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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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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雨散落,圣域虚影消失,众人来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无尽金光垂洒,几乎化为实质,就像是金色的水流。
远方有仙宫楼阁,金色琉璃瓦熠耀生辉,更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高山,笔直如柱,直上云霄。
此处的仙宫部分损毁,但更多的仙宫却保存的极为完整,并且有新建的痕迹。
即墨咬牙看向四周,脑海的刺痛,让他的思维暂时断路,此刻进入圣域,各种疼痛直接被放到最大,他如同投身炼炉,经受无数酷刑。
他指向那座高耸的巨山,努力睁眼,咬牙道,“去圣山,快!”
兔子几人没有任何迟疑,全部放开速度,向那座如同天柱般的圣山赶过去,此刻,张百忍几人也相护左右,谨防被异族和敌人偷袭。
即墨挣扎张开双眼,只看见无数的重影,但在外人眼中,他的眼中却是在不断往出冒黑烟,同时他身上各处,也黑烟不绝,他就像是被点燃了,成了烽火台。
“他不能再接近圣山,必须尽快离开圣域。”张百忍看出端倪,挡在兔子几人身前,不让即墨接近圣山。
“姓张的,你给兔爷让开。”兔子盛怒,双眼赤红,举起镇魔钟就要拍过去。
“的确不能再接近圣山,墨兄一切痛苦的本源,皆是来自眼前这圣山,远离圣域才是解决痛苦的最好方法。”拜月圣子也阻挡在前方。
邵甫黑停步,拉住冲动的兔子,道,“他们说的在理,不能再接近圣山,墨哥儿已经快被炼化了。”
“圣山……去圣山!”即墨模糊呢喃,他意识朦胧,眼前全是重影,似有无数恶魔向他奔跑过来,又像是诸圣袭杀而来。
最后,有一箭从天边飞来,从他眉心飞出。
他置身诸圣战场,化为一尊真仙,手拿一杆金戟,所向无敌,大战四方,抬手便能覆灭无数种族。
他无敌于天下,无人是对手,然而,一箭从天边来,洞穿了他的眉心,所有影像戛然而止。
“你们让开。”兔子举起镇魔钟,面目狰狞,他抬手推飞邵甫黑,向远方的天柱奔跑过去。
轰!
前方,有异族出手阻挡,这个异族,出自冥魔一族,也就是冥风所在的种族,即墨镇压冥风,与这一族结下仇怨。
“滚!”
即墨抬头,眉心大裂,道眼如恐怖血洞,有鲜血从眼球上滴落,一道锐利的彩芒之剑,在睁眼的那一瞬,从道眼中迸射出,自那冥魔族眉心刺入。
“不要耽误时间。”
即墨摆头,看到无数图像,这些图像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无论他接受与否,都深深刻入脑海,又像是本来就在他的脑海,只是唤醒了某种记忆。
他是一个乞儿,被师傅莫天捡回忘尘宗,那年他五岁。
师傅说他像一个人,像是师傅的后人莫墨,于是给他起名‘即墨’,这是一个念想,此刻更像一个魔咒。
蓬!
不远处,肖屠飞与薛白衣爆发了激烈战斗,但他根本不是薛白衣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随即,薛白衣缓步向即墨走过来。
“薛白衣,我魔灭神早就想领教你的无弦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好好打上一场。”魔灭神杀出,妖皇体爆发惊人战力,全部神力打开,与薛白衣打的难分难解。
其实认真说来,即墨与薛白衣并无仇怨,但薛白衣却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刻出手,让人费解。
轰!
有异族天骄出手,阻拦兔子的去路,没有别的原因,仅为不同种族,这些天骄与即墨本是无仇,但涉及种族,终究还是出手阻挡。
“你带他去圣山,我来阻挡这些人。”张百忍平静开口,长发狂舞,手按虚空,撕开裂缝,挡住几个异族天骄的去路。
兔子飞奔,踏进镇魔钟,化为流光,以极高的速度,不断接近圣山,突然来的惊变,让人猝不及防。
这座山峰巍峨植入云霄,看不见山顶,就像是支撑上苍的天柱,古老的山峰,起伏的绝石,如同龙的鳞片,紧密镶嵌。
轰!
兔子飞奔而来,身后像是燃起火,在他背上,即墨完全昏迷过去,金血依在迸射,仿佛永远也流淌不尽,生之仙蕴转化生机,不能修复这满身伤口。
与此同时,在圣山深处,一座洞穴中,一团黑雾炸开,竟是鬼婴,他惊恐睁眼,凄厉惨叫,“怎么是他,莫问天,我恨你……”
兔子停步,仰头看向天柱般的圣山,急急将即墨从背上扶起,晃着即墨发软的身体,道,“现已来到圣山脚下,下一步该如何。”
“你先离开。”即墨睁眼,摆头将眼前无数幻影甩掉,独身向前方踉跄走去。
“离开?墨小子,你不要乱来。”兔子走上前,想要扶住即墨,却发现抬手抓过去,只抓到一把光雨,即墨就像是燃烧的焰火,身体从上到下,开始消散。
同时,兔子被一道光屏挡住,彻底与即墨隔绝,他眼前的路崩断,虚空崩裂,彻底隔断前方的道路,他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推动,倒飞出去。
空间若走向终止,时间似停止奔腾,一切仿佛回到混沌与起点,眼前的光雨似从亘古飘来,燃烧不绝。
即墨沐浴圣洁的光辉,他身上的血洞在光辉中愈合,连青衣上的血迹,也彻底消失,战铠若清洗过,所有的污浊,都被这圣洁的光辉炼化。
安静的气氛实在让人不忍打扰,即墨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双唇颤抖,嗫嚅无声。
他不愿置信,伸起手抓过去,抓到一只冰冷的手臂,“师傅!”
“你醒了。”
“你是师傅?”即墨张口,感到如梦似幻,他紧紧抓住眼前之人的手臂,发觉手中一片冰冷,这只手臂苍白毫无血色,向上冒着冰冷寒气。
“你还不明白,我不是你的师傅,我是你的父亲,莫问天。”白衣人平静道。
他盘坐在虚空,如一尊亘古不朽的神像,面部冰冷且平静,然而他的眼波却掀起涟漪闪烁,他就像是一具雕像,自亘古便如此。
轰!
即墨感到天雷灌顶,双耳轰鸣,他摇头,向后退了一步,感到眼前之人无比陌生,但陌生之中,却又有一种熟悉。
“你还没有想起曾经,难道楚霸天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白衣人平静道。
“不,他说我应是莫墨。”即墨摇头,逐渐冷静。
眼前之人,与青年师傅完全神似,就是深邃的眼眸都完全相同,但是眼前之人,更多的是冰冷无情,没有师傅带来的那种温暖。
“你还在怪我,怪我将你送到东荒吗?”白衣人叹息,略带悲恸,“你的路不在北原,北原是绝路,你不明白吗?墨儿,为父的选择,正是你当年的选择啊!”
这声音极具感染力,深深地悲凉,刺穿即墨颤抖的心脏。
“不,你让我仔细想想。”即墨抱头深思,片刻后道,“抱歉,我很想相信这是事实,毕竟你与师傅在各方面都完全相同,但我真的没有记忆。”
“不用着急,慢慢回想,你现在已见过他,并且与他有了感应,这些记忆,终会一一想起。”
“他?是谁?”
“另一个你。”
“鬼婴吗?”即墨呢喃,他与鬼婴的确产生古怪联系,比如鬼婴受的伤,竟会转嫁在他身上。
“墨儿,是你吗?真的是你。”慈和的呼唤自身后传来,即墨惊喜转身,只见另一个白衣人向他走过来。
此人与那盘坐的白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那盘坐的白衣人让他感到陌生,而赶来之人,却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
“师傅。”即墨转身,快步向来人走过去,满面惊喜。
“你怎会来这里。”盘坐的白衣人怒喝,“还不滚出去。”
随即,他声音转柔,面部如铁板,向即墨伸开手,道,“墨儿,到父亲这边来!”
“不,墨儿,一定不要相信他,他不是你的父亲,只是一具尸体,快到为师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太久不见,你已经瘦了,傻孩子。”后来的白衣人停步,向即墨摆头,面色焦急。
……
【最近在修改前面的章节,内容与设定不变,只是修改语病,前几章问题太大了,已经修改到第六章,有兴趣的道友可以去看看修改后的章节!】
………………………………
第五百一十一章 父亲
“你不该来这里,滚出去。”盘坐的白衣人捏紧拳,身体却一动未动,犹如磐石。
“我不来这里,难道还让你伤害墨儿不成?”走来的白衣人愤怒,他紧张向即墨张开怀抱,道,“傻孩子,还不过来,为师等你很久了。”
即墨定身,看向两个白衣人,道,“我该相信谁?”
“墨儿,难道你忘了师傅我吗?你还在犹豫什么,为师等了许久,就在等着一天啊!”走来的白衣人面色焦急,他的怀抱散发温暖的光辉,冲满亲切与熟悉。
“是的,我也在等这一天,从东荒告别,我就在等这一天。还记得当时师傅送我到龙冢,往昔依在眼前,历历在目。”他缓缓抬步,向那张怀抱走过去。
“莫墨孩儿,你醒醒,他不是你的师傅。”盘坐的白衣人冷喝,紧捏双拳,指甲刺穿手心,紫血滴落,但他却如磐石稳坐,一动不动。
“我明白我的选择,他就是我的师傅,而你,却不是。”即墨摇头,看向盘坐的白衣人,神色复杂。
旋即,他转身继续向那张怀抱走去,嘴边挂着微笑,道,“师傅,您可还记得,在龙冢相别时,您告诉墨儿,让我尽快来天戟山寻你。
如今,墨儿来了,我好想你,想了你三年,整整三年!”
“傻孩子,当初的话你还能记得那般清楚,为师很欣慰。如今不是又相见了吗,快来让师傅看看。”来人面怀慈光,充斥温和的笑意。
“是啊,是该让你好好看看了!”即墨神色骤冷,问心戟如崩雷刺出,从那人眉心穿过。
他捏住问心戟的手臂颤抖,转头看向盘坐的白衣人,再看向被问心戟钉穿的白衣人,道,“虽然我不能肯定,他可否是我的父亲,但我可以肯定,你绝不是我的师傅。
当初并无人送我去龙冢,更无人告诉我,来天戟山寻他。”
他缓缓向后抽回问心戟,“你伪装的再像,却伪装不了我的记忆。”
“墨儿,速速后退,他近不了我身边一丈。”盘坐的白衣人紧绷的脸微融化,眼中随即布满紧张。
“让你发现了,真令为父意外啊,我的好孩儿。”那人抓住问心戟,咧嘴咯咯怪笑。
他头顶的巨洞中,没有任何血迹,且很快就愈合,不留任何伤痕。
蓬!
即墨感到一股巨力在双臂中炸开,无数规则涌进体内,当即大口吐血,身体猛然向前那怪人扑去,完全不能自主。
“松手!”盘坐的白衣人急喝,随即扬袖,扫出一串星光,撞向那怪人。
怪人扬声邪笑,炸为一片黑雾,所有星光皆从黑雾中穿过,随即他再凝聚,手中依旧紧握问心戟。
“莫问天,多少年了,你还不明白,你根本就伤不了我。”
轰!
怪人再次用力,即墨向前跨出一步,即将离开白衣人所说的一丈之距。
他的双臂寸寸炸开,连骨骼也碎裂,他努力想松手,却发现问心戟粘在收心,如何都甩不脱。
“我的好孩儿,好徒儿,还不到为父怀中来。”怪人大笑,将问心戟捏的锵锵发响。
“放开他。”白衣人怒啸,张口吐出一张道图,却未想那怪人也张口吐出一张同样的道图,两张道图于虚空碰撞,瞬间齐齐寂灭。
“没有用,你会的本事我都会,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死人,莫问天,你阻挡不了我。
这就是你我的孩儿,圣帝吞了他,便能修复道伤,有机会成为大帝,你便死心吧!”
怪人癫笑,扭转手中的问心戟,大戟另一端,即墨横空翻身,跌倒在地,大口喷血。
“不过是一道恶念,真以为我将你没了办法?”白衣人咬破舌尖,向前喷出一口紫血,化为满天紫晶,响声震动九霄,向那怪人洒去。
“这一招,你永远都学不来。”
白衣人顿时虚弱,他一手撑在身下,另一只手向即墨抓过去,将其拉到身下盘坐,抬手按在即墨头顶,顿时圣光将其淹没。
“莫问天,你等着,圣帝绝不会放过你。”怪人惨叫,化为一股浓烟,骤然消失,只剩声音依旧。
“告诉他,我没有他那样的孩儿,我的孩儿叫莫墨,不叫圣帝。”白衣人收回目光,转为慈和,将落在即墨头顶的手缓缓抬起。
他紧张看着双眸翕合的即墨,手指颤抖,数次想触摸即墨的脸颊,却数度又收回,最后终于小心抬手,手指方触摸即墨腮下,却又如触电,迅速收回。
然后,他小心看着双眼依旧紧闭的即墨,仿佛这才放心,抬起的手终于轻轻从即墨脸上划过,久久不愿取回。
即墨睁眼,看着身前这全身散发严肃,多有些‘冷漠’的白衣人,鼻中没来由的发酸。
眼前之人,行事霸道果决,却又像个孩童,那般胆小。
触摸在脸上的手指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如铁,指间略带粗糙,没有当年的温暖,却能唤起记忆深处的熟悉。
四目对视,即墨目光闪躲,道,“抱歉,我还不能……如果可以,请让我依旧叫您师傅。”
白衣人收回手,重化作严肃冷静,道,“你会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孩儿,六千年前身份就已确定。”
“刚才那人……”即墨看向莫问天,这种感觉很陌生,但陌生之中,却又有一种说不明的熟悉。
眼前之人,与印象中的老莫,差距太大,倒是那怪人,更像是老莫。
“那是我的恶念,如你所见,我已经死去,但我也还活着,这具身体,是我的遗蜕。世有金蝉挣脱腐土,褪去幼壳,这便是我褪下的旧躯。”
“那您……”
“活着,也死了。与你说话的我已死,远在虚空的我还活着。”莫问天低头看向即墨,眼中闪过一道慈爱。
只有这种悄声的静望,作为一个父亲,才会偷偷展现那种慈祥。
“那师傅他……”
“他便是我的新躯体,也便是活着的我,并不在此处,远在虚空战场。”
即墨无声,偷偷抬头,看了眼莫问天,又垂头看向身下无数的光霞,情绪很复杂,他或许明白了某些真相。
当年的事,很可能是莫问天与楚家老祖联合设的局,欺瞒了除楚家外的三大世家,包括中州叶家。
“我想知道,那圣帝是谁?”
“你的恶念,也就是你所说的鬼婴。”莫问天摇头,有些惆怅,“他不是你,只是一道邪念,这道邪念必须除掉,否则他会反过来吞噬你。”
即墨或许明白了,鬼婴总说的那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原来莫问天真的是不要他了,从未将他当过后人。
“我已经见过他三次,但并没有遭到吞噬。”
“时间还未到,这段时间,是他的虚弱期,也是你吞噬或毁灭他的唯一机会,再过半月,他便能重返巅峰,化身半帝。”莫问天摇头道。
“这些恶念……您的恶念,我的恶念,都是怎样产生?”这是即墨最大的疑惑。
他如今也不过入虚一重天,怎可能产生相当于半帝的恶念,倒是藏经阁那记载中,说他是天生半帝,但无处考证。
“你可还记得轮回镜,当年,你打翻轮回镜,看见了那魔镜的背面。
轮回镜剥离你的恶念,那恶念窃取你全部修为,自称圣帝,这是造成天戟圣地毁灭的最直接原因。”
莫问天苦笑道,“而我的恶念,则是圣帝寻求父爱的替代品。”
即墨无声点头,尽管这些他并无印象,但所有事都很合情合理,可能他真的遗落了一段记忆。
“圣帝盗取你的全部造化,包括修为与记忆,记不得曾经,便不要再勉强,你只要记得,你是莫墨,这已足够。”
即墨点头。
话题似终结,周遭陷入许久的宁静,这对师徒,亦或者父子,都沉默不言,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者也不敢说。
许久,许久。
即墨抬头,看向莫问天,努力保持声音不颤抖,但轻颤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您能告诉我,素……师娘……娘亲她……”
“陨落于圣帝之手。”莫问天闭眼,仰头哑声,“我未能救下她……”
顿了顿,他伸手入怀中,取出一块碧绿的美玉,美玉镶嵌在一串晶玉中,晶玉被一根宝木串起。
这是一只平安锁,十分精致,美玉光滑,晶玉温润,就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而香甜,似永远也躺不够,永远也不能割舍。
即墨捧起双手,小心接过这只平安锁,双手不由颤抖,似托起数万座古山川,沉重,又像是托起一枚凤凰蛋,小心。
“这是当年她亲手给你做的,可惜没有机会给你亲手带上。”
“娘……亲!”即墨眼眶湿润,缓缓闭紧眼,双唇微张,哑声难语。
“孩子,你可恨我无能?”
“我想知道,怎样才能杀了圣帝!”即墨小心将长命锁放在怀中,仰头看向莫问天。
不错,他记忆中,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半点信息,但在接触这只长命锁时,那种与生俱来的触动,却让他感到心头被十万把利刀剐过。
这种触动,只来自两个字,母亲!
……
………………………………
第五百一十二章 往事
“要想灭他,只有打破他手中的轮回镜。我无法移动,你可将他引到此处,由我来灭他,但这几乎没有可能,圣帝从不会进入这里。”莫问天眼中闪过一道厌恶。
即墨小心将长命锁握在手中,仰头无声看向莫问天。
他对那个女人没有半点记忆,这样一个人,仿佛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打破了他本应无痕的生活轨迹。
曾何几时,他缩在古城角落仰望夕阳,看着夕阳中的同龄人嘻戏玩闹,然后有人在很远处呼唤,说声天晚了,还不回家。
那群孩子贪玩,总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直到太阳落下山。
回家不过几句溺爱的责备,就会有人为他们擦干净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满是泥土的小手,递上一双竹筷。
饭是热喷喷的,很香,但那群孩子总是调皮,不小心打翻饭碗,然后大声哭泣,有人会急急擦干净水渍,端起那小碗,将温热的饭递到那张小嘴前。
即墨偷看过,他站在遥远处,小心观看,他很羡慕,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在每天下午,喊他回家吃晚饭。
那座古城下有很多乞儿,他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五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自他记事起,他便和其他乞儿一样,跟在一群老乞丐身后。
有时会默默一个人偷看那群孩子。
他不明白,那个每天下午温柔呼唤,哪怕做错事,也未从不责备的声音是什么,有一天,有孩子叫了一声‘妈妈’。
即墨问那些孩子,妈妈是什么?那些孩子追打着他说,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妈妈。
他捏紧拳,眼中闪过泪花,咬紧下唇轻笑,将长命锁放入怀中,轻轻拧动鼻尖,偏头看向远处,道,“见笑了。”
“孩子,你在怪我。”莫问天眸中划过内疚自责,他抬起手,想抚摸即墨头顶,但最终迟疑,将手收回。
“怎么会,您是我的师……忘尘宗十年,永远历历在目,不敢忘,也不会忘。”
“当年,圣帝盗走你的全部修为,令你几乎垂死,并且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天戟圣地根本就不安全,如你所见,天戟圣地便毁灭在当初。
送你去东荒,是你的决定,也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楚霸天十九年前从圣山将你带走,途中生变,令你在东荒走失,我当时一直在找你,但终究还是来晚五年。”莫问天摇头解释道。
“当年之事,我已经忘了,彻底忘了,您没有必要再让我想起!”即墨起身后退,情绪激动。
“但这是事实,你终究会知道。”莫问天霸道与严厉,然而很快气势便倾泻,颓然回目,道,“如果你此刻不想知道,就让虚空战场的我告诉你吧。”
即墨转头看着莫问天,目光时而躲闪,时而直视,这不是他想要的真相,不是!
谁不想有个快乐的幼年,能躺在父母怀中,有人溺爱,哪怕仅仅是在每天下午,站在家门口,喊声天已经晚了,该要回家吃饭。
即墨不是凡人,他是修士,但他也是人,他也渴求一个幼年,不敢太奢望的幼年。可他的幼年,就是一个乞丐,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没人疼,没人爱。
甚至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那种人叫父母!
片刻后,他逐渐冷静,返回身,在莫问天身边坐下,低头不语。
“你生来早智,出生便能言语,智慧更超成人。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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