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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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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逾半日,即墨便赶到长安,在这凡界,他受到的压制太大,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不能发挥出来,否则从泰山到长安,,哪需半日,只要须臾。

    这是一座繁华的盛都,作为大唐帝国的皇都,虽是凡人城市,但却极尽繁华。

    大概是因天机台便在此处,即墨走进长安,就感到似被人监视,那种压迫也越发强大,他的实力再被压制。

    半月后明皇便要封禅祭天,如今已风起云涌,各种势力汇聚长安,在这座凡人皇都中,即墨便看到许多修士,其中不乏大能强者。

    陡然,他转头看向身后,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一个黑发中年人身上,不由凝目看去,道眼悄声打开,但那人却已消失无踪。

    即墨回眸凝思,方才那人的目标显然是他,但那人却在他发现后,转身离去,不知是何用意,此人极度恐怖,让他感到如是遇见易之玄,“至圣。”

    即墨更加小心,一座凡人都城,竟有至圣坐镇,让他感到如履薄冰。

    不久后,即墨在一座楼阁前停下,目光凝住,此楼高耸入云,仅次于皇城,飞檐悬梁,琉璃仙瓦,门口行人络绎不绝,车马川流不息。

    这样一座独楼,在繁华的长安城,竟如遗世独立的处子,楼内仙乐高飘九天,丝竹动人。

    “含香阁。”即墨盯着那三个烫金大字,收起眼中的精光,不由想起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

    若说当世第一美人,自然属蜻蜓,绝无人能出其右,可惜这样的绝世红颜,最终却香消玉殒,令人惋惜。

    但蜻蜓最后能走自己的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升华,不再留有遗憾,作为朋友,即墨为其高兴。

    可蜻蜓玉殒之后,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四绝仙子,和蜻蜓有关的一切,都仿佛被人刻意被抹尽,即墨曾去过幻城的含香阁,但却被拒之门外。

    再看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即墨的思绪如潮水般涌过来,在这异域星空,竟也有含香阁存在,仿如这个聚集天下美人的销金窑,遍布了整个星空。

    “快点,你们没吃饭吗?马上便要到午时,错过玉蜻蜓姑娘演奏的思未央,尔等担待得起?”不远处,一个胖子滚着一身肥肉,被一群恶奴簇拥,从轿中走出,赶进含香阁。

    “玉蜻蜓姑娘可不会轻易出手,上一次演奏,还在半月之前。”

    “据说玉蜻蜓姑娘的思未央乃其一绝,可惜一直无缘听睹,今日有幸,万万不可错过。”

    “传闻这玉蜻蜓姑娘长的倾国倾城,貌如天仙,可惜无缘面睹啊!”有人叹息。

    “我听说,今日连明皇陛下都会到来呢!”

    即墨从来往的官宦富商身上收回目光,仰头再看向那三个烫金大字,似乎又看见蜻蜓,“玉蜻蜓?”

    即墨心不再宁静,紧随人潮走进含香阁,此阁内有乾坤,从外看去,虽是富丽堂皇,却沾染俗气,但当进入其内,便是另一番景象,宛如进入仙宫。

    长安城的含香阁,内部与太玄州的含香阁几无区别,中央还是巨大舞台,笼罩米分红轻纱,桃花瓣飘落,似有妙人独坐其中。

    即墨半翕神目,看向中央舞池,目光穿透轻纱,却只看见混沌,收回灵觉,仅用凡眼看去,又见那人影模模糊糊,千呼万唤也不出来。

    他直接攀上顶楼,在贵宾阁中坐下,琴声随即响起,熟悉的音符跳动,钻入他的耳中,与记忆重合。

    一曲思未央,几人不断肠?

    ……
………………………………

第五百四十八章 玉蜻蜓

    清风冽冽,吹走满山的霞霭,在这种仙家福地中,每一处都充满仙意,来往穿梭的弟子、行人,仿佛都要踏云远去。

    山巅,李淳风恭敬站在袁天罡身后,满头黑发随风而动,神色严肃,不苟言笑,“师尊,那个人,或许已经出现了。”

    “你看见了?”盘坐的袁天罡睁开双眼,目中闪过一道神茫,似看穿天地本相,万物之源。

    “他去了含香阁。”李淳风纵目看向远方,“昨晚夜卫铩羽而归,便是他的手笔。”

    “含香阁……”思索片刻,袁天罡蹙眉道,“此事你我便不要再管,人王转世,非是你我的气运所能影响,撤回所有夜卫吧!”

    “可师尊已斩了他一剑,恐难善了。”李淳风苦笑道。他与袁天罡亦师亦友,有些话作为弟子不能说,但做为朋友,却能说。

    “若无这一剑,他也不会遇到该见之人。因此,他不会为难天机台,何况我的气数还未尽,你不用担心。”袁天罡掐指一算,道,“去吧!”

    云雾卷来,整座山峰消失不见。

    一曲终罢,余音绕梁,即墨久久未回神,少许后,才被一串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惊醒,他拂袖打开房门,神色却僵住。

    当初,蜻蜓玉殒之后,即墨曾到幻城含香阁,本想去看那方内里空间,却被拒之门外。

    而自蜻蜓去后,一切与四绝仙子有关的人与事,似都被抹除,在另一个世界,或许很多人,都忘记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同样被抹去的,还有眼前这位婢女,一个自始至终,即墨都不知道名字的婢女,蜻蜓的贴身婢女,曾有数次蜻蜓相邀即墨,便是这婢女传信。

    “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婢女行礼巧笑,略带羞怯,米分面如红透的苹果,锦罗轻纱,如玉妙人,一瞥一笑都是诱惑。

    “你还记得我?我想,你应也是那个人的棋子吧!”即墨并未起身,而是目光灼灼的盯住那婢女。

    嫣然曾告诉他,有人布下一场棋局,蜻蜓、嫡尘、楚小艺,都是这场棋局的棋子,而这些棋子,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无论用何种方法,只要能对付他。

    “原来公子已知道了一些真相呢,可我并无资格作为尚尊的棋子,我只是主人的贴身婢女,主人在那里,我便在哪里。”那婢女依旧站在门前,满面笑语。

    “尚尊?他应不再人界了吧?”即墨十指交叉,眉峰蹙起。

    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令他如同窒息,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完全透明,被人了如指掌,似下一刻的命运,便不由自己掌控。

    他感到自己一无所知,便已被人引入棋局,无论结局如何,似乎都不能由自己操控。

    他还是棋子,不是博弈的人。

    “尚尊无处不在。”婢女自信笑道,并未再多言。

    “你现在的主人是玉蜻蜓?她与蜻蜓是何关系?”即墨珠帘炮轰道。

    “墨公子去看看,不便知道了。”婢女从门口让开,伸出玉手,做出请的姿势。

    即墨起身,跟在那婢女身后,穿过熟悉的通道,边走边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尚尊创造我时,并没有赐予姓名,不过主人叫我青萝。”婢女道。

    “是你现在的主人,还是从前的主人。”即墨停步看向那婢女,他不断试探,企图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随主人出生,便会随主人消失。”青萝模棱两可道。

    言谈之间,两人已来到含香阁的内里乾坤,青萝道,“墨公子请吧!我便不打扰你与主人了。”

    即墨跨入这内里乾坤,只见景色熟悉,与记忆中的景物毫无差别,连细微之处都极尽相同。

    沿着青石路走过翠竹林,来到凉亭前,即墨看向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神眸半翕,道,“蜻蜓仙子?”

    “不,我是玉蜻蜓。”那妙人罗纱半掩,玉体在米分纱中若隐若现,玉臂袒露,晶莹白洁,似猛犸象牙,乌鬓如云,半绺长发散乱在额前,一颦一笑,都极尽诱惑。

    已有阵阵茶香传来,扑鼻的凝而不散,完全是一抹香,而非一壶茶,玉蜻蜓抬动白皙的指节,捻起一片茶叶,放入沸腾的茶壶中,“故人相见,墨兄便这样站着与我说话么?”

    “你我只是第一次见面,算不得故人。”即墨并未走入凉亭,而是四下打量,这方空间,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可惜他未经允许,无法四处走动,自然不能探查。

    “墨兄可真令人伤心呢。”玉蜻蜓站起身,慵懒的撑开玉臂,活动筋骨,一对毫不掩饰的酥胸,波澜起伏。

    “无论如何模仿,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替代品,那尚尊想用你来打破我的心境,恐怕是下错棋了。”即墨收回目光,并不为这旖旎的光景所迷惑。

    玉蜻蜓神色微滞,走到即墨身后,芊芊玉手搭在圣胎肩头,哈气如兰,道,“这次墨兄可说错了,我可不是替代品,墨兄以前见的那个废品,才是替代品呢!”

    即墨轻哼,眸光冷冽,“妖女!”

    玉蜻蜓咯咯大笑,一对酥胸在即墨后背轻颤,她抬起玉指,勾住那青年下颌,笑道,“我还以为墨兄是根木头呢,食色 性 也,墨兄何必压抑本心,不如与我一同堕落?”

    即墨不语,走入凉亭中,神色平静,玉蜻蜓的确是尤物,可惜过犹不及,这样的作态,根本破不了他的心境,如果是蜻蜓复生,还有可能。

    “你我都生活在梦中,及时行乐,岂不快哉?”玉蜻蜓解下罗纱,妙肌横生,肌肤如玉,玉体生光,云发垂肩,巧笑吟吟,跣足向即墨走来。

    “若尚尊只能造出你这样的棋子,我是否应该表示失望?”即墨视而不见,仔细清洗茶碗,将煮好的灵茶倒入杯中,闻而不尝,翻手倒掉,“一味地模仿,不得精髓,徒有其形,可惜了好茶。”

    玉蜻蜓瞳中闪过一丝阴霾,翻手缠上罗纱,裹住玉体,遮住大好春 光,走到桌前坐下,道,“是么,那请墨兄再尝这杯。”

    言语间,已取出一只茶碗,精心清洗,倒入灵茶,双手托住茶碗,送到即墨眼前,眼中媚波横流。

    即墨视而不见,接过茶碗轻闻,小抿一口,再翻手倒掉,“还是比不上。”

    玉蜻蜓眼中阴霾更甚,笑意却更深,“墨兄真是心口不一呢。”

    “不错,你的茶,与曾经含香阁的蜻蜓,已无区别。”即墨拿着茶杯,在手指间翻绕,“但与蜻蜓后期泡的茶相较,却还隔着数重山,同样,那首思未央也是如此。”

    “何以见得。”玉蜻蜓收起笑容。

    即墨抬起手指,点向胸口,道,“你没有心,说白了,你只是棋子,一个替代品。”

    “圣胎,你在挑战我的底线。”玉蜻蜓蹙眉娇喝。

    即墨站起身,道,“蜻蜓四绝,音、貌、茶、琴,你虽样样具有,可惜皆不得精髓,唯使犬马之辈趋之若鹜,但迷惑不了我。”

    “哪怕你使出浑身解数,我也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若再无事,我便告辞了。”言罢,即墨已走下凉亭。

    “圣胎果非徒有虚名之辈,那个失败品,能败在你的手中,倒也不亏。”玉蜻蜓站起身,反手倒掉壶中灵茶,这被即墨说的一无是处的灵茶,此刻连她自己也有些厌恶,毕竟只是模仿别人所得。

    “蜻蜓不是败在我的手中,而是败给自己的心。她有一颗心,而你没有。”即墨头也不回,已在数丈之外。

    “何必走的如此焦急,有样东西,或许你会很感兴趣。”玉蜻蜓不急不忙道。

    即墨转身看来,星眸不语。

    玉蜻蜓展手,光华闪烁,那双玉手之中,安静躺着一只断翅的竹蜻蜓,“想拿回它么?”

    “把世界之心给我。”她趴在即墨耳边,轻轻咬住圣胎的耳垂。

    “你除了失败的模仿之外,还要再加一条,自作多情。”即墨心中虽惊,却毫无表示,玉蜻蜓想拿蜻蜓的本体来要挟他,显然打错了算盘。

    “圣胎,你便不怕我毁了她?”玉蜻蜓飘落在凉亭中,玉面带煞,美眸中寒光流转。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毁了她。”即墨斜提问心戟,气息拔高,“但机会只有一次。”

    玉蜻蜓纵目看来,目不转睛,面无表情,完美近妖的容颜绯红,她轻轻握住一绺长发,在指尖缠绕,香舌扫过红唇,翻手收起那只竹蜻蜓。

    即墨收起问心戟,转身离去,他走的很缓慢,心事沉重。

    看来,嫣然虽将那‘尚尊’驱逐出人界,但其还布有后手,玉蜻蜓绝非表面所见,此女隐藏极深,若真的如此不堪,便不值得那尚尊精心布置。

    即墨能看出来,玉蜻蜓才是尚尊真正的棋子,而蜻蜓,却并不是。

    那尚尊神通广大,或许早就算准了蜻蜓的背叛!

    玉蜻蜓站在凉亭前,缓缓松开指尖的长发,仔细端详那断翅的竹蜻蜓,道,“我真的不如她?”

    青萝垂头不语,她没有资格评价玉蜻蜓,评价蜻蜓。

    “圣胎,你我的棋局才开始呢。世界之心,属于尚尊。”

    ……
………………………………

第五百四十九章 堵杀

    “道兄看了许久,该出来了吧!”玉蜻蜓缓步走入凉亭坐下,轻叹道,“看到这熟悉的景色,再想到曾有一个废物同在檐下住过,莫名的恶心。”

    “真是奇了,这世间,竟有人能挡住仙子的诱惑。方才我已食指大动,不知仙子可否让我一亲芳泽。”那翠竹林隐退,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他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姣好的的玉体上,啧啧赞叹。

    “是么,如果你能为我抓住圣胎,我便让你占些便宜。”玉蜻蜓玉指轻绕,分开云发,捻起茶叶,放入已沸腾的水壶中。

    “仙子可说的真心话?”那金发碧眼的男子走到玉蜻蜓身后,指间划过那尤物玉脊,放在鼻尖轻嗅,满脸陶醉,啧叹道,“最美女儿香。”

    玉蜻蜓美眸闪烁,玉面陡寒,提起桌上的玉剪,反身插入那男子手中,将其钉在柱上。

    随即,她扬袖取回那沾血的玉剪,用指尖轻挑起鲜红色血液,青萝适时送上铜镜,那尤物点着尚还温热的人血,抹过红唇。

    玉唇抿起,转头巧笑道,“有一句话我尚还未说完,若没有抓住圣胎,便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你个疯子,简直就是恶魔。”那金发碧眼的男子倒地,全身都在颤抖。

    那一剪刀,直接破了他的命脉,此刻他便是废人,连凡人也不如,这需要何等恐怖的实力,一招便破除入虚修士的罡门。

    “茶好了呢,青萝,给他喝。”玉蜻蜓玉面转寒,吐出红舌,舔过指尖的血迹,道,“我可不希望‘饕餮计划’有任何闪失,即便你是神庭的人,也担待不起。”

    “不……”那金发碧眼的男子大叫,却已被女婢青萝按住,滚烫的茶水泼到那男子脸上,片刻之后,其连枯骨也不再剩余,彻底化为虚无。

    “青萝,你说我美么?”玉蜻蜓摘下一朵桃花,斜插在耳畔,仔细打量着铜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

    “若主人不美,世间再无美人。”青萝笃定道。

    “那他该杀么?”玉蜻蜓再问道。

    “看了主人身体的男人,都该死!”青萝不假思索的道。

    玉蜻蜓似很满足这个答案,起身凭栏道,“你说,这大唐帝国的明皇,会要我么?”

    “主人裙下,是男人都会臣服。”

    “青萝……”玉蜻蜓美眸中闪过寒光。

    青萝大惊,颤声道,“除了圣胎!”

    “我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玉蜻蜓转身离开,“很有趣的男人呢……饕餮计划,该启动了。”

    即墨走出那方内里空间,便缓步从顶楼走下。

    虽然,他知道玉蜻蜓不是蜻蜓,但难免心中有些惆怅,毕竟都有一模一样的容颜,睹物思人。

    更何况,玉蜻蜓还拿出那只断翅的竹蜻蜓,这种威胁,他并不接受,却难免有些自责。

    蜻蜓一生朋友不多,他算一个,太上忘情算一个,幽都圣女算半个,薛白衣算半个。如今,看见朋友的遗骸却不能收回,心中不免沉重。

    那尚尊,应便是与嫣然争斗的那人,原来此人的目的竟是世界之心,他虽被嫣然打出人界,但却布下后手,这让即墨感到每行一步,都似受到掣肘。

    走下楼,突见一张华盖向皇城的方向行去,那华盖下坐有一人,闭目凝神,容貌威严,剑眉粗大,双唇厚实,似有真龙之势。

    即墨不由多看几眼。

    此人只是凡胎,竟让即墨感到看不透,其全身都是神秘气息,这种气息很像念力,如有被大能力者加持。

    “他便是明皇?”即墨若有所思,凡人的皇朝规矩颇多,此人虽打扮平实,却处处显露超人一等,掩饰不住无上尊气。

    如此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

    “一国之君,竟放下皇图霸业,来这烟花酒林之地,此人背负一国命运,祭天封禅,他的所作所为,必将影响后世。”即墨思忖,再看了数眼,准备离开。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况兴衰有定,况是一国命运,岂是他能改变,那种天劫,他暂时还无法抵抗。

    陡然,一股浩瀚气息从天儿降,直袭那华盖中人,只见一个金色身影高踏天穹,背生六翼,大手按向前方,一个巨大手印已压向那明皇。

    瞬间,血光满天,那大手印所覆盖之地,无数人炸为血雾,只剩那明皇端坐华盖。

    “吼!”

    明皇龙躯一震,头顶腾出一条五爪金龙,仰天嘶啸,龙威盖世。

    大手印破碎了,但那明皇也倒飞出去,张口吐血,面色苍白,神色不怒而威,“大胆孽障,天理昭昭,朕面前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明皇怒喝,长发倒扬,眸中精光四射,在他身后,那五爪金龙盘绕,整个长安城,似都弥漫皇者之气,“朕判你,斩立决!”

    一语出,那金色身影竟蓬的炸开,化为满天血雾,满天的威压顿时散去。

    明皇微吐息,身躯颤抖,脚步踉跄,张口喷出一道血箭,险些跌坐在地。

    即墨蹙眉,但还是向那明皇走去,此人命不该绝,何况他的气数还未耗尽,泰山封禅也未完成,不能死在此刻。

    他拥有道眼,看穿一个凡人的气运,并不算难事。

    “你此刻若再向皇城而去,只有死路一条。”即墨从远方收回目光,看向虽伤威怒犹在的神武青年。

    “这些逆贼,朕必将全部杀之。”明皇叹息,向即墨看来,“壮士若能护朕回皇城,朕可予你高官厚禄。”

    “我不想去送死。”即墨抬指按在明皇后背,封住其倒行的气血,“况且,我对高官厚禄不感兴趣。”

    明皇神眸半合,他乃一国之君,自有相人之术,眼前这青年,却让他参看不透,因此方才有那番言论。

    思索少顷,明皇道,“你应不是凡人吧!”

    他微顿,道,“罢了,朕便独身回皇城,看谁敢动手。”

    “愚蠢。”即墨转身,欲要离去。

    他本想帮这明皇一把,此人命不该绝,但其却不领好意,他也懒得多言。

    说白了,一个凡人帝王的生死,并不会被修士放在眼中。即墨能帮他一把,已是仁至义尽,若是其他修士,见此情形,只怕无动于衷居多。

    “壮士留步,既然你不愿同朕回皇城,那可否为朕传个口信,让夜卫前来护驾。”明皇道。

    即墨微叹,陡然提戟杀出,虚空溅血,如同雨点般坠落,一具具身影从虚空中跌落下来,死不瞑目。

    明皇终于不能再镇定,目光从那十数具尸体上收回,再看向即墨,道,“好,朕便依壮士所言,但还望你能早日送朕回宫。”

    即墨笑道,“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国不可无君,朕的生死是小,大唐江山是大。”明皇神色认真道。

    即墨大笑,道,“我可否能这样认为,你这是在为怕死找借口?”

    明皇摇头,道,“壮士此言差矣,朕能至今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语风一转,再道,“何况,国师曾言,朕乃长寿之相,至尊之貌,绝不会轻易殇殒。”

    即墨收戟转身,道,“和我来吧,皇城已布下诛仙杀阵,莫说是凡人,便是归境、至圣,都未必敢闯。”

    两人向长安城外赶去,即墨见那明皇实在走的缓慢,便将其提在手中,转瞬便出了皇都,向东赶去。

    “壮士要带朕去何处?”明皇虽被即墨提在手中,却也不恼,神色如常,气度不凡。

    作为一国之尊,他自然知晓某些奇人异事,能推测出眼前之人,似也不是善于之辈,便收起那种傲气。

    “不要问。”即墨蹙眉。

    这明皇身上被人种有印记,只恐此刻行踪已经暴露,他落在一道山谷中,打出手印,化解其身上的印记。

    许久后,即墨微松一口气,道,“今日在含香阁,你都接触过哪些人?”

    明皇细思片刻,道,“一个女婢,自称青萝。”

    即墨神眸微眯,顿了少许,再问道,“你可知晓今日杀你的人是何身份,属于哪个势力?”

    今日所遇的那些人,极为诡异,碧眼金发,背生双翼,却又绽放光明,像是光明族与羽族的结合种。

    “若朕所料不错,这群逆贼,应是西方神庭之人。”明皇思忖片刻,轻声叹息,“朕授命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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