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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远东巨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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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韩怀义和老周解释起来,他说:“你想岔了,这个事其实最好不闹。”
“为何?”
“刘德成吃里扒外丢的其实是韩家的脸面。要是闹起来后,外人会怎么看我们韩家?人家会想他家管事都这样了,韩家确实不行了呀,所以我们不能闹。”
老周闻言吃惊的看着他,真心赞许道:“二少爷你想的可真全面。”
周鱼儿赶紧附和:“二少爷真厉害。”
韩怀义现在被谁一夸都敏感,他没好气的拿筷子敲敲杯口:“让你这丫头说话了吗,给少爷满上。”
周阿达就不服了:“少爷,你凭什么使唤我家菇凉。”
“我乐意。”韩怀义蛮不讲理着,他随即再度严肃起来对他道:“老周啊,回头我会和我哥说,索性就让你做码头管事。这货栈到时候让祥生和阿宝来弄就行。”
周阿达却慌了:“东家,这可使不得。码头管事和货栈管事不能是一家子,这是规矩。祥生可是我的侄儿啊,这不能的,不然万一有什么事我会说不清。”
韩怀义眨眨眼,还有这茬吗,感情这个年头的民企已经有了内部防腐的意识和限制了。
也是,涉及金钱方面,谁的人性都经不起考验。
要是没有合理的机制,谁都会是刘德成!
对了我这不是还有四个忠诚度名额吗?
韩怀义二话不说就给老周先上一个。
系统瞬间出具了张报表。
姓名:周阿达
籍贯山东,年龄51,身高166体重121。
忠诚度:79
心愿单:我得看着二少爷,可不能让他祸害了我家鱼儿,因为我家丫头将来还要嫁人呢。
我特么。。。
韩怀义最烦这心愿单了,祥生那边是要卖妹子,老周这边是把他当贼看!
反正他们翻来覆去都认定他对鱼儿存心不良来着!
韩怀义气的手都在抖,周阿达看的奇怪就问他:“少爷你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没事我没事,我现在就想静静。”
见老周还要废话,他就嚷嚷着给他找事道:“你帮我想想我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家才能不被石金涛反拿住,而且我看他那样子好像还能得点好处。”
韩怀义说完举起杯子自斟自饮起来。
鱼儿在边上看他满脸的郁闷,就忙给他夹菜,她爹的酒杯都空半天了,这丫头也没看到!
这时周阿达忽然叫道:“二少爷,大少爷想干什么我知道了。”
“哦?一人智短,两人智长。那你说说呢。”韩怀义立刻请教还亲自给他倒酒先。。
经历大哥怀忠先知先觉的一幕后,仗着系统都后知后觉的韩怀义再不敢小觑这个时代里的任何人。
包括周阿达这样,虽然没主过事却旁观了信义和几十年浮沉的老实人。
周阿达享受着他难得的低姿态,就有点飘的护着杯子说:“那老儿我就生受二少爷的伺候拉。”
韩怀义给这老实人噎的都翻白眼。
鱼儿见状掩口一笑,周阿达这就说了起来。
他认为,大少爷说不定会是借机反扣石金涛一把。
因为漕运是大事,耽误不得。
石家既不想给韩家单子做,他们私下就会做好预备,不然倒霉的可是他们。
所以大少爷一定表面上积极应对,其实是借这机会拿钱砸石金涛一个逾期。
反正石韩两家的合同上不了台面。
到时候石金涛逾期被抓,谁还来找韩家的麻烦啊。
听他说完韩怀义看了下脑海里的账本,直接摇头,因为这不现实。
谈到钱的话,石金涛的资金肯定要比韩家充沛。
且韩家此举等于是公然破坏漕运,提督衙门到时候直接将韩家的东西收缴,反而还会便宜了石金涛。
老周难得想到个可能,但被他一盆冷水,老头子不禁灰头土脸起来。
可是韩怀义眼睛却亮了。
老周的话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
漕运逾期是重罪!
公然破坏漕运也是重罪,但是在自己的后续计划只阻击石家,这却无所谓!
自己就应该去干他一笔狠的。
他坚定了决心就开始劝酒。
周阿达只好陪他喝,同时还在拼命琢磨大少爷明知要吃亏还跳坑的目的。
心中有事,边上有劝,没会儿酒量本就不怎么样的老周很快就喝醉了。
迷糊间他感觉自己被抬进了屋,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韩怀义让鱼儿去收拾桌子。
自己却跑进货栈里翻腾了些东西,整理好之后他提到了码头边的僻静处藏好,再回了室内。
鱼儿见他不走,有些纳闷。
另外她闻到少爷身上似有些洋油味道。
这丫头正奇怪呢韩怀义直接找了块帆布,抱了床被褥往门后一放,和她说:“你去睡觉,少爷我今天也睡这里,你可别半夜爬少爷被窝里来哟。”
“少爷你坏!”周鱼儿顿时红了小脸不理他了。
不过少爷今天睡在这里,她还是很开心的。
于是她轻快的去推门去熄灯,然后蹑手蹑脚去了拐弯那边有帘子的单间内。
周阿达长得瘦弱,他的呼噜声不大,但睡的很沉。
合衣躺在床上的少女听着父亲在沉睡,又想到少爷就在室内就有些心跳,少爷会不会。。。
韩怀义忽然来了一嗓子:“早点睡啊,我光着呢你可别过来。”
浪荡子满嘴胡说八道,吓得周鱼儿都不敢吭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半夜里她迷迷糊糊时忽然听到少爷那边有些动静,然后少爷似乎起来了。
紧接着她感觉有点冷风进了屋,这时她忽然觉得少爷好像出去了。
也许少爷是去解手了吧,少女想。
可是又过了很久很久,少爷也没回来。
周鱼儿实在忍不住就起身去看,鱼儿发现少爷的被褥散着早就凉了,不过少爷的外套什么的都还在地上。
周鱼儿不由一惊,他可别是又喝多掉下去了吧。
她赶紧往外跑。。。
此时此刻韩怀义都忙活半天了。
这个时候的水很凉,但一公里游下来他浑身却在发热。
尤其今夜的风还不小,好在是侧风,他贴着岸游的不算累。
入夜的码头静悄悄的,石家的些木船一艘接一艘的排成纵横,在河中浮沉。
这年头是航运淡季,船工们都将船放在码头维护。
韩家如此石家也如此。
而半夜三更并没人在现场看护。
韩怀义背着“装备”泅渡到了石家的码头后,便翻身上船。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圈,先选最中间那艘开始。
这厮在船舱内将一块木板点燃后,贴在船帮内侧架好。
接着他又按着船队的摆放,隔几艘点一把火。
韩怀义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此刻东南风正关着门往码头里灌。
他拦腰点燃这段船之后,石家最多也就能救出内圈的几排而已。
连点五艘之后,韩怀义眼看火光已经透出来了,他立刻跳去上风口的船队最外侧。
这次韩怀义将自己带的些洋油直接往桅杆和甲板上撒下。
然后一把点燃。
这下,火苗瞬间就腾了起来,并在风势的鼓舞下往内卷去。
闹到这种地步,石家那边居然还没反应。
韩怀义冷冷一笑这就翻身下河往回游去,等他耐着性子埋头游出几百米后,石家码头上已经火烧连营完全无法收拾。
韩怀义见状便不再墨迹的往家里的码头游来。
没错,这就是他的计划。
昨天他看着石家的船队时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之后抓捕刘德成勒索石金涛,其实都是为了这个计划做掩护罢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今天晚上又往周阿达这边跑,还故意灌醉了他睡在这里呢。
韩怀义这是懒得和石金涛你来我往,因为他认为没什么比直接摧毁对方的根基更犀利的攻击了。
石家的船队受此重创之后,要想在半年内打造出这么多的漕运船只是不现实的,他只能去购买。
可他一时半会上哪儿买去?
就算市场上有,韩怀义也能去买。
就好像老周说的那样,耽误漕运可是大罪,但韩家买船却不是罪。
到时候石金涛肯定要来求韩家。
然而这次他来求韩家的话,可就是真的只能由韩家拿捏了。
至于有人若要怀疑这把火的缘由的话。
呵呵,有了前面的铺垫,哪怕石金涛都不可能想到这把火是我韩怀义放的吧!
石金涛既能怂恿族人告韩成德,又去提督衙门给韩家上眼药。
他更收买着刘德成来动摇韩家的底。
这厮能做初一,韩怀义自然能做十五。
尤其还有那系统的三年归零的威胁悬在头上,韩怀义现在是怎么能收拾石金涛他就怎么来。
想到系统,韩怀义一边游一边翻阅果然发现,昌隆记的报表上,石家的资产在缩水!
系统给出的一艘能跑长途漕运船的估价是十两银子。
石家四百多艘木船的数量现在已经减少了好多。
并且还在逐步的减少中。
………………………………
17先入为主会致命(再三更一万字,求票求收藏什么都要)
韩怀义因此无声的嘿嘿之际鱼儿正瞠目结舌的看着石家码头那边的冲天火光。
她发现少爷跑出去没回来后,这丫头就很担心的披上件衣服往码头上跑,谁知她才到码头上就看到石家那边泛起了阵火光,然后火势逐渐冲天。
小丫头联系少爷的行为再看那边的动静,哪还不晓得这把火十有八九就是二少爷放的呀。
她都惊呆了。
石家码头离这边好远呢,少爷好厉害!
可是少爷人呢?
鱼儿拼命张望水面,这丫头聪明到断定少爷就是游过去的。
并且她根据火势还估计少爷应该在回头的路上呢,接着她果然发现了少爷的鞋子就在登船的石梯口放着呢。
呀,鞋子下还压着裤子,少爷难道是光着去的?
周鱼儿顿时纠结了,她本来还准备欢迎一下少爷的呢。
渐渐的,石家那边传来了些惊呼尖叫,看来他们总算发现了,但是这么大的顶风火谁能救啊。
哗啦,哗啦。
累死狗了。
韩怀义总算回到了自家的码头下,他喘息着沿着登船的石梯爬了上去,然后他用短裤擦拭了下身体,赶紧就穿着鞋子往货栈走。
躲在门后一直看着这边的鱼儿发现少爷的身影后,心瞬间踏实了下来。
她赶紧回了床上躺好,同时侧耳仔细的听。
没多久少爷就蹑手蹑脚的回来躺下了,她也不敢吭声。
但就在这时,周阿达鼾声忽然停了,老头子迷迷糊糊的起来往外走,他随即鬼叫起来:“不得了,失火拉!”
他激动的冲回货栈嚷嚷道:“鱼儿鱼儿,快起来,石家失火了,啊!你是哪个?”
韩怀义装的才睡醒似的,躺在没灯光的货栈地上吼他:“你鬼叫什么呢,少爷我喝多了睡货栈也不行吗?”
“那我家鱼儿呢,我家鱼儿呢。”周阿达很紧张的上来就摸他的被窝,光溜溜的韩怀义慌的一比,你干嘛你。
周鱼儿忙答应道:“爹,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然后她起身点上灯发现少爷披头散发的抱着被子一脸光火的瞪着父亲,而父亲很尴尬的蹲在他边上,周鱼儿看这画面古怪,就很想笑。
但她转念想起父亲刚刚缠着少爷问自己时背后的含义,又有些含羞。
周阿达见女儿都是合衣躺下的,晓得自己又乱想了。
他就努力找话题转移尴尬,道:“少爷,不得了拉,石家那边烧起来了,火势都冲天了。”
“哦?”韩怀义忙说:“那去看看呢。”
他就让鱼儿转身自己将衣服穿起,周鱼儿听少爷和父亲很自然的八卦石家的情况,知情的她心想我可不能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阿达奇怪的问:“少爷你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之前喝多了又摔河边了,要不然我早走了,睡这里干嘛呢。”韩怀义信口雌黄着,忽然想起周鱼儿是晓得自己睡下时的情况的。
但周鱼儿接道:“是呢,少爷之前喝多了。”
周阿达闻言就没多想,毕竟对他来说,韩怀义深夜摸出去游个几公里来回,放把大火的事简直匪夷所思。
而韩怀义听周鱼儿帮衬自己,不由一愣,心想这丫头有些不对啊。
他抬头看去,鱼儿的眼神就有些躲闪。
韩怀义顿时明白,自己的举动应该被这个丫头看穿了,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和周阿达一起往外走。
鱼儿忙跟上少爷和父亲。
韩家的码头和石家的码头中间有片凸起的滩涂,不过视线是一览无余的。
三人站在码头上,只见那边的天都是红的,那场大火将韩怀义白天看到的石家浩浩荡荡的船队烧的如一把把火炬一样。
周阿达震惊感慨之际,韩怀义检查系统发现,昌隆记的船队数目居然已经爆降到了几十!
但这不奇怪。
俗话说水火无情。
常人生活里最常见的这两样必不可少的东西,一旦发威后,破坏力是极其可怕的。
经历一个干燥冬日的木船,又因为要方便修缮便联在一起。
这就好像当年的赤壁之战。
几十万曹军都挡不住南边来的一把烈火,更何况石家的区区几百条木船呢。
风卷着起了势的火往里卷时,升高的温度加速烘干更外围的木头,到最后火舌一卷就能舔走只船!
等木头变成炭的时候,高温下被蒸发的水汽其实也有二次助燃的作用。
所以这场火只要开始没被熄灭,等火头弥漫开来后那局面就完全没得救了。
在家里的石金涛听到这个噩耗,等他赶到码头时,却绝望的发现那温度高的码头边的石基都开裂,谁敢去救啊?
完了完了我的漕运啊!
石金涛顿时手足冰凉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下半年的漕运任务。
他气急败坏的揪住他家的管事厉声问:“我千万叮嘱你做好防火,做好防火,你是怎么弄的?我前日过来还关照你将这些船隔开些,不要靠的太紧,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家管事白着脸不能回答,其实他做足了防护的。
在码头范围内他都不许有半点火星!
在东家关照他之后,他也已经安排下来,就准备明天开始将修缮后的些木船散去。
谁晓得。。。
而今晚石家码头上留守的除了他之外,也就两个伙计。
但三人喝了点酒后睡的都沉的很,所以当他们出来时外围的火和中间的那段火都已经联上了。
在码头上干活的人湿气重,喝点酒是正常的,可这话他现在哪里敢和东家说啊。
如此大的火势把半个扬州城都惊动了。
韩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被陈伯叫醒的韩怀忠得知这个情况后,他震惊的道:“这是真的?”
“东家,是真的,您出来看看就晓得了,那天都红了啊。”
“这消息谁告诉你的,老二吗?”韩怀忠忽然问,陈伯摇摇头叹道:“二少爷好像又没回来。”
怀忠一骨碌爬起,走到院落里眺望城北,发现那边果然通红一片。
他立刻吩咐陈伯:“你赶紧派人去码头关照周阿达,要他引以为戒。”
“我这就去。”陈伯过去叫人安排事情时,韩怀忠站在院子里心想,石家的船居然烧了,这还真是天助我家。
因为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更不被动了,除非石家想耽误漕运。
韩怀忠随即又想到弟弟。
因为他之前和怀义深聊了几句后,那小子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但韩怀忠再转念一想,自己就笑了。
知弟莫如长兄。
韩怀义以前虽然逞凶斗狠,但那只是街头上的手段。
这几日怀义是懂事了不少,可要是说那小子能洞悉两家争斗的根源,然后去放火杀石家的后路。
韩怀忠觉得韩怀义现在还没这个眼光,更不会有这种心眼和心肠。
其实不要说韩怀义了,做事狠辣的石金涛和韩家斗这么久,出了多少的盘外招也没走到这个地步过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石家出事对韩家算是好事。
怀忠便转身去后堂给父亲的牌位上了三炷香,低声道:“父亲,天道好还,弟弟懂事后拿回了一半的漕运合同,谁晓得石家的船居然烧了。。。”
办完事回来的陈伯默默站在他身后。
韩怀忠转身对他道:“陈伯啊,真是天意啊。倒少让我操心许多。”
“大少爷到底是准备怎么做的呢?”陈伯问。
作为家里的心腹老人,陈伯当然晓得石家下午认怂的合同别当真。
韩怀忠叹了口气:“我呢,先是想看看怀义的手段再敲打一下他,让他晓得商场的险恶。他倒是自己醒悟了过来,虽然是在合同签订后。”
“二少爷之前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人总要慢慢来嘛。”陈伯确实就没信过败家子的“潜伏故事”。
谁信谁傻,也就韩怀义腆着个大脸以为自己可以洗刷清白。
“是啊,所以我还是很高兴的。”韩怀忠随即就和陈伯说到了戏肉。
他告诉陈伯:“我藏着的想法是索性拿下这合同。之后就将家里的船和合同绑着卖掉,这样一来石家不认也的认,他难道公开说要坑我家不成?”
陈伯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少爷内心的这个想法,他闻言大吃一惊:“大少爷,你怎么会要卖掉信义和的船呢?”
“这是我和高玉明商议了许久定下的策略。时局不稳啊,黄河改道后洋人加上拳匪,北边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他石家要弄都行,反正价高者得嘛。而我韩家回笼资金后暂先存着。”
“存着?”
“陈伯你有没有算过一笔账?韩家再做航运只会贴钱,而银价在疯狂的上涨。道光初年时一两银子换一贯钱,到了咸丰年间一两银子能换两千文!而现在呢,一两银子已经能换三千五!并且还在涨!”
韩怀忠随即问陈伯:“你说什么生意能赚的过这种涨价?这年头啊,我们还是先稳着点吧。”
自以为是真的要不得。
败家子先入为主的认为疼爱自己的大哥厚道实在,却不晓得韩怀忠既然能扛着这个家立足,又怎会是个无能之辈。
他想到的怀忠已经想到。
只是怀忠的这个决定对这厮的三年魔咒来说,依旧有致命的冲突。
韩怀义现在却还不晓得这些,这货正在琢磨,怎么说服他大哥同意卖家当呢。
他都愁死了。
………………………………
18只是偶尔偷钱
韩家的后厨王大头是个肥头胖脑的中年人,因为头发稀疏索性剃光了。
这个大灯泡被陈伯派遣着半夜三更跑来,他见二少爷韩怀义居然也在货栈都吓一跳。
韩怀义问他有什么事。
王大头就将陈伯的吩咐对他和老周讲了下。
老周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韩家的船绝对不会这样。
韩怀义却一脸严肃的和老周说:“只保证有什么用?老周,从明儿起你就带祥生和阿宝睡船上,另外将这些船都隔离好,万万要做好防火措施,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是是是。”老周虚心接受,因为二少爷这话很对。
周鱼儿却想,少爷你又不会烧自己家的船,这里自然是没事的。
但她不敢说。
王大头颇喜欢这个伶俐丫头,见她眼睛里似有故事就逗她:“鱼儿怎么不吭声呢,是不是少爷又欺负了你呀。”
老周立刻回头警惕的看着二少爷。
周鱼儿忙否认:“哪有!”
韩怀义想到老周那破心愿就懊糟,他赶紧扯着王大头嚷嚷道:“你少特娘的胡说八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你媳妇睡了没?要不你在这儿我替你回去看看她?”
不肯被绿的王大头顿时熄火。
老周和周鱼儿听着败家子胡说八道,再看王大头的窘样都忍俊不禁。
回去的路上,王大头就八卦的问韩怀义:“二少爷,你怎么睡货栈去了,你是不是对鱼儿丫头真有意思呀?”
“你媳妇。。。”
“我不问了!”王大头赶紧让他打住。
韩怀义眼睛一瞪:“北方人怎么说的,你这厮整天事儿事儿的,我和你说啊,我明天中午要吃二十四桥明月夜。”
王大头立马懵逼:“二少爷,这种菜听名字该在醉花楼那些地方才有的吃吧。”
“醉花楼说的是下一句,我在家就要吃这一句。”
王大头还有点文化,他琢磨了下,大笑然后求饶:“少爷您总得告诉我内容啊。”
韩怀义张口就把黄蓉骗洪七公的菜单拿来道:“此菜先把一只火腿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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