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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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我那两个男子在等什么？”

　　　　“对！都对！李大人记忆力真好！”罗信醉笑着拍着巴掌。

　　　　李知县的脸都黑了，这要他怎么回答？一个女子在房间里洗澡，两个男人进去了，还问什么时候洗完？然后还出去等？

　　　　他们在等什么？

　　　　当然是等……而且还是双龙一凤！这让自己怎么回答嘛！这小子这不是害人吗？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害啊！

　　　　我一旦回答出这个答案，立刻会成为士林笑话，被所有的读书人鄙视，疏离。

　　　　但是，不回答……

　　　　对！

　　　　我就不回答，让这个小子自己说出答案，让所有人都认清这个小子的龌蹉本质，以后这小子就老老实实在家种地吧！还想要走仕途，做梦吧！

　　　　想到这里，李知县的眼中先现出了一丝嘲弄道：“罗神童，你真是神童。没有想到你三四岁能够回答出来的题我竟然答不上来。本县佩服，还请罗神童说出答案。”

　　　　周知县真急了，急忙开口道：“各位，罗信醉了，还是让他下去吧！”

　　　　“别啊！”李知县急忙拦阻道：“我还等着答案呢！”

　　　　周知县脸色就是一变，刚想要开口，却被罗信抢过话头道：“李大人，你真的不会？”

　　　　李知县心中暗道，我当然会，但是我就是不说，脸色却挤出一丝笑容道：

　　　　“本官真的答不上来，还请罗神童公示答案！”

　　　　“等着吃枣啊！这么简单的题李大人都答不出来？”罗信醉态可掬地拍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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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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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

　　　　三楼所有的官员和名流都愣在了那里，半响，一个个才在心中反应了过来。

　　　　是洗枣啊

　　　　不是洗澡啊

　　　　是啊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那么龌龊？

　　　　反应过来的众官员和名流心中都有些羞愧，这是自己想龌龊了啊不过一个个脸上俱都是一副道貌岸然样，朝着罗信都微笑点头，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了是等着吃枣，一点儿也没有想歪过。

　　　　不过，心中也有些暗笑，想必当初路过罗信家讨水喝的那个人想要逗逗罗信，但是没有想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三四岁的小孩子当然只知道吃，呵呵……

　　　　众人的目光又望向了李知县，便见到李知县的身子都摇晃了，这个问题如此简单，你李知县却说自己答不上来，这分明就是你想歪了嘛是你内心龌蹉嘛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信又毫不犹豫地补上了一刀，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望着知府道：

　　　　“大人，我这题是不是很简单？”

　　　　知府腮帮子抽动了一下，勉强将笑强忍了下去道：“不错，是很简单。”

　　　　李知县便感觉眼前发黑，双手使劲儿地握住椅子扶手，不让自己倒下。知府看了李知县一眼，然后拿起了名刺递给罗信道：

　　　　“罗信，这个给你，你可以随时来见本官”

　　　　“多谢大人”

　　　　罗信双手恭敬地接过了名刺，周知县刚才可是被罗信给吓到了，生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情，他的心脏受不了，便立刻开口道：

　　　　“大人，罗信有些醉了，您看……”

　　　　“嗯，让他下去吧”

　　　　罗信礼貌的告辞后，便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然后顺着楼梯向着二楼走去。刚顺着楼梯下了一半，便见到周玉向他招手，目光扫去，便见到周玉，简明，海正和几个秀才坐在一桌。这三个人作为本次文斗的带头人，自然是要同坐一桌，不管周玉是多么讨厌他，却也不能够将其赶走。

　　　　这个时候，包括周玉在内的秀才都已经喝得半醉，周玉见到罗信下来，便早就晃着身子来到了罗信跟前，一把抓住罗信的胳膊向着他那桌一边走一边道：

　　　　“来，和为兄喝上几杯”

　　　　罗信便苦笑道：“浩德兄，小弟已经喝多了”

　　　　“不管不管”周玉的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将罗信拉到了桌前，给罗信到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对着众秀才道：

　　　　“来，我们敬罗信一杯”

　　　　整个二楼都轰然叫好，一个个秀才纷纷站起端着酒杯，一个个醉眼朦胧地喝掉杯中酒，然后望着罗信，罗信自然不能够推辞，也饮了杯中酒，然后朝着周围拱手示礼。

　　　　简明站在罗信的对面，刚才他也喝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不喝，但是却感觉喝进口中的不是酒，而是尿，难受地要命。让他给罗信敬酒，这就是羞辱。再加上已经有了七分醉，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而就在这个时候，周玉拉着罗信坐下问道：

　　　　“信弟，刚才见到你上了三楼是做什么去了？”

　　　　罗信自然不能够把揣在怀里的名刺拿出来，那会引起众秀才的嫉妒，刚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今日得罪了李知县，都是因为自己在文斗之上出风头的缘故。以后自己需要注意了，低调是一种处世之道。所以他脸上现出苦笑道：

　　　　“还能够有什么？把我叫上去也就是夸我两句，在三楼我人最小，又没有功名在身，就是一个服侍人的身份，难受得紧”

　　　　那边的简明闻听，心中便是一动道：“罗学弟，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却也算是读书人。你我二人行个酒令，你对上来，我们共饮一杯，算是我敬你为本县争水立下功劳。如果你对不上来，则要连饮三倍如何？”

　　　　罗信的双目便是微微一眯，读书人之间的事儿是不能够推辞的，对方提出了挑战，这边就得应着。更何况如今大家都知道罗信和简明势同水火，罗信若不应，那就是怕了简明。只是这样却是便宜了简明，便展颜笑道：

　　　　“简学兄，这次文斗取胜是在座所有人的功劳，所以简学兄单敬我一人岂不是否定的各位学兄的功劳？”

　　　　周围的秀才望向简明的目光就有些不友好，简明脸色一黑，咬牙道：

　　　　“敢是不敢？”

　　　　“当然敢”

　　　　罗信笑道，这个时候罗信心中十分清楚，既然已经和简明结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结仇，但是却绝对不能够对简明留手，要痛打落水狗，最好让他失去对自己的威胁。

　　　　“不过，这样有些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

　　　　“你如果是为了文斗敬酒，那就应该敬大家，而非我一个人。而如果你想要和我单行酒令，那就和文斗争水无关，怎么我对上来你就喝一杯，而我对不上来就要和三杯？”

　　　　“说的对”此时有秀才为罗信出声了。

　　　　“罗学弟对不上要喝三杯，而罗学弟对上来，简学兄也要喝三杯，这才公平。”

　　　　“好，三杯就三杯”简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傘字有五人，下列众小人，上侍一大人。所谓有福之人人服侍，无福之人服侍人。”

　　　　话落便讥讽地望着罗信，那意思非常简单，一个是讥讽罗信为小人，另一个就是讥讽刚才罗信说过的话，他是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天生服侍别人的命。你再聪明也是一个泥腿子，服侍人的命，而我简明却是正正经经的秀才。

　　　　简明出的这个酒令叫做析字令。析字也可以叫释字，是通过对字的分析解释，引申出某种道理和内容，构成行令语言。

　　　　“敢骂我是小人？敢羞辱我是下人”

　　　　罗信怒了，原本他虽然憎恶简明，但是言语之间还给简明留有几分颜面，大家毕竟都是读书人，但是此时却决定再也不给简明分毫颜面。冷笑了一声道：

　　　　“爽字有五人，旁列众小人，中藏一大人。所谓人前莫说人长短，始信人中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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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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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周玉拍桌叫好，刚才简明那个酒令就让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骂他的兄弟和骂他有什么区别？

　　　　等到听完罗信的酒令，便觉得通体舒泰，让你骂我兄弟是小人，你才是真小人。然后他便亲手给简明到了三杯酒，看着简明。而此时那些秀才也开始起哄：

　　　　“喝喝喝”

　　　　简明黑着一张脸，端起酒杯连饮三倍，便感觉酒意上涌，生生被他压了下去，冷笑着望着罗信道：

　　　　“有水念作溪，无水也念奚。去了奚边水，添鸟则为鷄。得时狸猫赛猛虎，落地fènghuáng不如鸡。”

　　　　这又是一种酒令，叫做字旁令。就是利用汉字具有偏旁部首的结构特点，选择个别字，开辟思路，确立话题，巧妙编造语句，构成行令语言。

　　　　简明这就是通过这个酒令骂罗信就是一个暂时得势的小人，总有一天会落魄的不如鸡。这简直就是诅咒了，二楼的秀才都色变了，看向简明的目光都有些不耻。

　　　　罗信的双眸中也射出了冷芒道：“有水念作户，无水也念户，去掉户边水，添马则为驴。冬日河边无青草，今日哪来多嘴驴？”

　　　　“喝喝喝”

　　　　见到周玉又给简明倒上了三杯酒，二楼的秀才又开始起哄。简明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但是又不能不喝，否则不仅仅是输了学问，还输了人品。实际上他如今在众秀才的心中哪里还有人品？

　　　　颤颤巍巍地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进去，便觉得胸口向火烧的一般。放下酒杯，强忍着酒意端起了第二杯，压了压酒意，仰首又喝了第二杯。

　　　　“噗……”

　　　　一道水箭从简明的口中喷出，然后这还不算完，紧着着他席间吃过的东西也呕吐了出来，身子一晃，便倒在了地上，醉过去了。

　　　　一时之间，二楼便飘荡起一股酸臭的味道，众秀才纷纷以袖掩鼻，眼中露出厌恶状。很快便又酒楼小厮将简明抬了下去，他的书童手忙脚乱地雇了一辆车载着他离去。

　　　　二楼将窗户打开，又有伙计将那桌席撤去，收拾干净，又摆上了一桌席。罗信想要下楼，却被周玉按在了椅子上，又开始闹闹哄哄地吃起酒来。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近午夜才散去，罗信和张洵被根叔扶到骡马车上，然后将这两个已经有了八分醉的人带回了家，罗信到了张洵家之后，已经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日。

　　　　罗信醒来，看到张洵还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坐了起来，还觉得自己的头痛，抬起手用拇指按着太阳穴，又摇了摇头，吐出了一口气，这才穿了衣服，下了火炕，来到了门外向着院子走去。

　　　　走进月亮门，便看到爷爷，大伯，老爹，堂兄和大哥都已经在院子里练上了。几个人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这要是放在以前，爷爷和大伯早就训上了，但是现今的罗信已经不是武人，而是文人，所以也没有人要求他日日习武，只是走过老爹身边的时候，老爹还是忍不住道：

　　　　“小孩子以后少喝酒”

　　　　“是”

　　　　罗信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便走到了一边拉开了架势开始练太极拳。一旁的大哥朝他眨了眨眼睛，罗信便是一笑。

　　　　一套太极拳打打完，罗信身上出了一身细汗，便觉得神清气爽。这个时候，爷爷，大伯和老爹他们也收了势，罗平便走了过来道：

　　　　“信儿，今日随我一起回去？”

　　　　罗信便道：“爹，今日知县大人应该会见我，我还有一百两银子没有领呢”

　　　　“你自己得一百两？”罗平脸上一惊。

　　　　“不是”罗信摇头道：“应该是给我们这些参赛的人一起。”

　　　　“那也分不了几个啊”

　　　　罗信便笑：“估计不能够分，也就办一次文会，大家吃吃喝喝地就给花了。再说这就是一个意思，文人重名不重利。如果计较银子，会被笑话。实际上也不是他们不知道钱好花，就是个面子问题。”

　　　　罗平便摇头道：“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

　　　　“嘿嘿……”罗信便笑。

　　　　“那你就不能够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嗯，爹，你们先回去吧。到时候我自己回去。”

　　　　“能行吗？”罗平的神色有些犹豫。

　　　　“没事的”

　　　　“要不三日后我让你大哥来接你？”还未等罗信开口，罗平便又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倒时候让你大哥来接你。”

　　　　罗信也只好点头，随着老爹走出了月亮门。

　　　　果然，早饭之后，衙门便有人来请。罗信，张树，林昌，罗智，张洵等人都前往衙门。到了衙门之后，周知县便大力地表扬了本县的读书人，而且还特意忽略了罗信。简明醉酒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知道这个时候要避免罗信太出风头，否则对罗信不是一件好事。罗信自然也知道周知县的意思，便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然后，这一群读书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阳林酒楼，再次大摆筵席。用的就是那一百两纹银。罗信依旧坚持自己留在一楼，这要是上了二楼和三楼，面对那些秀才和举人，让你喝酒又不能不喝，醉酒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闹闹哄哄的又是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散席，罗信便又随着张洵回去。第二天上午，周玉来到张洵家，邀请罗信和张洵去周府，两个人自然不会推辞，跟随着周玉来到了周府。

　　　　到了周府，周玉准备了茶水，瓜果和点心。三兄弟一边交流着一边喝茶持着瓜果点心。通过这次文斗，周玉和张洵两个人看待罗信的目光又不同了。之前虽然也很看重罗信，但是在心中还是把他看作一个小孩子。但是，如今却已经完全忽略了罗信的年龄，把罗信放在了和他们完全对等的地位，甚至还要比他们高一些。

　　　　如此心态下，罗信提出来的每一个观点他们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反驳，而是要经过深思熟虑。如此深思熟虑之下，他们发现自己的思维扩散了，很多以前琢磨不透的东西仿佛揭开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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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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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罗信拿出了一点点后世的观点，以免惊世骇俗。：3w。し当然在和周玉，张洵交流的过程中，罗信也获益匪浅，这时候他对三人行，必有吾师这句话深有感触。

　　　　三兄弟如此聊得投入，时间在不知不觉地过去，门扉之上便传来了轻叩声，三个人这才霍然惊醒，周玉一拍额头道：

　　　　“应该是父亲叫我们吃饭了。”

　　　　三兄弟站起身形走向门口，周玉打开门，果然见到外面站着一个小厮，见到周玉便施礼道：

　　　　“公子，老爷让三位公子去用饭。”

　　　　“嗯！”

　　　　周玉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张洵和罗信走出了房门，顺着青石路走，进入一扇大门，便见到周知县已经坐在了饭桌旁，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摆好，而且房间内再无其他人。张洵和罗信便上前施礼，口称义父。周知县便笑着摆手道：

　　　　“洵儿，信儿，不用拘礼，快来坐下。”

　　　　罗信和张洵到了一声谢，便落座。刚开始张洵和罗信还稍微有些拘谨，但是随着周知县愈加的亲和，两个人也就完全放开，一边吃着，一边和周知县闲谈。当然，就算是闲谈，四个读书人在一起谈的也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

　　　　待到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周知县望着罗信道：“信儿，今年已经九岁了吧？”

　　　　“是！”

　　　　“嗯，你十二岁的时候又是大比之年，你下场科考吧。县试的案首非你莫属。”

　　　　这就是周知县给罗信的奖赏，这次文斗可以说是因罗信一人而取得了胜利，所以罗信居功至伟。但是那一百两纹银却是召开了文会，并没有给罗信什么特殊的奖励。知府都送给了罗信一张名刺，作为阳林县的知县怎么好不奖励些什么？

　　　　所以周知县想来想去，便准备送给罗信一个案首，而且县试归他管，只要罗信考得不是太糟，他说是案首就是案首。

　　　　而且一旦罗信得到了县试的案首，那就是提前定下了一个秀才的身份。在大明有着一个习惯，县试案首通常都会获得一个秀才的身份。当然，想要获得道试的案首那得凭本事。

　　　　但是……

　　　　如今罗信还没有开始科考，就已经定下了秀才身份，这个奖赏可谓不小。坐在一旁的张洵眼中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要知道他今年就是没有通过府试，只是得到了一个童生的功名。

　　　　周玉却是在一旁欣喜地笑道：“如此下一个大比之年，你们兄弟三人就可以一起参加乡试了。”

　　　　罗信不是个迂腐之人，有这种便宜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站起身形向周知县施礼道：

　　　　“多谢义父！”

　　　　“坐下！”周知县和蔼地说道：“信儿，你将来也总要入官场，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像昨日李知县就在害你，这也是你在文斗之时锋芒毕露之过。”

　　　　“是！”罗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这也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周知县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道：“你也是为了本县。做人当露锋芒就得露锋芒，否则不是一辈子成了憋气鬼？”

　　　　罗信的脸上便现出了无奈，左右都让你给说了，我还能够说什么？

　　　　“你昨天应对的就很好，得罪了李知县一个人也就得罪了，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你昨天的举动却结交了除了李知县之外的所有官员和名流。”

　　　　“嘿嘿……”罗信干笑着。

　　　　“那你可看出李知县的险境？”

　　　　“他有什么险境？”罗信脸上便现出气愤之色：“他不过是没有害成信儿罢了。”

　　　　“这就是你幼稚之处！”周知县伸出手指点头罗信道：“信儿，你确实很聪慧，但是官场的经验还是太欠缺。实际上昨日就算你没有那神来之笔，逼得李知县和你单独迎战，你的处境也不会太差，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你的年龄会让你占便宜。但是，在李知县说出你大不敬，要你出题的那一刻，他就得罪了所有的人。这就是他为官不成熟的表现。

　　　　义父今日要教导你……不，教导你们三个的不是因为你为文斗出风头而惹来的麻烦，而是李知县的失误之处。”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周玉和张洵的身上问道：“你们两个可悟出些什么？”

　　　　张洵有些茫然，周玉却望向了罗信道：“昨日在三楼发生了什么？”

　　　　罗信便将昨日三楼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边，他说得极为详细，不偏不倚。既然周知县要把这件事情当做一课给他们上，他自然要给周玉和张洵说得明白。

　　　　听完罗信的讲诉，周玉和张洵便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张洵毕竟阅历还浅，而且家里没有做官的，越想越糊涂，但是周玉则不同，思索了大约十几息的时间，便眼睛一亮道：

　　　　“父亲，可是那李知县提出此建议，表面上看是在为难信弟，但是暗地里却已经得罪了所有官员和名流？”

　　　　“不错！”周知县的眼中露出了欣慰之色，而在周玉这句话的提醒之下，罗信和张洵也有些恍然。

　　　　“浩德，你继续说说看。”周知县露出鼓励之色。

　　　　周玉便是神色一整道：“李知县提出这个主意令在场所有官员和名流非常为难。如果信弟输了，他们会留下一个欺负小孩子，羞辱文斗功臣的骂名。如果信弟赢了，他们会留下一个还不如一个九岁稚童的蠢名。而把他们推到这个境地的就是那位李知县。经此一事，晋阳府的官员和名流对李知县一定会敬鬼神而远之！”

　　　　“善！”周知县甚为欣慰，然后望着罗信和张洵道：“明白了？”

　　　　“多谢义父提点！”罗信和张洵这次是真心感谢，罗信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这官场真不是人玩的啊！稍不注意，就会惹来大祸。

　　　　“昨日之事告诉你们，越是在逆境之中越是要冷静，否则就会做出令你后悔终生的事情。那李知县输了文斗原本没有什么，最多也就失去了晋升的机会，以后未必还没有机会。但是他做出昨日之事，说不定连这知县都做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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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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