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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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是说看这小说是不务正业吗？”梁涛几个人登时在不同的场合傲慢了起来，眼睛斜视着，一副看不起那些书生的模样。

　　　　那些书生便百般相求，又是加菜，又是添酒，在妓*院的梁涛更是被加了一个姑娘。在讲完《蜀山传》之后，一向不富裕的他搂着两个姑娘进房间，第一次实现了人生之中的双*飞。

　　　　但是那些听了故事的人感觉不过瘾啊，所以今天一早便跑来状元书局想要亲眼目睹。

　　　　而这些人之中就有刘秀文，昨日就是他掏银子给梁涛实现的人生第一次双*飞。他的家里很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此时他也在状元书局之中。但是却没有抢到书，哈着腰伸着脖子看了几页，觉得比梁涛讲的还吸引人，那梁涛少讲了不少情节。

　　　　当即直起了腰。这样弯着太累，而他有是一个不差钱的主。来到了柜台前用折扇一拍柜台道：

　　　　“伙计，那本书我买了，回头让伙计将五十两银子给你送来。”

　　　　伙计怎么可能不认识刘秀文。立刻点头道：“好，谢谢刘公子惠顾。”

　　　　刘秀文淡淡地说道：“还不去把书给我拿来？”

　　　　“是，是，刘公子您稍等。”

　　　　那个伙计便小跑地来到了那群书生的后面道：“各位公子，请让让。”

　　　　“凭什么啊？”一个书生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想看书，等我们看完。”

　　　　伙计愣愣地看着那些入迷的书生。心中在呐喊：“这《蜀山传》究竟是什么书啊？怎么把这些秀才老爷都弄魔怔了？”

　　　　回头看了一眼刘秀文，见到刘秀文正一脸威严地瞪着他，便只好大声喊道：

　　　　“这本书已经有人买下了！”

　　　　“什么？”

　　　　正在看书的众书生被伙计那大嗓门惊醒，一个个挺直了腰，回头惊讶地看着伙计，他们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匹马疯狂奔过。

　　　　五十两银子啊！

　　　　是谁这么大手笔？

　　　　趁着那些书生愣神儿的时间，那个伙计迅速地从那个书生的手中将《蜀山传》拿了过来，转身便一溜小跑地来到了刘秀文的身前，将书往他的手里一塞，刘秀文便握着书朝着那十几个书生摇了摇，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转身举步迈出了大门。

　　　　那十几个书生从愣神儿中惊醒，一个书生振臂一呼：“走，我们打上他家大门。”

　　　　“对，上他家看去。想要独享，绝无可能。”

　　　　“对，打上门去！”

　　　　“打上门去！”

　　　　“…………”

　　　　十几个书生吵吵嚷嚷地冲出了大门，让伙计愣愣地望着已经空空的大门，嘴里失神儿地嘟囔着：

　　　　“疯了！都疯了！”

　　　　“什么疯了？”宋掌柜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卖了！”伙计猛然见到掌柜，便脱口而出。

　　　　“什么卖了？”宋掌柜莫名其妙。

　　　　“《蜀山传》卖了。”

　　　　“卖了？”宋掌柜提高的嗓门。

　　　　“嗯。”

　　　　“五十两？”

　　　　“嗯。”

　　　　宋掌柜不说话了，慢悠悠地踱步到一张椅子边坐下，摸着胡须思索着。看来这本书还真是有市场啊！再观察几天。

　　　　嗯，这件事情还应该向大掌柜汇报一下，抬起头对那个伙计道：

　　　　“小五子，我写一封书信，你立刻快马前往京城，将信交给大掌柜。”

　　　　接下来的几天，便在晋阳府刮起了一阵风暴，刘秀文把那本书拿回家还没有看上两页就被一帮子损友打上门来，最后没办法，刘秀文只好坐在一把椅子上将书放在了书桌上，大家围在一起看。

　　　　这还没有什么，当看完之后，又被闻讯而来的损友直接把那本书抢走了。然后这本书就在晋阳府一众书生的手中传递着，而且每次看书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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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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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没有争论便不会火。

　　　　《蜀山传》也是如此。

　　　　有的人对这本书大声叫好，大力赞扬，不分时间场合的到处宣扬。也有的人对这本书嗤之以鼻，认为这就是一本离经叛道的书，宋末元初的事情史书都有记载，哪来的那种修仙之人？

　　　　双方为此争论的面红耳赤，相互批判。

　　　　就是那些喜欢此书的人对于此书的观点也不同。但凡看此书的人，就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代入了书中的某个角色。一旦代入进去，他自然就喜欢那个角色，容不得别人说一声不好，如果谁说了那个角色一声不好，就好比是在说他一般，登时就会和人争个面红耳赤。

　　　　后来都发展到对罗信这个作者不满了，看到书中对自己代入的那个角色有着不公的遭遇，便觉得自己遭遇到了不公，看到书中的其他角色有了奇遇，便羡慕嫉妒恨，所以就是在喜欢这本书的人当中也是争论不休。

　　　　但是，一等到对这本书嗤之以鼻的人反对之时，这些喜欢此书的人便会立刻团结起来，如同铁板一块，和对方大加辩论。

　　　　↘　　　酒楼里，妓*院里，几个人小聚的房间里，甚至是在学堂午休的时间里，甚至是大街上，到处都出现关于《蜀山传》的争论。

　　　　赞扬的很多，抨击的也不少。

　　　　而且这些书生都是有学问之人，无论是赞赏的，还是抨击的，一个个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长篇大论，口水横飞……

　　　　而状元书局每天前来的书生也是络绎不绝，这些书生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

　　　　“第二册来了吗？”

　　　　然后脸上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却没有离开，反而是三三两两地在书局在议论了起来。

　　　　“哎，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啊，那个黄石翁会怎么写？”

　　　　“我觉得峨嵋山后的那些奇人异事肯定会被发现。”

　　　　“…………”

　　　　随后又因为对后续的发展见解不同争论了起来，而且争论的还不是一群，在状元书局内分成了几群在争论，如同五千只鸭子在叫一般，让宋掌柜都忍受不了，都起了将他们赶出去的想法。

　　　　但是，这些书生倒也识趣。临走的时候都会买上一本两本自己需要的四书五经注释，或者诗集，倒是让状元书局的营业额增加了不少。看着这个营业额，宋掌柜也只好忍了下来。

　　　　但是看到这种火爆的局面，宋掌柜的心真是动了起来。心中已经决定和罗信好好谈谈，在有了决定之后，他倒是不急了，反而坐在那里细细地回忆这本书的内容。

　　　　经营一家书店并不是没有风险，一旦有什么谋反的书籍从他们书店流出。那也有着抄家杀头的危险。他此时细细回忆书中的内容，就是想要找出书中有没有这方面的言论。

　　　　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回忆了六遍，直到日落时分，他终于确定这本书没有什么破绽。书中的内容很健康，大方向就是正义和邪恶之争。

　　　　如此心中就更加确定了出钱出力出这本书的念头。这就是一个难得的商机，没看到晋阳府众书生争阅的盛况吗？

　　　　没看到晋阳府众书生为此书争论的场面吗？

　　　　这已经有了《蜀山传》大卖的基础。

　　　　只是……

　　　　宋掌柜的眉头有紧紧地锁了起来，因为这本书到现在只有一册。只有五万多字。这个故事还没有写完，看模样还只是一个开头，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内容。

　　　　如果那位公子能够写完还好。如果写了一半不写了……

　　　　那状元书局可就名誉扫地了。

　　　　还有，那位公子能够写下来这样一个宏大的故事吗？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明天那位公子会不会来？

　　　　如果不来怎么办？

　　　　还有大掌柜会不会同意？

　　　　小五子明天一早就应该回来了吧？

　　　　宋掌柜一时之间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睡好，一方面害怕大掌柜不同意，错失了这次商机，毕竟大掌柜没有看过《蜀山传》，不同意也正常。

　　　　另一方面又害怕罗信写的那十回《蜀山传》只是游戏之作，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儿事，而不来了，或者几个月，半年之后才来。

　　　　这可就耽误事儿了！

　　　　第二天一早。

　　　　宋掌柜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状元书局。见到伙计正在收拾卫生，原本这个书局是有两个伙计的，但是那个小五子被他派去给大掌柜送信了，如此便只剩下了一个伙计。打扫起来便慢了许多，宋掌柜便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别收拾了，你还记得那天来卖《蜀山传》的那两位公子吧？”

　　　　“记得！”那伙计便手中拎着抹布停了下来。

　　　　“你去外面等着那两位公子，等到他们来，你就在外面拦住他们，从后门带进后屋，然后来通知我。”

　　　　“嗯！”

　　　　那个伙计便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跑到大街上等人去了。

　　　　宋掌柜想得很周到，他从罗信的笔名黄石翁就看出来，罗信并不想暴露他的真正身份。而如今他这书局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书生前来打听《蜀山传》第二册，而且他也曾经说过第五天也许就会有第二册，也就是今天。

　　　　如此一来，毫无疑问，今天他的状元书局会爆满，说不定会吓得那两位公子掉头就走。所以他便早早地派伙计在大街上等着那两位公子。

　　　　果然……

　　　　开门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书生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每个人进来都问：

　　　　“第二册来了吗？”

　　　　宋掌柜便摇头，那些书生便是一阵失望，不过他们也没有离去，便在状元书局里谈论了起来。

　　　　过了不一会儿，那刘秀文也一步三摇地来了，听到第二册还没有来，脸上便也现出了失望之色。不过他也没有离开，他还想着等一会儿第二册到了，立刻抢先买下来，这次他连银子都带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呼啦啦又来了一群书生，门内的书生看到门外的书生，立刻有人喊道：

　　　　“黄生，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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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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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黄生淡淡地一笑，脸上现出不屑的神色道：“我来看看你们这些不务正业，贪恋小道，难成大器之人。”

　　　　此时宋掌柜抬头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眉心，这黄生就是最为反对《蜀山传》的书生，他认为《蜀山传》就是一本破的不能够再破的破书，闲的不能够再闲的闲书，看到刘秀文他们热捧《蜀山传》，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当然，这只是他嘴上所说的，心里是不是那样想的别人不知道。但是别人却都知道黄生与刘秀文一向不和，两个人从启蒙的时候就相互争斗，谁也不肯落后谁一头，不过到目前为止看来，刘秀文不管是学问还是名声都要过黄生一线，稳稳地压制着黄生。

　　　　这两人已经斗上了习惯，凡是黄生赞赏的，刘秀文都要反对。同样，凡是刘秀文赞赏的，黄生也一概反对。

　　　　偏偏两个人还都很有学问，能够为自己的观点找出各种理由。

　　　　这不？

　　　　当他得知刘秀文花了五十两银子购买了一本叫作《蜀山传》的书时，登时精神就来了，千方百计地通过别人将这本书弄到手看了一遍之后，便找出来各种观点开始抨击这本书，把这本书贬得一无是处，同时也把花五十两银子买书的刘秀文贬得一无是处。

　　　　这刘秀文哪里还忍受得了？

　　　　所以便犀利地反击了，连带着形成了两大阵营，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两大阵营的人遇到，就辩论得面红耳赤。

　　　　当黄生听说今天《蜀山传》的第二册就会到达之时，便也来了状元书局，他就是要来将此书的作者羞辱一顿，然后连带着将购买此书的刘秀文羞辱一番。

　　　　“嗤……”刘秀文就嗤笑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蜀山传》就是小道？你又没有看过！”

　　　　“我自然是看过。”黄生撇了撇嘴道。

　　　　刘秀文便含笑道：“我记得《蜀山传》只有一本吧？而且被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的？难道是不经过我同意，偷偷地看了我的书？黄生。你这人品有问题啊！”

　　　　黄生登时满脸就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不错，我是看了你买的书。但是在我看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是你买的，也不是从你手里拿到的。是你把书传出去的，谁让你人傻钱多。”

　　　　“你……”

　　　　双方便你来我往地辩论了起来，听得宋掌柜一个头两个大。而就在这个时候，小五子回来了，见到自己家书局堵满了人。便牵着马从后门走了进去，一挑门帘从里间走了出来。

　　　　正一个头两个大的宋掌柜看到了小五子，便站了起来，趁着双方书生还在那里大辩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来到了里间，低声道：

　　　　“大掌柜怎么说？”

　　　　“大掌柜说，先让您在晋阳府实验，如果效果好的话，再全国出售。”

　　　　“那价格？”

　　　　“大掌柜说由您定。”

　　　　宋掌柜脸上便现出了激动的潮红。他坚信这本书一定会大卖，如此便也会得到大掌柜的赏识，把他调离北方这个苦寒之地。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道：“你去店里招呼客人。”

　　　　“是，掌柜！”

　　　　宋掌柜回到了里间，在地上来回走着，眼中现出了一丝热切。

　　　　现在大掌柜已经同意了，就剩下《蜀山传》的作者了。今天应该来了吧？

　　　　他抬头透过窗户向着后门望去，然后又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回，随后又来到柜子旁打开柜子。取出了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又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起来。

　　　　“伙计不会没看到那两位公子吧？”

　　　　“那两位公子不会不来了吧？”

　　　　此时宋掌柜感觉度日如年，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时间渐渐接近正午，但是依旧没有见到那两位公子出现。

　　　　他的肚子已经饿了，但是他又不能够离开这里回家吃饭，害怕就在离开的时候那两位公子来了。听到前面书生的争论声已经消失了，便来到前面一看。书局内已经没人了，想必都出去吃饭去了，但是凭着宋掌柜对这群书生的了解，下午他们还得来。便立刻吩咐那个伙计出去买些吃食。

　　　　此时罗信和周玉已经来到了府城，不过他们两个依旧保持着上次的习惯，没有立刻前往状元书局，而是先住进了客栈，洗了个澡，将衣服收拾干净，然后便去了一家酒楼吃饭。

　　　　两个人坐在大厅的一角，越吃眼睛越亮。

　　　　这倒不是这里的饭菜好吃，而是他们听到了酒楼内那些书生的议论。这些书生竟然都在议论《蜀山传》。

　　　　“这位仁兄！”周玉向着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秀才拱手道：“你们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这位仁兄不是本地人吧？”那个书生含笑道。

　　　　“嗯，我们今日刚到府城。”

　　　　“那就难怪喽！”那个书生得意地说道：“有人在状元书局寄卖一本奇书。你知道卖多少钱吗？”

　　　　“不知道！”周玉便老实状摇头。

　　　　那个人便伸出一只手，周玉便佯装道：“五贯？”

　　　　那个人的脸上便现出一丝倨傲，再用力挥了一下手掌，周玉非常配合地吃惊道：

　　　　“五十贯？”

　　　　那人脸上的倨傲之色更浓，仿佛那本《蜀山传》是他写的一般，仰着下巴颏道：

　　　　“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周玉极其配合地长大了嘴巴，然后震惊地问道：“有人买？”

　　　　“当然！”那书生撇了一下嘴。

　　　　“卖了？”

　　　　“当然！”

　　　　这回周玉可不是假装震惊了，而是真正的被震惊了。他从罗信那里已经得知，定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只是为了吸引眼球，连罗信都没有想到会卖出去，他就更不可能想到了，所以他此时是真正的被震惊了。别说是他了，就是一旁的罗信也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心中暗道：

　　　　“这是谁这么壕啊，五十两买下一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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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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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五十两银子在如今都可以购买十亩良田了，就连罗信都觉得买下自己书的那个人是一个败家子。

　　　　“真的？”周玉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个书生闻听有些恼了。

　　　　周玉和罗信面面相觑，当下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两个人匆匆吃完饭，便离开酒楼向着状元书局走去。走在路上，周玉还像是做梦一般。

　　　　“信弟，你的书真的被买走了？”

　　　　“应该是真的”罗信点头道：“没看到如今晋阳府的人都在争论这本书吗？”

　　　　“你……要发财了”周玉睁大眼睛瞪着罗信。

　　　　“淡定”罗信此时已经放慢了脚步，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道：“估计状元书局的老板会和我们谈合作的事情，我们要冷静。”

　　　　“呼……”

　　　　周玉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不过随后他又不冷静了。因为他想到罗信曾经和他说过，这本《蜀山传》可是有五百万字。

　　　　“信弟，你这五万字就卖了五十两，这五百万字岂不是要卖五千两？”

　　　　罗信便摇头道：“恐怕不会有人那么败家。”

　　　　“那状元书局呢？”

　　　　罗信思索了一下道：“就算他们认可了这个价格，恐怕也不会一下子拿出五千两，也许会一册册购买吧？这到时候和他们谈谈再说。”

　　　　两个一边说一边走，情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一个人从旁边快步走到了他们两个身边低声道：

　　　　“两位公子”

　　　　罗信是习武之人，在感觉到有人快步接近他们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出了反击的准备，目光也望了过去，便认出了那个正快步走过来的人正是状元书局内的伙计。闻听到那个伙计说话，便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

　　　　“我们掌柜让小人在这里等候两位公子，书局的前门人太多，还请两位公子随小人从后门进去。”

　　　　罗信和周玉不由向着不远处的状元书局望去。便见到门前有不少书生，而且还不时地有书生向着那里走去。便明白了状元书局掌柜考虑到自己不想暴露身份，这才让这个伙计在这里等着自己，心中不由对那个掌柜有了一些好感。便朝着那个伙计点点头。那个伙计立刻掉头带着他们两个向着后门走去。

　　　　从后门进入到状元书局，便见到一个中年文士正站在院子当中，宋掌柜可是一直在望着后门，见到后门打开，便疾步走了出来。向着罗信和周玉迎了过去。

　　　　“在下宋泰，请教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周玉”

　　　　“罗信”

　　　　宋掌柜的神色就是一愣，他在晋阳府，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别说罗信在文斗争水中扬名，就是周玉也不是一个无名之人，更何况周玉还是文斗争水的领头之人？

　　　　如果真是这两个人，宋掌柜可就不敢怠慢了。要说这宋掌柜也是一个读书人，身上也有秀才功名，只是最终选择了经营家族产业，没有走仕途罢了。热情地将罗信和周玉请到屋子里后。又亲手斟茶道：

　　　　“周贤弟和罗贤弟可是来自阳林县？”

　　　　周玉和罗信便轻轻点头，宋掌柜脸上就是一喜道：“如此说来周贤弟就是浩德贤弟，而罗贤弟就是阳林神童了？”

　　　　周玉点头承认，而罗信却是连道不敢，他并不喜欢神童这两个字。三个人闲聊了几句，那宋掌柜便道：

　　　　“这书是浩德贤弟……”虽然那天是罗信将书拿出来的，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是罗信写出来的。

　　　　周玉便朝着罗信一指道：“宋掌柜在开玩笑，那天可是信弟拿出来的书。”

　　　　这次宋泰在心里是对罗信真正的重视了起来，以前虽然听说过罗信的事情，但总觉得有些夸大了。如今当面得知这本《蜀山传》是罗信所写。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他看过《蜀山传》第一册，知道这一册估计也就是一个开头，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册。也许罗信一时灵光一现。只写了这么一个开头，后面那么庞大的故事他能够驾驭得了吗？他能够写出来吗？

　　　　如果写不出来，他状元书局印刷发行了一半，没有下文了，那名声可就臭大街了。

　　　　而且……

　　　　只是第一册就能够看到有如此多的书生痴迷，如果发行一半没有了。那还不得激怒这些书生？

　　　　说不定就把他们各地的书局给砸了

　　　　起身先将那五十两银子取了过来，放在了罗信的身前道：“罗公子，这是那一册《蜀山传》卖出去的银子，请收好。”

　　　　罗信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