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搜集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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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十分钟后，只听许斌忽然大骂道：“要死死远点，别再来烦我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朝着胡同口走了。陈梦然赶紧蹲在胡同口的垃圾箱下，见许斌从身边走过去，才站起身。

　　　　“要死死远点，别再来烦我了。”

　　　　这是许斌最后的话，若不是无意中知道了许斌的秘密，陈梦然不会从这话里猜到什么，现在他已经猜测到，许斌很可能是在和郑慧慧打电话。

　　　　陈梦然猜测对方想和许斌重归于好，想要留住孩子，许斌不同意，郑慧慧以死相逼，许斌就说出上述一番话。

　　　　这都是陈梦然的猜测，但是他越想越觉得这猜测很准，若郑慧慧真的想不开，那岂不是一尸两命。

　　　　想到这里，陈梦然对许斌又是一番大骂，却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暗中祈祷郑慧慧不要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
………………………………

第二十一章　再窥许斌

　　　　带着满肚子的心事，陈梦然回到家。

　　　　看着儿子两手空空，陈父的眉头皱起，道：“没有了吗”

　　　　陈梦然摇了摇头：“人家早就卖完。”

　　　　“可惜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啊。”陈父叹了口气：“下次如果再遇到，就多买些。”

　　　　“知道了。”

　　　　就这样，一个蹩脚的谎言终于圆了过去。

　　　　陈梦然看见自己父亲一边啃着猪蹄一边饮着小酒，脸上露出悠然自得的样子，心中好笑。

　　　　陈母给陈梦然撕了一块鸡腿，道：“儿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肉。”

　　　　陈梦然今年十九岁，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最佳时间。当然，他现在的身体也不差。一米七五的个头，不算高，也不算矮，唯独与同龄人不同的是身体稍微瘦了点。

　　　　吃过午饭，陈父又坐在沙发上，听着戏曲，陈母则开始打扫家务，陈梦然帮着母亲收拾完餐桌后，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陈梦然心情却不能平静，内心似乎有一股躁动，让他无法安静。陈梦然知道，这丝躁动和刚刚偷听的对话有关，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梦溪感到陈梦然心中的躁动，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梦然将心事说出。

　　　　道：“你说，郑慧慧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难说，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头脑，什么傻事都能干的出。”李梦溪。

　　　　“那我要怎么办，难道真的放任不管”

　　　　李梦溪嘲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没报酬的事情也要管”

　　　　陈梦然知道李梦溪暗讽他们之间的交易，也不与她争辩。直接躺床上睡觉。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摘下脖子上的石坠。

　　　　睡着灵魂出窍后，陈梦然从房间穿出，穿到了许斌家。

　　　　到了许斌房间，却发现他并没在。

　　　　“这么晚了，他去哪了”带着心中的疑问，陈梦然决定等许斌回来。

　　　　还好不到十分钟，许斌就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许婶就开始唠叨起来，许斌一脸不耐烦的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也阻断了许婶的唠叨。

　　　　“儿子，我给你准备了晚饭，快出来吃点。”许婶隔着门向里面嚷道。

　　　　“我已经和同学吃过了。”房内传来许斌不耐烦的声音。

　　　　许婶长叹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陈梦然穿进许斌房内，却见这家伙正打开电脑，熟练的登上了qq。

　　　　一上线，就听啪啪啪，两个跳动的头像。许斌点开了其中一个头像，陈梦然凑近一看，见那qq网名叫紫光。再仔细看那头像，顿觉大吃一惊，只见那头像居然是真人头像。

　　　　当然，他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头像他认识，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梦小倩的闺蜜林薇薇。

　　　　“到家了吗”林薇薇下面显示着四个字。

　　　　短短四个字，让陈梦然醒悟，看来许斌刚刚是和林薇薇在一起，这么晚了，一男一女，不得不让陈梦然多了些联想。

　　　　“难道，这家伙又有新恋情了”陈梦然脑海浮想联翩。

　　　　许斌熟练的敲着键盘：“到了，怎么这么关心我，怕我出意外吗放心，我可是跆拳道高手。”

　　　　“得了吧你，只不过练过几天，就敢称自称高手。若真是遇到持刀歹徒，你那两下子都不够看的。”

　　　　“我那两下当然够看，今晚不就让你服服帖帖嘛。”

　　　　“没正经。”

　　　　没聊两句，两人居然开始打情骂俏起来，看的一旁的陈梦然直窝火。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人真的已经好上了，似乎还发生了关系。这让他更是愤怒，郑慧慧那边还没有解决，居然又和林薇薇搞，许斌这家伙难道真的一点做人原则都没有嘛。

　　　　“不要忘了，明天一起去水上公园玩哦。”林薇薇的弹框又发了过来。

　　　　许斌快速的敲击着键盘。

　　　　“不会忘，明天早晨八点，我会买上你最爱吃的杭州小笼包，准时到你家楼下等候。”

　　　　两人又打情骂俏一番，这才互道晚安。关了对话框，许斌打开了另一个对话框，正是郑慧慧的qq，上面只有一段话。

　　　　“明天早晨八点，我会准时在平津大桥等你，一个小时后如果你不出现，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自己看着办。”

　　　　陈梦然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真的猜中了，郑慧慧真的以死相逼了。

　　　　许斌嘴角却撇出一丝微笑，嘲笑道：“傻女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就范，想死，随便。”

　　　　说完，他连回话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关上了电脑，上床睡觉了。

　　　　陈梦然又被激起一阵愤怒，向着许斌头部猛挥了一拳，不出意外，拳头还是直接穿过，没有给许斌造成一丝伤害。

　　　　“混蛋，那可是两条性命，你居然一点都不在乎，你不是人，你是人渣。”陈梦然冲着许斌大吼道。

　　　　他知道，这样的举动根本无济于事，许斌是听不到他的怒吼的，但他还是要吼出来，不这样，无法发泄内心的怒火。

　　　　陈梦然从梦中惊醒过来，脸上流下了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李梦溪问道。

　　　　陈梦然随手拿起桌上的水，狠狠的灌了一口，平复一下心，随即点了点头。

　　　　他确实做了一个梦，梦到郑慧慧挺着大肚子，一个人站在平津大桥上。她就一直在那里等着许斌到来。最终，许斌没有来，她就纵身从桥上跳下。陈梦然跑过去，想要拉住她，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郑慧慧沉入江底。

　　　　陈梦然将昨晚从许斌处所见说出，问道：“她不会真的要做傻事吧”

　　　　“照这种情况看来，可能性很大。”李梦溪帮忙分析道。

　　　　“那要如何是好，许斌约了林薇薇，是肯定不会去的。”

　　　　听出陈梦然内心的焦虑，李梦溪嘲讽道：“那是他们俩的事情，与你何干，你着什么急。”

　　　　“这是一尸两命啊，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怎么也不能任由发生。”陈梦然辩解道。

　　　　“你倒是心善。”李梦溪继续嘲讽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能阻止一次，如果她铁了心想死，你能够阻止第二次吗”

　　　　陈梦然沉默不语。

　　　　“女人不是你的女人，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用不着着急，因为根本不干你事。”

　　　　陈梦然再次沉默，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李梦溪说的对，这不干自己的事，虽与郑慧慧是同学，可几年下来，两人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可以说是没有一点交际，自己完全可以把她当成陌生人来对待，用不着愧疚什么。

　　　　更何况，就算救了她一回，她若再寻死觅活，陈梦然也阻止不了，他不可能整天为了一个没有交际的人而耽误自己的事吧。

　　　　“你说的没错，这不干我的事，我用不着为此愧疚。”陈梦然道，像是和李梦溪说，更像是自我安慰。

　　　　“这就对嘛。”李梦溪的语气里夹杂着笑意，似乎在笑陈梦然迷途知返。

　　　　“好了，开心点，今天可是发工资的日子，三个小时后，你将会得到三千六百四十块钱的报酬，这些钱可是分担了你不少学费哦。”

　　　　如果之前李梦溪这么说，陈梦然一定会高兴的大笑起来，然后和她贫几句。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露出笑容，甚至没有露出如何表情。

　　　　李梦溪顿感无趣，也不再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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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纠结的选择

　　　　吃过早餐后，陈梦然出了门。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九点。

　　　　陈梦然伸手打了个出租车，李梦溪不解道：“现在还早，做公交就行了，干吗打车这么奢侈”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对陈梦然她可谓是相当了解了。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打车这么奢侈的，却不知今天抽什么风。

　　　　没有理会李梦溪，陈梦然对着司机说道：“师傅，去平津大桥。”

　　　　“好来。”司机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李梦溪叹息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进我的话。”

　　　　“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寻死，我会内疚一辈子。”陈梦然道。

　　　　“你现在过去，高志强那里要如何交代，你无端的放人家鸽子，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样的行为，可谓是失信与人，你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形象也毁于一旦，不怕他一怒之下把你辞了吗”

　　　　陈梦然脸上现出一丝纠结，继而苦笑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梦溪没有再劝说。

　　　　平津大桥。

　　　　桥下是涛涛江水，几只大船在远处的江中作业，夹杂着隐隐的轰鸣声。

　　　　此时也是上午九点，桥上车水马龙，成排的小轿车川流不息。

　　　　桥栏边，几对情侣扶栏远眺，看着波涛江面大发感慨。

　　　　郑慧慧站在大桥正中央，双手扶着栏杆，一脸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江面发呆。

　　　　她八点到此，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她一动不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可是，那人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郑慧慧知道，再这样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嬉笑打骂声，郑慧慧扭头看去，却见百米处，一对年轻情侣正在桥栏旁嬉笑打骂。男孩似乎惹女孩生气了，女孩的手不停的拍打着男孩的胸口，看似很用力，每到打到男孩身上时，女孩都会收起力气。

　　　　男孩子就在女孩的拍打下不停的哀求，最后，干脆把女孩子搂入怀中。女孩也不再拍打男孩，反而将头枕在了男孩的怀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这一幕很是温馨，看的郑慧慧眼中露出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像女孩般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看着涛涛江水，听着男人的甜言蜜语，脑海中幻想着未来的幸福。

　　　　现在，已成泡影，那人没有来，那些山盟海誓，都已是明日黄花，残酷的现实让她对未来失去了希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脸活着这个世上。

　　　　收回目光，郑慧慧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摸了摸有些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她能够感到，里面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孕育着。

　　　　郑慧慧的眼中露出慈善，随即又转化为悲痛。喃喃道：“对不起了，我的孩子，妈妈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你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妈妈也没脸再活着这个世上。妈妈带你去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没有这么多痛苦，有的只是解脱。”

　　　　说完，郑慧慧双手抓住了桥栏，左腿撑起，爬上了桥栏。

　　　　她的异常举动并没有引起其它人注意，大家都看着远处的风景，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郑慧慧双腿攀上了桥栏，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随时都会跳下。

　　　　旁边响起了惊呼声，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异举。

　　　　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郑慧慧低头看着身下涌动的江水，眼中滚动着泪水。缓缓将眼睛闭上，双眼也流出两道泪痕。郑慧慧哽咽道：“对不起，我的孩子。对不起。”

　　　　她的身子不断向前倾，正在要倾下去的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力，她那倾斜的身子被拉回，郑慧慧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翻落。

　　　　郑慧慧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没有沉在江里，而是在桥上，身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回头看去，却见是个人，一个男人。

　　　　“是你。”在稍微错愕后，郑慧慧认出了这人，不正是她的同学陈梦然嘛。

　　　　“你为什么要救我”郑慧慧大声质问道，语气异常愤怒。

　　　　陈梦然被郑慧慧压在下面，只觉呼吸不畅，想要说话，一时间又开不了口。

　　　　郑慧慧也意识到这点，她扶着地缓缓站起，陈梦然这才感到呼吸畅快了不少。

　　　　“你这是干什么，想自杀吗”陈梦然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

　　　　“要你管。”郑慧慧怒斥一声，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周围投来很多目光，有人还冲着她们指指点点，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郑慧慧最讨厌这种背后的议论，不愿多做停留，转身快步离去。

　　　　陈梦然犹豫了一下，也快速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大桥，到了市区公路，郑慧慧的脚步终于慢了，转身却见陈梦然就跟着一米开外，不满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会做傻事。”

　　　　“要你管，我跟你很熟吗”

　　　　“确实不熟，但大家是同学，也算同病相怜，自然不能看着你做傻事。”

　　　　“同病相怜”

　　　　“是啊，我也知道你这次高考成绩不理想，我不也一样嘛，不过那有如何，只不过是一次考试，决定不了我们以后的人生，我们还年轻，以后的路很长，这条路行不通，肯定还有其他的路，你说是不是”

　　　　郑慧慧听着陈梦然莫名其妙的一番言论，良久才回过味儿来，感情他以为自己是因为高考失利寻短见。

　　　　“白痴。”

　　　　郑慧慧心中给了陈梦然这么一个评价。

　　　　她不知道，陈梦然已经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是故意装作会错意而已。

　　　　“你怎么会在那里出现”郑慧慧问道。

　　　　“我嘛，是想利用这难得的假期找一份工作，就这么巧上桥后遇到你。”陈梦然讪笑道，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来如此。”郑慧慧并没有怀疑陈梦然的话，以为这真是巧合。

　　　　“身上有钱吗”

　　　　陈梦然掏了掏裤兜，将仅剩的一百多块钱拿出来。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郑慧慧想陈梦然打了个眼色。

　　　　看着郑慧慧离开的背影，陈梦然暗松了口气，他不知刚才那番劝导有没有用，但从现在的情况看，郑慧慧似乎已经打消了自杀的念头，最起码现在不会。

　　　　郑慧慧带着陈梦然来到了一个酒吧门口，正欲走进去，被陈梦然拉住。

　　　　“上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酒吧，上这里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陈梦然犹豫了一下，跟着走进去。

　　　　这个时间段，酒吧只有寥寥几人在喝酒。

　　　　两人坐在吧台上，郑慧慧和服务员要了十瓶啤酒，服务员麻利的从后门的酒架上拿了十瓶啤酒，整齐的摆上了吧台。

　　　　看着那整齐码成两排的啤酒，陈梦然眉头皱起。

　　　　道：“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那就学。”

　　　　边说着，郑慧慧已经打开了两瓶酒，递给陈梦然一瓶。

　　　　“我真的不会喝。”

　　　　郑慧慧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陈梦然被郑慧慧的眼神盯得很不自然，硬着头皮接过了酒。

　　　　郑慧慧忽然和陈梦然碰了碰酒杯，道：“干了。”

　　　　说完，也不待陈梦然说什么，仰头对着瓶口狂灌下去。

　　　　不过，显然，郑慧慧也不善酒量，只灌了两口，她就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这样一来，一大口就从嘴角溢出，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你根本不会喝酒，干嘛要作践自己”陈梦然惊呼道，想要夺过郑慧慧手中的酒，却被她阻止。

　　　　郑慧慧再次仰起头，狠狠灌了起来。期间，陈梦然有两次试着夺过她手中的酒瓶，都被她一把推开。等他第三次试图把酒瓶夺过来的时候，郑慧慧已经将酒喝完。说是喝，她又哪有那种酒量，大多数的酒都从她嘴里溢出，将她胸前打湿一片。

　　　　郑慧慧脸上苍白，眉头微蹙，显然，此时，她很难受。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看着陈梦然道：“该你了。”

　　　　陈梦然看着手中的酒，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也该放纵一番。

　　　　“是男人就快些喝，不要婆婆妈妈的。”

　　　　陈梦然一咬牙，学着郑慧慧仰头对着瓶口就是一顿猛灌。

　　　　这一瓶酒，陈梦然分三次才喝完，每到要吐的时候，他都会停止缓上一缓。一整瓶喝完后，陈梦然脸红成了一片。

　　　　见陈梦然喝完一整瓶，郑慧慧再次打开了两瓶。

　　　　正欲举瓶再喝，陈梦然却阻止了她。

　　　　“先说好了，喝酒可以，但要一口一口的喝，不能像刚才那样，那样太伤身子。”

　　　　说到最后，陈梦然不自觉的瞄了一眼郑慧慧的腹部。

　　　　郑慧慧苦笑着摇了摇头：“难得还有人关心我的身子，我还以为我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呢。”

　　　　说完，郑慧慧仰头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陈梦然的话起了作用，这一次，她是浅尝即止。

　　　　陈梦然暗松了口气，若郑慧慧还像刚才般不要命的猛灌自己，陈梦然真的很担心她腹中的孩子。

　　　　也跟着喝了一口。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在连喝了三瓶后，郑慧慧忽然双手捂面，低声抽泣了起来。

　　　　陈梦然知道酒精的作用下引起了郑慧慧内心的悲伤，他并没有劝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两分钟后，郑慧慧的抽泣声渐渐消失，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双眼已经红肿，在那漂亮脸蛋的陪衬下，显得我见犹怜。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寻死吗”郑慧慧的语速很慢，在酒精作用下，她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利索。

　　　　“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最后，他却说不爱我了。”说道最后，郑慧慧大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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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劝导

　　　　在一阵悲痛过后，郑慧慧停止了哭泣，擦干脸上的泪水，露出无助的表情道：“今天，我跟他约好在桥上见面，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告诉他，若他不来，我就从桥上跳下去，让他后悔一辈子。可他最终没有来，他不要我了，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你说，我要怎么办”

　　　　陈梦然一惊，郑慧慧真的喝醉了，否则，孩子的事她又怎会和自己这个外人说呢。

　　　　郑慧慧一次次的询问陈梦然怎么办，这让陈梦然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怎么办，这个问题，陈梦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心深处，陈梦然觉得应该把孩子打掉，这孩子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结晶，带着孩子对郑慧慧以后的生活肯定是个拖累。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毕竟是个生命，他的未来不应该由陈梦然来决定，哪怕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也不能。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想怎么办”

　　　　“我想死，死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陈梦然顿觉头痛，他真的不适合谈论这么一个话题，他还年轻，一点阅历都没有，又怎能涉及这么高深的问题呢。

　　　　“喂，给个建议，到底该怎么劝导她。”陈梦然开始求助李梦溪，这个女人比自己大不少，可能有什么劝解的方法。

　　　　郑慧慧久久得不到陈梦然的回答，又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陈梦然将酒一把夺过，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寻死，是想报复那个人渣吗”

　　　　郑慧慧眼神露出迷茫神情，盯着陈梦然手中的酒瓶，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你认为，你死后，那个人渣会怎么想”

　　　　“他。”郑慧慧手托脸颊，露出思考。

　　　　“他也许会内疚一辈子，又或许，会有一些悲痛，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丝悲痛也会消失。”

　　　　“内疚，悲痛，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蠢到极点。”陈梦然嘲笑道。

　　　　“如果他有点人性，总会感到悲伤的。”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会悲伤，因为他确实没有人性，一丝一毫都没有。否则，你以死相逼，他今天就会来了。”

　　　　郑慧慧沉默不语，低头思考陈梦然的话。

　　　　陈梦然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这个女人恢复了一丝理智，继续加把劲儿道：“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死去，你父母会这么想”

　　　　“他们。”郑慧慧眼神一呆，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梦然把握住了郑慧慧的神情，叹道：“你只想过那个男人怎么想，却未想过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怎么想，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

　　　　郑慧慧被说的流下了眼泪，没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