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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年第二部:旅年之仅有的选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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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谢谢你。”李淑英父亲似乎仍然不放心,“你真是个好人,贵姓啊”
“我叫王国海,大伯,你呢”
“我姓李。你回家,不会挨骂吧”
“怎么会呢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的时候,李淑英从肉铺那里换来零钱,硬要父亲找给王国海一毛钱。王国海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接收了。
李淑英在父亲还在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的王国海时候先收拾妥杂物,独自走了,父亲忙乱地冲他笑笑,赶紧追了过去。
一路上,李淑英父亲念叨着说是今天遇见好人了,要不然,现在还得在镇上卖鱼呢。李淑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只是到最后说有没有觉得买鱼的人有些怪。父亲一时也难以想清楚,对方的言行是有些特别,不过,他更愿意对方是个好人,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住脚步问是不是认识他。
李淑英没有答话,径直赶路。
他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有些自言自语,说要真能攀上这样的亲事也是件好事,女孩嘛,谁不希望找个好婆家,免得受苦,也算是第二次投胎呢。转而,他又把话题扯到自己和儿子身上,希望将来能盖幢大些的新房子,围成很大的院子,可以种花样草,有个鱼池,鱼很多时也不用担心处理不了,更希望儿子李征娶上贤惠的媳妇。
李淑英听着听着也乐了:“那到时候你不就成地主了”
“地主瞎说,现在哪还有地主你老爸还幸亏不是地主出生,平常人家。祖上既不是像张汇城他家那样靠几代人积累,有了几亩好田,结果成了富农,一辈子翻不了身,还连累了子孙,但也不是像村长他家祖上那样懒懒散散,有上顿没下顿的,真吃了不少的苦,连间瓦房都没有。听说每到年关,被张汇城祖上逼得无奈,常常把老婆抵作利息的。不过,现在人家好了,几十年村长做下来,日子过得很好。”
“真那样,像电影里的”
“是有的,但不会哭哭泣泣地闹成家破人亡,大家都是欠债还钱似的。”
“可是现在张汇城家就很惨了。”
“所以,张汇城他虽然救过你的命,但包括你妈妈,我们都是不同意你嫁给他的,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感谢他。不过,每次见他都有那样的想法,我们又不便老是去回绝他,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早点嫁人,让他自然而然地断了念头。”
“可我还在读书呢。”
“是啊,可这读书,”他犹豫着,“我想,如果真能考出个什么名堂来就好了。这也是像我们农村人唯一可以跳出的方法。就连村长他家也没有这样的飞跃。李征那孩子是废了的,只有那样了。”
李淑英似乎觉得是第一次听见父亲这么感慨,对自己有如此的期望,恍惚间想起,溪口中学高中年级里仅有的三个女孩全部来自湾源村,一直是人们的话柄。
正当他们沉默的时候,天突然刮起大风,连睁眼都很困难了,抬头看见天空黑压压的,大块大块的云在翻舞。刚才还满视野飞舞的燕子,不知不觉间也没了踪影。风卷起稻田里的秧苗,吹出阵阵绿波,与田墭上同样翠绿的杂草混合成满目柔和的绿色,空气中夹着雨前湿润的气息,凉凉的,深入心脾。云越来越低,也越来越黑,渐渐地几乎拼接成一块,旷野已经如夜幕降临时那般暗淡了。突然,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间,把天空照亮,显露出云本来面目的层次,几秒钟后是轰隆隆的雷声。雨由远至近,由小变大,密密致致的,不一会儿工夫就让他们浑身湿透,沙土路也渐渐地渗出泥浆水,紧紧地吸附在他们的土布鞋上,越来越重。他索性脱掉鞋子,一手拉着女儿往前跑,目光搜索着可以避雨的地方。终于到了一棵樟树下,他想停下的时候被女儿制止了,告诉他闪电的时候是不能站在树下的,而且建议不要再跑,因为已经湿透了。
晚饭,王部长家自然还是吃鱼,正想听广播的时候听见儿子在院子里“哈哈哈”地在练习武术,摇了摇头。不久听见“咣啷”一声,接着是“哼哼叽叽”的声音。他忙跑出去,客堂灯光照射下看见儿子躺在地上,正想去帮忙的时候,儿子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动了动,还拍了拍身上的土,感觉没事,不过,嘴里“咻咻”地叫着。
“你啊,”王部长见儿子无大碍,便有些讥笑了,“刚看了几场武打片就想练功夫,那电影里不也是说要练上好几年,甚至一辈子的,而且都要有师傅才行的。”
“可我上哪里找师傅去”
“去少林寺啰。
………………………………
第9节
”
“我才不要当和尚呢”
“不是也有什么俗家弟子的嘛。”
“那,我也不去。我学武术,能够学到样子就成,而且我还托人搞到了几本武术方面的书,有详解的那种。我最喜欢的是陈式长拳,觉得很实用。”
“花拳绣腿的,又没有什么力气,能有什么用摆摆架式吧。”
“是啊,但这就够了,很多时候还真能镇住人的。不但这武术,像跳舞,各种各样的舞,我都是自学成才的,成了这片地方的首领,是他们的中心。当然,这也要借着我们家庭的背景。”
“知道就好啊。”
“其实,有多少人在乎你有没有本事看的就是一个架式和气势嘛就拿爸爸来说,谁会在意你都和谁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只要你的名字在那里就是一切了。”
“你少拿我当挡箭牌。”
“那是,你的名字是尚方宝剑,只有关键的时候才会用的,才会体现价值的。”
“到底是做了几个月的老师,说话也利索了。你可别净给我惹事,知道我的牌子是用在要紧之处,这很好,否则的话,老用就不行了。什么时候,你能够把精力放在关键的地方就好了。”
“你是指当老师”
“没有。”他招了招手,“回屋吧。我想你也不会真把教书当一辈子的事来做吧。我看这世道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掌握了,很多时候我也拿不准。不过,有一样是最要紧的,那就是要有超前意识,等人家都明白了,你再去做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爸爸,你说得这么玄乎,我都听不懂了。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好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老爸的日子会怎样没有经济基础的日子会怎样要多想想的。像我,四十了,总要退休的,到时候现在所有的一切说没有就没有的。别以为现有的都会永远,都会继续。其实,情况正好相反。不要说像我这样一个小地方的人,就算**,他不也没能把江山传给自己人这话可能扯远了,但你要学会这样去思考,只有这样才能有远见,才能掌握局面,而不是被动地去接受。你现在肯定以为自己很厉害,样样事情都赶在前头,有很多人会前呼后应,新的东西也能够学,什么交宜舞、喇叭裤、爆炸头等等。那些是有用的吗恒久的吗不是绝对不是。今天流行了,说不准没过几个月就落伍了,老朽了,一文不值了。如果你把追赶这些东西当成时髦,可是一旦你没了经济基础,你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所以,归根到底,经济实力,才是关键;世事无常,掌握实权,才是根本。”
王国海第一次听见父亲触及这样严肃的话题,不由得也跟着思考起来。然而,他对此几乎没有任何概念,这才觉得父亲的不简单。以前,他只是人为父亲之所以能够在溪口镇做得这么好,无非是多些人情往来而已,没有什么特别深奥的东西。他甚至想得很简单,等父亲退休了,自己从老师岗位上转到武装部长的位置就可以了。
“怎么样,这些问题想过没有”看见儿子陷入沉思,他笑了笑,“不过,别着急,而且你听过以后能够进行思考,我就放心不少,因为,那就说明你是一块可塑之材。我有我的计划,你呢先还是玩你的吧。到时候,你要分得清楚轻重缓急就行了。年轻人嘛,多玩玩也没什么,只是,同样的玩,也要玩出点意义,为将来打下基础。别的不说,你现在的那帮朋友,以后也是有用的。结交朋友是做事的重要内容。”
“这个没问题”王国海自信满满。
“你可别夸海口。人都是受利益左右的,今天他听你的是因为你的利,明天形势改变,他就会变。在这时候别去埋怨他不够义气什么的,拿是没有用的。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你对他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了,他投奔他人自然是情有可缘的。所以,关键的关键还是自己,是要使自己保持始终充满力量,保持掌握局势的能力。”
“看来,我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爸爸,你可要教我。而且,能不能透露一点你的计划,好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行啊。我的计划就是占有资源。你今天不是买了很多鱼吗我们先就从水库开始。到时候你就会觉得你今天为了那点鱼显得多么幼稚”
“水库什么水库”
“谭家水库。不过你不清楚的,那样一座大跃进后期建的水库,不说你,很多其他人也不会在意。而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你听过算过,不要在外面乱讲。”
第四章晨日的帷幔
更新时间200710268:33:00字数:18065
又是一个大雾的早晨。
几处点缀这早晨寂静的鸡鸣隐隐约约地在湾源村沉浮,又消失在四周黑漆漆的树林里,只有偶尔的狗吠声才得以冲出浓密的树冠,悠扬地向村外传去,宣示着这密林深处的人家所在。东面映出鱼肚白,但稍远出是很开阔的淡淡的红,显出天际的广袤。不久,红色渐渐变得很浅,光线增强了,使得村子东面的山峦露出非常清晰、剪影似的轮廓,仿佛连极目处的群山也隐约可辨了,只是给人感觉并不太真切,而山后以下部分是密林,黑黑的一片,与山本身并无二致。逆光中很难让人感觉真切,但那些堆积在小山山凹中淡淡的雾却是真实醒目的,似乎成了山的永久的一部分。
太阳光线渐渐变强,亮度也增加了,但刚才还只是停留在山凹的雾一下子成了气候,密密致致地沿展开来,把整个山给遮挡起来,太阳看不见了,就连十几米外的房子也很难辨别出轮廓了。雾密实地罩着整个山林、村子、湖泊和稻田,无声无息。这雾使人联想到进入厚厚高高芒草之中,想扒开一条通道,却发现永远无法完成,徒劳无益地消耗体力,增添难以自制的烦恼。
不知道谁家已经生火做早饭了,隐隐约约听见折断柴草和锅铲碰击铁锅的声音;不知谁已经出工了,只听见悠扬的牛叫声,“哞”地传出,沉沉传向四方;不知谁已经去洗衣服了,河边传来家什撞击码头和棒击衣服的声音;不知谁和谁在说话,抑或是在争吵已经出圈和出窝的猪、鸭、鸡,根本不在乎这浓重的雾,四处乱窜,有时撞到人身上,把人惊出一身冷汗,也让它们避之不及,只是没了人可以发泄的方式:骂上哪些不知名的祖宗八代。
湾源村渐渐热闹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只是一切用眼睛看去都很朦胧而已。天空慢慢地有些清晰了,太阳在东边显露出一个白白的模糊的圆圈,幸亏有了雾,才能够使人敢正视它,可惜,又不太细致和真切,只是,如若没有雾,也便连这模糊的影子也没人感看了。圆圈渐渐变得白了,人们的视野也开始变得较为清晰,所见到的一切也真切可信了。就这样,湾源村都淹没在浓重的雾色之中,直到这一刻,这几乎的一瞬间,几乎没人注意到的时刻,视野开阔了,没有理由,也无从察看和考证,给人的感觉是天亮后醒来,只是光线很刺目。
雾还远没有散去。
刘梅英在码头上洗衣服时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看看隔着几个人同样在洗衣服的李淑英,想探探口气。这事她自从溪口镇回来后就一直在琢磨,如果姑娘同意了,再去跟她母亲讲的话就容易多了。可当她来到李淑英位置后又有些犹豫,生怕弄巧成拙,毁了这么好的机会,但暗想,似乎李淑英和她家不可能反对这门亲事的,要不是对方那过于苛刻的条件,才不愿意让这等好事落到旁人身上,早就想办法介绍自家人了。思前想后的她,犹豫着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在李淑英旁边洗衣服的仇仪芬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于是推了推李淑英:“淑英,老媒婆在打你的主意呢。”
“打我的主意小心我把她给嫁了,嫁到千里之外的沙漠,看她还神气不神气”说着,她连自己也笑了。
仇仪芬见李淑英心情比昨天好多了,放心不少,笑道:“你那是拐卖人口不过,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准她已经跟你妈妈说过了。”
“别瞎说了,我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类情事,不可能的。”
“也许,你妈看到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才没有”仇仪芬突然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意识到自己嘴快了,“真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事的。”
“没,没什么。”她勉强笑笑,但声音里很清楚地低落,甚至有些哽咽了,“我们是同学,又是好朋友,我的事是在你这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而且我还要感谢你为我分担忧愁呢。真的,你得帮帮我,帮我度过这一难关,去摆脱困境。”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只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将来出现什么情况,都一定要坚强,要勇敢。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摆脱困境,而且我坚信一定能够做到。”
其实,她刚才的情绪也多少影响到了仇仪芬自己,觉得心里也很没底,只是有一点是明确知道的,那就是要相互鼓劲,否则,早早地就会放弃了。可是,对面这样的事能有什么样的好方法呢这种事连找人商量的机会都没有。说到坚强,一向生活优越的仇仪芬还没有她来得有韧性,相信她也会明白这点,而拉自己参与进来也只是为了壮壮胆而已。仇仪芬觉得她们就像误入密林的孤独无援的孩子,也深感惭愧,因为觉得自己有负于至亲好友的重托,难以想到什么高招来化解困境,只想尽自己的力量陪着她,多少为她分点忧。
晨雾还没有褪尽,视野也只有几十米。沙土小路的两旁长满了杂草,凝结了许许多多的露珠,坠落后使小路看上去湿漉漉的。已经长得几乎交错的晚季稻静静举着无数晶莹的露珠,发出淡淡的光汇成一片。不远处的下洲地方向传来约略的水流声,潺潺不止,静止的空气不肯挪动脚步,偶尔的树木由远至近,变得清晰后有很快消失在身后。一切都像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时的感觉才是真实可靠的。
一滴冰冷的露水从李淑英经过的树上掉落而下,溜进她的脖子,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萦绕不去,她浑身哆嗦了几下,甚至听见自己的牙齿发出的声响。
“你怎么啦很冷么应该不会吧”仇仪芬关切地问道。
在这干净纯粹的环境中一丁点的声音都会毫无保留地显露出其本来面目。仇仪芬的问话声是略带颤动的,融有惊异忧虑的成分。李淑英勉强笑了笑,可效果却是让人感到凄冷:“其实,没什么,就滴着了点露水,怪冷的,主要是太意外了。”
她们的对话小而清晰,不会传得很远,所以她们的声音和人一样在不为人知地从一处移动到另一处。
从家门出来半小时的功夫,她们就可以走到学校:溪口镇中学。学校位于距离溪口镇约一公里的地方,是一块经过人工整理的平台,一侧靠着低矮的山丘,其他三面都是低去一大节的农田,但由一条人工沟渠环绕了一半。那条简单的土沙公路从旁划过。平台向西缓缓下行,经过人工沟渠上的拱形石桥,是学校食堂,条状的底矮瓦房。一侧是一口面积约四亩的池塘,另一侧是猪舍。教师楼则在南侧边缘。中心地带是个标准尺寸的四百米操场,但黄土路面让人分辨出的只是大概轮廓而已。明显非标准制作的篮球架,蓝板是用明显材质不同拼接而成,连边都不整齐,生锈的铁环下挂着几缕线,网已经连形状都看不出来了。操场南北两侧是教室,靠东面是几小间宿舍。所有建筑物都有着与临近农舍最明显不同的地方就是有宽大的窗户,木质窗框上没有玻璃,只有老师冬天组织学生从家里捐来的塑料薄膜用图钉贴着,寒假过后,大部分已经破损了。房屋之间无规则但成排状地有几棵树,不过,都是些梧桐,只有在那斜坡上自然地生长了些当地原生的灌木和几棵樟树。通往食堂路边两棵梧桐间架着一跟铁棍,下方用铁链条系着一只解放牌汽车的轮鼓,值班老师会按点准时敲击,提醒上下课。其实,绕着学校的半圈农田是学校的实验田,每个班级都分有任务,只是实验田里耕作的都和附近地区的农村没有区别。
这块地原来是个墓地,零乱地散布着些土堆子,好些的会有墓碑。后来解放了,破除迷信,将这块地辟作学校,痕迹几乎都消失了。不过,临近村子还是有人会习惯性地把这块地当作墓地,只不过是选择了往更东的方向,靠近谭家水库的位置。
李淑英和仇仪芬不用经过溪口镇就可以直接到达学校,因为学校是位于她们村子与镇子之间。她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形成两人世界,偶尔也有李慧珍的加入。今天的教室里不如往日早饭前有人晨读,因为大雾使教室里的光线很暗。她们对视着,笑了笑,意思是说,我们真傻,大雾天也来得这么早。她们放下书包,来到操场,漫步跑着。迎着湿润而有些腻味的晨雾跑步,使人感到冷飕飕的,但很是提神。跑着跑着,不知不觉中人多了起来,有老师,有学生。她们在操场一侧的边缘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望着后山,丛丛松树间是稀松的蒿草,松散地与学校地界相连地带只有一些低矮的小灌木。暗淡光线中的树木显得诡异,黑魆魆的,再远些就是谭家水库了,不过,女生们几乎没有人去过,只是从男生嘴里听说。
仇仪芬用手碰了碰李淑英,突然说道:“听说那儿以前闹过鬼。”
“别吓我,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李淑英条件反射似的,有些惊愕地看了看她,怪嫃地推了她一下,“我们说点别的吧,别说这些吓人的东西,我本来就对这地方有种恐惧心理,早点毕业就好了。”
“你这么胆小可不行。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你越怕,越是有恐惧感。俗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好在有我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
“谢谢你。”
“不客气,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我希望将来我们能够永远是好朋友。可是,很多事情又会失去控制的,不过,那并不一定是坏事,比如说,你将来考上大学啦。”
“别取笑我了。我看我们这一届全学校能够考上大学的就只有他了。”
“马水龙”
李淑英点点头:“我呢,如果老天真的有眼,让我考个中专,哪怕是卫校也好。我不像你,不管情况怎样,你爸爸总能够为你解决工作的,更何况你已经是吃国家供应的,一辈子会无忧无虑。”
“我现在不是跟你一样,有什么大的区别吗吃的,睡的,玩的,不都一样。”
“别瞎搅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考上什么,将来就可以不像我妈妈那样,一旦结婚,生了孩子,也就那片天空,就像被困在小水坑的鱼,不再会有安生的日子。我的确不愿意那样。”
“我可没有你那样的远大理想。”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让你爸爸把你安排到平乐县中学去读书的,那样的话,高考的成算就大了很多。哪像我们这学校,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说到底也就是混日子。这就是为什么连高中都给取消,我们成了最后一届高中生了。看看学校,也没把我们高中年级当回事,重点都到中学去了。也难怪,将来能送几个去县中也许更切合实际,钢用在刀刃上。”
“我是会参加高考,可没指望考取什么样学校,所以读什么样的中学都一样。”
“所以,还是你幸福啊。要以前,像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根本没高考这回事,或者说我父母亲让我读完小学就回家,也就没有这些指望,心也就死了。”
“不过,你要真的想那样,那就得花不少精力。可,我觉得你有些分心。”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而且,又有了新的烦心事,所以,很多时候对我而言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是生活在一个小水坑的鱼,经不起干扰,完全没有安全感,甚至对自己都没有支配权。”
“我们一起努力吧。我爸爸是说过让我去平乐县中学的,但我怕跟不上,丢人现眼的。要是我以前一直在县中就不一样了。本来我们家是早就要搬到县城的,可我妈妈不同意,说城里生活成本高。其实,我知道我妈妈不去的原因是怕跟人家比较,因为她不识字。我爸爸为她准备过工作,可她就是不肯。不过,等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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