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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尽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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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弹炮！起码十磅以上！”
一脚踹在旁边用最快的速度自顾自的躲在桌子旁的格林屁股上，菲丽非常专业地回答了艾尔的问题。
“去！贩卖军火的黑道女混混也只有这个时候有点用了！”
哪怕是这个时候，也不忘损对方几句的艾尔随手解除掉格林的防御术式，格林迅速明白了艾尔的意图，立刻用巫术将四处飞舞的尘埃沉淀了下来。
入眼的是布满裂纹的四壁，虽然炮弹只是落在了附近，但是余波还是令这栋建筑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时候没人关心一下为什么会有炮弹吗？！”
格林一边吐糟一边撞开了因为门框变形而夹住的木门，此时大厅的人们大多数还末回过神来，透过灰尘只能听见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唤同伴的声音。
“小心！第二……”
在十一那个“轮”字出现之前，第二颗炮弹的尖啸声就淹没了他的声音，整个会客厅都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怎么样了？各位？”
格林向被埋在废墟下的众人喊道，但话虽如此，他事实上并不担心有什么问题，炮弹是在房顶爆炸的，榴弹炮虽然杀伤力十足，但是弹片还不足以穿透房顶的岩石。
“没事！”
废墟下传出艾尔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几秒钟后，随着一盏青铜吊灯被推开——如果特雷索没让错的话，数秒钟前它还挂在自己头顶——三人从废墟中钻了出来。似乎他们躲在了房顶塌下时正好形成的一个死角。唯一的问题在于躲避过程中，因为榴弹爆炸而震得昏头转向的艾尔与菲丽撞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格林不甘地看了看自己，在房顶塌下时有一大块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虽然因为及时展开防御术式的原因没有受伤，但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抛下正在因为刚才的撞击事件吵吵闹闹的两位大小姐，格林与十一一同站在废墟上眺望着漆黑的城墙。
“天知道，我又没有‘全能之眼’那种方便的东西。”
正说着，又是一颗炮弹落在了不远处，监狱附近有两个中队的驻军，对方似乎是为了牵制住这儿的驻军，才用榴弹炮对着这儿猛轰的。
“准头儿好差啊，这样真的可以对驻军造成伤亡吗？”
看着一枚炮弹从监狱上空飞过，最后在近一里远的地方爆炸，格林毫不留情地数落着对方的不是，好像对于辛格里被攻击这点完全不关心似的——当然，格林的指责也不算错，从对方好几枚炮弹，只有一发落在监狱的待客厅这一点来看，对方炮兵的弹道学十有八九是自学的……
“城墙快塌了。”十一着眼看了看一旁的格林，“因为数天前的事故所导致的情况，城墙早就到达极限了。”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一般，城墙倒塌了。
分隔线——
完了……
当城墙在加农炮的齐射中倒下时，中队长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前几天的地震使得城墙上布满了拇指宽裂缝，对城墙的修补提案都还没来得及批准就遇上这一次袭击，十门加农炮仅两轮齐射就在城墙上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他的中队一百四十人有近三十人没来得及撤退而随着砖石掉下了十余米的城墙，士气也一瞬间掉落到了低谷。
“别给我一幅末日的样子！你们这些白痴！”中队长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如果不能鼓起士气，下一轮攻击这个中队就完了。
“都拿起枪！准备在击！二十九兵团宁死不屈！！”中队长奋力将城墙上的步兵炮拖回，试图为它装弹反击。在他的影响下，面色苍白的士兵们也找回了主心骨，开始在小队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回击，中队长也在士兵的帮助下完成了剩余三门步兵炮的装填。但是，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似的，他猛地推开旁人，扑在了城墙的观察口上，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建筑。
辛格里城与普通的城市不同，因为西南域的动荡原因，辛格里城在建造之初是以要塞的形式建造的，在城墙外还建有用桥梁相连并与城墙互相掩护的小型要塞。这种要塞被称之为“海星堡”，建立在城外的小型要塞可以如同钉子般将敌人钉死在城外的同时又与城市主体的城墙工事互相掩护，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
但是现在这颗钉子沉默了！敌人的士兵从下方走过，它却不闻不问！无论是十秒还是二十秒，都没有一点动静！与城墙不同，三角形并实心的小型要塞根本不惧加农炮的直射，不光如此，常驻其内的一个中队，还可以利用地势优势反过来压制对方炮兵！但是问题在于整个要塞都如同死物一般毫无声息，这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都死了喔。”
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的年轻男声轻声说道。
中队长感觉自己的心脏宛如抽搐般跳动了几下后又停下了，年轻的男声蕴含着一种令人本能地敬畏的力量，他是一名诚恳的信徒。但正是如此，他才能感受到对方那种宛如步入圣堂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的气息。
如同锈死的齿轮一般，中队长一点点转头，他终于看清数十米外对方的长相，那是宛如无害的贵公子一般柔和的男孩，灰色的短发在火炮吹的气浪中飘舞，素白色的羽衣在夕阳中闪闪发光，如果不是手上提着的朱红色长刀，恐怕没有人会怀疑年轻的安全性。
“准备！”
宁静的气氛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就被中队长的喊声打断了，这是火枪齐射的前置指令。本来按照要求在喊出这一指令时士兵们要完成列队，但是中队长根本不给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准备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喊出了这一指令，是个正常人都可以从年轻人身上感受到危险！
尽管无比仓促，但是二十九兵团的士兵们还是没有辜负他们作为和平时期常设军的精锐所在。八名士兵迅速在中队长前组成一蹲一站的两列，而数十米外的年轻人也认识到了他们想法，用惊人的速度逼近。
“射击——！”
青年身上的气势一下子爆发而出，就如同名刀出鞘一般势不可挡，仅仅一瞬间就来到了距离他们只有十余米的地方，中队长不得不直接略过了“瞄准”这一步骤。
硝烟，弹珠以及鲜血同时飞溅，在最后一瞬间，男孩再加速直接跃过了十余米的距离，抢在第一列士兵开枪之前拔刀斩下了他们的头颅，而第二列的士兵所射出的子弹正好从头顶飞过。
来不及感到惊愕，第二列的士兵挺枪刺向了男孩，为了在来不及拔刀的情况下战斗，几乎所有火枪上都装有刺刀，他们不是那些装备线膛枪的猎兵，刺刀对于子弹的精准度影响在原本精准度就差得牙酸的滑膛枪面前完全是虱子多了不痒。而现在正好是这种习惯起到作用的时刻，长年的训练使得这些士兵做出了他们最为正确，也许并不有效，但却是唯一能做的选择。
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了，巨大得连数目与勇气都无法弥补这之间的缺陷的地步。四支刺刀无一例外刺空，男孩直接以它们为着力点，高高跳起，如同雄鹰般扑向中队长。
失去头颅的尸体如同泉水般涌出的鲜血及时浸湿了中队长的军靴，加农炮已经停下了炮击，敌人的步兵正在徐徐前进，是中队长已经无暇理睬了，刚才他是名副其实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很不错呢，比之前遇上的那个要好多了。”男孩直接落在了城墙的垛口上。
轻轻地咋舌，中队长将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被砍成两段的佩刀扔开，接过了副官的佩刀，说起来，这把佩刀是陪同他老爸经历过新教动乱的古董货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说起来从士官学校毕业时，我的剑术成绩是唯一一门只有及格的成绩呢。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靠这区区一门及格在救命啊。”到了这个时候，中队长反倒不胆怯了，面对绝境时唯有还抱有希望的人才会恐惧，但讽刺的是大多数时候人们只能用绝望填满内心才能够向绝望挑战！
中队长扯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这是他得到首都士官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小镇里的神父送给他的，神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据说曾经是某大学的高等讲师，他至今还记得那天夜晚，神父对自己所说的话——
“当迷途无路时，唯有前行才是唯一！”
刺耳的声响哪怕是城墙下的知阵都可以听闻，中队长架住了对方毫无征兆的一击，不光如此，他甚至发起了反击！佩刀架开了男孩的武器的同时，抓住了男孩持刀的右手，这是市警队的警察与治安官用于控制歹徒的技巧。但是这原本只能用于对付新手与外行，但是中队长在刚才剑上发力做出较劲的气势，却是骗过男孩，并抓住了男孩发力的瞬间撤去力量的同时抓住了男孩，他的剑术哪怕是及格！单靠这一招他就赛过教官！
但是中队长没能发动致命一击，在他抬刀的瞬间，男孩的左手就如同子弹般刺穿了中队长的胸口，他虽然力量并不足以瞬间挣脱对方，但他速度却快到即使是左手也可以远胜对方！
夕阳沉下了地平线，映照在中队长身上宛如暗金色一般的光辉也随着夕阳一点点消失。两人宛如雕像般站立在寂静的城墙上。
“真是倒霉……”肺部的积血涌上了喉咙，但是中队长的声音却不可思议地清晰，“好不容易有了那种感觉，结果好死不死地遇上个贤者……”
“以普通人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棒的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在我身上沾点血做为证明。”男孩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地说道。
“切——”佩刀从中队长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数段，做为十几年前打造的武器，它早在第一次交锋的瞬间就碎开的，但是它却像是被中队长的意志所凝聚一般坚持到现在。
“区区一个新教徒嚣张个屁啊！”中队长傲慢地偏了偏头，露出了身后的士兵与加农炮，“你丫就安心去死吧！”
“开火——”
………………………………
第二十章 万军之战（2）
街道上空无一人，这是当然的。因为数分钟前，这儿才发生过一场短暂的战斗，战斗遗留的醒目血迹直接从道路中央延伸到小巷。
“哇喔~，没想到是真的影子部队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假的呢。”
从对方脖子上扯下刻有“生于黑暗，死于阴影”字样的身份牌，洛奇用不知是惊异还是调侃的语气向身边静静地躺在血泊中的人影攀谈起来，几分钟前两人还大街中央拔枪互射，但现在却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当然，如果让这位影子部队的尖兵知道的话，绝对会跳起来大骂，在街道上洛奇是故意对着他的腹部开枪的！在使他失去战斗力后，也是洛奇把他拖入小巷的！去他妈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纯粹是“我死也要弄个人比我死得更惨才对！”
而与此同时，洛奇也是纠结无比，他之所以讨厌和必要之恶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派人来把你干掉，而你无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那些脑子被驴踢了的的人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
（虽说八成是内部那些看我不爽的家伙搞的鬼，但是到底是哪个二百五下的命令啊？？！这群家伙把他们送到城墙上去拼命，难道不是好得多吗？！！）
狠狠地咬开火药包将火药倒入，面对一整队的影子部队，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虽然在刚才的一轮交手中，依靠身上的防御术式占了大便宜，但是光对方换上纯嚄制弹头或者退魔武器后，就大不一样了，因为施泰尔山的一连串战斗带来的后遗症，使得他在魔力的输出量方面不及曾经的五分之一，从这方面来看，如果没有点运气，自己还真有可能死在那一群三流人渣手里。
就近撞开一扇门，洛奇直接在女主人的尖叫声中将自己的俘虏一同给拖了进来。
“安静点，只有坚强的女性才会招人喜欢的。”一边说着的同时，也没忘用通条将铅弹塞入枪管，在唯一一发特殊弹头浪费在一名“猎犬”身上后，洛奇也只有用这种即便是顶着对方头部射击能否对对方造成伤害的玩意儿凑合了，说起来可悲的是，即使是自己现在所使用的火药，洛奇也是从这位猎犬身上翻出来的，他自己的全落在房间里了……
“嘿，你也该给我一个痛快了吧？”
那名影子部队的士兵此时也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毕竟是必要之恶的主力成员，常人需要昏迷数小时的伤势，竟然短短两分钟就回过神来了。
“嗯？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不杀人的啊。”洛奇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样子，翻着身份牌，“我早就立志做一个好市民啦……嗯？看狗牌上的名字，你是叫杰克？好无聊的名字啊……”
杰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自己明显被对方调侃了，能够成为至高魔女的代言人的家伙，哪怕不在状态也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双方都是钟情于鲜血味的恶犬！自己活下来根本不是什么不杀人的可笑理由，带上可以当肉盾丢下可以当诱饵，顺便还能加大对手的心理压力，根本找不到杀死的理由！
将杰克的枪装上弹药做为备用，洛奇走向了又惊又恐地躲在墙角发抖的女主人，这家伙居然真的再也没发出过一点声音，难道受欢迎对于女性来说这么重要吗？下次在艾尔身上试一试。
“我说……”洛奇试图安慰一下女主人，毕竟是自己打扰了对方，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是一位正值青春期有着皎好面容的少女。
“辛格里施泰尔大学神学院三一级学员雪莉！”房子的女主人如同上大课时被教师点名般，一下子报上了自己的身份，话说回来，不远处就是施泰尔大学，估计是为了方便上学才租了这么一个房子吧，真是好学的好孩子啊，如果艾尔有她一半的性格就好了。
“嗯，多谢配合，帮上大忙……”
“门栓修理的费用。”少女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洛奇，向他伸出了纤细的手掌，洛奇突然感觉对方身上散发出一股肉食动物一般的气势……
“还有封口费。”少女继续逼近。
“以及精神损失费用。”洛奇开始怀疑少女是不是商学院或法学院毕业后重新进修了神秘学院的了……
“初步判断为2045银币（教国货币），只收现金。”面对额头的枪管，少女毫不动摇。
收回前言，坚强的女性好可怕……
分隔线——
时间仿佛凝固了，人们的所有感知中所能感受到的信息唯有岩石倒塌的声音，无论猎骑兵还是治安队员都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宛如从地狱伸出的巨大手。
地面开始坍塌，酒馆一点点倒下，巫术的结界在被飞快地还原为零，仿佛他们打开的是囚禁某个恶魔的囚牢，大地的悲鸣声中夹着恶魔自己的欢呼。
“当年我还以为是统计错误呢，原来真的丢失了一具呢。”看着在尘埃中缓缓站起的庞然大物，黑略为可惜地说道，“这是战术级武器，毁灭者。猎骑兵撤离。”
战术级……
凯特感觉心脏已经不肯跳了，“战术级武器”是战国后期为了弥补常年战争导致的高端战力不足而制造的毁灭武器，与种类繁多的战略用魔法不同，战术用武器只开发过一款命名为“毁灭者”的玩意。由于机密等级过高的缘故即便在早已废弃而停止使用的现在也依旧没有进行解密，连禁书区的书物都对此避而不谈。但是通过学校里一些好奇心过剩的家伙考察的结论，得出“毁灭者”应该具备的特点：1、为一种具备持续破坏能力武器；2、可能具有一定程度的逻辑判断能力；3、瞬间破坏能力为魔法级别（破坏力按照魔法被大致分为术式、普通、魔法、战术四级）……
总而言之就是她死定了。
“别这么悲观，那毕竟是几百年前的古董货了，就算保养得再好，高强度战斗一个小时左右就是极限了，而且你又不是孤军奋战，有我陪着你——治安队除凯特外立即赶往西门！猎骑兵分为两部，分别于原地和军营待命！”黑似乎看出了凯特的悲观，在抽调战力之前还不忘安慰一下凯特。但是从一个死了也无所谓的分身口中说“有我陪着你”这句话总让凯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凯特快点干掉那个大个子！菲儿在西门等着你哟！”一边说着，菲儿还向凯特竖起大拇指。大概她是唯一一个认为凯特可以胜利的人吧。凯特打自心底希望菲儿能把那股不知那来的信心分一半给他……不，不用一半，只需要三分之一就行了……
重新将流火收入剑鞘，流火是一柄非常脆弱的刺剑，虽然它可以在一瞬间吸走周围的魔力，但是在面对这种巨型目标时实在太过脆弱了。如果这柄上千万银币的武器坏掉了的话，很难保证炼金装备部的那些疯子不会反悔要求凯特赔偿。
但巨型武器并没有迅速做出攻击，它曾经是做为教会一方的破坏武器而制作，在用魔法印刻在体内的逻辑回路上，安全指令“不可攻击教会有关人员”做为最为高级的几条指令所管束着它，能够压制它的只有在制造之初，就交由教会保管的“绝对指令”。爱默生一方不可能掌握绝对指令，只能在最高级指令中增加上一条“杀死教会有关人员”来反制安全指令，这也导致它陷入了逻辑矛盾造成的混乱之中。
但是这种混乱吸持续了数秒钟，最终安全指令由于包含范围过广导致强制力下降，而被附加指令压过，封存了二百多年的战争兵器缓缓进入了战斗状态，锐利的刀锋从体内弹出，原本处于收纳状态的装甲展开并覆盖全身，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就由人型转变为了棱角分明的钢铁巨兽！
根本不由凯特反应的速度，灰色的巨兽前臂从道路上横扫而过，半个黑石路在这一击之下化为了废墟。凯特因为及时地展开了防御术式，虽然被一巴掌拍到了另一条街上，但是并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害，还算保持大多数战斗力。
“快点！进攻！”黑也幸运地躲过了刚才那一击，正在天空拍打着翅膀找回平衡。“安全指令还在运作！限制器限制了魔力供给！这是最好的机会，十分钟后会再次检测逻辑回路，到那时，另一条用与自我保全的最高级指令就会强制解除魔力限制，到那个时候你就死定了！”
“知道啦！”凯特抬起右手，赤红的魔力勾绘出的魔法阵瞬间成型，一支魔闪弓以一个弧线射向了一块明显经过修理的关结处，这一个魔法由于它强大的实用性而被大多数人将模型植入体内，用以弥补远距离攻击手段的缺乏，哪怕是岂特也不例外。
但是这一记魔法对巨兽起到效果微乎其微，诅咒的属性面对炼金术的制品根本无力，而穿透力在面对表层二厘米厚的对魔装甲也无从施展。虽然凯特本身就不对这一下抱多大希望，但是真正看到效果之后还是难免有点失望。
“好消息，似乎是因为老化的原因，对魔装甲的效果不如从前了。”
“开什么玩笑？！你是说原本可以直接弹开魔闪弓的了？！那岂不是要用大魔法才能击毁它了？！这样的距离还算跟不上时代的古董？！”
“嗯……毕竟是三百年前的技术了，而且造价太过昂贵了，并且还需要大量的黑树材，所以有了更廉价方便的技术后，就开始废弃喽。”
一边与黑大吵大闹一边漂亮地躲过巨兽的攻击，不知是不是因为魔力受到限制，它只能进行简单的物理动作，但即使如此，凯特依旧陷入了苦战。
地面剧烈地震荡，带起的冲击波几乎将凯特吹出近二十米，这个战争机器仅用五分钟就将四条街道化为废墟，也多亏了这些建筑，凯特才得以活过这漫长的五分钟。
“这种玩意，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倒啊！”凯特几乎是在尖叫了，她在五分钟时间内对着那一处关节又射出了好几次魔闪弓，虽然好几次都被周围的装甲挡住，但是当第三次命中那儿时，魔闪弓终于在那上面留下了一点痕迹。
（关节处的装甲大约可以承受三次魔闪弓吗？）
凯特不由得感到头皮了麻，单单是关节处就有这等惊人的强度，天晓得那些被装甲包裹的重要部位会硬成什么样，再加上对魔装甲下还有一层用于吸收魔法冲击和物理攻击的黑树粉未层和钢板，凯特就是试也不想试一次。
突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想也不想，凯特便从废墟后跳出，巨手几乎是擦着他的鞋底砸下，掀起的气浪将她吹出老远。
“有支援吗？还有多久？！”凯特用尽全力向不远处的黑喊道。
“在路上，快了。”黑眺望向远方，喃喃底语。
………………………………
第二十一章 万军之战（3）
243年5月8日，辛格里城西南方一千里海面下，教国第一舰队旗舰“狄戴娜恩”号
作为“狄戴娜恩”号舰长的玛尔兰克公爵自信是整个军部最有权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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