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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年第二部:旅年之仅有的选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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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刘梅英一个劲地点头,“你妈说的很在理。而且,像看房子等前期过程根本不用你自己出面的,到时候我和你妈去就行了。他们家很开通的,知道你是个读书人,不会计较那些的。人家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否则,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没有早解决就是要找到称心如意的”
“不过,亲家真的什么也没打听我们家的事这事也有些不同了。”
“哎啊,”刘梅英一拍大腿,“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今天我去了他家才了解,原来男方是镇中学的老师,本来就知道淑英的,而且还是教她班级的老师。”
“真的淑英你认识”
李淑英表情漠然,没有回答。
“你就别逼她了,小姑娘家的,肯定难为情的。”刘梅英笑道,“她这样不就等于说认识了吗你还真会去问。所以说啊,我这个媒人是拣现成便宜做的。”
“不过,似乎亲家很急,但,我觉得怎么着也得有个过程,不能才说了马上就结婚什么的,那不太好。”
“小伙子人呢,年龄也不小了,二十三了吧,你也要理解。我觉得,反正淑英也很快要毕业了,早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我还舍不得呢。”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让人愁,又不是嫁到天边去,那么近的路,想看还不是抬脚的事。”刘梅英劝导着,仔细地看了看李淑英,突然看见额头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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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口,立即有些紧张,站起身走进了,“你这是怎么啦”
李淑英下意识地避了避她。
“怎么会伤到这里的呢”刘梅英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这可要当心啊,姑娘家的,脸蛋最重要了,即使伤也绝对不能够伤到脸上。这个伤不深吧”
“一点表皮伤,才昨天的事,所以比较明显,过两天就会没事的。”李淑英母亲见女儿不愿回答,就代为说了。
“那就好。”刘梅英回到自己的座位,仿佛比自己的女儿还让人操心,“那就好。你看,都这么多年了,从小到大,保护得一直好好的,可不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什么闪失。我知道淑英她会没事。”
“我倒希望这事还是慢一点好。淑英她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一直是希望考出个什么来的。我想这也是她以前为什么不同意的原因。最近她有些松动,但,我想,考试还是一定要去的,不管什么结果。”
“这一点影响也没有,不就一两个月的事情嘛。”刘梅英想了想,“其实啊,我都为你们考虑过,将来李淑英真的考上了,这是好事,与王家也还是相配的。再说了,万一到时候真的不行,也可以退亲的嘛。我们当然并不希望这样,只是一种选择。”
“那样就不好了。”
“是啊。关键还是他们相配。我娘家几年前有个女孩考上什么卫生学校,去年要毕业了,分配到公社卫生所当医生。这时候年龄也到了,家里人开始为她的婚事担心起来。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淑英母亲见女儿起身悄悄回自己的房间,想接茬说的时候停下了。
“难为情了,准是。”刘梅英冲李淑英的房间努努嘴,笑了。
“最快也要到年底。”母亲坚持说。
“那好吧,也让我这个做媒的有点事做做,不然也太那个了。”
“你说说你娘家村里的那个为什么会担心婚事她应该不是农村户口了吧。”
“问题就出在这儿。好不容易吃上了商品粮,总不可能去嫁个农村户口的吧可是,你上哪里去找合适的呢县城里的吧,嫌弃你来自农村,穷,怕被穷娘家拖累了,不愿意。都找相同经历的吧,机会少得很,你想想,我们这农村能够有几个考得出点名堂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残疾人想结婚那样困难,比换亲都难啊。”
“你这个大媒人帮一下不就得了。”
“那样的情况我一般是不想插手的,因为我不是很懂他们的想法,特别是他们的想法很特别的。再一个,人长得也不好看。最近听说有个离过婚的也在考虑之中。想想,真的不值啊,一个黄花姑娘去嫁个二婚,就为对方是个吃商品粮”
李淑英母亲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觉得奇怪吧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姑娘去嫁个离过婚的,我也是难以理解,所以才不想插手那样的事。”
“那些年的书不反而白读了”
“谁知道我觉得关键的是门当户对这事给搞的。我们考虑问题都简单,条件差不多就是门当户对,而他们考虑最大而且几乎是唯一的东西就是什么吃商品粮,国家供应,比什么都重要,天一样大。”
“那是重要,你想,谁愿意做农民,一辈子没出头之日不说他们,就我们但凡有可能,谁会做呢我女儿要考上了,也不可能再来做农民的。不过,说到他们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那么困难,这倒是我无法想像,也是考虑不到的。这读书开销就已经让家里穷困,谁还有心思去想那些。”
“你就不要为你女儿担心了。王家条件那么好,就算没有考上什么,他们说过了,很快就可以解决户口问题,是不可能做农民的。所以我倒觉得考不考的并不重要,当然,我的意思是能考上也好,到时候我想王家还是能够等的。其实,说到底,人是要有福气的,命中没有的东西就算争来了,也不会长久,还会出现波折。你们家淑英属于有福气的人,想都不用想,好事自己会登门。”等她要找李淑英的时候才发现她人已经不在了,这才想起刚才是看见她已经回了房间,“这孩子,还害羞呢,人走了正常的,正常的,小姑娘,福气人呐。”
“我还在想,那些人还真够辛苦的,找个合适的就那么难。”
“我想也不是。像在县城,大家都是城市户口,就像我们这里大家都是农村户口,这些因素就不会去考虑,难就难在从农村考出去的人,差别太大了。”
“还是不清楚。”
“是啊,我们搞不清楚,却在这里为别人担心,真是的。”刘梅英恍然大悟,“哈哈”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与淑英的事更是无关。”
她们还扯了些家庭琐事后才散场。母亲等刘梅英走后来到女儿房间,见她坐在床框上愣愣地看着窗口外幽暗的星光。
“你对这桩婚事是怎么看的”母亲关切地问,“这事才开始说,要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没有问题的,妈听你的。”
“那么好的条件,没有理由不同意的。”李淑英努力一笑,“妈,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是说我同意,我愿意。”
“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同意。”
“没有啊。这几天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李淑英努力笑笑。
“身上是不是还痛要不,我们明天去医院”母亲关切地问道,想起刘梅英的话,凑近了仔细观察女儿额头上的伤口,“这伤口,不深吧以后一定得小心。”
“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另外,这两天也没看见你跟仪芬来往,而且她还来过,你总是躲着。这是为什么闹别扭了你们从小到大一直是好朋友,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呢”
“我和她没闹什么别扭。”
“那就好好的,别的不说,她家听说马上要搬县城去了,再怎么样你们也是好朋友,说不准以后还要相互帮忙呢。”
“你就简单说我们以后还要去找她。”她语速很快,自己也觉得不妥,缓了缓说,“其实,都是大人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很难有长久朋友的,嫁人的嫁人,搬家的搬家,更不用说以后了。”
“就是啊,所以才不要去闹别扭。而且她家对我们一直都不错的。今天晚饭的时候她家还送来一碗肉呢。”
“是啊,我们吃了人家不少剩菜剩饭。人是不能够穷的,否则很容易被人控制,到头来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
“你这样说人家就不好了。尽管人家送的是剩的,可那也是一片好意,要不然,可以拿去喂猪的。我们应该懂得人家的好心,否则的话,怎么去面对人家呢。你以前也没觉得人家不好,这其实就说明自己的想法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我相信他们还是没有变化。而且仪芬来的时候还特地说,这次给的还是特别预留出来的,根本不是吃剩下的。你当时只是勉强跟人打了招呼,可人家也没嫌你不好,还是乐呵呵的。能够这样豁达,一般有钱人是做不到的,而且我相信因为你们是好朋友,她和她家人才会这样对我们好,我们应该记住才是。要知道,在村里,比我们家穷的还有不少呢,有的连饭都吃不饱。像马水龙家,多可怜,以前每年要吃几个月的菜饭,我看见过,是那种要仔细看才能看见饭粒的菜饭,可是,没有人会去接济。这说明人家还是很看重我们的。”
李淑英抬头看了看母亲:“他家一直做人都很硬气,有名的。我觉得好。”
“是硬气,不求人的样子。我没说他家不好,只是认为,有人能够想到你,就证明你做人是得到认可的。我当然知道,家里穷,老让人施舍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那也不能怪人家家境好吧你是个读书人,道理懂得应该比我多。”
“妈,我真的只是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没有别的事。明天我就去邀她,邀仇仪芬去上学。我相信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就好。”母亲很宽慰,笑了,“我们家说实在的,能够有希望跳出去的也只有你了。你弟弟没有读书的灵气,只有在家干农活,将来能够自保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我们就更不用说,土都没到脖子的人,还能有什么本事去翻身”
“我也没办法保证能考上什么。”
“没关系的。”母亲犹豫了一下,“我刚才和梅英也聊到过这样的事,反正,怎么说呢能够考上最好,如果实在没考到什么,那也没关系。做妈的希望就是你能嫁个好人家,最起码也要比自己家强。”
“我已经同意那门亲事了。”
“我知道,只不过是担心你有别的想法。我以前也说过,如果你真的不同意,我也不会强行把你给嫁了。”
“我没有不同意。”
母亲看了看她的脸,依旧写着迷惑的表情让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但,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女儿能够一切平安,能够应验那句“先苦后甜”的老话,尽管自己也很怀疑,因为看到过太多和自己一样甚至更苦的人,但至今依旧那么贫困。当一切复归平静,母亲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凝重,走了出去。
看到母亲离开房门那纤弱的背影,李淑英心里一动,忽然间觉得自己原来对母亲了解很少,关心也有限,就连那影子也很陌生了。她凝视着这房间,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整幢房屋的一些细节,却发现已经很难了。对于这样的状况,她一时间很难接受,仿佛犯罪。她又试着回忆父亲和弟弟的面容,也同样难以描述清楚,内心再次一动。她想回忆过去的时光,童年的,少年的,记忆中依旧很稀疏了。挤掉时间的水份,她觉得只有在学校的那些时光是较为清晰的,记得第一次上学时母亲给缝的书包因为太小而放不进课本,记得小学五年级时第一次买了只钢笔,可没等到毕业就给弄丢了,是弟弟告的状,但父母亲并没有骂,只是整个初中其间都只能用圆珠笔。想到这儿,她笑了,人一下子轻松了。同学中能够在记忆中留下点什么的没有几个,仇仪芬和马水龙是最多的。她突然间有所醒悟,觉得他们命中注定是要和自己搭上关系的,而且是借了自己记忆的躯壳在一起的。她暗暗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嫉妒而不愿意承认,但没有找到答案。
天渐渐暖和,田间的水稻在不经意间长密致了,株间的水面已经很难辨认,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与田间小路上长的杂草和远处的山峦浑然一体。满视野的绿色之中被分割开来的是村间马路和从来没开过机器的机耕道,再醒目的只有用石灰粉成的白色墙体,不规则地显露在树林之间。那些茅房和年久失修的房子染上了暗灰色,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消失在这绿色的海洋之中。
上午,湾源村生产队长组织社员在进行沿马路的地方田间管理,耘田。众人用赤脚吃力地将泥土翻起,把杂草压入泥中,为了掌握平衡,每人手里用根拐杖支撑着,不时在摇晃。搅动的水在“汩汩”做响,与人们聊天混合一起。春耕季节已经过去,插秧和追肥繁忙的一个月中允许女人参加劳动,每天拿着六分,男人全劳力是十分,毛小伙则根据年龄和力量对比,拿五到九分,但可以和全劳力一样全年出工。生产队的管理人员,像队长、会计和物质,干着比较轻松的活,配合众人或耘前放掉水,或耘后补充水。突然有人“啊”地大叫一声,大家一激灵,以为他被蛇咬了,纷纷退回田墭,有的已经到了马路上歇息起来,一些有烟瘾的开始交换着火种抽起了杆烟。只见那人躬着腰,双手在水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最后举起一只甲鱼,四脚正无助地在乱舞动。
那人抓着甲鱼上了田墭,找到水沟,用力地将它身上的泥冲洗干净,来到马路。大家兴奋地围了上来,议论着甲鱼的重量,是雌是雄,有没有蛋,被咬了如何应对,脚踩到甲鱼应该如何下手去抓。
抓到甲鱼的人依旧满脸兴奋,清瘦的身躯几乎要将衣服抛弃。他等众人看够以后跟队长说了声要送回家正要走。这时候刘梅英兴高采烈地从溪口镇方向走来,便有人高声地喊她的名字。
“你们这些大男人扎在一堆干什么”刘梅英走近了,停下来。
“等你给介绍老婆啊”有人说道。
刘梅英遁声寻去,哼哼一笑:“你还想不怕老婆了我可要去告诉呢。”
“别别别。”那人急了,“我是指他,他已经成人了,你该给他介绍。”
她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到那个抓到甲鱼的小伙子:“运气不错嘛,可以补补你那空落落的身子了。”
“我孝敬你得了,只要你能够给我介绍到老婆。”那人手一抬,举到她面前。
“你要死啊”见它伸出长长的头,张开着,她吓了一跳,“介绍老婆看你瘦成这样,个小小的,能行吗”
“只要关键的东西不瘦就行。”有人喊着,立即引来哄然大笑。
刘梅英脸上有些热:“你们这些骚鬼,怪不得不要我们妇女来赚工分,多清闲啊,活这么轻,嘴这么贫,还拿全工分。我们妇女可就惨了,只有特别忙的时候才可以出工,什么春耕,什么双抢,跟着你们受累。王队长,你得改改这个规矩了。”
“我没办法,全公社都这么做的,都是这个规矩。其实,农忙时节大家拿的都是三倍工分的。”王队长不紧不慢。
“我宁愿拿这一份的,瞧你们,多轻松你要向上面反映反映。不是说要男女平等吗都多少年了,怎么具体的事情就做不到呢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生女儿等以后啊,你们全都要打光棍,找不到老婆”
抓甲鱼的谄谄地笑道:“你可要嘴上积得,嘴上留情。我可不愿意打一辈子的光棍。你要帮我多留意留意。”
“找队长去吧。”
“我在呢。”王队长有点严肃了,“你可不能随便评论国家政策,否则要坐牢的。我可不是吓唬你。”
刘梅英伸了伸舌头,立即不出声了。看着一帮跟着严肃表情的同村人,她不想多留,转身要走。
“那,我的老婆呢”
一听这话,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先前严肃的队长。
刘梅英停下脚步,认真地说道:“我记得你还是拿九分的,不算全劳力,就算有合适的,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讲”
“你就说全劳力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我刘梅英做媒从来不做假,在介绍对象这件事上都是实打实的,不然,我哪有那么多的人要我做介绍反过来讲,明明人家姑娘是个丑女,我给你说成是仙女,你会同意吗全劳力,这是全家吃饭的问题,没有人不在乎、不注意的,相反,这往往问的第一个就是这事。你啊,还是多拍队长的马屁,让他早点给你个全劳力,到时候我自然会帮你做介绍的。”
刘梅英说着快步走开了,留下那人巴巴地看着队长,又看看自己瘦弱的身材,沉默不语了,双手慢慢地坠了下来,突然大腿被靠近的甲鱼咬了一口,疼得他几乎流泪,好在隔着裤子,甲鱼松口了。他使劲想把甲鱼往地上摔死,但手举起后向下才挥动时,湿滑的甲鱼脱了手,飞进一旁的灌溉沟内。他赶紧下沟,但厚实的杂草和水草已经将甲鱼淹没,找了好一会儿终不见踪影。当他狼狈不堪地爬上岸,神情沮丧地回到马路时引来众人又是“轰”地一阵乱笑。
刘梅英很快就忘了刚才受队长的惊吓,急急地赶回村,顾不得先回家就要向李家转达王部长家关于儿子婚事的最新安排。李家就李淑英母亲一个人在家,正在做午饭,在厨房里忙碌着。刘梅英争着要替她生火,坐在灶前,“噼噼啪啪”地折断柴草,用铁叉子叉着往里送。
“我啊,也头一回给你们两家这样的做媒,总感觉我这个人是多余的。你们家的孩子,还有亲家真是天造地合。要一般人家还不把我这个媒婆给忙死,到头来有可能还落下两头不讨好。这边说帮了那边的,那边说帮了这头的。比自己家娶亲嫁女儿都还要上心吃苦。可我就这么个人,不忙点的话还真有点难受。我这人贱呐。”
“你是远近有名的大媒人,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下辈子会有好报的。”
“但愿如此啊。我们还是说到你们家的正事上吧。亲家的意思是说,不管怎么样,订婚还是要的,不要去在乎花费。你听听,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派头”
“可淑英还在读书。”
“我说过了,但亲家说,没关系,不用去打搅她,一切在家长之间解决就行了。其实,我告诉你,你那亲家就是要花这笔钱,风风光光。我真的还头次碰到。要一般的家庭,都是本着能省就省,那还有争着要多来这些过程的。以前我只是听说他们家底厚实,没想到,这为人也非常好,反正,我越是了解越觉得不假。我觉得多说了也没必要,就一句话,淑英真是好福气啊。”
“亲家有没有具体的安排如何做到不影响淑英的考试”
“其实也很简单。哎啊,有钱有实力,还真的就简单。亲家说,到时候选个好日子,他们送彩礼过来,你这里摆桌酒,吃顿午饭,晚饭呢,你这边再排个代表到他们家去,那边再摆宴席。当然,你们这边按照老规矩,自然是不需要准备什么,一色的全部由他们送来,肉啊酒的。他们说了,你这边尽管说,有什么要求绝对不讨价还价,还担心你们这边办得寒酸呢。你听听,别说经历过,就是听,我反正也是头一回。”
“是不是有什么”
“你看你,亲家那边真心诚意的,你怎么又怀疑起来了呢其实,很简单,人家要的就是个热闹劲,想着法子风光一下。我能理解你,我也一样,对这种情况也有过疑惑,但想想就很容易想通了。而且,我慢慢想通了,亲家那么有势力,这喜酒一办,送礼的人挡都挡不住。兴许,这就是他们坚持要办喜酒的原因。你看看,这么好的人家哪里去找啊像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家,从来都是给人送礼,哪有收礼的”
“我心里还是没有底。要说之前淑英她不同意,我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后来,她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反倒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好像空空的,不着地。”
“多想了,你想多了。不过,也正常,就像挖出个金元宝,怎么着也有些紧张。但,这事是实实在在的,假不了。再说了,万一有什么变故,损失的也是他们,而不是你们,对不对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说是这样说。”
“那不就得了。而且,亲家说了,根本用不着让孩子们做什么,特别是你女儿这边,书照读,就连露面都不需要。当然,我也知道,其实,他们早就认识的,按道理这些过程都可以省。但是,人家尊重你们,尊重姑娘,所以,一样都不省。他们是真心诚意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是啊,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说实在的,谁都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我理解。你这算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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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呢。我碰到过最难弄的,连男方家的自留菜园地都要问,什么有多大啊、土质好不好、远不远啦。可我还是耐心解答,最后还是成了的。嫁女儿嘛,一辈子的事,谁都不希望有什么闪失。我们都是做父母的,绝对理解。”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有一样,如果亲家真的不想等淑英考完,也要挑个礼拜天,怎么着也让淑英在家。”
“好啊,我一定去说,而且保证没有问题,你就放心等着吧。”
刘梅英非常兴奋,站起身,拍了身上的土,说要回去做午饭,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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