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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远东巨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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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允恭这桃子摘的不错啊。”杨永庭说。

    平时不怎么说人话的何佩琪却难得说了句公道话:“这个还真怪不得魏允恭身上,他又没吃好处却被洋人发现了伯明翰号造假的问题,换作你是他,你也得赶紧撇清啊。”

    “也是。”

    “接下来就是现在的事了。叶忠兴那厮以为升官发财彻底没了指望,但他背后的金主却不甘心也顺带恨上了这个洋行,于是才有了现在的一出。”

    何佩琪随即摇头晃脑:“那个叫乐博安的生意人了不得。他晓得走正路已经争不过洋行,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没人肯为他怼上洋人。他就索性拿出这一招来,放出高家庄这条狼和洋行去斗,只要闹腾起来那就成了中洋矛盾!这年头事情就怕不大。一大,什么都会给看的清清楚楚。”

    杨永庭闻言笑了:“确实如此,魏允恭岂会平白无故的和那个洋行勾搭起来,这其中必定有些不能为人知的来去!到时候一给戳穿,香帅丢了面皮定要将这厮拿下。那位置不就又空出来了吗?而对方既然开始了,那魏允恭就算入了局!”

    “所以说,等着吧,连带裴大中在内这帮人一个落不来好!说不定叶忠兴还真能借此翻身呢。”

    “那东翁您?”

    “我什么?本官才不参合这些事呢,魏允恭倒霉了我开心,那赤佬一向自以为是不是个东西。叶忠兴倒霉了我也不伤心,特么他背后的金主扶的是他又不是我!”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跑来送上张名刺。

    刚刚才说不参合此事的何佩琪看到名刺上写着:杭州织造叶

    他再听下人说此人边上还有个身形富态自称姓乐的中年男人。

    这货立刻肃然起身:“快快有请。”

    与此同时,韩怀义正和闻讯赶来的股东梅洛和马莫耶以及杰森等在分析此事。

    他们用洋文在那里叽里咕噜,包着脑袋的白七是一句听不懂,但苏无垢能听的明白。

    韩怀义在和众人说:“新罗马商行在那边培训水手之事路人皆知,所以这件事不是针对水手而是针对我们洋行的行为。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还要去挖掘,但我觉得此事里首先有个很关键的麻烦。。。”

    “什么麻烦?”

    “中洋矛盾!”韩怀义一语道破何佩琪自以为只有自己看穿的危机。

    他毫不客气的和几个洋人道:“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中国,你们却是洋人,要是中国人吃了亏,哪怕那些家伙都是些无赖,内陆的民众一旦被蒙蔽的话也会因此愤慨。我很担心有人会借机兴风作浪,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办法能压制得住我们的力量!”
………………………………

23给我把闸北站满弟兄(四更)

    听过甚至接触过诸多群情事件的韩怀义说这些话不过是经验之谈,所以随口说出。

    但放在当下却让这些洋人瞬间醒悟。

    梅洛吃惊于他一瞬间洞悉事情本质的本领,叫了起来:“是了!查理说的很对,要是这件事被有心人渲染成两个国家之间的冲突,我们会很麻烦。”

    不要以为清末的洋人真的能在中国大地上彻底的肆无忌惮。

    他们同样有很多的顾虑以及约束。

    再说难听点,更早时候被拳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洋人和教民。。。

    死去的人还能复生吗?

    要是失去目前的位置和权力,他们也将无法再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以及美好的未来。

    因此一众洋人都纷纷点头,那么此事该怎么办呢?

    “我们有这个共同的认识,那就要做好将事情控制在船工和地方乡民的争斗范畴内的准备,因此接下来的事请诸位无论如何也不要直接参与。”

    “你说的很对,但你准备怎么办呢。”梅洛问。

    发现问题是种本事,回避危险更是本事,可是解决问题才见真章!

    韩怀义这就和他们讲解起自己的想法来。

    看着在那里侃侃而谈的韩先生,苏无垢忍不住想:“难怪他能够成就这样的事业。”

    其实她包括这些洋人哪里知道,韩怀义的家当都是特么的祖宗赏的,还有石金涛“捐”的!

    她在走神时,洋人们纷纷站起。

    韩怀义送他们出门后回来则开始拨打电话,他先打给了魏允恭。

    谁知魏允恭心急火燎的道:“我正要找你。”

    “大兄看来知道点什么情况了?”韩怀义问。

    魏允恭是刚刚知道的些事的。

    他告诉韩怀义自己听到的情况:“这家庄子在本地一向横行霸道,船工们已经不是一次听他们说要敲你们的竹杠,但我感觉此事没这么简单。”

    魏允恭能做到这个位置,岂会是个白痴?

    他有些话只是现在不好和韩怀义明说,因为他感觉此事背后离不开官场人的影子,然而没有证据他就无法把话讲出口。

    所以魏允恭只能很委婉的和韩怀义提醒道:“你万万不要激动,我且先让裴大中抓紧督办此事摸排情况为好。”

    韩怀义却一点都没激动,他四平八稳的说:“大兄,你请裴知府搜集证据是不现实的。”

    魏允恭晓得韩怀义这话的意思,裴大中毕竟初来乍到,本地官吏未必尽心配合。

    且地方上的事情从来法不责众,裴大中总不见得调绿营兵为洋行去高老庄抓人剿匪吧,可抓不住人谈何摸排情况呢。

    那么韩怀义就只能无奈的吃这么个闷亏了吗?要是对方接下来再没完没了呢。

    韩怀义却告诉他:“大兄,你只要能保证裴大中裴知府肯顶住压力公正审案就好。其他的我来处理好了。”

    魏允恭闻言愣住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韩怀义笑道:“你拭目以待吧。”

    就在大家都为之摸不着头脑时,韩怀义切断了和魏允恭的联系,随即拨出个电话给沈宝山:“你现在能叫到多少人。”

    “怎么了,韩先生?”沈宝山问。

    “我的工人给闸北的本地人欺负了,这件事背后多少会有些故事,但我不想扯皮只想先掀翻台面。”

    “那韩先生的意思是?”

    “我要摇旗,给我把闸北站满弟兄。”

    “成,我这就联系叔父为您安排,最迟下午二点全部赶到闸北,我来亲自带队,保证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安排。”

    听完韩怀义和沈宝山的通话后不要说鱼儿和苏无垢了,便是白七也为之目瞪口呆。

    你居然要让闸北站满了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被打了,我不为你出气怎么行,不就是一场架吗。”韩怀义云淡风轻的和白七道,然后又对小管家婆说:“去取五百银票给我。”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请人办事靠名声靠脸都不如靠钱。

    拿到钱韩怀义转手就递给白七:“出场费按着人头算半两银子,多的晚上请他们喝酒,不够再和我说。”

    见他这态度,白七暗道大气!

    但也知道韩怀义绝对是动真格了。

    因为谁特么会把钱往水里丢啊!

    此时此刻,马莫耶正和顺路来他办公室的梅洛说着查理。

    马莫耶作为租界的警务人员和韩怀义绑在一起做事后,并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真的是“黑色的查理”,因为他除了钱财方面的追求外,还希望往上走。

    他更希望,韩怀义是“中国的哈同”,如果可以的话。

    从目前的些事情来看,他发现韩怀义虽然有不同于寻常的名声,但他一直坚持在做正当的商业,加上韩怀义刚刚和他很敏锐的说及“不能把此事变为中外矛盾”这个底线后,马莫耶很为自己的选择高兴。

    梅洛也表示赞同:“是的,你说的对。但你可曾发现查理的另外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马莫耶有些大老粗的问,梅洛笑道:“查理的意思是告诉我们,一旦发生这样的苗头他宁可吃亏也要退,这说明他很在意和我们的关系,他不希望将火烧到我们的身上。”

    “他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马莫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不错,所以我们也不能让朋友吃亏,对了你赶紧安排吧,他不是要调集帮会分子吗,巡捕不应该阻拦,反正他们又没在租界内闹事。”

    于是不久后,沈宝山的叔父,正忙着调集人手的沈参舟就懵逼了。

    沈参舟因为四明公所的些事情和法租界当局很是对立。

    且他是宁波帮的,而租界华捕里的很多人却来自江苏。

    大家之间其实不怎么快活。

    现在因为有韩查理的这个关系,沈参舟也想借此机会和洋人缓和缓和矛盾,于是他调兵遣将搞得很给力。

    当然了,碍于过去的情况,所以他还得遮掩着做这些事。

    但是租界当局安排的一个华捕却直接登门告诉他说:“你放手去干吧,这次我们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我啥时候有这待遇了,沈参舟愣愣的看着对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什么事?”

    他居然还试图抵赖。
………………………………

24得给足了钱(凌晨求票)

    那个胖巡捕见他这样没好气的道:“沈老板,您就别装了好伐,利索办事去呗。”

    被揭穿的沈参舟顿时火大,他黑着脸道:“黄胖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和我这么说话了?”

    “成,您是爷叔,我是晚辈。但在下来还真是好心。”

    这个叫黄胖子的巡捕这就和他哔哔起来:“我明白告诉您,这是韩查理,是咱们祖籍苏北的小爷叔在摇旗。谁特么会给他添堵啊,洋大爷都在顶他好伐!我们这边也出人了。听说公共租界那边严九龄他们也带队出人了,您就放手去干吧!”

    沈参舟一听不乐意了,只抓一句的说:“怀义怎么是你们苏北的了,祖籍,那我祖籍还特么四九城的呢!你知道我侄儿和他什么关系没?”

    “不是。。。”黄胖子就不懂了:“沈老板您是不是和公董局斗红了眼,看谁都不是好人啊!我这不是告诉你情况吗。”

    而这会儿和上海道台何佩琪告别后的叶忠兴出现在了叶忠明的家中。

    二弟忽然来到沪上,叶忠明不由诧异的问:“你来怎么没提前说一说?”

    “哎呀,是叔叔呀。”麻将婆亲热的和叶忠兴挤过被窝似的。

    叶忠兴淡淡的冲她点个头。

    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他晓得自己要是没这地位,别叔叔吧,他哪怕做孙子这女人都不会瞅自己半眼。

    见叶忠兴神态冷淡,这娘们也不介意继续热情的忙前忙后,也不管丈夫的眼色然后还哔哔叔叔吃了吗?

    叶忠兴终于不耐烦了,道:“我和大哥有话说!”

    麻将婆才讪讪退下,但躲在隔壁侧耳细听。

    “大哥,听说前些日你遇到些麻烦?”

    “你如何得知的,嗨,这沪上卧虎藏龙的,有时候吃点亏也正常,话说那次也是你侄儿惹了不该惹的人。”叶忠明挺要脸的遮掩道。

    “你如何不和我说呢。”叶忠兴问,叶忠明苦涩的一笑:“你最近也有些难,何必给你添麻烦。”

    然后他说:“二弟,大哥多谢你的好心,但是这个查理真的来头不小,背景更是直通洋人,真的不好惹,咱们就算啦。对了二弟你来沪上有事要办?办好了吗?”

    “还在办。”叶忠兴不是商人而是官府中人,肚皮厚所以能藏事。

    见大哥这样,他只道:“今天我就在你家歇息吧。”

    “行,我让你嫂子给你收拾房间去。”

    “好,晚上我们兄弟喝点,大哥,遇到事心是得放宽些,这人啊指不定哪天就遇到些麻烦。”叶忠兴终于还是说了句,叶忠明顿时忐忑了,不知他这话的意思。。。

    他老婆却嗖一下跑了出来:“哎呀,叔叔呀,你可不晓得你这个大哥整天担心受怕的。上次你侄儿给那个人打的到现在脸都还有些淤青呢。”

    叶忠明气的吼了起来:“够了!忙你的去。”

    “我和叔叔说些话怎么了。我儿子不是他侄儿嘛,你这个做老子的拿人家没办法,叔叔却不一定。”

    她说的正兴奋,叶忠兴心中烦躁的索性站起和叶忠明道:“大哥,我还是回官驿去住吧,因为那儿清净,你陪我去坐坐如何?”

    “走走走。”

    弟兄两个出门后,麻将婆就开始很委屈的抹泪:“我哪儿不清净了,当了官就不把人当人,我呸。”

    这会已是下午二点。

    在韩怀义的带领下,洋人记者正在对被打砸破败的船工宿舍的情况拍照,并在采访被殴打的船工。

    高家庄的人听闻船工那边有什么洋人来了,都不屑一顾着,法不责众是不是!

    洋鬼子怎么了!这些教民都没个好东西。

    何况办他们还有好处拿!

    但他们正说着呢,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走出了屋。

    那些庄人见到他都赶紧问安。

    高家庄的庄头高进骂道:“都收着点声,生怕别人不晓得你们得了好处是不是,我之前叮嘱过你们什么的,这件事就是他们这些吃洋饭的外乡人在我们的地面上,挑三拣四不买我们的东西还瞧不起人!这样我们闹在官府上也是有理的。”

    这厮长得高大魁梧之外,面相也极其凶狠。

    眼睛一瞪,谁都有些怕。

    庄人们顿时缩了头,这时高进又道:“既然有洋人来了,你们现在就给我过去看看,逮到机会最好让洋人把你们打伤,然后就纠缠他去官府!”

    听他发话众人都赶紧点头。

    等他们走后高进回屋和一个人说:“陈老板,你要想十里八乡的百姓都闹腾起来,光靠我说可不行。”

    “放心,等这件事闹起来,你们抬着人躺在门口只管死咬着是洋人祸害你们,是洋人打的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头的。”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之前拜访过何佩琪的乐姓商人,真名乐恒明。

    在这里他用了假名,他也不是乐家的掌柜只是个外房的管事。

    煽风点火这种事,杭州大商人乐博安怎么会亲自出马呢。

    但高进管他呢,只要有钱就好!

    特么的那些洋行的船工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他看的都眼红!那得多有钱啊,给工人都吃上肉了,他不借机捞些便宜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见这厮做事粗糙,性格也大大咧咧。

    乐恒明多少有些没底就不想再待了,便和他说:“那行,高庄主我且先回去,有什么消息再和你联系。”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个红封。

    高进劈手夺过翻开用手指沾着吐沫点了几下,脸上露出不满:“我们庄出人出力搞不好还得吃点官司,你就给这么点?”

    “这不是要一步一步来嘛,只要高庄主能将火烧到洋人头上,后面还有这个数。”对方笑道,其实心里在想,我特么的鬼还再来找你啊。

    可他小看了市井人物的狡诈,高进一听这话揪住他直接骂道:“放你娘的屁,还后面有这个数呢。我管你前面后面你得给足了钱,不然今儿那边闹起来万一出什么事,你一躲起来我去哪儿找你去。”
………………………………

25选两把刀

    乐恒明没想到他看穿了自己的花招,不由道:“都是陈侉子介绍的朋友,跑了我还能跑得掉他不成?你放开我。”

    “去你的陈侉子,老子和他算什么朋友,只不过他在公共租界有事情的时候要人,我拿钱帮他去打而已。说起来那厮现在还欠我十两银子呢,别废话了再拿一百两来,我就放你走!”

    乐恒明之前才和道台说说笑笑,此刻却被个地方上的流氓村霸揪着,他气的发疯的道:“你就算把老子杀了,现在身上也只得这么多!从来没见过事情还没做完就先把钱都给了的生意。”

    高进却不吃他这套:“这是生意吗,这是道上的买卖!是弟兄们拿着脑袋和洋人去死磕的买卖!是办不成都不退钱的事,你赶紧的。”

    弄到最后他甚至上手亲自去搜,但乐恒明身上真没其他钱了。

    高进也是做得出来的,见状居然叫两人把乐恒明给捆了,直接扣在庄内,说事情办完亲自押着他去取钱,然后大家才可以一拍两散。

    乐恒明做梦想不到自己居然落在这种地步,他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果隔壁很快传来高进和他庄上一个白寡妇的纠缠声,那厮在说:“小骚霍,看看你进爷今儿赚了多少,来,给爷笑一个回头给你打双镯子。”

    这混账的做事方式只把乐恒明给怒的,心想老子回头就带你去找何佩琪要钱,看老子到时候怎么玩你!

    此时此刻,高家庄的群人已经来到了新罗马的水手住处外面。

    今儿来主要是闹腾打架,所以年纪大的都没来,来的都是些精壮。

    既然上面传话要他们闹,这些人一过来就开始气势汹汹指着立面骂娘和砸东西。

    好在闸北这旷地没什么石头,最多就是些碎砖更多是些土疙瘩。

    且韩怀义一来就让手下员工先锁好门。

    所以这些东西并没有伤到人,但院落里因此更加的乌烟瘴气。

    这会儿洋人记者们虽然取证结束了不过还没走呢。

    他们站在高处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对外边的凶徒进行拍照。

    此时的照相机拍照曝光时都得举着镁光灯。

    按着快门的同时镁光灯“澎咔”一声,会冒烟会闪火。

    时年内陆的中国人有接受新事物快的,也有二逼到家完全不懂洋事的。

    比如民间都有谣传说照片子能摄魂,谁要是给洋人拿着这玩意一弄,回去就得丢掉三魂六魄里的什么!

    所以当镁光灯闪烁起来的时候,外边这群货立马炸了,最搞笑是其中两三个家伙不晓得是青光眼还是脑子进水,居然在那里捂着脑袋声嘶力竭的喊:“把我的魂还回来,不得了拉,洋人勾魂拉。”

    在这些神经病的嚷嚷下,高老庄的人气氛顿时更为热烈。

    他们这就举着棍锹开始疯狗一样的冲击起宿舍院落的大门来。

    听这些货色口中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和一些骂娘话,白七气的浑身发抖。

    可说真话他还真不敢冲出去和他们打。

    那铁锹和棍子劈落下来的话,谁吃得消啊?

    白七又气又怕之际。和他一起站在高处的韩怀义却在淡定的叮嘱身边的记者:“拍清楚点,但是我的人来了你们可就别拍了啊。”

    洋人记者们自然都答应。

    白七就追问韩怀义:“不是到点了么,你估计沈宝山他叔能给你叫来多少人啊。”

    韩怀义如实道:“我哪知道啊,反正应该够用吧。”

    他说话时看着外边那些张牙舞爪的家伙,眼睛慢慢眯起。

    韩怀义本来是想等自己的人都来了之后,镇住场子收拾几个带头的,再通过官府交涉给予说法,然后去挖掘真相的。

    哪怕挖掘不到,也能让对方后面的家伙为之警惕和收敛。

    然后他就准备先撤走船工,直接回租界里落户再等对方出手,到了租界,可就由不得对手了。

    可是这个年头许多的事总是这么的奇葩。

    看那些货色的样子,和他们好好说能有用吗?

    再说了,要是等会沈宝山的人看到自己缩在这里那成什么样子。

    名声这东西啊,就得时刻绷着!

    我本来想做个好人。。。

    这时,白七忽然撇到远处上海方向那边似涌出了些人,他赶紧问韩怀义:“是不是他们来了。我的妈呀,那是多少人啊?”

    韩怀义回头看去,只见东南方向涌出黑压压的大片人来,少说也得上千。

    不过他们距离这里还有些距离,而平地上的高家庄的这些凶徒却看不到。

    他们犹在那里叫嚣着砸门踹门。

    宿舍院落的大门就算被加固了许多,还是绷不住这些人的轮番冲击,已经摇摇欲坠。

    船工们见状都拿着竹篙之类的东西躲在后面紧张的看着,其实要不是主心骨二少爷在这里,这些老实人都要尿了!

    “你去哪儿?”白七看到韩怀义忽然往下面走忙问道。

    韩怀义却没说话,他低头去后厨选了两把砍菜用的刀,在手里掂量了下然后走到院门后冲老家船工们道:“我叫了上千个弟兄马上就到,但咱们扬州人也不能给上海的弟兄看扁了,不然二少爷我这张脸没地方放。”

    白七在喊:“怀义,你可别胡来,他们人多呢。”

    外边的人看不到门后的动静,也没听清楚他喊什么,高家庄的这些货还以为白七在冲他们骂人呢,于是立刻有七八条嗓子在白七的家谱上开了火。

    白七被那些市井里的脏话撩拨的毛都竖起来时,韩怀义只管逼那些船工站门后两边,然后道:“我也不要你们怎么样,等会我动手时,你们给我在边上拿篙子对着捅就行,闭起眼捅都行,但是别捅了爷身上。”

    船工们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佩服的有担心的,不过出于为他安危考虑大部分人都在说:“二少爷,不值当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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