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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士-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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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累，但是今天总算有了效果！”
“是啊！”那个大太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陛下一定会高兴。”
“是啊，还是有劳公公禀报陛下吧。”
“也好！”
大太监当然愿意，如果和罗信一起去，他就不能够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了。当下笑眯眯地和罗信分手，然后屁颠屁颠地向着寝宫跑去。
罗信则是乘坐在车轿，向着府中行去。只是一进入到车轿之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皇宫。
嘉靖帝躺在床上，听完了大太监的汇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笑容又渐渐地隐去，露出了思索之色，半响，清冷道：
“宣罗信。”
罗府。
罗信和张洵等人围坐而坐，罗信一直有些神不守舍。他已经不是前天，对于京城的谣言不知了，如今王翠翘的消息已经及时地送了过来，他对如今在京城的谣言十分清楚。
失态已经有些失控，现在已经不是那些百姓在议论官员为了俸禄堵宫门，便是那些没有官身的学子也开始进入到议论和传播当中。
这不是一个好趋势！
这样下去，大明官员的名声真的全毁了！
在这样一个重视名声的时代，如果大明官声毁了，再碰上一点儿天灾，最后被某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一下，比如说白莲教，大明就有颠覆的可能。
罗信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让王翠翘安排人也去散播流言，和嘉靖帝散发的流言相反的流言。实际上这容易，只要将那些官抨击嘉靖帝和内阁的奏章内容传播出去即可。
不得不说，这些官员虽然内心是为了涨俸禄，但是上奏的内容却是一点儿这方面的请求没有，俱都是堂堂正正，正气凛然。一旦将内容传播出去，很快就会碾压之前的流言。
但是……
恐怕如此一来，嘉靖帝会暴怒异常，认为百官在孤立他，要扶持裕王登基，赶他下台。那便不知道暴怒的嘉靖帝会做下一个什么后果的事情。
正难以下决定之时，便见到鲁大庆进来道：“老爷，宫里来人了。”
“嗯！”
罗信站起身形，向着张洵等人点点头道：“应该是陛下召我进宫。各位先在这里喝茶。”
“行，你去吧！”众人纷纷道。
皇宫。
罗信拜见了嘉靖帝，站在了床前，偷偷向着嘉靖帝飞快的扫了一眼，便见到嘉靖帝的身体上又多了很多褐色斑点，整个人都处于虚弱之中。
“为什么今日只有一个认错的？”
嘉靖帝问的简单，罗信也领悟的迅速。立刻开口道：
“陛下，如果按照臣的计划，今天一定会有更多的官员认错。但是，最终的效果却未必好。在臣的计划中，给这五十三个官员分成了三类。一类的容易认错的，一类是不太容易认错的，一类是死硬顽固的。
如果今天让那些容易认错的家眷都来劝说，很可能会收到非凡的效果，让这一类官员全部认错。很可能会对剩下来的官员造成冲击，让那些不太容易认错的官员中的一部分也认错。但是，更可能的是让那些不太容易认错的官员变得态度更加坚定，死不认错。至于像海瑞那种死硬顽固的，就不要再想他们认错的事情了。到了那个时候，便走进了死胡同。
所以，臣便没有进一步行使计划，这样做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方面是耗着那些官员，毕竟在大牢内不是那么舒服，这对他们来说，多待一天，便是一天的煎熬，让他们多了一丝动摇。另一方面，陆陆续续地有官员认错，会加深他们的动摇，这便是温水煮青蛙，如此不仅会让那些不太容易认错的官员慢慢地认错，便是对那些死硬顽固的官员，也有着冲击。毕竟，每天，或者每隔几天便有一个官员离开了大牢，这种连续的冲击，要比一下子的冲击，效果强大很多。”
嘉靖帝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认罗信的计划是对的。只是一想到自己活不了太久，心中便升起了一丝烦躁，摆摆手道：
“退下吧！”
“臣告退！”
罗信回到了府中，张洵等人还在府中等他，见到罗信回来，纷纷站起来道：
“不器，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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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6章 官员的慌乱
“没事。”罗信坐下，喝了一口茶道：“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大过年的，真是折腾啊。”
“是啊！”陶兴彦道：“真不知道等年过去，朝堂会是什么局势。”
“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人一边说着，罗信一边将他们送出了大门，然后转身往回走。迎面见到陆元走了过来，心中一下子想起来答应张洵等人生意的事情，如今这些人都将银子送来了，却因为堵宫门的事情，让罗信给忘了。便对陆元道：
“你跟我来。”
“是，老爷！”
陆元默默地跟着罗信来到了书房，罗信取出笔墨纸砚，陆元急忙研磨，然后罗信便开始书写了起来。放下笔，指着纸张道：
“明天把上面的材料都买齐了，再在府上寻几个机灵的人，晚上等我。”
“是！”
“我若是忘记了，明天记得提醒我。”
“是！”
大牢内。
有人道：“毕阳怎么没有回来？”
“是啊，我记得他是第一个被提审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不会被杀了吧？”
“不会吧？”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来人！来人！”
有人开始砸着门，喊了起来。随后更多的人喊了起来，便是连海瑞也站在牢房门前，大声喊着。
“咣当！”
通道的大门打开，一个狱卒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大声喝道：
“嚎什么嚎？嚎丧啊！就算是嚎丧也轮不到你们嚎，是要等到你们死了，你们的家眷嚎！”
“毕阳呢，是不是被你们大杀了？”众人纷纷地呼喊着，这呼喊声中有着气愤，却也夹杂着恐惧。
“嗤……”
那个狱卒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道：“他自然是没有死，而是回家了，此时应该正搂着小妾过年呢。”
大牢内就是一静，随后便爆发了出来。
“不可能！”
“你在撒谎！”
“你们把毕阳怎么样了？”
“…………”
那个狱卒也不着急，在这大牢内当狱卒，平时也停寂寞的，此时就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官员鬼哭狼嚎。大约一刻钟之后，声音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这些人都饿坏了，能够喊一刻钟已经很了不起了，此时都在那里呼哧带喘地望着那个狱卒。海瑞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毕阳为什么能够回家？你不要告诉我，他写了认错书。”
“不错！他就是写了认错书。”
“不可能！”
“你撒谎！”
“…………”
喧嚣声又响了起来，那狱卒眼中的讥讽更甚，“咣当”一声将大门关上。
大牢内喧嚣的声音渐渐地平静下去，海瑞慢慢回到了草垛旁，有些无力地坐在了上面。
次日。
罗信又挑选了一个官员的家眷在大牢门外等候，他挑选的那个官员便是立场最为犹豫的那三个人之中的一个。而且第一个就提审他，那个官员进来之后，没有等罗信问话，便抢先开口道：
“毕阳真的写认错书了？”
罗信点点头，向那个大太监点点头，那个大太监便将毕阳的认错书取了出来，放在了那个官员的跟前，那个官员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毕阳的字迹，默默的看完，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一般，不断地变换颜色。
罗信和那个大太监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望着那个官员。半响，那个官员长叹了一声道：
“我认错！”
罗信不喜不悲地摆摆手，便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那个官员便开始写了起来。两刻钟之后，放下了笔，望向了罗信。狱卒将认错书取来，放在了罗信的跟前，罗信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对那个官员道：
“去吧，你家人在外面等你。”
那官员一听，脸上登时便现出激动之色，向着罗信施了一礼，便摇摇晃晃地外面行去。
“继续吧！”罗信淡淡地说道，只不过，这次他又从海瑞这些死硬派开始。
海瑞进来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没有见到之前那个官员回到牢房，心中便知道那个官员也一定是写了认错书，回家过年了。他望着罗信，眼中现出失望之色。若说在这大明官员中，海瑞还稍微有个钦佩的人，那就是罗信。只是如今心中却对罗信充满了失望。
你可以不抨击陛下，但是却不能够站到皇上那一边啊！
你这不是佞臣吗？
罗信也是无言地望着海瑞，因为他知道，怎么劝说都没有用，如果在自己的劝说下，海瑞能够认错，那就不是海瑞了。
半响，海瑞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望着罗信道：“你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他们认错？”
罗信被噎得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
“没有用手段，只是让他们更理智一些。”
“大人是说我不够理智？”海瑞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罗信也懒得劝说海瑞，便直接点头。
海瑞默然，半响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罗信默然，半响，摆摆手，便有狱卒将海瑞带了下去。
接下来便如罗信料想的一样，在罗信有意的安排顺序下，果然再没有一个人写认错书。到了黄昏时分，罗信便和大太监离开了大牢，大太监去见嘉靖帝，罗信回府。
回到了府中，刚一进门，便见到陆元站在那里等着。见到罗信进来，便急忙上前施礼道：
“老爷，你要的材料都买回来了，还有也挑选了十个机灵手巧的人。”
“嗯，我去看看。”
“是！”陆元在前面引着罗信道：“老爷，张老爷他们也到了，在书房。”
“嗯，天也不早了，让厨房准备酒菜，我们先去看看材料。”
“是！”陆元点头道：“我安排下人烧水，老爷看完材料，便可以立刻沐浴。”
“嗯！”
两个人来到了库房，罗信认真检查了材料之后，然后便道：“让那十个人去书房外等我。”
“是！”
陆元匆匆离去，罗信则是去了浴室，开始沐浴。刚刚进入到浴桶内，房门便吱呀一声，黛儿俏丽的身影便闪了进来，来到了罗信的身后，轻轻地给罗信搓着后背道：
“天天去大牢那龌龊之地，苦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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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7章 嘉靖手段
罗信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黛儿的小手道：“我不苦，倒是苦了海瑞他们那些官员。如今才有两个官员离开了大牢，还有五十一个官员在大牢内，希望他们能够坚持得久一些，不要死在了大牢内。”
“是啊！”黛儿叹息了一声。
“不说这些，黛儿，之前我和你说的，要和张洵等人合伙做些生意的事情……”
“是你说的什么香皂和香水那个吗？”黛儿眼中一喜道：“它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肯定啊！老爷我什么时候虚言过？”罗信笑呵呵地说道。
“老爷最厉害了！”黛儿喜滋滋地说道。
“老爷厉不厉害，黛儿最知道了。”
“老爷……”黛儿满脸通红。
“黛儿，以后这香皂和香水的生意叫交给你负责吧。”
“好啊！”黛儿高兴地点头。
“一会儿，我就会让人先试验着去做，估计有个几次，就能够做出来了。你从娘那里抽调几个人过来帮你。”
“嗯！”
罗信知道张洵他们在书房等自己，自然不好洗太久。但是又不能够不洗，这是黛儿下的死命令。说他每天从大牢回来，一定要洗去晦气，而且每天都会来监督罗信。罗信匆匆地将自己的身体清洗了一遍，然后换上黛儿给他带来的换洗衣服，走出了浴室，向着书房走去。
来到了书房外，便见到陆元正带着十个下人站在外面。
“拜见老爷。”那十个下人见到罗信，急忙下拜。
“跟我进来吧！”
罗信的书房非常大，罗信带着陆元等人进来，坐在书房内的张洵等人不由一愣，不明白罗信带着这么多下人进来做什么。
罗信朝着张洵等人摆摆手道：“你们先坐着。”
然后便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册子，这是自己之前写好的制作香皂和香水的步骤。向着那十个人招手，让那十个人留在这里看，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等着罗信回来在给他们讲解。
这十个人都是陆元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做不出什么文章，但是也认字。
再说了，还有陆元在这里，罗信倒是不担心。便带着张洵他们出去吃饭。
“不器，你让陆元他们在做什么？”张洵也不客气地问道。
“我们要做的生意。”
“要开始了？”张洵眼睛一亮。
“嗯！”罗信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会让黛儿负责。”
“这个时候，我们做生意，有些不是时候吧？”
“没事！”罗信摆摆手道：“又不是马上就能够做起来，还要试验，等作出真正的成品，还要存货，等到真正开始销售，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有那么快。而在这个过程中，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
“这样好！”众人纷纷点头，陶兴彦道：“不器，究竟是何物？”
“等几天吧。等他们生产出合格的产品，那个时候，再让大家试用。”
“好！我们拭目以待。”
大家边吃边聊，在这个过程中，罗信将今天在大牢内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张洵也将他们今天在茶坊酒肆内听到了消息说给罗信听。
“不器，现在流言汹涌，俱都是谩骂讥讽百官的言论，这样下去，大明官声真的毁了。”张洵皱着眉头道。
“是啊！”海正道：“我的管家说，现在去买菜，都能够听到买菜的在骂官员。”
“现在我们就是两难之境。”罗信叹息了一声道：“想救大牢内的官员，我们就只能够忍着。如果不忍着，便会彻底激怒陛下，大牢内那些官员说不定都会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而且还会牵连更广。
你们说，我们救人，还是要官声？”
张洵等人都默然不语，半响，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次日。
又一个官员认错了，而且还没有用上罗信带来的官员家眷，罗信按照常例回府，洗澡之后，来到书房叫张洵等人吃饭，却见到张洵等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罗信不解地问道。
“不器，陛下他……将认错书公开了？”
“公开了？”罗信心中一跳。
“也不算是陛下公开，而是认错书的内容在茶坊酒肆中流传了出来。”
罗信微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倒也是没有多少意外。自己若是嘉靖帝，也会如此做，给抨击他的官员致命一击。
“你不吃惊？”云知秋惊讶道。
“情理之中！”罗信淡淡地说道：“走吧，边吃边聊。”
看到罗信平静的神色，众人也都感觉有了主心骨，原本慌乱的神色变得渐渐安定下来。来到了餐厅，吃了一点儿饭，肚子里有食，身子也暖和了起来，心中便更加地安定。张洵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器，这认错书一流传出来，官声更差了啊！”
“嗯！”罗信一边吃一边点头。
“你别光顾着吃啊！”张洵咬了一口饼道：“有没有听我说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罗信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嘴闲着了？”
“噗……”海正几个人就笑了起来。
待笑声落尽，陶兴彦喝了一口水道：“不器，这流传出来的认错书上，虽然没有提涨俸禄的事情。但是百姓议论的却都是涨俸禄。一个个议论着，如果不是为了涨俸禄，而是为了大明，正气凛然的话，为什么要认错？”
“而且舆论的导向越来越向着涨俸禄的方向走吧？”
“是，你怎么知道？”陶兴彦楞了一下道：“你今天去茶馆了？”
“没有！”罗信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开始，因为这一切都是陛下派人引导的。接下来，会将舆论进一步引导。”
“还能够怎么引导？”
“当然还有方向啊！”罗信放下了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道：
“比方说，这几十年来，陛下如何勤政，陛下如何操劳国事，但是都被大明从上到下的贪官污吏，将国事办坏了。这才惹得陛下大怒，开始了最近几年的反贪，杀了很多贪官污吏。原本以为会给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却没有想到大明官员因为不能够贪污了，便开始闹着涨俸禄了。
这些官员想的只是自己如何荣华富贵，根本就没有想过为大明为百姓谋福利，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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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8章 风波急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可以……这样？”
罗信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不是让陛下和百官相互仇视吗？这会导致国将不国啊！”
“老爷！”
就在这个时候，陆元走了进来，来到罗信跟前，压低了声音道：
“陆老爷来访，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去门口迎接了。”
“我岳父？”罗信神色一愣。
“嗯！”
罗信立刻站了起来道：“各位慢用，我去接我岳父。”
“我们也吃饱了，既然不器的岳父来了，我们也就告辞了。明天再来吃。”
“对，明天再来吃，呵呵呵……”
“随时恭候！”
罗信笑眯眯地向着外面走去，张洵等人也纷纷跟在了后面，向着大门走去。刚走到一半，便见到罗母和黛儿陪着陆庭芳从对面走来。罗信和张洵等人纷纷上前拜见，然后张洵等人告辞离开。
“岳父，您是刚到京城吧？”看到陆庭芳风尘仆仆的模样，罗信便知道陆庭芳一到京城，都没有回家，便直奔自己这里来了。
“嗯！”陆庭芳点头。
“那先沐浴，然后吃饭。”
“不器！听说你……”陆庭芳的脸上现出焦急之色。
罗信心中一动，只是听了这几个字，就知道陆庭芳是担心自己才来到京城，心中感动道：
“如果是为了堵宫门的事情，岳父不用担心。待吃完饭，我们翁婿两个慢慢谈。”
陆庭芳是真的担心罗信，他知道罗信一些事情，罗信当初有选择第告诉他了一些。所以，他知道，如果嘉靖帝对罗信逼迫太甚，或者是说，对罗信有了生命威胁，罗信就会毫不犹豫地造反。
陆庭芳是不想罗信走到那一步的，害怕罗信年轻气盛，没有到那一步，便反了。所以，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了京城。
如今看到罗信神色平静，一个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便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
“既然来到你这儿，就听你的安排。”
一个多时辰后，陆庭芳和罗信翁婿两个人在书房内落座。陆庭芳轻声道：
“不器，我在阳林听到的消息不多，也未必真实，你将事情详细说给我听听。”
“好！”
罗信点头，便将事情从头至尾，详细地给陆庭芳讲述了一边。陆庭芳便皱起了眉头道：
“陛下……这是糊涂了啊！”
“是啊！”罗信叹息了一声道：“皇帝和大臣相互仇视，这是亡国之兆啊！”
陆庭芳闻听就是一哆嗦，紧张地望着罗信道：“不器，你不会是想……造反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造反，如果我有一天反了，那也被逼的，不得不反。”
“那如今……”
“远未到那种程度！”
“呼……”陆庭芳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道：“就就好！如今陛下让你审理此案，你接下来要如何？”
“还能够怎样？”罗信摇头叹息道：“尽量多救一些官员，总不能够让老糊涂的陛下，将他们都给杀了吧？
那样的话，距离亡国可真就不远了。
百官和皇帝离心离德，相互仇视。这个时候，如果有那个有心人，或者是有能力的人登高一呼，必定响者如云。大明转瞬之间就会易主。”
“你是说那些藩王？”
“是啊！”罗信轻轻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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