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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宠姬之奴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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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两字,皱眉的神情,让黑衣人心“咯咚”一声掉进肚里。
“这圣上不是厌了奴姑娘吧,失踪了是为怀里的女子?游山玩水,乱世桃源。”
黑衣人想得发笑,却被燕玄嬴皱得更深的眉宇把心拉回左胸膛,“回禀主子,前方来报,今秦文昌囚禁奴姑娘,南宫玺煜永安起兵谋反。”
“奴姑娘?”已经羞得头脑昏沉的碾辛,只觉得这“奴”字好生耳熟,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刺字奴呢,莫不是……”
小碾辛丝毫没有抓住事情调理头绪,只是自己欢喜的一笑,竟真的高兴得晕了过去,临晕前还想着。
“我是燕君的姑娘……呵呵,真好。可是碾辛才不识得什么南宫玺煜啊……”
燕玄嬴的神情变了又变,先是一顿,复而微皱的眉头展开了,却又更深的皱在一起,眉宇间的肉都沟壑纵横着;眼里的光闪了又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山谷里的风也停了,春光也染上寒气了。
好半晌,在黑衣人偷偷抬眼瞧了燕玄嬴三次,才听得自家主子似问似嘲的二字,“起兵?”
黑衣人偷眼瞧着燕玄嬴的眼儿一定,低头应答道。“是。”
“乌秦两国联盟已破,秦文昌本就不喜南宫玺煜欲撤其职,又听闻南宫玺煜杀了太子秦徽壵、永安起兵谋反,更是下令活捉南宫玺煜,灭其满门。”黑衣人仔细的瞧着燕玄嬴面不改色、实则已经寒气袭人,继续道出探得的消息,“今奴姑娘为夫请命,被秦文昌关押了,至今生死难明。”
黑衣人一说完,便缩缩脖子,静候燕玄嬴下令。
谁人都知奴墨痕在黑衣人中狐假虎威无非就是仗着燕玄嬴的宠信,而燕玄嬴究竟是宠信其姊姊奴柒还是就是宠信奴墨痕?估计除了燕玄嬴,谁也不知。
“为夫请命。”燕玄嬴低声失语,又忽觉怀里的人儿已经酣睡着打着小呼噜。莫名笑道,“一个起兵一个请命,这倒也是他们两夫妻才能做出的事罢。”
“嗯嗯?”黑衣人的眉梢挑了挑,暗叹:“这反映不对呀。”不料下一刻燕玄嬴便抱着碾辛起身道,“去吧,怎的也不能让吾妹生死难明不是,这先秦,孤倒很想试试它的铁骑厉害还是孤的长剑更厉。”
“诺。”黑衣人连连拱手,抚着心感叹:“这才对嘛,不然奴墨痕怎抢了费头领风头,这奴姑娘……吾妹?!吾妹……”
黑衣人惊愕的抬眼,却发觉燕玄嬴已经抱着碾辛快步飘过自己的身前,连忙一招手,让隐藏在四周的黑衣人快步跟上。
可是燕玄嬴不知道,他本可就此离去,如若他真的如他所想的爱恋奴柒的话,可他却连迟疑的时间都未有,就已经抱着碾辛往小木屋归去了。
怀里的人儿因为熟睡的“床榻”忽摇忽动不安分的嘤咛了一声,“嗯……”
却让燕玄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快步前进的步伐,尽量给予怀里的人儿舒适的“床榻”。
无意而有心的情,柔得沿路的花都更娇、更柔了。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斜阳,一点一点的在苍穹上空无形的轨道上挪动着,像金子一样打在先秦宽广的宫殿外的大地上,宏伟的宫廷青石白底,高大挺拔的树木静静的散发着陈香,鸟儿停息在树丫枝头上,看着黑压压的卫兵们与殿内的暗卫们僵持着。
殿外的领兵者没有说话,殿内也沉静得可怕,时光一圈圈的溜走漏斗一声声的流淌。
燕国的宫殿却打破了初春的静暇。
“娘娘,娘娘。”新晋的小宫女隐不住的慌张语调或是带有对昔满满的讨好,更让昔满满悔不当初略施小计让静女进了牢里自然再也无法出来侍奉她了,而又逐了惧怕她的静铢出宫,可谁叫燕玄嬴对眼儿看上了静女呢。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还留在昔满满身旁的静姝眉头都未皱下,一副深宫老宫女的冷冰脸轻叱着小宫女。
“可是,圣上失踪了啊。”新晋的小宫女无辜的道出自己探得的情报,为了这情报、为了成为昔满满跟前的红人,她可是用身子才与黑衣人换得的一手消息啊。
圣上失踪了。
此话一出,昔满满哪还坐得住,手里把玩的碧绿得发光的器皿都顺着华丽的绫绸裹落到地,索性燕国的初春还未回暖,卧榻上还铺着漠北的沪皮貂毛,软绒绒的。
如果是慕晶灵听闻此话,估摸着该品茶继续品茶、该擦拭脂粉继续擦拭,可是她是昔满满,心心念念着燕玄嬴的昔满满。
“静姝,笔墨。”饶是再慌张,多年的深宫眷女早已学会了面色波澜不惊,心底稍微一转便有了计谋,沉思一会儿,便徐徐道出,“书信给家父务必在午时送达,请他集合朝中元老,定要护住这讯息。幸好,幸好那慕晶灵的儿子还稚嫩。”
说着说着,昔满满都禁不住双手合十祷告起来,一国圣上不知踪迹,将会诱发多大的变故啊。
若是长子、皇子尚长,甚至可能截杀父皇谋权篡位;再有不济者也难保其娘家母族不想改朝换代。
昔满满终究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挥墨的字迹分外潦草,大笔挥完,终是坐不住,“静姝,本宫要出宫,你大可向宫人宣称本宫诱圣上出宫。懂了!”
这样,就算谣言、流言称昔满满妖女,让一国之君误国事,出国寻欢作乐也比燕玄嬴不知踪迹的强。
………………………………
第359章 为情所困03
银海居然妒女津,南山仍锢慎夫人。君王自有他生约,此去唯应礼玉真。
昔满满“啪”的一声将毛笔搁下,因燕玄嬴不在宫中而未着脂粉的脸色苍白中氤氲出了担忧的怒意与红润,看着还愣在原地等着讨赏的小宫女,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
“诺诺,娘娘。”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小宫女连连颤抖着小手解下自己的腰牌和宫女外裳,大气也不敢出的凝视着已经自顾自换装的昔满满。
“后宫竟有妃子真心恋慕圣上吗?……”
果不其然,慕晶灵听闻昔满满要潜逃出宫,悻悻然一笑。“早两日的传闻了,今日才知晓,真可是深宫妇人呐,嗤。”
“那娘娘,咱需助她一臂之力吗?”老麼麽讨好的追问着,如今慕晶灵正是得宠的主儿,连带着她老妇人走路都趾高气昂了不少,自然是得放下老宫人的身段去讨好慕晶灵的。
“得了吧,由她昔满满瞎折腾,”慕晶灵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些年她向来本分从未和昔满满硬碰硬,因为她是需要势力昔满满却可笑的需要燕玄嬴的爱意。
常言道君王无情,鸳鸯两字怎生抒?
慕晶灵不禁摇头替昔满满叹息,如今她昔满满竟自己给自己找个罪名,这可不是天意。掩唇轻笑,慕晶灵略显无奈的笑侃道,“后妃私自出宫,这罪过可不小啊。”
笑声呤呤的,慕晶灵精致的容颜像盛开的彼岸花。让想来请安的慕震云顿住了脚步。
“后妃?——私自出宫?”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待艳阳从正午的头顶往西偏移,阳光使得宫墙璃瓦发散出刺眼的光芒,红彤彤的太阳,不暖不热的静默鸟瞰着受它同等恩泽的大地子民。
殿外的领兵者终是率先打破了对视的沉静。
“殿内何人造次!”就像暖足了劲儿大吼得让河对岸的人都能听见一般。
“殿内何人造次!”
“何人造次!”声传透了这偏殿每一处阳光也照射恩泽不了的角落,更是让因铁牢落地而崩裂的大殿房梁裂缝又裂开了些许。
“呲呲呲”的,本是轻不可闻的房梁裂缝声,竟因这深宫偏殿过于沉寂而像刀剑在人的肌肤上“呲呲”划过。
“殿内何人!”大殿外的广大平地上,步兵们再有序的挪移着包围大殿,去请秦文昌的宫人已经跑摔了两跤,终于在腿软下去那一刻到了议事堂,“快,大监,百年铁牢落地……”
秦宫内火急火燎的口信或是僵持不下的对视,已被贡渠命人传到南宫玺煜耳里。
他听从兄长的话,隐身退后至房梁上,拍拍随行的肩膀,随行默契的点头应允,回拍了一下贡渠的肩膀,就让贡渠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而自己则快速潜出先秦皇宫,纵身飞回半山将军府。
“爷。夫人不知被哪来的铁牢给囚禁了,现不知那只单是铁牢还是机关暗器,生死……”随行本想说“不明”的,却又转口为惆怅的,“难料啊。”
已经在大堂的太师椅上傻坐待信一天的南宫玺煜,饶是再好的耐信都被这“生死难料”四字气得红了眼,随行竟乎都以为他要以武力摧毁这座府宅却不料南宫玺煜更是握紧了拳,胸膛起伏得连随行都能感受得到他心里的怒意。
“秦徽言可还在?!”浑厚的音调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在问完这简短的六字南宫玺煜竟闷声轻咳了起来,“咳”,怒意在胸中,已经化为痰。
“回爷话。”听到南宫玺煜问话,魉连忙顶着怯意飘进屋,毕恭毕敬道,“八世子仍在。”
“嗯。”南宫玺煜又闷声咳了两声,魉连忙送上自己的丝绢,随行也机灵的递上热茶。
“咳”,只是南宫玺煜这故意压制体内怒意的一声轻咳,竟是带着血丝与痰。
递茶的随行看到了,本想多言一问,却又识趣的装作甚也未瞧见。
“爷是有多忧心夫人,只是“生死难料”都可让他气急攻心咳出血丝,当初南宫丞相府被灭、被秦文昌下令活捉也未曾如此啊。”
将丝绢折叠好放置在桌案上,南宫玺煜就像身子未受伤内伤一般,手握拳放开,“随秦徽言逼宫吧。我先去偏殿救了夫人。”
“爷,”在南宫玺煜起身的一刻,随行快速挡在南宫玺煜身前,“偏殿如今全是宫中侍卫,长枪战戟不知其数;我方只等贡首领等暗位兄弟三十人;铁牢难以挪动开启分毫,爷万万不可孤身前往。”
“让。”微闭双眸,南宫玺煜不知是一字未听还是字字听进,发红的双眼更是有火焰在窜动,一开言,却又是刻意压制着满腔的怒意,低沉而无奈的咋骂。
“爷。”随行执拗着,忠诚如斯也执拗了起来,“若是逼宫,爷定可等兄弟们回来,大军不夜便可聚在皇城脚下。”
“让。”南宫玺煜再度一字,又伴随着一声闷咳,让素来冷面的魉禁不住伸手想扶助他,给予支撑。
血丝在手里仿若嘲笑自己,南宫玺煜眼皮都未搭一下,拿起桌案上的丝绢擦净,斜眼睨了随行一眼。“让开。”
随行仍旧固执的挡在南宫玺煜身前,咬着牙龈瞪圆了眼,执拗的阻拦南宫玺煜的不明之举。
并非随行执意阻拦,毕竟此时暗位势力分散成七支,难护南宫玺煜周全;而那密不透风的铁牢不知深浅,在众人眼里生死难料,何况还连带了一个本欲害奴柒的秦渃露?
南宫玺煜无奈的红眼看着既忠心又过于愚忠的随行,不知是气是喜,只是又不忍伤了这些日夜护他性命、出燕奔秦护他周全的兄弟。
无奈的叹息被时光带走。
魉抿唇呼吸却忽然欣喜的看着门外随影大步而入,“回禀爷,太子尸体已至皓沣城郊了,我等先行回来上报。”
随影的话音还未落,又有暗位飞身而入,“爷,付统领回来了,明日一早便灵柩归国了。”
………………………………
第360章 为情所困04
“天意。”南宫玺煜右手抱拳敲击了一下左手掌心,击掌的声色都流露出主人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也许是命运早有安排,永安随意结交的付羚天竟会在家破人亡时成为助他的兵力的支柱。南宫玺煜发红的双眼闪着光,“让付统领连夜赶回,助我之力。”
又睨了不知南宫玺煜为何如此欢喜的暗位一眼,似乎瞪着随行道出,“还不让秦徽言快速起兵。”
“诺。诺。”随行和魉连声答道,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爷竟像小孩儿似的。”
随行长舒一气大步走出去向秦徽言传达命令,随影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南宫玺煜预助秦徽言起兵的言语中回过神来,拍着随行肩膀,“好小子,你怎的跑到爷身前了,以下犯上!”
随行跳起身来回拍随影的发髻,“快救夫人吧。”
“夫人怎了?”因押送秦徽壵回先秦的随影自然不知这几日的风云变幻,自然天性使然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自是……”随行斜眼的卖着棺子,忽的好心情的翘着兰花指唱起了曲儿,“冲冠一怒为,为随影呐……”
气得未等南宫玺煜开言,随影已经一脚将随行踹出了屋外,婉转的“呐”字还余音绕梁,被魉邀请进屋的秦徽言错愕的看着匍匐在大堂门栏处的随行,魉却是娇媚的掩唇失笑,幸灾乐祸。“活该。”
言下之意是怪他挡着南宫玺煜前去营救奴柒,逼得爷气急攻心;却又笑这忠心不二的可人儿。
秦徽言只觉得心头一颤,今日见了两面都面不改色若冰霜的魉,哪怕是落井下石的笑谈也让他双眼一亮,无意识的用手里的丝绢擦擦热汗,痴痴道。“姑娘笑起来可真艳。”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乌楚,正在殿外等候着觐见魔邪的奴墨痕忽然感觉心底被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却足以唤起主人的疼痛神经。
“这是?”
右掌抚上胸膛,奴墨痕妄想用外界施加的力度抑制住心的疼痛,却赢得许明朗的嘲笑,“怎的,这要见着魔君了,奴公子莫不是怕了,古有秦舞阳误了荆轲刺秦王,今奴公子可别误做秦舞阳。”
呵。
奴墨痕不屑的别过眼,不与许明朗辩解。
这些文臣信使,常有三寸不烂之舌,是黑非白都能被他们说成是白非黑。
奴墨痕傲气着别过脸,许明朗自是更不乐意了,正欲说教一番,又听得内臣道:“圣上宣见燕国特使许明朗、奴墨痕上殿!——”
理理朝服,许明朗将“燕”国特使的拍着举着,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奴墨痕紧随其后,却禁不住心一缩一紧的疼痛——
心是怎么了。
春光,忽的一下收敛了光辉,仿若体温也随着光辉一卷而去,奴墨痕踏上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
“墨痕哥哥……”
墨痕……
“那是甚?”蜜色稠锦绣着早春的半开未开的桃花,下着的珊瑚珍珠白的褶裙更显蜜色桃花含羞带嗔。白嫩的容颜化妆精致的妆容,实在不像习武干练的姑娘;手腕上戴着象征漠北雪姬身份的银铃镯子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
莲步生辉、华裳丽影的冰雪姬玉指捂着鼻尖看着偏门外漆黑肮脏的一团,不禁后悔自己选择从偏门出府。
“若不是怕姊夫知晓自己得知煜儿起兵欲前去先秦支援,又怎会走这偏门。”
“碍眼的东西。”冰雪姬撇撇嘴,自然而然的道出傲慢的言语。或许,南宫玺煜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慢,除了家世、多少还是有遗传的缘故。
突然,那黑漆漆的一团儿在动,哪怕是微乎其微的颤动着眼皮,还是未能逃脱习武之人的敏感。
倾儿虚弱的睁睁眼皮,沉着得就像身子在往地狱掉,眼皮上压着好多鸡腿,怎得也睁不开眼。
姊……姊……
朦胧的泛白的视野一线间,倾儿看着冰雪姬的侧颜,误以为是奴柒回来了,抬起小手……
却只是她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抬起小手罢了。实际她根本动不了。
前一月和别的小乞丐抢包子,被他们关在笼子里被恶狗咬,她不知道她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太想再见墨痕一面了,竟将恶狗咬死了。她将狗肉省吃省吃了半月才啃了大半腿骨,竟被别的乞丐抢了去。
她不知是怎样回到南宫丞相府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昏迷还是在地狱里。
姊姊……
倾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仿若看见了金黄的佛光又仿若看见了奴柒带着关切的笑眼。
冰雪姬停下脚步,珍珠白的褶裙也微微晃动,上等的丝绸比雪还白上几分,白得晃眼。却又似乎不愿再挪出余光遥看那肮脏的小东西一眼,轻哼一声便飘然而去,“交代下去,整理干净了,莫待煜儿回来看得这相府有丝肮脏,让姐夫住得不舒坦了。”
“诺。”冰雪姬身旁的护卫抱拳领命,便回府传达命令去了。
冰雪姬一声儿未吭,连神色都未有丝毫的变动,领着众多弟子快速离开,前方永安镇和漠北调下来的部队汇合。
扫除的仆人领命来到偏门时,才发觉竟有这般一大团黑漆漆的物品,用力扫除,便闻得恶心反胃的脓味。
“这,这?!”仆人连忙放下打扫的工具,翻身一看。
呵,好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小孩儿,血、脓不断留着,还好这只是开春的天气,若是盛夏时节,估摸着这巨尸体就是肮脏不堪的茅房了。
“这……这……”扫除的仆人不禁吓得手颤抖,几下欲拿扫帚将这娃扫走,却又几下都抓不住帚柄。“这可是人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仆人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边闭着眼托着倾儿想将她扔进麻布口袋里拿去扔了,他也只是下等人、扫除的仆人,哪有心思做善事?
“欲将这孩子做甚?”南宫野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仆人拖动着倾儿,尽管已经肮脏不堪的小人儿,可因为要被装进麻布口袋里,还是现出了身形。
………………………………
第361章 为情所困05
天色,暗了又暗。
初春的光线,忽强忽敛的,如命运般让人难以琢磨。
身后突然响起质问的声音,扫除的仆人吓得“啪”的一声放下倾儿,以头抢地道,“啊!老爷!”
仆人之所以以头抢地,而是打扫除尘做杂事的下等奴仆,难以见得主人真面;而却可怜得没几两肉的小倾儿浑身骨骼与地面“噗”一声,或许是倾儿体重太轻了,或许是太没有生命的迹象了,一个十岁许的小娃跌落竟只是轻微的碰撞声。
“可有呼吸?”南宫野淡然看着仆人惊慌的模样,继续询问着。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机缘,南宫野无心的举措倒是为自己行善,以至于获得自己小儿子的释怀,当然,这是多年后属于奴墨痕和倾儿的后话了。
“啊,诺诺,好好,好的,老爷。”仆人得令,口齿不清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边颤抖着手指去试探倾儿的呼吸,几次要放置倾儿的鼻翼又几次害怕的挪开,终于闭眼咬牙放上食指去试探,却心都颤了一下。
“死了。”仆人惊得跳起身子来,上串下跳中无意踩了倾儿几脚,“啊!老爷,死了。这丫头死了!”
“呃……”意识已经完全消散的倾儿,竟被这说不上疼痛的几脚给闷哼出了声响。
“让开。”终究是看不下去这仆人这般夸张的神情,对于曾杀人如麻的南宫野来说着实碍眼。
驱身下台阶,墨色的长袍软柔晃动,大步跨到倾儿身旁,伸手一探倾儿的手腕脉搏处,略带惊讶的和善一笑,“命真大。”
春光,似乎也柔情了不少。
仆人惊讶着,连连躬身讨好道,“是是,老爷您说得是。”
“叫郎中罢。”南宫野起身,淡然道,“生死可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嗯……”小倾儿闷闷哼哼了一声,似乎在应许又似乎是意识消散前的鼻音。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山村小木屋里。
燕玄嬴已经起身、转身又站回床榻边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了,终归还是未能冷下心来,将碾辛独自留在床榻上而起身离开。
最终,待天色都暗下来了,他才略显无奈的摆摆手,“今夜暂且这样,先摆膳。”
于是黑衣人扯扯嘴皮,只得听命的将隔壁张家的厨子抓到这小院里,逼迫他做出一席美味佳肴。
碾辛是闻香而起的,那模样、那神情,让一直站立在床榻前犹豫不决的燕玄嬴觉得特别讨喜,再等候多时也值得。
床上的小人儿先是鼻翼动了动,像街边的小狗闻到了新鲜出炉的热包子的模样,鼻翼一吸一吸的,小脑袋也跟着毫无意识的抬起,似乎即将闭眼起身了。
傍晚的春风呼的一吹,饭菜佳肴的香味儿散了,碾辛又“砰”的倒回身去,撇撇嘴角继续熟睡,又似乎梦到了方才消散的热包子,“嗷”的张开小嘴,嚼着空气将小嘴塞得满嘟嘟的。
燕玄嬴情难自禁的抖动着肩膀,张家厨子使劲浑身解数做出的浓浓饭菜香味儿又被风吹来了,床上的小人儿鼻头一动,“噌”的起身,明媚的双眸都还未睁开,就笑道,“开饭啦!――”
又开始吸着鼻头嚼着空气了,嘟嚷着一张小脸可讨喜了。
橘色的斜阳半打在碾辛坐起的身子上,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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