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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噬乾坤-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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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心境就极高,再未接受天道洗礼之前,便在同辈中出类拔萃,莫说此刻变身‘妖孽’,心境又突飞猛涨,玉蜻蜓再是‘搔首弄姿’,也动摇不了他的心神。

    “看来这魅术果然对你无用了。”玉蜻蜓收起那娇态模样,复而化作高冷艳 女,道,“墨兄,你我各退一步,我不再要你的世界之心,你也不要阻挠我行事,如何?

    说句自大的话,同辈之中,能被我看在眼中之人甚少,你便是其一,以你我的才情,即使不能成为道侣,做朋友有何不好,何必打打杀杀。”

    这话便说的有些露骨,但即墨始终面无表情,神情无任何波动。

    玉蜻蜓臻眉蹙起,道,“是否觉得我‘不知廉耻’。”

    她蔑笑冷哼,道,“我不过是将她未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已,人生在世,何必总遮遮掩掩。实际上,你我若成为道侣,当真天作之合。”

    即墨终于蹙眉,摇头道,“你心中无我,我心中亦无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若说出饕餮计划,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他倒非受了玉蜻蜓这露骨言语的诱惑,此女乃尚尊精心布置的棋子,铁石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口中疯疯癫癫,毫无真假可辩。

    上刻能与尔相谈甚欢,下刻便能将尔挫骨扬灰,从她嘴中说出的话,是断然不能相信,但经她这般一说,却触发了即墨心中的柔荑,故而才松了口风。

    那尤物微喜,也不知是真是假,道,“墨兄你这是心动了?你若投在尚尊门下,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了你。”

    “妖言惑人。”即墨蹙眉,不再多言,翻手抓来一把虚空碎片,凝练为碎片大戟,向前祭杀去。

    那玉蜻蜓初时面露向往,神色陶醉,但当杀机到来,却是乍然惊醒,拂袖扇飞虚空碎片,羞恼道,“圣胎,你莫要不识好歹。”

    即墨不再多言,提拳杀上去,显化自然神拳的奥义,铁拳杀出,异象连连,霞彩道道,端是惊人炫目。

    这攻杀大术,绝非看上去那般绚烂夺目,若不小心,任何一抹曦光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玉蜻蜓彻底怒了,美眸怒睁,狞声道,“好的很,给你脸面你不要,那便别怪我给你脸色了。”

    言罢,她抽身倒飞,张口吐出一把拇指长的小剑,那小剑宛如银针,忽的刺破虚空,对着即墨眉心刺去,“灭魂剑,夺魄灭魂!”

    噗!

    那小剑疾如闪电,连即墨都未及阻挡,便被它刺开识海,杀到中央源泉,直奔源泉上方的金色神魂去了。

    陡然,那金色的小人睁开双眼,双手向前推出,神魂之力凝聚,化作一面光屏,意图挡住飞来的灭魂剑,然那剑竟是阻挡不住,直接破了光屏,对金色小人的命脉杀来。

    玉蜻蜓酥胸起伏,神色间略显疲态,美眸中闪烁不定,时而懊恼,时而冷厉,最后仰天大笑,“圣胎,你必死无疑,这灭魂剑乃尚尊赏赐,便是至圣的魂魄都能灭了去,莫说是你!”

    陡然,她笑声扼住,美眸圆瞪,呼吸都被阻挡在檀口中,那光洁的颈项处,倏然杀出的大手宛若铁钳,几乎将这白皙纤细的皓颈捏成两段,“怎么可能!”

    即墨不语,念动真诀,收回虚空中的吞虚鼎,将玉蜻蜓镇压在其中,动用数百道封印,这才收手。

    等到将吞虚鼎收起,他已汗如雨下,面孔惨白无色,豆子大的汗滴从额头滚落,径直的一头倒过去,片刻后才盘膝坐起,掐印稳住脑海中的刺痛。

    若非他修炼了《道古修神术》,还真会糟受玉蜻蜓的算计,那灭魂剑果然厉害的很,竟是一件主攻的上古魂兵。

    不过,即便阻挡住了,他的神魂还是受到创伤,没有数十日静养,很难恢复。

    神魂之伤不同于肉身伤势,肉身的伤势可倚仗于生之仙蕴,但神魂的创伤却不行,好在他有别人无有的优势,那便是《道古修神术》。

    掐诀将那灭魂剑从识海中逼出,而后镇压在吞虚鼎内,即墨向现实世界赶去。

    待到返回两界谷,却见大战已落下帷幕,哪吒一人傲立,浑身血迹,满身的伤痕,却战意高昂,没有半分疲态,见即墨返回,便迎了上来。

    “那青萝呢?”即墨道。

    ……

    【今日一切安顿好了,明日恢复正常更新。】
………………………………

第五百八十章 携步到远方

    “已被我镇压了。”哪吒摸了摸头,咧嘴笑着磨牙,道,“这次我可未杀她,对了,玉蜻蜓去了何处,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该不会被你辣手摧花了吧?”

    即墨不语,将吞虚鼎祭出,撤去鼎口的黑色混沌,露出静躺在鼎底的绝色尤物,道,“要将她交给天庭么?”

    玉蜻蜓不是珍妮,以他和哪吒的实力,断然无法搜寻其记忆,在其记忆中,定有尚尊亲自下的禁制。就连青萝,或许二人都很难搜寻其记忆。

    哪吒diǎn头,道,“她可是饕餮计划的关键,自然要交给天庭处理。”

    即墨略做思索,将昏迷的玉蜻蜓放出吞虚鼎,探手抓入其丹田,仔细搜寻片刻,却未寻到那只断翅的竹蜻蜓。

    他记得初次遇见玉蜻蜓,其曾用那只竹蜻蜓来要挟他。即墨蹙眉,将神魂探入其识海,果然被一道禁制挡住,这道禁制,莫说是他的神魂受了创伤,就是在全盛,也无半分可能破开。

    玉蜻蜓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仅是饕餮计划,从她身上,可以找寻到关于尚尊的秘密,若就这样交给天庭,恐怕这些秘密再难获晓了。

    若这些秘密与他无关还则罢了,但尚尊曾一度算计于他,若不探查个明白,谁知道其可否还有后手。

    即墨有些犹豫,看向哪吒,道,“天庭强者破开她识海中的禁制后,我想一观她的记忆。”

    “你想查看她的记忆?”哪吒想了想,道,“我会努力争取,给你一个机会。”

    “玉蜻蜓才是整个饕餮计划的关键,她知晓之事,青萝自然省得。我把她给你,你把青萝给我。”即墨想了想,只有出此下策。

    形势所迫,玉蜻蜓作为正主,必然要交出去,而他又无能力在此刻探查其的记忆,只好退而求次,将青萝掌握在手中。

    作为玉蜻蜓的贴身婢女,此女所掌握的秘密虽比不得她的主子,但肯定有即墨不知晓的辛秘。

    “这不符合天庭的规矩。”哪吒抹着下巴蹙眉,看了即墨一眼,再低头做沉思状。

    “你是不打算给了?”即墨道,若哪吒不交出青萝,他也不打算将玉蜻蜓交给天庭。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饕餮计划关乎帝皇霸道星,关乎天庭,但与他却没有半分关系,他此刻探查不了玉蜻蜓的记忆,可以等到将来,只要将其控制在手中,总能等到一篑究竟的时间。

    “着什么急。”哪吒摆摆手,抱着酒壶,道,“按照天庭的规矩的确行不通,但以我的规矩,却行的开来。”

    他咧开一嘴白牙,看到即墨吃瘪,十分开心。

    言罢,他祭出混天绫,将包成粽子般的青萝转交给即墨,又将玉蜻蜓镇压后,二人向世界壁垒赶去,此行的任务圆满结束,再无留在西天界的必要。

    无论是岳家的翘楚,还是西天界几大家族的俊杰,都被即墨与哪吒杀了个干净,包括岳家的第一天骄,岳云昭,以及重要天骄,岳红蝶、岳云峰等人,均死在此处。

    没有玉蜻蜓在其中调剂,如今莫说几大家族再行联盟,能不互相撕咬便是万幸了,而饕餮计划,也无法再执行,除非能有第二个玉蜻蜓出现。

    穿过世界壁垒,重临东天界,即墨明显感应到一道神念扫过来,抬目看去,只见在远处的天际,一个老人从虚空探出,胡须洁白,仙风道骨,但目光却有些阴狠。

    哪吒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这是岳家的一位老祖,至圣修为。”

    二人并不惊慌,岳家一行均陨落在西天界,无人知晓,此刻消息定还未传回来,而这是在东天界,玉帝脚下,哪怕是岳家的至圣强者,也不敢‘无缘无故’的为难二人。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向远方,很快便出了两界谷地界,相互分别,哪吒要回天庭复命,而即墨自然要回到凡界去。

    “此行你功不可没,待到言明玉帝,你定能受到重赏,也不急于这一两日,待尘埃落地,再返回凡界也不迟。”哪吒挽留道。

    “此次西天界一行,全是你的功劳,我仅是从中辅助罢了。”即墨微笑,将功劳推给哪吒,顿了少顷,道,“还望你争取机会,让我探看玉蜻蜓的记忆。”

    哪吒郑重diǎn头,二人拱手别离,各向一方去了。

    且说即墨自昆仑山返回凡界,马不停蹄,直奔翠竹居,待到返回后,见一切如常,心中紧绷的弦方松开。

    “恭喜圣君归来。”梅山六友从暗处走出,齐齐抱拳恭贺。

    即墨摆手,道,“我外出的几日,可否有异事发生?”

    “禀圣君,两日前,东海龙宫的人来过。”张伯时恭腰抱拳道。

    “东海龙宫……”即墨略顿,他将龙王的五太子打杀在灌江口,此刻整具龙尸都还在吞虚鼎中,龙宫之人却迟迟未有回应,令人费解。思索片刻,他转向梅山六友,道,“未生事端吧?”

    “来人是龙王六太子,本欲请圣君到龙宫一叙,但圣君未在,便离开去了。”张伯时道。

    即墨diǎn头,给梅山六友每人数块本源结晶,挥手让其各自散了,而后缓步走向翠竹居。

    “汪!”

    突然,一只大黄狗自虚空扑出,挂在即墨背上,张口便咬来,即墨也不惊,反手揪住那大狗的皮毛,将其甩飞出去,而后拍掉手中的残灰,道,“这些日多谢了。”

    “你小子出去逍遥快活,却要我为你看家护院,简直岂有此理。”秃毛狗龇牙道。

    即墨微怔,而后莞尔,揶揄道,“看家护院?”

    养狗便是为了看家护院,这大狗真是被雷劈傻了,连这般傻话都说了出来,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即墨深以为然,暗自diǎn头。

    “汪,小子,我要和你势不两立。”大黄狗猛地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便青了,差diǎn一口老血吐出,翻着白眼蹬腿躺过去。

    他龇着血口腾起,一口咬住即墨小臂,却被一道规则之力弹飞出去,翻身落地,划出数丈远,讶异道,“你突破归境了。”

    随即,蹙眉又道,“近些日你连连突破,积累不足,必须要放缓脚步了,否则定会使根基虚浮,造成境界不稳,至时哪怕你天赋卓越,也定会为其所累。”

    即墨diǎn头,谢过大黄狗,转头望去,却见在柴门前方,正俏生生立着一道倩影。

    她的秀发柔顺而有光泽,黑白参半,明眸善睐,五官精致,一身白衣素洁如雪,两只莲足落地生花,笑时灿如春华,相视皎如秋月。

    二人对视,即墨颔首微笑,缓步向前走去,李若伊香腮微红,臻首略垂,复抬起明眸,与他对视,雪眸中晶泽若流淌的波光,“笑天说你今日会回来,我已做好饭菜。”

    即墨微讶,看向院中,果然那石桌上摆满锦食,他转向那大黄狗,只见那大狗diǎn了diǎn头,便趴在院中,抱起一只烤羊啃了起来。

    饭罢,即墨走向趴在井边假寐的笑天,道,“你如何知晓我会回来?”

    大黄狗抬起眼皮,扫了眼即墨,无精打采,道,“简单的占卜之术罢了。”

    言罢,他打了一个饱嗝,看着即墨略蹙浓眉,而后闭着眼偏头,靠在古井边不言不语,仿如真的睡了过去。

    “欲言又止,又是何事?”即墨道。他感知何等敏锐,自然将秃毛狗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

    大黄狗摇头,有些心虚,略带不耐烦的翻身,靠到井的另一边去了。

    “你到底有何事瞒着我?”即墨不甘心,这大狗欲言又止,显然有事要言。

    “不能说,说了要遭雷劈。”大黄狗很认真,起身走到远处去了。

    即墨正欲追去,却见李若伊从屋中走出,便收了心神,向其走去,而后二人缓步走出小院,沿着小路,进入小树林深处。

    大黄狗从屋檐后转出,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浓眉微蹙,道,“小子,你……”

    轰!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劈在那大黄狗头ding,顿时那大狗变得全身焦黑,七窍冒烟,他张口吐了一口焦烟,人立而起,指着高天骂道,“贼老天,狗爷还未说完……”

    轰!

    又是一道天雷降落,砸在大黄狗头ding,那大狗翻身蹬腿,倒地翻起白眼,两条大腿不断的颤搐,“这小子命太硬了,看不得,看不得!”

    轰!

    又是一道天雷……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狗爷要回泰山……”大黄狗欲哭无泪,彻底被天雷劈晕过去。

    远处,即墨偏头看了眼后方,无奈的笑了笑,那大狗一身秃毛,果然是被雷劈多了。

    二人迎着清风,沿着小路,携步走到远方,路两侧有些许凡花,遍地草青,一阵阵清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二人均未言语,却似有一种默契,偶尔抬头互视,笑而不语。

    他们走到很远处,游足山谷,攀登青山,始终未有过多言语,即使交谈,也似在张口之前,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因此话语少了许多。

    直到傍晚,两人才缓步走回……

    ……
………………………………

第五百八十一章 梳红妆

    即墨并不着急,他在等李若伊说出那句话。

    送李若伊走回屋中,却见那大黄狗在屋外晃了一圈,便转向远处,即墨知道那大狗是有事寻他,便随其来到古井前,皆随意坐在地上。

    笑天凝重道,“小子,李姑娘的真身很不简单,不要与她产生太深的羁绊,否则,你定会后悔。”

    顿了顿,他又道,“你应该很清楚,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执念太深,始终留恋此处,但在另一颗古星上,你还有更深的羁绊。你真的能放弃那些因果,永远留在此处,与李姑娘做个同伴么?”

    大黄狗眼中星辰起伏,若有整个星河般,在他眼中,仿如时光倒流,转瞬便是千万年,一颗颗古星、一串串星河,不断在他的瞳孔中旋转飞逝,最终化作一片,充满神秘。

    他张口吐出九张龟甲,再将一只石殿祭出,悬在头ding,随意将地上的龟甲划开,看了片刻,凝重道,“一个叫‘初始地’的地方,此刻艰难度日,你真的舍得了?”

    即墨凝眸,举起葫芦吃了一口烈酒,转头紧盯住大黄狗,目光灼灼,若两道神剑,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很清楚,今日我告诉你实情,是避免你陷入泥潭太深。要发现是梦境,还是现实,亦或者仅是你的心魔,靠的不是一双眼,而是一颗心。”大黄狗高深莫测的道。

    “言至于此,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有羁绊,也有因果,有些人注定无法与你终生相伴,而另有人,却始终在远方默默等待。

    你是选择抛弃一切羁绊,追求并不真实的梦境,还是痛斩心结,直面现状,全在一颗心。”笑天抬起前爪,按在即墨心口,道,“激流争舸,走上这条船,便下不来了。”

    言罢,那大狗收起龟甲与石殿,缓步走向远方,一道神雷自虚空劈出,砸在他头ding,而后他翻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张口吐出一道焦烟,“贼老天……”

    即墨沉默喝酒,仰头望着灿烂的星空,没有管那大黄狗,几道天雷,还劈不死这成精的土狗。

    在他眼中,仿如整片星河都在飞逝,最后在两只淡紫色瞳孔中,出现一颗巨大的紫色星辰。

    那古星旋转放大,一片片袤土闪现在即墨眼中。漆黑的浪涛拍天,遍地焦烟,满目疮痍,有神魔仰天对月,万族出世,乱象降临,死尸遍野,尸山血海。

    这是阿鼻地狱,仿如末世来临,这些景象再飞逝,最终定格在一片荒原。

    荒原中有一处洞天福地,人流穿梭,突有异兽从虚空杀出,在荒原驰聘。乱世,无任何一处能幸免。

    一道道人影在他眼中闪过,有人呐喊,有人挣扎,有人喧嚣,有人沉默。血在流,天空的云若被烧红,天地共色,一片血红。

    最终,所有的人影定格,出现那些人,有人对他微笑,有人对他咧嘴,有人憨笑摸头,有人高冷不语。

    一道红影向他走来,道,“兄长,该回来了!”

    即墨偏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到他身旁的李若伊,略微沉默后,斟酌开口,道,“李姑娘,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

    李若伊偏头盯着即墨双眼,明媚的眸中,空旷而干净,借着月光,能清晰看见,在这双美眸中,倒映出一个人影,“我愿意嫁给你。”

    即墨身躯微震,缓缓闭眼,道,“好!”

    不远处,大黄狗无声收回目光,撕开虚空,向泰山的方向走去。

    李煜闻言从屋中走出,喜道,“好,好啊!这可是大喜事,明日我便通知十里八村的乡老,请人选中黄道吉日,为你二人完婚。”

    李若伊香腮微润,颔首走进屋中,掩上门扉,却在房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犹豫片刻,留出一道缝隙,少许后,才彻底紧闭房门。

    “这丫头。”李煜摇头,却无半分苛责,看向即墨道,“墨仙长,若伊这丫头终于舍得开口了,可是你的福气……不对,我这张臭嘴,是我家丫头沾了你的福气。”

    即墨回神,淡笑道,“这是我的福气。”

    他仰头看了眼天空的明月,复而收回目光,月非故乡月,人非故乡人,“时间不早了,李叔早些休息。”

    “还叫李叔?”李煜笑嗔道,笑了笑,摸着头,解释道,“墨仙长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即墨微怔,道,“二叔是前辈,我是晚辈,在二叔面前,岂不敢托大。”

    李煜又看了即墨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上道,当即心中更喜,口中念念有词,向屋中去了,那模样,仿如急着要将李若伊嫁出去般。

    即墨回头看了眼星空,缓步进屋,关紧房门,一夜无话。

    第二日,李煜早早起床,向十里八村隔家隔户宣传喜讯去了,李若伊罕见的没有早起。

    即墨微作感知,却见从不施粉黛的李若伊,竟罕见的梳妆打扮,玉颊敷上一层薄粉,香腮一diǎn红,峨眉如远山,贝齿晶若雪,玉唇明似镜。

    即墨进入厨房,操持做出一顿早饭,他的手艺虽一般,但凭借强大的神魂,想要精准控制火候,岂不简单。

    一顿饭做的简简单单,却色香味俱全,待到将饭菜从屋中抬出,李若伊也梳妆完毕,走出房门,即墨顿时看的呆住,尽管早就知如此,但用肉眼看见时,依旧讶异许久。

    妆容不浓,柳眉轻diǎn,睫毛纤长浓密,挺翘弯曲,一双含水的眸子宛如水晶,香唇并非很红润,却分不出半分瑕疵。

    不化妆的李若伊明媚动人,不食烟火,略施淡妆后,非但未拉低这种气质,反而提升不少,宛如仙子偶落凡尘,神女误入俗世。

    “师姐,今日的你更有一番气质,我从未见过。”即墨很中肯的评价道。

    “多谢。”李若伊冰容微霁,缓步走到桌边,不紧不急的端起粥碗喝了起来。

    即墨也走到桌边坐稳,道,“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李若伊微怔,秀眉微蹙,显然并未反应过来,呆萌的痴愣片刻,乍然回神,道,“从来就未改变过主意。见你的第一面,就感到你似曾相识。”

    顿了顿,她抬头认真道,“今后的饭你来做,碗筷也由你来洗。”

    想了想,她再道,“院中的鸡鸭、菜园、屋后的竹林,这些都由你打理。”

    “为何?”即墨喝了口粥,不解问道。

    “做饭洗碗很伤手,打理菜园有些累,照顾鸡鸭太麻烦。”李若伊理所当然的道,说完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吃吃笑了笑,抱起粥碗,掩住微红的双耳。

    “师姐,你变了。”即墨盯住李若伊。

    “怎么,你不愿意?”李若伊放下粥碗,略带女孩气的娇嗔。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呢?”即墨揶揄道。

    “没有愿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就不嫁给你。”李若伊双手撑住石凳,一双**无意的踢动,美眸中全是狡黠。

    “看来我没得选择了?”即墨拿手盖住脸,假装很无奈。

    “你当然没有选择了。”李若伊diǎn头道,复而莞尔,噗嗤的笑了出来。

    即墨大笑,少许后收敛笑声,道,“师姐,哪个才是你?”

    “我就是我,还分哪个么?”李若伊收起笑容,带起几分冰冷,道,“只有板着这张冰块脸,你才喜欢么?”

    “师姐喜欢哪样,我便喜欢哪样。”即墨道。

    李若伊双腮绯红,不再言语,抱着粥碗又吃了几口,缓步走进屋中,道,“快去洗碗。”

    即墨偏头,看了眼蹙眉的大黄狗,捡起桌上的碗筷,缓步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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