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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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格子：“这话可别随便说，这府上的女人，可厉害着呢！”正说着，程央走了出来，看到两人鬼鬼祟祟地聊着，便说：“小格子来了，东西拿了吗？”

　　　　采月一脸神气地说：“这就叫作日久见人心，世子总算是发现我们家小姐的好了。”

　　　　小格子神密地说：“你有没有发现，最后世子与夫人恩爱胜从前了，连那房里都察觉出来了，今天给我了我一脸晦气。”

　　　　采月假装恼了道：“你还给我提这事，你是存心恶心我不是？！”说着，拍打了小格子。小格子反而乐得高兴，“呵呵”地笑了起来，采月采青人长得清秀，有好说话，与小格子自然说得来。采月打也打了，气也消了，道：“算你走运，要不然，我一准告诉世子去。幸好他前脚刚出门。”

　　　　小格子：“你这小丫头，自上次中了毒，怎么满嘴都是毒气呢！”

　　　　采月道：“那你就不怕夫人嫌你不会办事？”

　　　　小格子挠着头道：“我是想着先来请教一下夫人，世子若还在，怕他嫌我不会办事？”

　　　　采月笑着道：“怎么？你也有这么鬼头鬼脑的时候？！”

　　　　小格子拿着钥匙，没有急着去库房，而是去了程央院里。他知道此时世子应该是起身去了书房，便问采月：“世子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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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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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听后也是摇头，此时心中激起恨意无限。

　　　　程央拍了拍肩，以示安慰，又道：“想毕她事事周到，我们没有治她的办法。”

　　　　晴儿：“这当然也是她的主意，但她只起了个头，一切恶还是我自己作的，我自己买得药，自己下的毒，自己害的女儿。若是，若是此事让世子知道，女儿这辈子也别想回到我身边了。”说完又掩面痛哭起来。

　　　　程央点了点头。

　　　　晴儿：“你是要问婧儿中毒的事吗？”

　　　　程央：“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我也是心有不甘才一次次来问你，我始终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于你，让你如此恨我。对了，有一事，还请你明示？”

　　　　晴儿心生歉意道：“对不起，夫人，是我太过偏执，这些年来，每每与你作对，幸好你大人大量，能不计前嫌，点醒了我，不然，不然我真是死不明目。”

　　　　程央松了口气道：“这就对了，你斗不过，就不要与人斗，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女儿才是重要。”

　　　　晴儿死死地看着程央，程央被她看得有些害怕，叫了声：“姐姐，你这得怎么了？”晴儿道：“想不到，想不到我这些年都在为她人作嫁衣裳，如今毫无价值便被人一脚踢开，我活得太不值了。妄我全心全意待她，想来这次让我管大食堂的事，也是她精心设计，笨呢！实在太笨了！如今我女儿在她手上，我成了弃子，我女儿就成了她争权的工具了，不行，我得把我女儿要回来。”

　　　　程央拉着晴儿坐到了床边，把五年前怀嘉儿的事细细与晴儿说了一遍。晴儿听完后，久久不能平复，她细细想着每一件事，发现都与程央说的十分吻合。还有，最关键的是生产那夜的猫，这只猫程央经历过，自己经历过，连容妈也是死于那只可怕的猫。这事便不可能是巧合了，而那段时间，与自己走的最近的只有一人，那人恰好是整件事的关键人物。这，不得不让人心寒。

　　　　这下换作晴儿不解了，她停止了哭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央咬着牙，再次给了晴儿一记嘴巴道：“蠢货，简直愚不可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脑袋，你是被人利用了，你知道么。”程央说完自己也流下了眼泪，她伏下身来，摸着晴儿的脸，一把把她抱住，哭着说：“谁说你蠢，明明我是我自己也上了别人的当，明明是我也被骗了……”

　　　　晴儿道抬起泪眼道：“你敢说不是你请的道士，不是你的儿子与我儿命克，不是你暗中使了手段，才使我儿夭折。”

　　　　程央听到这话，张着嘴不可致信，道：“你说什么？什么道士？什么克死你儿子？你给我说清楚。”

　　　　晴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喊道：“叫你叫说了，若不是你让道士克死了我的儿子，我怎会如此，我儿怎会如此？”说完痛不欲生。

　　　　程央：“我今天必须说完，你失了孩儿，就怨天尤人，要我说，你根本不配为母亲，你有什么资格再拥有孩儿，让他们再来走你的老跟，吃你的苦吗？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跨鬼门关的事，你到好，把什么都推在别人身上，不好好养好身子，期盼来日，反而整日里想些下作之事，最后还阴损了肚里的孩儿，如今人人都在母亲身边，只有婧儿要看人脸色，不得欢乐。”

　　　　程央越说越激动，晴儿不忍再听，求着：“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程央道：“哭什么，你还有什么资格哭，你就一天到晚躲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里吧，若是有一天世子登基，你就移到冷宫里去，你的女儿也随便指个老臣为妾算了。”

　　　　晴儿听得程央这么一说，心里才满满都是对女儿的亏欠，当下便哭了起来。

　　　　程央说道：“陈晴儿，你就不配做世子的妻妾，做什么事你用过脑子没有，我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恨，能在我的食物里下毒，就是第一个傻，你以为要害个人就是这么容易的事？陈晴儿，我真替婧儿不值，她怎么能有你这样的娘亲，本来她那么受世子宠爱，你作为母亲，定当为她谋个好前程，让她的未来不要像你一样为奴为妾，你倒好，作践自己，祸害女儿，你知道她每天过得开心吗？”

　　　　程央扬起手在晴儿脸上打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晴儿一下被程央的举动吓坏了，说到底，她的骨子里还是有奴婢的劣根性的，被这么一打，反而抚着脸不作声了。

　　　　晴儿冷冷地看着程央：“这么些年了，你难道就没有做过恶梦？没有梦到我的孩儿？”

　　　　程央走到晴夫人跟前：“陈晴儿，你抬头看着我，我问你，你到底为何而生恨？”

　　　　晴儿冷笑着说：“你这种女人，看似善良，心怎能这么恶毒呢？！事到如今，我已无力回天，你何苦要来作践我？”

　　　　她转向晴夫人道：“姐姐，你冷静一下好吗？我程央今日来，就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这么多年来，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为何要恨我？原以为是我得儿，你失儿，只是一时嫉妒，可想来，也不至于让你恨得致我于死地吧？”

　　　　程央提亮嗓门道：“没事，你们不用候着。”

　　　　这一声滚，连外面的侍女也听得清清楚楚，采月喊了声：“小姐？”

　　　　晴夫人这下火了，站起来指着程央道：“滚……”

　　　　程央冷笑一声：“你有何资格？”

　　　　晴夫人：“你这样的恶妇，想是来看我今日的落魄的吧？”

　　　　程央：“所以我才特意过来，想当年，我们是同一日受难，我得来看看你。”

　　　　晴夫人：“今日是你儿生日吧？可却是我儿的忌日。”

　　　　程央笑着说：“姐姐说什么呢，你为何要掐我？”

　　　　晴夫人抬起头，看着程央：“你就不怕我把你掐死？”

　　　　程央：“没事，我想和晴夫人单独待会。”

　　　　程央进门后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带上。”采青采月有些不放心，问：“小姐，还是让我们留下吧！”

　　　　老婢女立即去为夫人开了门，只见晴夫人还是坐在窗台前，只是比年前看到的更加不堪，衣衫不整，目光呆滞，原先的眼里至少还有恨，如今，简直是一潭死水。

　　　　程央点了点头倒：“开门吧！”

　　　　程央来到晴夫人院里时，晴夫人还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关在房里，老婢女见夫人来了，便跑到跟前小声汇报：“夫人，晴夫人最近越来越不行了，吃得也是越来越少，还时不时哭笑着，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这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了五月里，今年这天气热得特别早，只是也闷得很，湿嗒嗒地让人喘不气。最近程央开始主动打理府中事物，只是一些小的事上，还是不与辛夫人挣抢，只是对于辛夫人不是很关心的人事上，多了些安排，比如说晴夫人房里，原本两个丫鬟伺候，不知为何有一人突然生病，怕过气给了晴夫人，便把她调到了别处，换了个年历稍长的婢女过去，这不该婢女来报，晴夫人最近心情不好。程央算了算日子，想来也是要发病了。这日便叫上采青和采青随自己去看晴夫人，还是忘带上了雄黄和艾香，想来这样的日子里能有所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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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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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无觉便在黄府住下，成了黄道士的随从跟班，过起了安定的生活。同时，黄道士也把无觉的话传达给了世子府的妹妹，让妹妹把握时间，适时而动。

　　　　无觉笑着道：“一切听凭师兄安排。”

　　　　无觉应下。黄道士对外面人道：“来人，上酒菜，我要与师弟畅饮。对了，你们去给师弟腾出一个尚好的厢房，从此师弟便在府上住下，与我一同打天下如何？”

　　　　黄道士：“再等等，我想马上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了，到时我们再一起把这事做了，把常夫人扶上正位。”

　　　　无觉起身道谢。二人便对视一笑，无觉问：“依师兄看，此事何时进行比较妥当？”

　　　　黄道士起身作揖道：“若是此事能成，我保你一世荣华，当然你受人胁迫，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妇女怀孕相互相克也是正常，但若是有人恶意为之，那本就不在师弟控制范围。世子不会重罚，我也会为你周旋，保你无忧！”

　　　　无觉：“师兄觉得如何？”

　　　　黄道士看着无觉，道：“师弟的意思是你来向世子挑明？”

　　　　无觉：“师弟愿为师兄做出牺牲。”

　　　　黄道士笑着说：“不错，果然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是此事还得有个起事人，不然，无法挑破，世子就不会知道。”

　　　　无觉笑着奉承道：“只要能助上师兄便好。”

　　　　黄道士：“师弟这个消息果然是好，不仅能抓住辛夫人的把柄，还能要了那程央的命，真是一剑双雕，妙啊！”

　　　　无觉：“哦，看来皇家的女人个个是厉鬼投身啊！”

　　　　黄道士：“具体到是不知，只听妹妹说起那妾侍的孩儿生下便是死胎，那妾侍因此还疯过一段时间。”

　　　　无觉：“哦？那程夫人真当信了？”

　　　　黄道士：“阴险，后来还真是只活下一人来。”

　　　　无觉：“让我告诉那程夫人，说妾侍的胎阻了她孩儿的道，二者只可留其一”。

　　　　黄道士：“是何谎言？”

　　　　无觉：“是，那时府上有两位夫人怀孕，辛夫人出了高价找到我，让我去府里看一下，然后编一个谎言出来。”

　　　　黄道士：“你快快把事情详实与我说来，师兄好为你出出主意。”

　　　　无觉嘿嘿一笑道：“人到了落魄的时候，便什么事也不经思考了，如今想来，着实后悔啊！”

　　　　黄道士：“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无觉师弟胆子不小啊！”

　　　　无觉看了见四下，便说：“几年前我曾到过世子府，与那府上辛夫人还有些交情，这些年的生活支出，幸好有了她的接济，只是与她做的实乃违心之交易，虽然得了些好处，但良心不安，夜夜恶梦，想着还是要做些善事，来赎轻我的罪过。”

　　　　黄道士这下来劲了道：“哦？请师弟可否言明？”

　　　　无觉道：“如今我手里有一幅药，能为常夫人除去最强对手，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黄道士听到无觉说出此话，心中便有了留下之意，因为这样的主意何尝不是他日夜所想，如今却只缺一个突破口。今日有人献策，着实正中下怀。黄道士起身与无觉平坐，凑近无觉后问道：“师弟何意？”

　　　　无觉道：“争得地位，只有内外有人，仕途才能一帆风顺。如今世子登基在即，后位人选还未确定，师兄何不为令妹争上一争呢？再说，万一令妹再为世子生个儿子，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

　　　　黄道士一听着实也是这个理，便再问：“那依师弟之见呢？”

　　　　无觉摇了摇头道：“此话差矣，当今之事，唯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要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不得，靠不住。”

　　　　黄道士一听，便有了好奇之心，他阅人无数，还未见到一人是冲他而来，且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便问：“哦？我有什么可助的，我的主人好，便是我好，我只一心盼着我家主人便是。”

　　　　无觉见侍人上茶，他端起喝了口，才说：“贫道今日来，不为别人而来，专为师兄而来。”

　　　　黄道士问：“想必无觉师弟，也是有备而来，那我们就开门见山，我黄某人乃受人之托，招募贤才，若无觉师弟有过人之本领，自然重用。若是没有，我们也不必浪费彼此时间。”

　　　　无觉也不推脱，说了声多谢便坐下了。

　　　　黄道士一看这人如此沉着，也是心中一惊，想来的确是有几分能耐，当下也就刮目了三分，对外面喊道：“给无觉上茶。”又对无觉说：“你先坐下说话。”

　　　　无觉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说：“贫道自然是认了门才来的，所以还请黄师兄莫要急着赶人！”

　　　　黄道士这下才把心放下来，立即翻脸道：“好大的胆子，到这里来随意攀亲，你可知我这门不是随便能迈的吗？”

　　　　无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贫道只听说黄公爵出生道家，天下道家本属一家，所以称为师兄怕也无过。”

　　　　他也不起身，只是坐直了身子，打量了那自称无觉的人，看来看去都不觉得眼熟，想必自己从前那些龌龊之事也未必知道，当下也松口气，问道：“无觉出道于何地？怎么称我师兄？”

　　　　黄道士一听，来人还自称自己师兄，看来还是同道中人，便对身边人甩手道：“都退下吧。”

　　　　见到道士也不抬头，只是用道家的礼仪向黄道士行了个拜见之礼：“贫道无觉见过黄师兄。”

　　　　小厮领命退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个人进来，只见来人着一身黑色道袍，整个身体萎缩着，显得十分短小，阴暗。

　　　　道士一听，坐将起来道：“胆子到不小，让他进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耐，敢口出狂言。”

　　　　小厮：“问了，他说自然是来助公爵的。”

　　　　这日正午，黄道士闲来无事，正在偏殿摇椅上休息，身后两侍女打着扇，身旁另有两侍女敲着腿，好不惬意。只听得外面来报，有人想见黄公爵。黄道士被扰了清梦，没好气地说：“什么人，早不来晚不来的，问了吗，有啥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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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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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内心其实是担忧的，但为了能查明事情真相，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晴儿：“不试又怎知不行？”

　　　　程央点了点头。又问：“此计可行？”

　　　　晴儿：“每个母亲面对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不尽心的。”

　　　　程央一听，才松下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的问：“万一那常夫人不懂保护怎么办？”

　　　　晴儿道：“夫人多虑了，我怎么还会想害人的想法，原来有也是着了辛月的道，我只是想一面提醒辛月，一边提醒常夫人，让有人帮助我们破案而已。”

　　　　程央一把抓住晴儿说：“姐姐，不可，人家可以害人，我们万万不可存害人的心，那常夫人肚里可是世子的亲生骨肉，是我们孩儿的亲兄妹，我们可不能做错事。”

　　　　晴儿：“夫人是不了解那辛月，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儿子能否登上太子之位，所以每个夫人的生产她都是十分关心的，如今常夫人快要临产，她的兄长又甚得世子重用，未来也难免会阻她儿子之道，这样利益熏心的女人，必然是要使些手段的。夫人不正愁那猫不出现吗？我想这样没准能引出那黑猫。”

　　　　程央不明，问道：“姐姐这是何意，妹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晴儿：“如今我已没有利用价值，辛月自然要避着我的，但我却是要找她，我要提醒她那常夫人快要临产了。”

　　　　程央不解地问：“有何事要同她去说？”

　　　　晴儿：“夫人若是能想法让我能每日见到婧儿，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我想见见辛月，给她说些事。”

　　　　程央：“姐姐此话何意？”

　　　　突然，晴儿说：“夫人，我觉得当下倒不是把婧儿接回的有利时机。”

　　　　二人都想到了自己的悲凉往事，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晴儿听也理是伤感：“想来也是，如今你我可算同病相连。”

　　　　程央握着晴儿的手说：“姐姐有所不知，你今日所说，何尝不是妹妹心中所思，妹妹虽在夫人位，但处境也是凄凄，姐姐今日的遭遇，妹妹也是感同身受的。姐姐可以无争，妹妹即使无争，也不免被人算计。”说着冷笑一声道：“妹妹何尝不是走着姐姐的老路，被人算计着还在夸人好呢！”

　　　　晴儿见程央脸色有变，便不好再说，只好安慰道：“姐姐这是悲观了，夫人在世子心里还是有份量的，与我等出生的不同。”

　　　　程央听着心里也是一阵隠痛，晴儿虽然有些气话，但这何尝不是真话呢？

　　　　晴儿：“若是那辛月也是这么想就好了，女人，再怎么争也只是男人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何必呢？！我算是看透了，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在男人眼里，只有子女是自己的，权利是自己的，女人，嘿，随时可以换。”

　　　　程央：“只要姐姐以后活得明明白白就好。我们姐妹同嫁一夫，也是缘分，自当互相扶持，相伴一生。”

　　　　晴儿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道：“谢夫人，晴儿今生幸好遇到夫人这位贵人，不然，整日里昏昏沉沉，被人利用。”

　　　　程央：“所以眼下唯有让婧儿回到你身边才好让你安心。我等下回去时带些你煮的绿豆汤回去，好让世子明白你的心意。”

　　　　晴儿突然脸色一变道：“怕有的人身为人母，却无母爱，婧儿在她身边一日，我自然是不放心的。”

　　　　程央：“那是自然，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情。”

　　　　晴儿听完，闪着泪光的眼里有了亮光，她对程央说：“谢谢夫人为我周旋，妾身别无他求，只愿我的婧儿平平安安。”

　　　　程央拍了拍晴儿说：“姐姐放心，近日来，我时不时在世子面前提起婧儿，提起姐姐，我发现世子内心对姐姐也已释怀，所以，我想着借婧儿的生辰，再为姐姐求个情，能让姐姐与婧儿母女相聚。”

　　　　晴儿沮丧地说：“没有娘亲在身边，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呢？”

　　　　程央道：“姐姐放心，我隔三差五会去看一下婧儿，辛夫人自己没有女儿，对婧儿倒是不错。还别说，婧儿正是一天一个样，那皮肤好的，就像春日里的水蜜桃，世子也是十分宠爱的。”

　　　　晴儿笑着说：“夫人的嘴果然是叼，一下就偿出来了，我是放了几颗莲子，还是自己院里的莲花结的呢，绿豆与莲子一起煮，解暑的效果更佳，要是放在以前，我会留些新鲜的让婧儿剥着吃，莲子弱的时候也是不错的零嘴。如今……”晴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我只好都晒干了，做其它食物了。也不知道婧儿有没有中暑。”

　　　　程央喝完了绿豆汤问道：“姐姐的绿豆汤与我房里做的不同，可添了什么不是？”

　　　　程央笑着喝了几口道：“放心吧，我可没有那般娇气，没来府上前，我娘可把我当男孩儿养着的。”说着二人皆笑了起来。

　　　　说完便关上了门，又对程央说：“姐姐快坐下，来喝碗绿豆汤，可别中暑了。”

　　　　说着二人便进了屋，晴儿道：“采月也去偏屋坐坐，喝碗我上午做的冰镇绿豆汤解解暑。”

　　　　程央：“姐姐这是干什么，姐姐有事，我乐意过来。”

　　　　程央才走了5分钟的路，已是满头大汗，还未到晴儿房门前，晴儿便打开门迎了出来：“晴儿该死，让夫人受罪了。”

　　　　近来，晴儿的院里少有人打理，绿荫茂盛，倒是比别处更为阴凉，再加上院落本来就在央儿的西面，在这样的夏日反而成了难得的避暑之地。

　　　　午后的太阳正烈，所有人都狠不得躲进冰镇的房里不要出来，程央为了不让人起嫌，便乘着正午绕着小路来到了晴夫人的院子。

　　　　老婢女谢过程央便回去了。

　　　　程央道：“我明白她的心意，回去跟她说，等下午后人少，我便过去一趟。让她也迟些午觉。”

　　　　来得正是那位老婢女。看到程央后便行了大礼，程央让她起来后才回话：“夫人，晴夫人让我邀请夫人，问夫人方便时能否去一趟？”

　　　　程央：“让她进来回话。”

　　　　眼看着就要七月里了，天气闷得紧，程央已经换上了薄薄的蝉衣，还是觉得动不动就会冒汗。这大清早的，便摇上了扇子。她正在房里与采月说话：“你今天去给嘉儿做点开胃的菜吧，这大热天的，我看他昨夜里整夜惊醒，怕是没有睡踏实，再去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