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士-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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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母亲手给爷俩上了茶，然后也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了罗平和罗信父子两个。罗信的脸色严肃了下来。

　　　　“不器，现在的局势很紧张。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什么计划，没有人知道。”

　　　　“估计这次回来之后，我要韬光隐晦一段时间。”

　　　　“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事？”

　　　　“应该没事。”罗信沉吟了片刻道：“我让陆翠翘，车马行和镖局都有准备，你也让正义军暗自准备。一旦有事，我们先撤离京城。”

　　　　“然后呢？去找你大哥，还是你堂兄？”

　　　　“不！”罗信摇头道：“我不会轻易离开大明，那是最后一步。我会联系裕王，锦衣卫和黄锦。”

　　　　“你要逼皇帝退位，扶裕王上位？”

　　　　“嗯！”

　　　　第二天。

　　　　昨天虽然和黛儿折腾得很晚，但是罗信还是按时起来，走出房间，向着府中开辟出来的练武场走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呼喝声。走进月亮门，便见到父亲罗平正带着罗羽练武。

　　　　“爹爹！”罗羽看到罗信，便兴奋地喊了起来。

　　　　“练的不错！”罗信赞许地说道。

　　　　罗平翻了一个白眼道：“就你那个半吊子，你知道什么？”

　　　　“黑嘿……”

　　　　罗信笑了两声，便拉开了架势练了起来，祖孙三代，同时练拳，虎虎生风。

　　　　练完拳，一起吃完造反。罗信穿戴整齐，和父亲罗平一起走出了府门。罗平上马，罗信上轿，同行了一段路程，两人分开。罗信来到了西苑，求见嘉靖帝，面圣交差。

　　　　不管如今风声如何，宫里的小太监都知道罗信和黄锦交好，而且陛下也没有露出对罗信不利的意思，所以那些小太监都十分客气，上茶的上茶，去通报的通报。

　　　　小太监们也都知道罗信和气，愿意和罗信聊天。罗信也引着他们说些宫里的事情，听了一会儿，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也就是这半年间，嘉靖帝又招揽了一批道士，炼丹的，讲经的，五花八门，但是嘉靖帝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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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6章　应对

　　　　罗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便叹息了一声。理解了嘉靖帝的心思。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嘉靖帝应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这才更加疯狂地折腾，已经都成为了道教的狂信徒了。

　　　　原来还主要是龙虎山的道士，偶尔用全真教的道士。现在几乎都放开了，只要嘉靖帝觉得你有本事，都弄到了宫里。

　　　　实际上，如今在皇宫里面就几乎没有龙虎山全真教等名门大派的道士。这些道士都是聪明之人，已经看出来嘉靖帝的身体不行了。所以，原本在皇宫内的大派道士，都以各种原因离开了。就算嘉靖帝给龙虎山或者全真教等大派下旨，这些大派的道士也不进京，以闭关，或者云游等各种原因推辞。

　　　　但是，这些大派不在，便在皇宫中倒出来大把的位置，很多旁门左道便纷纷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而且这些道士几乎没有丝毫的底线，只要能够把嘉靖帝忽悠住了，得到嘉靖帝的信任，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把戏都敢演，把嘉靖帝忽悠得彻底沉迷，给与高官厚禄。

　　　　高拱和徐阶对此也甚为忧虑，但是谁敢阻拦？

　　　　不但不能够阻拦，而且还要顺着嘉靖帝。

　　　　嘉靖帝对长生的渴望，因为身体的垮掉更加的疯狂，这个时候别说是反对，就是不顺着，阴奉阳违，嘉靖帝都会将其罢官。

　　　　这种情况，让徐阶和高拱心中深感无力。

　　　　百官心中抵触很大，却又不敢说，整个京城官场十分压抑，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但是这个火山口却被嘉靖帝死死的压住，嘉靖帝此时就仿佛坐在火山口，不是他将火山口压死，就是被喷发的火山烧死。

　　　　实际上，如果不是大家心中都清楚，嘉靖帝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恐怕百官早就闹腾了，即便是能隐忍的徐阶，也会率领百官闹腾。

　　　　如果一个年富力强的皇帝，就这么狂信徒，这个国家只能够走向灭亡。

　　　　也正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嘉靖帝没有多少日子，才忍着。没有必要和一个要死的人硬碰。

　　　　但是，忍得很辛苦。

　　　　罗信等了一会儿，对宫内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心中不禁凛然，准备找个时间，找黄锦好好了解一下，毕竟了解宫里的情况，没有人能够比得过黄锦。

　　　　心中正琢磨着，便等到了嘉靖帝的召见。罗信跟着太监来到了玉熙宫，拜见了嘉靖帝。嘉靖帝望着罗信，心中有些复杂。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罗信关于南方的逐项事情。

　　　　等好不容易听完了罗信的磨叽之后，嘉靖帝便忍不住问道：

　　　　“罗信，你先在南方罢掉很多文官，后又不断地调动军队。究竟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嘉靖帝的目光变得严厉，只是那严厉之中隐藏的紧张，抢在罗信还没有开口之前，又说道：

　　　　“不要和朕说，你在南方罢掉许多文官是为了整肃吏治，调动军队是为了剿匪，说出你的真正目的。”

　　　　“回京！”罗信轻声说道。

　　　　“什么？”嘉靖帝神色一怔，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楚。

　　　　“回京！”这次罗信大声说道。

　　　　但是，嘉靖帝就更加愣神了。他罗信在南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回京？

　　　　“为什么？”

　　　　“不想在南方呆着，太累。就想回京继续干我的礼部侍郎。清闲。”罗信的一脸坦诚：“我知道我在南方这么折腾，内阁一定受不了。在内阁看来，稳定重过一切，我那么折腾，在他们看来，会让原本已经有了秩序的南方变得不稳定，让他们失去对南方的掌控权，这是内阁不能够接受的结果。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发生，他们一定会建议陛下将我掉回来。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搅屎棍，当然还是闲下来，会让他们更安心。而臣也正好喜欢闲下来。”

　　　　嘉靖帝无语地看着罗信，感情你这么折腾，就是想回来清闲？

　　　　想想罗信的过往，和他一直对自己说过的话，似乎很可信啊！嘉靖帝老了，怕麻烦，特别是如今都成为狂信徒了，只要不妨碍他求长生，不造反，他现在真的懒得管了。罗信给他一个理由，他也劝说着自己相信了。

　　　　随后便开始和罗信说起求长生的事情，说起这些事情，他的神色倒是亢奋了许多，喜形于色。罗信却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地听着，闭着口不言不语。

　　　　这样的事情不能够参与啊！

　　　　直到嘉靖帝说累了，让罗信告退，罗信才偷偷地给黄锦打了一个眼神，然后退出了御书房。走出御书房，罗信这才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在御书房内偷偷看过嘉靖帝气色，已经开始有着明显的黑气，给罗信的感觉，嘉靖帝已经土埋半截了，离死不远了。

　　　　“但愿他在死前别找自己的麻烦，他愿意狂信就狂信去吧。”

　　　　罗信走了几步，想了想，便向着内阁走去。既然来了，总要去见见高拱，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是联盟，而且这次在清洗徐阶在南方官员上，两个人遥遥配合，十分默契。

　　　　走进内阁，内阁的人也都认识罗信，所以也没有人拦着罗信去通报，也没有人敢拦。罗信便直接来到了高拱的值房内，便见到高拱正在批阅着奏章。罗信便悄然在旁边落座。

　　　　这一等就又两刻钟，高拱有些累了，放下笔，活动活动手腕，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罗信，脸上便现出笑容道：

　　　　“不器，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罗信站了起来，向着高拱施礼，高拱急忙以手相扶，让罗信再次落座，亲自给罗信倒上茶道：

　　　　“来了也不吱声。”

　　　　罗信含笑道：“见大人在忙，而我如今又没有什么事情，便等。”

　　　　“唉……”高拱叹息了一声道：“说实话，如今公文倒是清闲了许多，如今南方北方俱都平定，财政也越来越富裕。原本大明正走在中兴的道路上。但是……”

　　　　“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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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7章　高拱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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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有比公文还头疼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

　　　　“你去见了陛下吧？”

　　　　“是。”罗信点头。

　　　　“陛下就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

　　　　“长生？”

　　　　“说了！”罗信的脸上露出了无奈。

　　　　“陛下要造祭坛。”

　　　　“造祭坛？”罗信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吧？陛下又不是一次造祭坛。”

　　　　“这次不同！”高拱叹息道：“这次他要效仿诸葛孔明，点燃心灯，祈求延寿十二年。”

　　　　“这……陛下……走火入魔……”

　　　　“是啊！”高拱点头道：“你离开这大半年，陛下愈发的喜怒无常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这样下去，大明就要灭亡了。”

　　　　罗信默然，高拱的话说得已经很露骨了，简直就是在盼着嘉靖帝死。这个话他的不能接的。

　　　　高拱看了罗信一眼道：“不器，咱们两个志同道合，我也就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高拱起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寿元不久，新帝就要登基。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官员都不思国事，只想着从龙。经营各自的势力，在背后捅刀子，挖墙脚。这上梁下梁一起歪，你说大明还有希望吗？”

　　　　罗信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应该是裕王登基吧？”

　　　　“是！”高拱点头。

　　　　罗信双手一摊道：“那还有什么说的？你是裕王的老师，这从龙之功，非你莫属啊。”

　　　　高拱道：“裕王的老师并非我一个啊。”

　　　　罗信神色一肃道：“大人莫非是说我？我这大半年可都是在南方，远离京城。而且也没有给大人背后捅刀子挖墙脚。原本我还以为大人和我配合得十分默契呢，却没有想到大人如此想我。”

　　　　“我说的不是你。”高拱连连摆手道：“我又不糊涂。”

　　　　“那是？”

　　　　“徐阶！”

　　　　“怎么会？”罗信的一脸不解：“徐阶已经背叛了裕王，何来从龙？”

　　　　“不要忘了，张居正也是裕王的老师，而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

　　　　罗信沉思了片刻道：“泰岳他……如今经常和裕王在一起？”

　　　　“嗯！”高拱点头道：“这大半年来，张居正频频去裕王府，而且也真正的帮助裕王。他又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已经得到了裕王的信任。”

　　　　“那你？”

　　　　罗信望着高拱，那意思是，你是白痴吗？你的地位比张居正高多了，张居正都能够混得得到了裕王的的信任，你这半年光吃饭了？

　　　　高拱难得的脸红了一下道：“你离开京城半年多，不知道如今朝廷风起云涌。陛下身体不佳，牛鬼蛇神都出来了，那徐阶更是频频出手，我的精力都被徐阶牵扯住了。”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罗信道：“特别是你在南方罢掉了一批徐党的官员，我这里要配合你，这就要和徐阶争。那徐阶也和争的厉害，后来我才明白，徐阶这是故意的，不仅是罢掉官员的事情和我争，芝麻大的事情也和我争，原来就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光顾着和他争了，就疏忽了裕王那边。有着徐阶全力的掩护，我根本没有发现张居正常去裕王府。”

　　　　罗信心中叹息了意思，估计高拱每次赢得徐阶，心里还很高兴，完全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之中。

　　　　膨胀了！

　　　　也就忽视了裕王府。

　　　　“徐阶……太狡猾了！”

　　　　罗信憋了半天，只好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难道他还能够说高拱白痴？

　　　　高拱脸色又是一红，他如何不明白罗信已经看穿了整件事？以罗信的智慧，这么可能看不穿？

　　　　而且罗信说徐阶狡猾，岂不是反过来就是在说他高拱蠢笨？

　　　　但是，高拱也不能说什么。默然片刻道：“不器，裕王那边你要常去。”

　　　　“我……”罗信心中暗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低调的。这个时候，频繁地凑到裕王跟前，嘉靖帝会怎么看？

　　　　我留给嘉靖帝的印象就是淡薄名利，一旦这个人设碎了，便危险了。”

　　　　“我尽量吧。”

　　　　罗信点点头，不过他打定主意，不会常去裕王府。当然也不能够不去。自己毕竟是裕王的老师，从南方回来，怎么能不去一次？

　　　　但是，去一次也就可以了。

　　　　他坚信，虽然张居正赢得了裕王的信任。但是他在裕王心中的地位，不可能及得上自己。而且如果自己迫不及待地贴上去，和张居正争宠，反而会让裕王看轻。

　　　　不如端着！

　　　　罗信离开了内阁，又去了礼部报道，毕竟自己还是礼部侍郎，这是自己官职最高的工作。在礼部坐了一会儿，礼部尚书便给了罗信三天假，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罗信谢过之后，又去了翰林院，他在翰林院还有着兼职，不过可去可不去。但是回来了，总要去一次。在翰林院呆了两刻钟，又去了詹士府，他在那里可是老大。詹士府的官员见到罗信来了，热情的不行。罗信见到时间到了中午，干脆请这些人去酒楼吃了一顿，下午才回到了府中。

　　　　喝的有点儿多，罗信便决定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裕王府看看裕王。

　　　　罗信睡得正香，便被叫醒，心中有着起床气，睁开眼刚想发火，却见到是黛儿站在窗前，便急忙露出笑容道：

　　　　“怎么？到晚饭时间了吗？”

　　　　“裕王殿下来了。”

　　　　“啊？”

　　　　罗信一下子坐了一起来，随后脸上现出了笑容。

　　　　看来裕王还是那个裕王，对自己还是非常的依赖，并没有因为长达半年多的时间而削减。自己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这裕王就急着来看自己了。

　　　　罗信起身，迅速地洗漱，然后换上了一身儒衫，来到了花厅。

　　　　还没有到花厅，便看到十几个护卫站在门口，严肃着一张脸。一只手按着腰间的刀柄，仿佛谁敢上前，就会立刻抽到劈出去。

　　　　但是，当他们看到罗信远远地走来的时候，一个个立刻脸上挤出了笑容，整齐地向着罗信施礼道：

　　　　“见过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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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8章　裕王和景王

　　　　这些侍卫可都是裕王府中的老人，每个人心中都非常清楚罗信在裕王心中的地位。原本这大半年来，他们看着张居正逐渐地赢得了裕王的信任，心中还觉得罗信已经被张居正替代了。所以，每个人都开始对张居正恭敬，心中已经渐渐地忘记了罗信。

　　　　但是……

　　　　罗信刚回来，还没有来裕王府拜见，裕王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跑来看罗信，让他们知道，罗信虽然大半年不在裕王府，但是裕王府还是罗信的传奇之地。这些人立刻纠正了自己的态度。要把罗信摆放在第一位。至于张居正放在什么位置，那要看罗信对张居正的态度。如果罗信对张居正态度恶劣，他们也会刁难张居正。

　　　　罗信看着那十几个护卫，都认识，都是老熟人了。便笑道：

　　　　“行了，今天就在府中吃饭吧。大庆。”

　　　　鲁大庆急忙上前道：“老爷。”

　　　　“让厨房做饭，你和万大全他们陪着这些老熟人。”

　　　　“是，老爷！”鲁大庆转身离去。

　　　　“多谢罗大人。”

　　　　那十几个侍卫急忙施礼感谢，没有拒绝。因为他们知道，既然罗信这么说了，裕王今天就会在这里吃饭。而且罗府的家丁，都是老兵，实力比他们还强。有他们保护裕王，自然不会有问题。

　　　　而且罗信和裕王在内屋吃饭，他们这些侍卫会在外屋，同样可以保护裕王，只是不能够喝酒罢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罗府吃饭了，虽然不能够喝酒，但是罗府中的炒菜比外面的酒楼还好吃。据说食谱都是罗信写的。

　　　　不提那些喉结蠕动的侍卫，罗信漫步走上了台阶，还没有等到走到门口，听到声音的裕王便从房间里面疾步走了出来，见到罗信，脸上都是笑容：

　　　　“罗师，你可回来了。”

　　　　“臣，拜见殿下。”罗信急忙施礼。

　　　　裕王却是两步就走到了罗信的跟前，把住罗信的前臂道：

　　　　“罗师，想死孤了。”

　　　　被裕王扶住，拜不下去，罗信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道：

　　　　“殿下，我们进去说。我这次从南方带回来一些好茶。”

　　　　“那可要好好品尝一下。”

　　　　两个人落座，有丫鬟上茶。实际上，罗信虽然在南方，但是对裕王却是非常了解，王翠翘会将裕王的一举一动送到罗信的面前。

　　　　裕王如今已经开始参政了，不过参政的有限，都是嘉靖帝挑选出来的一些奏章给他，这就已经够裕王兴奋的了，每天都去皇宫，等着嘉靖帝给他奏章。特别是最近，嘉靖帝以为疯狂的求长生，而裕王的奏章越来越多，裕王正处于亢奋的情绪当中。

　　　　实际上，以裕王的智慧，处理这些奏章会非常累，而且还处理不好。毕竟他的智慧不是那么高，而且还是刚刚接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而张居正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赢得了裕王的信任。

　　　　帮助裕王处理奏章，当然都是暗地里帮助，明面上还是裕王在处理。但是却让裕王赢得了赞誉。

　　　　如此一来，累的是张居正，受到赞誉的是裕王。

　　　　裕王怎么会不亢奋？

　　　　裕王在罗信府中待了一个多时辰，罗信说的少，听的多，大多时候，都是裕王在兴奋的讲。罗信偶尔表扬几句，就让裕王更加的亢奋了。

　　　　将裕王送走，罗信站在府门前，望着裕王离去的车轿，轻轻叹息了一声。

　　　　自己这是通过在南方折腾，回到了京城。如果自己没有折腾，在南方呆个三五年，估计裕王就会彻底依赖张居正了。

　　　　那个时候，自己想要争夺会自己的地位，并不容易。

　　　　“好在回来的快！”

　　　　罗信轻声呢喃，转身走进了府中。

　　　　第二日。

　　　　处于礼节，罗信回访了裕王，在裕王府中吃了饭，便返回了家中。

　　　　罗信恢复了悠闲的生活，翰林院不必去，偶尔应翰林院的请求，去给那些翰林上上课，这对罗信来说，就是休息。而且还能够培养一些复兴社潜在的官员。

　　　　詹士府就更不用去了，只是现在的詹士府因为罗信给他们的书局份子，都不再是穷鬼了，更重要的是，如今基本上已经定了裕王为储君，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是詹士府也被重视了起来。而詹士府的那些官员害怕罗信忘记了他们，更是因为张居正如今成为了裕王的心腹，什么事情都由张居正来处理，他们发现詹士府的他们，依旧是一个摆设，所以经常请罗信吃饭，言谈之间，希望罗信能够为詹士府争一争。

　　　　但是，如今罗信可不想当出头鸟，便安慰他们，当然也同意他们自己去争，毕竟他们的工作就是辅佐裕王。但是他自己却坚决不参与。如此就轻松了太多。

　　　　至于礼部，那更是清闲。所以，一晃十天过去，罗信心身的疲劳都恢复了过来。

　　　　景王府。

　　　　景王望着坐在对面的翟东让道：“翟先生，你不让孤私自养军队，我们何以争天下？年前你去了北方，也没有取得丝毫效果，难道孤就等着死？”

　　　　翟东让轻声道：“殿下，我去了草原，发现草原的力量都西移了，他们正在打通西域，据说已经快到天竺了。如此，恐怕在十年之内，不会对大明动兵。所以，我们借不到草原的力。

　　　　至于殿下想养私兵，那根本没有用，而且只有害处。”

　　　　“为何？”

　　　　“私兵可不是小数目，小数目还不如不养，殿下，臣说的对吧？”

　　　　“不错！”景王点头道：“养少了，根本就没有用。”

　　　　“但是，一旦养多了，便没有不透风的篱笆，一旦被陛下得知，恐怕殿下就会被圈养了。而且就算没有人知道，就算殿下养了一队私兵，也不可能依靠他们起兵。”

　　　　“为什么？”

　　　　“因为打不过罗信。”翟东让很直接地说道。

　　　　“哦……”

　　　　景王被噎住了，不过想了想罗信的辉煌成就，还真是打不过罗信。不管自己养多少私兵，也打不过罗信，更何况，自己也养不了多少，而且很容易被发现。

　　　　“那怎么办？”景王开始有些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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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9章　暗流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