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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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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寻神秘一笑:“本小姐掐指一算,你肯定能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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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五章,阵道
秦昆执红,先走,红棋每次两步。
第一步,就是一格横移。
因为是自制的棋盘,没有卒子过河才横行的说法,而且进退自如,王乾也表示这种玩法可以接受,不就是个你来我往、围追堵截嘛。
只是没过分钟,王乾就感觉不太对了,他连横起来的卒子,被秦昆吃掉两颗,成功突入将营。
“我赢了。”秦昆走到最后一步,才露出微笑。
王乾输得莫名其妙,说道:“不算不算,这棋盘和标准的象棋棋盘不一样,而且你这规矩我还不熟悉。”
秦昆道:“那就再试一把。”
第二把,秦昆的步伐比起第一把更凌厉,迅速找到突破点,半分钟内,迂回破了王乾五卒连横的阵势,杀入将营。
“再来!”
王乾不服气,“这次我执红!”
这次王乾突围,秦昆防守。
不过,秦昆没用王乾五卒连横的守势,手下五个卒子犬牙交错,先后排列。
咦?
王乾走了几步,发现一时间竟然无法突围,秦昆的五个卒子,互为攻守,虽然变阵缓慢,但是步步为营,无比稳健,逼的王乾只能在原地徘徊。
这守势也太古怪了,什么情况?
王乾思考了起来。
这副棋盘,和普通象棋棋盘不一样,一来较窄,二来较长,左右迂回需要算好步伐,突围的时候,得一气呵成才行。而且,棋子的初始位置与象棋中卒子间的距离也有不同,红色卒子的初始位置,靠后两格。
按道理,即便红棋靠后,但每次两步的行动力,在单点突破上有巨大优势,不过红棋到了他手里,想要偷袭吃掉对方的小卒,根本做不到。
下注连续输了两把,让剥皮鬼、嫁衣鬼也有些懵逼,这样下去,感觉手里的冥币有些不够输啊?
他们注视着棋盘,很想看出点门道,只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乾考虑良久,无奈投子认输,一头雾水道:“秦黑狗,你这是……军阵吗?”
王乾觉得,秦昆进退有据,五个棋子和五处大军一样,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棋艺师承吴雄吴半仙,但是王乾有种错觉,以师父吴半仙的算计,恐怕也无法一时摸清里面的变化。
秦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是不是军阵我不知道,就是简单的阵,嗯,阵你知道吧?”
靠!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地水火风,变化守恒,是为阵。这放在正统道门,谁不知道?
王乾幽怨地看着秦昆,这厮一介莽夫,什么时候也配用这种智者的口气说话了……
“狗哥,这也算阵?不用阵图的吗?”楚千寻好奇问道,他记得秦昆在地狱道官庙的时候,还画过阵图来着。
秦昆道:“当然要啊!这棋盘就是阵图,棋子就阵眼,棋子的动静就是阵法的运转,最简单的阵道功课,就是下棋。”
王乾沉思了一会道,“没错,阵法一途虽然传承不全,不过并未丢失。阵图为规、阵眼为矩,规为阵法法则、矩为阵法能量,一个阵法,阵图越复杂、法则越多,才越能容纳更多的能量。而作为阵眼,蕴含的能量越大、越能让阵法发挥出更大的变化。”
真正的大阵,就隐藏在在无穷无尽的变化或者守恒的大道之中,据说古时‘人道兴替大阵’、‘怒龙伐蛟大阵’、‘混龙承天大阵’,都是变则惊天动地,静则‘四海升平’。这已经超越了捉鬼术,道家至高法门,上升到‘理’的程度。
理是什么?亘古不变,又符合万变的大道,才叫道理!
小胖子说完,眯起眼睛看着秦昆,这才几天的时间,秦昆好像又变得高深莫测了。
这厮,到底是从哪学的?当年茅山传承断绝,阵字卷早就在明初随着刘基消失了。后来阵师蒯祥建紫禁城的时候,也不过只继承了‘风水’一脉。
二半夜,三人已经进入梦乡。
客厅里,牛猛和哭丧鬼数着钱,眉开眼笑。
剥皮鬼、嫁衣鬼、徐桃、水和尚,飞雷僵,每人输了沓冥币,非常郁闷。秦昆手下,恶鬼每个月有沓冥币的供奉,恶鬼以下有沓,其他额外供奉都由任务的比例分成。
沓冥币,等于两、三天没得修炼。
牛猛在打坐,吸收、消化着冥币中阴纯的灵力,哭丧鬼也开心不已,脸上又哭又笑,躲在角落开始修炼。
沙发上,回过神来的剥皮鬼看向嫁衣鬼道:“大姐大,你有没有感觉昆哥的气质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嫁衣鬼擦拭着自己的铜镜,里面是一张如花似玉的惨白面孔。
“没有。”嫁衣鬼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铜镜里那张脸。
“徐少,你也没感觉到?”剥皮鬼看向一旁的徐桃。
徐桃纳闷:“变得……更色了?我怎么觉得今天秦昆没瞅楚姑娘几眼呢。莫非是楚姑娘魅力有所下降?嗯……我得去看看。”
徐桃终于找了个借口,一本正经地走到楚千寻房间门口,正巧撞上守夜的尸灯老鬼,老鬼晃着灯里的尸油,朝着徐桃似笑非笑。
“呃……我就是来看看楚姑娘睡了没,没事哈,你忙,你忙……”徐桃灰溜溜地离开。
这个老鬼本来就给人感觉阴森森的,据说死前是万人坑里活人,最后被逼着吃了几天尸体,染病致死。尸灯鬼和飞雷僵也是恶鬼,但比起飞雷僵来更加孤僻、不合群。
他浑身戾气隐而不发,一般情况下,除了能给牛猛、嫁衣鬼一个好脸,其他鬼差大多都是爱搭不理的表情。
徐桃郁闷地回到沙发,旁边的水和尚抠着嘴里的水草,说道:“剥皮,他们没发现,和尚发现了,不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年前主子比现在的气质还要狂拽,阿弥陀佛,你们都不知道,当时他伙同一个武术教头,给我打成什么样了!”
水和尚双目佛光收敛,像是在控诉一起黑恶势力殴打平民的往事。
“年前?!”
剥皮鬼、嫁衣鬼、徐桃齐齐发声。
“年前?”
牛猛也疑惑地看来。
年前,秦昆还没出生呢,拿什么打你啊?
“和尚,你真特么能吹。”徐桃撇撇嘴道。
水和尚吐光嘴里的水草,恼怒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怎么就吹了,我告诉你,年前,那时……”
水和尚张着嘴巴,准备说说当时遇到秦昆的往事,可是,他发现,自己嘴巴在动,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水和尚心中一震,摸了摸自己,浑身完好无损,舌头也在,怎么说不出话了?
“和尚,别卖关子,年前怎么了?”剥皮鬼不耐烦问道,“敢吹牛你死定了……”
“年前,我……”水和尚再次开口,话说到一半,又没了声音,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阻止他在说话。
这是……禁制?
水和尚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从没听过,有什么道术只会阻止自己开口说那段往事的。
“年前到底怎么了?说话啊。”牛猛脸色也沉了下来。
水和尚冷汗直流……这帮家伙,显然是生气了,但是我特么说不出话啊!我有什么办法!
“咳,年前,我就想求一顿毒打了,阿弥陀佛!”
水和尚双手合十,剥皮鬼抓起自己的人皮扣到他脑袋上:“敢提这么贱的要求?真是找死啊!”
说罢,乱拳锤下,水和尚被打的鼻青脸肿,抱头大吼:“嗔怒是业!嗔怒是业啊各位同道!阿弥陀佛,给些薄面,别打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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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六章,枉死母子【第二更】
周一,临江市殡仪馆。
秦昆接到了老王的夜班通知,下午点,秦昆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
办公室,王馆长准备下班回家,秦昆纳闷问道:“老王,不是说好我白班土娃夜班的吗?怎么又倒过来了?”
王馆长道:“小秦啊,韩垚这段时间上班兢兢业业,手艺也赶上来了,你们轮休,也是正常的。我总不能把一个新人用到死吧?”
他手艺这么快赶上来了?就那种审美?
秦昆不信。
来到冰棺堂,秦昆打开冰柜抽屉,看见里面的死者面容安详,如果不是失血后带着青色,和脸上的冰碴,很难看出这是个失足惨死的人。
秦昆端详了一会,果然如老王所说,土娃的手艺赶上来了。
我靠……
没想到土娃还有这种天赋。
连续看了几个土娃负责入殓的冰柜,发现死者的遗容都不错。
好吧,秦昆认可了轮休的提议。
晚上点,今日送来的死者遗容都已经妆点完毕。
不过,缝尸间门口,一阵电话声突然响起,在宁静的楼中,显得无比突兀。
‘叮铃铃’
‘叮铃铃’
壁挂电话,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冰棺堂的楼道。
秦昆摘下手套,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是门卫室曲大爷打来的。
“喂,小秦,加急送来一对死者。根据家属要求,打扮打扮,当夜火化。火化楼的老周我已经叫回来了。你先出来一趟。”
秦昆来到殡仪馆门口,拉死者的,是辆农用车。
临江市附近很多地方,死者没有停灵的习俗,设灵做白事的,用的都是死者的骨灰。
一个汉子抹着眼泪,表情悲痛,扶着他来的村民,先给秦昆看了死亡证明,然后把大致情况给秦昆讲了讲。
原来这是临江市附近一个村的村民,死者是孕妇,原本是轻微的产前抑郁,然后家人没有关注,变得疑神疑鬼。晚上噩梦不断,老梦到自己肚子里会生个怪物。其实在心理学上讲,这是农村重男轻女的传统给孕妇带来的压力。
生怕生不出男孩受人耻笑。
那孕妇便在胎儿七个月大的时候,找到一位山村巫婆,想让巫婆帮她看一看。结果巫婆说她这是鬼胎,需要赶快打掉,否则小鬼缠身,性命不保,还祸及家人。
那孕妇原本就疑神疑鬼,怀疑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听到这种‘祸事’深信不疑,立即接受了巫婆剖腹取胎的建议。
不过……鬼没取出来,取出来个早产的死婴,孕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村民帮忙把尸体抬到缝尸间,看到满室冰柜,还有一个未入柜的尸体,比起电视里的太平间还恐怖,吓得赶紧走了。那个孕妇的丈夫也要走,被秦昆拦住。
“你走什么?”秦昆抓住那汉子的肩膀,“死的是你妻子孩子,怕什么。”
那位汉子,哆哆嗦嗦道:“这是阴地啊……会闹鬼!!”
秦昆带上手套,穿上衣服,开始擦拭着血迹:“闹鬼?你先瞅瞅你媳妇吧。”
那汉子小心翼翼地看去,发现他家媳妇,双眼不知什么时候睁开,滚圆的眼珠盯着正前方,配合上满身是血的模样,极其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她她她明明是闭着眼睛的!”
那位汉子大叫一声,退到了墙上。
他感觉撞到了什么,发现身后是一排等身高的纸人。
纸人大眼睛,小瞳孔,贴着腮红,笑容诡异,面色煞白,偏偏衣衫有桃有蓝,颜色鲜艳,衬托着肤色更加诡异。
那个汉子一下子僵住了,放眼望去,冷光灯的缝尸间,竟然站着十几个纸人,好像全在盯着自己一样。
“我我我我……”汉子现在想走,发现双腿都没力气了。
“别你你你我我我她她她的,你媳妇这是死不瞑目,如果你这样走了,我保证你撞鬼。”秦昆一边工作,一边说道。
汉子快要哭了,媳妇的死给他带来的惊吓已经够大了,这个小师傅还咒自己撞鬼?
汉子看了看媳妇滚圆的眼睛,又不敢不信,他笃定媳妇被送进来时是闭着眼的,这时候又怎么会睁开?
“那、那怎么办?”汉子看到秦昆,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小师傅这么淡定,一定有办法的!
秦昆慢悠悠道:“这送死者,讲究个心诚,你心里有她,才不会怕她,鬼是阴灵,灵你懂吗?你要是怕她,她肯定会感受到,将来说不定缠着你不放。”
秦昆试着盖了盖女尸的眼睛,发现每次帮她合眼后,不一会,眼皮自动睁开,着实有些吓人。
这几年,秦昆也见了几次死不瞑目的情况,这时候如果不安心送走,鬼魂肯定要回头去找家里人。
秦昆帮忙合眼的动作,在冷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森冷,缝尸台上的女尸,加上双眼隐藏在阴影中的秦昆,平添了几分深入灵魂的恐怖。
汉子心中慌乱,强忍着惧意问道:“我、我肯定不会怕她,她是我媳妇!”
汉子大声喊道。
“这就对咯。”
秦昆带着鼓励的口吻,拍了拍他肩膀,“来,给你媳妇擦擦血,替她把寿衣换上。”
汉子眼角一抽,只恨自己嘴贱。
不过这时候,还能怎样?
汉子硬着头皮,为死者擦去血迹,秦昆抱着死婴,放回了死者肚子里,这才一针一针地缝合着尸体。
死者的肚皮在动,很明显,有只小手在肚子里推搡,阻止秦昆的缝合工作。
汉子穿衣服的手不停地颤抖,好几次隔着媳妇的肚皮摸到了那只手,他心中惊惧,乞求地眼神望着秦昆,就差没大喊了。
“小鬼小鬼,你未入人世,早早夭折,因果有数,害你的人会得到报应,莫出来作恶,早早投个好胎。”
秦昆说完,又看着女尸。
“你死后无子,家属亲戚会为你焚香点烛,此事因由,由你而起,苦果自由你吃,听人蛊惑,害了孩子,又害了自己,下一世记得多长记性,早早去吧,莫化厉鬼出来害人了。”
秦昆缝合的时候,没理会死不瞑目的女尸和肚皮里的小手,不断地絮絮叨叨。
这也是入殓师的老规矩,缝尸入殓的时候,要说一些‘鬼话’,鬼话自然是哄鬼的话,让他们安心去阴曹地府,别出来游荡人间。
那个汉子看到秦昆唠嗑一样,对着他媳妇孩子在说话,他也双手合十,鼻子一酸道:“孩儿,早点轮回,爹给你烧纸,别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游荡。媳妇,你也是,我会告那个巫婆的,你放心去吧……你死后,我五年内不娶亲生子,善待你爹你娘,你安心去吧……”
缝尸台上,随着汉子不停地祷告,女尸原本睁大的眼睛,慢慢地闭上,她肚皮里的动静也渐渐没了。
秦昆的表情,微微一松,对着汉子道:“行了,你媳妇原谅你了。记得遵守承诺,去吧。在火化楼等着。”
秦昆开始上妆,驱赶着汉子。
汉子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只是有些愧疚,恨自己没有关心媳妇,让她遭了横祸。
缝尸间门口,汉子搓着衣角,喊了秦昆一声,秦昆转头,发现那个汉子朝着他鞠了一躬。
“小师傅,谢谢你……”
入殓师就是这样,让死者安心的走,生者无愧地活,他鼻中‘嗯’了一声就当是回应,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
……
晚上点半,下班的秦昆回到市里。
好不容易生活正常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以前了。
秦昆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时候,得去酒吧喝一杯解解乏才行。
……
。
………………………………
第二一七章,黑魂骑士
好久没单独来西乡街。
这里的街道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酒这种东西,算个社交工具,古人都说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喝酒喝的是个气氛,聊天、炫耀、吹牛逼,从古到今莫过如此。
杯兰吉娜,瓶帝国子弹,秦昆看着台上的表演,小酌起来。有时候独饮,也是一种追求‘精神安静’的享受。身在热闹的气氛中,又超然物外,秦昆以前就很喜欢这种感觉。
夜魅酒吧,老板‘大军’年前涉及一场命案进去了,似乎夜魅酒吧易手换了个主子,不过气氛仍旧是之前那般热闹。
台上dj很震,灯光很闪,歌手为了暖场在喊麦。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两眼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
秦昆被曲风震到,突然骨灰坛里出现震动。
骨灰坛不是城隍令、铜镜、魈盖等宿体,需要秦昆同意里面的鬼才能出来。秦昆将那只鬼放出,发现是哭丧鬼。
“昆哥!这歌好听啊!”哭丧鬼拿着哭丧棒,声嘶力竭地赞叹。
秦昆也是雅俗共赏的一类人,觉得这歌很凑气氛,但没想到哭丧会这么钟爱这种曲风,你特么是个哭灵的鬼啊,搞这么hh会不伦不类的懂不懂?
看到他这身打扮,秦昆想到一个问题,好像这次咱们坐的不是角落卡座……
果然,不一会有侍应生发现了哭丧鬼,小跑过来:“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侍应生虽是在询问,但是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哭丧鬼。
哭丧棒,哭丧脸,麻布孝服,怎么看怎么晦气。
周围的酒客也发现了哭丧鬼,纷纷闹了起来。
“这谁啊穿成这样?”
“披麻戴孝的能不能别来酒吧?碍不碍眼?”
“侍应生,这种人是来砸场子的吧?怎么不赶出去?”
“真特么扫兴!”
秦昆倒是忘了,阳人都忌讳这身打扮来着。
侍应生为难地看着秦昆,秦昆则淡淡道:“各位不好意思,酒钱算我头上,这不是披麻戴孝,家里也没死人,我们是城郊《捉鬼符师》剧组的。”
秦昆顺口爆出了王乾他们剧组的名字。
周围人一听,紧蹙的眉头才展开。
阳人就是这样,一旦你披麻戴孝融入大众场合,会感觉到很晦气,可是听说这些东西是道具,就变得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是心理作用作祟。
“原来是剧组的,算了!”有酒客喝多了,也不愿显得小气,“给这个哭丧哥点杯血腥玛丽,就当一场误会。”
误会解除,秦昆从独饮变成了对饮。
哭丧鬼现在级,是秦昆手下最弱的鬼差之一,不过秦昆不会厚此薄彼,看到哭丧鬼在欣赏音乐,表情陶醉。也不愿打扰。
几瓶酒下肚,哭丧鬼还没听够,秦昆又要了一杯兰吉娜。
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呦,秦黑狗,有空来我这里了?”
女人托腮,趴在沙发背上,发丝贴着秦昆的脸颊坠下,弄得秦昆痒痒的。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秦昆回头,对上了那双微醺的凤眼,说道:“嬴凤瑶,你一个出家尼姑还开酒吧?挺有钱啊。”
女人正是嬴凤瑶。
她脖子上挂着太极坠,身上挂着铜钱,束身的打扮,前凸后翘,身材保守的同时又显妖娆。
嬴凤瑶端着一杯酒,与秦昆轻轻一砰:“怎么,尼姑就不能开酒吧吗?”
嬴凤瑶有些醉意,虽然笑盈盈的,但是看着秦昆的眼神,有种怨毒。
“你说能就能。”秦昆顺势搂着她肩膀,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这么看着我干嘛,大家床单也滚了,用不着这么生分吧。”
御仙庭那一夜,秦昆是念念不忘的,嬴凤瑶这种熟女加处女,身上邪气虽重,但很合人胃口。
如果不是对方对他下了杀手,秦昆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更亲密才是。
周围突然变得漆黑,酒客消失不见,dj和灯光也没了。
秦昆无奈嗤笑:“又玩这套?你的五竹邪骨,现在对我没用的。”
嬴凤瑶抿了抿酒,轻轻道:“这蜃界,不是我放出来的哦。”
不是……你?
秦昆愕然,他眼皮跳了跳,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那个方向,两个浑身黑袍的外国人走了过来。
“没想到,东方的驱魔师也蛮有实力的。这只鬼奴,是你的手下吗?”
一个戴着倒五角星的西方男子,坐到了秦昆对面,他的牙龈渗着血,面色煞白,但是眼圈是暗红色,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男子身旁,是一个棕发女子,鼻子高挺,身材高挑,脸上纹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她坐在沙发另一边,哭丧鬼被二人夹在中间。
“昆哥……”哭丧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二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互相交织着,将他绑在原地。
“你们是谁?”秦昆好奇问道。
秦昆看到二人身上阴气浓郁,明显不是正经的驱魔人,而且倒五角星秦昆知道,这是撒旦的标志。
“可爱的东方驱魔师,我们只是一个过客,来寻找一尊失落人间的神袛。有打扰之处,多多包涵。”
男子的中说的相当流利,不过他的态度,可没语气上那么友好。
那男子说完,朝着哭丧鬼面门一抓,哭丧鬼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抓住了一样,想要求救无法喊出声音,意识好像断片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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