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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年第二部:旅年之仅有的选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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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语塞。
“有些只知道使蛮力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好人,只不过是他没有条件去做坏事而已。”刘梅英很开心,但马上意识到在这种场合与他争吵并不合适,“婶,反正我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糟糕,只要淑英好起来,就会没事。李征也慢慢大了,很快就是个全劳力,挣一样的工分,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我能够想得到的也就是淑英的病快点好起来,李征早点自立。我把他们养大,什么也给不了他们,什么也给不了。”她的神色依旧黯然,连声言也是飘乎着的,自始至终仿佛在梦镜中念叨,充满荒凉。
张汇城内心有些紧张,这情景使他想起了早年死去的父母亲。那时他和妹妹都还小,没有体会到大人语气中的阴暗所透露出来的绝望,听着他们自杀前所说过的话自己没有感到一点异常。今天他似乎能够体会到那时发生在自己家的氛围,想到这儿有些不寒而栗,紧张地看着李淑英母亲。他想,父母亲那时是不是也如此脆弱和迷惘他们在自己心目中多年留下的顶梁柱的光环似乎暗淡了,可那却是自己坚持下来的唯一精神支柱。他感觉到李家也正在经历那样的过程,觉得自己应当成为那样的支柱,要把笼罩在这个家庭的阴云驱散,让一切重整旗鼓,恢复往日的轨道。想到这儿,他听到了自己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
“伯母,我觉得情况不会太艰难,毕竟有大家一块想办法。你看我,再艰苦也都过来了。李征那边,我会带着他,不会让人欺负的,自留地的活我也能够帮帮。”
“你帮”刘梅英很是不屑,“你不能拿你来比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你来做标准,那,要求也太低了。你那叫什么生活反正我是不认同他们这里就以你为标准来生活,否则的话,那也太委屈淑英了也委屈了他们。别的不说,你也想让李征到你这个年龄还,还没结婚对所有人来说,淑英能够嫁个好人家就是最大的出路。”
张汇城的脸色渐渐难看了,不过,还是克制着没有发作。
“说来说去,先说说你自己吧。我就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
“狗嘴里吐不出像牙,你也说不出什么好事。”他打断她。
“就你这样子”她想到,在别人家里吵架不是什么好事,便打住了。
正当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争执时,李淑英母亲似乎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看着黑漆漆的大门口,最后怅然地对儿子说:“李征,明天我去趟县城,午饭我会帮你做好,反正天热,你回来自己直接吃。”
没有人回答。她似乎也并不想得到儿子的认可,脸上依旧是那种忧郁和茫然,失神的双眼像是给空气盖上厚厚的阴影,连微弱的灯光也都会随时熄灭。
“啪”地刘梅英打死一只叮在脚上的蚊子,伸手在灯光下一看,一片殷红。只有张汇城朝她看了看。
张汇城看着李征的眼皮在打架,起身告辞了。屋外,刚入夏不久的夜晚,清新的空气深深吸进一口,沁人心脾,那悠然而过的风吹过稻田,带来淡淡的清香,就连鼓噪的哇鸣给他的也是一种知己的碎语。憧憧树影和飞舞的萤火虫增添了许多色彩,一切都不再那么深沉。隐约可辩的村里的小路消失在不远的视野之中,撞入眼睛的是漆黑一团的没有月光的夜晚,但浩瀚的天空却异常清晰地缀满星星,比白天的颜色丰富多了。夹杂在蛙鸣声中的是依稀可辩的小河流水声,把他带到与李淑英有关的所有空间里。
他正信步往家走着,不期被身后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刚才的那份清澈感一下子就消失,略带笑容的脸僵住了。
“张汇城”刘梅英大声叫了一句,随后又放低了,“在想什么开心的事,连我在后面跟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老做见不得人的事。”
“嗨,你这是么什么话大男人的,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那也未免太小器了吧”刘梅英并不怎么生气,“要知道,我可是专门做好事,为人做媒的人,怎么能够说是见不得人的事村里有多半是我介绍的,还没人这么说过我。”
“那当然,你是能人。”
“知道就好。”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也会为你做媒的。”
“谢谢啦,可我不需要。”
“难道你不想结婚”
“当然想,而且想了很久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近我每次去淑英家几乎都能看见你,你是不是想现在李家出了那么大的变化对你来说希望就大了但我不那样认为,至少是现在。而且,退一步讲,她已经是跟人订婚了的。光凭这,你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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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我知道你的小九九,不就是希望王家退亲嘛可,那是不可能的,王家那么有钱,人又好,舍得为她花钱。我相信,淑英她很快就会出院的。就算这些都没定吧,可你想过没有,淑英嫁给你,她能幸福吗还有你自己,李征,你妹妹,我可以讲,都不好过。穷人都扎推了,能有个什么好日子你要真为人家好,那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吧。”
“你就认定我一辈子翻不了身”
“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们好坏也是一个村的,我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去得罪人我只不过是想做点好事。要说翻身,你怎么个翻法一年能够挣多少工分能换多少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你妹妹这两年才够扯平口粮钱的,以前你妹妹不出工的年份,哪年不欠口粮款的要不是每年能养只把猪,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了。”
“你倒是很关心我们的。”
“那当然。不过,外人只能起到帮帮的作用,而且人都是各有各的命的,有的命好,一辈子都好。我相信淑英就是有福气的命好的那种,别看她暂时有些磨难,但只要过了这段晦气,肯定会走到正规。你就少掺和了,不要误了人家的好事。再说了,你们真的能成,那还不是早几年的事可见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缘分,罢手吧。”
“你就这么看扁我”
“随你怎么想吧。不过,我倒是一直在考虑另外的可能,换亲。虽然这事说起来不好听,可那也是一种办法。”
“换亲谁跟你说的闭起你那张臭嘴吧”他有些控制不住了,“你就认定我只有换亲的命可我还就不认这个”
“你还别看不起换亲,要真找到合适的还挺难。我这是好不容易才对上的,还没正经跟那边的人说。你先考虑考虑。”
“你少打我妹妹主意,我再怎么穷也不会拿她做资本,我要让她明媒正娶。”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佩服。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毕竟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现实。说实话,你妹妹嫁人是不会成问题,常言说得好,只有嫌婆家穷的,哪有怨娘家苦的我记得你妹妹已经十五岁了吧,虽然还算小,但真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机会是很难得的,要抓紧,不然,真要拖下去,年龄一大就什么也不好说了,难度会越来越大。不瞒你说,我也曾经问过你妹妹的,听说她是不会在你结婚之前嫁人的。这样一来,你要耽误的可就是两个人的一辈子了,必须仔细考虑。”
“我妹妹的事不用你操心。”张汇城说着就要回家,在想,妹妹是不是真的会因为自己而耽误她的幸福。想到这儿,他心中生出一种紧迫感:打消妹妹的想法。
“你别误解我的好意。”她拦住他,“你先别着急走啊。你刚才也说了,你妹妹要明媒正娶,我这不是现成的媒人吗我也真的一直在关心你们的事,设想一下,最好是一举两得,既解决她的事,也能解决你的问题,两全其美的好事。”
“只要你真的是在做好事,就不会让人误解,反过来说,只要你做的是坏事,无论你怎样解释也都改变不了坏事的性质,而且会受到惩罚的。”
“我可从来不做坏事。”
“真的吗你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是先想想。你从来不做坏事别的不说,李慧珍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连家里都无法留了。这里面肯定少不了有你的功劳。”
“李慧珍她能和你妹妹比吗”
“你少扯我妹妹的事”
“我只是对比对比。你妹妹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一个。她呢哪个男人会娶她换成你,你肯娶吗”
“可也不至于毁掉她的名声。”
“名声她还有什么好名声像她那样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再等个三年五年的,到时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嫁个二婚。要不,再等上几年,嫁个老光棍。”
“你嘴巴怎么就那么损呢”
“嘴巴是长在人家身上的,当然没有办法控制,谁让她自己不自重。要自己好了,别人自然会说好的。很多事情,看上去是别人说坏话,起负面作用,但是,实际上全是在自己。还是那句话,自己要为自己负责,不是其他人。”
“你们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但闹腾人的本事是天生的好手。把屎甩在别人身上还说是人家没给你让路。”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什么时候你们嘴巴也积积德吧,真要出了人命,你们到时候再躲也是躲不了的,别以为和自己不相干。”
“她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都没做什么的话,她会离家出走你们最大的本事就是拼命闹事,等出了事情后赖帐。要想想,你们也真够残忍,够阴毒的,用吐沫就能杀人。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眼看着就要考试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全都白费了。她父母也跟着抬不起头来,犯什么大罪似的,连去找人的勇气都没有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呢。做父母的能不心疼多想想,还是做点好事吧我也真为她父母亲不值,那么轻易地放过你们。要我,非要让你们赔偿损失不可。”
“现在我们又没说她什么。”
“你们还想说你们现在是不说了,让你们说你们也不开口的。你们多聪明啊,闯祸了,出事了,一个个就躲起来,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哪个还会出来承担责任”
“我们站在这儿说那么多别人的事干吗你也别把自己说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似的。”刘梅英似乎才醒悟过来,“还是说说你妹妹的事吧。”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妹妹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也不会让你把她给卖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人贩子。”
“我看差不多。”
“你啊,刚才还说让我嘴巴积德,依我看,还是你的嘴巴多积点德吧。我刘梅英做了那么多年的媒,成了那么多好事,难道都是买卖人口你就缺德吧,说这种话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刘梅英非常生气,“坦率跟你说吧,你最好是不要在淑英身上浪费时间。对你来说那是没有用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同时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也就不要去坏人家的好事。”
“我就知道你拿了人家不少好处。”
“你”
见她满脸愤怒,张汇城很高兴,脸上抑制不住地笑了,没等她再说什么,赶快溜走了,留下她在原地愣愣地站着。
李成功是不用去队长家报自己工分的,因为做会计的父亲自然会为他省了这事。小时候他很爱跟着父亲到队长家,喜欢父亲那权威的架势,跟父亲坐在同一条板凳上,分享众人羡慕的目光。那时候他最为崇拜的就是父亲,特别是他手中的那只笔,相信,这村里没有第二个人会有笔而且经常用笔。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那种自豪感渐渐隐退,不再愿意跟父亲坐在一起,到后来甚至是故意避开父亲。对曾经许诺过父亲自己要继承他的事业一事也不再计较了。所以吃过晚饭更多的时间他是找同龄的人玩。不过,最近他经常想到张金芸,特别是李淑英父亲去逝之后,觉得她并不排斥自己,使他几乎一夜之间就对和同龄人玩失去了兴趣。
屋里只有张金芸一人独自阴沉地坐着,无聊地看着煤油灯,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垫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出去拨弄桌面上的破边,时不时发出“喀喀”异响。见到李成功进来,她很开心,让他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李成功见她一直在看着自己,不觉有些不安,眼睛也不好意思地回避她的目光。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臂露在短袖外面,圆滚滚的,深深地吸引着他,是他不自觉地慢慢顺着手臂转向她引人注目的发育成熟的胸口看去。他惊异地想,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化,又似乎是自己改变了。想到这儿,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躁热,赶紧收回目光,连话都不敢说了。以前不多的接触中,他可以和她说说笑笑,甚至闹闹,可是现在一下子就变得叫自己不敢看又非常渴望着好好看着她。他突然觉得无论是她那圆浑的手臂,**顶着土布衣服的胸口,富有光泽的双唇还是那双飘乎而闪着光的眼睛,对自己来说都有磁铁般强烈的吸引力,几乎让呼吸不畅。他有些不安,一会儿把手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又撑在长凳上,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几乎连到脖子,好在昏暗的光线很好地掩盖了这些。
屋子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连田间的蛙鸣声也似乎变的很遥远。他突然害怕起和她这样静静地坐下去,真希望马上走开,可总归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想到怎样打破这个令人骚动的宁静。他心里飞快地想着如果自己能走该多好,如果张汇城马上回来该多好,如果她不那样看着我该多好,如果她不把手臂伸出放在桌子上离自己那么近又该多好。他更愿意眼前的一切是在梦境里,曾经无数次经历过的场景,没有恐惧,不会紧张可他又分明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那顶在粗布衣服下面的胸口,甚至时不时都能透过中间的纽口看见白嫩的肉色,尽管不太真切却更让他神往。他暗子对自己说今天应该是来她家的最后一天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来了,不能再来了真希望有点声音,平常的声音,而不是彼此之间可辩的清晰的呼吸声。他明显感觉到腿间的躁热,莫名其妙地想起梦中曾经和女人的亲热。他不安地双手搓着大腿,感觉到了它们的抖动,甚至碰到了勃起的私处。他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向她扑去这样想着,他头低得更厉害了,脸上烘热。
“成功。”她突然打破沉寂。
听到她的声音,他竟然给吓了一哆嗦,胡乱地“嗯”了几声。她笑得更甜了,他迅速看了她一眼,马上挪开了。
“你为什么取那样的名字”
他摇摇头,没有回答。
“你爸爸给取的吧一定是希望你成功,样样事情都成功。你爸爸学问那么好,为什么不让你读书呢”
“我读过小学。”
“应该再读几年,说不定都进高中了呢。不过,要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来看我了,甚至理都不理吧。可能就是我去看你,就像我哥去看淑英那样。你说呢”
他依旧保持沉默。
“今晚你怎么没说什么,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是怎么啦是不是”
她没有往下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忽然也觉得自己也不敢说了。坐在自己面前比自己大两岁的小伙子所透露出来的骚动的气息让她有些魂不守舍,几乎是一瞬间发现平日里简简单单的他一下子如此吸引人。以前哥哥曾经告诫过她别学电影里那些谈恋爱的样子,要嫁人还得好好地正经规矩,她听就“哈哈”大笑,笑得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她发现近日来,内心的感受往往让她有种背叛的冲动,莫名其妙地反复回想所看过的电影中不多见的模糊的镜头,相互追逐的激情。李成功没来的日子隔的多了,她内心生出些许思念。她看着不安的李成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几乎无法控制不去摸摸他那紧张的面孔,让他抬起头来。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热了,昏暗的灯光中细细辨认时也能看出他脖子上的绯红。她莫名其妙地想起当年自己初潮的事。那时的她惊恐得透不过气来,哥哥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忙去找村里略懂医药的草药医生,结果医生没来,却来了医生的老婆。那女儿不慌不忙,还边笑边帮她清理着,并教她一些基本常识,比如天冷时尽量不接触冷水,如何用碎布条缝制卫生带以及如何使用等等。也就从那一天起哥哥不再肯和她同住一间房,不管她告诉他说自己独自一人住一间多么多么害怕。她也记得那个女人说自己长大了,多年来一直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当她将目光再一次注视着对面的李成功时清晰地发现那原本是哥哥日常坐的地方,不知不觉中被陌生的他占据了,很奇怪自己一点也不觉得惊奇。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她真希望哥哥不要回来,让这片空间只有自己和李成功。她发觉自己很能享受这份宁静中的骚动,欣赏他怯怯的眼神,陶醉得身心都快给融化了。不过,她感到非常意外,自己竟然会有不想让哥哥此时出现的念头,尽管那只是一个闪念。
“我该走了。”李成功说着,但身体没动,抬头快速地看了她,很快又低下了。
她抿嘴笑笑,露出不相信的眼神,等着他的进一步反应,认真地看着他。
他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她,发现她那直直的目光,不敢多看,扭转头。
“你怎么啦”她故意问道。
他忍不住再看她,脸上写着问号。
“怎么不说话了呢”
“你哥哥怎么还没回来”话一出口,他觉得很奇怪,似乎失去控制似的。
“你想让我去叫我哥回家”她把疑问放大在眼神和声音里。
他没言语,但看了看她,渐渐地似乎不再害怕她的目光了。
“又去淑英家了。”她平静地说道,过了会儿补充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每天都搞得很晚。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待我哥哥和淑英之间的事”
他愣愣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是不了解他们的。我不知道淑英那边怎么样,单就我哥哥这里,我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去等的。有时候我就想,淑英也真够幸福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为自己守一辈子,守得连什么都可以放弃,可以不管,守得那么可怜。”
看见她恳切的目光,他仿佛自己要被那眼神整个地吸进去。
“你会那样等我吗”
他一紧张,不知如何回答。
“你别担心。”她莞尔一笑,“你不必回答,我其实是在问自己。”
“他应该在家多陪陪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
她很惊奇地看着他,觉得一股暖流涌向胸间,几乎要把自己淹没,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侧脸转向煤油等,伸手抚弄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成想将灯吹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安静地似乎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她被这宁静的氛围笼罩着,心跳得飞快,却有一种看似陌生却很期待和熟悉的快感。过了会儿她喃喃地说道:“火柴好像在桌子上。”说着她伸手在桌子上摸索起来,可正碰上也在移动的李成功那双健实的手臂,再也挪不动了,旋即,真切地感觉到周身被一股热流浸透,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抖动,还是给他的手带着抖动。
她微张着嘴,听凭他慢慢将她的手捏在手中,紧紧地几乎要弄痛她。接着,他们默契地离开桌子,他一只手紧紧地拥着她,另一只手疯狂地抓着她的**。她张开嘴,迎着他热火火的双唇,拼命嘬着,一只手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他几乎无法正常解开她的上衣纽口,便整个像汗衫般地脱了。就在他的手直接触摸到她的**并紧紧揉搓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地给融化了。在手摸到他的下身勃起私处时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注意力也渐渐从自己的**转移到自己下身私处,整个人立即酥软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把她夹在身下,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臀部,也感觉到了她明显的颤抖和加速的心跳,被她急促的呻咛声所深深控制,无法逃脱。两个年轻的身躯在地上狂乱地扭动着,似乎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当她再一次伸手摸到他的勃起的私处时他一阵快感传遍全身。他突然不动了。她很久才发现手上的异常粘物,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充满着渴望,挺着胸向他靠了靠,胸口依旧急急地起伏着。突然他们都意识到为什么彼此之间看得这么清楚,原来他们已经快到大门口,月光不吝惜地照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下子像是从飘然若仙的云端坠落地面,迅速地分开了。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掌大的**已经完全裸露,忙乱地找衣服却看不见,只好紧紧地交叉双臂在胸前抱着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热劲顿时减退了许多。当她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看见站在面前的他的裤子门禁处一片湿润,不知何故,也不感去问,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裤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自己的双腿还在轻微地抖动。他低着头,没动地方,也没敢看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之中,直到裤子的湿润感提醒自己。他顾不得去回应她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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