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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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驿城一笑，却不答话，他怎么会让她上战场呢。

　　　　“驿城，你下午还有军务吗？”

　　　　“嗯，下午约了吴二，怎么，你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那晚上呢？”她压低了声音，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若没什么军务，晚上自然是回雅园。”他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回道。

　　　　“那，那你晚上能不能回这里，我等你，无论多晚都等着。”她眼巴巴的望着他，柔情似水，莫说是男子，只怕女子看了都要心醉了。

　　　　“潇潇，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他停了筷子，冷声道。

　　　　“驿城”她低声叫她的名字，手已经缠了上来，仿佛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她今晚要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凤潇潇”左驿城猛的推开她，伸手系住因被她解开而露出大片锁骨的扣子，“你好好休息吧！”

　　　　凤潇潇被他大力一推跌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心里难受，眼泪簌簌的落下“左驿城，你为什么不敢碰我，就因为左谂吗？”

　　　　他的脚步一顿，微凉带着压抑的声音响起“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除了这个，你好好休息吧！”随即再无一丝迟疑，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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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逃学

　　　　德育女校

　　　　上午第一节是国学课，讲课的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头子，婧祺听的昏昏欲睡，实在是无趣极了。

　　　　她本就不是不是什么才女，若是讲孙子兵法什么的，她兴趣还大些，这些诗啊词啊的她虽也觉得很好，可实在是没有鉴赏细胞。

　　　　“沈婧祺”老夫子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你来说说这首词的意思。”

　　　　“我？”婧祺站起身子指了指自己，抬眼看见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顿觉脑袋都疼了。

　　　　“老师，我身子不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

　　　　“生病了？”他的语气透着严厉，沈婧祺一向不是个勤奋好学的，难免不会耍什么花样。

　　　　他将书本翻放在书上，拿了戒尺一摇一摆的下了讲台。新式女校早就不准老师用戒尺，可这老头子固执的很，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也没人敢拦他。

　　　　婧祺一见他手里的戒尺就觉心里犯怵，这一戒尺打下去，手不肿了才怪呢？　　　　　　　面上不由有些紧张，脸憋的通红，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生病的模样。

　　　　“脸烧的通红，倒真是病了。”老夫子看她确实是一副生病的模样，这才缓和了面容，手里的戒尺也背到了身后“你先回去吧，找个女同学送你。”

　　　　他环顾教室一周，却不知该找谁才好。

　　　　“老师，我送婧祺回去吧！”说话的正是罗卿卿，她虽不相信沈婧祺是真的生病了，可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心。

　　　　搀扶着她一摇三晃的出了门，罗卿卿一把推开婧祺憋着笑道：“你还装，身上凉的跟冰块似的，怎么就发烧了？”

　　　　“还是我们罗大小姐火眼精精、明察秋毫。”婧祺笑嘻嘻的直起身子，哪还有半分的虚弱的模样。

　　　　“你装的到像，提前也不说一声，倒害的我为你担心。”罗卿卿却不高兴了，白白的浪费她的感情。

　　　　“我的好卿卿，我哪里知道老夫子会突然问我，我若不装病，难道还想被他罚抄50遍吗？”上次被罚，她写的差点吐血了。

　　　　“你总是道理一大堆，活该我倒霉。算了，反正也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你这人，别人答应你的事情尚且未忘，你自己却忘了。”

　　　　“别人答应我的事情？你是说子离，他有时间了？”她的声音难掩兴奋，终于又可以摸枪了。

　　　　“真不懂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枪，好好的学问你不学，偏学这些舞刀弄棒的，哥哥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也同意了。”罗卿卿着实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偏爱这些吓人的东西。

　　　　“亏你学的还是西洋文化，怎的还是这般因循守旧，谁说女孩就不能学枪了，我看你也该学学，秋风乱世的，我们也得能自保才行。”

　　　　“你要学便学，可别扯上我，这江陵有左家还有我们罗家，安稳的很，怎么就需要自保了。”

　　　　“好了大小姐，不学就不学吧，大不了，以后我保护你。”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声音这样小。”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省的你哥哥等急了。”

　　　　婧祺知道在罗卿卿眼里他们罗家和左家驻守的江陵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她不否认左家的军队确实很厉害，可现在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内有赫连家兵强马壮，形势瞬息万变，今后如何，实在是不好预测。

　　　　刚走了几步，婧祺却又停了下来，罗卿卿回头，就见她皱着眉头不知在看什么。

　　　　“婧祺，怎么了？”

　　　　婧祺回头，轻摇了下脑袋“没什么，我们走吧！”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最近有人在悄悄跟着她，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算了，还是小心些，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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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婧祺学枪～1

　　　　民国的校场沈婧祺还是第一次来，地处江陵郊外，地势开阔，虽不如现代训练场的规格，却也着实是不错的。

　　　　“小姐，少爷让我带您和沈小姐过去。”

　　　　来人身着清灰色军装，身姿比挺，面目温润，对罗卿卿很是恭敬。

　　　　“他是我哥哥的副官，罗诩。”

　　　　沈婧祺微微点头示意，一行人便向训练场走去。

　　　　“婧祺，过来。”

　　　　走了没多久，便听到罗子离的声音，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不等婧祺看清楚，罗卿卿已经小跑着过去环上了男子的胳膊。

　　　　这下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了，除了罗大小姐的未婚夫林远铭，旁的怕是没有这样的能耐。

　　　　“哥哥，婧祺就交给你了，我和远铭约好了去看电影，就不陪你们了，晚点我再过来接她。”罗卿卿早就不耐烦了，这地方风大土多的，脏死了。

　　　　“哎，你别啊，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就学学怎么了，我待会还想和你比试枪法呢。”婧祺见她要走，不由出声阻拦，诺大的校场若只剩下他们两个，总感觉怪别扭的，虽说还有罗副官，可看他的样子，明显是要做个隐形人。

　　　　“你学你的，可别扯上我，我和远铭哥哥还有事情要做呢。”

　　　　罗卿卿像是极怕婧祺会为难她，挽着林远铭急匆匆的离开了。

　　　　“你别怪她，她身子不好受不得这样的环境，倒不是故意要撇下你。”罗子离见她仍是巴巴的望着卿卿离开的方向，不由出声解释。

　　　　“身体不好？是生病了吗？”婧祺有些好奇，卿卿一向跟个小怪兽似的，倒不像有病的模样。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左右不过是体弱罢了。”

　　　　“那就更应该多加锻炼才是，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的。”

　　　　“嗯，我明白，好了，不说这些了，不是要学枪我们开始吧！”

　　　　罗副官递给婧祺一把金色的小手枪，便悄悄站远了些。

　　　　柯尔特m1917型左轮，婧祺眼都要看直了，这是美国生产的一种自卫型手枪，她以前只在军事博物馆见过，没想到今天却能摸到。

　　　　“怎么，害怕了？”罗子离见她一副吃惊的模样，以为她是初次见到真枪有些胆怯。

　　　　“怎么会，是喜欢的不得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几枪练练手。

　　　　罗子离只以为她是嘴硬，却也不揭穿，勾唇笑道：“这是美国的一种防卫式手枪，灵便小巧，射程大约50米，最适合防身用。”

　　　　沈婧祺频频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的心思现在全放在枪上，一会摸摸这，一会动动那，忍不住把枪在脸上轻轻蹭了两下，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你说你喜欢枪，我还以为是逞强，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喜欢，只是不知婧祺一个世家小姐，怎么会喜欢男子用的粗糙东西呢？”

　　　　他问的状似无意，只是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看向婧祺的目光透出几抹深意。她刚刚的动作，只有视枪支为伙伴的战士才会不经意表露出来。

　　　　而沈婧祺不过是个从未接触过手枪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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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婧祺学枪～2

　　　　婧祺缓缓放下枪，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这个问题她若答的不好，只怕就会被他当做奸细了，只因他一直对她很好，她才这般大意起来，一个女子如此喜欢枪，本就不同寻常了。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常常看报纸看到有些对枪支的介绍，有些好奇罢了。”这个理由着实不高明，只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

　　　　“是吗？”罗子离不再追问，掏枪，上膛，砰的一声，远处的飞鸟应声落地，很轻的一声，却像是震在人心上似的。

　　　　婧祺不由微微一阵震，仿佛被击落的是她，她努力稳稳心神，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镇定一些，这才开口道：“自然是真的，就像子离原来喜欢医生，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有，他自然有，只是他不会告诉她罢了。

　　　　罗子离侧头看她，仍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只是眼睛却透出抹疏离来。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说实话就是了。”婧祺伸出手指做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我小时候被人贩子绑架了，后来一个神枪手开枪杀了人贩子，救出了我，所以我对手枪和枪法好的人有一种本能的崇敬。”

　　　　她说的有些模糊，但是事情却是真的，这也是她的父母都是教音乐的，她却跌破众人眼镜选择了上军校学医生的原因。

　　　　“你被绑架？”他的语气有些讶异“救你的人枪法很好吗？”

　　　　“他死了。”她的声音很平静，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是她想忘却又不敢忘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哪有她这么笨的间谍，找她教她枪法，分明就是在引他怀疑她。

　　　　“婧祺，你没事吧！”他递过去一条丝帕，幽深的眸子里难掩担心。

　　　　“哈哈，被我骗到了吧，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她把帕子一收，面上已是一副含笑的样，仿佛刚才她真的只是在耍他罢了。

　　　　子离眉头轻皱，心里却明白她刚刚说的决不是假话，她不过是不想他为她担心罢了。

　　　　他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生活太久，除了卿卿他早就不奢望什么人会单纯的为他着想了，可眼前这个人却让他心中升出一股暖意，肺腑间涌出一种想要对她一探究竟的冲动来。

　　　　“子离，你怎么了？”婧祺见他发呆，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不是要学枪吗？我们开始吧！”他回过神来，从她手里接过银色的手枪。

　　　　“我们先来学上膛，我演示一遍，你仔细看着。”

　　　　他的动作很慢，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讲的很是认真。

　　　　“你来试一下”他将手枪递给她道。

　　　　婧祺接过手枪却没有立刻上膛，这个动作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难度，可她却不能做的太流利了。她有些缓慢且笨拙的给枪上了镗，姿势虽不优美，可到底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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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心跳加速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罗子离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出声鼓励。

　　　　婧祺撇撇嘴，也亏他脾气好，若是她遇到这样笨的徒弟，非把她骂的眼冒晶花，再罚她上膛一百次不可。

　　　　“等你熟练了慢慢就会好的，现在我教你学开枪。”他从腰间拿出一把黑色的柏朗宁自动手枪对着她道：“你拿起手枪跟着我学。”

　　　　“手臂抬高，与肩膀持平，右手握抢，左手交叉握住右手，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现在集中精力，准备，放。”

　　　　砰，砰，两声闷响，一个中靶，十环，另一个毫无意外脱靶了。

　　　　沈婧祺当下手臂无奈的耸耸肩“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现在知道神枪手不是好做的了吧，不过我看你姿势倒是不错的，假以时日，便可以用运自如了。”他倒不是夸大其词，她的姿势确实很标准。

　　　　这是长期训练形成的一种本能，她虽然可以控制中不中靶，但是姿势却是顾不得了“那我再多练几次，今天总要中一次靶才好。”

　　　　一次，脱靶。

　　　　两次，仍是脱靶。

　　　　三次，又脱靶了。

　　　　四次，五次，六次，七次，竟然又脱靶了。

　　　　若说前几次她是故意的，那么到六七次她已经有些认真，可竟然还是脱靶了，这是怎么回事，婧祺不禁有些着急，难道人穿越了，能力也会退化吗？

　　　　婧祺摒弃凝神，渐渐让自己的平静下来，尽量做到心无杂念，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靶子连开两枪，竟然还是脱靶。

　　　　怎么可能呢？她渐渐的放下手臂，狠狠的吸了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扭着脖子活动了两下，这才再次举起了手枪。

　　　　“稍稍休息一下吧，这种自动手枪后劲极大，练多了，恐对胳膊有损伤。”罗子离见她又要开枪，不由出声劝阻。

　　　　“不用了，你放心吧子离，我有分寸的。”

　　　　婧祺摇头笑笑，目光重新放回到靶子，手已经扣在坂机上，却终究没有扣下去，不知为何，她总莫名的有些紧张。

　　　　难道是失败太多造成的吗？婧祺闭上眼睛，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这才觉得渐渐放松下来，刚要睁开眼睛，却觉背后有一具身子贴了上来。

　　　　男子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微微有些发痒，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几乎无一丝间隙，婧祺觉得她都能隔着身体听到他快而有力的心跳声，而她的心脏，像是受到传染一般，竟比平时快了几倍。

　　　　“子离？”

　　　　“不要说话，直视前方。”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许是因为长年用抢，手上磨出许多细茧，随着握抢姿势的调动，细茧从她修长的指尖轻轻擦过，引起一丝战栗，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集中精力，准备”

　　　　“一”放松，这只是正常训练。

　　　　“二”该死的，把他当成飞鹰就好了。

　　　　“三”她还没准备好呢！

　　　　砰，靶子轻轻晃动了一下，七环。

　　　　他动作有些僵硬的放开她，干咳了一声道：“这只是一种训练方式。”话未说完，他的脸却也微微有些红了起来。

　　　　“我知道”她答的极快，“我想去厕所。”

　　　　这个借口简直蠢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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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偶遇吴二

　　　　沈婧祺跟在罗副官的身后无数次的叹气，她应该淡定些的，不就是手把手的教了回枪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跑什么呀！

　　　　跑就跑了吧，还找个什么去厕所的烂借口，天知道她早上连一口水都没喝，上个屁啊！

　　　　“唉！”

　　　　“沈小姐别担心，很快就到了，校场有些大，又只有一个卫生间，只能建在中央，所以难免远些。”罗谂见她频繁叹气，以为她有些着急，不由出声解释。

　　　　“哦，也没那么急的。”

　　　　这是什么怪问答，婧祺轻咳一声转了话题道：“校场这么大，怎么不多建几个卫生间。”

　　　　“这个，”罗副官支吾了几句，这才低声道：“平日里我们都是就地解决的。”

　　　　原来如此，婧祺点点头，这点倒像男特种兵的风格。

　　　　正所谓，广袤天地，大有做为吗。

　　　　“前面就是了，沈小姐自己过去吧！”

　　　　婧祺倒不觉得刚刚的话有什么，可罗谂明显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大约是对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有些尴尬吧！

　　　　还好婧祺神经粗的很，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径直朝着厕所走了进去。

　　　　简陋，实在是简陋啊！这根本比露天的强不了多少。

　　　　呆了约莫有三五分钟，婧祺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刚想往外走，却听到门外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

　　　　“罗副官，这倒是巧了，等人？”

　　　　吴平从厕所出来，就看到罗谂站在门口不远处，明显是在等人的样子，而且他等的应该是个女人，男厕只有他一人，他总不可能是在等他吧！

　　　　“吴参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罗谂扯了抹笑，心道，怎么碰上这瘟神。

　　　　“今日校场有女客，我总要文雅些才好。倒是你，这是在等哪位美娇娘。”吴琳这丫头非要跟着他来练枪，不然他也不用跑这么远。

　　　　“参谋说笑了，是我们小姐的同学，可不敢乱说。”

　　　　说话间婧祺已经走了出来，这厕所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沈小姐？”吴平见出来的是她，不由叫出声来。

　　　　婧祺皱眉，她怎么不记得她认识他。

　　　　“我们在罗子离的生日宴上见过的。”吴平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不记得他。

　　　　“你好”婧祺点头示意，实在记不得他是谁，随意敷衍一下，转头对着罗谂道：“我们回去吧，卿卿该要着急了。”

　　　　罗谂巴不得要快些离开，罗子离再三嘱咐他尽量避开左驿城他们，谁知还是碰上了。

　　　　“吴参谋，我们先告辞了。”

　　　　“着什么急，正好我们这里今日也有女客，不知到沈小姐可愿意和她交个朋友？”

　　　　“改日吧，今日实在不巧，下午还有课，这就要回去了。”婧祺不想多做纠缠，直接开口拒绝。

　　　　“这”吴平不想她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竟也没了借口。

　　　　“告辞”婧祺率先离开，罗谂微一点头，也跟着她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吴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回去告诉六少，倒是要去他们那里闹上一闹。

　　　　他罗子离一向清高，最看不惯他惹花弄草的，如今被他逮个正着，倒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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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风波再起

　　　　罗子离看到他们回来，收了枪，对着婧祺道：“我把靶子挪近了一些，你要不要再练练。”

　　　　“当然，今天非打中不可。”婧祺挥了挥手里的枪，信心十足的模样。

　　　　“徒弟这样勤奋，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也不能偷懒？”他早便知道她一定会继续练习，虽然不过寥寥数面，却也不难看出她是个倔强且固执的。

　　　　“部长，属下有事情要禀报。”

　　　　“那你们先谈事情，我自己练习就好。”　婧祺见他们有事情要说，自然不好让罗子离陪她了，更何况她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罗子离点点头，待婧祺走远了才对着罗谂道：“说吧！”

　　　　“我和沈小姐回来时在路上碰到了吴参谋，他好像认识沈小姐，还邀请她去西校场呢”

　　　　“吴平？”子离眉头轻皱，怎么会遇上他。

　　　　他知道左驿城他们一向是上午过来练枪的，所以她才让卿卿下午带婧祺过来，谁知她俩竟然逃课上午就过来了。

　　　　也真是巧了，平日里他们一个在西校场，一个在东校场，相隔甚远，若非刻意，十天半个月不见一回也是有的，怎么今日偏偏就撞上了？

　　　　这个吴平也是，往日从来都是就地解决，怎么今日偏偏大老远的来什么厕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知道婧祺是左家的亲戚，他便刻意回避左家的话题，尤其是关于左驿城的，上次在舞会上她问他，也被他三两句搪塞过去了。

　　　　许是因为左驿城风流，看着又多少对婧祺有些意思，他担心她被他骗了，这才不愿多提他吧！

　　　　“子离好兴致，练枪还有女子相陪，倒让人好生羡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左驿城是谁。

　　　　罗子离向他身后看去，却是空无一人，他还以为吴二他们会一起过来。

　　　　吴平一向最爱看热闹，回去便和左驿城说了这件事，本意是想和他一起调傥调傥罗子离，谁知左驿城却发了好大的脾气，又是开枪，又是踹人的，活像被人带了绿帽子，他们被吓的不清，哪个还敢跟他过来。

　　　　“允之说笑了，我不过受人之托，倒是你，怎么舍得过来？”

　　　　“自然是来见佳人，难不成还是来见兄弟吗？”左驿城含笑，只是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是你？”婧祺见来的是他，皱着眉道：“你来做什么？”

　　　　每次见他总没好事，上次的事情她还没跟他算呢！

　　　　“听闻墙外红杏开的正好，我特意来看看。”他冷笑，薄唇勾起，眸光悠寒。

　　　　红杏出墙？他分明是暗讽她。

　　　　她又不曾惹到他，怎么偏偏揪着她不放，就算他是左驿城的好基//友，也不用这么尽心尽责的盯着她吧！

　　　　“我倒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样熟了。”子离拧眉，难道她已经知道他是左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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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比试枪法

　　　　和他熟？她倒了八辈子霉才和他熟呢。

　　　　“我不认识他”她说的其实是实话，她除了见过他几面，知道他是个参谋，实在算不上认识。

　　　　“确实不仅是认识了，我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