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求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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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我记得奇美拉境内的繁衍者只能办境内卡，你如果去买东西是刷不成卡的。”

　　　　“谢谢。我会把带的美元换了还你。”康秀听过这么说就把钱装了起来。

　　　　“这本来就在给你的，少爷平时可不会打电话叫人给我送早餐。”梁枭拿起一块披萨，“他只会叫我烤面包片，然后嫌我烤的面包比树皮还难吃。”

　　　　…………

　　　　高加图看到自己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康秀的。

　　　　对方给她打了电话，难道自己没有听见？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事，难道是只响了一下。

　　　　昨天康秀大老远过来，没有和她说一句话，是不是让她伤心了。

　　　　去见见她吧，反正也没有重要的事。

　　　　驾车到院子外，院里扯满了一道一道的绳子，上面晾晒着清洗过了床单，窗帘之类的东西。高加图拿出钥匙，悄悄的打开院门，隔着一层一层的布料，听见有人在说话。

　　　　“洗衣机不转了，好像里面有东西烧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康秀惊讶道。

　　　　“一定是它在不停的转动，生气了。”

　　　　“太懒了。”康秀评价道。

　　　　高加图深吸了几口气，平静的叫道：“梁枭，你出来一下。”

　　　　他虽然叫的是梁枭，但他渴望见到的是康秀。于是不负他的期待，从白色的帘子后钻出一个人来。

　　　　衬衣的白色翻领，略硬的黑色布料，到膝盖的直筒裙，袖口和裙摆上镶了白色的花边，腰间系着白色的裙子。

　　　　康秀扎着马尾，头上也带着层层叠叠的发带，比第一次加到她时头发披散的打扮，现在的她显得更灵巧和可爱，可以清楚的看到圆润的耳朵和上回被头发遮挡的后颈。

　　　　这件女仆装是古典而保守的款式，是女仆在正式宴席上的穿着，类似修身西装，很显身材，又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他看到康秀眨巴着眼睛，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越积越多，委屈的咬住下嘴唇，努力的不让泪水掉下来。

　　　　高加图有些不理解康秀为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但她强忍住眼泪的样子，很可爱。他张开双臂，拥抱住康秀。

　　　　康秀忽然气鼓鼓的涨红了脸，用力的向他胸口撞了过去。

　　　　“喂。”虽然一点都不疼，还可以拥抱着柔软的，香喷喷的康秀。

　　　　康秀抬起头，脸颊鼓鼓的，梨花带雨的望着高加图，然后握起粉拳，软绵绵的捶打着高加图的胸口和肩膀。

　　　　“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好。”高加图伸出手，偷偷的摸了摸康秀的马尾。

　　　　“人家才没有哭呢！”康秀想凶狠的反对，但说出的话根本没有力气。

　　　　“好，你没哭。”见康秀不反对，高加图大胆的抱住她的腰，

　　　　康秀立刻把高加图推开，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是生气了？”康秀继续拉着身上的衣服，好像永远整理不好一样。

　　　　“我为什么要生气？”高加图有些奇怪。

　　　　“我没有向你说明，就来这里找你，还出了那样的事。”康秀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高加图的脸色。

　　　　“可是我是真的很想见你，一天我都不想等了。我本来是想问问你的……但是，”康秀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担心你不同意，可我还想来见你，如果不能看见你的话，我满脑子都是你。”

　　　　“没事了。”高加图试探的伸手，拍了拍康秀的肩膀。“这件事不怪你，如果你和梁枭不在那架飞机上，犯罪分子也不会放弃筹划已久的犯罪。我还有点庆幸，因为你们在，才没有照成民众恐慌。”

　　　　“不过。”高加图上前一步，把康秀搂在怀里。

　　　　“我很后怕，现在想一想照成恐慌也好，什么都好！我不想让你遇到一丁点危险。”

　　　　康秀靠在了高加图的肩膀上。

　　　　她知道她已经动心了，好像一直都在动心，只是她区分不清。她很喜欢高加图身上的味道，和她一样，都是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的感觉。

　　　　成分很复杂，但是阳光的，所以喜欢，没有原因，也不讲道理。

　　　　“少爷，你刚才叫我吗？”梁枭现在才慢悠悠的出现在现场。

　　　　康秀从高加图怀里挣脱，躲了起来。

　　　　“你们在洗衣服？”

　　　　“是在洗窗帘。”梁枭纠正道，“虽然没经过房主同意不太好，但康秀小姐说它们太脏了，她不忍心让他们一直灰扑扑的。”

　　　　“高加图。”康秀小声叫了一下，从窗帘后露出一张小脸。

　　　　“康秀，想不想出去转转。”高加图提议道，“我们可以去找这所房子的主人望天公爵，向她说明一下我们把窗帘洗了。”

　　　　“少爷那我呢？”梁枭指着自己。

　　　　“你去买个洗衣机吧？刚才的洗衣机不是坏了吗？”高加图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梁枭，“随便去考察一下这周围的环境，晚上不用回了我，我和康秀会在外面吃饭。”

　　　　“可我还没同意啊。”康秀低声抱怨道。

　　　　“嗯——康秀你这件衣服从哪找的？样式很特别啊，古典优雅，不会是你自己带的吧。”

　　　　“我从衣柜里找的。”

　　　　“哦，那么我们更需要向望天公爵说明一下了。”

　　　　“好的，我去换件衣服。”

　　　　等康秀走后，高加图脸色变的凝重起来，梁枭看着他的脸色，表情有点恐惧。

　　　　“你给他们说的口供有偏差吧？”高加图之间了当的说。

　　　　（ps，今天发现以前的章节把晓夜大人打成哓夜大人了，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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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望天的书屋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梁枭往康秀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有些顾虑。

　　　　“听她的脚步声，已经上楼了。”高加图冷着脸说。

　　　　“康秀小姐她的表现很果敢，性格比较容易激动。她那个时候找我一起来找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是计划过的，如果我不答应，她也会自己来的。”梁枭缓慢的说，“她给人的感觉并不像传统的繁衍者。”

　　　　“她很自信。”高加图不想听这个，下了结论，“我知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她和别人不一样。”

　　　　“可是。”

　　　　“我问你的是口供，不是康秀的性格！”高加图吼道。

　　　　“是康秀叫醒我的，也是她发现浴衣女子死在了乘务室里，还检查了脖子上的牙印。因为我到之后她就没动过了，当时浴衣女子还睁着眼，是我帮她闭上了。

　　　　“你看到现场的时候，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高加图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开着的，康秀的鞋上已经踩到了鲜血。”

　　　　“不应该啊。”高加图低声道，他在沉吟的时候眉头皱成一团。

　　　　“少爷，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梁枭犹豫了一下，对高加图的忠诚还是战胜了随便一个漂亮女人的要求。

　　　　“在我刚醒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停止呼吸。”

　　　　梁枭的小声说道，他本来以为高加图会有些反应，但高加图只是嗯的一声，就拔开一层层的帘子，往屋子方向走。

　　　　薄荷绿的毛衣颜色很浅，搭配上随和的毛呢半身裙，介于可爱和清爽之间的白色小外套上装饰着薄荷绿的蝴蝶结，爱心暗纹的灰色打底裤包裹着修长的小腿，脚上是米色的短靴。康秀扎了丸子头，手上拎着一个和衣服配套的白色小包，她来不及化妆，但已经足够美丽。

　　　　高加图带着欣赏的目光走进她，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就在康秀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高加图开口说道。

　　　　“你应该只有这一套衣服吧。”

　　　　“是三套，其中一套是飞机上的变装，另一套太厚了，来着之前我虽然看了天气，但是没想到这边会这么暖和。”康秀解释道，但她有些不开心。

　　　　“你这样穿很好看。”高加图赞许的看着她，康秀露出欢心的微笑。

　　　　“可是感觉像邻家女孩，我更喜欢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衣服。”高加图绕着康秀转了一个圈。

　　　　“那你还记得我当时穿的什么吗？”

　　　　“只差一毫米就拖在地上的长裙，有很多刺绣和蕾丝，鹅黄色的披肩上是一枚款式别致的胸针。”他的语气悠缓，诉说着一件美妙的事情，“在见到你以前，我一直觉得那样穿会很累赘臃肿，但是你穿，我觉得很合适，华美而优雅。”

　　　　“所以去商城逛逛吧，我听说这里有一条街都是服装设计。”高加图提议道。

　　　　“为什么？”康秀明知故问。

　　　　“因为我们要是出去走走，参加宴会酒会，你不能总穿的像个邻家小妹。”

　　　　两人走出院子，高加图为康秀拉开车门，用手挡住车门框，护住她上车后才轻轻的关上车门。

　　　　在康秀系安全带的时候，高加图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地图递给康秀。

　　　　“这是到望天公爵书屋的地图，我也没去过那里，你能不能帮我指路。”高加图略带恳求的说。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

　　　　这份地图外形古朴，是用羊皮纸手绘的，但绘图技术及其精湛，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分别绘制道路地形，并用刚硬的接近印刷体的字体分别标注了中文和英文，在右下角的空白写下了绘制者的签名，望天公爵�9�9l。

　　　　但这份地图上没有标注东西南北，也不是按照绘图的传统上北下南绘制的，取得是西南四十五度角，是一份小众的加密地图。为了提高难度，还用蓝色和红色的墨水同时绘制了地面上的道路和水下的下水道。

　　　　在这种秘密结社里流行的小众地图，每种颜色绘制什么东西都有严格的规定，因此是没有图例的。一般人拿到手后很难理解全部都是眼花缭乱的实心线条地图究竟要表达什么。

　　　　但康秀看懂了，在路上和高加图的聊天中并没有表示这份地图很奇怪，并轻松的指出了最近的一条路。

　　　　她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种地图？这种地图是以前屠龙者绘制，但到了高加图这一代，大家都换成了电子地图。电子地图可以设置开启密码，并在输出两次密码后自动开启普通的城市地图，屠龙者的手机上都有自毁程序，打开设定输入自己的编号就能清除手机上一切信息了。

　　　　这些信息在有信号的时候会传给安菲尔，如果屠龙者意外死亡了，剩下的人就会分析“遗言”里有没有信息。

　　　　望天公爵的书屋在城市的小角落，人流稀少，店面简陋而老旧，连个窗户动没有，也没有挂门头。站在门口只能看见里面黑压压的全是书，连电灯都没有。

　　　　高加图握住康秀的手腕，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狭长的房间，除了进来的门，其他三面墙都是到顶的书柜。这里面倒不想外面想象的那么黑，但书籍上都有一种污污的感觉，虽然没有污垢，但让人没有翻阅的心情。

　　　　在尽头，有一座书堆的箱子，看起来还方方正正的，从缝隙中伸出了一只白白净净的手，看不出男女。

　　　　“望天公爵，你在里面吗？”高加图随手准备从“箱子”上拿一本书下来。

　　　　“放下，把书摆这样是我的权利，你无权改动。”

　　　　从箱子书和书的缝隙里传出一个徒有气势的声音，因为他书前两句的时候底气很足，到你无权改动的时候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欠。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把长方体五个面都堆满书的？”高加图把手从书上拿开。

　　　　“是六个面，我身体底下也是书。都是书！四面八方全是书，哈哈哈哈。”大概是隔得纸张太多，让人无法判断男女。

　　　　“你在这里面好吗？我感觉你有些难过？”康秀问道。

　　　　“高加图这是你看上的女朋友――这是艺术，我望天公爵的艺术。”望天公爵前半句是询问的语气，后半句忽然癫狂起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狂过之后望天公爵又一边正经的问道。

　　　　“我们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高加图刚把话说出一半。

　　　　“我的房子可以给你们结婚用，你们雇个保洁公司好好打扫打扫，我里面的工艺品虽然都是普通的东西，但都是我一件一件挑选的，不要看不是大师做的就把我扔了。”

　　　　“不要着急，公爵。我发誓没有扔你的东西，也没人扔你。”虽然明白望天公爵究竟想表达什么，但省略主语的说法更让人感觉疯疯癫癫的。

　　　　“是的，公爵，你宅子里的东西虽然不是名贵的藏品，但是都很精巧，有很多具有年代感的东西，很特别。”康秀附和道。

　　　　“是吗，你能欣赏我的品味我好开心啊，比我女儿有了新衣服还要开心，你看这是我女儿。”伸出的那只手缩了回去，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拿了个手机，“你看她好不好看，可爱不可爱，小腿是多么光滑。”

　　　　高加图和康秀两人抽过去一看，本来以为会是女孩照片，结果是一个画风细腻的手机游戏，看样子是个换装游戏，少女模特是正常人的比例，但腿长腰细，介于丰满和清秀之间，当然皮肤十分的光滑。

　　　　“她漂亮吗？漂亮吗？漂亮吗？”

　　　　听着望天公爵可怜巴巴的声线，康秀真诚的说，：“你女儿很漂亮，打扮一下会更好看的。”

　　　　“是的。”高加图表示赞同。

　　　　“可是我女儿的妹妹，我的二女儿也很美啊。”望天公爵打开了手机相册截图。

　　　　康秀一看，是一张刚才游戏的截图，少女穿着女仆装，望天公爵划到下一张，是游戏中的少女穿了一套和康秀现在穿的衣服很类似，只是细节不同的衣服。

　　　　“我在你们的房子里收集了很多和我女儿那个世界里一样或者类似的衣服，在我还没变成现在这样之前，我还有一台缝纫机，会自己做衣服。你和高加图可以顺便穿，记得最后清洗熨烫挂好。”望天公爵说道，“我现在来解释一下，你们的房子是什么意思，之前我们约定了，我把哪所房子借给你们一年时间让你们结婚用，一年后的今天记得还给我。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挖掘智慧之泉。”

　　　　“我们好像没约定。”高加图说。

　　　　“在你说这句话之前，不是约定过了吗？我的智慧之泉告诉我，我已经看到结局了。”望天公爵有些生气。

　　　　喂喂，不带这么算的。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感到无语。

　　　　“结婚的时间记得给我送请帖，我会切换成风度翩翩的男性人格去凑热闹的。”

　　　　（ps，这个故事一开始写，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很多。从明天开始我想把冰青橙《花椰之雪》写完，这一句是个转折，冰青橙暂时换地图，离开银月大陆，我不想让她一直卡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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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老板

　　　　“哼。”阿曼瑞从鼻腔里发出懒洋洋的，带的轻蔑的嗤笑。“转移话题，还真是一把好手。”

　　　　冰青橙立刻放弃了讨论月灵音的想法，她不会注意道，她在说出月灵音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嫉妒和憎恶。

　　　　“你喜欢月灵音吗？也我觉得你身边的那位公子什么迷恋那个歌姬。”冰青橙带着恶意。

　　　　“如果她的歌姬。你又是什么？一个杀手吗？”阿曼瑞轻轻的摇着扇子，几丝碎发轻轻的浮动。

　　　　“不是，我不喜欢杀人。”冰青橙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语言否决了。

　　　　月亮被乌云吞没了，显的红玉莲花里暧昧而温响的灯火更明亮了。月灵音又唱起了另外一首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轻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头又开始痛了，冰青橙的上下牙快速摩擦力几下。她很讨厌月灵音，一定是因为月灵音一唱歌，她就感到脑海深处泛出一些奇怪而清晰的片段。

　　　　“你那么讨厌她，讨厌的咬牙切齿。”阿曼瑞看着冰青橙有些暴躁的面孔。

　　　　“你叫什么？我告诉了你我叫罗兰可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是名字。”

　　　　“阿曼瑞，你撞上的那名青年名叫罗伊。”阿曼瑞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回去了。

　　　　“再见，公子。”冰青橙用完全失去耐心的态度走下桥，冲阿曼瑞拜了拜手，“虽然我感觉我们还会在见面。”

　　　　迎着冷风回到简陋的房间，冰青橙抱起大黑躺在床上，这只小狗安静的缩在她怀里取暖，冰青橙一只手放在脑后，默默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奈亚丝。”出乎意料的，冰青橙叫出了奈亚丝的真名。然而没有回应，对方侧身躺着，显然睡着了。

　　　　“你睡着了吗？”冰青橙伸出手，把床头昏黄的夜灯关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出门之前，管家给我看的那张纸，那张说是家主密令的信件，上面写了什么？”

　　　　室内陷入一片漆黑，这里太偏远了，花厅喧闹的声音传到这里，隐隐约约无法听清楚，莫名的有些幽怨。

　　　　这叫什么密令？任何一个一杀人讨生活的杀手，都会这么做吧？

　　　　次日一早，奈亚丝依旧早早起床，在某个男性二管家的带领下清理昨天晚上弄乱的演艺厅。冰青橙睡到七八点，觉得外面的早点摊都出门了才起床，她不想走门了，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然后从墙头翻了出去。

　　　　这么一翻，冰青橙就看到墙根对面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眸，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刀鞘。整个人像是一块静静耸立的黑色岩石，每一根头发都干干净净的，整洁的一丝不苟，唯有肤色是冷漠而苍白的。

　　　　他是谁？

　　　　在从高墙上跳下来的一瞬间，冰青橙大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锋利而清理的视线锁定在她眉心，仿佛被铁钉钉死的猎物，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冰青橙穿着还是昨天的那一套，普通打底裤和毛衣，虽然外罩的大衣和鞋子上有细腻的白毛，让人有一种衣服很厚的错觉。

　　　　她跳上来的时候大衣下摆翻动，没有梳理乌黑的长发四散的落在肩头。冰青橙同样观察着全身黑漆漆的黑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带扎起头发。

　　　　对方眨了眨眼，流露出明显好奇的神色。冰青橙也不瞎，在这个黑衣人身上，只有两处有一些花纹，腰带和刀握上缠着的一条黑布，她顿时猜出了对方身边。

　　　　无言的走出这条巷子，既然对方不说话冰青橙是不会主动惹麻烦的。和以前一样，在街边吃点东西，然后买了包子和馒头带回去给奈亚丝和二黑。

　　　　回去时冰青橙老老实实地走的大院后门，打算从小楼的正面上楼。刚一拐弯，冰青橙就看见红玉莲花的总管媚娘站着楼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活像有人偷了她的胭脂水粉。

　　　　媚娘，大概是整个“红玉莲花”里最忙的人了，白天她是总管，手握着这个店的财政大权，上到几百号人的每月工资，下到厨房的柴米油盐，更不要提偶尔的装修采买，平事息人了。顺便还要负责指导其他人给晚上做准备，比如打扫卫生了，厨房准备晚上弄什么菜，酒窖里的酒还有多少……

　　　　到了晚上媚娘也不能闲着，如果说现在忽然声名鹊起年轻貌美的月灵音是“白花轻舞”整条街上的头牌，那么成熟风骚而不失感性的**媚娘就是“红玉莲花”的活招牌。

　　　　“媚娘大总管，早上……”冰青橙心想还是客气一点为好。

　　　　“你一天没回来？”媚娘不耐烦的打断了，看的出来她精神不好，脂粉残破的脸上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很可能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休息。“在做你的营生。”

　　　　“跟我过来，老板找你。”媚娘瞟了一样冰青橙，不等她回答，自己就转身迈开小碎步往前走。

　　　　冰青橙跟过去，落后媚娘一个身位，低声问道：“大总管，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媚娘心想冰青橙还有几分可取之处，至少没听到老板找她就兴奋的大声嚷嚷。

　　　　红玉莲花是最大，最豪华的店，里面的姑娘也是最漂亮的，身材最好的，歌唱的最甜的，琴弹的最撩人的。偶尔其他店有美艳迷人的姑娘，几天以后常客就会发现姑娘自愿来的“红玉莲花”即使在这里并不是店里的头牌。

　　　　可是他的老板是谁？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有的是说是富可敌国的富商，有人说是朝廷的大官，有人说是皇亲国戚。更离谱的有人居然说是当今厚土王的皇后，他怎么不说是厚土王本人。

　　　　冰青橙就这么胡想了想着，进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房间。

　　　　普通的门，普通的地步，普通的窗户，普通的家具，普通的帘子。红玉莲花上下有多少个像这平常的房间？既然是老板，为什么不特别一点呢？

　　　　淡黄色的帘子后面坐着一个人，她从帘子后面伸出一只手……

　　　　冰青橙认为自己没长多大，也没有多少见识。但那只手一伸出来，她就认定了，这只手会是她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手。

　　　　单纯的，纯粹的好看，从光洁白皙的皮肤，晶莹圆润的指甲，精巧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