极大的凶险，纷纷止步。可是玉桶的吸力越来越大，那些凶鬼根本来不及后退，如同飞蛾一般朝着桶口撞了上去。

　　　　淡淡的清辉波动，鬼婴悄然出现在玉桶外面，猛地蹿起，散发着惨绿色泽的手指指甲攀上一只凶鬼，如同抓到了实物一般，尖叫着撕扯开来。

　　　　僵尸对鬼怪来说，互有克制，它们的尸毒对鬼气形成的凶鬼有着很大的威胁。被鬼婴撕扯住的凶鬼正在苦苦抵抗者玉桶的吸力，来不及挣扎，立刻被撕成两半。

　　　　鬼婴小小的身躯落在地上，手爪之中的凶鬼化作两颗半圆鬼气珠子，被它立刻塞进嘴里，拒绝起来。它一直住在玉桶内，被鬼气所滋养，自然也以鬼气为食物。

　　　　鬼婴血红色的舌头探出嘴唇，如同猴子看见了水果，血红色的双目盯着盘旋在半空，被玉桶吸力暂时定住的凶鬼，频频跃起撕扯。

　　　　杨一凡没有管这些，而是双眉紧锁的看着面前依旧安静站立，没有任何表示的人影。

　　　　如果这是鬼气源头，那么它便是最大的恶鬼，看着扑天的鬼气，其厉害程度比凤凰城的鬼王虽然稍差，但是也十分厉害，哪怕现在实力有了很大增长的杨一凡，也必须十分谨慎对待。

　　　　但是有一点，杨一凡不明白，鬼气是恶鬼的力量，为何现在无限制的一直逸散？那几只凶鬼也是如此，为什么样子向是在威胁人影，而不是乖乖的归顺？

　　　　难道这个人影是一只死了的恶鬼？又不像，最少它依旧保持着稳定，最重要的鬼核依旧存在，这是所有鬼类的力量源泉，生存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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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所谓善恶

　　　　情况不明，但是杨一凡等不得，右手扬起，指天剑指着人影后心位置，吞吐着灵力。

　　　　可能是被灵力的锋锐所惊醒，安稳的人影浑身哆嗦了一下，弥散四周的鬼气猛然一僵，快速的被吸进身体内部，露出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人形。

　　　　头发乌黑浓密，背影挺拔，素手站立，背对着杨一凡。一米八多的身高，月白色的道袍被黑色鬼气侵染，灰白交加。

　　　　随着他慢慢转过身来，杨一凡清楚的看见他的面容。

　　　　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散发着丝丝鬼气。无须，眉毛浓密，宽鼻梁，阔口抿着。他看着杨一凡的指天剑愣了半晌，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是杨一凡！”

　　　　杨一凡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

　　　　好像触动了面前人影的一些丝缕，他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哦了一声，说道：“我是昆仑子。”

　　　　杨一凡惊讶起来，昆仑子，昆仑的掌教亲徒，下一任掌教的内定人选！

　　　　在灵异界，昆仑鼎鼎大名，为巨擘的存在。而下一任掌教，竟然站在这里，浑然缭绕着鬼气，分明已经成了鬼邪？

　　　　看着杨一凡有些惊讶的面孔，昆仑子思维逐渐活跃起来，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堂堂昆仑下一任掌教，为何已经成了鬼邪？”

　　　　杨一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昆仑子接着笑道：“杨一凡，你的来历，对于昆仑来说也不是秘密。你也先不要管我为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能问你几句话么？”

　　　　“可以！”

　　　　“感谢！”

　　　　昆仑子微微鞠躬行礼，思索了一下，问道：“什么是善恶？”

　　　　杨一凡虽然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但是依旧思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何为善恶。但是我只知道，利用鬼邪作恶，残害无辜生灵，乃是大恶！”

　　　　昆仑子显然料到杨一凡说的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说道：“如果，为了造福后来人，而牺牲一些原本就该死的生灵，算的恶么？”

　　　　杨一凡笑了笑：“你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么？”

　　　　昆仑子叹了口气：“我自小被师父养大，引我入道术，但也在一直教我鬼道的心得。我一直在想，为何要研究鬼道？如果为了诛邪，那么有道术足矣，可是为何要研究鬼道？只是为了了解这些鬼邪的能力么？”

　　　　“直到有一天，一名老将军找到了我。他向我描述了一个很伟大的蓝图，用鬼道而入人道，祛除鬼邪之中的恶念，然后弥补人类**的脆弱，从而解决无数医学不能做到的事情，拯救病痛，甚至让所有人长生无病，逍遥度日！”

　　　　杨一凡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么简单，你就答应了？”

　　　　昆仑子点了点头：“我曾经云游过，知道病痛对于人类的折磨，甚至生离死别。我赞同这些，所以不顾师父的反对和挽留，毅然跟着这名老将军，来到了这个基地，度过了十年光阴。”

　　　　“这十年来，我在鬼道上面的修为突飞猛进。但是，我却始终无法找到可行的途径，把鬼身上的特质复制，作用到**之上。”

　　　　杨一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所谓寻找途径，就是那些******的试验？”

　　　　“那个被称做******么？”

　　　　昆仑子没有丝毫被打断的生气，接着说道：“那些人，全是死刑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用他们还有用的身躯，为人类的未来做上一些贡献，我认为是对他们罪孽的救赎。”

　　　　杨一凡看着昆仑子干净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鬼气的邪恶，显然所有的话都是发自内心，不禁说道：“救赎的代价，就是把他们活生生的做实验，最后将他们的魂魄抽取出来，练成鬼？”

　　　　昆仑子摇了摇头：“都是无痛的。而且他们的魂魄哪怕转生，也不会做人了，与其受尽苦难，不如贡献出来全部，为人类的进步添砖加瓦。”

　　　　“你真是疯了！”

　　　　杨一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哪怕他们犯下大错，自然有法律和天道进行评判，你没有权利决定生灵的任何代价！你入魔了！”

　　　　昆仑子微微一笑：“我一直坚持，我做的是对的。不过可能你说的也对，但是我并不后悔！”

　　　　杨一凡指了指身后那几具尸体：“这也是你做的对的事？”

　　　　昆仑子脸色黯淡了一下，说道：“我受到了攻击，被凶鬼侵蚀了魂魄，一时失去了理智。”

　　　　“无论如何，你现在已经成了鬼，并且魂魄被凶鬼的邪念侵蚀，早晚会成为祸害。我今天不会放你走的，我会把你送入转生，自有天道来算清你的罪恶。”

　　　　昆仑子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惊讶：“我知道，被你的灵力惊醒，我就一直在压迫着魂魄之中的侵蚀速度，不过我鬼道研究的太深，相反抵抗的能力也差上了很多，再有十多分钟，我便会彻底沦丧。”

　　　　“你可以除掉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最少在我现在还有神智的时候，不会反抗。”

　　　　杨一凡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现在我就送你解脱吧。不过之前，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受到了什么攻击？”

　　　　昆仑子想了想：“昨天夜里，我原本正在继续研究，一名原本属于基地的工作人员，找到我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引爆了藏在怀里的炸弹。然后我就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刚才面对你之时。”

　　　　杨一凡皱紧了眉头“炸弹？”

　　　　“对，炸弹！我不清楚，为何戒备森严的基地里面，能有人带下来炸弹，并且直接找到了我。”

　　　　昆仑子摇了摇头，随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笑道：“虽然我的目标没有达成，但是生死有定，我已经成了凶鬼，并且马上就要解脱，无所谓再去追究是谁做的事。”

　　　　杨一凡看着他洒脱的笑容，说道：“你还在坚持认为，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很可能，你面临的不是解脱，而是赎罪的煎熬！”

　　　　“我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

　　　　杨一凡看着昆仑子，不禁有些感怀，说道：“曾经我和你有些地方很像。我认为，作恶的鬼邪乃至恶人，都该死，都该被彻底毁灭存在痕迹。这种善恶观念，差点将我引入歧途，自我毁灭。”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才知道，所谓善恶，并不是简单的消灭。人道和鬼道并存，阴阳互生，我们作为有能力沟通阴阳的人，应该维持秩序而已，而不是要强行把它们交融。这是天道至理，阴阳互生而又有极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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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危机消除

　　　　被昆仑子的言行所感，杨一凡觉得内心更加清明，停顿了一下，坚定的说道：“沟通阴阳，维持秩序，是我们的责任！符合天道，才是立身根本！”

　　　　昆仑子摇了摇头：“我不懂你说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还不动手吗？”

　　　　杨一凡点了点头，指天剑带着一溜火光，笔直的插进没有丝毫反抗的昆仑子心口。瞬时间，火光勃发，灼灼燃烧起他身上的鬼气。

　　　　“我所能做的，只是送你去天道转生赎罪！”

　　　　杨一凡看着昆仑子清澈的目光，叹了口气，一道转生之光照射在昆仑子鬼气燃烧殆尽的魂魄之上，裹挟着直接消失在天空之中。

　　　　杨一凡抬头看着逐渐晴朗的天空，摸了摸右肩之上的天道印痕。昆仑子的出发点本不算错，可是违反了天道对人和鬼的界定。

　　　　生灵岂会容纳鬼道？不人不鬼，还是生灵么？世间万物，虽然有正有邪，可是正邪之间，真的能够完全水乳交融？这是玩笑。

　　　　并不否认，有些罪大恶极之人，重孝道，爱妻儿。可是他们犯罪之时可曾想过，别人的父母妻儿？

　　　　自古正邪之间便极其复杂难辨，但是阴阳有别，正邪就有别。

　　　　关于哲学的论调，杨一凡不懂，也不想去懂。清道夫猎鬼人，得天道印记，协调阴阳，责任在此，仅此而已。

　　　　基地已经完全崩塌，在杨一凡探索下，可能会有线索，但是得靠张怀仁下令彻底清理基地。这些事他没有去管，而是告别了许少将，直接带着杨玲珑赶回了京都。

　　　　因为，夏桀给他打电话，带来了好消息。

　　　　原本灵异界一些人，收到京都的西方黑暗势力入侵比较晚，并且行动太慢，刚刚集结便收到京都结束的信息了。可巧，这些人行动迟缓，两个月竟然还没各自散去，而是觉得隐居抬举，互相拜访好友了。

　　　　在收到杨一凡的信息之后，夏家老爷子登高一呼，这些人纷纷赶到距离最近的基地，直接动手，把各个基地的凶鬼清剿一空，然后立刻撤退，根本不跟调查局或者安全局的人照面。

　　　　杨一凡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看张怀仁怎么处理。证据还是有的，不过结果如何，还得看事态的变化。

　　　　赶回京都，安静的三天过后，杨一凡没有等来张怀仁的电话，反而是林正英小酒吧的座机打了过来。电话里面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到酒吧来一趟。

　　　　华国依旧安稳，并没有升起什么波澜。京都太平，国家安稳。没有丝毫的异状。不过杨一凡知道，这次的事不会大事化小，因为已经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底线。

　　　　林正英的语气并不如何着急，反而有些志得意满，所以杨一凡和杨玲珑也没有着急，十分随意的吃过饭之后，才赶往林正英的小酒吧。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把车停在小酒吧所在巷子外面，杨一凡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看着杨玲珑微微一笑，二人溜达了进去。

　　　　小酒吧里面空空荡荡，灰土沾满了吧台和破木头桌椅。走过那道通向后院的门户，杨一凡抬头就看见林正英和燕赤霞两个人，每人搬着一把躺椅，仰靠在小院子里面，迎着太阳闭目养神。

　　　　林正英一身道袍，平时所带的帽子扔在脚下，沾满泥土。他脸上带着青肿的色泽，并且还有股股淡淡的黑气，在阳光的照射下蒸腾挥发。而燕赤霞更惨，浑身泥土，仿佛在泥地里面打过滚一样。没有穿鞋，四肢上面的焦黑已经很淡了，但是现在渗着血丝。原本霸气的胡须和头发全部不见了，只有着几根黑乎乎，好像被烧焦的毛发留存。

　　　　杨一凡看着他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怎么这么狼狈？”

　　　　林正英抬起头看着杨一凡和杨玲珑满脸的笑意，晃了晃脑袋，有些烦躁的说道：“还不是小燕子这个夯货，非得拉着我去给他报仇，追杀刘一鸣么？”

　　　　燕赤霞眯着眼睛舒了口气：“怎么？你还不愿意咋的？”

　　　　林正英重新把脑袋搭在了躺椅上：“愿意，怎么不愿意？我还真是想看看，何方高人，把你揍得这么惨，差点挂了！”

　　　　“怎么样，逮住了么？”

　　　　杨一凡不理会二人的斗嘴，说起来，这十个基地，也只有刘一鸣至今没有消息，其余邪道之流，全被已经被诛杀，或者逮住交给了他们师门。

　　　　林正英得意的笑了笑：“我虽然很是欣赏刘一鸣揍了小燕子一顿，不过对于这个为非作歹的家伙，当然得除掉，否则我们回来干什么！”

　　　　杨一凡摇了摇头：“那你们把我叫过来是什么意思，欣赏一下你们青肿的脸，还是显摆一下除掉了一个凶鬼？”

　　　　林正英摇了摇头：“何止是凶鬼，简直是鬼王！刘一鸣这个混账，根本没有研究所谓的蓝图，而是为了满足私欲，炼制了太多的凶鬼，被他吞噬滋养自己的鬼体！”

　　　　杨一凡点了点头，能把燕赤霞逼得不惜身死的凶鬼，还真得鬼王级别的，他心里早就有猜测。

　　　　“不过，在最后除掉他的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次过来，就是想给你看看！”

　　　　林正英说完话，费力的直起身，在身上掏摸了一阵，最后抓出一块布块似得东西，甩手扔给了杨一凡。

　　　　杨一凡伸手接住，手指撵动，立刻察觉到，这是一块人皮。低头仔细看了看，杨一凡皱紧了眉头。

　　　　这块皮肤上面，青纹密布，虽然只是残缺的一块，但是见多识广的杨一凡还是立刻判断出，这是岛国式鬼一脉专有，刺青在皮肤上，禁锢邪灵的纹路。

　　　　虽然式鬼一脉底蕴传自华国，但是已经算是自成一脉，刺青纹路和特制的药水，华国灵异界不屑也做不出来。

　　　　把这块巴掌大的人皮递给杨玲珑，杨一凡问道：“这是在哪得到的？”

　　　　林正英继续晒着太阳，说道：“刘一鸣身上。不对，不是刘一鸣身上，而是在他体内，尚没有消化完全的一个邪灵身上得到的。”

　　　　“这么说的话，刘一鸣最近吞噬过一名岛国式鬼高手？他不会去岛国转了一圈吧？你们在哪找住的他？”

　　　　“距离山南市不算远的一个山沟里面。他在那正要屠村收魂，被燕赤霞闻着味找到了。”

　　　　燕赤霞听着林正英的话，立刻反驳起来：“什么叫闻着味？老子在被你们把魂魄招回来之前，已经给他下了一个追踪术好么！”

　　　　杨一凡嘀咕了几句，又摇了摇头。基地爆发，燕赤霞碰见他，再到林正英二人去追杀他，这么段时间根本没有容刘一鸣去岛国转一圈的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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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雁城血案

　　　　不过，不管怎样，刘一鸣被解决掉了，那么基地事件彻底完结。杨一凡松了口气，看着林正英二人的样子，摇了摇头，简单的布下一个驱邪阵，协助他们快速排除体内的鬼气，然后告别回到了安全局提供的家里面。

　　　　式鬼皮肤的事，没有线索，杨一凡只能猜测，刘一鸣恰好遇见一名岛国式鬼术传人，然后吞噬了他的皮肉。或者再大胆猜测一下，基地爆发和这个式鬼有一些关系？

　　　　没有证据，刘一鸣也烟消云散，这件事只好埋下去了。

　　　　随着时间推移，华国三年一次的人大会议正式如期举行。别的事情没有引起杨一凡注意，只有一件很低调发布的事情。黄卫国和一批高级领导，在没到在职年限的时候，宣布因病退下政坛。

　　　　华国的领导层逐渐换血，老辈的领导人下台数名。杨一凡虽然不关心政事，但也知道，这是张怀仁和他身后的华国最高级领导层，发力了。

　　　　至于那个什么组织，是否消失，杨一凡不知道，估计张怀仁也不会很清楚。至此，基地事件开始偃旗息鼓，造成的影响随着时间和政策逐渐消失，华国再次进入久违的宁静。

　　　　当然是大部分人的宁静生活而已。

　　　　……

　　　　雁城，远离京都，十代古都，世界文化名城。其旅游资源极其丰富，不提风景秀美的山川河流，哪怕市区里面的文化遗址，便会让人流连忘返，深陷历史的厚重之中。

　　　　灼灼夏日在清晨的时候尚且温和，处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门前，一对男女穿着休闲，通过旋转门，走出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

　　　　杨一凡深深呼吸一口比京都的空气要清新太多的凉爽味道，满足的咂了砸嘴。在他身边的杨玲珑身材高挑，很罕见的穿着一袭粉红长裙，修长白皙的长腿反射着柔和的阳光，高跟凉鞋露出白嫩圆润的脚趾头。

　　　　杨玲珑赞叹的欣赏了一下杨玲珑的曼妙身材，笑着说道：“玲珑，很少见你这么穿啊！”

　　　　杨玲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夏天不都这么穿么？我的身材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不漂亮么？”

　　　　杨一凡连忙摆手：“漂亮！太漂亮了，谁敢说你不漂亮，肯定是眼睛瞎了。我只怕等一会万一有行动，不方便啊！”

　　　　杨玲珑哼了一声：“咱们这次来，虽然是因为案子，可是也有旅游的打算嘛！再说了，大白天的，有什么行动啊？”

　　　　杨一凡笑着点了点头：“也对，虽然案子的情报好像是灵异案件，可是咱们还是得先去看看具体情况。”

　　　　“快走快走，我还没来雁城旅游过，等会把案子看一看，趁着大白天，咱们顺道游玩一番！”

　　　　杨玲珑迈开长腿，沿着大理石面台阶走到酒店正对的马路上，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调查局经过内部调整，新换了一名局长，隶属于张怀仁管辖。原本张怀仁想让杨一凡担任局长一职，最次也要让杨玲珑坐镇，可是杨一凡二人早就明白，这是要拴着他们，所以最后只是领了一个荣誉副局长的职位。

　　　　雁城这几天接连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死者年龄各异，从几岁到几十都有，各无交集。最怪异的是，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全部是在前心位置，被一根银针刺穿。

　　　　按照法医鉴定，这种伤势并无法立刻致人死亡，但是死亡现场却一丝挣扎痕迹都没有，所以死者全部面目安详，跟熟睡一样。调查局内部得到案情之后，呆着有些无聊的杨玲珑立刻提出要求，要亲自去。

　　　　调查局新局长当然从善如流，立刻拍板。就这样，杨一凡和杨玲珑二人，赶上飞机赶到了雁城。

　　　　出租车在雁城警局门前停了下来，杨一凡付了车费，带着杨玲珑走向警局门口。他们来这根本没有通知雁城警局，所以没有人接机，甚至警局门口的保安直接拦住了看着和游客一模一样的二人。

　　　　杨一凡笑着在口兜里面掏出调查局的证件，保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二人之后，没有立刻放行，而是通过保安室的电话跟局里面核实了一下。

　　　　“你们先在这等会儿啊！”

　　　　警局负责接待的人也有些不知道情况，灵异调查局的信息，不会是这些小警员所能得到的。预防万一，他开始向上反馈。

　　　　保安再次拿起证件，看着上面鲜红的带有国家字样的盖章和钢印，还有杨一凡如此年轻的模样与副局长这么高的职位毫不匹配，不禁越来越怀疑起来。

　　　　杨一凡毫不在意，但是杨玲珑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性子急，迎着保安审视的目光，不禁说道：“雁城警局什么情况，这么大派头？难道我们还能是骗子不成？骗到警察局里面？”

　　　　杨一凡微微一笑：“有点耐心！你这急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